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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蓝天白云。
阳光明媚。
街道两侧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有马蹄声从远及近,变得越来越清晰。
终于……
她看到了陆重渊的身影。
他就坐在马上,一身银甲,身姿挺拔,握着缰绳的手沉而有力,俊美的面容纵然被头盔覆盖也难以遮掩。头顶的日光打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恍如天神降临,令人不敢直视。
萧知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厉害,就连握着布帘的手也用力了许多。
激动。
欣喜。
这两种情绪不可自抑的从心底生出。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出现在长街上的男人。
这才是陆重渊。
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模样。
他理应是这样的,被万人敬仰,受万人歌颂,而不是居于四方天地之下,出行皆得靠他人。
马蹄声越来越远。
陆重渊的身影也已然看不见了。
如意站在外头,看着她,道:“主子,五爷走了。”
“嗯。”萧知收回思绪,却是过了一会才收回目光,“我们也回去吧。”
陆重渊走后。
萧知便闭门谢客,不见外人。
她平日里待在家里,饮食依旧、睡眠也如常,唯独夜里看着枕边无人不免有些孤寂。
又是一个午后,她近些日子倒是越发嗜睡了,以往每日用完午膳,消半个时辰的食便会睡上两刻钟,如今待在暖阁之中,却得睡个半个时辰才会醒来。
靠在床上。
萧知接过如意奉来的茶,问道:“几时了?”
“刚过午时。”
如意在一旁,给人在身后放了个软枕,然后轻轻皱了眉,说道:“您如今是越发嗜睡了,先前要不是奴婢喊您,您恐怕还得睡,要不奴还是给您去请个大夫瞧瞧?”
萧知摇摇头,她刚刚醒来,全身软绵绵的,就连声音也是如此,“恐怕是冬日天冷,屋子里炭火又烧得旺才嗜睡了一些,不碍事。”
又喝了口茶,等到喉间渐渐润了,她才放下茶盏。
刚想披着衣服起来,外头就传来丫鬟的传话,“夫人,宫里来信了,说是陛下又头疼了,李总管想请您进宫看看陛下。”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43章
第143章
话音刚落。
屋子里的主仆两人就皱了眉,如意率先说了话,“这么个要紧时候,您要不还是寻个说法给拒了吧。”
五爷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主子待在家里,千万别四处乱走,如今战事未定,朝野上下人人自危,更何况还有虎视眈眈的秦国公等人。
主子在家里,有人护着,必然不可能出事,可若是进了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萧知这会还靠在床上,闻言是细细思索了一番,端佑帝以前头疼的时候也会找她进宫,也不做别的,就是让她陪着说说话。
如今陆重渊受命出征,她若是不去反倒让人奇怪,何况躲得了一次,难不成次次都能躲掉不成?
她手压着锦被,问了一句,“来得是谁?”
外边丫头恭声答了,“是以前常来的小李公公。”
那便是李德安的干儿子,李祥顺了,沉吟一会,萧知抿了抿唇,还是开了口,“替我梳妆吧。”
“主子……”如意还是有些担心,这真进了宫,他们这些人跟不进去,主子在里头会发生什么事,他们根本不知道。
“没事。”
萧知掀开被子坐起身,现在还不清楚秦遂等人到底是打算怎么做,这样和他们犟着也不是回事,倒不如入那虎穴看看……何况,她猜想秦遂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就如陆重渊所说。
秦遂既然要谋反,必定是要找个替罪羔羊,总不可能赤白白的闯进宫杀了端佑帝等人了事,天下百姓可还没瞎呢,哪里会拥戴这样的人做君主?最好的替罪羔羊便是她的哥哥,和陆重渊。
如今陆重渊手握大燕大半兵马。
想要让他做替罪羔羊,怎么可能没个筹码?便是她入了宫,真被秦遂的人拿下,也不会出事。
他们只会把她当做威胁陆重渊的筹码。
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冒险一试的原因,与其等着秦遂等人想法子,倒不如她自己送上门,距离陆重渊离开也有一段日子了。
她不想再等了。
何况,她笃定陆重渊在宫里另有准备,那个男人行事向来缜密,必定会想到每一种可能,她不担心。
笑了笑。
萧知神情自若,十分坦然,“好了,替我梳妆吧。”
……
车马从都督府驶出后就往皇城的方向去。
进宫后不能带人,萧知索性就一个人都没带,留下如意在府里,走得时候嘱咐了一句,若是她午间还没回来,就让她带着那方西南王给她的双鱼玉佩去顺德当铺找李掌柜。
以备不时之需。
马车已经是驶到长街上了。
临近年关,可今年的京城却是一丝喜气都没有。
她伸手掀起车帘,往外头看去,即便是最繁华的一条街,也不见张灯结彩,有不少铺子甚至直接关了门。
也是。
战事还没定,端佑帝如今又是那样一副身子骨,谁有这个心思过年?
