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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自己杀人自己验尸?”有个年轻的后生冷笑了一声:“怎么,方便你毁尸灭迹吗?”
这话说的是有些难听,但是吴家的人的愤怒和担忧却终于找到了出口,一个个的都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还是那个推官站出来了,咳嗽了一声就道:“朱姑娘昨天晚上是被请去给五皇子殿下治病了,怎么还能杀郡主呢?这肯定是误会,大家要是不信的话,那就站在这里看着朱姑娘验啊,这也不是不成的吧?”
他转头问的是朱元。
而朱元已经走上前端详了一眼吴倩怡的状态,她默默地双手捧着吴倩怡的脸,片刻之后伸手拿出帕子,开始在她脸上擦拭。
......
汪推官有些茫然看了胡太医一眼-----不是要验尸吗?这是在干什么?那么深情仔细的去擦一个死人的脸,怎么看这幅场景怎么诡异啊。
他虽然见惯了尸体,但是也怕晚上会做噩梦的。
吴家的人也都如同是一锅烧开了的水,纷纷问朱元是在干嘛。
直到朱元仔细的将吴倩怡的脸擦拭完毕,胡太医才摆了摆手:“嘿嘿嘿!都别闹了嘿!看看清楚,谁杀人没个伤口啊,看看你们郡主成什么样了。”
众人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不约而同的又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连汪推官也露出一丝震惊来,看着吴倩怡脸上分布了铜钱一样大小的黑点,啊了一声问:“这......中毒?”
“起码有十几年的年头了。”胡太医在边上盯了一会儿,抬起吴倩怡的手给大家看:“瞧瞧,这哪里是一个小姑娘的皮肤。”
吴倩怡才死了两天不到,但是袖子滑落下去,那里头的肌肤都好像是跟花草一样的枯萎了,只剩下一层皮裹着肉,浑似骷髅。
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样?!”庆和伯觉得匪夷所思:“我.....我前些天才看到郡主,她那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她的脸色还正常的很,只是看着比常人多几分病弱和苍白,眼圈底下有一层淡淡的乌黑罢了,皮肤也正常的很啊。
怎么现在短短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胡太医摇了摇头,看了朱元一眼,拿了银针小心的从吴倩怡的腹间刺下去,拔出来之后便转向汪推官:“的确是中毒,且跟瓦剌使臣上的毒有相似之处。”
密宗毒药?
汪推官脸上神情没变,心里却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们顺天府早就收到刑部的消息了,说顾传玠又供出了一些新的消息,让他们来验证一下。
现在看来,顾传玠嘴里的那些话还真是有几分可信之处。
那也就是说,大周声名赫赫的大将军......竟然真的跟瓦剌人有勾结啊?!
他面皮抽搐了几下,才维持了脸上的平静,点了点头:“还要劳烦胡太医和朱姑娘仔细查验,我会将二位得出来的结论整理好尽快上报。”
庆和伯和吴家的人都怔住了。
胡太医说这毒起码有十几年了.....
那十几年前朱元都才刚刚出生,总不能是她跑去给吴倩怡下毒......





权门贵嫁 一百三十二·老友
可如果不是朱元的话,那么......
众人细思恐极,只要想到那个可能,都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跳的飞快。
这么多年以来谁不知道吴顺对待这个女儿到底有多么珍而重之,他甚至都不让自己女儿多出门,哪怕是进宫的次数都有限----这也就罢了,别人进他们家去看吴倩怡,那也是有许多束缚的,说是怕吴倩怡受了惊吓,她身体弱,怕那些女孩子们如果身上有病气的会过给她。
吴家的许多族人就是被吴顺的这些态度给气的在外头住也不愿意住在大宅子里的。
他自己的几个兄弟就尤甚。
听说当初他的堂兄的妻子好心带着吴倩怡去了街上逛一逛,就差点儿被吴顺给打了......
