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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可如今看来,温润谦逊不过是他的面具,这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当初原身让他同陆老夫人说,让他娶她的时候,那人连一个面都没出现,成日躲在四房当个缩头乌龟。
现在好了。
等她嫁给了陆重渊,倒是又起了心思想让她跟他在一起。
还在外头给她安置屋子?
他一个读圣贤书的,难道不知道聘则为妻奔为妾?不,他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八抬大轿娶原身进门,他根本就只是把原身当做玩物看待……这个混账!萧知撑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攥着,嘴唇也抿得死紧,好似不这么用力,心里这股子怒火就难平。
亏得原身是个好姑娘。
纵然心里再喜欢那个陆崇越,但也从来没在私下做出什么越矩的事,平日就算见面也都是让喜鹊待在一旁的。
要不然可真是便宜了那个混账东西!
她生平最厌恶这样的人和事。
以前她做顾珍的时候也瞧见过几个出身世家的浪荡子,那些人成日以欺负姑娘为乐,甚至有一次,一个世家子直接在花宴上就调戏了一个官家女,那日她二话没说就直接把人拿下,抽了他几十鞭子送回了家。
可如今自己碰到这样的事,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心里气得痒痒的,萧知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陆崇越,拿着鞭子狠狠抽他一顿,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不抽他一顿都对不起原身。
可以她现在这个身份,哪有这个资格去动陆家的二少爷,只能咬了咬牙,勉强把心里的那口气压了下去。
然后看向喜鹊。
见她还是一脸怔怔的模样,沉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出路,你说的方法?”
喜鹊一听这话,立时就白了脸。
她忙跪在了萧知的跟前,双手紧拉着她的袖子,说道:“主子,我,我不知道二少爷说的方法是这个,倘若我知道的话决计是不会把这张字条带回来的。”
纵然她再不懂规矩也知道奔为妾这个道理。
更何况养在外头是什么意思?做二少爷的外室?
别说主子不同意,就是她也不会答应!
当初夫人死的时候交待给她的那些话,她可还记着,倘若真让主子跟了二少爷做了外室,她以后哪有这个脸面去九泉之下见夫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她死死捏着手里的字条,咬牙切齿的骂道:“那个二少爷看着人模人样,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藏着这样的龌龊心思。”
“都怪我瞎了眼!”
萧知听着她这一字一句,情绪倒是缓和了一些。
倘若喜鹊是个不开窍的,她日后也就没办法再留她在身边了,她会给人找一个好出路,再给人多些银钱,只是自己的身边,她肯定是不放心再让喜鹊待下去了。
这侯府危险重重,像喜鹊今日这样的做法总有一日会连累她。
好在喜鹊总算还知道好坏。
萧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等喜鹊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这才缓和了语气同人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生怕我在这受了欺负才想着让我出去,可喜鹊,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现在这个身份是没法再出去的。”
陆重渊的妻子。
这个身份,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除非她打算这辈子都躲着不见人。
何况……
她现在也需要这个身份。
眼见喜鹊虽然垂着眼有些难受,但总算情绪也好了许多,便又同他说起陆崇越的事,“当日我让你去给陆崇越传口信,让他去同老夫人说,可你看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成日躲在屋子里,权当没有这件事。”
“那次之后我就知道他是个懦夫,也早就打算斩断一切,安安心心做陆家的五夫人。”
“今日他又遣人给我递来这样的信,明摆着是把我当做玩物……”这话说完,眼见面前的喜鹊也跟着沉了这一张小脸,问道:“这样的人,你觉得我能信他吗?”
喜鹊想也没想,回道:“不能!”
说完。
她又低了头,不敢看萧知,脸上是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双手也紧紧揪在一道,“主子,是我错了,我不该拿这字条的。”说到这,她又白了一张脸,神色仓惶得看着人,急忙道:“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会不会发现什么?”
倘若真让这府里的人知道了,那位陆二少爷身为陆家的主子自然是没事的,可主子……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主子?
