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男人翻手把她的手覆住,淡淡道:“你有这个认知最好。”
悠言情知这不是事实,但还是佯怒,顾夜白眸微眯,勾起丝笑,只是抱紧她。
他们之间时间那么珍贵,别人要参上一脚,他自然不乐意,一点也不。
她靠在他身上的力道,渐渐重了。
“言?”
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有点凉。他眉心一拧,把她裹进自己外套里。
“嗯,小白,我不要睡,我要坐到g大那站……”
“乖,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你一定要叫我。这回,我一定要坐到那站的。”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顾夜白心里一凛,一瞬,有什么划过心头。
那是四年前分手前那几个夜晚。他熬了几个通宵做稿子,但舍不得拒绝她,有天和她出去玩了半天。回来的时候,他轻靠在她身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软腻的小手攥着他手臂摇晃起来。
“小白,小白。”声音带着些哭音。
他心下一紧,立刻睁眼把她抱住。
“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她有些心虚地说。
“说。”
“你要先听哪个?”
他皱着眉头,随口说道:“好的。”
“呃,好消息是,我们很快就可以下车了。”
“坏的呢?”
“……”
“路悠言!”
“我刚才没顾上看站,呃,我们坐过站了,g大已经过了。”
……
他忍不住拥紧了睡熟的她。g大那一站,名字其实并不叫g大站,而是幸福路。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错过了那一站。这一次,由他来看站,再也不会错过了。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七十话 茧约vs神秘失踪?
车子抛锚了,恰好在g大前两个站。
顾夜白心下一沉。
被抱下车的悠言,还茫然四顾。
乘客下了车,不少人咒骂着,也有人赶紧去拦计程车。可惜,这一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说车子,连鬼影也不多一只,这车子是一点也不好等。
“小白,我们也要等计程车么。”悠言揉着眼睛,依在男人身上问道。
顾夜白轻轻一笑,微微俯下身子。
悠言哇的一声,跳上男人的背。
黑漆漆的路,房子稀疏,人很少。远处林密叶茂,似隐着什么随时扑将出来。
下巴搁在男人肩胛上,悠言却十分安稳,没有一丝惧怕。没有计程车也不要紧,只要和他在一起,一定可以走到g大站。
“小白。”
“嗯。”
“我听珊说,你的叔叔和弟弟被带走了。”
“不过是罪该应得。”淡淡的男人的声音。
悠言微叹了口气:“你爷爷真的会开心么,看着亲子入狱。”
“他早就百炼成钢。”
悠言扑哧一笑,想了想道:“他也可怜。”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悠言黯然,脸轻轻挨近男人的脸。
“小白,我求你一件事。”
“言,不可能。”
“你果然知道了。”
“并不难猜。”
“我也恨她,只是,我现在很幸福,就这样吧。好不好?”
“她差点杀了你!”顾夜白声音蓦地一冷,那森然寒意,悠言也不禁打了个颤。
“我还有几个愿望可以用?”
“言,把你的愿望收回,不值得用在她身上。”
悠言怔了怔,低头一吻印在男人的脖颈上。
“你不喜欢我说,我就不说,我的手术大概会凶险万分吧。如果可以,帮我积点福荫好吗?”
男人沉默了许久,突然轻笑。
“言,你的身份证在这儿么?”
“在的。”
“嗯,碰巧我的也在,今晚我们不回去了。”
“啊,去哪里?”
