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十九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约
这夜晚悠闲,不必像从前赶时间,晚自习后带她偷溜出去,到桥上看湖景,堪堪一个钟头,还要减去路上来回花费的二十分钟,赶在十一点半宿舍关门前送她回学校。
他每回都将车骑得飞快。
他们在山上坐到很晚,直到山下灯火熄掉大半,才下山回到酒店。
吹过风,许惟的脸庞泛着青白。她在电梯镜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揉了揉脸。
钟恒问:“你是不是贫血?”
许惟:“嗯?”
“嘴chún总没血sè。”
许惟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确实。
“是有点。”她说。
“因为经期?”
“可能。”
钟恒顿了下,“那得补血。”
“……”许惟并不想探讨这个,“现在没法补。”
恰好电梯到了,她先走出去,到门口等钟恒开门。
爬山很累,进屋第一件事是赶紧到沙发上瘫一会,许惟让钟恒先洗澡。躺了一会,吕嘉打电话来了。
许惟来了五天,微信没登过,微博也不用。
吕嘉忍了几天憋不住了,一开口就噼里啪啦一通数落。
许惟听完,愣了愣才哦了一句。
吕嘉恨铁不成钢:“你不要懒成这个样子!拜托你活得像个偶像好嘛,发条微博跟读者盆友们互动下啊,发点山山水水风光美景,多好的圈粉机会啊,采风可不是与世隔绝,你不愿曝光以前的身份,我尊重,那你总得好好经营这个笔名吧。”说到后头忍无可忍来句威胁,“再不宣传宣传,我就要去发爆料帮你炒作一把了,题目我都想好了——‘新锐作家某某某居然是曾经的风云记者’,够有话题度吧。”
“……”
许惟斟酌一会,说:“等我回来,行吧。”
吕嘉皱眉:“你啥时回来,没有乐不思蜀?”
“没有。”许惟想了想,说,“下个月怎么也该回来了。”
吕嘉算了算,“那还有半个月。”
“对。”
“那到时不拖稿成么。”
“嗯。”
“那ok,先饶你。”吕嘉谈完正事一秒换画风,“怎样,亲爱的,钓到汉子没?”
许惟差点适应不了,“没有。”
“一夜情也没有?”吕嘉一向开放,“旅途中最刺激的难道不是这个?就没哪个男人让你心里一动,不顾一切策马奔腾?”
许惟:“……”
这话要怎么接?
吕嘉讲道理:“许小姐你不能总是这样封闭自己啊,外头的世界多美好,鲜肉众多,你完全可以找个男人试试……”
话没说完,陡然听到电话那头有道男声喊:“许惟。”
吕嘉一惊。
许惟捂住话筒,“怎么了?”
“洗发露有么。”酒店备的那种是玫瑰香型的,味道浓得呛人,他忍不了。
“等一下。”
许惟边走边跟吕嘉说:“我挂了。”
那头吕嘉笑得不行,“我天,学会骗人了啊,还说没男人?行了行了,不妨碍你睡汉子,再见。”
许惟带了旅行套装,她直接把小盒子拿过去,站浴室外敲门。
门开了,钟恒裹着浴巾,头脸和上半身都是水。
“喏。”许惟递给他。
钟恒接了,湿漉漉的手掌带着水珠,在她指尖碰了一下。
“你刚刚在打电话?”他抹把脸,眼珠漆黑。
“嗯。”许惟光明正大地看了眼他的xiōng口,那里的皮肤被热水烫得微红。
十一点,两人都收拾完。
床很软,钟恒摊着身体躺成个大字型,长手长腿占去大片位置。
许惟过来拿踢他,“少爷,让让啊。”
钟恒抓住她脚,软软小小一只,他的大手掌一搓,许惟打了个颤。她怕痒,“快放开。”
钟恒不听,捏着一阵乱摸,手指刮过她脚心。
许惟痒得不行,用力踹一下。
钟恒闷哼一声,扑过来:“踹哪儿呢。”
许惟白他一眼:“自找的。
钟恒凑近了,低笑着说:“踹坏了你得后悔。”
“不会。”许惟一笑,“换一根就是了。”
钟恒脸冷了,看她半晌,“真话?”