从前都只觉得吴顺真是个变态,爱女儿竟然爱到这种份上。
等到听说他女儿定了亲,还是一门三尚书的顾家,大家还都有些诧异,以为吴顺是转性了,以为他总算是更看得开,愿意渐渐的放开手让女儿过自己的日子了。
谁知道吴倩怡却死了!
之前大家都听庆和伯说了当天的事,还以为是朱元杀得吴倩怡。
现在......
想到这些细节,每个人都有了一个极为不好的猜测。
而不好的事显然还不只是这些,汪推官话里的意思,竟然还是这件事还有别的内情。
难道真的不仅是吴顺给女儿下了毒,而且还杀了女儿吗?!
大家都头皮发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年来,吴顺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对女儿的在乎,原来都是假的吗?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
再说了,到底吴倩怡是长公主和他的亲生女儿,是他们在这世上唯一存在的的羁绊了啊!
还是有人不大相信。
但是事实从来都不会因为谁不相信就变得不存在的。
吴家的人没有等的太久,他们很快就从法司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那个所谓的藏族的密宗毒药,的确是已经存在了吴倩怡身体里十几年,而之所以吴倩怡会死,也是因为那个需要按时服用的解药吴顺故意给换掉了,所以吴倩怡才会死。、
得知了这个消息,所有人一片哗然。
宗室的藩王和几个长公主都震惊不已,谁都没有想到真正让吴倩怡去死的,竟然会是吴顺。
一直关注这件事,且为了这件事奔走的庆和伯更是茫然若失,他是真正把吴顺当成手足的,到了此刻,别人都在痛骂吴顺无情无耻,他也声泪俱下的问他:“为什么啊?!”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去做这样的事?
难道是因为照顾吴倩怡烦了吗?可是也不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啊!
吴顺感慨的看着老友形象尽失的样子,有些动容,片刻后才轻声叹了口气:“老孙,别再说了,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你不要再为我奔走了,这些事都是我做的。”
庆和伯有些茫然,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而且你怎么会有那种毒药啊?!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对瓦剌人向来深恶痛绝,你怎么可能跟他们同流合污,从他们手里套取这种毒药?!”
吴顺面容有些扭曲。
隔着栏杆看着这庆和伯,他垂下了眼睛冷笑了一声:“原来你这个也听说了啊。”
庆和伯心里咯噔了一声。
听吴顺的这个意思,难道竟然是真的吗?!但是他到底图什么啊!?
“你别说胡话了。”庆和伯忍住心里怕被牵连的惊恐和担心,抿抿唇告诉他:“东厂张庆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好像咬死你了,我知道你这人清高自傲,但是这样的污水泼下来,你不要全盘正接下来不知道辩解啊!要知道,就算是圣上真的在乎你,要是你的罪名真的定了,他也不会再......”
吴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倒霉了一辈子,临到头能交到这样好的朋友,他认真的望着庆和伯的眼睛,神情平静而安详的盘腿坐下来咳嗽了一声:“老孙,够了,我不想牵连你,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他们没有冤枉我,你不要再来看我了,我感念你的好心,若是有下辈子,我还愿意跟你做兄弟。”
什么?!
庆和伯没有反应过来。
吴顺在说什么?他说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哪些事是真的他做的,杀了吴倩怡?还是真的拿了密宗毒药,还是说这回瓦剌使臣遭遇的下毒事件和刺客?
仿佛是看出了庆和伯的疑问,吴顺冷冷的低笑:“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愿意娶她的。”
庆和伯脸色一下子煞白。
他也不是傻子,吴顺一说起这个,他就明白症结在哪里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不可置信的伸手猛地锤了吴顺一拳:“你疯了吗?!你当初娶公主,是你父母下的决定,谁也没有逼你,你说过你会好好对待公主的!再说了,再怎么样,世侄女.....她是,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疯了吗!?”
提起长公主跟吴倩怡,吴顺原先还有些动容的脸色一下子冷淡了,他漠然的笑了一声:“她也是个不知足的,她一直都觉得当年我不救她娘是故意的,她恨我!你知道吗?她恨我!这些年我一直都不敢让她出门,就是怕她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我为了保护她,答应了瓦剌人的条件,我替最厌恶的瓦剌人做事,但是她,她一点都不体谅我!她还扬言要去告发我傻了她娘!就为了一个男人,她连爹都不要了!我不杀了她,难道我要等着身败名裂吗?!”
