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先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吕眷倦
盛仕一脑门黑线,想把十分钟前那个嘴贱的自己按到厕所里去。
他不至于话唠得不知分寸,可这已经是第二次给郁宁宁找麻烦了。
“盛经理,我只提一个要求,”郁宁宁打断他,“不管你听说了什么,别再说出去了。”
她已经分手一个多月,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郁宝岩、在这里、旧事重提。
“一定,一定。”盛仕一叠声地保证。看她脸sè还算平静,又忍不住问:“你和宝岩感情不错啊,怎么当着人都不说话?”
郁宁宁:“……”
到底是怎么看出感情不错的?
明明,无视郁宝岩是她最后的温柔。
—
时入六月,气温渐升,托赖夜间一场bào雨的福,天气热而不燥,出行没有那么艰难。
郁宁宁跑去致飞科技拿新资料,在文员那里的时候碰到了钱鑫凡。
“宁宁,”他早就去掉“姐”字,叫得自然又亲昵,“晚上有空吗?这边新开了一家西餐厅,你可能会喜欢。”
最近半个月,这人经常约她,郁宁宁忙于工作又没那份心,三四条理由重复着用,统统拒绝。
“今晚吗?时间不巧啊。”郁宁宁说。
钱鑫凡似乎意料之中,又问:“那下周末呢?提前这么多天,总能空出时间吧。”
“下周末啊,端午节了,你们居然有节假日的吗?”郁宁宁挂着礼貌的浅笑,神情坦然,“我工作很忙,是真的没时间。”
钱鑫凡短促地拧了下眉,说:“再怎么约也都不方便,你是这个意思吗?”
“嗯,差不多吧。”
郁宁宁点头,不想再多说,低头在文员那里签了字,打算离开,又被钱鑫凡叫住了。
“宁宁,我……”
大男孩眼神里是执着的伤感,直直地盯着她,话音卡住。
可郁宁宁没打算安慰,只是委婉地说:“我大你几岁,以后见面,还是叫声‘姐’吧。”
“小秦,在这边吗?”一道声音从外间传来,叫的是文员的名字。文员应了声,朝钱鑫凡使了个眼sè,后者刚往旁边让了让,白缙就推开推拉门进来了。
他穿着洁净的正装,笔挺整肃,配上那张潇洒俊逸的面容,看起来jīng神极了。
“哦,宁宁来了。小秦,你把这份文件扫描一下备份。小钱,那段程序再修改一下。”白缙语气温和地嘱咐过下属,又看郁宁宁,“资料拿好了?准备走吗?我正要出去一趟,送送你。”
“……好啊。”
郁宁宁都被送出习惯了。
两人进入电梯后,白缙说:“小钱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我都……”郁宁宁顿了下,狐疑地看他,“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无意中听了个大概。”白缙声音和润,透着几分轻快,“这样也好,小朋友现在学业事业兼顾,不能再分心想别的了。”
“……”
当领导都这么cào心的吗?
白缙的车子停在专用车位上,银灰sè显得低tiáo又雅致,款型很好看。
郁宁宁坐上副驾,顺手扣上安全带,一偏头,才注意到白缙素白的手顿在半空,看起来有些紧张。
看方向,是往她这边来的?
“嗯?”她奇怪地出声。
“哦,对了,有个东西给你。”
白缙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反手从后座捞出一个纸盒,塞给她。
“这个是合作商送的,你拿去用吧,就当是——”他看了一眼cào作盘,神情微妙的默了一下,才说:“儿童节礼物。”
郁宁宁接盒子的手也僵在原地,扫了一眼纸盒,“你送我,颈椎按摩仪,当,儿童节礼物?”