许惟不说话,觑着他的眼睛。
他一气,眼就红。
过几秒,许惟转开头。
“假的。”
钟恒顿了下,眼神变了,捧着她脸给了一顿教训。
睡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许惟关心泥鳅,“晚上没见着你,它不会想么?”
“让它想呗。”
行,他把天聊死了。
她闭眼睡觉。
静了会,钟恒问:“明天想去哪?”
“有别的地方?”
“对面山下有民居、农家乐,果园、菜园,再远点都是乡下,有大片庄稼,你想看哪个?”
“……你决定。”
“听我的?”
“嗯。”
许惟渐渐疲倦。
钟恒顿了会,问:“真听我话?”
依然是一声温温吞吞的“嗯”,尾音绕了两下,断了。
钟恒转过头。
她闭着眼,呼吸温平,竟然已经睡着。
可能确实是累了,第二天他们睡到很晚才起,午饭后下山。下山的路坡度较缓,很好走,半个小时到山脚。
下头是个民俗村,都是古朴的民居,道路沿着河。钟恒一路开车,到了小街下车。逛了两条巷子,在石阶上歇脚。
旁边有一溜小摊,卖甘蔗的大爷拿着弯刀削得飞快。
许惟坐在台阶上看着河对面。
那里有家卖糖糕的,热气直飘。
钟恒问:“想吃?”
许惟点头。
“等会。”
他站起身,从桥上过去,到了铺子外头,他在热气里回看她,过几秒,目光微顿了下。
师傅很快包好糖糕递给他。
许惟看他走过来,拍拍pì股站起来。
钟恒将她一搂,“去车里吃。”
他声音不低,话说完,带着她走,脚步不紧不慢。但许惟已经觉察到不对。
一上车,钟恒立刻说:“有人跟着你。”
他启动汽车,沿河开出去。
后头很快有辆黑车跟上。





十九日 21.第21章
21
许惟没有答话。她的手指摸过钟恒汗湿的脸庞, 从鬓角滑到头发。他的头发很短很硬, 戳到她的手心。
钟恒的动作突然又狠烈起来。
许惟咬紧的牙关骤然松开,喘息里夹着一声呻`吟。
钟恒头抬起来, 微微发红的眼睛看着她。
他撞得十分用力。
许惟别开脸,视野里只有悬在半空的那盏白炽灯,她一直看着,汗流到眼睑,光影模糊。
敌不过他的体力,许惟腿已经在颤。
钟恒却突然退出去, 揽着她转个方向,身体贴到她后头, 扣住腰,窄臀冲撞过去。
许惟一瞬间激烈颤抖。
钟恒亲她左肩,掐在她腰上的手扣得死紧。
他实打实用了狠劲。
“钟恒……”
只这两字,音断了。
求饶的话压在舌底。
……
时间过得无知无觉。
许惟头脑越发不清晰。
不知什么时候, 钟恒动作加快了,他呼吸闷重短促。
压抑的一切持续累积,在最后一刻延至顶峰。
血液冲向一处。
再难控制。
完全释放时, 他搂紧怀里几乎痉挛的女人。
*
白炽灯晕出昏黄的光圈, 几只飞蛾无畏无惧地瞎绕。
许惟扯了扯身下湿泞皱巴的t恤, 钟恒捉住她的手攥进掌心。
他脑袋挪到她颈后,喑哑着声说:“我忘了。”
“……什么?”
“带套。”
“……”
沉默了会, 许惟说:“我刚来过月经, 安全期, 你不懂么。”
钟恒顿了一下,咳了声:“我又不是女人,搞不懂你们。”
“你不是有过很多女人,没做过?”
身后没回应。
那道呼吸仍然在她颈边。
许惟盯着乌漆漆的床棱,淡淡地说:“骗我的?”