何况陆五爷又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好端端的都能把主子掐成这幅模样,要是让他知道主子和二少爷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决计不会饶了主子的。
越想越害怕。
以至于到最后,喜鹊整个身子都跟着发起抖来。
萧知见她这般,便安抚似得先拍了拍她的手背,等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了,这才同人说道:“你不必担心,只要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就不会有事。”
陆崇越那个懦夫,自然是不可能把这事说出去的。
只要到了约定时间,她不过去。
他也就拿她没有法子。
想了想,萧知又同喜鹊说了一句:“你这几日就好好待在五房,平日别外出。”
五房铜墙铁壁,府里的人都不敢到这边来,只要他们不出去,外头的事也就扯不到他们身上,左右原身和陆崇越相处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证据。
她也不必担心别人会拿了这个事说道什么。
喜鹊此时早已没了主心骨,无论萧知说什么,她都点头称“是”。
萧知见她这幅模样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把她手里那张字条取出来狠狠撕碎了,又扔进那烧着银丝炭的火炉里,等到那字条成了灰烬,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面的几日。
萧知仍旧待在五房,不曾外出过。
这阵子陆老夫人忙着年里年节的事也顾不到她,倒是也没把她再喊过去说道什么……可日子虽然过得清闲,她却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陆重渊还是整日待在书房,不肯见她,自然,她那些想同他说的话也就没法同人说了。
今儿个起来的时候。
外头的风很大,大好的清晨,天色也显得格外昏暗。
萧知在屋子里坐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起身往书房去,她不是没去过陆重渊书房,以前和陆重渊没闹矛盾的时候,她偶尔也会陪人去书房。
陆重渊的书房虽然大,布置的也很精美,可再好再大也比不过正屋,陆重渊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书房又没地龙。
前几日天气好也就罢了,今儿个天气又凉了。
他那具身子怎么受得住?
今日不管陆重渊肯不肯见她,她都要见到人,她……受够了!就算他要打她罚她,也总好过这样冷着她,什么话都不同她说。
走到书房。
萧知也没像以前那样在外头敲门,反而直接动手推开了门。
她的动静太大,屋子里的人不可能没发现,甚至在刚才她过来的时候,陆重渊和庆俞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原本他们以为萧知也不过是站在门口,跟以前一样,倒是没想到她这次竟然会直接推门进来。
陆重渊刚起来,这会还在穿衣服,看着气势汹汹的萧知,手上的动作一顿。
皱了皱眉,他也没说话,自顾自得穿着衣服,等穿好之后才看着人,语气淡淡得说道:“我不是说过,不让你过来吗?”
说完。
他便收回视线,手撑在床榻上,朝庆俞吩咐道:“庆俞,带她出去。”
庆俞在一愣之下,倒是也回过了神,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朝萧知走去,等走到人前便低着头恭声说道:“夫人,您还是回去吧。”
萧知也没想到陆重渊会刚起来。
想到刚才一览无遗的身材,她的脸也有些红,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确想转身往外跑去,以前也不是没看过陆重渊的身体,甚至还亲手替人擦拭过,可那几次不是替人擦药,就是黑灯瞎火的,她根本没这个心思去注意这些。
可刚才……
陆重渊裸着上身,肌理分明的身体在这光线十足的室内一览无遗。
心跳得有些快。
可在听到陆重渊的那番话后,所有的心跳都平复了下来,萧知没再像以前似得好声好气的,卑躬屈膝的哄着人,而是沉着一张小脸,冷冰冰得看着陆重渊。
她知道之前的事是她错了。
她也始终想同人好好道歉,可陆重渊这么一副摆明着不想好好同她说话的态度,把她这些日子才攒下来的好脾气都给磨尽了。
她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十多年的娇宠生活让她肆意妄为惯了。
前段日子刚嫁给陆重渊的时候,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得是担心陆重渊会把她扔出去,后来她陪在陆重渊身边也始终是一副温温柔柔的好脾气模样,那是她心里感谢着陆重渊的多次襄助。
可这并不代表她换了个身份,就真的连性子都换了。
今日陆重渊就算不想听她说话,她也不走,除非……他把她扔出去。
不过萧知笃定陆重渊不会这么做。
这段日子,虽然陆重渊没理她,可五房的下人还是照常伺候她,就连赵嬷嬷也始终对她恭恭敬敬的……要说这一切不是陆重渊授意的,她可不信。
这个男人虽然不愿同她说话,也不肯见她,但始终还是给她留着体面。
想到这。
萧知这颗心更是安定了不少。
她就这么看着陆重渊,冷着一张小脸冲人说道:“五爷不必赶我走,我也不过是有几句话要同您说,说完,就算您不赶我走,我也会自行离开。”她说话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不仅庆俞愣了下,就连陆重渊也有些发怔。
他转过脸,望着萧知,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
“我知道五爷心里怪我,觉得我是因为什么利益才会接近您的,觉得我不安好心,我不否认最初我接近您的时候的确不是真心的……”这话刚说完,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陆重渊。
他原本还算得上平静的面容,此时就像是霎时间布满了乌云似得,就连那双手也不由自主得紧握起来。
这个女人……
她是真的以为他不会杀了她吗?
