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胡芦
但她还是几乎不和邹茵通电话。对生活细腻讲究又敏感的女人,是绝对不宽容背叛的,这大约会使她们的自尊心受到挑衅。可与爱无关,她对那个谢男人的积怨不化。
姑nǎinǎi每年都会给她寄出一张邹茵的照片,从七岁开始,一直到邹茵十八岁高三毕业。那之后就没寄了,她也没有再汇钱过来,她们湾湾那边爱学美国人的一套,大约是觉得养到18岁就算尽了生下她的义务。
听说她在那边后来又生了个儿子,这些钱应该也是尽她的所能了。
但她不知道,后来内地的发展有多么迅速,那些台币折合成人民币,一个月平均不到八百的生活费,邹茵除了寒暑假做兼职之外,周末不上自习的晚上都会帮着姑nǎinǎi摆地摊。
通常周五下午四点半下课后,她乘坐公交中巴回村,周一早上七点再返回学校。那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他叫林彦,邹茵上高二的时候,他从外地转学到高三。
两个人随便用了点稀饭当早餐,八点半晨曦明朗,邹茵在阳台洗衣服,陈勤森从卫生间冲完澡出来,脱了件内裤往她盆里一扔“帮忙一起洗了。”
一条莫代尔加qiáng版黑sè平角裤,邹茵瞥眼一看,看到横档部位他昨晚留下的浊痕。她脸一赧,提起来丢去一边说“自己带回去找人洗。”
陈勤森瞅着她两指头捏他内裤的嫌弃样,就去扳她的肩膀说“邹茵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唧吧对上过的女人是有记忆的,上的女人越多,记忆就越杂。老子的记忆纯到除了你之外,其余几个他妈一个也记不起,你真的就因为这个跟我分手,会不会太残忍”
他不说几个还好,他这么一说邹茵气就更堵了。
早从知道他和黄瑶不清不楚起,她就不想和他在一起,但那时高中年少脸皮薄,被村里都知道后便勉为其难。后面他去她学校打人,又和张晓洁的那一次,都因为姑nǎinǎi心肌梗塞,是他大冬天半夜三点救下的,就一次次的没分成。
这次邹茵不会再退让。邹茵就说“那你下次别喝醉,清醒着再上几个就能有印象了。你说我对你残忍,彼此彼此,陈勤森你也没闲着。行李就在客厅,拿了出去把门带上。”
陈勤森泄气,低下头看着邹茵说“邹糖糖,你心是蛇蝎啊。昨晚坐在老子腿上叫得比猫都浪,今天就对老子这么绝情。行李要扔自己扔,反正是你整理的。”
他刚用过剃须刀,下巴淡淡胡茬磨人,邹茵凝着他英俊的眉眼口鼻,她就提醒自己不要多看。
拿了行李,作势要往楼下他的车顶上扔。车就是陈勤森的命,陈勤森就一把拦住她,夺下来说“行了,你不就是看不上老子吗这次不过给你得了借口罢。邹糖糖,除了你稀罕的那张文凭,我什么给不了你你要分就分吧,总这么对我,难保哪天我不找个人替了你”
非正式恋爱 49.第四十九章
亲爱的,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不足80需等待6小时哦 陈勤森卸了阿大的手腕骨。
在几个小弟推诿着不敢煽邹茵脸的空隙,邹茵已悄悄把手机从口袋里抖落出来, 她用劲把它蹭到身后, 被绑起的双手凭着触感摁开解锁键,然后拨通了陈勤森的电话。
她平时没存陈勤森的名字, 他的备注名一直是一个随便的小点“”,所幸排在最前面,这次倒救了一场急。不过陈勤森在看到她手机里的那个点时, 原本尚可的脸sè变得很无语就是。
因为地方离得近,当阿大那声“绿帽子”话音那没落,陈勤森就已经出现。同来的除了刚才那几个哥们, 还有何惠娟与她的男朋友郑元城。几个把阿大他们围住, 何惠娟就赶紧冲过来替邹茵解了绑。
晚上的时候, 陈勤森挨了老太爷还有陈茂德一顿训。
z城的宗族观念很qiáng,一个族里一家有赚钱的门路,定会把全族的人带着一起赚钱。因此村里的人普遍做生意, 不爱念书,能有几个认真读书的孩子,都是特别受偏护的。
陈宅空敞的一楼堂屋里,木头泛着沉朴的凝香,陈茂德谆谆的嗓音在回荡
“冤家宜解不宜结, 上次的事情还没解决好, 你这次又卸掉他手骨头。”
