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无爱承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竹子君
乘飞机有些颠簸,稍微平稳些后,吴桐解了安全带就冲进厕所吐,胃都要掏空了似的。
幸而飞行时间不很长,抵达香港,走出这有些闷窒的机舱,吴桐的视野与心境都一下子开朗起来。
此时是周五,她算是提前一天回来,没有专车来接,吴桐后没急着到外边拦车,换回香港本地手机卡,调出mark.的号码。
向佐的私人电话她早已经删除,此刻只担心打到律师事务所,依旧联络不上他人。接线员替她转接,一时间对方没有说话,吴桐不确定是否是向佐:我是吴桐。
向佐略显沙哑着声音道:我知道。
吴桐闭了闭眼,航站楼人来人往,走走停停,吴桐再也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她对向佐说:能不能麻烦你来机场接我
这种时候她要求见面向佐静默多时,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吴桐也无话再说,她挂了电话,坐在行李箱上,在这里等,向佐的车停在她面前已经是几小时之后的事。
她倒不觉得时间漫长,向佐把她的行李放到后备箱,车子启动,向佐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看她。
你瘦了。
吴桐自己的脸:是吗
向佐确定他没看错,她,对着他,轻笑了。向佐眉心皱成川字,握方向盘耳朵手指僵硬。
我听童童随口说了几次,似乎厉仲谋联络了几位癌症方面的专家,你父亲情况有没有好转
向佐也笑笑,对此不置可否:送你去哪bsp; 医院。
转瞬间,向佐脸上僵笑,眼中惊疑,可向佐终究没再问,按照吴桐的指示开到医院。
妇科,挂号,来来往往的各色各样的女人,向佐在这一片环境中跟在吴桐身后,脸色越来越沉。
终于受不住顿住脚步,问她:为什么来这里
吴桐学他不置可否,只说:等会你就知道了,麻烦你在这里等等我。
向佐在这里等待的结果,是吴桐送到他眼皮底下的几张彩。
向佐不肯伸手接过,吴桐把彩塞在他手里。彩的中间部位,那看起来像颗豆苗一样的小生命
向佐手一抖,彩飘落在地。
吴桐也没去捡,声音异常平静:你知不知道,你快要害得我的这一个孩子也没有了父亲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厉仲谋不肯再信我,我说什么他都怀疑,也许只有你去说才有效。我不求你放过他,只求你放过我。
向佐整个神智都被她这句话勾走,怔忪间突然闪光灯一明一灭,向佐眼光随之一闪,循着光望去:站住
吴桐一时无法反应,向佐已经追了过去,狗仔挂着相机在走廊上擦撞着过往人群跑过,向佐眨眼就跟丢。
吴桐赶上前,累得气喘嘘嘘,还要跑,被向佐抓回来,不让她再乱跑:小心你的宝宝。
吴桐反应过来,猛地攥住向佐手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的狗仔
向佐忽然陷入一片颓然,他向旁侧一倚,背脊重重砸在墙上,他躬下身,背脊就顺着墙面滑落。
他比她还要痛苦,抱着头,每一个字都说的挣扎:对不起。
向佐联系那间相熟的报社,主编翻脸不认账,向佐气得摔了电话,机壳四分五裂,吴桐坐在一旁,抬头看他,眼眶是红的:你害死我了
不时有人驻足看着这对男女,医院的妇科区,女人恨着,埋怨着,男人无奈着,忏悔着,让人光看着,都觉颓然无力。
向佐徐徐地向她叙述纽约的那一晚,向佐心中,支撑他如此卑劣的,除了切肤的恨,就只有这个女人,只有这句话:他不爱你,他不相信你,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执迷
吴桐听他这么说,心里实实在在挨了一击,可她不能教他看出来,哪怕被他说中。
她理了理头起身,抛掉一切晦涩:如果你肯帮我,就去跟厉仲谋坦白。如果你还是对我这么残忍,我会恨你一辈子。