摇了摇头。
萧知没再看,伸手落下手里的布帘就重新靠回到马车上,闭目养神了。
半个时辰后。
她出现在了帝宫前。
李德安亲自过来迎得她,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行过礼后就压着嗓音和她说话,“可算是把您盼来了,陛下的头疾又犯了,这回比之前还要严重,底下的太医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就是不管用。”
“老奴也是没办法了,想着只能劳您辛苦一趟,看看能不能让陛下好受些。”
萧知不置可否,她其实能有什么法子?不过是端佑帝的心理作用罢了,可来都来了,她自然也不会表露出来,朝李德安露了个笑,语气温和,“我尽量。”
说话间。
两人已经走到了里殿。
满屋子的宫人、太医,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而明黄色帷帐内,形容消瘦的男人正一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把桌子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有不少青瓷茶盏、果盘一类的东西砸在地上分裂成碎片,打在人的身上。
有些额头、脸上还冒出了血珠。
谁也不敢呼疼,更不敢去擦拭,生怕会让龙床上的男人更为生气。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端佑帝大概是喊得时间太久了,现在声音都有些哑了。
像冬日里风干的老树枝。
干涩。
难听。
萧知站在李德安身后,悄悄往龙床上瞥了一眼,瞧见端佑帝如今这幅样子,有些心惊,距离上回见到端佑帝也不过过去半个月,怎么状况竟然差成这幅样子?
如果以前的端佑帝只是看着消瘦,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英姿勃发。
那么现在的端佑帝……
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身形消瘦,全身上下恐怕都没几两肉,头发白了一大半,因为太瘦,脸颊都凹了下去,显得眼睛十分突兀,眼下更是一片青黑。
李德安没去看跪着的那群人,走上前,恭声朝人说道:“陛下,荣安郡主来了。”
原先还暴怒着的端佑帝忽地止住了怒火,他手里还握着一个青瓷枕,听到这话竟是没往底下砸,反而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萧知,皱了皱眉,半响才哑声开口,“荣安怎么来了?”
虽然怒火未消,但语气却是平缓了许多。
萧知收回思绪,走了几步,朝人行礼之后,温声答道:“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想着近来天气干燥,便拿了一些旧日准备的秋梨羹,给您润润喉。”
她说话寻常。
没有被眼前的阵仗吓一跳,也没有过度的谄媚。
端佑帝看着她,心里那口气,竟是慢慢地消散开去,他放下手中的枕头,靠在床上,勉强朝人露了个笑,“好了,你坐吧。”
李德安眼见这幅情形,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心里不由庆幸,幸好自己赌对了,把这位荣安郡主请了过来,要不然就陛下先前那副样子,就算有再多的灵丹妙药也不顶用啊。不过……他还是有些惊讶的,这位荣安郡主面对陛下的态度也实在太坦然了些。
半点害怕都没有。
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所以可以如此坦然。
皱了皱眉,这会倒是也不适合多想,他挥了挥手让跪着的那些人都退下,又让人把地上的碎瓷片都收拾干净,然后亲自捧了两盏茶,一盏奉给端佑帝,一盏奉给萧知,“陛下,您瞧荣安郡主多关心您。”
端佑帝看着萧知笑了下,“秋梨羹呢?我尝尝看。”
底下的人早有准备,一听吩咐就忙送了过来,端佑帝倒是很给萧知面子,半句话也没说,接了过来就喝了半盏,就着温水的秋梨羹,不稠,也不是很甜,正好让他干哑的嗓子得到了熨贴。
大概是觉得不错。
端佑帝破天荒的竟然又要了一盏,等到喉咙渐渐润了,他才看着萧知,问了一些寻常话,大多都是一些闲话家常,例如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如何的话。
又问她身子如何,底下的下人伺候的尽不尽心,要不要从宫里拨些宫人去伺候。
萧知一一答了。
说了半天话,端佑帝倒是一点燥气都没有,头也不疼了,就连胸口那股子憋闷的火气竟然也消下去了,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每回见到这个丫头,仿佛再大的火气都能被人轻易抚平一般。
屋子里没有旁人。
他靠在床上,看着萧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问了一句,“外头那些谣言,你可知晓?”