“自己惹来的事, 叫人家邹茵小妹替你下场。下回阿大再找她什么事,以后谁来负责”
“他倒是还敢。”陈勤森搭着一条腿坐在凳子上,胳膊挂了一点彩,管家正弓着腰给他包扎。
旁边徐萝卜揉着大腿哎哟叫。陈茂德罚他做一百下青蛙跳,做不完不许站起来,他做到四十多下受不住,就把陈勤森给招了。
那天晚上的jī爪是陈勤森叉到阿大嘴里的,阿大本来是冲着陈勤森过来,偏偏邹茵正好站在他正前方。没料到惊恐之下的邹茵竟很彪悍,自己一个苍蝇拍把阿大打闷pì,陈勤森也就水到渠成顺水推舟了。
那个阿大是黄村人,背后还靠着一个在z城混道的老大,就是个触斗莽争油盐不进的野蛮仔。这件事可能还要老爷子出面,择日和黄村的族正一起,去找那个老大来摆平,但那个老大最近在夏威夷度假,恐怕还没那么快。
角落的红木楼梯旁,张氏把邹茵拉到一边,声音温柔而轻悄地问“阿妹真的没事阿姨看你裙子后面带点血的,你不用怕,出了什么事都和阿姨讲。这件事是阿森惹来的,真有个什么损伤,我定叫他给你负责。”
邹茵瞥了陈勤森一眼,想到网吧里的一幕,她是不要和他有交扯的。紧忙摇摇头,说“真没事,是那个提前来了。本来以为还要两三天,约好了惠娟去超市买卫生巾,没想到。”
张氏又再确认了一遍,见邹茵依旧十分肯定,这才安下心来,过去和陈茂德低语了几句。
姑nǎinǎi站在一旁劫后余生般的拍拍xiōng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没事大好。”
老太爷耳尖听到了,就无喜无怒地说道“君子言忠信,行笃敬,这是陈家的风骨。谁惹的事谁承担,事情没解决之前,邹茵的人身安全,就交给阿森去负责。你好自为之。”
陈勤森自小在老太爷跟前见事,对他甚是谨省,听完肃然地颔了颔首。邹茵本想要推却,但老爷子说一不二,说完已经拄着拐杖站起身,张氏连忙示意她噤语。
从那之后,邹茵在很长一段的时间内,出门都得叫陈勤森陪着了。
高三年段8月7号开始补习,27号结束,中间休息五天再开学。暑假学校食堂里不供应伙食,因此还是要住家。
补习期间没有早读,上午八点十分上课,下午四点二十五分放学,中午一个多小时在学校宿舍里午休。那段时间,每天早上七点二十,陈勤森就准时出现在邹茵的楼下摁喇叭,然后姑nǎinǎi就打开门“哦,是我们少宝来了,要不要进来用点早饭,糖糖她就来。”
姑nǎinǎi分不清那些小弟普通话里的少保是什么意思,她叫陈勤森从来都叫少宝,听起来就像“小宝”之意,无端生出几许亲切来。
邹太婆留下的体己不多,邹茵的家只是个地皮四十几平米的小房子,盖了一层半。底下一层两个屋,迎门就是小厨房,中间是楼梯间,再里面是姑nǎinǎi的卧房。二楼的半层是邹茵的小房间,另外空的半层当做阳台,晒衣服,种几盆小花草。因为房子小,用的都是木板的隔层,平时连下楼的木梯蹬蹬声都能够听到。
陈勤森摁喇叭的时候,通常会往邹茵二楼的窗户看一眼,两分钟后邹茵就下来了。
站在楼梯口的一个小挂镜旁梳头,她的头发很柔顺,到肩膀上方一点的长度,平时在家放下来,要出门前便用发圈在后面绾住。胳膊随着动作往上提,陈勤森就会在朦胧的光线中,瞥见邹茵衫子里露出的一弯嫩白脊沟。
他就觉得嗓子眼干痒,有一种错觉,想要把她从后面推倒在墙上捻住。
陈勤森便收回视线,回了姑nǎinǎi一句“不吃了,到地方再说。”
邹茵从门里走出来,姑nǎinǎi站在门前嘱咐“一会陪少宝在校门口吃点早餐呐,他胃不好,还饿着肚子送你。”
邹茵从6岁多起就是姑nǎinǎi看大,对她的话一般都是听的。
应一声“嗯”走过去。
他的车很帅气,是yzf日系摩托的最新款,纯sè的黑,质感如同一只威猛的神兽。前座比后座略低一点,后座高高的扬起,削得窄而锐利,邹茵爬上去都有些费力。
z城的夏天酷热,她一般都喜欢穿裙子,第一天坐他车没经验,半身裙下露出两截小腿细细白白的,陈勤森瞥见了,嘴角一哂也不说话。
出村有一段路是下坡,他骑得很快,邹茵就忍不住往下滑,整个人情不由衷地贴过去。闻见他身上一抹淡淡的男性香水,好闻又带着原始的蛊惑。彼时邹茵才发现有多尴尬,叫他半路上停下来,说要换个姿势。