“民政局就在g大不远的地方,我们去那边等天亮吧。”
“……”
一个月后。
机场。
林子晏嘀咕:“这两口子还真是,携徒弟集体失踪,所有人都到齐了,还不出现?!”
linda笑道:“也许是要避开记者。”
“妈呀,这些人还真是恐怖,就像蜂窝密密麻麻的也太吓人了吧。”小二望了望不远处守候着的记者,黑压压的一团,也是心有余悸。
章磊倒是淡定,间或还自己拿单反给记者拍一个,惹得几名年轻女记者纷纷红脸咬耳朵。
一旁的frankie已在兴奋嚷开,说要去日本找个老婆,让许晴也找个,惹来许晴一个大白眼,susan早笑弯了腰,林子晏不动声色,手往她肩勾去,被她避过了。林子晏瞳仁缩了缩,又笑嘻嘻地问她要不要喝饮料。
除了夏教授夫妇和唐璜,众人今天再在机场聚首,准备赶赴东京,参加那个万众瞩目的盛典。
顾夜白已安排了医院去寻找适当的供体,也许比赛完后,悠言就可以立刻进行手术。
至于唐璜,谁也不知道唐璜那里去了。他突然失了踪。
林子晏却明白,也许唐璜的失踪和怀安不无关系。
短短几个月,这个城市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两周前,怀安离开了g城。失踪了许久的楚卿因多年前一宗故意杀人罪入狱。
以顾夜白的性情,这也许已经是最仁慈的做法。
艺询社选址重建,全国画者招募赛完美落幕。悠言以一只左手,完胜其余九日的参赛者。当然,不得不提的是,最后与辰意農的一战。
全城瞩目。
蝴蝶为题,兹纪念已逝的天才画家迟筝。
意農右手迷蝶,红尘摇曳,繁花绿水间蝴蝶飞飞,芳影惊鸿一瞥,再难觅寻。
这幅画震惊了整个画坛,这就是顾夜白亲手教出的徒弟。
但没有人想到,这画最终却败给了顾夜白的妻子路悠言。
一张素纸所画,不过一丛茧,一缕未成形的魂。
是谁誓要破茧成蝶,不为涅槃重生,亦不必飞渡沧海,只求曾与你相遇。哪怕翅断命折,溺死在你的怀。
这幅画,命名为茧约。
多个画坛大师一致评定,这画胜在画技,却更胜在立意。生命充满不可知性和困境,可是,不管人还是这世间的任何一种生物,无不按着自己的轨迹,去完成一段旅程。
我们也许渺小,但我们存在过,爱过。哪怕千百年后,这世上再没有了我。
这一战过后,顾夜白和路悠言成了g城最热门的话题。所有人都对东京大赏赛怀抱极大期望,单等看这对夫妻将画出怎样的一幅惊世骇俗。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七十一话 高空三万尺vs当幸福来敲门(大结局)
“她来了!”
前方记者的骚动,扰乱了各人思绪。
众人互望一眼笑了,那几个人终于来了。
直到苗条的身影气喘吁吁到达,众人方才傻了眼。
只有辰意農一人,那两个人不见了。
林子晏气急败坏道:“意農,你师傅师母呢?”
辰意農神色幽怨,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她臂上挎着一个卷轴,画被紧密镶裹住,看不出内容。
susan怔愣,“这是什么意思?”
辰意農摊摊手,“他们不会来了。这是他们两个人联手画的画,此去东京,有画无人。”
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frankie先嚷了起来,“那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的飞机,十分钟前起飞,目的地是——庐山。”辰意農苦笑。
章磊咬牙,“shit!被这二人耍了!”
早有记者围了上来,镁光灯闪个不停。
东赏大赛前夕,顾夜白携同妻子失踪。
这必定是今天各大报刊的头等头条。
不少记者都着急追问:“请问顾社长夫妻是否补度蜜月?为什么走得这样蹊跷?又独独选择了庐山?”
众人苦笑,谁知道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突然跑去了那个地方。
林子晏看着这身旁笑靥微绽的susan,突然想到什么。
“庐山,你知道?”他轻轻握住她手。
所有目光刹时都投射到susan身上。
susan把林子晏手打下,末了,望向远方天空,眼尾弯了弯。
“庐山,是言爸妈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小型影院,二十多年来,每天从早到晚,只播放同一部影片。言约顾夜白去看的第一部电影就是这部片子。”
“同一部影片?”小二和frankie已低呼起来,“这不得闷死?”
