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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看斜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南
原路看斜阳
作者: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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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看斜阳 1.因为我五行缺木
清晨的胡同口有些嘈杂,上班上学的都赶时间,还有排队买早点的嫌慢发脾气。往深了走的墙根儿底下停着辆摩托车,后视镜上还贴着张纸,写着:谁碰弄死谁。
林瑜珠把三碗小米粥端上桌,气哼哼地说:“你要气死你妈我!街里街坊的谁碰你那破车,也不怕让人家背后骂你虎!”
费原一口下去小半碗,浑不在意地说:“你们这辈儿都骂我爸虎,也该我顶上了。”
费得安等粥放凉,一手握着个紫砂壶嘬茶喝,他看了看费原身上的新校服,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儿子,到了新学校收敛点儿,没事儿了就念念书,成不成?”
“成啊,念书比打架省劲儿多了。”
新学期开学一礼拜了,费原也在家待了一礼拜了。之前的学校因为他打架,单方面向他说了分手,林瑜珠托关系新找的这学校,还是个挺贵的重点高中。
吃完饭拎上书包就走,林瑜珠在屋里喊:“不许骑你那个破摩托!”
费原一掏兜,果然车钥匙都不在了。他是真佩服他妈,这技术要是去违法乱纪,他们家早就是提前富起来的那一批了。
费得安慢腾腾地喝粥,说:“没准儿得迟到了,你也是的。”
“我是什么是?哪有乖学生骑个摩托车嗡嗡嗡的?”林瑜珠才顾上自己吃,不高兴地说,“把人家孩子打得住医院,自己弄得没学上,你这个当爹的pì都不放一个。”
“那不是沈家小子被欺负了吗?这得算见义勇为了。”
林瑜珠把筷子重重一放:“没见过见义勇为把自己妈牺牲的,到头来还得我找熟人。”
费原多亏了个子高跑得快,从公车上下来几乎是一口气奔到了校门口。等找到高二三班,他正好踩着早读的铃声进去。
有的学生刚开始读,大家看他进来都有些好奇。
等班主任拿着书赶到,费原用意志力挤出了一个微笑。他站上讲台,把名字和电话号码写在了黑板上。
“这一列后面有个座位,你先去坐。”
他过去看见两个空座,一前一后。前面的桌兜里攒了一摞卷子,还有水瓶雨伞什么的,看样子是请假没来。
课本都一样,不需要准备,但是学校教研组出的卷子他没有。答应了费得安没事儿就念念书,这也不好干听着。
“老师,我先看前面这同学的卷子行么?”
费原从前桌桌兜抻出几张,有空白的也有判了分儿发下来的,成绩还行。等听了半节课实在是没劲,忍不住在卷子上乱写乱画。
“cào,忘了。”这不是他的卷子,画完才想起来。
折到姓名栏一看:路柯桐。男的女的?
万事开头难,转学第一天也很是待不下去,不时看看天,再不时瞧瞧地,下午全班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窗外轰隆了一声雷。
“这题恶心得老天都哭了。”
“我靠没带伞啊,我陪老天一起哭。”
费原把卷子上的错改了改,算是为乱写乱画道歉了。雨越下越大,凉风guàn进来倒是很舒爽,外面携风带雨的,他内心反而很平静。
总之,在这所学校的高中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
直到放学雨还没停,同学们三三两两地收拾书包离开,他还谁都不认识,而且好像他一来直接成了全班最高,也没什么可被呵护的。
把裤腿挽了挽,拎上书包准备回家,归还卷子的时候又看见桌兜里那把伞,再看看窗外密集的雨线,费原伸手把伞顺走了。
都是同学了,借用一下也没什么吧。
下了楼一撑开,妈的,一伞面的太阳花,看来这是个姑娘。
快到家的时候雨停了,刚进胡同口就闻见炖排骨的香味儿,他把伞撑开放摩托上晾着,然后重新贴上张纸,写着:伞不外借。
林瑜珠还在厨房忙活,听见动静赶紧问:“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
费原回了声“好”就进屋换衣服,换完菜已经上了桌,他去厨房把留出的一盘排骨端上,直接去了隔壁。
“我妈顿了锅排骨,放桌上了啊。就您自个儿?”