换了侧坐也照样坐不稳,又还是往下贴。马路边上,邹茵脸上带着红云“陈勤森,你骑慢点不可以吗风吹得我眼睛都看不见。”
陈勤森便讽弄地挑起他好看的眉“骑快骑慢,还不都要蹭老子的裤头是想看diǎo就直说。”言罢,抓过她的手在他腰肌上环住。那辆车似乎是专为情侣而设计,环住了腰倒是坐稳了,他后面也没再tiáo侃她。
他们谁也不提那天在网吧里的事。
每天早上七点20出发,因为不堵车,骑得快,七点五十不到就到校门口了。叫邹茵陪着吃早点。他早上应该只洗漱了一下就出来,穿得很随意,人本鞋,短裤,休闲散漫。邹茵坐在他对面,就有不少路过的同年段同学往这边看,好奇他们两个的关系。
到下午四点二十分准时在校门口等她,看见她走出来,就闪两下前面的车灯。
一张脸虽是十分英俊,但邪劲儿也是不掩,身边的同学便会表情诡昧起来,笑着和她说拜拜。邹茵在学校里是广播员,成绩好,人缘好,形象一直都很正,这时候的她脚步就不自禁有些尴尬。
陈勤森通常不会立刻就回去,在送她的第三天开始,他就按捺不住半路上拐去桌球厅了。在东圃路的拐角处刹车,然后叫邹茵“你进来等我几盘,很快就好。”
这一带什么路子的人都有,邹茵也不敢一个人等在外面,就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进去。
还算大的一个桌球厅,里面谩笑声伴着打球的嗑嗑响。那些人看见他进来,就招呼他过去押钱打球。
邹茵坐在角落的空桌旁,干等在那里,chún红齿白的,像一朵夏日百合。但他们对她一点儿也不显意外,就好像事前打过招呼一样,并没人问邹茵是陈勤森的什么关系。邹茵猜,他大概之前一定带过不少,所以都见惯不怪了。
不过他们对她的态度倒是明显正经许多,常在陈勤森上桌打球之际来找她说话。
他们会看向陈勤森说“少保哥球技一流,上次斗球赛,附近十几个场子都来了人。六十多桌,少保哥一个人独战群雄,很多女孩子兴奋得尖叫,那个场面你是没看到,很风光”
“那当然,后面避孕套也少不了多要一打”旁的人chā嘴捣蛋,被他煽了一脑瓜“闭嘴,叫你胡说什么了”
陈勤森在那边自顾自打球,浓眉之下的长眸瞄着球bàng,显得十分专注。听到这里,就会抬起头问邹茵“要不要喝果汁想喝什么自己去拿,别光听他们乱讲。”
彼时眼睛里除了一贯的桀骜,还有点柔和的情愫。
陈少保什么时候讨好过女人啊
旁的便起哄起来“才刚开始就护得这么紧。人家都是女管男,到你这里倒着来,说几句话都不舍得。”
陈勤森勾勾嘴角,也不解释一句。周遭围着他看球的女孩子,便向邹茵抛来酸羡的目光。
这时候邹茵就会催他走了。
通常打半个小时就回村,差不多到近六点的光景,路上有人看到打招呼“少保又接邹茵回来了。”
他就轻点下巴,踩住脚下的摩托打转方向。
那段时间村宗族里组织修路,祠堂每天都有做饭,陈太太张氏这边也懒得开灶了,干脆叫人去打几份回来。陈勤森的车一般在陈宅里停下,反正两个孩子一道回来,张氏也就为他们提早备了晚餐,就在陈家主宅的一楼饭厅里,陈勤森一份,邹茵一份。
陈家的饭厅装饰得厚朴奢华,邹茵尚不习惯,陈勤森时有提醒她“叉子不在那边,要什么我来给你拿。”
张氏和朋友在外面沙发上比对衣料,听着里头静悄悄的用餐,别家的太太就会说“阿森最近都回来吃饭呀,很准时。”
张氏答“是,以前不到半夜是看不到人的。”
别家太太“有些男孩子不着家,找个会管的女孩子就规矩了。”
邹茵每每坐在里头,听了就想解释点什么。
但都找不到机会开口,张氏很即时地就把话略过“哪里,也就是最近刚好有事而已,过段时间还不是老样子”
周五的时间总是很漫长,铭成大厦十八楼,下午四点半的阳光透过茶sè玻璃窗,照在老板滔滔不绝的嘴巴上,一开一合,一开一合,听多了让人想睡觉。
从早上九点开始的会议,中午休息了两个小时,又接着往下开,开到现在还没完。邹茵从投影墙上收回眼神,翻了翻笔记本。
她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外贸服装公司。大概是受母亲外婆等前代的影响,她对时尚与jīng致有着天性的热忱。大学那会在临近的z省上,学的就是美学设计,毕业后原想往北上广发展,但陈勤森那人气量狭窄,疑心病重,怎么肯容邹茵跑太远。
