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这次武宁伯府的事就是这样。
朱元明明已经占尽了先机,其实依靠她知道的那些把柄,还有看她整武宁伯府的手段,她不停手,那武宁伯府是绝对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而朱元并没有,她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并且还把穷书生和大邓氏的事都给顺手解决了,让武宁伯府还不得不承认她一个人情。
这样练达的人物,付泰对她彻底放心了。
而这个时候,恰好付清也已经从浙江写了信来,信里付清把话说的很清楚,他给了朱元足够的新任,让付泰要是没事就赶紧滚回浙江帮忙打仗,至于朱元,她有她的打算,让付泰不许插手。
而且还让付泰好好管管他那个被人说几句话就恨不得跟外甥女划清界限的媳妇儿。
这么一来,付泰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宫里来了中贵传太后懿旨让朱元进宫的事一出,付泰就再也没有任何话了,他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到底还是跟朱元说了一声:“对不住啊元元。”
苏付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笑着摇头:“哥哥真是太不了解元元了,咱们一家人,只要好好的,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话,反而生分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付泰觉得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等到见朱元的确不在意之后,他便跟朱元提出要告辞回浙江的事。
“耽误了太久了,父亲那边一个人怕应付不来,你不在东南不知道,那边也......”付泰不知道怎么跟朱元说,想了想才探口气:“我们是总督麾下的,但是总督跟浙江巡抚衙门的关系并不好.....”
应该说,跟三司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而一旦不怎么样,那么总督如果动不了,他底下的人就会成为旁人撒气的目标。
其实这么多年付清一直有功却未得升迁,也跟这个多少有那么点关系----东南一系,东南总督还有浙江巡抚他们,其实多事出自盛阁老一系。
盛阁老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
而东南总督到底是个虽然出自盛阁老那里却还做事的人。
所以付清他们得到了保全。
可是现在盛家倒台,而且还跟朱元----也就是付家的外孙女有脱不了的关系,那事情就复杂的,东南总督不怎么样,可是另外那些人却会找付清的不痛快。
付泰急着要回去,也正是因为这个。
不然的话,要是出去打仗那些人给整点幺蛾子,说不定付清就要出事了,他要事在身边,好歹还是个帮手。
付泰说完这些,又郑重叮嘱朱元:“元元,你说要开酒楼,我希望你慎重一些......这次武宁伯府的事,你做的再漂亮不过了,可是也就是这样,我反而更加担心你,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加上你打算替卫指挥使帮那个忙,只怕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苏付氏在边上替朱元盛了一碗汤,想了想咳嗽了一声说:“对了,还有件事,太华怎么办?”
说起太华,就好像约好了似地,绿衣蹬蹬蹬跑进来,说是外头白班主跟白夫人来了,在大门口一直眼巴巴的等着,说是有事情想要跟朱元说。
太华吓了一跳,下意识便看向朱元,脸上表情惊恐。
朱元轻声安抚了她,点点头让人进来,撤掉饭菜看了战战兢兢的白班主和白夫人一眼,还算是客气的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她客气,但是吃尽了苦头的白班主跟白夫人却绝对不敢真的当她是个软脚虾,小心翼翼的说起了这次的事,然后奉上了许多东西,说自己是来道歉的。
白夫人神情真诚,见了太华便拉着太华的手一顿哭,跟她说对不住,又说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蕴烟的话,以至于白班主去找朱元的麻烦也没有阻止,让她千万大人大量原谅自己。
而太华本来就是一个极为好说话的人,她慌忙摇了摇手。