手上一痛。是他突然用力,惩罚似的攥紧了。
许惟笑出一声,识相地闭上嘴。
“睡觉。”他恶狠狠地说。
*
赵则要送严从蔓下山,下午才能来。
钟恒得知这消息时,一边愤怒地骂着“狼心狗肺、见sè忘友”,一边拿着竹耙给阿婆晒谷子,翻一耙子骂一声。
许惟坐在小凳上笑得上不来气。
钟恒抬头剜她一眼。
许惟抿着嘴坐稳,给他竖大拇指:“晒得真好。”
早饭后,阿婆去村长家开会。
钟恒和许惟去附近玩。今天天气不如昨天,早上太阳冒了头,这会时有时无。
他们上一次到乡下玩还是高中,高二春游,一班小孩带锅带米到山上野炊,回来时在村里玩,走过田埂和堤坝,在大坡上放风筝。许惟的风筝是钟恒做的。他上学上到高□□课越来越差,只有体育和手工从小学一直好。
钟恒做的风筝是只老鹰,巨无霸型,一只抵人家三只,占了好一片天空,霸道得就像那时候的他自己。
后来一整个春天,班上男生群里掀起扎风筝热,追女孩先学会扎风筝,还得扎得大,飞在天上能把别人的比下去。
那只风筝被许惟放进纸箱,毕业时搁在外婆家的小屋里,准备以后来拿,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许惟走在田埂上想起这些,回头说:“你还会扎风筝么。”
钟恒不知她怎么提到这个。
“会,怎么了。”
许惟往前走,“你给别人扎过么?”
“没……”声音停下,“给平安扎过。”
“哦。”
“她弄丢了。”
许惟没停脚,说:“我也弄丢了。”
钟恒愣了下,没接上话。
往前走了会。
许惟抬头看到荷花,转头指给他看:“看到没,那边有个水塘,也许能抓到鱼给阿婆做菜。”
钟恒听到笑话似的,“你能抓到鱼?”
“可以试试。”
羊肠一般的细窄田埂,许惟走得飞快。两旁是收割过的稻田,一茬茬枯黄的矮桩,她穿那双浅口鞋,杂草从脚腕刮过,留下零星的泥土。
钟恒一直看着。
许惟回头喊,“你快点。”她几乎小跑起来,裙角飞得像麦浪。
钟恒搞不明白,“你跑什么,鱼也不等你。”
长腿几步一跨,三下两下跟上她。
水塘在林子旁边,塘边半圈是树,另外半圈是大片大片的野生茭白草。
这是个无人打理的荒水域,塘里除了漫天生长的水草,还有其他丰富的。有荷花荷叶,水面飘着野生的腰菱菜。
许惟站在塘边使劲看,没看出什么,又蹲下去,拨开水草,往底下看。
钟恒在一旁直乐:“鱼呢,在哪儿。”
许惟继续拉着水草,拿树枝拂出一大片清澈水面,一只绿绿的大青蛙猛地跳过去。
许惟吓一跳,往后缩了缩。
钟恒乐得一pì股坐到地上。
许惟扭头白他一眼:“待会儿午饭你别吃鱼。”
她起身捡了根结实的长树枝,脱掉鞋,提着裙子趟进水塘。
“喂!”钟恒不笑了,噌的爬起来,伸手拉她,“赶紧上来。”
“这水根本不深,底下都是草。”许惟用树枝戳给他看。
钟恒无语,“行了,别想着鱼了,我带你弄点好菜。”他不跟她商量,鞋一脱,下去把人抱上来,“跟我来。”
“去哪。”
“不会卖了你。”
钟恒捏着她手。
两人拎着鞋,赤脚绕到水塘的另一边。
岸边有个陈年旧草垛,旁边攀着一丛忍冬花,白白黄黄,飘着淡香。
许惟看着水里绿油油的大草,“这个能吃?”
钟恒说:“把鞋穿上。”
钟恒先下去,从大草中踩出一条路,回头喊:“过来。”
许惟穿好鞋走上去。
钟恒说:“你看着。”
他选了棵茭白草,蹲下来拨开几层草叶,把里头白嫩的心儿扯下来,递给许惟:“这个总见过吧。”
许惟惊奇:“茭笋?”
