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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替成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uperpanda
“……”何修懿说,“没事。”作为一个替身,还能怎么说呢?别说柳扬庭有理由,就算没有理由,他也是要替的。
柳扬庭又道:“我会尽量补偿前辈。前辈以后若是有事,尽管来找我。”
“真的没事,”何修懿说:“我不会去找你的。”
左然站在一边,对于何修懿这一次的“赠送”态度相当地yīn冷。
……
“沈炎”抽“宋至”耳光这场戏,其实是剧情的重要部分。此前宋至在城中开店铺,为全家的生活左右奔波。终于,他用攒下的钱为家里盖了一间新房子。母亲带人搬去新家那天,特地敲锣打鼓,一路慢慢地走,目的就是向村里的人们炫耀儿子——她想要说,她是一个寡妇又怎么样?
谁知这次“乔迁”也是一次灾祸。宋至父亲当过当地地主林家老太爷的下人,林家老太爷临终前曾允诺给宋至父亲一些银元。结果,老太爷去世后,林家人坚决不认账,宋至父亲也只能作罢了。这回因为需要添置家具,大哥带着他的儿子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再次去林家要。没有想到,因为林家痛骂他们无赖、扯谎,大侄子气不过,与对方动起手。林家势力庞大,侄子最终被关进了大牢。
而这远非噩梦结束。因为在城市开拓了眼界,宋至曾出钱让第二个侄子到城里好好念书。一次,二侄子在桌子上跑,跌下来后yīn-囊磕在了桌子角,从此无法生育,而宋至的嫂子,也因伤心过度,不适合怀孕了。
在这种情况下,母亲紧急让宋至回村子生活并且娶妻生子,担起作为家中顶梁柱的责任。
这阶段的宋至,正打算跟着沈炎去北平。宋至在痛苦的犹豫之后,选择了回到小村子,帮助家族“开枝散叶”,不让他守寡的母亲再多cào心。宋至认为,这是他在家庭危难之中应当完成的事,他不能因为他自己个人欢乐,给母亲、哥嫂增添更多的悲苦。何况,他总认为,两个侄子苦难的“因”,都是由他所造成的——他要补偿。
在传统的中国家庭当中,每个“个体”,都是为了大家族而服务的。
在宋至心意已决时,他到沈炎家中告别,而沈炎明白了他已无力挽回。于是,为了让宋至“不挂念”,安安心心娶妻生子,他给了对方一耳光,打碎他们之间所有可能。
在李导喊出“action”之后,何修懿迅速入了戏。
他的眼中写满绝望,极力忍耐,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一跳一跳,注视着面前的左然,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何修懿很清楚,他的这些表演到时在影片中会全部被剪掉——这一段的特写会由柳扬庭拍,而他自己的出镜呢,就只有被打的瞬间。摄像机会在他的侧后边拍摄,并将焦点放在左然身上。左然到时一个巴掌呼将过来,他表演被扇时的背影就行了。正因为是这样,李朝隐导演才会用替身,何况何修懿本来就长得和柳扬庭很像。





一替成名 94.《六国战记》(八)
此为防盗章~购买过一半以上v章的可以直接看到新文!否则要等… 之后, 拍摄地便转移到了“店铺”、“茶馆”,再之后则是宋至的村子——山景村。
饰演宋至父亲、母亲、哥哥、嫂子、两个侄子还有侄女的演员都入了剧组。何修懿在全阵容通篇对词那天见过其中几个,剩下的则是头一回亲眼看到本人。
左然原本不必跟着,不过他却非要一起,据说是要更全面地理解故事,何修懿再一次感叹左然认真。
“山景村”中发生的事分为两段, 包括宋至进城之前遇到沈炎之前的事,还有宋至告别沈炎回到村子之后的事。
李朝隐导演先拍摄的是前面那一段。
宋至父亲染了重病。他才四十多岁, 是家中主要劳动力, 全家都很忧愁。某天,宋至父亲突然感到病情好转,甚至还下厨做了一顿饭, 然而正当众人欢欣雀跃之际, 他却陷入昏迷并且很快去世——原来之前几天只是“回光返照”。
家中骤然变得贫困。
祖父、父亲死亡, 哥哥的两个儿子也还小。年轻的兄弟二人很难让自己拥有可以供养祖母、母亲、嫂子、和三个孩子的能力, 何况哥哥并不能干。
宋至母亲作为新的“一家之主”,已经竭尽所能地算计着用钱。他告诉宋至说,不要总看女人,因为家里无法为他娶妻生子。
一日,宋至母亲发现, 宋至的二侄带着其年yòu的妹妹偷走家里的钱并且换了一个西洋人的玩具。她拔了一根藤条,拼命地抽两个孩子, 声嘶力竭地哭:“我怎么养了你们两个狗东西!我怎么养了你们两个狗东西!”