章磊唇角微扬,却是淡淡笑意。
庐山恋么。
据说,这是世界上在同一影院连续放映时间最长的电影。多年前,他去庐山摄影的时候,还特地去看过。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幅幅未经剪辑的片段。
如果,爱情一旦开始了,便如同这一场永不落幕的电影,那该多好。
“林子晏,你会嫌闷吗?”susan突然转头,低声问道。
林子晏说道:“susan,有一天,我们也去庐山看一场电影吧。”
susan笑笑,没有回答。
外面,飞机滑翔过的轨道,拖曳出长长的烟云,机场的天空很蓝。
三万尺的高空。
悠言倚在顾夜白肩上,悠悠看着窗外蓝天白云。
“我们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好?”顾夜白在旁,她是个坐不住的,不一会就眼珠骨碌,找他说话。
“嗯,那咱们回头吧。”顾夜白嘴角一勾。
“在飞机上怎么回头?”悠言说着,突然意识到男人在逗她,狠狠瞪他一眼。
顾夜白微微扬眉,伸手把妻子搂紧。
“小白,咱们只交画人不到算不算违规?”悠言蹙起一弯眉。
伸手抚住那一双如烟笼的月眉,顾夜白漫不经心地道:“那已和我们无关。”
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且边走,边铭记。
比赛,怎及得与她同游一场吸引。和她的分分秒秒,他都要握在手心,好好珍藏。直到很久以后,记忆也变得模糊,还能用笔描绘出她的一双眉。
当然,这一刻,他和她都不知道,在东赏赛中,不仅他们,还有一个人,上届的优胜者顾腾宇也在狱中析出一画,交与组委会。
然而,他最终饮恨这场比赛。
在即将到来的东赏大赛中,折桂的是一帧名为《蝴蝶,不必飞过沧海》的画。
“回来以后,我就要做手术么?”悠言低声问道。
“嗯。”
“会成功么。”
“会的,一定会。”
“小白,有人说,心脏有记忆功能,如果我以后变心了,你怎么办?”她声音更低了。
顾夜白心里一疼,他的妻,总是心心念念着这个问题,她只怕,他寂寞。
“那我就重新追求你。”
悠言一愣,随即展眉笑了。
“说好了?”
“说好了。”淡淡的声音,沉稳而笃定,一如坚毅沉着的他。
男人俯身在她的眉间印下细密的吻。
悠言笑,望向窗外,阳光折出斑斓的芒,染满了整片天空。
她想,她听到了客人来访的声音。幸福,已在门外,正准备敲门。
嗯,幸福,又是什么。
也许便是破茧的疼痛,这等待春暖花开的漫漫流光,是在最美的年岁里,遇见一个人,别后经年等待的微酸,再次重逢的喜悦,是有一个人能信任的笃定,不管世事幻化成沧海,时间缱绻成桑田,有一个人的天下,独你无双。
(全文终)
路从今夜白 第五十九章
“学长的车真的是二轮子?”眼见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她连忙没话找话说。
“当然是假的。”顾夜白挑了挑眼尾。
啊?悠言再度傻眼。
桔色灯光从天花吊灯上流泻下来,颜色暧昧。
“我想,我还是回去吧。”她局促不安地道。虽然,她心里无比渴望与他再共处些时间,可不行……何况,她为他带来的麻烦够多了。
他唇角勾起抹嘲意,“你是想告诉我,我今晚所做的不过是多管闲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忙解释。
“如果他们你屋里还有埋伏,那该怎么办?”他声音越发冷冽。她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还是说,亟不可待只想避开他?
悠言知道,再找理由,就是自己任性了。她没有任性的资本,在他面前,她早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好,那今晚打扰了……”她微微咬唇,试探着开口,“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吗?”