得不到炽烈的爱,得到炙热的恨也好,然而向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口被燃烧殆尽了一般,炽烈或炙热,统统灰飞烟灭。
吴桐回到厉宅,佣人们都措手不及,时间还早,童童还没放学,佣人们对她就算不熟稔,可也都在童童不间断的我妈咪如何如何的疲劳攻势下,对吴桐了解了个透。
吴桐不好问厉仲谋什么时候回来,更不敢去想厉仲谋看到她与向佐一同出现在医院会是什么反应。
佣人见她面色不好,猜是她旅程劳顿,把她的行李搬回房间,不忘问:需不需要我们告诉少爷您回来了
吴桐摇摇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再出去。
佣人把她的东西都搬回了厉仲谋的房间,猜佣人们都以为她是厉仲谋的女友,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
吴桐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逛这间房。
这个男人偏爱深色格调,一切家私都要名师手工订做,不顺他的意,就要弃用,只懂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平时都在外边的大书房工作,与房间相连的小书房几乎已被弃用,吴桐也是第一次进这小书房。
小书房装潢低调许多,不比大书房那整面的书柜与惊人的藏书,但给人温馨感,与厉仲谋的子倒是十分不符。
吴桐在书架前徘徊,目光扫过那些书籍,突然就有人唤她:吴小姐。
她一惊,回神时手臂一撞,将横放着的书本上那个盒子撞掉。
哗啦,东西掉一地。
佣人在门外说:陈姨在花圃准备了茶点,吴小姐要不要过去
吴桐却本没听清佣人说了什么,她全副神思都被地上的东西攫了去。
出现在她面前的,都是她丢掉的东西。
她做的剪贴本,还有日记。
可是日记掉落后摊开的那一页,却是她全然陌生的。
吴桐的手指着了魔一般,拾起日记本,从摊开的那一页开始翻看。
8月2日,长岛,晴
那是她骑马的照片,把她笨拙的动作照的活灵活现。
照片下只有男人力透纸背的一个字:笨。
第五大道,
照片中的女人,在街边的花店驻足,俯身,执起花筒的一支玫瑰,花瓣上带着可爱剔透的露水,色泽像是投进她眼里。
她爱香槟玫瑰。
8月12日,msg,晴
沸腾的快要掀翻屋顶的看台上,她与儿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双手拢在嘴边尖叫。
嗓门很大。
8月17日,拉斯维加斯
照片中不再只有她。她睡着,风尘仆仆的模样,头枕在男人的口,它的睡姿不好,他的笑容却很好。
结婚快乐,老婆。
吴桐突然笑了,听得佣人在旁,一愣一愣。
厉仲谋,你总是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么我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说你不爱我,这叫我怎么相信
花圃虽然还是那么生机勃勃,植物掩映,可周遭那些玫瑰都取齐割断了花。
不种香槟玫瑰了吗
吴小姐你回南京后没几天,少爷命人把玫瑰都清走了。
他割断了玫瑰,是不是准备把与她的联系也割断
吴桐想了想,说:重新种上吧,还是种那种香槟玫瑰。
陈姨不敢拿主意,吴桐也不等她回答,低头喝花茶。
刮走她手中杯子的,是带着盛怒、伴着快走的风的厉仲谋。厉仲谋攥紧吴桐的手,将她从茶桌上拽起来。吴桐手腕一松,杯子就被他丢得老远,摔得粉碎。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吴桐没有觉,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怒火滔天。吴桐默默看着他作,自己则默不作声。