饰演宋至母亲的人是一个老戏骨。她在这幕当中, 将一向隐忍、“顾全大局”的宋至母亲情绪的爆发演绎得可谓是淋漓尽致。
接下来的剧情便是宋至母亲决定将宋至的小侄女送出去当童养媳。女孩子还太小, 不到两岁,占用了宋至母亲、嫂子太多时间,使她们二人无法轻易从家事中脱离,编更多藤条,或者,种更多庄稼。而送出去,则可以得到一笔钱,同时节省自己时间。
这也是很多地区古老的习俗。对于某些贫困的有女儿的家庭来说呢,女儿无法“传宗接代”,出嫁时还要带走一笔嫁妆,而接纳童养媳家庭,到了迎娶之时则只需要摆上几桌酒席,省钱省事,“互惠互利”。宋母同样认为女孩子“不划算”——姑娘出嫁之后生育下的孩子都要留在别人家里、跟随别人姓氏,无法替家族开枝和散叶。
宋至母亲仔细叮嘱对方不要虐待她小孙女,那家应了,然而这不过是令自己好受一些的方法罢了。不论虐不虐待,宋家都不可能知晓。
老戏骨的演技十分jīng湛。宋至母亲一心为了家族,然而,那愚昧可悲的呕心沥血、自我牺牲,令片场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甸甸的。
……
“山景村”片场很偏僻,没有什么娱乐,众人十分无聊,于是每晚都在打牌。
有人带了一副筹码,自此,打牌内容终于不再局限于双升、斗地主之类的了,升级成了德州-扑克。
何修懿不会打,前两天只是看了看,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首次上了牌桌。
参与游戏的一共有六人。
左然、何修懿、摄影师凯文、录音师莫安,扮演宋至嫂子的张筱茂,还有扮演宋至哥哥的游于诗。
张筱茂不算红,但有上升势头。整个人十分有气质,有着一种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范儿。她平时也是那样的,每回接受记者采访,都能透露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十分淡然的态度。
然而一周下来,两人变得相熟,何修懿发现她……是一个玻璃心。
张筱茂时常在微博里搜自己,只要看见□□,比如说丑八怪、演技差、红不了……就会气得像要爆炸,直拉着好脾气的何修懿吐槽,偶尔还会登录小号上去怼人。
何修懿曾经说:“你的性格……和我以为的不一样。”张筱茂回答道:“装的。公司和经纪人让我装的。”
至于游于诗,也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提到游于诗,影迷们多数会感慨地说一句“伤仲永”。游于诗出道时曾经备受瞩目,然而下坡路却走得十分厉害。曾与他合作的某个一线导演的一句有名的话也许可以说明问题:“太懒了。”意思显然是说,游于诗有天赋,然而不够努力,终日声sè犬马。何修懿看过对方两三部片子,也能感觉到演技有退步。总之,游于诗才三十三岁,便成了末路的典型。
不过,在演对手戏时,何修懿却感到游于诗目前的演技算是相当不错,想来也许是悔悟了。
二十把玩下来,张筱茂要去睡美容觉了,莫安便叫录音助理顶替。
何修懿第一次上桌,又是二十把过后,便将自己手边的筹码全都输光了。
“……不好意思,”何修懿站起来,“我输光了。”
左然抬起头说:“我可以借给你。”
“那就没意思了!”录音助理叫道,“还带借来借去?!”
“没事,”何修懿对左然笑了笑,说,“刚才很开心了。”
这时莫安忽然问道:“嗨……我的老伙计们……咱们赌点儿什么呢?难道就这样干打吗?”
“来个大的!”录音助理再次叫道,“敢上牌桌,就做好把内裤都输掉的准备!”