他几乎立刻拒绝:“没这个必要。”
她的手僵在半空。
“我只看一下,一下就好。”
她目光瑟缩一下,微微低头,却继续执拗的请求。
她委屈的模样,有些刺痛了顾夜白。
他方才遭遇危险,她舍身相护,他不是没有一丝震惊的,再见以来她的每一个表情,似乎无不告诉他,她还爱着他。
可是,他始终不是她的最爱。她最爱的人是迟濮,如今,她会回来,只是迟濮结婚了。也许,他可以再次成为她的备胎。当然,她没有表现的太明显,欲拒还迎,否则,显得太假。
唐璜说得对,他是要跟她清算的,可笑的是,他对她,还会舍身相救,车子上,她膝上的温度,甚至调出了他心里的魔。
“客房没有沐浴的地方,但二楼尽头就是浴室。房间你随意挑选,我不奉陪了。”他冷冷搁下话,离开了。
悠言怔怔看着他离去,上楼走进卧室,她呆立了良久,方才上楼。
进了浴室,只一眼就看到了洗手盆上,雕刻精细的架子上,挂了两个漱口用的杯子,还有两枚牙刷。那倾斜的角度,正好围成一个相偎的姿势。
猛地抬起头,镜子里映着的是一张苍白得吓人的脸。对着镜子扮了个笑脸,很丑,真的很丑。
没有在浴缸里泡澡,涂了沐浴乳,她飞快冲洗干净,又随手将脱下的衣衫放到水池里。
果然,心不在焉的后果却是大条的。
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居然把衣服洗了!扒了扒湿漉漉的头发,她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热气的蒸腾,将难看的脸色染成一圈酡红,黯淡的唇色难得也变得樱绯诱人。
懊恼归懊恼,为今之计,也只能用浴巾把自己包成粽子了。
原来的高跟鞋蹬在外面,他没拿拖鞋给她,怕把他的地方弄湿弄脏,她攥紧浴巾,赤脚走出去,想下楼去给自己找双拖鞋。从前拍拖的时候,怎么都是理所当然,但四年的距离,他对她变得可望而不可及,就好似暗恋一般,在自己男神面前,不敢有丝毫造次。
刚掩上浴室的门,她便呆住了。他正倚在栏杆上,手里擎着杯子,正在喝水。看去他也已洗浴过,黑发润湿,休闲裤子,素白衬衫。
听到响声,利眸探来,冷漠的目光撞上她布满红晕的脸。
悠言只觉头皮发麻,连忙低头,一颗心快从喉咙跳出来。
虽刻意避开视线,但还是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缓缓移到裸露的肩上,无比深沉。当然,她知道,这几年,生意场上,他必定什么女人都见过,身边又有周怀安那种级别的美人,不会对她这种和发育不良没什么差别的产生什么念头。但是,她还是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红着脸,想说句什么掩饰一下自己的窘迫,空气中一丝细微的声音划过,浓重的黑色突然便笼罩住整个屋子。
停……电了?!
她心里一慌,低低叫出声来。
“别动。”他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她走来,黑暗中的他,依然沉着淡定。
渐近的脚步声,却让她心里更慌,往侧一走,正好踢到门外的鞋子上,噗通一声,当她反应过来时,已在地上摔了个结实,头磕上地面,痛得她呲牙。
清新的气息很快盈满鼻间。他过到来,正好可以扶起她。
“有没有哪里摔着?”
