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胡芦
陈茂德听着不对劲,问怎么回事。
老板就把他拉到一个小柜前,对他说:“这个啊,杜蕾斯、杰士邦,你儿子用的有些猛。上个星期才买过两盒,昨天啊,又来拿了一盒。是我老婆看到的,你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告的状。”
老板讳莫如深地说。
陈茂德听完气杀杀地回村去,下午吃饭的时候就跟儿子说:“陈家的嫡子长孙,以后要传承家统的。你那些堂哥堂弟也不回来,这么多家财就靠你一个,年纪轻轻不惜身体,家法还没挨够是不是?”
邹茵那段时间和陈勤森的交往,是要他瞒着家里大人的。陈勤森就回陈茂德说:“知道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啊,你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一个样……”
当时张氏正站在一旁抹胭脂,陈茂德转头一看见老婆就蔫了。
话被徐萝卜往邹茵跟前一传,邹茵听得就变了味。
隔天晚上村里戏台子唱大戏,邹茵就拽着陈勤森的袖子问。陈勤森说是给郑元城买的,郑元城让他顺手帮忙带。
“那为什么要买多买一盒?”邹茵问得很认真。
陈勤森听了就捏她脸颊:“都以为我和你那个了,老子不要装装?就算不装,保不准什么时候你就范了,老子也有个备用。”
嘴角噙着哂笑,说完揽过她亲亲-嘴,那副冷隽模样即便在夜sè下也是撩人的。
到了十一月他过生日,在冠凯华城订了个豪华大包,请了圈子里的一群人小聚。
那天晚上邹茵坐在陈勤森身边,黄瑶一身兰紫sè薄线衫,手上端着酒杯走到她跟前,笑得酸溜溜:“我知道我比不了你,可我就是看着难受。那这样吧,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你把这些酒干了,今后我也把之前的忘了。”
邹茵当时坐着没有动,这个酒她并不想喝。
黄瑶看见她没动,就自己干了一杯亮底,她不动,她再干一杯,等到喝第四杯的时候,陈勤森就微瘸着站了起来。说道:“这酒我替我女人喝。过去不管什么恩怨,都是我陈勤森惹来的账,老子的账自己清,和她没关系。”
即便在陈勤森上职高谈那个小女朋友时,黄瑶也压根儿都不忌惮。可是她没料到陈勤森现在竟会护短如此。黄瑶眼眶晕着红,凝着陈勤森俊逸的脸庞,最后就咬咬牙对他恨声道:“好,既然是阿森你要代喝,那也可以,我喝一杯,你喝一瓶。”
邹茵不知道陈勤森最初的那一次,到底给过了黄瑶什么,以至于都这么久了,黄瑶还对他耿耿于怀。
那天晚上的陈勤森喝了十一瓶,最后的半瓶是被邹茵夺走的。陈太太张氏疼爱儿子,私底下曾和邹茵闲聊,说他的胃从职高毕业后就一直不好。陈勤森喝到第十瓶的时候,脸sè就已经有些显灰了。彼时邹茵就抢过酒瓶说:“陈勤森,你再喝我就走了。”
最后黄瑶的男朋友张志列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拖着黄瑶离开:“好了好了,谁还没有个过去。过去都过去了,老子都不介意,你那么放不下做什么?”
黄瑶的这个男朋友张志列对她很好,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回去的时候便只能打车,那天是周六,原本打算聚一聚就回水头村的,但陈勤森喝过了,开不了车。
夜里十一点多,酒散后天空下起雨,凉飕飕的,郑元城带着何惠娟去开房间,邹茵就只得和徐萝卜一起,把他扶到了他在淮嘉路的公寓。陈茂德疼儿子,怕陈勤森夜里玩太晚,去了乱七八糟的地方住,给他在城里置了好几套房子。
一座高档的住宅小区,两个人进电梯的时候都被淋了个半湿,徐萝卜自己去找地方住了。
他的楼层在四楼,陈勤森喜爱4和7,他是个怕死的人,只说地震来的时候跑得快些。
打开房门,他一进去就脱衣服,又解开裤袋,露出脊背上赫赫斑驳的一条龙凤纹身,然后晃进卫生间开淋浴。
非正式恋爱 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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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班的两三个小姐妹面面相觑, 邹茵不解地走出去:“陈勤森, 你又在干嘛?”
