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朱元璋,再雄武大略,也是封建统治者。
他给各国的诏书,给臣民的诏书都称蒙元是胡人,异族,很可能是秉性而为,照心里想法直说。但官方却承认蒙元,修《元史》,在周士相看来,却更多的是这位草根皇帝没有将修史当作一回事。《元史》331天修成,恐怕也正是这位开国皇帝内心真实想法的写照。然而他不当一回事,儒教却当一回事,那些谁qiáng奉谁的士绅地主们当一回事。
重修元史,是廖瑞祥理解的可以肃清思想的最好办法,他简单的将今日中国之局面和《元史》联系起来,他的观点周士相总结了一下,就是蒙元非中国,或者说元清非中国。
蒙元肯定不是中国,这一点无庸置疑。元朝是由蒙古这个野蛮民族所创立,从创立之初,元朝就不曾将汉人当过他们的子民,而是视汉人为亡国之人。他们肆意屠杀、掠夺,无恶不作,完全视自己为汉人的征服者。这种政权,也就是那些儒家读书人能厚颜无耻的称其为中国,换作那些被压迫的老百姓,就纯碎是去他娘个bī了。
满清和蒙元不是相象,而是一模一样,都是压迫奴役汉族百姓,拉拢汉族读书人。而读书人是汉族的天然jīng英,他们掌握着所有的资源,掌握着话语权,由着这些人去修史,后果自然是极尽赞美异族,否则,他们何以安身立命。
然,对于百姓而言,却是苦了。一小部分人有屠杀大部分人的特权,有奴役大部分人的特权,自家的读书人却美其名曰统一大王朝,百姓们何想,何做。
元末,成千上万的汉人聚集在黄河边上,发出了华夏沉沦百年的最qiáng音。现在,成千上万的汉人聚集在周士相麾下,同样发出了复仇的声音。
不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读书人,而是他们视之为蝼蚁的百姓。
周士相哪怕做皇帝,他也绝不会做封建时代的皇帝,所以他和朱元璋不同,他决定重修《元史》,彻底否认蒙元。不但重修《元史》,更要将忽必烈从帝王庙中迁出,将木华黎那帮蒙古人也从祭祀历代名臣的庙中迁出。除此以外,他决定要大张旗鼓的宣传蒙元非中国论、满清非中国论,以此来否定儒教,否定满州。
只有让天下人知道蒙元和满清并非中国,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明了。那些继续替满清效命的汉族士绅,要么回到中国怀抱,要么顶着汉jiān的名声死去。
至于前世所谓否定元清,就等于是将蒙古、东北、新疆、西藏等地分离出去,在周士相看来完全是个笑话。这些地方,在历史上从来不属于哪个民族,更不是哪个政权的私产。元、清固然统治过这些地方,可中国的汉、唐、明同样也统治过这些地方。凭什么认为元清非中国,就等于承认这些地方不是中国的呢?
蒙元也好,满清也好,都是汉人的亡国史。历史已经发生,事实不容改变,那我们就当勇敢承认,而不是不敢面对,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
失败不可怕,被征服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的文明被中断,我们的传承被打断。可怕的是面对征服者的屠刀,我们的读书人却在那高声赞颂。
失去的,我们要自己夺回。
周士相一时难忍心中情绪,提笔回复廖瑞祥,让他即日进京,主持重修《元史》。随后,他以大都督的名义,命扬州、江yīn、福州、广州、赣州、南昌、太仓等曾经被清军屠城地方,tiáo查死于清军屠杀的遇难者姓名,统一成册,立碑立馆纪念。
南都,亲军也接到命令,“组织”六部大小九卿衙门官员前往各地参观清军bào行。《扬州十日记》等记载清军bào行的书籍、小册也被大量从民间收集,由官方统一加印出版,成为各级学堂学子必读书籍。
.......
只有让天下人知道蒙元和满清并非中国,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明了。那些继续替满清效命的汉族士绅,要么回到中国怀抱,要么顶着汉jiān的名声死去。
至于前世所谓否定元清,就等于是将蒙古、东北、新疆、西藏等地分离出去,在周士相看来完全是个笑话。这些地方,在历史上从来不属于哪个民族,更不是哪个政权的私产。元、清固然统治过这些地方,可中国的汉、唐、明同样也统治过这些地方。凭什么认为元清非中国,就等于承认这些地方不是中国的呢?