躺在摇椅上的老头说:“谢谢你们了,我等多意回来了和他一块儿吃。”
第二天一早,沈多意来还盘子,他愧疚地说:“阿姨,对不起,我害费原被学校开除了,您还这么照顾我们家。”
“说什么呢,这哪儿能怪你,再说了,我当他见义勇为牺牲自我了。”
沈多意感激地笑笑,问:“费原已经走了?”
“嗯,新学校远,我又不让他骑摩托。”林瑜珠也准备上班去了,嘱咐了一句,“这两天有雨,别把衣服晾院儿里。”
司机在门口等了半天,路柯桐还没磨蹭完,他鼻炎犯了休息好几天,金贵得跟豌豆公主似的。他爸路若培隔三差五地不回家,这次他生病倒是天天都能感受到父爱。
“不舒服就还回来,千万别挺着。”温凝不放心,豌豆公主的妈都这样。
校门口不让停车,司机哼哧憋到界线才刹住,路柯桐揣着四五包纸巾下了车,差点儿撞着人。这人挺高挺壮,还拿把娘们儿唧唧的伞。
这伞怎么那么眼熟?
看着那人进了高二三班,路柯桐还站班门口瞅了瞅,确定里面都是熟悉的面孔才敢进。等进去了正好目睹那人把伞塞他桌兜里。
“路路来了?怎么样啊?”
“用了鼻炎灵,鼻子挺又挺。”
“今天数学测验,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我就不来啦!”
“新同学,坐你后面了。”
“嗯嗯,我会会他。”
费原低着头看书,没注意前面来人,路柯桐咣叽一坐才引起他的注意,然后瞟了眼路柯桐的后脑勺和肩膀。
原来是男的,那真是审美成谜。
路柯桐捯饬那些卷子,发现上面有别人的笔迹,还被乱画过。他刚想拍桌而起就想到了自己的伞,行吧,应该就是这位新同学了。
怎么一来就欺负人呢。
等了半天也没个主动认错或者解释,路柯桐缓缓地转过身,敲敲费原的桌子。费原微微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一个可爱一个冷漠,一个前一个后。
路柯桐看着对面这张脸,决定还是再给个机会,于是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姓路,路柯桐,因为我五行缺木。”
费原盯着他,牵动嘴角:“你要是五行缺土,是不是就叫路坷垃?”
路柯桐被噎得呆若木jī,心想:他大爷的,这哥们儿还挺酷。




原路看斜阳 2.小树苗
林瑜珠说的真没错,这两天啊有雨。
楼还是那个楼,檐子还是那个檐子,但是伞成了别人的伞。费原揣着裤兜不动,看着一拨一拨的同学往外走。
路柯桐不紧不慢地下来,然后悠然自得地站到了他的旁边,说:“你说你怎么那么投机主义呢?难道还幻想着我没来,打算再偷用我的伞,所以还不带?”
费原突然凑近了,似笑非笑地说:“我以为你是个姑娘呢,到时候一块儿撑,多美,谁知道你男的啊。”
路柯桐生气:“拉倒吧,就算你是姑娘,我也不和你撑。”
说完撑开伞走进雨中,经过的同学说:“路路,又打着你的小花伞呢。”路柯桐还没消气,殃及无辜道:“怎么了?我妈给我买的,我就喜欢!”
费原看他渐渐走远,忍不住想笑,这人举个小花伞看着还他妈挺和谐。
司机在校门口等着,路柯桐上了车就开始吃东西,司机让他少吃点儿,不然到家吃不下饭了。路柯桐摇摇头:“不回呢,去邱骆岷家。”
邱骆岷家也是典型的钱多人少房子大,路柯桐到了以后直奔游戏房,推门就看见邱骆岷头上缠着绷带打游戏。
“你可真是脑残志坚,快加我一个。”
邱骆岷把游戏摁了暂停:“你还知道来看我啊?我住院期间你死哪去了,我这开学了还待在家就等你过来陪床呢。”
路柯桐坐下:“我怕你仇家去医院寻仇,伤着我怎么办。”
“cào,不提这茬儿还能一块儿打游戏。”邱骆岷也不是个三好学生,结果碰上了更厉害的,“我就撩我们班一小白兔,结果隔壁班大灰狼是他青梅竹马,这不巧了吗。”
路柯桐吃惊:“撩一下就被开瓢了?真的不是qiang//jian吗?”