她身上穿着栗sè的花边围裙, 像个乖巧的小女仆。陈勤森揉了揉她的胳膊:“邹糖糖,老子养你啊。”
邹茵是不想花陈勤森钱的,但陈勤森把她抻进xiōng口:“当我的女人要你这样辛苦?砸个手机也不值老子两包烟。”又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说:“两万, 以后每年打到你卡上。大学四年上完, 要是不想嫁给老子,就连本带利息还给我。”
那段时间邹茵正在向学校申请贷款,心底里是犯愁的。他这样一说, 邹茵就捻着卡说不出话了。
录取通知书八月初到,七月中张氏从旅行社拿了册子, 问邹茵和陈勤森想去哪里玩, 让陈勤森带着她出国转一圈。邹茵借口说想安静地等通知,两个便没有去。
等到通知书下来后,陈勤森就带着她和郑元城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岛。何惠娟上完高中就不读了,即便她后妈怎样张罗着要给她花钱上个大专,她也一定不去念。
岛上风清云淡人烟渺, 几个在沙滩上烧烤野宿。夜里的时候睡在小帐篷里,陈勤森的臂膀托着邹茵,那会儿邹茵的头发已经为他留到肩上了, 柔软中带着沁人的馨香, 陈勤森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 说:“邹糖糖,老子陪你去上大学。”
“我怕你去了外面,见多了外面的世界和男人,就不爱我了。”
他们其实并没有正经说过谁爱谁,但那会儿用着这个词,似乎谁也没觉得要注意。邹茵答他说:“你胡思乱想什么呀,陈勤森。”
暗夜灯影朦胧,打着两道年轻悸动的身体,虫鸣蛙叫里掩藏着人类探知荒芜的声息。那天晚上的邹茵就和陈勤森越过了最后那道防线。
陈勤森有一片茂密的森林,他的很骁悍,即便邹茵此前已经见识过,可真正要尝识,仍然难以承受得下。他到她的半途中时,她就已经眼圈都红了起来,吃力推搡着他想要临阵脱逃。
但没有用,陈勤森还是执拗地完成了。那炽烈的气息温柔拂过邹茵的脸,然后她的头发嘴chún和耳畔便全都沾上了他的吻痕。
第一次的时候只有十几分钟,后面第二次半个多小时,再后面就到了凌晨三点多。邹茵躺着的地方晕开点点樱红,丝丝渗入底下的沙滩。
两个人在帐篷里呼吸胶着,彼此都有些赧然,邹茵的脸颊还晕着红云。
陈勤森盯着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邹糖糖,以前的,老子真的不记得。我现在满脑子记着的都是你的香味和你的chún!”
又说:“今后胆敢离开我,就别怪我想和你同归于尽。”话说得好像那才是他的人生之初。
送邹茵回来的时候,邹茵都没和他说话,倒是陈勤森站在车门旁看着她的背影,像裹着满腹欲言又止的宠爱。
邹茵一开始是很抗拒和陈勤森做的,闭上眼睛都是陈勤森那个让她难以承载的痛,还有他健朗肩背上耸-动的纹身。在床上躺了三天没出去,姑nǎinǎi以为她两个又吵架,做了一顿饭请陈勤森来吃。
茶sè木的小饭桌上,有邹茵爱吃的糖醋鲤鱼,和陈勤森喜欢的红豆小馅饼。姑nǎinǎi给一人夹了一筷子,说:“年轻人干嘛火气那么大,有话好好讲吗,哪有什么好黑脸的。”吃完了叫陈勤森陪邹茵上楼说话。
二楼是邹茵的小房间,窄窄的十几平米,窗台边一个小书桌,藤条的书柜,旁边一张木架子床,整洁又清新。陈勤森问她消肿了没,睡都跟老子睡过了,总不会一辈子不想理我吧。
过一会儿徐萝卜在楼下叫走姑nǎinǎi,说张氏找她过去有点事要说。陈勤森就在邹茵的床上又来了一次,这一次小心翼翼的,邹茵似乎体尝到了某些奇妙的愉悦。在接下来的一段即便分别的日子里,两个人便逐渐熟稔和缠黏了起来。
月底陈勤森送邹茵去学校,给她买了台笔记本电脑。在头一个学期里邹茵的变化并不大,陈勤森隔二三个月的时间才来看她一次,平时基本互相打电话和视频聊天。等到第一学年结束的暑假,陈勤森在火车站接邹茵下车时,下来的邹茵却让他恍然耳目一新。
要知道天地之间有灵气,人去到别处,见了不同的风景不同的光,回来时脸上和周身的气息便也不同了。
那会儿的邹茵头发长及腰,尾端烫了一点小波浪卷,身上穿着泡泡袖的收腰小裙,明媚而青春扑面。07年的陈勤森已经24岁了,没有再染额前的那一缕头发,他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短裤,颀隽挺拔地立在站台上。伸手拥过邹茵,眼角略过一丝狼野的宠溺:“几个月没见你,都他妈变了个人。”
他没有直接把她送回水头村,而是先去了在嘉淮路的公寓。
一进门陈勤森就火急火燎地堵住了邹茵的嘴,一手撩下她的肩带,一手探向她的腰后。喘息沉沉道:“pì股都这么翘了,是不是瞒着你老公在外面上过男人?”