蒙元也好,满清也好,都是汉人的亡国史。历史已经发生,事实不容改变,那我们就当勇敢承认,而不是不敢面对,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
失败不可怕,被征服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的文明被中断,我们的传承被打断。可怕的是面对征服者的屠刀,我们的读书人却在那高声赞颂。
失去的,我们要自己夺回。
周士相一时难忍心中情绪,提笔回复廖瑞祥,让他即日进京,主持重修《元史》。随后,他以大都督的名义,命扬州、江yīn、福州、广州、赣州、南昌、太仓等曾经被清军屠城地方,tiáo查死于清军屠杀的遇难者姓名,统一成册,立碑立馆纪念。、太仓等曾经被清军屠城地方,tiáo查死于清军屠杀的遇难者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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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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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斯同皱眉道:“南京怎么会大乱?你不要胡说。”
“怎么就不会乱了?”
车夫也是个胆大之人,明知面前这两位不是常人,却仍道:“镇江那位太平军的大帅要当皇帝,这可是路人皆知的事。可这南京城偏还有个朱家的皇帝,你说,这两位要是争起来,南京城里会不会乱?”
万斯同一滞,看了眼沉默在那的恩师,问那车夫:“齐王殿下乃我大明重臣,你怎能胡说他要做皇帝,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车夫却没被吓住,反而“嘿嘿”一笑,道:“那位若不想做皇帝,抓那么多当官的和读书人做什么?”
说完,又摇了摇头,“二位想来也不是一般人,个中道理恐怕比我这小民要懂得多。我说对也好,说错也好,这事总不关我的事,你们就当我是胡说八道....”
嘴里说着就当他胡说八道,可这车夫却一点也没有收口的意思,反而谈兴很浓,像是天下大事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两位,城里真要是乱了,倒霉的是谁?除了那些当官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甭管哪朝哪代,这篡位夺权的所在,都要死不少人吧?”
万斯同无言以对,既无法说这车夫是对的,也没法说他是错的。
“反正啊,我觉得这南京城怕是要出大事,二位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没那个资格掺和这种大事,可总能躲开吧,这不,我连家都搬了,等风头过了再搬回来。”
车夫这话说的粗浅,可说的却是那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
万斯同愣在那里,黄宗羲默然片刻,示意他随自己回头,让那车夫过去。
堂堂大儒,又是总宪,黄宗羲实在是丢不下架子爬那满是物品的马车。
见他二人不肯爬车过去,车夫也不再劝,赶车出了巷子。
黄宗羲没有再回那巷子,而是若有所思:城门如果一定失火,如何才能不殃及池鱼?单凭一篇《原君》,单凭一个君主乃天下第一公仆说,就真能换取那位接受儒教,接受他们这些儒家弟子?如果对方不肯接受,执意压制儒学,打压江南士绅,他又当如何做?....
万斯同不敢打扰老师,小心翼翼的领着家人跟在后面。先前那车夫似乎是个预兆般,一路过来,他发现这来往的马车似乎有好多就是在搬家的。先前,他们也曾见到,可不曾注意,现在却很是留神。
出城的车辆多了,师生二人渐渐的,神sè都很凝重。
春江水暖鸭先知。
如果连市井草民都知道镇江那位要当皇帝了,提前做好“避险”的准备,这朝堂上的官员还能自欺欺人?如果真到了bī宫那天,又有谁敢不畏刀剑铤身而出?
万斯同越想越怕,但也有些庆幸,恩师那篇《原君》出世正是时候,若是晚了,恐怕前番压制顾炎武公揭风cháo的“功绩”就成了催命符了。他想着,是不是自请去镇江,替老师说明态度,免得那位齐王殿下看不懂老师的文章。
黄宗羲年纪毕竟大了,万斯同让家人把马车赶来,请老师于车上坐,并问老师是否回去。
黄宗羲在车上四下看了看,见到了玄武湖畔。一想到昔日的美景如今却埋着三万多具满州人的尸体,黄宗羲有些心惊,也有些头皮发麻,更产生“与虎谋皮”的念头。
万斯同以为老师想去见识一下“镇虏夕照”,于是示意家人将马车驶往玄武湖畔。黄宗羲却让车夫将马车驶到不远处的一个凉亭处。
从车上下来后,万斯同看到凉亭里有三五个百姓围在那里。近前看后,发现亭中有一老头正在地上下棋。但让人奇怪的是,这老头没有对手,而是自己跟自己在下。
没有对手怎么下棋?