庆俞察觉到身后凛冽的气势,也忍不住劝说道:“夫人,您……”
可他还没说完,萧知便望着陆重渊,继续道:“可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在嫁给您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您,还是以冲喜的名义,没有大婚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底下的奴仆都可以对我肆意讥嘲。”
“我就跟个货物似得被抬到了您这,您呢,一见面就冷着一张脸让我滚出去。”
“这样的情况下,您让我怎么真心对您?”
“就算我说我是真心,可您会信吗?”
萧知将养了半个月,喉咙还有些难受,说起话来的时候,声音也不如以前那么清越动听,带着些嘶哑的声音倒是让她的这番话变得越发肃杀起来,她就站在书房里,脊背挺直,小脸冰冷得望着陆重渊。
这大概是陆重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萧知。
他记忆中的萧知,有过战战兢兢的害怕,也有过温柔似水的笑容,她像天上最耀眼的朝日,也像四月最和缓的春风,可此时她站在那,小脸紧绷,纤弱的身上就透着一股子凛冽的肃杀气势似得。
有多少年没人敢在他的面前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了。
他记不清了。
只记得这一定是很长很长的一段岁月了。
倘若是以前,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只怕早就成为他剑下的亡魂了。可此时,他看着这样的萧知,竟然忘记了说话……他就这么愣愣得看着她,听着她继续说着:“当初我和您提起老夫人,的确有老夫人授意,可我并不知道以前的那些事,倘若我知道的话,绝不可能会同您提议这些。”
说起这个的时候。
萧知的声音还是低了些,就连面上的神情也添了些抱歉。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陆重渊也不至于发病……可现在不是抱歉的时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仰着头看着陆重渊继续道:“我很抱歉因为我的缘故让您发病,可我今日还是想同您说,认认真真的同您说……”
“我最初接近您,对您好,的确不是出自真心,我怕您,想活下去,可后来……”
“后来,我是真的想对您好。”
她不是冷血无情的动物,谁对她好,她很清楚。
陆重渊帮了她这么多次,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她是真的想好好对他的。
袖下的手指被她捏在掌心里。
萧知收敛起心中的抱歉,然后看着陆重渊说道:“您想打我想骂我,都随您,可您没必要躲着我,您是五房的主子,是陆家的五爷,您要是不想看到我,只管把我打发走便是,没必要为了躲我纡尊降贵的待在书房里。”
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萧知余后的话说起来倒是轻松了很多,“天冷了,书房没有地龙,您还是回房睡吧,倘若您还是不想看到我,我会走得远远的,不会打扰到您。”
说完。
她果真如同最初说的那样,说完就走,一丝一毫都不曾拖泥带水。
可她刚刚走到门外。
赵嬷嬷便过来了,她看着萧知福身一礼后,便同她说道:“夫人,老夫人让您过去。”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26章
第26章
陆老夫人这个时候让她过去?
萧知皱了皱眉,自从那次事情之后,陆老夫人便没再让她过去,平日里也不过是遣人来递个信,这临近年关的,这个时候让她过去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陆重渊的事?
萧知心下这个念头刚起,又觉得不大可能,陆重渊和陆老夫人这样的关系已经持续二十多年了,就算想和好,陆老夫人也不至于心急成这样。
何况现在是年关,这府里原本就忙,倘若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绝对不会让她在这个时候过去。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难不成……
萧知心下一个咯噔,在这个时候,能让陆老夫人火急火燎喊她过去的,难不成是她和陆崇越的事被人发现了?
只有这件事,才会让陆老夫人在这样的时候喊她过去。
可如果真的是这件事……
萧知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就连那双细白的手也被她不自觉得捏了起来。她脑中思绪飞快转着,期盼能想个好对策,可现在她还不确定陆老夫人喊她过去是为了什么事,也不确定这事到底走到哪一步了,哪里能想到什么对策?
转身朝身后看去。
书房里的陆重渊也听到了外头的话,这会迎向她看过去的目光,仍旧是神色淡淡的模样,倘若能让陆重渊跟她一起去……
不管出了什么事。
陆老夫人决计会看在陆重渊的面子上给她留几分薄面。
可问题是。
陆重渊怎么可能跟她过去?
