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原路看斜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南
费原没当回事儿:“我发小。”
“是不是能两肋chā刀那种?”路柯桐问完觉得废话,他也能为邱骆岷两肋chā刀啊,于是又补了句,“你能为我两肋chā刀吗?砍刀。”
费原搂着他坐近了,嘴chún贴着他耳朵说:“兄弟之间才两肋chā刀,你和我是兄弟吗?”
他摇摇头,咯咯笑两声,抬头问:“那咱们chā哪儿啊?”费原低头亲他,把他嘴chún都磨红了,完了又狠又凶地说:“路柯桐,你懂不懂事儿?”
待到四点来钟,路柯桐背上书包准备回家,外面起风了,他怕费原吹着再烧起来,就没让送。挥挥手走出院门,沿着墙根儿往外走。
他低着头不看路,突然前面响起车子铃声,因为有积水路面变窄,迎面过来一辆速度挺快的自行车,刚想躲又嘎巴愣那儿了。
沈多意自习课没上,回来看费原,结果差点儿撞着人。
仔细一看也愣了,那天在国宾酒店和邱骆岷在一起的不就是这人么,怎么这么不巧!路柯桐拽着书包带子想赶紧走,这时沈多意喊道:“费原,你怎么出来了?”
转身看见费原站在院儿门口,路柯桐郁闷得有点儿想妈妈了。费原走过来,揽住他肩膀,说:“这是沈多意,我发小。这是路柯桐,我对象。”
路柯桐不敢直视沈多意的眼睛,也不敢看向费原,这马上就要变大型对质现场,真是太他妈魔幻主义了!





原路看斜阳 11.管得着吗
“费原,你刚刚说什么?”
沈多意难以置信地问,他本以为就是碰巧倒霉遇上了这个姓路的,可是费原居然说姓路的是他对象?费原喜欢男的?
路柯桐的心又开始瞎跳了,他没想好是装死还是先发制人,就傻登登地张着嘴,跟个小脑瘫似的。不过敌不动我不动也好,毕竟沈多意还什么都没说。
费原回道:“就这么回事儿。”完了拍拍路柯桐的肩膀,低头说:“回去吧,别低着头走路。”
路柯桐如蒙大赦,打算撒腿就跑。他刚转身欲走,沈多意在背后说了句“等等”。
人命关天不能等啊……他又转回来,攥着书包带子直挺挺地站着,弱弱地问:“干吗啊,还要留我吃晚饭吗?”
“我就是有点儿惊讶。”沈多意笑笑,眼神却挺冷,“你这么快就和邱骆岷分手了啊。”
该来的还是来了。
“邱骆岷?”费原把手揣进裤兜,然后吸了吸鼻子,“分手?”
“……不是我,是我孪生哥哥,他叫路梧桐……”路柯桐撇撇嘴,痛苦地瞎说八道,看着费原面无表情的脸又噎住,“其实我跟邱骆岷是发小,那天假装的,都是误会,真的。”
沈多意对费原说:“他们去国宾吃饭,邱骆岷还叫他宝宝。”
费原气笑了:“宝宝?”
路柯桐觉得自己战斗力归零了,因为他一看见费原冷着脸看他就没底气。沈多意那个完犊子的还不闭嘴,问道:“你知道邱骆岷被打吧?知道还和费原在一起,你安的什么心啊?”
他没理,上前一步抱住费原,问:“先说好,你会开我瓢吗?”
费原一把拉开他,跟教训孩子似的:“就站这儿说,说不清楚我真对你动手,别以为我吓唬你。”
凭什么啊,他太背了吧!沈多意那个小垃圾跟看好戏一样,以为自己是还有机会的男二呢!路柯桐退后一步,瞪着沈多意说:“关你什么事儿?你少带节奏!”
说完看向费原,战斗力又开始恢复:“我跟邱骆岷就是发小,二十一世纪谁没有发小啊?为了他我能两肋chā刀!你把我兄弟开瓢了我还喜欢你,你偷着乐去吧!”
沈多意看向费原,问:“他疯了?”
“你闭嘴!”路柯桐装上马达了,还没突突完,又转向费原:“就是假装地叫了一下宝宝,又不是我让他叫的,你不服,你也叫啊!你叫我就答应!”
他说完,看见费原和沈多意站在一起,审判他一样。上前把他俩推开,喊道:“站那么近干什么!你们俩我还看不顺眼呢!”