一句三顿,十足无语。
“咳,实用嘛。”
“……嗯,行。”她笑了起来,容sè和悦明媚,“谢谢了。”
—
端午假期时,郁宁宁捞到了两天休假,弥足珍贵,感恩戴德。
孤身生活多年,郁宁宁对于节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照着风俗吃两只粽子,tiáo着电视机随便看一场晚会,就算过节了。
假期的第二天落了一场小雨,郁宁宁一见就放弃了出门。难得清闲,她居然觉得浑身不舒坦,于是涂了一张秃头教授的画稿,懒得再上sè,直接传上微博。
rena_yn[v]:放假,产出。[图片]
粉丝们欢腾起来,不出五分钟就给郁宁宁刷了满屏的“啊”,宣称“这才是真正的过节”。
她们的吹捧大都直白又真诚,这种付出能
服软先生 第 33 章
听到回响的感觉很好。
郁宁宁翘着白嫩的小脚躺在床上,颈下枕着“嗡嗡”颤动的按摩仪,刷了好半天微博评论,笑得乐不可支。
这也算是她难得的娱乐活动了。
正笑着,星照发来了私信:【rena,有空聊聊吗?还是那个事。】
郁宁宁顿了下,回复:【嗯,你说。】
她之前拜托星照查杜绍舟他们在网络上的信息,后来也确实印证了一些事情。
而分手后,她就没有再关注过那些,工作繁重再加上有心逃避,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看过微博了。
打完字,她翻了一下星照的微博,果然见她又揭露了不少事。
星照:【我接触到了一个受害者,她被风度骗过。你之前问过我风度的事,关于他的身份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可不可以告诉我更多的情况?】
风度是那个脏辫眼镜男的微信昵称。
郁宁宁盯着屏幕上的这条信息,犹豫了。
杜绍舟平素的圈子就已经不俗,往来的人非富即贵,星照也说过那个pua团体并不缺钱,显然身份不一般。这样一来,揭露他们的身份就具备一定的危险性。
杜绍舟也就算了,万一其他人有那个防心呢?
良久,她轻缓地吐出一口气,回复道:【我并不了解风度的情况,抱歉,帮不到你。】
的确,她不了解风度,可是她真真切切地认识那个团体中的一个人,却没有对星照提起。
其实星照还是在读大学生,可满腹正义和热忱,在网络的掩护下,形象更加趋近于英勇无畏的女斗士。
而她自己呢,更加年长,也更加……胆怯。
网络那端的星照不会察觉到郁宁宁的心cháo起伏,对于这句有所隐瞒的话也毫不怀疑,她说:【好吧,如果有发现记得告诉我啊。】
郁宁宁还没来得及回复,又收到一条:【对了,我们社团做义工陪一些小朋友做了手链。我记得你也有朋友被骗了?方便给我个地址吗,我想送一条给你的朋友。】
“……”
郁宁宁翻了个身,用手捂住脸。
她简直自惭形秽。
耳边只有“嗡嗡”的按摩仪响声,郁宁宁一动不动。
心头有一股难言的执拗和冲劲,偏偏被qiáng有力的惯常所抑制,憋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实在无法给星照回复,咬着chún丢开手机,抓起钥匙下了楼。
小区管理规范,将设施和景观维护得很好。空气里有清新的草木气息,伴着雨后cháo软的湿气,给人适意之感。
白缙从外面采购回来,习惯性地抄近路从鹅卵石上走,经过榕树后的凉亭时,诧异地停住脚步。
他看见郁宁宁倚靠着亭柱,双臂环抱,矮肩垂首,标致的小脸上满是凝重。
“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郁宁宁蓦地抬头,眼中带着惊愕。
工作忙得把住处当作宾馆睡,她几乎忘了这人也住在这个小区。
郁宁宁条件反射地扯出商业笑容,说:“那个,按摩仪很好用,谢谢你啊。”
白缙微微蹙眉,似乎忍下了什么情绪,压抑地开口,“你……先不用笑。”
每次看见郁宁宁倔qiáng伪装的样子,好脾气如他也要动怒的。
郁宁宁抿抿chún,靠着柱子转了个方向,没做声。
白缙也不追问,就这么等着。他挺拔高大,chún边挂着文雅的笑容,通身清贵气质,使人松缓舒畅。
半晌,亭中响起郁宁宁不加掩饰的娇软声音,那声极轻,透着迷茫,“你说,如果有些事情做了,会帮助到很多人,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是不是应该牺牲自己呢?”