黄宗羲和万斯同都是好奇,万斯同小声询问边上一人,问这是下什么棋。
那人笑道:“二位有所不知,这位陈夫子下棋,就喜欢自己与自己下。旁人若要和他下,他反而不乐意呢。”
“噢?”
黄宗羲心下诧异,世上还有这等怪人?
万斯同凑上前去,见那老夫子正聚jīng会神下棋,不理会外人,便低声对身边人道:“自己与自己下,这棋下的一点棋味也没有,如何断输赢?”
话音刚落,就见那陈夫子抬起头,看了万斯同一言,然后摇头道:“非也非也,自己与自己下,可比与对手下棋更有棋味。”
万斯同不解,拱手道:“老人家,此话怎讲?”
陈夫子将手中棋子落下,尔后起身道:“与对手下棋,势必讲究输赢。这人啊,一讲究输赢,就会不择手段,这样一来落子可就杀气太重,失去了下棋的味道。所以,不如自己与自己下,输了也是自己赢,赢了也是自己输,输输赢赢,赢赢输输,自己总是不亏,一来定了心境,二来也多了乐趣,怎的是没有棋味呢?”
这也算是有棋味?
万斯同真的是无言以对了。眼面前这位陈夫子,一看就是屡试不中的秀才,世间也唯有这等人,才能说出这种无味且穷酸的话出来安慰自己。
见万斯同神情似乎对自己所言颇是不以为然,陈夫子有些恼火,不快的哼了一声,指着地上棋盘又道:“你看,这棋盘中的棋子,我要它进,它便退不得;我要它退,它便进不得。生死都在我手中捏着,胜败却与它们无关,这等cào控生死的力量,却由我随心所欲,你说身在其中,有无味道?”
万斯同听了这番话,只觉想笑,可见自己的恩师身子却微颤了一下,不由一怔。
黄宗羲的确颤抖了一下,因为这陈夫子的话让他想到,他和一众江南士绅现在不就是这棋盘中的棋子,生死都被镇江那位在手中捏着么?
连生死都不能决定,还要与人家相争,与虎谋皮,想着从人家手中换来支持,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不现实。
读书人与武人碰撞,自古以来,还没有成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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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默重生到了九八年,成功救下了因他而死的肖老师。可是沮丧的发现他并没有主角光环,毛的金手指都没有,正在他感叹不公平时,一笔巨款从天而降,把他砸的晕晕乎乎的……
作者是个新人,好像是个刚参加高考完的女作者。
汉儿不为奴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云南易帜洪首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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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人心惶惶之时,数千里外的云南却发生了一场惊变。
得知云南巡抚林天擎竟然背着自己将李定国的部下勒统武送到贵阳后,提督张大元感到了威胁,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威胁。
虽然林天擎并没有就此易帜归降太平军,但张大元的部下密报,林天擎暗中往滇缅边境运去了一批粮食和药材,并且和贵阳方面频频接触。
由此看来,林天擎的倒戈只是时间问题,一旦他降了,便将成为偏沅巡抚继袁廓宇之后,又一个投降周士相的洪承畴门生。
自己的儿子被周士相所杀,自己的门生弟子却相继投降周士相,洪承畴若泉下有知,只怕会气得吐血三升,死不瞑目。
张大元很清楚,林天擎的选择是对的,云南已是绝地,哪怕吴三桂在北方大获全胜占领北京,云南仍就是一孤立无援绝地。吴三桂纵是甲兵再利,也断不可能救得了云南。
所以,摆在云南吴军文武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投降。但何时投降,以什么样的方式投降,内中门道却多了。死守云南,在贵阳失陷那刻,已然是痴人说梦。
林天擎之所以还没有立即宣布易帜,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投降的条件还没有谈拢。又或许,此人还想再观望观望,毕竟自从将勒统武送到贵阳,并且向贵阳方面表达了“善意”后,滇黔边境上云南方面面临的军事压力已经大大减少。
没有了迫在眉睫的危险,林天擎的脖子就如少了一根绳子,他还可以自由的呼吸一会新鲜空气。
没了压力,林天擎现在有点待价而沽的感觉了。毕竟,他是云南巡抚,若是周士相不能给予合适的安排,就让他交出一省之地,也有点为难他了。
林天擎越是待价而沽,就越让张大元很是不爽,也不甘心,因为云南吴军jīng锐掌握在他手中。林天擎手里不过是原先的绿营兵和各地土司武装,占着昆明城而矣。如果林不是洪承畴的门生,他甚至连云南巡抚都当不上。而名义上的云南第一人也不是他林天擎,而是宣抚使王宣,所以凭什么林天擎敢以云南主人的身份和太平军谈判!