厉仲谋捏着她的手,另一手劈手一甩,将那报纸丢到桌上:解释一下。
她仰头与他对峙:我回来是来看儿子的。
看儿子他冷笑,一回香港就和情夫见面,还是在那种地方,如果不是我截下来,这报纸今晚就要见报
吴桐心情好,不想和他吵。厉仲谋忍不下郁结,有佣人再场,一个个都没见厉仲谋失控过,俱是呆愣,厉仲谋不由分说拽着吴桐胳膊就走。
吴桐差点崴着脚,反拉住他:慢点宝宝它
一瞬间,厉仲谋整个人被狠狠撕扯,脚下灌了铅,移动不能。
他触电般松开了手。
慢慢慢慢,回头看她,极尽目眦尽裂,他眸中刻骨的恨意传达到她眼里,听见她说: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厉仲谋那一刻脑中是空白的,他无法分辨她的语调是悲伤,亦或是无奈心死。倒是他自己,整个人在她面前,无法思考,久久呆立,快要成为雕像。
吴桐离开花圃后,依旧是回到厉仲谋的房间,透过窗口下望,看到这个男人静立良久,久到几乎要拉扯过她的整个生命线。
可他终究是,扭头走了。
她站在窗前,心中默默对他说:厉仲谋,我赌最后这一次,输了我就不爱了,再也不爱了。
拉回她思绪的是她的电话铃声。
她看号码是向佐,接了起来。
向佐的声线,总觉得藏着痛楚:我答应你。
他没说是什么事,吴桐已然明了,如释重负:谢谢。
向佐听她又说这两个字,闷闷沉吟一声,却很快忽略过去:你选个时间约他出来,我向他摊牌。
不用特别定日子了,就明天。
明天
对,我明天离开香港之后,你去找他。
不等他再有疑问的时间,吴桐挂了电话,转拨顾思琪的号码。
她有些急切,没多说几句便问思琪:你爸妈留在澳洲的房子还没有租出去吧
顾思琪真是被问得云里雾里: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去那里住一段时间,不想任何人知道。
顾思琪都让严肃起来:怎么了
我要为自己的幸福做最后一次努力。
你,你说清楚。
不怪思琪听不明白,吴桐自己也解释不清,但她把自己唯一所笃定的事情告诉思琪:简单点说,就是,我要找个地方生孩子。
吴桐提前一天回家,童童最高兴,唯一不足,是孩子又不见他爹地的踪影,童童还安慰自己妈咪:我打电话去问问爹地的助理,看爹地什么时候回来。
孩子被吴桐拉回来:不用了。妈咪明天就要走了。
童童抱着她死命摇头,往她肩窝里蹭:不行
吴桐捧起童童的脸,真切地看着他:妈咪答应你,到时候给你带个最特别的礼物回来,好不好
吴桐第二日出门,思琪来接的她,之后开车直奔机场。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机场大厅明亮剔透,有光,折入眼,并不觉得刺眼。
她买了机票。
要登机了,与顾思琪错身而过的瞬间,思琪抓住她的小臂,沉声说:保重。
说完便放手。
这是吴桐自己的选择,思琪无法劝服,只能尊重。
放心,我会回来,风风光光的回来。
吴桐安慰思琪般说道,其实,更像是安慰她自己。
坐上飞机,等待起飞,空姐提醒各位关闭手机,吴桐坐在靠窗的位子,停机坪上的风光甚好,风和日丽。
她出手机时才现不久前进了一条简讯,是一串号码:我在厉仲谋的办公室,他刚才冲出去了,祝你们幸福。
没有署名,吴桐知道是谁,也没有回复,径自关机。
等待起飞的时间,她唯一能做的事,只是一直看表。
秒针,分针,一圈一圈地转。
突然间她觉得余光扫到了什么,定定地望向机窗外。
厉仲谋。
他跑进了停机坪,面对数架即将启程的飞机,像是在找人,又像是在迟疑,总是,他站在那里,迷路一般不知所措。
离她,不过几百码的距离。
吴桐其实看不太清他的脸,但是总觉得自己在他的身影上看到了焦急。
机场地勤人员紧随其后,厉仲谋最终选择踏上了最近那架飞机的旋梯。
吴桐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界中。
最终她只是握紧拳头,扭回头来,扣上安全带。
直到飞机起飞。
她所在的机舱,他进不来,她不会出去。
这,会不会就是永别
.





无爱承欢 尾声
.