萧知正低着头,剥橘子,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过很快她就继续剥起了橘子,倒也没瞒人,把橘子递给他之后,轻声答道:“知道。”
端佑帝接过橘子,没吃,问她,“你觉得那些谣言是真是假?”
服侍在一侧的李德安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这话可不好回答,他生怕荣安郡主答不好惹怒陛下,刚想帮人一把,萧知却开了口,“陛下觉得是真是假?”
李德安的脸色更为惨白了。
这位荣安郡主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了一眼端佑帝的脸色,果然刚才还算和煦的面容,此刻又变得黑沉起来,他心下一个咯噔,这回却是连话都不敢说了。
不过很快。
端佑帝又恢复如常,他看着萧知笑了下,竟是很爽朗的样子,“你这性子还真是像极了一个人。”
全天下也就那个孩子才有这样大的胆子。
吃了一瓣橘子,酸甜正好,他靠在引枕上,半响后才淡淡答道:“朕知道是真的,但有时候,真的只能变成假的。”
“朕也舍不得那个孩子,小时候,朕也抱过他,教他读书写字。”
“但朕……”他语气幽幽,“首先是大燕的君主,其次才是那个孩子的皇伯父。”
所以顾辞非死不可。
萧知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竟然没有觉得怎么生气,大概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一幅局面了,纵然眼前这个男人表现的再悔恨,再痛苦,他也不可能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承担应有的后果。
没有说话。
也不想说话。
殿中突然就安静了下去。
端佑帝看着萧知,问了一句,“荣安,你是不是觉得朕不是一个好君主。”
话音刚落,不等萧知回答,外头突然传出几声尖锐的嗓音,“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谁准你们进来的!”
“啊!”
伴随着宫人的尖叫声,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脚步沉重,一看就有不少人。
李德安脸色一变,低呼:“陛下。”
端佑帝也变了脸色,他握着手中的茶盏,往前看去,很快,布帘被人掀起,一群身穿盔甲,手持长剑的男人打外头进来。
李德安挡在前面,斥道:“你们是什么人?!”