胁下一暖,大手已把她抱进怀里。
她羞愤地摇摇头,恍然想起黑暗里他无法看见她的动作,又忙悻悻改口道:“我没事。”
两手刚好抵在他胸膛上,衬衣下,是男人精瘦而结实的肌理。
她的小手便在他心口的位置,怀里她的身子温香馥软,薄薄的浴巾包裹不住婉秀玲珑的曲线,她的发梢犹自滴着水,那水滴滴落在他的喉结。那莫名的燥热便又在他心间荡开,不请自来。
意志在抵抗着她的侵蚀,偏她的小手却不安份地在他身上移动。
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只听得她怯怯问道:“小白,你的手还疼么。”
她还在记挂着这个,微微的喟叹在心头划过。
终于,忍不住展臂拥紧了她。二人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她浑身一震,似乎在抵触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厚。
薄怒染上重瞳,他把她拦腰抱起。有什么东西应声滑下,待他警醒,却发现两手触摸到的是凝脂般滑腻的肌肤。浴巾跌落地上,他禁锢在怀里的她,未着寸缕。
路从今夜白 第七十话 她只是一本他没读完的书
怀安冲完澡出来,正想上床睡一觉,突然手机响了,加了一晚班,又去见了顾夜白,她也着实累了,若是闲杂人等,肯定不接,瞟了眼,却是她的直属领导,楚庭樾。
“楚局?”她按了接听。
中年男子声音中少见的透出一丝灼意,“小周,真是抱歉,这时间你该在休息吧。”
“领导有事请说,怀安随时候命。这要说累怎么比得上您,您也才刚出差回来,而且您过去是做交流访问,我就一跟班。”怀安笑道,她和楚庭樾关系不错,这位领导也对她提携有加。
“好,我就不跟你客套了。我想你替我约一约顾社长。”对方缓缓说道。
“上面的文件下来,局里要组织一个青年企业家的大型文化文艺会,老一辈企业家是不在话下,这是给各届青年领袖也做做思想工作,希望他们继往开来,同样响应政策。”
“是想让夜白也参与一下?”她问。
“不,不仅仅是参加,我们商议过,心想这回倒是可以以一个更亲近的形式进行,”楚庭樾笑,“我也知道顾社长面子大,若只是参加,冲着你的关系,我还是能请来的。但是,”他微微顿了下,“但这回还希望由他做主持,让他们自己做主导,而且现场还有慈善活动,詹老带的头,这时间紧迫,许多细节问题我必须要和顾社长好好商量。”
楚庭樾已被荐提级,这詹老怀安自然不陌生,他是上面的人,楚升迁的一个关键。詹老在艺术上颇有造诣,为人古道热肠,这茬儿虽不影响楚升迁,但做得好,绝对是加分的事儿。楚庭樾这狐狸,把要求顾夜白出席这点先说死了,她若使不动自家男朋友,那可就丢份了。
怀安迅速衡量了一下,决定帮这个忙。这里面有慈善,顾夜白不会反感,应该会答应参加,至于答不答应主持,还要看顾夜白最近工作安排,愿不愿意,毕竟主持和参加是两回事,而冲着顾夜白的面子,不怕没有业内重量级来宾,楚是她直属上级,他好,她自然就好。
“行,难得楚局开口,我一定帮你约,也会跟他说明这是助人的好事儿,让他尽量帮忙。”她微微笑道。
楚庭樾闻言笑意传来,“就不跟你道谢啦,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但是,”他很快道:“我今天下午必须和顾社长见一面。”
怀安略一思索,道:“领导,我十分钟后答复您,您看可以吗?”
“好。”
结束通话,怀安拨了顾夜白手机。
“喂,怀安。”电话很快接听,低沉平缓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顾夜白再忙,只要能分身,都会第一时间接她来电。她不禁微微一笑,这两年,他待她极好。
“顾社长,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她调侃着,言简意赅地把事情描述了一番。
顾夜白顿了一下,很快回答,“我下午五点有事一定要处理。怀安,这样,现在快两点,我把午后其他事情先挪一下,我们约三点半,我给你领导一个半小时,咱们把这事谈完,我改日再请他吃饭,你看如何?”
怀安心中喜欢,他答应了。
“会不会让你觉得为难?”难得的,他以撒娇的口气问。
他声音沉稳,“你我之间,怎么会为难。”
怀安心情大好,这几日因某个人归来的隐怒这时得到一个很好的舒缓。但轻松过后,她端详着镜中自己,眉眼间隐隐一丝阴霾始终不散。
这条鲠在咽喉的刺,她要拔掉!
三点零五分,怀安的车驶进一二零大厦地下停车场。
和楚庭樾约好在大堂等,出了电梯,她给楚庭樾电话。
“小周,我在对面的咖啡厅,你先过来坐十分钟吧。”对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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