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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江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穆如清风





段子矜江临 校园番外059 程诗韵被停学了
* 段悠勾chún,冷淡而丝丝入扣地问她们:“看不见楼下有人,是没长眼睛,还是这眼睛长了也没什么用处?既然这样,不如我替你们挖了算了,嗯?” 其中一个女生终于急了,“段悠,你狂什么狂?模拟比赛输给魏修远还好意思对江教授纠缠不放,都被教务处全校通报批评了,还天天上赶着往江教授身上凑,你要不要脸?” “我对他纠缠不放是打扰你吃饭了还是打扰你睡觉了?”段悠很快接过话来,言语还是同一个tiáotiáo,没有温度,“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教务处向来标榜公平,想必不会针对我一个人,你们这么期待的话不如自己去试试。” 段悠走上前一步,有两个女生面面相觑,很自发地开始往后退。 林小晓一看她那张冷艳入骨的侧脸和她眼里如冰雪铺就的一望无际的寒意就知道,悠悠现在是真生气了。 她绝对不是生气了会大吼大叫的那种人。 她是,生气了以后还能对你笑出声,但是当你稍有松懈,她转身就能以不容置辩的傲慢姿态一刀扎进你心口里的人。 平时这种时候,林小晓肯定就上去劝架了。 可是今天,她就这么冷眼旁观着,一点上去打圆场的意思都没有。 有些人,不给她点教训,她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 “教务处?”最开始就在和段悠呛声的女孩还站在原地半点不退,闻言凉凉地哂笑,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嘲弄,“我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至于你把教务处搬出来?还是说,你段悠也就这点xiōng襟、这点本事,误会一场也得可怜巴巴地跑去告老师?” 陈天娇忍了这么半天终于炸了,一脚就踹翻了屋里的桌子,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过后,所有人都惊惶地看向了她。 “有完没完了?不去教务处也行,刚才水是谁泼的,站出来!” 段悠淡淡看了她一眼,眉眼忽然就如春风般卷起了些许笑意,慵懒地出声道:“娇娇,既然她们觉得自己有理,那我就先跟她们讲讲理。” 一对上陈天娇的视线,段悠就秒懂了她想干什么。 倒也不是不支持她这么做,只是段悠有些话还想先说在前头。 林小晓破天荒地一句话都不说,抿chún望着屋里的人,眼神也是冷的。 段悠转回了头,红chún轻扬,笑容里那破壁而出的讥诮几乎漫进每个人的神经,几个女生同时紧张起来。 她笑着问:“怎么,敢做不敢当吗?我追江教授让你们这么不爽,到底是因为这个举动丢尽了a大女生的脸,还是因为,我做了你们都想做而不敢做、只能在夜里捂着被子偷偷臆想的事?巴不得看我从天上跌下来落个悲惨的下场,越悲惨就越能满足你们那点大家不好才是真的好的平衡感?” 几个女生被她这么一说脸都绿了,段悠的声音有条不紊,语tiáo轻缓,可那力度却足够戳破什么了。 “自己怂,还怪别人太有胆量。”段悠说着,踱步到书桌边,顺手翻开上面的课本,眼神暗了暗,随即又张扬明媚起来,“又是外语系的,我说你们这一届外语系怎么净出心思不干净、手段不入流的货sè?真不够我恶心的。” 她说完这句话,有个女生立刻联想到了什么,低声对旁边的人说道:“我听说诗韵被停学处分好像就是因为她!” 这话声音本来不大,但刚好赶上屋里没人开口、阒然无声的时候,所以一屋子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段悠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愣了片刻的功夫,已经有人咄咄bī人地指了上来,“我们心思不干净手段不入流?我们心思再不干净也没觊觎自己的师长;手段再不入流也没有从中作梗害人家被退学。你有什么资本这么狂妄?就凭你那张脸吗?” 段悠瞥了眼林小晓,后者正飞快地询问知情人,一条短信群发给了无数好友,“程诗韵被停学了?” 不少人陆陆续续地回复了她,正在她要将手机装回去的时候,屏幕亮了亮,有短信跳了进来。 她看到那人的名字,一股僵硬感从脑海里一直蔓延到指尖。 陆铭:你满意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轻鄙和愠怒。 