队伍分散开,从中走出来一个男人,正是身穿官服的陆昌平,他笑容晏晏,不复以往那般软弱可欺的样子,与身侧两队人金戈铁马的气势不同,竟是十分温和的拱手朝端佑帝和萧知各行了一礼,笑道:“请陛下、郡主移步。”
萧知坐在椅子上,原先一直不曾说话。
等到瞧见陆昌平的身影,眼皮轻抖,有些意外,竟然是他。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44章
第144章
萧知和端佑帝被陆昌平好生“请”了出去。
过去的这一路,宫人都已被制服,就连原本那些禁卫军、甚至于端佑帝的那些暗卫也都消失得不见踪影,原本应该隔几步就能看到人的皇宫,这会竟像是空了似的……萧知和李德安搀扶着端佑帝,跟着陆昌平的步子往前走。
不同李德安和端佑帝的惊怒,萧知的神情还算平稳。
当然,她一直都低着头,没人能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当她是吓坏了。
就连端佑帝也是这样想的,他惊怒之余,还念着她,老迈的手握着她的手,压着嗓音,沉声道:“是朕连累了你。”
要不是他这身子骨,荣安也不会进宫。
“过会你就跟在朕身边,朕就不信,他们还真能杀了朕不成。”
萧知听到这番话,若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过她对端佑帝的情感太复杂,以至于即便此时心下感动,嘴里也说不出一个字。
陆昌平听到身后的话,回过头,轻轻笑了下,“陛下待荣安郡主倒是真好,若不知道的……”他眼尾上挑,把两人打量一番,尾音拖长般的一笑,神色暧昧。
没说多余的话。
看着几人惊怒的脸,也只是好声好气的,笑道:“不过陛下关心郡主,倒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毕竟……”他薄唇微启,“您如今才是这里最没用的那个人。”
端佑帝这一生何曾听到过这样的话?脸一沉,怒斥道:“放肆!”可他连绵床榻的日子太久了,这一怒,虽有几分声势,却也挨不住身子骨,急咳起来。
他本来身体就不好。
这会被人一气,更是咳得停不下来。
“陛下!”李德安扶着端佑帝,一面抚着他的后背,一面着急劝道:“您消消气,别同这样的小人置气。”
萧知看了一眼端佑帝,见他青白的面皮涨红,眼神也冷了下去。
她虽然对端佑帝的感情复杂。
但端佑帝再如何,也不是陆昌平这样的人可以讥嘲的,转头,看向陆昌平,红唇微抿,神色发冷,“你的主子就是这样吩咐你做事的?”
“还是陆大人胆子大的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顾忌了?”
陆昌平神色诧异的看了一眼萧知,他倒是没想到,事情走到这一步,这个丫头竟然还能够这么坦然,怪不得他那个五弟把她当个宝,的确是有几分其他女子没有的胆量和见地。
上下打量人一眼。
或者事成之后,他可以向秦遂讨要她回去。
这样烈性的女子,肯定很有意思,尤其这人还是陆重渊的心上人,就更有意思了。
萧知不喜欢陆昌平的眼神,就跟一条阴冷的蛇一样,让人头皮发麻。
她脸色愈冷,刚想说话,男人却已经转开目光,笑着开口了,“是微臣的错,陛下、郡主,请随臣过去吧。”
他态度恭谦。
甚至十分有礼的弯了下腰。
说完。
陆昌平率先转身,继续往前走去,他自然不怕秦遂,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秦遂还有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让秦遂对他起疑。
萧知看着陆昌平的身影,那双柳叶眉皱得越来越深。
她知道秦遂身边有个谋士,一直在为秦遂出谋划策,前段日子,陆重渊也没少派人去找,但这个谋士的身份却一直查不到……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是陆昌平。
陆家那个软弱无用,成天被李氏拿着手指着鼻尖骂的陆四爷。
他们最终停在了未央宫前,秦湘的宫殿。
殿门前禁军罗列,眼见陆昌平过来倒是齐齐拱手一礼,而后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端佑帝看着这幅阵仗,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他抿着唇,没有说话,步子倒是跟着迈了进去。
还未走到里头,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女声,“父亲,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您知不知道,您这是谋反!您置我,置姑姑,置太子,置秦家其余人于何地?!”
是秦嘉的声音。
端佑帝先前来的一路还在想,陆昌平背后的主人会是谁。
走到殿门前,看到禁军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真的看到这幅阵仗,还是沉下了脸,他松开两人的搀扶,脊背挺直的站在殿中,看着秦遂的背影,沉声道:“秦遂,果然是你。”
顾珒看到端佑帝出现,忙迎了过来:“父皇!”
他虽然不喜父皇行事,但从小到大的濡沫之情不是假的,想到父皇重病下还被人以这样的手段请过来,向来温和的面容在此时也冷了下去,他扶着端佑帝,目光如一把锐利的刀子刺向秦遂。
声沉,“舅舅,你太过分了!”