他瞪着沈多意:“他的事儿要你管啊,你是不是喜欢他?”瞪完沈多意又瞪费原,酸唧唧地说:“我看出来了,你是他前世的一盏灯,照亮他的后半生,又是他今生的一把火,燎得他没自我。我不玩儿了!”
费原被路柯桐连珠炮似的整崩溃了,看着人跑远差点儿吐出一口血。沈多意也被骂呆了,明明就是姓路的骗人在先,怎么就给控场了?
路柯桐跑到街上打车,回头看了看,确定费原没追杀他,但是又不高兴,连追都不追,他这恋爱不会一天就结束了吧。
司机问去哪儿,他说了邱骆岷家的地址。
“路路来啦?邱儿也刚回来,你上去找他吧。”邱妈人好,他也熟。上楼时踌躇了一会儿,说:“邱妈,我今天不走了。”
邱骆岷好像在找东西,门大开着,路柯桐进去把门关上,然后靠着门不动。邱骆岷看见他,奇怪地问:“脸sè这么难看,你爸被双规了?”
他眨眨眼睛,可怜地说:“邱儿,我们是不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是的话我做什么你都得原谅我。”
邱骆岷说:“那不是。”
“哎呦你怎么了,过来过来。”邱骆岷朝他摆摆手,感觉卧室都染上断肠的气氛了。路柯桐走到床边坐下,小声说:“邱儿,我和一个男的谈恋爱了。”
邱骆岷一愣,问:“什么玩意儿?”
“……我和费原谈恋爱了。”
“路柯桐!”邱骆岷又要倒拔垂杨柳,站起来把路柯桐推倒在床,指着他吼:“谁允许你用这种方式为我报仇的!你是不是傻bī!”
你傻bī吧……路柯桐干脆就躺下了,反正他也挺累,“我开始是想给你报仇,可后来跟吸毒似的,我就喜欢他了。”
邱骆岷痛心疾首,把他薅起来,问:“他没占你便宜吧?”
路柯桐悲从中来,下午还跟他老公老婆,现在没准儿正和青梅竹马坐院儿里吃他买的草莓呢,他抱住邱骆岷,说:“好心疼我的八百块钱啊。”
“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邱骆岷也要吐血,“他是我的死对头,你还喜欢他?你这是认贼作父你懂吗!不对,认贼作夫!”
“而且你喜欢男的,认识你十几年了你居然喜欢男的?!”
路柯桐又躺倒,小声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你不也撩过小白兔嘛,那我怎么就不能驯服一匹狼了。”
那匹狼正躺在沈老爷子的躺椅上吃草莓,边吃边回想路柯桐嘴炮的死样儿,这阵子太乖导致他都快忘了,小树苗本来就是个体内有拖拉机的货,说突突就突突。
突突起来还带押韵,挺有文学素养。
沈多意洗完碗搬着小凳坐旁边,和费原一起吃,吃了几个总算憋不住了,气呼呼地问:“你看上他哪儿了?!”
费原说:“又傻bī又美,太好玩儿了。”
第二天路柯桐没上学,就在邱骆岷家睡觉,他怕去了费原揍他,又怕费原跟他说分手。邱骆岷直翻白眼儿,都想跟别人发展新的兄弟情了。
班长稀罕道:“你和路路这是lún休啊。”
费原看着前面的空座位想笑,看来那傻家伙昨天硬撑呢,不然怎么怂得来都不敢来了。但是他绝对不会搭理,因为臭毛病不能惯着。
下午放学取上摩托车,朝反方向去了,一路加速。
邱骆岷也不知道路柯桐走没走,下课前十分钟就把书包收拾好了,奈何老师拖堂。等真正下课已经打完铃十分钟了,他拎上书包就离开了教室。
等出了校门口,他就后悔了。
费原抱臂靠着摩托车,慵懒地看着他,还他妈冲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邱骆岷忒草jī了,他过去几步,说:“你想干什么啊?我脑袋刚长好。”
费原朝他扔了罐儿可乐,说:“请你喝东西,算扯平了。”
邱骆岷接住,心里才不信,这时费原挽了挽袖口,他要崩溃了,上次动手前就是这么挽的!费原跟故意吓唬他似的,挽了以后没动,说:“我觉得,兄弟就该有兄弟的样儿,比如你对路柯桐。”
在这儿等着呢,邱骆岷顶了一句:“管得着吗?”