钟恒笑一声,“还不算笨。”
“茭笋是这样长出来的?”
“不然呢。”他已经蹲下剥第二棵,“你尝尝。”
许惟咬了一口,很脆很甜。
野生的都很小,几口就吃完。
她跟在钟恒后头,学着他剥掉草叶。
钟恒瞥她一眼,说:“选嫩的,老的难吃。”
“哦。”
许惟成功地剥好第一根。
钟恒往前走,提醒她,“这里有水,别摔下去。”
“嗯。”
许惟全程听话,一路跟着他在茭草丛中穿过去,专选嫩白的茭笋采剥,半个小时两人采了一大捆。
太阳又冒出头。
到了尽头,两人坐在茭草上休息,一人吃一根茭笋。
前边是开阔的水面,钟恒随手扯了片大荷叶盖在许惟头上。
再远点儿,荷花立在水面上,被太阳照着。
许惟脱下鞋放到一边,脚伸到水里。
钟恒问:“不凉?”
“还好,温的。”
许惟扭过头,咬了口茭笋,看见太阳照在他头上,汗珠都闪光。
“你不戴片荷叶?”
钟恒说:“懒得带。”
“为什么?”
“不够帅。”
“……”
许惟说:“yòu稚。”
钟恒睨着她,眼里荡着笑。那片绿荷叶在她头顶晃悠。
“像只青蛙。”他说。
许惟转头看他。
他笑着,“漂亮青蛙。”
许惟吃完茭笋,洗了手,说:“我摘荷花给你。”她一只手揪着茭草叶,另一只手伸长扯了朵荷花,放他手边。
钟恒拿起来看两眼。
许惟看不惯他那一脸妖娆的笑,分分钟祸国殃民。
“矜持点啊少爷。”
钟恒笑得更欢。
许惟觉得再看下去要出事,她转回头,盯着水面,脚在水里踢出一串水花。
身旁忽然一热。
他毫无预兆地靠过来,头钻到荷叶底下,“你想亲我。”
“没有。”
“你舔嘴chún了。”
“我嘴巴干。”
“你嘴不干,你嘴硬。”
许惟推开他脑袋,“别自恋了。”
钟恒又是一阵笑,不是以往那样,这回毫无克制,几乎算是大笑了,清朗干脆。
前方两米处的一只青蛙都被惊走。
许惟说:“别笑了,人家会以为塘里闹鬼。”
“没这么帅的鬼。”
许惟无语,觉得他一秒回到高中,骄傲得无所顾忌。
“安静点,要把人引来了。”
“引来又怎样,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他挑眉,黑沉的眼睛望住她,“还是,你想做点什么?”
得,这回不仅是骄傲了,还浪回了从前的水平。
许惟无话可讲。
钟恒哼了声,将她一拉,直接带到怀里,“老子暗示半天,你没点觉悟?”
绿荷叶掉了下去,许惟要捡。
钟恒捉住她手,脸凑过去,“亲我。”
许惟:“昨晚没够?”
“够pì。”钟恒冷笑,“十年多,多少个晚上,你高考数学一百四,算来看看。”
“……”
许惟推他,“别闹,这地方不行。”
“没让你做什么。”他将她搂紧。
许惟盯着他,几秒后,在脸颊上亲了下。
钟恒皱眉,“地方不对。”
“……”
忍无可忍,许惟咬咬牙,对着嘴chún亲一下。
钟恒chún一勾,直接吮住,好半天才放她。
许惟脸憋红。
钟恒把人搂着不放,腾出一只手又扯了片大荷叶,盖在两人头上。
青蛙一直叫。
过了会,他低声说了句:“我到现在都觉得在做梦。”




十九日 22.第22章
这句话说完很久许惟都没有声音,钟恒也不指望她讲什么, 淡淡地问:“你有没有想过我?”
许惟额头贴着他颈部, 点头时只有轻微的动作。
钟恒似乎满意了, 轻轻地笑了一声。
云遮过来,太阳暂时躲了起来。
钟恒摘下头顶的荷叶丢在身后, 另外扯了两片,也铺在那。
“我睡会。”他躺下去, 手垫在脑后。
看许惟脚在水里放了太久, 他说:“泡皱皮了,拿上来晒会。”
许惟抬起脚搭在茭草上, 问他:“你昨晚没睡好?”