她是在高三毕业和他正式跨了那条界限的,最初邹茵抵触得不得了,几次之后两个人就一发不可收拾。大学四年聚少离多,陈勤森隔半个月一个月就驱车来找她,那时候年轻气盛,久别胜新欢,应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热恋吧。22岁的年纪,没走出社会,想法再远也远不到哪儿去。宿舍里姐妹们的恋爱氛围浓重,烘托得邹茵对陈勤森的思念也加深了。
毕业招聘会的前几天,陈勤森把她箍在酒店的床上捣了两天三夜,用他一贯的糙话讲就是,“邹糖糖,老子要把你日出瘾,让你离不了几天就得想。”他那人,长得真是极令人心动的,虽然痞性十足叫人恨,可对人用起猛来又能把人化成水,邹茵被他捣乱了心肠,就答应他回了省内。
然后就到了这家叫博恒优士的服装公司,公司倒不算小,总部设在x市繁华地带的大厦高层,工厂则位于毗邻市区的城郊,主要做进出口的户外或者工装等硬服饰,有时也帮一些大品牌做代加工。工作干得挺顺心,薪水给的高,同事之间也没啥勾心斗角,唯一一点就是邹茵学的专业基本用不上。
老板人不错,但过于小富即安,据说当年是从小作坊做起来的,本人没什么大文化,但赶着了改革开放的好时候,再加之运气好,一路顺遂。如今开成这么大的企业了,仍然还是一副朴实接地气的派头。
这年头市场一天一个走向,服装风格也是朝东夕西的,眼睛追赶不上变化。因为老板的固本守成,多年持续着那几条老流水线,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市场部的成单量就已陆续下滑,尤其到了今年初,连个别的老主顾都改转别家了。
非正式恋爱 50.第五十章
亲爱的,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不足80需等待6小时哦 陈家与郑家多年世交, 陈家在郑家的生意里乃是占了百分之四十大股的,这件事对陈家的元气损失亦为惨重,就连老爷子一向泰山稳坐的人也都咳病了一场。
那段时间郑元城虎落平阳, 几乎不再光顾先前的场子,邹茵有在电话里问过,何惠娟也只是答得含糊其辞。
陈勤森作为陈家嫡长一房的接宗大少爷, 压力是巨大的, 那年的陈勤森已经25近26岁了,此前他是不管事的,家大业大随由他挥洒。但自这个重创起,许多的事情老太爷开始叫他去应对。
那会儿邹茵刚与他决绝分手, 但其实他后来有去邹茵的学校偷看过她,看到她和那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一起吃饭,一高一矮的从大门口走进校园。记忆里邹茵高中时白皙的素脸,棉布的短袖和蓝布的裙子,变得明媚娇俏,低跟凉鞋衬得她双腿直长,后臀勾勒着初熟的女人味。陈勤森坐在车里隔着窗抽烟,那隽逸的脸庞就浮起一片yīn凉。
在那段内外交困的躁郁下,陈勤森好像就和那个叫张晓洁的女孩子发生了。
张晓洁生得柳条儿似的, 一米67, 削肩, 苗苗条条的,比邹茵大一岁。她的头发也是柳条一样又柔亮又长,快长到腰了,给人的感觉好像林黛玉。
陈勤森在分手期间和她发生了事,是瞒着邹茵的,具体有过几次就不晓得了。姑nǎinǎi的出事是邹茵和陈勤森之间的转机,在那之后陈勤森对邹茵呵护愈加,在姑nǎinǎi离开的当晚,他们两个做完一次后,陈勤森就把企鹅头像又恢复了回来。
他身上的气息和热量是叫邹茵沉迷的,她对他还是依赖,在那段时间,陈勤森则近乎焦渴地宠着邹茵,甚至在床事上他对她也是极尽的温柔和执着。从大三上学期末到大四毕业,他们基本算是处于一种如胶似漆的状态。
陈勤森房间的那面镜子,就是在他25岁年底安的,彼时安完,邹茵还羞恼得拧了他一把。陈勤森就抓过她的手在chún边咬,目光澈澈地盯着她说“反正以后都不分开,被你老公看了又怎样”
那时候的邹茵对此一直不知情。
毕业后邹茵回省,在临近的x市上班,工作算是比较顺心不累的。姑nǎinǎi也已经从美国回来,她去了一年多以后还是想这边,就依然打点了归程。邹茵和陈勤森手牵着手走在水头村里,人们都在等着他们的喜事,姑nǎinǎi也终日盼得不行。