费原又他妈笑:“当然了,他以后都归我管。”




原路看斜阳 13.爸爸给你举高高
路柯桐这一整天就这么交代了,回家以后正撞上路若培和温凝坐在客厅等他,不过他向来谁都不怕,很从容。
“今天去干什么了?”
“周末当然去休闲娱乐呗。”他盘腿坐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柠檬茶喝。
路若培没说话,他虽然忙得家都少回,但是也发现了这倒霉孩子最近不正常。早上温凝说花房少了好几盆花,一看大门口的监控全知道了。
温凝问:“路路,你今天去花房拿花了?”
路柯桐吃惊得不行,说:“你发现了?我分散着拿的你都发现了?看来真不能挖社会主义马草。”
“别打岔,”温凝都给他气乐了,拍他一下,“你拿那么多花干什么?”
“我送同学了。”他瞎诌,也不脸红,“我前几天欺负同学来着,想了想是我不对,就拿了几盆花去他家了。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路柯桐带盆栽道歉,真是一件美事。”
路若培骂道:“美你个头。”
路柯桐可以被温凝打,但是绝不肯被路若培骂,立刻回道:“我妈都没怪我,你别想趁机教训我,成天不回家,回家就找事儿,评不上小区里的五好家庭都赖你!”
“无法无天了!”路若培心想这祖宗真是说都不能说,“你不服管我偏要管管你,司机说你下午放学不让接,你放学都去哪儿疯了?前两天还家都不回,没说你不代表你就能为所欲为。”
路柯桐气死了,又倒一杯喝掉,说:“我骑自行车,我qiáng身健体,我保卫祖国!”说完还是生气,又补充,“我不回家就是不想看见你,我以后都不回了,我要搬出去住,你可别想我。”
“搬出去?”路若培觉得工作再累也比带孩子省心,带着嘲笑的语气说,“愿意搬哪儿随便你,你搬了家里清静。”
居然还不哄哄他?路柯桐给自己找台阶下,降低声音说:“那你给我钱。”
温凝总算忍不住了,叹口气拽路柯桐去吃饭,说:“你们两个吵死了,路路,吃完饭去花房给我打工,我给你钱。”
路柯桐一生气吃得更多,吃完端着牛nǎi上楼喝。喝完想了想,他可是有对象的人,怎么能自己不高兴呢,得让对象陪着一块儿不高兴才对啊。
结果对象在打球,压根儿没听见电话。
第二天在家倍受冷嘲热讽,貌似路若培打算好好整治他。他憋了一肚子火,在花房浇水不出来,心想,等时机成熟了气死路若培。
但是又有点儿犯怵,费原知道他为了邱骆岷报仇能软硬不吃让他在胡同里坐一天,那要是知道了他这个目的,会不会打得他半身不遂?
还没思考出结果,手机突然响了,接通后费原的声音传过来,懒懒的。
“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你还睡一觉才回。”路柯桐把水壶放下,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我要是遭遇不测,你睡醒我都投胎了。”
费原说:“投成我儿子,爸爸给你举高高。”
路柯桐居然可耻地想象了一下,然后红着脸破坏温凝的花,薅了好几片叶子,说:“我想搬出去住,因为学校离家太远了,你觉得可行吗?”
他没说跟路若培怄气的事儿,怕费原觉得他作。然而费原已经觉得他相当作,说:“不行。”
“为什么?你太直接了吧?”
“我觉得我挺惯着你了。”费原真这么认为的,这才安生一天又折腾上了,想一出是一出。刚说完,听见沈多意在院子里喊:“费原,字典我要用一下。”
路柯桐不乐意了:“字典这么隐私的东西怎么能用别人的!”
费原心想这隔空醋又吃上了,他起身去把压着书的字典给了沈多意,同时对着手机说:“本来就是人家的,在我这儿放着呢。”
“你们烦死了。”他搬那么多花干吗,就是想让费原睹物思他,好嘛,沈多意也会这招,那平时岂不是看见字典就想起来了。
好想说沈多意坏话,但是沈多意给他大鸭梨吃,不能说,真憋死人了。
周一到了学校,费原早忘了这茬,准确地说就没当回事儿,等过了一上午路柯桐都没转身说话,才发现小树苗又欠修枝剪叶了。
别人家的树仨月修理一次,他家的一天修理三次。
路柯桐倒是相当沉得住气,反正他生物没及格,就一直做题呗。中午放了学人都走差不多了,费原在后面掐住他后颈一拽,然后再一使劲就把他拧过去了。
“饿不饿?”
