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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人干笑,停住后退的脚步。
章磊把一股子怨气尽数发泄在林子晏身上,笑道:“林副社长诸事缠身,把我们带过来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
贱人。林子晏心里将对方诅咒了一百遍。本来这人和susan老腻一块他就已看不顺眼,现下只想将他死揍一顿。虽说人都是他带过来的没错,这开门的磁卡只有他和顾夜白有,可谁知道,这姓顾的在办事呀。这顾夜白也真是,徇私拿了两个小时,原来是不怀好意。
眼见顾夜白对他微微一笑,他心瞬间凉了半截。这次不定又要接社里的什么烫手任务了!
“章老板请坐,老师,师母,找我什么事?”顾夜白打算秋后再算账,先和夏教授聊正事儿。
悠言佩服这人,完全不把这当事儿,该干嘛就干嘛,这招高。
夏教授说道:“我们就是想找你聊聊,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看来来得不是时候。”
老头子轻咳一声。
悠言大窘,那人示意其他人也坐下,面不改容的道:“l,让外面送茶水。”
这人还真大牌,这不就是茶水间么?悠言腹诽,说道:“我去,我去。”
她巴不得赶紧脱身走人。
“你不用去。”顾夜白把她按住。
兄弟多年,林子晏哪会不明白顾夜白对自己女朋友的恐怖占有欲。他含笑说道:“l你别动,在这里招呼二老。susan,我们去吧,好歹我在医院让你们见着人了,现在算还我人情。”
奶奶的章磊,让你看他二人亲热,气死你也好。
章磊微微一笑,却道:“你把susan叫去,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林子晏气绝。敢情继顾夜白女人之后,这狐狸又看上了他的女人?
susan情知章磊是故意和林子晏杠,对自己可没任何心思,但她不想和林子晏单独相处,憋笑说道:“行,一起吧。”
一副求带的表情,她说道:“有什么,比完赛咱们回去再说。”
“那不行,比赛完我是要跟他回家的。”悠言脱口而出。
林子晏笑喷,susan简直不忍直视。
那人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悠言羞愤,得,路悠言,你可以去死一死了
夏夫人看了老伴一眼,后者微微咳了一声,顾夜白曾专程去找过他们,说当日这姑娘的离去另有隐情,二人当时也曾劝阻,但眼见他坚决,今日一见,也情知,这姑娘就是他命中的劫,还能说什么?
悠言脸如火烧,“珊,我跟你去。”
顾夜白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去哪里?你不是要跟我回家吗?”
susan和林子晏笑着出门,倒是一时忘了带章磊了。
没走几步,一声冷笑逸出,两人一讶,才发现怀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刚才一赛,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你,于是诚意邀你一战,哪知,我还是错了,你真是不知廉耻。”倚在门边的辰意農终于开了口,“这场挑战赛,和你一竞高下,是我辰意農自动降格。四年前,你勾引学长弃我师傅而去,现在我师傅坐上首席的位置,你又回来勾引他,这算什么?何必在我师母面前耀武扬威?”
susan被气得不轻,正要反驳,却看到悠言向她轻轻摇摇头。
如果是别的人,悠言还可以不在意,但这是他的弟子。她想说几句什么,一急之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谁不知廉耻,再说一遍。”
低沉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极轻,极淡,但熟悉那个男人的人都知道,他怒了。
辰意農怔怔看去,“师傅……”
“你辱我妻子,顾夜白是再也没有资格当辰小姐的师傅。今天之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仍然是淡淡的声音,却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辰意農脸色登时变得惨白。
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五十四话 爱恨恢恢vs血染
她初进艺询社的时候并不起眼,只会躲在角落里默默画画。
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个男人看了她的稿子,沉默了一下,他对她说,“你愿意跟我学吗?”