就连和端佑帝已经离心的秦湘,看到端佑帝这样出现的时候,脸色也有些难看,她想过来,最终却还是留在了原地,质问秦遂,“哥,你把我们都困在这,到底要做什么?!”
“难不成……”
她神色变冷,咬牙说道:“你真想谋反不成?”
秦遂被几人质问了半个时辰,早就头皮发麻了,这几人都是他的血亲,纵然已经想好谋反,但他内心这道坎终究是过不去的……尤其,这其中还有他最为疼爱的女儿。
脸色讪讪的转过头。
他没有理会端佑帝的质问,径直看着陆昌平问道:“东西找到没?”
陆昌平点头。
他抬手,身后禁军恭顺的把先前从帝宫翻到的玉玺和圣旨奉了上来。
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秦湘等人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起来,秦嘉更是直接走上前,拉着秦遂的胳膊,不敢置信地开口:“父亲,你!”
“嘉嘉,乖乖站到一边,别伤到你腹中的孩儿。”
秦遂挥挥手,立马有两个宫人扶着秦嘉坐到一旁铺着鹅毛羽垫的椅子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看到那枚传国玉玺的时候,纵然先前还有踌躇、有犹疑,可真的当他的手覆上去的瞬间,那些情绪便都消失了。
是啊。
凭什么他不能当天子?
当了这么多年的臣子,他也想坐坐那把龙椅,体验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脸上的笑容越扩越散,他的手撑在那枚玉玺上,甚至已经看到自己坐在那把龙椅上的情形了。
陆昌平一直恭顺的侯在一侧,余光瞥见秦遂脸上抑制不住的笑,脸上虽是挂着谦卑的笑,心下却忍不住发出一声讥笑,这个莽夫,还真是沉不住气啊……他走上前,弓着腰,温声道:“国公爷,您该让陛下拟圣旨了。”
“对对对。”
秦遂勉强敛了脸上的笑,看了一眼端佑帝,原本想直接让人写的,可多年来的君臣关系,让他有些不敢直视端佑帝的眼睛。
最终还是交给了陆昌平,轻咳道:“你把人带过去,让他写。”
“是。”陆昌平笑着接过,然后面向端佑帝,“陛下,是您自己过去,还是微臣让人扶您过去?”
“放肆!”
顾珒看着人,斥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跟父皇说话?”又看向秦遂,脸色难看的说道:“舅舅,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外姓,就算我跟父皇不在了,难不成你以为百官会拥戴你不成?”
陆昌平笑道:“殿下忘了,太子妃已经怀有身孕。”
顾珒一愣,秦嘉怀有身孕,他自然知道,但是……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陆昌平紧跟着又是一句,“您放心,太子妃怀得肯定是个男孩。”
“你……”
“你们!”
这一番话,在场众人,谁会听不明白?不管是端佑帝也好,还是其余人,就连萧知,看向秦遂和陆昌平的眼神都带了一些不敢置信,秦嘉更是在那边惨白了脸,尖声叫道:“父亲,你!”
秦遂被他们盯得心烦,只想拿到圣旨就直接离开,闻言,忙训斥陆昌平,“还不快带人过去?!”
“是。”
陆昌平笑了下,不顾顾珒等人的阻拦,直接把端佑帝带到了一旁,他亲自磨墨,看着神色难看的端佑帝劝道:“陛下也不必再做无用功了,您还是乖乖写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何况……”
他神色温和,“就算您不写,微臣也是能想其他法子的。”
端佑帝沉着脸,盯了他许久,他像是强压着怒气,因为不甘,脸色都涨红了。
陆昌平却恍若未见,只是看着他微颤的肩膀,抿唇笑道:“您想通了就好,那这样,微臣说,您写……”
殿中静悄悄的,只有陆昌平磨墨的声音。
萧知站了半响,终于开口了,“陆大人,我想知道,你们谋反,是打算置陛下与太子于何地?”
陆昌平不知是觉得萧知有意思,还是觉得在这儿干站着磨墨有些无趣,闻言,倒是笑着朝人看了一眼,还真是回答了她的话,“陛下和太子自然是被逆贼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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