邱骆岷头又疼了:“你来的意义是什么,让我糟心吗?再说我也不太会qiang//jian男的。”
“什么东西?”路柯桐今天净目瞪口呆了,他瞪着邱骆岷,“男的?小白兔是男的?那大灰狼也是男的?这是青梅枯萎竹马搞基啊!”
邱骆岷说:“我就是好奇,因为班里都传小白兔是瞎玩儿的那种。”
路柯桐受了冲击,讷讷地说:“我们重点高中只学习呢,我不陪你了,我也要回家学习。”
“你怎么回事儿啊,吓着了?”邱骆岷送路柯桐下楼,还解释,“我就是好奇,并不是真喜欢男的,我要是喜欢肯定喜欢你,对不对?”
路柯桐转过身,眼神竟然有些哀伤:“邱儿,你要是喜欢男的就别找女朋友,不然祸害人会遭报应的。”
邱骆岷看他走远,感觉跳河里也洗不清了。
温凝在家里学习烘焙,变着花样伺候孩子,路柯桐往楼上瞧了一眼,估计路若培又没回来。他换了衣服进厨房,趴在料理台上骂爹。
“你爸工作忙啊,再说你这两天生病他不都在家吗。”
“你不生气啊?”路柯桐走到温凝后面晃她肩膀,语气心疼:“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他这种人就应该孤独终老。”
温凝低声训斥:“路路!”
路柯桐泄气,上楼写作业了。他打开课本发呆,有些看不进去,于是往班上男生群发信息,问周末要不要去踢球。
“踢踢踢,都不许迟到。”
“就你丫爱迟到。”
“我新买了钉鞋,周末干死你们。”
“哎要不要叫上费原?”
刚当两天同学,还不是太熟,跟费原说话最多的就是路柯桐了,但是也没说什么礼貌友爱的。班长说:“路路,你问问他去不去?”
路柯桐直接回:“他说他不去。”
这时群里有人说:“要不别叫他了,听说他挺丧的。”
其他人求知欲旺盛,或者是年少轻狂觉得在瞎吹,都不停追问,那个同学只好继续说:“我初中同学和他一个学校,都是二中的,他好像是打人被开除了。”
路柯桐叹口气,二话没说就给邱骆岷拨过去了。
“干吗啊?我真不喜欢男的。”
“谁管你,”路柯桐快把圆珠笔掰断了,说:“你们学校的人怎么那么爱打架?我们学校刚接收了一个被你们那儿开除的,我真为你发愁。”
邱骆岷随口问:“谁啊?”
路柯桐皱眉答道:“叫费原。”
“我cào!”邱骆岷一声bào喝,下一步就能倒拔垂杨柳了,“就是他!小白兔的青梅竹马!路路干他!”
路柯桐眼前一黑:“你就当我死在服务区了。”
群里还在讨论,越传越邪乎,但是好像谁都不服,班长把费原的号码发出来,说:“你们有人跟他联系过么?”
“没有。”
“反正我害羞。”
“没记他号。”
雨后院子里冷飕飕的,费原屈着长腿坐在马扎上擦摩托车,快十二点的时候沈多意回来了,然后俩人就一块儿擦。
沈多意说:“你换过灯泡了?我一进胡同口就看见院儿里的光了。”
费原没答,问:“怎么这么晚?”
“放学以后去打工了,在那种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沈多意擦得细,说话也轻,“你在新学校还好么?”
费原说:“挺好。”
搁在小桌上的手机不时振动一下,攒了得有十几条信息,费原擦完洗洗手,然后把手机打开看。差不多都是:你好,我是某某,坐在第几排第几个,很高兴认识你。
刚准备关机,又来一条:后面的,周末要不要踢球?要是球技烂就当我没说。
费原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谁,然后回了个“好”。沈多意望着他,开玩笑似的说:“在笑什么,是不是认识漂亮女生了?”