他看着瞠目结舌的庆和伯,像是从地狱刚刚爬出来的恶鬼:“我受够了!这些年我被瓦剌人威胁,我做我根本不想做的事,我还要被女儿嘲讽!那个男人不是个好人,他只是冲着她的身份地位来的,可是她为了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顾我,她没有想过要是事情被揭穿,我会怎么样!她就是该死!”
庆和伯说不出话了。
他后退了一步。




权门贵嫁 一百三十三·陨灭
吴顺的讲述听的庆和伯头皮发麻精神紧绷。
一直到回了家,庆和伯夫人迎上来,他也没有回神。
庆和伯夫人见他失魂落魄,知道他是为了吴顺的事情在担心,稍一迟疑轻声劝解他:“这件事......我知道你跟恭顺侯是好友,但是我劝你,不要插手了吧?”
见庆和伯抬起头来看自己,庆和伯夫人不安的摆了摆手:“我也不是怕麻烦的意思,但是我进宫去拜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说,这件事她都心里有数,大理寺总是会给出一个结论的,让我不要胡乱替人求情......”
这跟太后之前对待吴顺的态度可截然不同。
庆和伯嗯了一声,竟然也没有什么争辩的心思,他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忽而又站了起来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庆和伯夫人担心的很,跟着他走了几步问他要去哪里。
庆和伯不知道为什么,走来走去,最后到了朱元如今住的府邸门前。
徘徊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他就见到了朱元跟付泰一起出现,忍不住出声喊了他们一声。
付泰转过头来,发现竟然是庆和伯,脚步略微顿了顿,才上前对他行过礼。
庆和伯急忙叫了他起来,自己走到朱元跟前,定定的看了她一瞬,才问她:“你怎么知道郡主是中了毒的呢?我......”
朱元知道庆和伯跟吴顺是好友,见他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想就明白了他是知道了什么,便只是轻轻笑了笑:“这些都不重要了,伯爷,他有您当他的好朋友,真是他的幸运。”
庆和伯茫然,他从朱元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什么事能有当事人自己比自己知道的更清楚呢?该告诉他的,其实吴顺都已经说过了。
他只是觉得不信而已。
好端端的一个忠臣良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面目全非啊?
朱元静静地想了想,轻声说:“如果伯爷非得要我给出一个答案的话,那么我只能说,这世上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有人求钱财,有人求前途,有人求发达,有人求富贵,同样,也有人是把名声看成了一切吧。”
与此同时,正在之前吴顺跟五皇子和卫敏斋对峙过的正阳大街,正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马蹄声阵阵飞奔而过,老鸨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嘟嘟囔囔的将窗户关起来,忍不住叹了口气:“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儿了,否则这谁受得住啊?”
方良端着一盅参汤上楼,闻言出声调侃:“怎么,妈妈您也被这回的事儿给吓怕了?”
“哎哟!”老鸨夸张的哼了一声:“怎么不怕?我都快被那个恭顺侯给掐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事,现在我一听见马蹄声就心里发慌。您说,这正阳大街自来就不是能纵马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紧急军务了......真怕出事。”
方良若有所思,端了参汤上楼,一眼看见卫敏斋正对着上次跟楚庭川对弈的残局发呆,便上前喊了他一声:“侯爷,已经打听清楚了,大理寺跟刑部还有顺天府一同会审,事情大致跟朱姑娘所说的差不离。”
卫敏斋手里动作一顿,一颗棋子被扔在棋盘上,他唔了一声,接过参汤放在桌上:“你觉得朱元如何?”
“聪明。”方良直言不讳:“按理来说,这回就算是恭顺侯的事被拆穿,她只怕也要树大招风,让圣上发怒被牵连的,但是这回......她自然而然的把顾传玠推出来,简直是恰到好处、一击必中!”