<
宝宝四个月的时候吴桐肚子已经有些明显,四肢却依旧纤细,过了艰难的孕吐期,她还是不见长胖,和保姆去市买东西,邻居家的小孩子趴在窗口,好奇地打量路过的她。
她在这里过得惬意,最先受不了的是思琪,思琪有段时间来与她聊天,最常说的话就是:闹够了就回来吧,别再折磨他了。
折磨
吴桐心里一抽。
思琪在视讯那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以为吴桐会舍不得,起码问问那个男人的近况如何,但吴桐没有,只是淡淡地忧伤,但对这个男人,始终只字未提。
近日来,思琪不再说那句话,改而道:回来吧,别再折磨我了。
思琪头一次提起,吴桐十分讶异: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厉仲谋认定我知道你的下落,一个劲打压我,我已经四个月没放过假了。
她的消失,害苦了思琪,思琪倒也是嘴上抱怨,看出吴桐犹豫了,反倒是思琪改口说:我想过了,你还是别这么快回来,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厉仲谋吃了苦头,受难的却是厉氏的那些商场上的对手,一批批被打压得毫无还击之力。
厉氏的总裁却是到处风风光光的扩大版图,转眼又要成就一个商业奇迹。
吴桐倒是常常看新闻,娱乐版缺失了厉仲谋的踪影,黯淡许多,财经版倒是时常见到这个男人意气风的模样。
离了她,他过的也很好。他没有自我折磨,意志消沈,这才是她爱的厉仲谋该有的样子,可吴桐不知该为此开心还是难过。
童童也渐生不满,几次威胁说要把视讯账号给爹地,都被吴桐巧言哄了回去,但是视讯时,孩子的嘴巴是越嘟越高:妈咪你是大人,不可以这么任的。
再过两个月妈咪就回去了。她安慰着孩子,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悉尼已经进入暖季,那意味着香港的冬天要来临,保姆开始为吴桐买胎教材料。有些小玩意特别可爱,就如这个对讲机,一头贴在肚皮上,一头凑到耳边,吴桐常常把那本日记翻开。
日记已是最初的三倍厚,第一部分,是妈咪为你哥哥写下的,第二部分,是你爹地为妈咪写下的,等你出生了,最后一部分,爹地妈咪一起为你写。
宣告吴桐的任之旅结束的,是顾思琪的来电:
我扛不住,已经告诉他了。
吴桐静了三秒,好气又好笑:他又扣你的假期
正好相反。

他突然升我职,加薪水不说,还给我加了一整个季度的假期。
先尝苦头,再给甜头,吴桐不得不佩服厉仲谋想出这种手段。
心里是开心的,所以刻意板起脸来也不怖人:所以你就把我出卖了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思琪受不了的扶额,顿了顿,突然换上正经八百的模样,我告诉他,是因为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
我不能再失去她。
求你,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吴桐笑吟吟地合上电脑,酸涩的甜蜜蜗居于心。她窝回宽大的靠椅中,近来有些嗜睡,这个慵懒的午后,实在适合安眠。
思琪父母的房子靠海,放眼望去,落地窗外满目的海椰。碧色海水,白色沙滩。
厉仲谋,等你接我回家
.




无爱承欢 番外_孤男寡女01
.
<
part 1
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彻夜不眠的香港。
有人从非洲调回这里。
有人从纽约来到这里。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三夜晚。
有人在遥远的澳洲向全世界宣布结婚。
有人在漫天繁星下的酒吧习惯买醉。
向佐面前的矮几上,放满了空酒瓶,手里的这瓶也快要空了,他招手示意侍者过来。
来到他面前的,却不是侍者。
向佐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站在他眼前的这女孩。青春洋溢的面孔未施粉黛,薄薄的干净的皮肤,随意扎起的马尾,t恤露着左边肩头,牛仔短裤下是笔直的纤细的长腿。
这个女孩,千里迢迢从纽约来到这里,向佐实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
忽然想起他曾经对另一个女人说过的那一句:
就是因为你不好,才要留在你身边,给你幸福。
真是酸话,向佐兀自笑了一下,仰头又灌进一口酒。
梁琦拿走他的酒瓶:走吧。
喉管烧灼,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否则,他绝对不会顺从她的意思。