费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但眼里似乎还带着笑意。什么漂亮女生,就是个漂亮的神经病,姓路,路柯桐。
五行缺木是么,费原添加联系人,存了仨字儿:小树苗。




原路看斜阳 3.听说你喜欢男的
周末班里的男生都约好去体育中心踢球,人还没齐,有的显摆自己新球鞋,有的劈着叉热身。路柯桐蹲在地上穿鞋带儿,把鞋当成费原,穿他个肠穿肚烂。
心想:邱啊,我也算为你报仇了。
门口突然由远及近地传来阵刺耳的嗡嗡声,一听就是个骑摩托的飞车党,有人开始惊呼,路柯桐专心致志地穿鞋带儿,头都没抬。
费原骑着摩托车从正门飚进来,跟要撞死这帮人似的,等快出人命的时候猛地一转车头,玩儿了个漂移,漂完排气管正对着路柯桐。
路柯桐仰头大吼:“你有没有素质!”
其他人围上去宝贝那辆摩托了,费原下车后走到路柯桐跟前,逗他:“老远就看见蹲着个小孩儿,我还以为谁呢。”
路柯桐没吱声,费原踢踢他手里的鞋,问:“前面的,哑巴了?”
“跟你说话我嗓子疼,我这么金贵。”路柯桐确实比这些同学都小两岁,他才十五。
费原蹲下,拿起另一只鞋帮他穿。这时班长跑过来,带着崇拜的目光说:“费原,我拉你进群了啊,快快快。”
路柯桐翻个白眼儿:“我改天开个三蹦子来,让你们没出息。”
费原进群后找到路柯桐,点开看了看详细资料,忽然就觉得这人确实有些□□。比如扣子全扣紧的翻领衫儿,再比如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
“前面的,你做我小弟得了。”
路柯桐瞪着他,黑眼珠要是能说话,那绝对是脏话:“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费原装懵懂:“市长?”
路柯桐冷笑一声:“别吓死你,我爸是城管大队的。”
球赛开始,本来众人对炫酷飞车党的沉迷劲儿就没消干净,等费原连进两球以后彻底他妈的五体投地了。
“我就说他特别丧吧……”
“这已经丧心病狂了。”
“都别管我,我要和他义结金兰。”
路柯桐傻跑半天还没碰着球,趁大家伙思维发散的时候带球继续傻跑,阳光渐渐qiáng烈,能清晰地看见后面追上来的影子。
路柯桐嘎嘣停住,后面的人猝不及防追了尾,xiōng膛撞上他的后背。
费原头一回遇上带球刹车的,还由于惯性抱住了这棵小树苗。他鼻梁磕在路柯桐后脑勺上,头发垫着软软的。
“让我进个球怎么了?!”
路柯桐从他怀里炸出去,冲着他嚷,看来是对他忍无可忍了。费原chā着腰退后两步,笑着说:“行啊,你进吧。”
队友从后面跑过来,费原还拦着,说:“让小路路进一个,都不许抢。”
路柯桐一脚把球射进球门,然后掉头就走,太气人了,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费原吹声口哨和大家继续踢,这一上午基本打下了班里的半壁江山。路柯桐从体育中心出来,扭头看看竟然没人追他。
上了出租车也不知道去哪儿,说:“找个大点儿的网吧把我放下就行。”
他低头玩手机,憋着一肚子气,完全不记得是他先要求进球的。他在心里记下了,姓费的让他做小弟,还用排气管对着他乱放尾气,还看不起他的球技,气得他直押韵。
愤怒地抬头看向窗外,路柯桐瞬间yīn沉了一张小脸儿。不起眼的私房菜馆门口,路若培和人吃完饭出来,有说有笑,但是那个人只有背影,他看不清。
“不去网吧了。”
司机问:“那去哪儿?”
路柯桐空洞地看着窗外:“去市政府,我要上访。”
他在接待室待了快半个小时,路若培才回来。看他来有些意外,路若培让秘书去买零食买水果。他直接问:“你死性不改吗?”
“你先出去。“路若培沉下脸,他惯着路柯桐,但是不代表没脾气。
“是,路市长。”秘书出去了。
路柯桐声音不大,甚至轻飘飘的,“你笑得好高兴啊。”
“路路,你别找事儿。”
“我怎么了?”路柯桐站起来,“你和男的在一块儿那么高兴,为什么要结婚啊?为什么还生孩子啊?”