可不是,因为之前顾传玠被关进去也多有顾传玠运作的痕迹。
李耀源那里最近就被纠缠得焦头烂额。
顾传玠又是吴倩怡的未婚夫,他出来作证,简直是拳拳到肉。
朱元完美的置身事外、
这个女孩子的心计,怎么能只用深沉两个字来形容。
简直是成精了。
卫敏斋面带欣赏:“要是有她在家里,老妖婆她们还能闹出事来吗?”
方良面部抽搐几下,才能勉强保持住微笑。
老妖婆?
要是被卫老太太听见了这个称呼,不知道会不会气疯。
不过家里的确是一家子难缠的妖魔鬼怪,方良还认真的想了想,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侯爷,您还别说,要是朱姑娘去咱们家里,那估计没人是她的对手,说也说不过她,打?......那也打不过啊!”
朱元身边随时都跟着几个顶级打手。
当然,对付那些女流之辈的话,连这些打手都不必上,朱元自己的银针就能让那些泼妇退避三舍了。
他越发的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啧了一声忍不住跃跃欲试:“侯爷,您还真别说,要不然您就让朱姑娘去替您打发掉眼前这个麻烦?要不然,您天天连家都不想回也就算了,太太也烦不胜烦啊!”
谁愿意娶二夫人的内侄女啊!
当初三夫人和老太太一起欺负大夫人的时候可没有手软过,现在她们见势头不好了,后悔了,就想塞个人过来给卫敏斋,真是吃相难看,也不管这屎别人是不是能吃得下。
卫敏斋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
倒是方良上了心,又想到一件事忍不住问卫敏斋:“对了,朱姑娘的医术精湛,其实大夫人的身体一直都不大好,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她又是个要强的人,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卫敏斋眼神暗了暗。
可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方良不明白他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哎呀了一声拍了下手:“不是啊!我越想越觉得这样好,侯爷,您想想,朱姑娘她来给夫人治病......”
“不行。”卫敏斋扬手止住他,咳嗽了一声:“她麻烦缠身,现在不是好时候,等到她解决了这桩眼前的麻烦再说吧。”
还有麻烦?
方良不大明白,现在连吴顺都进去了,有顾传玠这么死死的咬着,还有瓦剌那边的线索,他还能支撑多久?这一下子朱元面前立着的两座大山都移开了啊。




权门贵嫁 一百三十四·利用
卫敏斋说的不错,虽然吴顺和顾传玠的事都解决了,但是朱元还算得上麻烦缠身。
自从她平安回来之后,之前被刺杀而受了惊吓的阿朵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往她这里跑,而且雷打不动的总是要闹出些事端来。
对着这么一个身份特殊的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他油盐不进,他们总也不能杀了他,实在是叫人头痛又犯愁。
“见过讨人厌的,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边上的文峰恶狠狠的吃了一口烤红薯,气的胸口都痛:“他干嘛天天来我们这里?!”
阿朵是瓦剌人,因为父亲压在王庭头上,他又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儿子,因此分外的骄横,每次过来总要闹的这里鸡飞狗跳,连小枣也讨厌他,哼哼了两声低声说:“他喜欢元元姐姐,他太坏了!”
阿朵不理会这些讨厌的小孩子,冲他们挥了挥拳头以示警告,继续转头去拢着拳头对着楼上大喊:“朱元!你下来!这回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叫这些讨厌的小混蛋好看!”
楼上没有丝毫动静。
付泰掏了掏耳朵烦不胜烦:“这人是不是傻子,要不就是疯了,他听不懂人话吗?!”
连脾气好的苏付氏也对这个人厌恶至极:“天天来这里闹,跟他说东他就说西,让他别闹也听不进去,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就是图一时高兴罢了。可是他这么闹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别闹着闹着,真闹出事来了。
朱元没说话,对着绿意使了个眼色,绿意便打开窗户一盆水猛地浇了下去,将底下的阿朵猝不及防的浇成了个落汤鸡。
小枣和文峰手里的烤红薯还没收回去,见状对视一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
绿意插着腰还是愤怒的很:“你这登徒子,要是再在这里闹,我就不客气了,下次找一盆洗脚水臭死你!”