这些年白班主和白夫人到底养大了她,虽然打骂是肯定有的,但是在她帮助白夫人照顾孩子们之后,这情况就已经好了许多,恐怕蕴烟对她不满的地方就在这里。
而且这回的事,白班主不见了人气急败坏那也是因为蕴烟在里头挑拨。
要说起来,其实真没有太大的过错。
她恳切的看了朱元一眼。
朱元也明白她的心思,托着下巴笑了笑,就问白班主,蕴烟怎么样了。
白班主根本不敢看朱元的眼睛,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朱元说他养了私生子的事,忐忑不安的看了白夫人一眼,小心翼翼的回答:“那个丫头在牢里,她勾结人牙子,拐卖人口,如今已经是铁证如山了,我想着,也不去疏通,让她长点教训。”
这里头最可恶的,不是武宁伯府,而是蕴烟。
太华把她当姐妹,什么事都告诉她,而且真心相待,可是她却并不把这份真心当回事,出卖太华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样的人,是不能对她宽宏大量的。
因为即使你宽宏大量,她也只会觉得你欠了她,不会因为你网开一面而感激。
不管是为了太华还是为了以绝后患,朱元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白班主的处理方式,而后便认真的看着她们夫妻两个:“对了,除此之外,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二位能够帮忙。”
权门贵嫁 三十二·风向
白班主夫妻精神一震,她们最怕的是朱元接下来继续找她们的麻烦,所以才想着来送礼了结这件事情。
可是朱元让他们帮忙,这就让他们更加喜出望外了-----不管怎么样,能让他们帮忙的话,那以后就肯定不会对付他们了,不是吗?
他们纷纷点头。
白夫人更是直言不讳:“朱姑娘有什么要求,但凡是我们能办得到的,绝不推辞,请朱姑娘直说就是了。”
“倒也不用这么费劲。”朱元面色坦然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如果我开酒楼的话,你们能不能帮我组起一套班子,而后在酒楼里,替我们撑撑场面?”
......?
白班主愣住了。
白夫人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边上一直在旁听的付泰却若有所思,又有些出乎意料的惊讶。
在酒楼里设置戏班子让戏班子唱戏?这想法听着倒是也挺新鲜的,毕竟现在京城的大酒楼暂时还没有这么做的。
可是这可行么?
等到反应过来,白班主便毫不迟疑的点头:“行的,行的.....只要朱姑娘开口,我们一定会尽力办到,绝对不会拖您的后腿,您尽管放心。”
他还有一个把柄在朱元手里,正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朱元提出这个要求,他还没等到白夫人答应,就先点头了,就怕一说一个不字,朱元就把他私生子的事情给和盘托出。
他到底还是害怕妻子的。
他们答应下来,朱元也就没有再说旁的,只是意味深长看了白班主一眼:“白班主,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劝你一句,有些事情还是该早做决断,人是要有良心的,否则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后悔就来不及了。”
别人的家事,她不好太过插手,只能提醒他一两句。
至于听不听,那就是白班主自己的事了。
反正上一世在白班主之所以会卖掉太华,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自己的私生子被白夫人发现,他走投无路,所以才把一些人给卖掉来换取银子。
而接下来,朱元给了五百两银子,换回了太华的身契。
五百两这个数目是白班主夫妻提出来的,朱元也觉得可以接受,并没有迟疑。
反正这些银子也等于是武宁伯府出的。
这件事一完,困扰太华的最后一件事也消散了,她高兴得如同一个小孩子,一直在说要找机会去寺庙里上香,谢谢佛祖和菩萨让她遇见朱元和朱元的师傅,让她竟然能够脱离苦海。
朱元笑着答应她,又问她的打算。
太华踟蹰了一会儿。
出来十多年了,家里是什么样子,其实她已经没有太大印象了。
这么多年,她知道自己家住在苏州定县,可是要说更多的,是哪个镇哪个村,她却实在记不得了,而且连父亲母亲的名字也渐渐记不大真切。
她只知道家里还有许多弟妹,父亲跟母亲小的时候算是疼爱她的,因为这一点,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到底是做出了决定:“朱姑娘,我想回家.....”