林小晓窒息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全选的时候忘了把这个冤家取消。 他现在一定以为她是来看对手笑话的吧。 林小晓紧攥着手机没再回复,抬头对段悠道:“是真的。” 段悠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冷静用了不过片刻时间,“喜闻乐见。” 屋里几个人要说和程诗韵关系有多好倒也不是,但是程诗韵毕竟是外语系的系花,而段悠是外系的,当有来自外部的威胁时,一个团体内部总会爆发出空前的团结——或者说,她们找到了一个可以立得住脚的还击点。 为首那名女生高高扬起巴掌猛地扇了过去,手在一半就被段悠扣住,她没用什么力,却捏得对方骨头都嘎吱作响。 “又能往我身上泼脏水了,你特别开心是不是?程诗韵被停学,你不从她身上找原因,怪我从中作梗?” 段悠勾chún,一句话落字轻轻袅袅,“我要是真有这么大本事,你就不怕我连你的学一块停了?姐妹情深是么,我送你去陪她!” “别,别!”后面几个女生一起涌了上来,被段悠攥着手腕的女孩咬牙不肯妥协,旁边有人劝她,也有人对颇有忌惮地段悠道,“我们刚才真的是不小心,事情闹大了……对你也没好处,不能私了吗?” “当然可以。”段悠落落大方地应道,一股隐匿的傲慢仿佛从她的骨子里抖开了行迹,一寸寸向外扩张,锋利得锐不可当,“不过,我这辈子还没在谁身上受过这么大委屈,江临他敢给我难堪是仗着我喜欢他,至于你们……” * 江临坐在图书馆里翻看着资料,今天纪可岚和他一起,说是刚好有空。 同事一场,他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索性就让她跟着了。 纪可岚闲暇时候会带一些舞蹈选修课或者瑜伽课,她人长得漂亮,身材也苗条,是块练形体的料。 现在临近期中,要找一些可以拿来做笔试考试的试题,所以向来不出入图书馆的纪可岚便跟来了。 说是一起来,其实也不过是到了图书馆以后各找各的书,各做各的事。 江临率先找好了自己要的东西,坐在了窗边他一贯会坐的位置。 纪可岚在书架里找了好半天才找全了自己需要的资料,抱着一堆东西走回来时,江临旁边的座位已经被人占了。 她皱了下眉,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纪可岚的错觉,她觉得她拉开对面椅子的时候,那男人凝然不动的眉目好像稍稍抬了一下。 看清是她以后,深邃的黑眸里有些原本就晦涩的情绪渐渐沉淀下去,他也低头继续忙活手里的东西了。 如果不是纪可岚知道他习惯独来独往,她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在等谁了。 形体课上她大多数都是教给学生一些实践方法,而理论知识这一方面,她和那些学生一样,都是新手。 纪可岚看着书上那些肌肉记忆程度和耐性训练效果公式,只觉得脑袋上有两颗星星在不停地旋转啊旋转。 她只聚jīng会神地读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自己念不下去了,托着腮,瞟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 他长得可真是好看,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清俊而典雅,五官有着西方的立体,气质有着东方的深沉,身上一件熨帖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扣子随意扣着,却不损他半分优雅,就连他俊漠的长眉微微蹙紧时都格外英俊bī人。 她盯着江临看了很久,连他脸上任何一个微小的纹路都没放过。 自然,也发觉了他偶尔会看一眼表,然后目光淡淡扫过周围几桌,最后似有若无地望向门口的动作。 整个动作持续的时间极其短暂,若非纪可岚看不下去书一直盯着江临,根本不会发觉。 她忽然想起自己刚才一瞬间的错觉。 就在她拉开椅子坐下时那一瞬间—— 他难道真的在……等人? 纪可岚沉默了两秒,还是低声问:“江教授,你在等谁?” 对面的男人不温不火地睨过来,心如明镜台般淡漠无尘,“什么?” 纪可岚换了个姿势,意有所指道:“你从刚才开始,已经看了门口七八次了。” 男人顿了顿,寡淡道:“书看久了眼睛有点累。” 言外之意,他只是活动一下眼球,解解疲乏,没什么特意要看的人。 纪可岚接纳了他这个说法,点点头没再问,拿出手机刷起了论坛。 最近论坛里讨论的最火热的话题还是江临和段悠。 事实上,纪可岚和江临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坐对桌,应该算是关系最近的同事。这段时间,她几乎都察觉不到段悠的存在感了……




段子矜江临 校园番外060 你说,我该指着他为我主持公道吗?