阿朵气的暴跳如雷。
中原女人实在是太给脸不要脸了,他都这么放低身段了,她们竟然还如此强横无礼。
楼上传来阿朵骂骂咧咧声,朱元没有再理会,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季晨,想了想才问他:“你两个哥哥的身契已经被顾传玠转送给兴平王了,并不在顾家人手里。”
季晨的脸色更白。
顾传玠真是好人做到底,献媚献到家了,叔晨跟伯晨原本并不是奴籍,也从来没有所谓的什么身契,说到底,不过是顾传玠后来弄的,用来讨好兴平王,也用来限制叔晨跟伯晨逃跑或是自残。
他双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过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狠狠地骂出了声:“猪狗不如!真是猪狗不如!”
这么多年来他们三兄弟为了他做过多少违心的事?对他简直忠心耿耿。
可是他毫不迟疑的就能把他们送出去当成是往上爬的踏脚石。
“那......”季晨生气的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发慌:“那是不是要去跟兴平王要身契和人?但是他不会答应的......”
他也尝试过要去见见自己的两个哥哥,但是根本丝毫的机会都找不到,而且不仅如此,那些兴平王身边的人都让他死了这条心,进了兴平王府,以后就别想再完整出来了。
他有些怕朱元临阵退缩,出尔反尔。
“去跟他要是不可能了。”朱元把兴平王这个人的性格摸的也算是清楚,摇了摇头:“他这个人,你越是跟他较劲儿,他就越是要跟你反着来让你着急,不能去跟他直接要人。”
不要人,那能怎么办?季晨有些着急:“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啊,我哥哥他们可能会受不了的!”
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因为一个错误就被送去那种地方,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了,再耽误下去,季晨都担心他们会忍不住变成疯子。
沾染上藩王,这事儿还是有些麻烦,付泰在边上试探着说:“要不然,请个跟兴平王相熟的人去做做说客?”
顾传玠能够进牢里并且完蛋,多亏了季晨帮忙,而季晨帮忙的条件就是替他救出他两个哥哥,在付泰眼里,答应了人家的事,再难也是该做到的。
否则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又叫身边的人怎么心甘情愿的继续跟着你?
朱元想了想,忽而推开窗户看了底下的阿朵一眼,回头冲众人笑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
阿朵茫茫然看着从上头下来了的朱元,狐疑不解的盯着她,后退了一步有些戒备的问她:“你要做什么?!”
虽然嘴巴上说的很厉害,但是他其实对朱元身上奇奇怪怪的那些药粉的确是很忌惮的,生怕朱元会出其不意的拿出来又用在自己身上。
他吸了口气,见朱元身后的杨蔼然等几个人老老实实的,就又有些得意的笑了:“怎么?你们这是想通了?是嘛,你们早该想通的,跟着我多好,你们中原的男人一个个的弱不经风,哪里比得上我们威武强壮......”
“真的威武强壮吗?”朱元微笑着听他说完,脸上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看见你所谓的威武强壮,不如你演示来给我们看一下?”
阿朵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再看她身后的付庄和杨蔼然:“我不跟他们打!他们是有武功的,不公平!”
“不必你跟他们打,你既然说你威风八面,那你就去一个地方,见两个人,只要你见到了,我就承认你是个好汉。”朱元盯着他的眼睛:“怎么样?你敢不敢?”
见两个人?
阿朵嗤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不敢的?他拍了拍胸脯冷笑:“那你可等着瞧,哪怕是你们的皇帝陛下,我也能见得到,还有什么人能是我见不到的?”
“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了吧?”朱元摆明了不信,脸上有些嘲讽:“先见到再说啊。”
阿朵有些狐疑了。
他虽然是冲动但是他不傻啊,朱元这么说,难道真的是给他安排了一个难题?




权门贵嫁 一百三十五·抽身
阿朵觉得朱元是故意在给自己出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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