跟顾夜白习画有谁不愿意?她大喜若狂。自此,辰意農的名字有了新的意义,社里的人都说,她是他的徒弟。
她原来那么平凡,经他打造,成就了她的光彩夺目。
她对他,真的只有濡慕之思吗。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很在意他,他的现在、将来、甚至过去。
她打探他的一切。
她知道他的伤痛,恨那个叫路悠言的女人。后来当看到他和周怀安在一起的时候,她很疼,那时才知道,也许她对他从来不只师徒情份。可是,这个位置很安全。他的女人会换,但徒弟,该是一生一世吧。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想成为某一个人的唯一。
他曾在荷兰逗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描绘了一幅又一幅的风车,那么美,她觉得,极致两个字,就是为这男人而造的。
可他不满意。他撕毁了所有的画。她不知道他为何要画这些,只知他在凝看那些画的时候,似乎在沉缅什么。
于是,她留在荷兰,她只想画一幅最好的风车送给他,送他一幅再也舍不得毁掉的画。
今天,他却亲手断了二人的牵连,为了这个伤他累累的女人。
明明被她背叛了,他还是那么爱。他甚至说,她是他的妻子?
恨意突起,辰意農双手攥紧,轻声说道:“路小姐。”
悠言连忙走到她面前,“你别哭,你师傅只是说说,他不会不要你的。”
“我自然知道。”辰意農说着,微微一笑。
清脆的声音猝不及防响彻整个休息室,所有的人都惊呆住!
疼痛从脸上传来,悠言捂住脸,愣在一处。
有什么气息在空气中凝聚、而后变得寒冽。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顾夜白已快步走到悠言身边,几乎没有间隙,他五指一扬,白色的手套拢上了辰意農的脖子。
“师傅,我跟了你几年,这就是我今日该得到的吗?”辰意農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暗哑。
“她的对错,你还没有资格来评定。”
瞳仁冷得像刀锋利刃,手也慢慢在收紧。
为他身上酷冽气息所慑,竟没有一个人想起要上前阻止。章磊是那个清醒的,但扫了眼悠言红肿的脸,唇泛冷笑,只由得顾夜白动手。
直到辰意農痛苦的声音传来,夏教授恍悟过来,连忙沉声喝道:“小顾,住手!”
顾夜白缄默,手上力道并没丝毫放松。
悠言也是惊醒过来,颤声道:“小白,你做什么?快放手,她是你的徒弟,不是你的敌人。”
林子晏硬着头皮上前,要去拉人,后者把身旁女人轻轻推开,怕误伤到她,手一格,已扣上林子晏腕上虎口。
林子晏无法动弹,低咒一声。
夏教授大怒,便要上前,悠言心想不好,这要置他老师的颜面于何地,她略略一想,俯身抱住肚子,便唔晤吱吱起来。
不过一瞬,已被人抱起。顾夜白本来冽如冰雪的眼中只剩凌厉和担忧。
“路悠言,你还敢说你没事?”
也是此刻,怀安终于明白,彻底心死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在场的人,有谁还看不出那个女人是假装,偏偏最聪明的顾夜白却忘了。
顾夜白,这个人有什么好?辰意農是你的弟子,为了她,你甚至愿意赔上自己的右手,那是给予你无数光环的右手。
到头来,却抵不上路悠言生受的一记耳光。
那周怀安呢?顾夜白,那周怀安又算什么。当年,她被顾夜亭堵在酒店消防梯那里,她在安全门里看到有人经过,可以呼救的,她没有,她其实就是想赌,让他欠她。可是这么多年的心思,所有因他的泪和笑,算得什么。
“白。”她轻唤他名字。众人都看了过来,甚至,仍在微微发抖的辰意農。