……
后来从大二起,就时常隔半个月一个月的去学校找她,一找她便总是要开宾馆住酒店,三两天邹茵都不能在寝室里休息。大一大二,室友几个有的连初吻还没送出去,时有深夜睡前闲聊,聊到某些敏感的方面,总是充满羞赧和遐想的tiáo侃。而邹茵那会儿,却早已和陈勤森在酒店的大床上震过了不知多少次。
每次做完之后,陈勤森总会顺手翻开她的通讯录列表。看到一个“张鸣,”便微蹙眉头问她:“这小子是谁?”
邹茵答室友,起的男孩名字。
又看到一个“吉泽兄”,问这总不会又是女扮男吧?
邹糖糖,你他妈是不是趁老子不在你身边,心野了?
邹茵答说是个大三的一个师兄,一起在学生会的干事。
陈勤森就不爽了,那声“师兄”听得他极不适,他便总是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索要她,叫她下不来地。忽而的恩爱缠绵,忽而的疑心病重与拷问,每每总让邹茵觉得心也很累。
等到大二下学期放假,邹茵因为暑假勤工俭学没能回去。那段时间陈老太爷在给陈勤森传授看家饭,陈勤森是四岁上就跟着老太爷学的,本性极有天赋,偏学得不认真。老太爷海纳百川,幕天席地,也不bī也不责,这会儿年纪渐大,才开始对此严肃起来。
陈勤森走不开,打电话叫邹茵回来,邹茵没回。
有一天,她正跟着师兄从面包车上卸活动礼品时,那个叫吉泽的师兄脸上就忽然挨了一拳头。
是陈勤森打的,吉泽是个清逸儒雅文质彬彬的那种男生,一下子眼镜框就被打歪。陈勤森又接着打了一拳头,吉泽歪在了草坪上。
邹茵质问他:“陈勤森,你发什么疯你这是?”
看到陈勤森俊脸上几许妒怒,哂叱道:“邹糖糖,几次三番叫你不回去,就是为了和这小白脸在一起?你当老子是嗑瓜啊!”
天晓得邹茵当时有多尴尬,那会儿已经快开学了,不少提早回校的同学都看到,邹茵和吉泽又都是学生会的干部,影响挺不好。
那天晚上住在酒店里,陈勤森在浴室淅淅沥沥地冲澡,叫邹茵去给他拿条内裤,他洗澡从不带内裤,邹茵就坐在床边没理。
等陈勤森出来又要揽着她亲热时,邹茵就说:“陈勤森,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
邹茵那会儿的眼神是疏离的,她如果只是憋气和赌气,只会叫他陈张宝。真生气了才会这样平静而冷漠。
陈勤森站在她身边,窄实的腰腹上还余着浴室的水渍,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邹糖糖,你翅膀长硬了,看不上老子了是不是?”jīng致的长眸中隐着火光。
邹茵仰起下巴看他的脸,咬chún吐字:“陈勤森,我现在连看见你背上的纹身都反感。”
陈勤森原本哂笑着的脸,便因着这一句一下子yīn冷了。
他的纹身其实是非常jīng细考究的。是老太爷的一个朋友,一个已经收山的行家老泰斗从香港过来,专门给他在背后亲纹的。森林绿的底,弥补他的五行之缺,用橙与红勾勒凤刺与龙鳞,鬼斧神工,映衬在他古铜sè的脊背上,显得十分的悦目。
陈勤森便把邹茵一臂推倒在床上:“邹茵你欠做了是不是?那就先做到你说不出话。”
接着一下子猛然贯穿,邹茵如同被羞辱,想起每次都要应承他,想起每次一说分手他就来这套,忽然就在他英俊的脸庞上pia了一掌。
其实很轻的,但声音细而脆。
邹茵说:“陈勤森,你的钱我都没动,卡上的我只用了三千多,我都自己打工开销的。还有你给我买的手提,算下来一万多块。卡先还给你,其余的我每个月用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打到你卡上。”
“……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陈勤森听罢,扭过她的颈子正对自己:“邹糖糖,你当自己是婊-子么?那这些钱就当买你睡了两年吧。”然后把她从怀里推开,仰躺在一旁的大床上,气息深沉的不语。
次日天初亮,五点多钟陈勤森就起身走了。
路上开到计费处,给邹茵发来一条短信:“邹茵,你真的没爱过老子?”