“你说呢。”钟恒眼睛闭上,黑长的睫毛阖到一起。
许惟看着他的脸, 说:“太累?是体力不够?”
“开什么玩笑。”他没睁眼,嘴角翘了翘,“是欲求不满。”
“……”
问他问题简直是给自己挖坑。
“那你睡吧。”许惟丢下一句。
哪知道钟少爷并不消停, 懒洋洋道:“跟我说话。”
“说什么?”
“随便。”
许惟从旁边剥出一根茭笋,边啃边说:“你怎么知道弄这种吃的?”
钟恒:“心灵手巧。”
“……”许惟啃了一口, 死活不接这话茬。
过了会, 钟恒正经答了句:“我姐以前老去采这个。”
“所以你跟着去?”
钟恒嗯了一声。
“担心她?”
钟恒皱眉,“我是去玩。”
他讲完这句就闭上嘴。
太阳又冒出来, 光落在他脸上,从额发到chún周极短的胡茬都染上一层淡淡的亮金sè。
黑睫毛轻微地颤了下。
许惟赤脚踩着茭草, 挪近。
钟恒睁开眼, 微怔, “做什么?”
许惟把手里的荷叶递给他,“盖脸上。”
“不用。”他侧过身,脸换了个方向。
许惟把荷叶放下,pì股坐上去,说:“你跟你姐关系好像一直很好,你们打过架没?”
“打过,”钟恒抬了抬眉,说,“都是她打我。”
他语气很淡,没什么耿耿于怀的意思。
许惟想起钟琳讲过的,说:“因为你不听话?”
钟恒点头,“差不多。”他回忆钟琳打他的理由,“抄作业、跟老师顶嘴、欺负同学、揪女生的辫子……”
“揪女生辫子?”
“嗯。”
“是够恶劣。”
钟恒笑道:“所以我姐拿柳树条抽我。”
“疼么。”
“还成。”钟恒说,“我看她抽得挺高兴,就没躲。”
许惟无语,“你还挺骄傲?”
他笑了,眼睛半弯。
许惟蹭了蹭小腿上的泥点,说:“我姐也打过我。”
钟恒顿了一下,记起许惟以前说过她有个姐姐。但她鲜少提及,印象中大概只说过一回,几乎一句带过,他都差点忘了。
钟恒说:“你以前讲过,你们关系不好。”
许惟:“对。我们小时候总是打架。”
“因为什么打?”钟恒说,“你也不听话?”
“嗯。”许惟说,“我妈说她身体不好,叫我让着她。让多了我就会烦,肯定要打起来。”
钟恒:“谁赢?”
许惟:“我。”
钟恒笑了声,“现在呢,你们怎么样?”
“老样子。”她也笑,“不过不会再打架了。”
聊天的话题发散到这,钟恒已经没了睡意。
许惟看看天,说:“回去吧,阿婆可能要做午饭了。”
“嗯。”
钟恒坐起来,拎起一捆茭白笋,将那支荷花也捡到手里。
仍然是他在前面领路。
许惟空手跟着。
茭笋确实是道好菜,阿婆看到那么一大捆,很是惊喜,决定拿咸肉炖一锅,再另外炒几个家常菜。
许惟到屋里收拣衣服,钟恒闲得无事,去厨房帮忙烧火。
这种土灶钟恒小时候住乡下也用过,那时钟琳做饭,他也会去帮忙。
许惟过去时,钟恒正坐在小凳上往灶膛里丢柴草,通红的火光映在他脸上。
这两天,真是有幸见识了钟少爷种种接地气的形象。
勤快的小伙子最受老人喜爱。阿婆见许惟过来,盖上锅盖,到她面前一顿夸赞,许惟虽然听不懂,但看钟少爷脸上欠嗖嗖的笑就知道阿婆讲的肯定是好听话。
1...678910...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