哦,除去那置若罔闻的男人,他墨般深邃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
“顾夜白,你真好。”怀安哑叫出声,撕去了所有平静的伪装。
夏教授见状,低叹一声,狠狠瞪了顾夜白一眼,夏夫人走过去,拍拍怀安的肩膀。
“孩子,我先和你出去吧,你是个好孩子,是小顾他没有这个福气。”她低声劝慰。
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进悠言心里,怀安的痛也狠狠灼痛了她。
“你去看看她。”她低声对顾夜白道。
“路悠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夜白声音冷冽似裂帛。
她肩膀上的手,紧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去看看她,和她聊聊吧。”悠言还是恳求,她知道怀安也许并不愿意,但此刻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怀安曾激发她离开,回来后,每一步,都算计着她,恨不得她死,怀安有错,但她也有,若她当年不曾离开,今天没有回来,就不会让所有人陷入如此两难的局面。
“路悠言,把你可笑的同情心统统收起来,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怀安的目光掠过所有人,多么好看的一场戏,是吧。
“我有话跟你说。如果你真的可怜我,那么也许你愿意跟我出去,听我说这最后几句。”
她淡淡说道。
悠言一惊,心里不知怎的就闪过她那那晚让人发怵的信息。不知哪里来的力道,她竟挣脱了顾夜白,跌跌撞撞走到她身边。
夏夫人叹了口气,退到一旁,把位置让出来。
“你想跟我说什么?对不起,那一个月的约定我可能无法履行了,不是我想违背,而是他已经约了……”她压低声音,怀安是骄傲的,纵使她也恨过怀安,但她不想让众人知道这事,让怀安难堪。
怀安眼皮一垂,笑了。
寒光,在眼前划过。
痛苦的声音,低逸而出,再次震惊了一室。
悠言身体慢慢往旁边倾倒,她的手,按在怀安心口上,一把匕首直挺挺插进她手背,钉在那里。
血汩汩而下,将怀安的淡色衣服染个通红。
悠言用自己的手,替怀安挡下这致命的一刀。

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五十五话 后果很严重
怀安颤叫一声,一把将悠言已歪歪斜斜的身体推开,悠言的手从她身上滑落,头“砰”的一声撞上门板,在自己米白的衣服上逶迤出一道让人惊悸的血痕。
这一刀刺进了悠言的手,也刺进了顾夜白的心脏,他狂奔到她身边,手一挥,格开了冲上来的章磊,还有紧跟其后的susan。
第一次,他尝到了慌乱的滋味。
把她揽进怀中,他强抑满腔沉痛和愤怒,轻拍她小脸。
“言,不怕,我在这里,匕首拿下来就没事。”
悠言微微睁开眼睛,脸色白得吓人,“傻子,我没怕,你也别怕,我没事的,这不是还要比赛么?”
比赛?顾夜白心头怒火如烧,他几乎是喝道:“林子晏,比赛他妈的给我取消!”
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林子晏没有想到,顾夜白居然也会出口成脏,一窒之下连忙应了。
悠言视线虚弱的落到门口,对早煞白了脸的辰意農说道:“对不起,只好改天了。”
辰意農情不自禁的点点头,直愣愣看着那顺匕流下的血,一滴一滴掉到洁白的大理石上,触目惊心。那是她的右手,她竟能如此不顾一切?周怀安是她的敌人不是吗?