莫安:“哦,上帝啊,这简直太bàng了。”
何修懿有一点茫然——签了《家族》合同,他手头宽裕了很多,但也没得挥霍。
听到录音助理的话,一向沉默的左然忽然出乎意外地chā了一句:“就这个吧。”
何修懿:“……?”
左然抬起眼扫了一下何修懿:“第一个输光的,脱掉内裤回去。”
何修懿:“……”
“就在洗手间脱,只穿外裤离开。”
“……”
左然继续慢条斯理地道:“为了防止作弊,将内裤交给最后赢家保管。至于其他输家……以后请吃饭吧。”
何修懿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
他抗争道:“不要这样……”
众人哄笑一声,又继续打牌了。
左然手边筹码不断地增长着。他左手扣着暗牌,右手时不时地摆弄一下筹码,修长的手指将筹码拿起、放下,令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好像在何修懿心间敲鼓。
又是一段时间下来,左然的筹码简直垒成了长城。
“他会算牌。”将最后一叠筹码交给了左然,摄影师凯文无奈地说道,“他能记住所有用过的牌,分析每一个人拿到某种暗牌、与明牌一起组成某种花样并比他大的几率……他赢面大就加注,他赢面小就弃牌。还有别的算计,你们问他好了。”
德州-扑克,每人手里两张暗牌,桌上还会有五张公共牌。经过押注之后,游戏进入摊牌阶段,每人任选三张明牌,与自己手里两张暗牌搭配,看能否组成同花顺、四条、满堂红、同花、顺子、三条、两对、一对等等。剧组没有庄家,规则便是,每局牌面最大的人通吃所有筹码。
见凯文说左然算牌,何修懿又想起了左然理工学神的属性。
以后还能不能和他打牌了啊……
最终,丝毫不意外地,除左然外所有的人都离桌了,左然面前筹码简直像一座山。
左然将筹码推到了一边,抬头直盯着何修懿。
“那个……那个……”没来由的,何修懿心里面一阵紧张,“那个惩罚,应该是开大家玩笑……的吧?”他觉得自己耳朵好像都红了。
左然看了何修懿好几秒,才好整以暇地从桌前站起:“当然是开玩笑。”
“哦……”何修懿松了一口气。
“我可不想保管你的内裤。”
“action”后,何修懿静静地站在灶台前边。李朝隐使用了个画中画——镜头置于门外,拍摄门内的何修懿,仿佛宋至的母亲和哥嫂正在窥视着他,营造了一种十分紧张的气氛。




一替成名 95.《六国战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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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然、何修懿都上了左然的车。柳扬庭虽然不会去饭局, 但是也随着众人一起走出了片场。他一看见左然的车,便轻声轻气问:“2016年的慕尚吗?真好。”
左然“嗯”了一声,柳扬庭又说道:“如果我也跟着, 这在我坐过的好车里就可以排进前三名了……最好的,就是那年的劳斯莱斯幻影了。”隔了大约两秒,转头问何修懿,“前辈, 你坐过的最豪的车是什么啊?”
何修懿感到这问题十分无聊,看着车头灯低头想了几秒钟,嘴角撩起一丝笑容,吐出几个奇怪的字:“crh380。”
柳扬庭眨了几下眼,犹豫了下,又开口问:“前辈,你是不是记错了呀?好像没有这款车型……”
“没记错, 是这个。”何修懿还是懒散的样子,“crh380。”拉开了车门的左然偏头看了何修懿一眼, 眸子当中似乎难得地带了一点笑意。
柳扬庭逮着一个空, 掏出手机查了一下“crh380是什么车”, 而后看着百度为他呈现出的搜索结果:“……”
答案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和谐号。】
下面还详细地介绍道:【crh380为abcd四型。crh380a动车, 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铁道部为高速城际铁路及客运专线, 由南车青岛在原有基础上自主研发的crh系列高速动车,最高营运速度350千米/小时。2009年6月, 中华人民共和国铁道部向国内动车组制造企业招标采购……同年9月28日, 铁道部武汉铁路局与南车青岛在北京签署了140列动车采购合同, 包括100列16节长编组,及40列8节短编组的动车订单,合同总金额约值450亿元人民币。】
……
到了会所前面,何修懿走下车,发现剧组众人都已经在会所前面等了。何修懿没有看见李朝隐,也不知道是他自己不来,还是总制片人周麟不让,也许是他们双方的意思,毕竟李朝隐不喜欢“投资爸爸”,“投资爸爸”同样不喜欢李朝隐。
何修懿刚与总制片人周麟打了个招呼,便看见一辆极为惹眼的车“呼”地一下停在了边上。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出现,周麟急忙迎了上去:“徐总!”