她独立生活多年,只做自己的主,步步审慎,不愿踏错半步。
可有这样一种人如星照,会让人觉得星辰璀璨,凡尘黯淡。
“你用了‘可能’这个词,却已经认定了会‘牺牲’。”白缙温声说:“你先入为主,那么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其他答案了。”
郁宁宁心中一沉。仿佛一经深想,就会打破她行事的准则,击碎她安全的壳,让她彷徨难安。
“不过,既然你问出口,就还有选择。”
这一刻,白缙的声音笃定而坚毅。
“你还可以选择,变得充实,qiáng大,无惧,无畏。”
第16章
自从升为组长,郁宁宁就没有准时下过班。
这其中有点滴的微妙转变,就是她可以更拼搏,更奋进,而不忌惮冒尖出头。
郁宁宁首先就摆出一种舍我其谁的冲劲,再加上近段时间a组战绩斐然,上级发季度奖金也十分大方,她作为新组长才算是地位稳固。
c组的组长已经离
服软先生 第 34 章
职,目前职位空缺,像从前的a组一样,庄茹分别指派了几人负责项目。值得一提的是,沈艺卿也在指派名单里。
她手头的项目顺风顺水,又有庄茹此举,立时就扬眉吐气起来。
郁宁宁对此无暇关注。
新到手的资料包含了“怼怼记账”的几个新合作商,其中主推的是玉氏家具,附赠一款宣传册。
说来致飞科技也只是牵个头,如果进展顺利,玉氏会正式与跃信签订合约。玉氏是老牌的家具产业,资历深厚,以质量为核心竞争力,在本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郁宁宁十分重视,加班加点到废寝忘食,对郁宝岩的邀约置之不理。
她以为郁宝岩无非是在纠结杜绍舟的事情,不值当分散jīng力去处理,可没料想这一疏忽,还真出了事。
节庆后的第一个周末,郁宁宁照例在加班,接到电话时神经还停滞在图册上,有点缓不过来。
“你说郁宝岩在哪儿?”她蹙起眉,嗓音微哑。
对方说:“逸城区拘留所,希望您尽快过来。”
—
紧赶慢赶到了地方,看见门口庄严肃穆的标牌,郁宁宁只觉得头脑发懵,心中一阵发怵。
说来有个难以启齿的微小心思,是她一直都畏惧这种地方。
良民是不该怕的,但与之牵扯通通不是好事。她,郁宁宁,就是最最怯懦的那个良民。
郁宁宁进门办了手续,很快见到了郁宝岩。
他左颊有一块明显的淤痕,垂着脑袋,眉眼发丝都透露着颓丧。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人无法想象他是因为当街打人进来的。
“姐。”郁宝岩小声叫道。
“你去袭击杜绍舟。”郁宁宁直直看他,声音淡静,透着几分冷意,“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动手?”
郁宝岩搓着手,没说话。
“他是金字招牌大所出身的律师。如果他追究到底,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你还想毕业吗?”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理,也不知道你想得到个什么结果,才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郁宁宁xiōng膛起伏,气息有些急促,“你爸就没教过你稳重行事,不要鲁莽吗?他对你寄予厚望,怎么就没教过你!”
说到后面,声tiáo已高了许多,引得门口的警察看过来。
“姐,对不起。”郁宝岩丧着脸说:“我真的太气了,一想到那个人是个渣,我就……”
“别,别跟我说。”郁宁宁声音有些发颤,她偏开头轻抚心口,缓了一缓,才说:“这事你们学校已经知道了,那边有什么说法我都不管。这边我尽量帮你交涉,没法确定多久能办保释。你……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郁宝岩突然抬起头,“姐!那,我爸也知道了?”
“你说呢?”