邹茵手一狠删掉了没回。
高速上陈勤森等了两个多小时没消息,他就叱一声:cào。把手机砸在了玻璃窗上。
陈茂德听完气杀杀地回村去,下午吃饭的时候就跟儿子说:“陈家的嫡子长孙,以后要传承家统的。你那些堂哥堂弟也不回来,这么多家财就靠你一个,年纪轻轻不惜身体,家法还没挨够是不是?”
邹茵那段时间和陈勤森的交往,是要他瞒着家里大人的。陈勤森就回陈茂德说:“知道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啊,你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一个样……”
当时张氏正站在一旁抹胭脂,陈茂德转头一看见老婆就蔫了。
话被徐萝卜往邹茵跟前一传,邹茵听得就变了味。
隔天晚上村里戏台子唱大戏,邹茵就拽着陈勤森的袖子问。陈勤森说是给郑元城买的,郑元城让他顺手帮忙带。
“那为什么要买多买一盒?”邹茵问得很认真。
陈勤森听了就捏她脸颊:“都以为我和你那个了,老子不要装装?就算不装,保不准什么时候你就范了,老子也有个备用。”
嘴角噙着哂笑,说完揽过她亲亲-嘴,那副冷隽模样即便在夜sè下也是撩人的。
到了十一月他过生日,在冠凯华城订了个豪华大包,请了圈子里的一群人小聚。
那天晚上邹茵坐在陈勤森身边,黄瑶一身兰紫sè薄线衫,手上端着酒杯走到她跟前,笑得酸溜溜:“我知道我比不了你,可我就是看着难受。那这样吧,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你把这些酒干了,今后我也把之前的忘了。”
邹茵当时坐着没有动,这个酒她并不想喝。
黄瑶看见她没动,就自己干了一杯亮底,她不动,她再干一杯,等到喝第四杯的时候,陈勤森就微瘸着站了起来。说道:“这酒我替我女人喝。过去不管什么恩怨,都是我陈勤森惹来的账,老子的账自己清,和她没关系。”
即便在陈勤森上职高谈那个小女朋友时,黄瑶也压根儿都不忌惮。可是她没料到陈勤森现在竟会护短如此。黄瑶眼眶晕着红,凝着陈勤森俊逸的脸庞,最后就咬咬牙对他恨声道:“好,既然是阿森你要代喝,那也可以,我喝一杯,你喝一瓶。”
邹茵不知道陈勤森最初的那一次,到底给过了黄瑶什么,以至于都这么久了,黄瑶还对他耿耿于怀。
那天晚上的陈勤森喝了十一瓶,最后的半瓶是被邹茵夺走的。陈太太张氏疼爱儿子,私底下曾和邹茵闲聊,说他的胃从职高毕业后就一直不好。陈勤森喝到第十瓶的时候,脸sè就已经有些显灰了。彼时邹茵就抢过酒瓶说:“陈勤森,你再喝我就走了。”
最后黄瑶的男朋友张志列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拖着黄瑶离开:“好了好了,谁还没有个过去。过去都过去了,老子都不介意,你那么放不下做什么?”
非正式恋爱 29.第二十九章
亲爱的,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不足80%需等待6小时哦~ 陈勤森扳过她姣好的脸, 柔声喘息道:“我的女人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来?”
他今年三十一岁,隽挺的身材因着多年的游泳、桌球和健身, 而显得愈发的硬朗, 那是一种属于成熟的硬朗。邹茵被他压得喘不过气, 匀手推搡他:“停下, 你不要碰我。”
陈勤森脸上掠过一丝愧然, 仍箍着不肯放:“这么久都没做过,你不想吗?不想你这红什么?”说着手在她锁骨下探探, 促狭又宠溺地笑。
技术也是越发熟稔的,两个人在时光里已契合到天衣无缝, 他掌握着她所有的敏感与致命点。时常吵完架就是用这一招, 事毕后又哄她说:“邹糖糖你就是又作又sāo, 嘴上不要老子,你能真不要?”