那段时间邹茵常在陈家吃住,张氏对他们说“老爷子年岁也大了,本来之前有说让你们高中毕业就订婚,我想想你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不能这么早就把你的心绑住。既然你现在还和我们阿森在一起,不然就择个好时日,把事情办了吧。”
姑nǎinǎi在旁相当高兴地合掌“好啊,好啊,邹家也有姑爷了。”
其实回忆起来,邹茵自从认识陈勤森起,在金钱方面似乎就再没有过窘迫。且这些都是毫无觉察的,连她自己都时常没有恍惚过来。那年陈家尚处于元气恢复阶段,并不似最初的财大气粗,张氏把话说得也委婉。邹茵是拒绝不了也没想过要拒绝的,她也想,不然人生或者就是这么顺其自然的走下去了,遇到了陈勤森,然后就是陈勤森。
那段时间她和陈勤森欢好,甚至经常都没有用套,陈家也时有时无地翻拣起老黄历。但有一天晚上,记得那应该是2011年的七月天,离着邹茵大学毕业近一年了,有一天邹茵上网开qq,看到邮箱里有个陌生的邮件,她随手点开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陈勤森熟悉的模糊面貌。
他颀健挺拔的身型,穿一件黑sè外套,冬天,身边跟着个苗条瘦长的女子,披着米sè的兔毛领呢绒。照片显示的时间是深夜十一点多,而他们身后的背景,则是富丽大酒店五星豪华层的电梯口。
再一张就是他拉开车门,护送那个女的上车,时间是清早九点。最后一张是张晓洁的刮宫化验单,因为时隔了两年,纸张有些褶皱,签字的时间是2009年的三月。而邹茵,是在08年的12月下旬才和陈勤森和好的。也就是在和好的三个多月之后流的。
等陈勤森从他合股开的酒吧里回来,便看到了邹茵哆着嘴chún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陈勤森俯身问她怎么了,哂笑地想要抻起她亲嘴,然后他的脸就被邹茵挠了一爪子。
邹茵红着眼眶问他“陈勤森,你和她发生了几次”
陈勤森表情一默,jīng致的眼角余光瞥见电脑,就说“邹糖糖,你都想些什么呢老子是去酒店里找人。”
邹茵质问他“去酒店找人,一定要住一晚还有这张刮宫单是怎么回事”
陈勤森不擅长解释,脸sè忽然就变yīn起来“邹茵你还有脸反问我你那段时间背着我又做了些什么,你当老子不说,心里就不知道”
他这样的性格,这么问,就必然已经是在心里压抑了几年了。扯过她就要把她往她的木架子床上压。
然后邹茵就跑出了屋子。
那天晚上姑nǎinǎi去她外甥女家,楼下没有人,邹茵出去时穿的是居家的白裤子和西瓜短袖,忽然被一颗石头绊倒,她的裤子底下就渗出了一缕红,勾勒出了内里pì股的美好形状。
陈勤森从楼上追出来,一下子就把她抱起在怀里,绞心道“邹糖糖,老子他妈的只对你是认真,就只想和你一个。”
在去医院的路上,邹茵推搡着不要他,陈勤森执意不肯松开。那段时间他们做爱经常都不用套,张氏怕两个怀上了没经验不懂,一定要去医院里做个检查。
陈家大宅的堂厅里,老爷子和陈茂德一人坐一把沉沉的花梨木扶手椅,老爷子抽烟斗,陈茂德两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手机屏幕。
两个多小时后,张氏打来电话说没怀,是生理反应。
还好还好,没伤着,全家松了一口大气。继而又勃然大怒。或许原本还带着一丝企盼能抱小孙子,没怀上,希望落空,惩罚起家法来下手那就更重了。
陈勤森跪在牌位前受了二十匾,陈茂德粗噶着嗓门叱“卖见效,以为你还是民国,现在都是一夫一妻。人家邹茵要是不原谅你,就跪在这里不要起”
张氏对外放出话来说“陈家的儿媳妇就是邹茵了,除了邹茵,旁的女孩子管她是天仙还是白菜,这个门槛儿都没她入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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