路若培艰难地喘口气,他松松领带:“路路,你还小。”
家里总是空荡荡的,温凝不爱出门,她弄个花房能耗掉一天里大部分时间,老公太忙很少回来,儿子太疯成天乱跑,她也不生气。
路柯桐被司机送回来,蔫儿了吧唧的,他进花房把每盆花挨个闻了一遍,跟吸□□似的。温凝看见了,笑着问他:“哪个最香?”
他吸吸鼻子:“都没jī翅膀香。”
温凝放下喷壶:“那晚上做jī翅膀。”
“嗯,我爱吃。”他心里是真堵得慌,又加了句“谢谢妈”。温凝觉得他奇怪,说他跟个小孩儿似的。
路若培也说他还小,小吗?他十五岁了。
十五岁的路柯桐,最恶心的就是自己爸爸搞男人。
三点以前的胡同最安静,家家户户都在午睡,费原骑着摩托车从头开到尾,能把一溜的街坊吵醒了,然后再骂两句。
费得安捧着紫砂壶走到院儿里:“醒了就别睡了,来来来,宣红枪。”
四个人宣红枪得有十四个人围在边上看,费原进屋里写作业,因为太吵总也写不下去。他拿出手机看了眼那个群,全都在呼唤路柯桐。
“路路,真生气了?”
“别啊,周一给你带我妈蒸的肉包子。”
“再不吭声我发红包了啊。”
费原也算是始作俑者,但他才不哄人。按灭手机继续看书,就算没看进去也要看。“来吧!拿钱!”院儿里费得安抑扬顿挫的叫喊传进耳朵,他终于闹心地合上了书。
路柯桐躺在床上看旧照片,他穿背带裤骑马的,他和温凝一起划船的,他们仨站在喷泉前面的……他又想起路若培那个笑容,真实又讨厌。
忽然想知道,路若培要是知道自己也搞男人会什么心情。
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欣慰,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自豪,或者跟他一样,觉得可真恶心。
手机在枕头旁一震,收到了一条信息,显示的名字是“后面的”,他打开看见仨字儿,似乎透过那仨字儿都能想象出费原欠揍的脸。
“生气呢?”
路柯桐盯着那条信息用力思考,凭什么发小要被打成那德行,凭什么自己被欺负。他得报个仇,最好一箭双雕,报仇雪恨,重点是气死路若培。
编辑了信息回复过去,他又变成了不着tiáo的二百五,自己还打开备忘录记下来,行动第一步,扰乱对方思路。行动代号就叫爱情买卖。
费原看着信息,退出来又打开,再退出来再打开,以为中了病毒,不然就是路柯桐有毒。
“听说你喜欢男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原路看斜阳 5.有点儿想打你了
林瑜珠抱着几件脏衣服进来,问有没有要洗的。费原把校服给她,完了又扯回来从兜里翻出朵花儿。
“哟,小姑娘送的?”
费原把最外层的几瓣剥下来,说:“小男孩儿送的。”
林瑜珠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地说:“连你妈都蒙,没事儿,妈不管你搞对象,妈就怕你以后找不着对象打光棍儿。”
“亲妈没跑儿。”费原把花萼下面的那一小节jīng干揪了,然后把花儿夹到了一本书里。
沈多意今天没去打工,正在家写作业,费原还没进屋他就听见动静了,停下笔等费原进来,笑着说:“吃饭了吗?我都闻见你家烧鱼的味儿了。”
“没呢,一会儿你和爷爷过来一块儿吃。”费原走到书柜前,“你有字典么?大的那种。”
沈多意给他找了一本:“你干吗使啊?”
费原掂了掂说:“学习。”他回去把那本字典压在了夹着花儿的书上,想把那朵月季做成标本,记得好像这么压着就行。
路柯桐晚上没吃饭,也没写作业,就卧床睡觉。睡到半夜饿醒了,他爬起来想找点儿吃的,经过大书房的时候看见有亮光。
大书房是路若培专用,别人都不进去,他站在门口扒门缝,瞧见路若培还在工作。下楼端了一盘点心再上来,他门也没敲就直接进去了。
路若培抬头看见他站在门口,说:“怎么还不睡?”
路柯桐回答:“睡了,饿醒了。”
路若培露出笑容,把桌上的文件收了收,说:“过来,我也饿了。”
父子俩一块儿吃了些,路柯桐吃得多,塞了一嘴。路若培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让他顺顺。一口茶guàn进去,觉得苦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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