如果他还清醒,又或者,如果他不是因为那婚讯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绝望,他绝对会像前六次那样,将对他动手动脚的梁琦安全无虞地送回酒店,然后自行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离开。
在梁琦的套房继续喝。
酒是好酒,却总喝不到醉死过去,向佐微眯起眼,看向一旁的梁琦。
麻痹的方式有很多种,遗忘的方式应该也有很多种,他却,迟迟寻不到。
梁琦一点一点吻他的耳垂,细细密密、丝丝麻麻地贴着他的耳然后俯过身来吻他的嘴,说:别再喝了。
月光斑驳。
深蓝色的夜。
酒店套房。
铜柱大床,有浪漫的帷幔,有极致的刺激感官的视野。
向佐眯着眼睛仰躺在那儿,而他身上的梁琦,正在帮他解衬衫纽扣。她脱去他的上衣,然后是自己的。
她在他的身上索,动作生涩,隐约急切,向佐的膛感受着她的喘息,觉得身体在蠢蠢欲动。
他听见体内的血向下腹流淌的声音,身体里,潮汐翻涌。
可就在这个一切都失去控制,一切都丧失理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张脸。
向佐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想起她了。
他这么想起她的时候,睁开了眼。
面前这个女人的脸十分年轻,几乎介于女人与女孩之间,那种稚气未脱、感未成的女子。
向佐看着她,看了许久,一瞬不瞬,突然之间,身体里的潮汐迅速而残忍地冲刷掉满涨的欲情。
向佐推开了她,不准她再动。梁琦不肯相信在这个时候他也能如此冷静,不,他哪里是冷静她明明感受到他的坚硬。
身体不撒谎的不是吗mark你别骗自己了
梁琦的拳头抵住他的肩,要吻他,重新贴紧他。
可向佐一只手就阻止了她所有的动作:gigi,对不起
梁琦狠狠地咬他:为什么不可以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她。
她是倔强又高傲的女孩,从没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所以连哭,都哭不出来。
梁琦跑了出去,没再回来。
这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在梁琦第七次企图对大律师欲行不轨未果,被大律师以合法、合情、合理的理由请出门的夜晚。
这也是个十分适合借酒消愁的夜晚。
这女人喝懵了,没有钱付酒账,林建岳被她急call来,就见她在舞池中,与另一个男人贴身辣舞。
定睛一看,那男人当然不是向佐。
但林建岳还是不太敢认这个女人。t恤,热裤,再寻常无奇的打扮了,可那腰扭得,不知要销掉多少人的魂。
每当林建岳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梁琦这个女人时的场景,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以及上当受骗的感觉。
那个在梁氏派对上,穿着未及膝的小黑裙,在走廊上蹦蹦哒哒如小白兔的女子,实则,纯洁外表下深藏一颗邪恶的心。
林建岳有时候想,小白兔这种生物,说诱人,也不诱人,说秀色可餐,那还真是抬举了她。
光是目测,就足以确定这女孩三围实在没有成为尤物的资本,可怎么就能在当初那个黑裙裙摆微扬的瞬间,全力击中了他心尖从未被触及的那一处温软
林建岳忘了自己是怎么和她成为朋友的,他唯一铭记于心的,是那个蹦蹦哒哒跳进了他心里去的那个穿着小黑裙的女子。
而此刻,他仿佛又见到了她的另一面放纵的,诱惑的,懂得撩拨男人欲望的女人。
林建岳知道她爱玩,不知道她这么会玩,他呆了很久,在那个男人的毛手伸进她t恤之前,冲进舞池把她弄出来。
她被他扣在怀里,一抬头,看着他就笑了:你来啦
这个女人,为了向佐,短短时间里国语进步极快,笑吟吟地盯着一脸菜色的林建岳:我们去喝酒
我送你回酒店吧。
不回去
梁琦赖着不走,酒量十分好,嘴巴又刁,专挑贵的喝,一瓶黑方见了底,吐完回来,没事人一样,继续喝。
林建岳想,黎明未至而黑暗未退的时刻,人是不是多少都会有些犯罪的欲望比如说现在,凌晨三点,酒吧快要打烊,他看着小口嘬着酒杯的梁琦,忽然间,想要吻这个女人。
在他把邪念付诸行动之前,梁琦突然啪一声丢了酒杯,抄起空酒瓶指着他: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1...2930313233...10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