前世今生,太华都很想回到那个家。
朱元想起那个姓杨的书生来,并没有立即答应。
她这一世已经提前把那个书生推到武宁伯府去了,钱家看不上他,也是在他意料之中,朱元早已经跟他达成了默契,让他拿到想要数目便走。
现在姓杨的还留在京城,让太华去苏州倒也好。
不管怎么样,至少不要碰面了。
这样的男人,遇见了简直就是劫数,谁都不知道这一世如果碰面了他们会不会又生出情愫来,而朱元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太华,说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会甩掉你娶别的女人,而且还会害死你,转头就把你送给别的男人。
太华只会把她当成疯子的。
是以这么一想,朱元便点了头:“既然如此,那刚好跟我舅舅一道去,我会让舅舅尽快替你找到你的父母.....如果暂时找不到,你就住在我外祖父那里,到时候想回来,便直接回来。”
李太华对朱元简直感激不尽。
她拽着自己的衣摆,迟疑半天之后,才看着朱元道:“朱姑娘,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而且依照这些天她对于朱元的了解来说,她也实在没有那个感谢朱元的机会。
朱元实在比她要强大太多了。
朱元沉默了一瞬。
她知道交浅言深是很忌讳的事,虽然她托词是受了师傅的交代而对太华如此关照,但是其实这在很多人眼里看来都好的优点出奇。
太华自己的压力不必说,只怕到时候许多人都会去找太华的麻烦。
就如同这一次的武宁伯府。
她想了想,才笑笑说:“并不需要你感谢我,这是我师傅交代下来的事,他老人家给了我第二条命,不过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太华,祝你好运。”
希望你能找到你的父母,也希望你能有一天跟我重逢。
李太华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笑起来。
苏付氏等到她们说完话,便抽空将太华带了下去,替太华收拾起东西来,东西都是新置办的,她让太华不要客气,若是还需要什么,便尽管说,又跟她说一些付家的情况,怕付泰他们都是男人不方便。
而付泰便有些感慨的看着朱元:“元元,你对人好的时候,可是当真好。”
简直叫人如沐春风。
付庄在一边起哄:“可不是,表妹对我们都是好的,不然也不会还给了我好几张方子,让我回去替祖父调养身体了。”
付清南征北战,这些年留下了不少的伤病,一直都在找大夫调养,而朱元是一个极为不错的大夫,她给的方子,那是很珍贵的。
朱元笑着摇头:“这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些带给舅母、表姐妹和兄弟们的礼物,都要劳烦舅舅给我带到啦。”
她说着,认真看着付泰:“另外,我还有一个消息,希望舅舅也能够原封不动的把我的话告诉外祖父。”
权门贵嫁 三十三·黑手
快要过年了,天气越发冷的叫人不敢出门,黄明安被父亲施展苦肉计打的半死,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早已经快要闲的发霉了,天天嚷嚷着要出门去逛。
他这里没心没肺,但是他老爹此刻却正忧心忡忡且眉头紧皱的出现在宝鼎楼的雅间里,面色不大好看的说:“这件事出乎我们意料的有些复杂,那个朱元是个狠角色,下得了狠心而且她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和铺垫.....”
有所畏惧才是生存在这世上的根本,可是朱元根本就不按照这个规则来。
乌尔坐在他对面,神情有些晦暗不明,压低了声音笑了一声:“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个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可是你们偏偏不肯信,现在踢到了铁板了吧?”
这话说的不是那么好听。
黄大人却也顾不上这些,目光冰凉的看着桌上的茶杯叹了口气说:“你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归根结底,我们也都是在替大人办事,事情搞砸了,我们完了,你们也不一定就好受。”
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装什么大尾巴狼。
见他表情的确很不好看,乌尔也的确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到底现在还需要人家的帮忙,把人家给得罪太狠了也不好。
他笑了一声,拍拍手就道:“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起码,这么一闹,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一半儿,做人不能太担心,有这一半儿也就该值得偷笑了。”
这倒是,黄大人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一次到底他们只是想要遮掩上次黄明安冲撞朱元的事。
其实说起来他们的目的某种程度也算是达到了-----毕竟他们做的巧妙,出手的事武宁伯府,而且武宁伯府的那个姑娘跟朱元又之前就互相看不对眼,这么一闹,朱元不会再把事情联想到黄家这里来。
那也就是说,陆广平暂时是安全的。
黄大人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这也是,好歹公子没事,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陆广平受了伤,而且之前一直被跟的很紧,黄家得了暗示来帮忙的同时,心里其实也是极为惴惴不安的。
黄明安冲撞了朱元之后黄大人的担心就更盛。
这一次总算是勉强遮掩了过去,他靠在椅背上喝了口热茶,缓缓的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位朱姑娘......”