“不饿。”他挣开,又转回去继续写,“我还要和邱骆岷一起考清华呢,我们每天晚上都在网上听课,用一个账号呢。”
费原差点儿笑出声,故意惹他:“其实你和邱骆岷去国宾吃饭那天,是我送的沈多意。”
路柯桐把笔放下,“唰”得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说:“我要去吃饭了,你不许去。”说完起身就走,走到教室门口了还不解气,转身喊道:“我以后再也不坐你摩托车了,我宁愿在我自行车上哭,也不在你摩托车上笑!”
费原心里快要笑死,问:“放学踢球你去么?”
踢球啊……挺想去的,但是自己作到这一步就得坚持下去,他把手揣外套兜里,说:“我不去,我得备战高考。”
晚上伏案学习到十一点半,温凝给他做了宵夜,他说:“我可能要进步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温凝支着下巴问:“你要考年级第一吗?你爸肯定高兴死了。”
“年级第一倒不至于……”怎么给点儿阳光就灿烂,路柯桐揉揉眼,“期中考试肯定会进步,家长会你要有被表扬的准备。至于我爸,谁关心他高不高兴。”
关了灯上床,感觉这一天过得还挺充实,但是心里有点儿空虚。正在黑暗中虚着,手机一亮映出了光。
“喂,死服务区了。”
费原低笑一声,叫了他一句,“宝宝。”
“什么?”路柯桐懵了,怔怔的,爱情恢复的太突然了,“我、我又活了。”
费原简直把他玩弄在鼓掌之中,说:“没别的事儿,忽然想起来那天你不是说叫你就答应么,试试。”
路柯桐把脸压枕头上,小声建议道:“能不能每天都试试。”
费原配合地问:“宝宝,明天踢球么?”
那能不踢吗,不踢不是好宝宝!
悬梁刺股的学习就坚持了一天,路柯桐又开始了不着tiáo的快乐生活。下课前五分钟就坐不住了,等铃声一响拿上书包就跑。
大家热身,他蹲在球门底下穿鞋带,费原也不帮他,就站旁边跟摸狗狗似的摸他头。后来有两个高一的新朋友过来,费原才把他揪起来。
“这是汪昊延和简辛,昨天你没来,认识一下。”
他把鞋给费原,再抬头一看,汪昊延好帅啊,就是也比他高,挺讨厌的。简辛真好看,跟他差不多高,一看就是个好人。他说:“路柯桐,叫我路路吧。”
踢球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汪昊延老盯着简辛的球,而且还故意放水,真羡慕这种谦让的感情。等踢完了,他看费原和他们说话,便过去喊累,让费原去骑车子。
“你们不一起走吗?”
简辛看看汪昊延,笑着说:“等会儿一起走。”
费原骑着他的车子过来了,他起身说下次再一起玩儿,然后就和费原先走了。到便利店门口停下,费原取自己的摩托,他往车把上一趴,说:“要不我把车子锁这里,你送我回去,没劲儿骑啦。”
费原故意揭他短:“谁那天说宁愿在自己自行车上哭,也不坐我摩托车上笑。”
路柯桐迅速锁好车子,抱着书包坐上去,毕恭毕敬地说:“我坐好了,下面我给您笑一个。”
摩托车就是有一点不好,速度太快,还没磨叽够呢就要到家了。费原把车停在背风的角落,后面还有书报亭挡着。
“妈妈,还有十分钟就到家了。”
平时都叫妈,有点儿心虚就叫妈妈。刚挂电话,路柯桐就被费原推着吻住,他抱着费原的脖子哼哼,等松开后还打了个喷嚏。
“要是接吻接感冒了那也挺厉害的。”他看看时间,然后踮脚重新抱住费原,“才三分钟,还有七分钟。”
费原没说话,侧着脸亲他的耳朵。路柯桐想起汪昊延看简辛的眼神,又想起简辛看汪昊延时乖巧的模样,八卦地问:“汪昊延和简辛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啊?是吧是吧?”
费原在他腰上一掐,说:“谁能和你一样,就知道发脾气。”
“pì,我还会发牢sāo。”
路柯桐被托着pì股抱起来,他把脸埋在费原肩膀上,破事儿重提:“我真的想搬出去住。”当时纯粹为了气路若培,现在倒是真有些动心。
被费原教育完难得没生气,可能是怀抱太舒服,还说:“那我听你的吧,我听话么?我娶狗随狗。”
费原掂掂他,说:“还有两分钟。”
路柯桐随即呜咽一声,怕嘴chún变肿忍着不想回应,等费原朝他嘴里伸舌头又败下阵来,乖乖地含住。
他一只手把拉链拉开一点儿,小声说:“我要草莓。”
时间到了,他在黑暗中红着脸装轻松,说:“大哥,你捏我pì股太不文明了。”费原却不跟他开玩笑,嗓音有些发哑地问:“我意yín你文明么?”