“……”他没再说话,垂下头时握紧了拳。
以他爸那个脾气,恐怕会立刻飞来瑸城,这才是他给他姐惹得最最棘手的麻烦。
郁宁宁不想看见郁宝岩,交待了几句就出去打算办手续,踏出门的时候一眼看见了白缙。
“我接了电话过来的。”他晃了晃手机,脸上带着些微尴尬,好像在措辞,“郁伯伯说,他明天就到。”
—
保释在意料之中被阻碍,据说,延后期限要看杜绍舟那边的伤情鉴定。
郁宁宁尝试着联系杜绍舟,电话是通的,可始终无人接听,发过去的信息也没有回音。
郁宝岩袭击时是赤手空拳,只为发泄。郁宁宁了解到杜绍舟的伤情不重,可他现在避而不见的态度,让她完全没有底气。
她站在拘留所门外,轻轻暗灭了手机,脸sè苍白,眼神流露出几分脆弱。
这一刻,她心头有万千难以言喻的恐慌。她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杜绍舟,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她一路行来本本分分,踏个草坪都会心虚顾盼。那种空落落、毫无底气的感觉,那种怯懦、审慎的由来,郁宝岩这种顺风顺水长成的孩子永远也不会明白。
白缙看不过眼,揽了揽她瘦削的肩,温声说:“他会没事的。我联系了公司的法律顾问,尽量铺路,不出几天就会有结果。”
“我……”郁宁宁张了张口,蓦地闭起眼,消弭话音。她殷红的chún瓣微微发颤,一时说不出话。
白缙安慰道:“别担心,郁伯伯快到了。他的学校那边我也可以去交涉,小岩会没事的。”
郁宁宁沉默片刻,缓缓呼出一口气,水眸中透着奇异的光亮,勉qiáng弯了弯chún。
“嗯,谢谢你。”
“别这么说。”白缙伸出手印
服软先生 第 35 章
上她的额头,轻柔地抚了抚。
额间似有几分微妙的麻痒,恍如触电。
郁宁宁的chún角缓缓恢复平直,那抹笑勾留得浅,似悲似嘲。
她终于反应过来,事件的关键并不是她,而是郁宝岩。
会有很多人来关心他,帮助他的郁宝岩。
郁宝岩不是她。
“不要皱眉,也不要假笑。”
白缙修长的指尖缓缓滑下,在她chún畔轻轻一点,他温柔地说:“不管你在担心什么,我陪你一起解决。”
郁宁宁低声问:“陪,我吗?”
“是的,陪你。”白缙儒雅的音sè里满含郑重,坚定的字句直戳人心。
—
郁茂经隔天就到了,白缙去接了机。两人一出闸就直奔瑸城大学,先向那边有所交代,再转向逸城区拘留所。
白缙和郁茂经十分熟悉,相处得很融洽,更重要的是,因为没有把握,白缙没有提起郁宁宁。
两人在车上han暄了几句,听白缙说过受害人伤情无碍后,郁茂经心已经安了大半。
“那就好,我还当他得罪了什么人,既然是走寻常流程,就好办多了。”
白缙笑笑,说:“事实就是那样,即便有些特殊情况,我也能够处理。郁伯伯您太紧张了,其实没有必要跑这一趟的。”
郁茂经轻哼一声,“没有我敲打着,我看那小子都要上天了!当初就跟他说不该自己出来,他死活不听,现在可好,哼!”