投资爸爸“徐总”果然与剧组的关系僵了,目不斜视,一路径直走进了豪华的私人会所大厅,周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何修懿无意中听过周麟与《家族》的事情。周麟,本来也是一个导演,相比于钱,更喜欢奖——总是想拿奖,但总也拿不上。然而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近些年来,他的片子变得越来越难看了。无奈之下,才四十几岁便丧失了创作能力的周麟转行成为了独立制片人,指望着靠与导演同样重要的“制片”翻身。《家族》是周麟第一个项目,关系到他作为制片人的饭碗,两年间他为此付出许多。周麟认为《家族》很有拿奖潜质,然而内容有同性恋,原作也没名气,折腾来折腾去,都拉不到什么投资,直到李朝隐对项目表现出兴趣。由于李朝隐的推荐,周麟终于找到了几家愿意投资的影业公司。只是,因为很难卖钱,公司都不太大,凑钱过程也说得上是一波三折。
何修懿知道,影业公司撤资或者不继续出资,都并不罕见。这会儿,投资人之一的“徐总”不大高兴,制片周麟亦步亦趋溜须拍马……也正常。
私人会所又是十分中式,青瓦红墙,院子里有天井,走廊墙壁上有大红宫灯,吊顶金碧辉煌,古韵浓烈。
而他们被带进的接待厅也是同样一套装修风格,屋子一面立着屏风,里侧墙壁则是一整面墙的仙鹤图,红木家具雕工jīng巧,黄sè的光晕从屋顶宫灯轻轻流泻而下。
周麟还有监制分坐在徐总的两边,而后是其他陪同人员、左然等演员,何修懿最没有地位,被扔在了靠门口的那张椅子上。
徐总喜欢野味。很快,金钱龟、焖蛇、老虎斑、东青斑等菜便一道道地上桌了。
周麟又笑:“这家会所有个酒窖,徐总,等会儿您尝尝,不一般哪。酒是从法国、美国等等国家好几十个酒庄运送过来的,最贵的50万一瓶。会所角落里有个品酒室,吃完饭我们去看看?”
徐总果然流露出了兴趣:“哦?好,吃完饭去看看。”
周麟大笑着道:“徐总果然喜欢美酒,来来来,都满上,大家先来碰碰杯吧。”
漂亮的服务生为众人斟上酒,何修懿稍微抿了两三口,pì-股都还没来得及坐热,便听见周麟对自己说道:“修懿,你赶紧来给徐总敬杯酒,求徐总以后照顾你一下。”
何修懿:“……”
周麟其实是xiōng有成竹的。这个剧组李朝隐的牌儿最大,而且中国电影一般是导演中心制,制片人最重要的活儿就是找投资,因此,虽然他对李朝隐把事情弄成这样怨气颇多,却也从来没有想过与李朝隐硬对着干——团队中两个老大合不来,绝对是成功最大的阻碍。既然李朝隐要护着他的演员,那就让他护吧。不过,何修懿与柳扬庭不一样。何修懿只是个裸替而已,待上五天就走,根本无足轻重,等他离组便没人记得了。替身替身,就是什么都要替的,替喝点酒,大概也在情理当中。裸替这个职业,被人摸是常事——并非所有演对手戏的男演员都是正人君子,趁机揩油、动手动脚的大有人在,甚至很常见。戏内光着身子都经常被人摸,戏外穿着衣服怎么就不让了?裸替因为与明星长得像,又较“随便”,经常参加一些饭局,陪酒、陪-睡全都不足为奇。周麟还没见过什么戏内随便摸、戏外不能摸的贞烈男女呢。而且,这个职业的人为了“梦想”全都拼了,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的,何修懿六年前是混得还可以,不过现在也已经彻底“沦落”了,他曾有过未来,应该更加患得患失。只是……一般老板就是喜欢明星,虽然何修懿比柳扬庭还漂亮,徐总也不一定真的能看上他,只能尽量试一试了。
那边,还没等何修懿想好怎么拒绝,一直默默坐着的左然突然道:“修懿不能喝酒。”
周麟:“嗯?”