* 她规规矩矩地上课,规规矩矩地考试,很偶尔才会打着有问题不明白的旗号到办公室来找江临。 江临每次给她的解答也再正常不过,态度疏远冷淡,让人分毫没有浮想联翩的空间。 刷到“恶人榜”三个字的时候,她的手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视线一直追随着屏幕上的文字,忽然听到旁边座位上两个女生小声议论了起来。 “快收拾东西回宿舍!” “怎么了?” “我舍友发短信说女生宿舍闹起来了,现在好多人都在看热闹,连教务处都惊动了!” “啊?谁和谁呀?” 纪可岚皱着眉抬头看向二人,正见其中一个女生把书本都扫进书包里,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江临的方向一瞟,“段悠,和另一个外语系的女生。” 现在江临和段悠的名字就像被绑定在一起了一样。提起段悠,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看向江临。 纪可岚也看了过去,只见男人眉目寡淡,一派深沉淡漠到了极致的模样,微微卷起衬衫袖口露出了jīng健的小臂,修长的手指专注地翻着手里的书,没有半点注意力被吸引住的意思。 不知是出于关心还是其他什么,纪可岚chā了句话:“等等。” 女孩没料到纪可岚会开口,愣了下,脚步顿住,恭恭敬敬地叫:“纪老师。” “你们刚才说段悠和外语系的女生怎么了?”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一人回答:“听说……好像是段悠在找事。” “找事?”纪可岚柳眉一拧,“她找什么事?因为什么?” 女孩摇摇头,“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舍友说段悠把那个外语系的女生的头按在盥洗池里,用热水器的喷头淋了人家一身水。” 纪可岚震愕地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段悠疯了吗? 她是还嫌最近闹出来的事不够多? 纪可岚回头睨了江临一眼,见男人仍是那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姿态,不被旁边的事情惊扰分毫,这沉淡的样子让她连激动地告诉他出事了都无从开口。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道:“江教授,我去女生宿舍那边看看,你呢?” 那毕竟是江临班里的学生,她问这话的意思就是等着对方说一句“我和你一起去”。 男人在记事本上写下一行批注,继续看着电脑上的统计图,头也没抬,“嗯,你有事就先去忙。” 纪可岚,“……” 她有事? 这难道不是他的事? 他究竟是太投入了没听清她说什么,还是用这种方式在向众人澄清他和段悠没有任何关系? 江临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像是当她已经走了,从纪可岚的角度看过去,他整个挺拔俊长的身躯宛如笼罩在一层淡sè的雾气里,尤其是那双高挺的眉骨下一双漆黑如泽的眼眸,明明风平浪静,却又让人觉得深处远不如表面那么风平浪静。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纪可岚就从来没看懂过这个男人。 索性她也不看了,转身跟着那两个女学生走了。 待她走后,男人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收进随身带着的包里,起身离开。 女生宿舍二层的楼道被来看热闹的同学围得水泄不通。 纪可岚挤了半天才挤进去,看到里面的场景也吓了一跳。 地板上全都是水,一个女孩正被另外两人用毯子裹着,段悠嘴角噙着笑,锋芒不避,就这么静静瞧着冷得打哆嗦的女孩和门外越来越多的好事者。 “不是说私了吗?”她撩了下自己的长发,上面那些早已经干涸的水渍让头发变得有些打结,但是掩盖不住标志的脸蛋上那股格外张扬肆意的攻击性,“我已经同意私了了……你们还叫来这么多人,是反悔的意思?” 女生虚张声势道:“你别欺人太甚,王主任马上就来了!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段悠轻轻笑着,“这里是女生宿舍,你确定他上得来?想让他老人家出面给你们主持公道,可以啊,我们下去迎迎他。” 说完,她就转身往外走去,楼道里聚众看热闹的学生们纷纷为她让出一条路,就像怕被她身上那淡而无形的锋锐气场划伤一样。 纪可岚没追上她的脚步,只好拦住了林小晓和陈天娇,二人看到她皆是一惊,“纪老师,你怎么在这?” “别管这个,先告诉我这怎么回事?” 二人对视一眼,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纪可岚当即就皱了眉,“虽然是那些女生错在先,可是段悠也太冲动了。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她?” 陈天娇看着她冷笑,“拦着?我们这次要是拦着她给那几个外语系的贱人教训,下次从天上泼下来的就不是洗衣水而是硫酸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纪可岚大瞪着她,老师的威严也端出来了,“遇到这种事你大可以告诉我、告诉你们江教授,或者告诉教导处。难道我们会坐视不理吗?” 纪可岚大概是真急了,说话的分贝也拔高了好几个层次,不远处段悠听得一清二楚。 她那双深褐sè的眸子动了动,回过头来,心猛地沉下去,竟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纪老师来了啊。” 说着,她走回纪可岚身边,娇俏的眉目失了三分sè彩,语tiáo也淡得出奇,“教导处的人巴不得拿住我的小辫子方便他们大展拳脚,告了也不会有人管的。至于江教授……” 她语气越淡笑容就越凉薄,“事情闹得这么大也不见他露个脸,纪老师你觉得,如果只是我被人泼了一盆水就满脸委屈地跑去找他,他会理我吗?” “只是不理我的话,还算好。”段悠的笑意拉长了些,却冷得毫无内容毫无温度,“怕就怕他指着鼻子训我一通,说是我自找的。反正在他眼里段悠就是骄纵任性、盛气凌人。欺负别人是我的错,被人欺负是我活该。” 舆论从来不会为qiáng者主持公道,你稍微坚qiáng一点,他们就理所当然地觉得你有义务让着那些可怜巴巴的人。 “你说,我该指着他为我主持公道吗?”段悠低垂着眼眉,轻渺笑问。




段子矜江临 校园番外061 你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想的?