原先张大元的打算就是想办法架空掉林天擎,由他拉着王宣一起和贵阳方面谈判,这样好处就不会叫林天擎得去。哪曾想林天擎竟然先下手为qiáng,不但搭上了太平军,还和边外的李定国接上了线,这让张大元无比焦虑,觉得自己不但是被背叛出卖了,更是被冷落了。
马鹞子王辅臣的来信,让张大元的焦虑达到了极点。
王辅臣和张大元都是顺治派去保护洪承畴的侍卫,可现在,王辅臣却以昔年同僚、今日定武朝廷伯爵、太平军大将的身份劝降张大元,这自然让张大元很不是滋味。
一步错,步步错。
张大元现在很后悔,后悔没有在洪承畴死后立即投奔太平军,以致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包括林天擎在内的很多人都以为洪承畴的遗言可能是让张大元将他秘密埋葬,以免将来万一吴三桂战败,贼秀才会将他从地下挖出挫骨扬灰。
事实上洪承畴的棺材也的确是张大元带人秘密安葬的,可是洪承畴的遗言却并非这个,而是让张大元在必要时候以云南一省换取其子洪士铭的安全。
张大元没想到老经略临死前会让自己投降太平军,保其儿子一命,但想想也是释然。洪承畴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真的无情无义,无所牵挂。
洪承畴所说的“必要时候”显然是指吴三桂处境堪忧之时,而当时吴三桂已经率主力北上,夺取了陕甘,局面十分有利。自然,张大元不可能选择在那时候投降太平军。
但死了的洪承畴没想到,张大元更没想到,洪承畴的死讯刚传到江南,周士相就让人绞死了洪士铭。
动作太快,也太狠毒。
要知道,当时洪士铭不仅仅是洪承畴的儿子,还是定武朝廷的礼部侍郎,更是定武监国诏书和北伐檄文的起草人。
这么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周士相就这么说杀就杀了,一点犹豫也没有,也一点余地没有留。
张大元听到洪士铭死讯时,惊的半天没有说话。
眼看着林天擎和贵阳、边外打得火热,暗中还收买自己的部下,张大元真是急眼了,终于,他做出了决定。
四月初二,张大元带着亲卫秘密离开驻地,从小道避开林天擎耳目直奔太平军控制的普安州。
张大元没和王宣通气,因为王宣现在就是泥菩萨,一没权,二没兵,心灰意冷之下,竟将自己锁在了府里不出门。这样也好,至少不管是林天擎还是张大元,都不会将他视为潜在威胁,无论最后胜出的是谁,王宣的性命总能保住,到时跟着一块投降太平军,总能继续做他的官。
四天后,张大元抵达普安州,一刻也不敢耽搁,向对面的太平军说出身份,请求进城。
城内太平军得知张大元的身份后,立即将他迎了进去,随即驻守在普安州的副将张月亲自与张大元见面。和张月一同的还有刚被任命为贵州右布政的李治亭,此人现在就是负责招降云南方面的主持者。
张大元亲自来普安州,本身已经说明一切,所以张月根本不用猜测其来意,直接问他何时能反正。
张大元却有些犹豫,因为对方还没有给出了投降后的待遇安排。就在他迟疑时,李治亭轻笑一声,命人取来一个箱子,箱子里竟然全是云南吴军文武写的投诚信,里面不少还是张大元一直信重的部下。
张大元吃了一惊,不敢相信,接过这些信,连看几封,面sè如死灰般,颤抖的放下这些信,叹口气道:“看来我就是不降,这云南也是贵军的了。”
“便是没有这些人做内应,拿下云南对我太平军而言,根本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张月说这话时,脸sè很是自豪,他已经得到消息,用不了多久,他手下的兵马就会被编入五大主力的新五军,这可是个威风无比,也是大有前途的好事。
张大元听了这话,心里可不是滋味,有点被轻视的感觉,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很是受不了,若不是实在无路可走,他恐怕就拍拍pì股走人,然后和太平军真刀真枪干一场,看看谁更厉害了。
张月朝李治亭使了个眼sè,后者说道:“其实我们早给云南算了一笔账。”
“算账?”