邹茵想起这些就羞恼又词穷,不禁在他肩头用力一咬:“陈勤森, 姑nǎinǎi就在外面, 我不想这时候和你吵。”
陈勤森有些幽怨地撑着胳膊瞪她:“十多天了气还没消?不是说好不吵架了, 总吵你心不累。”俯下去又嚼起她的耳垂轻啃,气息热烈。
原来这么多天不联系不解释, 是在等着自己气消。邹茵的心都冷下来:“为什么吵, 你自己知道原因。”
两个人都不甘示弱, 他已经蓄势待发,她咬chún沉默对视着。客厅里,姑nǎinǎi似乎在抹桌子,窸窣窸窣的动静,轻微微的怕吵着他们,又不知是不是在不放心地聆听。后来陈勤森就只好松开手,自去了卫生间冲浴。
等到八点半过后吃早饭时,他已经换上一身奕奕的休闲装,看不出神sè了。小餐桌上摆着两碗稀饭,姑nǎinǎi已经吃过了,又给他们蒸了一笼小笼包,tiáo了几碟可口小菜,赏心悦目。
姑nǎinǎi说:“等下吃完午饭就送我去车站吧,出来了几天,刚买的小jī仔没人喂,不好总麻烦隔壁的陈秀妈妈。少宝你最近有空就陪陪邹茵,让她别那么熬夜。”
他们两个面对面坐着,也好像有很多的话要正面怼,见姑nǎinǎi执意,因此也就没反对。中午饭在外面吃的,吃完带姑nǎinǎi在附近商场逛了逛,买了些东西,四点的时候就送姑nǎinǎi去了车站。
动车发出启动的晕鸣,邹茵对姑nǎinǎi摇了摇手,脸就冷下来。
这一路上逛街,陈勤森都是当陪衬,邹茵只和姑nǎinǎi走在一块的。陈勤森就去拉邹茵的手说:“真生气了?怪我不对,那天是和姓刘的谈生意,不小心喝多了,后面什么事也记不起来。你别又揪着这不放,老子真的一点也没印象。倒怀疑是她偷翻了我的合同,我也派人在找。”
她她她……邹茵推开他:“陈勤森,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也不想听!还是先回去吧。”
说着就低了头,往出站口走。
车在附近的一个小菜市口停下,邹茵要下去买点菜。说是菜市口,其实就是一条小短街,沿街两旁都是果蔬水产店罢了。超市里的菜虽然便宜又方便,但许多都打蜡,邹茵对这些讲究,喜欢到外面的菜市买。
在蔬菜摊上买了西葫芦、莲藕、菌菇等不少时鲜,又择了些卤味,再去水产店买了三条鲫鱼。陈勤森跟在她身旁手上提得满满的,有熟识的店老板就问邹茵:“这是你先生?”
邹茵笑笑没答。
店老板当她羞赧,直赞道:“真是人长得帅还体贴。”
邹茵去到前面的一家水果店,门口老板娘正在给顾客掰香蕉,邹茵叫她一声:“何惠娟。”
何惠娟动作一停,回过头来:“哟,两个跑这秀恩爱来了。”
2008年底到09年那场变故,郑氏集团破产,郑元城的爸爸难堪重压,吞药自杀了。郑元城一夜之间从富豪公子变得一文不名,情智崩溃之下把何惠娟从身边赶走,可过段时间还是把她找了回来。
郑元城是真的爱何惠娟,何惠娟也没抱怨没嫌弃。郑元城到底自小豪门出身,打不了那些抹下脸的糙工,都是投机做点小生意,不稳定,何惠娟这个水果店便成了应付开销的营生。但郑元城对何惠娟是好到矢志不渝,没有她不行的,现在何惠娟也怀孕三个月了,她后妈给她在x城买了套50几平米的二手房,两个人住着。
幸在何惠娟向来凡事看得开,爽落落的每天,还是那么明艳俏丽的。问邹茵怎么有空过来?
邹茵就说:“好多天没买菜,看到店里鲫鱼肥美,就多买了两条给你,你带回去煮了吃。最近感觉怎样了?”
何惠娟抚着微微一点点的肚子,说:“不吐了,郑元城给我下厨,煮酸菜寿面,还真是,他爹煮的吧,吃了就不吐!”
晓得郑元诚会这般照顾她,邹茵也为她而舒口气。叫她给自己秤点水果,一边随口问:“郑元城呢,在忙些什么?”
何惠娟听了隐有愁烦:“他最近在四处借钱,眼瞅着孩子快出生了心急,说是黄瑶爸爸给了他个机会,让他出三十万入股金山湾那边的k歌城。不让我说,怕总麻烦你们。”说着又转向陈勤森,让陈勤森帮忙打听打听。
陈勤森听到是黄瑶爸爸,便皱眉说了句“好”。手上提着菜,一身休闲。
何惠娟瞅着他这模样,不由tiáo侃邹茵道:“前几天还和我说不想理,得,今天就两个一块逛街买菜。邹糖糖,你们也抓紧着点啊,我当妈妈了,你别一个人清闲着。”
晃晃胳膊,冲陈勤森眨眼,陈勤森就借机把邹茵的手指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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