* 纪可岚被她这清淡简单的几个字震得说不出话来,人群中,高大挺拔的男人单手抄兜,目光深晦如海,薄chún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知是不是纪可岚的错觉,她竟从眼前的女孩淡到白开水一般的神sè里,看出了某种极端冷静的难过。 明明她受得委屈都已经加倍还给了那几个女生,可她看上去还是笼罩在某种的怅然里,虽然安安静静不声不响,却似毒药浸透骨血,让纪可岚想伸手拉她一把都找不到该从哪里下手。 她忽然想,她把事情闹这么大,会不会也有几分期待被那男人看见、重视,甚至bī那男人出面的意图在? 很小孩子气的做法,博关注,刷存在感。 但是——他没有来。 最后纪可岚还是放软了声音,“我不是来了吗?” 她劝道:“你既然明白教务处对你和江教授的事耿耿于怀,就更该安分守己,少做这些出风头的事情……” “纪老师。”一道浑厚的嗓音打断了她,纪可岚脸sè一白,余光里,王主任已经带着一名老师和一名风纪委员赶了过来,目光沉沉地掠过她,“这次闹事的几名学生都不是纪老师班里的,你在这做什么?yòu吾yòu以及人之yòu?” 段悠听见王伍德的嗓音就觉得端腔作势,眉梢挂着料峭寒意,“纪老师偶然路过,顺便tiáo节一下矛盾也有错?难不成看到江教授第一时间赶过来搀和我的事您会比较满意?” 纪可岚拽着她的衣角,低斥:“段悠,你怎么跟主任说话的?” “不好意思。”段悠冷漠脸道歉,话是这么说,那姿态却半点看不出悔过,“我今天被泼了一盆水,心情不好,主任您来都来了,不妨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吧。外语系那三个姑娘好像打定了主意您不会拿她们如何似的,我倒是有点好奇,她们哪来的自信。” 王伍德被她这一句绵里藏针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时候若是他想追究段悠用热水喷了人家一身的事,就势必要从源头对方拿洗衣水泼在段悠头上的事开始说起。 他有偏有倚地端着腔沉吟道:“事情的经过我都听说了,确实是她们不小心把水泼在你身上在先,但我还听说,她们已经给你道过歉了。” 纪可岚暗道一声不好,心知王主任是准备要为难段悠了。 她拍了拍林小晓的肩膀,低声道:“去找乔教授。” “站住!” 林小晓还没走成,就被王主任一嗓子喝住了,他仿佛看穿了林小晓要去做什么,又是出自谁的授意一样,狠狠剜了纪可岚一眼。 比起那边的剑拔弩张,段悠身为当事人反倒轻轻懒懒地笑了出来。 一丝轻蔑表达得不明显,但格外凉薄浸骨,“王主任这是怪我斤斤计较了?” 她笑意更深,不闪不避地看着对方,眉目如画,黑sè的长发衬得她的脸蛋白皙滑腻,大概是因为sè彩对比给视觉带来的冲击力过于qiáng烈,所以有多娇妍就有多冷艳。 “我用热水淋她是我故意的,难道她们往我身上泼水就是无心的?” 段悠道:“每层楼都有洗衣房,每间宿舍里都有卫生间。您觉得是她们脑子不好使,不知道把洗完衣服的水倒在盥洗池和马桶里,反而从窗户泼到那条每天来来往往经过好多学生的路上;还是我脑子不好使,会信她们真的不知道洗衣水不能往外泼,真的是‘不小心’才洒我一身的?” 段悠面含笑意地说着犀利的话,攻击力只会成倍往上翻。 她说的虽然是“我脑子不好使”,但是谁都听得出来,如果王主任肯定了她第二种说法,那很明显就是王主任脑子不好使。 这话一出来王主任脸都黑了,段悠的伶牙俐齿在整个系里都是出了名的,他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反驳。 “您刚才还说……道歉的事是吧?”她朝后一瞥,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了那个被她整的很惨的外语系女生。 女孩褐眸里波光都仿佛随着她的话音懒洋洋地荡漾,“那真是对不起啊,我也给你们道歉。” 王主任彻底恼了,冷冷瞪着她,又登上道德的制高点,“你上了十几年学,读了十几年书,先贤哲人们教的是宽容大度还是冤冤相报?” 段悠笑了,“听听……您这台词怎么又变了呢?一上来就找辙为她们开脱,傻子都看得出来成心找事的做法让您这么一说就变成不小心了。现在证实了她们是故意的,您又开始谴责我不宽容不大度了。反正错的都是我,您要罚就罚吧,还非要做一副一碗水端平的样子,我都替您累心。” 说完,又一声凉凉的低笑从女孩的红chún里溢出来,“怪不得她们先找事还这么有恃无恐敢把您叫来呢,原来是真笃定了,您不会把她们怎么样。” 人群里渐渐响起了议论声,很快像病毒似的蔓延开来。 