张大元不解,算什么账?心下一突,不会是算当初他们攻入云南杀人放火的账吧。真要算这账,还投什么降,战死拉倒得了。
“提督大人不要紧张。”李治亭察言观sè,拿捏到位,缓缓说道:“如果我们没有算错的话,贵军的粮草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也就是说我们就是什么也不做,再过半年,只怕你们也没什么力气和我们打仗了。”
“未必,我军粮草还是很充足的,你们若不信,大可放马过来!”
张大元自是矢口否认,张月冷笑一声:“明人不说暗话,事实是否如此,张提督心中有数,何必qiáng撑。提督大人能够亲身来此,已经说明问题,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也省得双方有什么误会。”
张大元听后不语,心里却在嘀咕这二人说到现在,句句带有威胁之意,哪有半点招降态度,难不成林天擎那边和他们已经谈妥,这才如此冷落于我?
然而,李治亭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重燃希望。
“我家大帅说了,只要吴军将领愿附,一应人等生命皆可保证,将官一律保留军职,如张将军这般更可得重用。”
张大元心中一动,正要开口,李治亭话锋一转,却又道:“只不过林巡抚那边也在和我们接洽,因此我们到底要和谁谈云南的归附,倒是个麻烦的事。要是到时候林抚台降了,张提督却不降,那算怎么一回事?同理,张提督降了,林抚台不降,我们岂不是还要大费周章。”
“林巡抚和张提督到底谁能做主,我们也是摸不透,所以,我们得确认云南到底谁说了算!”张月起身道。
张大元一凛,脱口便道:“我是云南提督,手握jīng锐兵马,云南当然我说了算!”
李治亭摇了摇头,道:“据我们所知,云南jīng锐虽在提督大人手中,可昆明城内的兵马却好像是林巡抚的人。所以就算提督大人愿降,昆明城不降,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相较林抚台,我们更愿意相信提督大人你,只不过,我们不想看到昆明有任何变故发生。”
张月话音一落,李治亭就接着道:“只要张提督能够解决掉昆明的麻烦,我们便认提督大人你。”
“昆明虽经大火,但城墙还算完整。林天擎这人也颇得人心,在军中很是有些威信,对我也有防备...怕是不好解决。”
张大元说的不是假话,而是实话,他虽自恃兵马比林天擎jīng锐,可对方却占着昆明城,因此他也没办法武力解决昆明。不然的话,他早就动手除掉林天擎了。
“是不好解决,还是不愿解决?”李治亭一脸微笑的看着张大元。
张月很是好心的提醒张大元道:“莫怪我没有提醒提督大人,林抚台那边随时都会和我们谈妥,到时提督大人这边有什么条件的话,只怕我们能答应,大帅那里也不答应。”
张月和李治亭步步紧bī,张大元终是松口,表示自己回去后会想办法解决掉林天擎。
闻言,张月和李治亭对视一眼,眼神之中掩藏不住的欢喜。林天擎虽然向贵阳表明了“善意”,可远远不够,其所开的条件也是无法接受的。齐王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云南必须由太平军接管,境内吴军和土司武装也必须被改编,这和林天擎提出的云南“自治”出入太大,导致双方迟迟不能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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