左然chún角勾了一下:“修懿不能喝酒。”
“为什么?”周麟打定主意,如果左然讲出“胃炎”这种常见借口,自己便“科普”说“没事的”,虽然这个科普等于胡扯、忽悠。
结果,左然说:“他眼睛不好。”
周麟:“啊?”
左然又道:“有时候跟瞎了一样,见过的人站在眼前,都认不出。”
何修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左然话里有些幽怨……
剧组一人却是真的信了:“啊!青光眼吧?!那是不能喝,会使眼压升高,导致青光眼变得更严重,加速失明过程!”
见周麟看向了自己,何修懿只好硬着头皮道:“嗯,对,青光眼。”
左然施施然地站了起来:“我代修懿与徐总干了吧。”
徐总说:“你……”
“怎么?他只是个替身而已,我这主演代他干了,面子反而不够?”说完,左然长腿一迈,绕着桌子走到何修懿的座位,从他手里抽走了他一直攥着的红酒杯,迈步到徐总面前,眼神依然冰川一般,将红酒杯与徐总的毫不温柔地碰了下,仰头将杯中的液体倒进了他自己喉管。左然穿着件黑衬衣,动作十分潇洒漂亮。
何修懿的脸有一些发红——那杯酒他已经喝过两三口了,左然却是qiáng硬地拿了去,将自己喝剩下的酒一口干了……
徐总也干了。按“常理”说,喝完酒之后,他就该揽着对方的腰把人拖近然后啵一个,但他看着左然的脸,觉得还是算了——对方气势比他还qiáng,透露着一股威压感,他一时间弱了三分。
谁知,周麟却不轻易罢休。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他又叫何修懿去敬酒:“只喝一杯,没关系的。”
左然“咔”地一声将一条蟹腿夹成了两半,那响亮的碎裂将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修懿不能喝酒。”
“……”
左然将剥好了的螃蟹腿扔进了旁边何修懿的盘子里,撩起眼皮,眸子没有一点温度:“我代修懿与徐总干了吧。”与第一次一字不差。
影视圈并不大,他不想令何修懿为难,因此都是代喝,还示意何修懿不要chā话,老实坐着。
几次之后,徐总看着左然的冰山脸觉得十分闹心,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拉倒拉倒,算了算了。”
……
这一顿饭吃得徐总非常压抑。才只一个小时,他便急匆匆地与周麟去会所的酒窖那边了。
剧组其他的人小声对左然说:“左老师,散伙了,咱们可以走了。”
左然一只手撑着头,半晌都没发出声响。
监制又说:“左然……?散伙了……!”
左然还是没有反应。
监制觉得不对,伸手拍了拍左然的肩膀,微微蹲低身子,将左然撑着头的手拉开,仔细地看左然的脸。
左然:“……”他的双目没有焦点,游移不定,有些迷茫。
“走了!!!”监制凑近大喊,“回家!!!”
左然说:“我不走。”
“靠!!!”监制此刻终于是确定了,“他醉了!!!”
有人问:“一共喝了几杯啊?”
监制在心里算了算:“应该……也就四五杯吧?”他感到很发愁——左然酒量根本不行……刚才胡乱逞什么能?这会儿酒劲上来了,他就在这迷迷登登、晕晕乎乎。
听说影帝醉了,几个人围上去,试图使用蛮力将左然带出会所。
没有想到,左然还挺倔的,乱七八糟地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只有我媳妇来,我才能走”、“我只跟媳妇走”。
何修懿见另外几个人都在扯,那自己也不好在原地干站着,只好也走上去,跟着众人劝道:“左然,影帝……走吧?”
左然抬头,很努力地看着对面的人。过了半晌,他似乎认出了对方是谁,说:“嗯,走了。”
左然意识不大清楚,可是走路却不打晃。
“……”见左然认出了自己,何修懿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不是很放心,上前稍微扶了左然一下,又问:“左然,你家在哪儿啊?”
“……?”左然似乎颇为疑惑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何修懿一眼,“我家不就是你家么?”
“……”何修懿感到有一些头疼。
方才还以为左然认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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