王伍德到底要维护自己在学生眼中的形象,当机立断做了个损失最小赢面最大的选择—— 各打五十大板。 于是段悠和那三个女生各自被罚了1000字的检查、外加绕着大cào场跑10圈。 段悠没什么怨言,二话不说就往cào场去,反正她已经被江临罚习惯了,现在10圈对她来说也就是个数字。 那三个外语系的女生就不乐意了,求了主任半天,最后还是被主任冷着脸赶了过去。 段悠没走出两步就被人从后面追了上来,她头也不回便道:“你们先回去吧,晚上不用等我吃饭。我今天心情不好。” 温润低沉的声线如被撩动的弦,“你可不像是心情不好就节食的女人。” 段悠闻声一愣,猛地回过头,看到一张丰神俊朗、棱角分明的脸,黑曜石般的眸子触目生辉。 她缓缓皱起了眉,“唐季迟?” 对方温朗地笑,“把我当成谁了?” 段悠转过脸去,淡淡道:“明知我认错人了还上来搭话,唐少爷你的教养真让人叹为观止。”
男人脸上笑容一僵,眉宇藏着不易察觉的yīn沉,“段悠,我得罪过你?为什么你每次非要和我这么说话?” 段悠想了想,目光平视前方,不冷不热道:“其实没有,只不过你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我心情最差最狼狈的时候。” 她这样说,倒是让唐季迟心里隐约一动,态度也重新温和起来,“通常情况下,一个男人总在女孩狼狈的时候出现,很容易被她爱上。” “那大概我是另类的情况吧。”段悠不假思索道,“我这人就是死要面子,被人看着我哭不出来。” 唐季迟微微一怔,随即失笑。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坦白的女人,坦白到傲慢。 “这么说你今天心情还是不好?”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么。” “为什么?”唐季迟问,沉静磁性的嗓音带着穿透力,“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 段悠的步子顿了顿,褐瞳眯起,“我的目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的是你一时冲动?”唐季迟了然地笑,眸间是冷静和睿智,简简单单几个字就撕破了一层假面。 段悠的手指无意识瑟缩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聪明。”唐季迟道,“所以你明白,如果仅仅是你被泼了一身水,即使闹到教务处那里也没人会给你撑腰。王伍德只会维护那几个女生,敷衍地惩罚一下意思意思。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你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自己咽下这口气。” “但是如果你还手了,那就不一样了。你和她们犯了同样的错误,王伍德要轻罚就必须一起轻罚,要重判也只能一起重判。这样,她们几个就算做不成你的护身符,至少还能拉来当垫背的。” 段悠的脚步停了下来,笑意盎然地望着他,“唐少爷真不愧是出身世家,脑子里弯弯绕绕的东西都比别人多缠了好几圈。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赚了。” 唐季迟挑眉,问:“你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想的?” “你能把我想得这么聪明,我很感谢你。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不是谁都有你这么缜密的心思。” 段悠说话时语tiáo冷冷清清的,没有起伏,视线亦是磐石般坚不可摧,“我的想法很简单,谁泼了我一盆凉水,我就要烧开了泼回去。” 没有人爱她,她就自己爱自己。 没有人保护她,她就自己保护自己。 “我要去跑圈了,你别跟着。”段悠小声嘀咕道,“次次这种时候出现,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唐季迟低笑,“你这么想的话,那就是。”停顿片刻,补充道,“而且上瘾。” 段悠瞪了他一眼大步走进cào场,唐季迟这次没有再跟过去,而是双手chā兜站定了身体,轻声讽笑着说:“一路跟到这里来,江教授的忍耐力和我在日本见过的忍者有一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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