是斩草除根呢?还是轻轻放过呢?
乌尔皱起了眉头,关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一直觉得不是什么问题,他们陆家志向远大,根本无所谓跟这样的小人物纠缠。
很多事就是坏在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的,在他看来,朱元实在是不值得他们的人出手。
可是陆广平却对朱元很是厌恶,或许是对楚庭川恨屋及乌的原因。
他想了想,便摇头:“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丫头有些邪门,这回的事已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那也就够了。”
黄大人无声的松了口气。
他也不想这个时候还弄出什么事来,如果能够平安无事的把陆广平送出城,让这位祖宗好好的回他老家,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提起这个,乌尔跟黄大人两个人便忍不住大眼瞪小眼,都有些茫然起来。
最近城里戒严,上次能够从城门混进来已经是祖宗显灵,各种巧合凑在了一起才能得成的,要出去,却绝对没那么简单了。
他想了想,才说:“殿下那边查的严,听说沿路上都已经有不少公子的人出事,要怎么出城,还真的得小心计较才行。”
乌尔赞同这个说法,挑了挑眉就说:“说起来,如果英国公府肯出力的话......”
黄大人咳嗽了两声。
英国公是他的老上峰了,但是此人做事最是精明,根本就不可能会直接出手的,就如同这回,虽然碍于无奈不能彻底得罪陆家,所以要伸手帮一帮,却是让他来出面。
要他们亲自出面,哪里有那么简单。
可是如果不能让英国公府帮忙,陆广平这边又的确是处境堪忧。
“总不能这么一直拖下去,等到卫家寿宴那天.....”乌尔神情平静的说:“或许就是个机会。”
卫敏斋的亲娘过大寿,他这个孝子是肯定不得脱身的,朝中权贵应当也有多数会去捧场。
赶来贺寿的甚至会有附近的官员。
这一天说不得还真是个极好的日子。
黄大人眼睛一亮,咳嗽了几声便道:“我回去问一问大人的意思。”
两人商议定了,其实也没有商议出一个确切的结果,便彼此散了出了门。
黄大人一出门便上了轿子,乌尔却还在门口停顿了片刻-----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见朱元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乌尔下意识的拉拢了一下斗篷上的帽子,而后便见朱元越过了自己,进了狮子楼的门。
......
他收敛心神,神情变得极度严肃,没有再停留,飞快的就离开了。
朱元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偶然?还是因为知道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过来的?
这由不得他不多想,毕竟朱元这个人真的有点古怪,总能料敌先机。
而他有点冤枉朱元了,因为朱元这回是正正经经来狮子楼吃饭的。
锦绣堂的招牌菜是炙牛肉,这她已经尝过了,的确是极为不错,而宝鼎楼那边是京城菜系,最擅长做鹌子水晶烩,蛤蜊生、血粉羹。
唯有狮子楼,因为他们的招牌菜比较特殊,所以只在每月的逢三数上供应,所以耽搁到了今天朱元才过来尝一尝。
苏付氏陪在她身边,见她似乎胸有成竹,便忍不住笑着看着自己手边的菊花茶问她:“元元,你若是想开店,其实有许多种选择,可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开酒楼呢?”