“小顾,快送她去医院,迟恐生变,她的手延误不得。”夏教授厉声说道,神色布满焦虑。
顾夜白颔首,拦腰把人抱起,大步往门外而去。众人紧跟其后。
“小白,等一等。”
袖上微微一紧,顾夜白眉峰一拧,却是她用没有受伤的攥住他的衣袖。
顾夜白穴角狠狠一跳,硬生生停下脚步。
悠言疼得神色已有些不稳,她吃力地把焦距调到过去。怀安此刻正颤抖倚在墙上,美丽的眼睛里是震惊、颤栗、还有更多的仇恨与不可置信。
“别轻易寻死。怀安,我不欠你了。谢谢你陪了他四年,今天,我不能再把他放下了。时间,我……”她没有说完,她答应过怀安不说,就还是没在他面前说。但她知道怀安明白,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怀安咬紧唇,颤抖地看向顾夜白。
他也在看她。只是,那暗沉似潭的深瞳,装不下任何情绪,除了猩红还有,憎恨。
“顾夜白,别这样看我。”怀安失声,两手捂住眼睛,泪水从指缝渗出。
只是,再晶莹的白,再也撼不动地上那抹鲜艳如夏花的红。
低沉粗嘎得难以辨认的声音从男人喉间迸出,一字一顿,腥烈浓重。
“周怀安,别逼我杀了你。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和顾夜白共事多年,林子晏曾想过,即使有一天天崩了地裂了,这个人还是一副凉薄姿态。
可是此刻包括他在内,所有人心里,都恍恍惚惚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再也不是那个沉稳冷静的顾夜白。他眼中猩红让人惊惧,他就像随时会疯狂,只要他怀中这个有任何闪失。
章磊握紧拳,看着蜷在顾夜白怀中生命力渐渐流失的悠言,susan也红了眼,二人相互一眼,当顾夜白知道了悠言的病,如果他要发狠,他现在所拥有的财势,还有他惊人的能力,足以令他摧毁所有。
“顾夜白,是她自己扑过来!不是我,你不要我了,我原本就没打算留下这条命!”怀安哭喊,脚步一踉,便要上前,想跟他解释。
他一直看着她,所有人的注意力方才都在她和辰意農的僵持当中,她进来在靠近门侧桌上的水果蒌里拿了把水果刀也无人注意。她心灰意冷,想以自伤来让他也疼一疼,来挽回,她无意深刺,却没想到路悠言扑上来了……
所有的动作,终结在男人残戾的声音里。
“那你怎么不去死?”
没有再看她一眼,他冷冷转过身。
专梯直通车库,顾夜白抱着人一路奔跑,所有人紧跟在后面。他薄唇抿成一线,眉眼暗冷到极致,悠言心疼,抬手去摸他的眉。
“小白,你别这样,她本来也不是想伤……”
顾夜白目光更暗,沉声便喝:“路悠言,你给我闭嘴!该死的你如果这猪蹄有任何闪失,我跟你没完!”
她下面的话,被唬得统统咽回肚里。
她眼珠一转,另一只手去扯他袖子。
“小白,我疼。”
顾夜白正在气头上,恨不得把她掐死才好,但那一句软绵绵的疼呼,她瘦巴得好似没有重量的身体,他怒意再大,心却不由自主软了。
一遇上有关她的事,似乎都由不得他来掌控。
他绷着脸亲了亲她的额。
“乖,别说话了,很快就到医院,等医生替你把刀拔出来就不疼了。”
悠言疼得满头大汗,但也有一两分是装出来让他心疼的,但拔刀两个字威力却不小,悠言心惊胆颤,攥紧对方衣袖,脑袋在他怀里乱拱,像条被滚水浇烫的蚯蚓。
脚步加遽,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低声斥道:“你刚才不是很勇敢么,想也不想就扑上去,现在知道疼了?”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五十六话 僵
悠言没有回答,她意识涣散,已昏了过去。顾夜白目光暗哑得不像话,深吻了下她唇,把她抱紧大步跨进车里,林子晏和susan分别跨进驾驶副驾,黑色商务车疾驰而去。
其他人分别发动车子,辰意農系上安全带,踩下油门一一刻,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直钉进心里!如果躺在他怀里的是她,哪怕赔了这只手,她也千情万愿。
眼皮颤了颤,光线映入眼里,悠言慢慢睁开了眼睛。
触手是一床温软的被子。
在床上并不奇怪,她昏过去前手受伤了。只是,这床,还有这房间……
这是他的房间!
倦意一下消散,她嚯地坐起来。
床前小灯光线柔和,桔黄微暖。
落地窗前,高大沉默的身影孤冷而萧漠。
那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
悠言眼眶发涩,好一会,才轻声开口:“小白。”
一丝犹豫,一丝紧张。
他微微一动,迅速回过头来,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睛把她整个包裹起来。
昏迷前,他所有残冷血腥的气息,仿佛已烟消云散,他还是冷静的他,挺鼻薄唇,深不见底的瞳,刀刻的深邃俊美。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出了房间。
就像陷入棉花里,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悠言心慌,他还在生气?这次是该他怒的。
可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为怀安挨这一刀。还清了,她也可以爱得豁然。哪怕这只手就此废了。
从此,可以好好爱他,不管时间长短。
只是,他这次的气不好消,怎么办?