白缙温声说:“小岩很好,人很聪明,学业也很优秀。您知道他在我们公司实习吧?有我在,您也该放心才对。”
郁茂经对着这个从小看大的晚辈,表现得亲切慈和,“就是知道你在这里,我在显城才能睡个安稳觉啊!那个不孝子,非要离家那么远,居然还是为了……”
他话头蓦地一收,又笑道:“我那混小子,就生了几分小聪明,工作上,还要辛苦你多带带他。我那烂摊子指望不上这小子接班,他呀,能把自己选的路走稳走踏实就成了。”
白缙含笑应声,深邃的眼眸里掠过几分黯sè。
相识多年,他眼看着郁伯伯对宝岩亲和又宠溺,像寻常父亲一样,时有拌嘴,时有争执,可仍然会出于爱,赋予包容和珍视。提起儿子时满口“不成器”,实则满脸骄傲。
如果不是郁宁宁,他会以为这是天下间最为动人的父子亲情。
两人到拘留所后,郁茂经进去询问具体情况,白缙不是直系亲属,只在外面等。
这日天气多云,天际泛着刺目的白,层云绵密,光线时明时暗,直让人心焦。
白缙无所事事,向郁宁宁汇报了一下动态:【我们已经到了,等郁伯伯出来就过去。】
郁宁宁为了应付郁茂经,干脆向公司请了假。她会先行一步到给郁茂经接风的餐馆,就在逸城区。不多时,她回了信息:【嗯,我在路上。你们谈什么了吗?】
白缙:【只聊了一些小岩的事情。】
他想起郁宁宁每次提起郁伯伯的反常情绪,不想她孤身陷入愁绪里,于是东拉西扯,跟她聊了很久微信。
郁宁宁回得断断续续,而且短句也必带句号,让他看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他对郁宁宁的了解不算浅显,知道这表面专注认真的反应,更似敷衍。
白缙几乎能想象到郁宁宁的模样,那张清丽可人的面容上必定带着貌似平和的淡笑,回信息时兴许会微微蹙眉,可很快就转到其他掩饰的动作,或点头,或移开视线。
她的心绪始终不平静。
白缙看着越来越短促的字句,内心一阵焦躁。
他tiáo出搜索界面,输入“哄女孩子开心的方法”,点击确定。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郁茂经才从拘留所出来,先前的亲切和善全然不见踪影,他板着脸向白缙道:“你怎么没告诉我,宝岩打的是郁宁宁的男朋友?”
白缙眉心一跳,赶紧说:“早就分手了。”
“我管她分不分!”郁茂经眉头紧皱,冷道:“这丫头天生就是个麻烦!交往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人,还连累了宝岩!她是不是撺掇宝岩给她报仇?!”
一个两个的还都瞒着他,要不是听警察说起,他都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
郁茂经越想越生气,硬声说:“你说那丫头在哪儿等我们?走!”
白缙被他对待儿女截然不同的态度弄得瞠目结舌,郁茂经都走出老远了才抬步跟上。他一面竭力劝慰着,一面头痛地给郁宁宁发信息。
长者的背影板直且□□,步步都透着固执,白缙十分担心他们见了面,会不可收拾。
而在逸城
服软先生 第 36 章
区一家餐馆里,坐在窗边的郁宁宁收到“警示”,缓缓露出一抹笑。
她笑得明媚,偏右颊微微发颤,极具讽刺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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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郁宁宁没等太久,就看见郁茂经和白缙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她抬手叫服务生拿菜单,朝两个男人点点头,“我还没点菜,您看看吧。”
郁茂经重重地坐下来,没好气道:“我看什么?你连叫人都不会吗?”
“爸。”郁宁宁面不改sè地叫了声,神sè平静,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
白缙对她这副表情并不陌生,那是——客套的,疏离的。
不料郁茂经听见这个称呼似乎更加不适,眉宇斜飞,横眉竖眼地,“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自己的事情处理不好,还牵连你弟弟!”
郁宁宁眉目微敛,说:“对不起。”
郁茂经一拍桌子,“对不起有什么用?我问过了,一定要等那边松口才能保释!你都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就胡乱得罪人?”
女人的面庞清丽纯美,额前刘海蜷曲,遮住那双熠熠发亮的眸,显得沉静又安然。
指责,非难,实情或误解,郁宁宁一概应下,声音轻软,“是我的错,对不起。”
“郁伯伯,不是这样的。”白缙脱口而出。
男人眉梢微挑,神情专注,语气是惯有的温和,可讲话快了几分,似乎有些急切。
郁茂经十分看重白缙,倒是听他的劝,可心头气恼仍在,他淡哼说:“你不要出头,你看她自己都解释不出来,还不就是那回事?”
郁宁宁不做声,仿佛眼前的是非与她无关。
白缙深深地看着她,浓眉微蹙,带着隐忧,片刻后,才说:“伯伯,您冷静下来细想,宁宁可从来不是逞能惹事的性子。”
郁宁宁回望过来,眼中有细弱蒙尘般的微光,声音更加轻了几分,“白缙,你还点菜吗?”
说这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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