开酒楼绝对不是一个轻省的事儿,是要付出许多精力的,而且还容易吃力不讨好。
她并没有见朱元下过厨,或是表现过对厨艺的爱好或是特殊,对于朱元想要开酒楼这个想法,她有些不明白。
权门贵嫁 三十四·挑衅
“熟悉一点。”朱元对待苏付氏向来是无所隐瞒的,见苏付氏疑惑,便轻声跟她解释:“我有许多做菜的方子。”
......
苏付氏有些愕然,继而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这样的朱元总算是让人觉得有点幼稚了,开酒楼这是多大的一件事,如果你不能掌控得好的话,哪怕是有再好的方子呢,那也无济于事的。
只能说菜品的确是很重要,可是也得有旁的东西才行。
苏付氏低头想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有些沮丧,只可惜她当年被苏家给困住了,他们生怕她会出去乱说话,或是知道了更多东西以后便生出别的心思,因此把她看管得极为严苛,这些生意上的事她也接触不到。
不然的话,现在就能有帮朱元的资格了。
“除此之外,还有本钱......”苏付氏迟疑着说:“我那里的银子,元元你先拿出来用,若是不够,再想想旁的办法。”
开一个铺子不是简单的事,要是亏了更是就惨了,何况苏付氏她本来就是跟苏家和离出来的,她能傍身的东西就是这些东西了。
如果以后她的娘家人也不好的话,这些就是她保命赖以生存的财富,可是朱元只不过说了一声要开铺子,连个具体的章程都还没有拿出来,苏付氏便倾囊相授,什么都愿意拿出来。
她皱了皱眉头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当初因为你的缘故,苏大人跟苏夫人多补偿了我许多银子,细算起来,我手里大约有三四万两现银......”
这已经是一笔巨额的财产,要是在别的地方,盘下几间铺子是极为简单的事。
但是在京城开大酒楼的话,却还是远远不够-----狮子楼当初开起来的时候,号称是十万雪花银堆起来的银楼。
而锦绣堂也不必说,文人字画等等东西不一而足,做足了雅致和富贵这两个词的名堂,摆明了也是专做富人生意的豪华地方。
宝鼎楼同样如此。
那么也就是说,朱元如果想要开比肩这几家店铺的酒楼的话,那么投入的成本只会比这三家更大-----因为朱元的身份地位是绝不能跟这几家店的幕后老板强的。
苏付氏有些发愁:“可就算是这样,银子也还差一大截......再说,除了菜品之外,我们还有什么优势呢?”
难道靠之前朱元跟白班主他们提起过的,让戏班子来唱戏的法子吗?
这显然是不怎么现实的。
姨母这个人就是这样,她确定了要去做一件事,便会全力以赴,将所有的细节都想的很周到。
朱元笑了笑,目光聚集在这狮子楼新上的花炊鹌子、鲜虾蹄子烩还有一道奶房玉蕊羹上,微笑着让苏付氏先尝一尝这个菜。
绿衣早已经等了很久了,听朱元说可以开动,便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鲜虾蹄子烩,瞪大了眼睛脸颊鼓鼓的看着朱元:“姑娘,好吃的!”
苏付氏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也夹了一筷子花炊鹌子,品尝了一会儿,才道:“怪道人家都说狮子楼的菜品好,外头的乞丐都比别的地方要多一些,这菜色确实不错,比起之前咱们去王府的时候的厨子,只怕也不遑多让了。”
之前去兴平王府替暖暖看病的时候,苏付氏也曾在兴平王府吃过饭的,她点评了一阵,蹙起眉头看着朱元,有些迟疑的道:“元元,你有菜单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做得好,这又是另外一回事,咱们可上哪儿去找比肩狮子楼的大师傅呢?”
总得先找个镇场子的师傅吧?
朱元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筷子,面不改色的指了指自己,没有丝毫迟疑的说:“在这里啊。”
......
绿衣睁大了眼睛。
苏付氏也扑哧一声笑了:“别闹了,这厨艺又不是你的医术,哪儿能说会就会呢?”
不管是对火候的掌握还是刀工,这可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得来的东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