她微微动了动手,疼得她呲牙,还有一丝痹麻。
这手怎么了,她有点慌了。不悔是真,但会怕。她从三四岁开始学画,二十年多年的寒暑,才将一支笔运用成真正的自如,就像工笔,起笔藏锋,收笔回锋,看似最简单的东西,其实最考功夫。
她比不得自己男朋友的敏睿。从笨拙不得要领,到最终的意随心动,个中艰辛,汗湿过的衣衫,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付出了多少。
妈妈曾对她说过,她是有天赋的,只是这天赋藏得有点深,所以她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的时间,才能将这东西挖出。
现在这手——她默默看着缠住白布的右掌,眼眶湿了。
门这时再次开了。
她悄瞥过去,那个人把一碗东西搁到床头小几。
“吃了再睡。”他淡声开口。
话落,他又返身出了去。
悠言缓缓看向床边冒着热气的粥,把脸埋在膝间。
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手动不了,吃了再睡,吃,吃,吃,怎么吃。好吧,她还有左手。
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啪啪往下掉。
门口,墨瞳微深,缝隙中,他把她的委屈一点一点收进心里,最终还是沉默离去。
书房。
顾夜白薄唇抿成一线,医院里的情景在脑里清楚乍现。
“老三,路小姐情况如何?怎么一个个这样,先是你,又是她,她这手若治不好就真是可惜了。”
“不打紧,只要她一双手还能侍弄人,会画画的手,肯定特别灵活,是吧三哥。”
搁落在桌上的双手指节攥得泛白。
桌上电话响起,把他的思绪拉回。
“你决定了?”苍老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
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五十七话 筹划

“是。”他低沉地道。
“把握?”
“有。”
“我明白了,你放手去做吧。”
结束通话,他拨了另一个号码。
“子晏,就在后天,两天内所有重要的东西务必全部转移。”
“好!”另一端,男子的声音一改往日戏谑,透着些许沉重,更多是笃定。
“谢谢。”他说。
“谢什么,顾夜白你蛇精病啊。”林子晏骂道。
他打了第三个电话。
“马医生,是,我是顾夜白。”
“……”
“我太太的全身检查改在三天之后。”
“……”
“好,谢谢。”
搁下电话,顾夜白往后一仰,轻枕到椅背上,闭目养神。
片刻,他睁眼起来,嗯,粥也到了可以吃的温度了。
推开门时,却瞥见一抹瘦小身影。
她抱腿坐着,呆呆望着楼梯口,不知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她这副模样,他几乎忍不住就要把她揉进怀里。
上次也是如此。惹事之后,她通常会求饶,然后再接再厉,一定再犯。这次,决不能轻饶过她。
她昏了过去,医生又用了镇静药物,她一连睡了几天,他却一直不曾合眼。再有一次,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他不禁自问,她受个伤,他就变得狂躁,这个女人到底在他的生命中占着怎么的份量。
可是答案似乎根本无须多想,早在六年前相恋之初,甚至,戒指还没为她戴上,他就已把她看作自己的妻子。
自打她进入会场,她那发白的脸色,便似一根藤蔓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他就隐隐感到,她可能会再次离他而去。
他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和顾家所有的纠缠,就让它按着自己的轨迹,统统落幕。
他长腿一迈,径自走过,尽管本来是要去看她。
一、二、三……
嗯,果然,裤管被扯住了。
他还真把她当透明处理了。悠言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便伸手抱大腿去了。
但他就不能哄哄她么?为什么她醒来却不闻不问?她心里酸涩。
他俯身,锐利的眸静静审视了她好一会,她赌气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末了,他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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