路柯桐像被点着了,脸颊发烫,他想起汪昊延和简辛,心里直羡慕,适龄男孩儿谈恋爱真好啊,他还是有点儿小。
把脸贴上费原的脸,想让费原知道其实他害羞的冒烟了,然后懂事儿地说:“你等等我,我特别好,值得你等。”
费原轻声笑着说:“知道了,在等呢。”




原路看斜阳 14.干吗呢这是
一学期一度的期中考试结束了,家长会还能远吗?
“路路,谁给你开家长会啊?”邱妈是搞设计的,平时挺忙,但是邱骆岷他爸也忙,所以俩人lún流。
邱骆岷chā嘴道:“谁给他开都是灾难。”
“怎么灾难了,谁开我都不怕。”路柯桐又来人家里蹭饭。邱骆岷补充说明:“我没说你,我说对你爸妈来说是灾难。”
本来路柯桐一点儿都没愁,现在有点儿愁了,他之前努力学习的那一天没憋住,跟温凝说要进步,还让温凝做好心理准备,估计这心理准备做反了。
他于心不忍,吃完饭说:“邱儿,上网听课吗?”
邱骆岷都登录游戏了,说:“考完了还听什么啊,来,看哥打本儿。”
“也对,考完再学简直虚伪。”这种时候总是耳根子巨软,他把椅子挪到旁边,开始看邱骆岷玩游戏,“要不你上我的号吧,帮我练练级。”
“成吧,你个小手残。”邱骆岷换了路柯桐的号,他看着屏幕突然问了句:“你和费原怎么样了?”
路柯桐拆开一包薯片,说:“别提了,他太贼了,每次都能bī我先认错,要不一句话就让我变傻bī了,这样的人才我真是爱不释手。”
你大爷的还爱不释手,邱骆岷撇撇嘴,扭头一看发现他最喜欢的番茄味儿都被吃完了,然后手一撒游戏里的路柯桐吧唧就倒地了。
路柯桐一拍桌子:“快!我觉得还能挽救一下!”
“死透了都。”邱骆岷退出游戏,打开了购物网站,开始浏览各种单反。路柯桐觉得这家伙老比他超前,说:“你要买吗?那我也买吧,做时代的弄cháo儿。”
邱骆岷叹口气:“弄啥嘞……”
周五家长会,仿佛计算好的一样,留出周六日两天给家长bào打孩子的时间。成绩表和各科卷子一起发的,教室里立刻哀嚎遍地,路柯桐看完松口气,他稳定地保持住了中不溜的成绩。
班长在讲台上问:“有自愿留下做引导的吗?”
路柯桐又直挺挺地坐着,他有点儿想,因为他好奇别人爸妈长什么样,转个身看向费原,发现费原车钥匙都挂食指上了,于是又纠结起来。
“我想做引导。”
费原面无表情地戳了他脸一下:“跟班长说,不用跟我说。”
“那你不等我啊?”
费原还是面无表情:“我姥爷过生日,下课就得走。”
有原因就行,路柯桐高兴地举手,喊着他要做引导。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两个同学布置黑板,其他人就去门口迎接家长。
路柯桐眼尖,对班长说:“快看一班,你丈母娘来了!”
“去去去,你连丈母娘都没有。”班长刚说完突然面带笑容,对着过来的家长问好,然后带家长去了座位上。
没几分钟,家长们陆陆续续地来了,路柯桐一扭头看见温凝从楼梯处拐进来,噌就蹿出去了,过去给温凝拎上包,说:“妈,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引导你。”
温凝给他理理衣领,然后笑着和他的同学们打了招呼,才说:“换衣服换得差点儿迟到,感觉跟要出席颁奖礼似的。”
路柯桐瞬间心虚,弯腰伏在桌面上说:“可能老师不表扬我了,你会失望吗?”
“这有什么失望的,老师不表扬难道我儿子就不好吗?”温凝拿出他的卷子看,“别守着我了,不是要引导家长吗,快干活儿去。”
123456...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