她和他才闹成这样,陆重渊甚至连话都不肯多和她说一句,怎么可能为了她再去一趟正院?何况如果真是她和陆崇越的事被人发现,陆重渊别说会管这件事了,只怕他头一个不会饶了她。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会想戴绿帽子。
萧知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话和陆重渊说清楚,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抿了抿唇,她也没再多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情,她就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想到这。
萧知高悬着的那颗心也变得平静了几分,她朝赵嬷嬷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
看着陆重渊单薄的身影,她抿了下唇,又同人说道:“先等下,我进去和五爷说几句话。”这话刚落,也不等别人有什么反应,她就重新转身朝书房走去。
刚才来的时候。
她气势汹汹的推开门,想同陆重渊把话说清楚。
可此时……
她的步子走得十分缓慢,脸上的神色也十分复杂。
没有陆重渊的吩咐,庆俞倒是也没拦她,任由她朝陆重渊坐着的方向走去,而陆重渊……他看着萧知朝他过来。
虽然皱着眉,倒是也没说话。
他就端坐在轮椅上,垂着眸,神色淡淡得望着她。
书房总共也就这么点大,就算萧知走得再慢也走到头了,她其实有许多话要和陆重渊说,可真的到了人跟前,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如果今日陆老夫人是因为别的事找她也就罢了。
可如果真的是因为陆崇越的事,那她和陆重渊的关系估计也就走到这了,想到这些,她那双杏儿眼又跟着垂落了些。
没有说话,就蹲在人跟前。
然后把放在一边的毯子细细得盖在人的腿上,嘴里是跟着轻声说道:“天气转凉了,您记得要多穿点衣裳,这个毯子里我特地让人加了绒,盖在腿上可以御寒。”
她的动作很轻也很柔。
陆重渊感觉刚才还有些冷的身体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变得暖和了许多,原本随意搭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
他低头看着半蹲在眼前的人,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看了一眼旁边的书,萧知又跟着说道:“您以后别在光线差的地方看书,对眼睛不好。”
可不管她说什么,陆重渊都没什么反应。
萧知早就习惯陆重渊这幅性子了,她也没再矫情的多说什么,只是在走前又看了一眼陆重渊,轻轻说了一句,“五爷,谢谢你。”
“还有,很抱歉。”
谢谢你的屡次襄助,抱歉没有查清楚就同你说那样的话。
“如果……”萧知站在门口看着书房里的陆重渊,如果她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她会好好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不过这些话,还是不必说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朝陆重渊露出一个灿烂如朝日般的笑,然后没再多言,转身朝书房外头走去,同侯在一侧的赵嬷嬷说道:“嬷嬷,走吧。”
赵嬷嬷轻轻应了一声“是”,然后跟着萧知的步子往外走去。
路上她想起刚才来禀话的人那副神色便同人说道:“来的那人是老夫人身边的桂嬷嬷,我问过了,她什么也不肯说,可我瞧她那副样子倒是有什么事。”
说完。
她又看了一眼萧知,低声问道:“夫人心里可有底?”
萧知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看来今日老夫人请她过去还真的是因为陆崇越的事,只是事情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她还不清楚。
不过这样的话,她暂且也不好跟赵嬷嬷说,只能说道:“我也不大清楚,这阵子我整日待在五房也没出门,倒是不知道母亲请我过去是因为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垂着一双眼,脸上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一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赵嬷嬷见她这般便拢了眉,她轻声宽慰了人几句,“您放心,您是五爷的人,没人能对您怎么样。”
话说到这。
两人也走到月门那处了。
站在月门外头的桂嬷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会眼见两人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不是这五房规矩大,她是真想进去把人带出来。
好在等了这么会功夫,总算是把人等出来了。
“赵嬷嬷。”
她先是客客气气得同人打了一声招呼,等到面向萧知的时候,桂嬷嬷那张老脸一沉,连带着语气也多了几分刻薄的样子,“五夫人,老夫人可等您有好一会功夫了,您且随老奴过去吧。”
话音刚落。
萧知还没说什么,赵嬷嬷就已经板了脸,沉声斥道:“桂嬷嬷,你也是侯府的老人了,上下尊卑的规矩都不懂?”
她一边训斥着人,一边在心里犯着嘀咕。
自打夫人跟着五爷去正院敬过茶后,老夫人对夫人可谓是青眼有加,就连底下的奴仆也是有样学样,对夫人十分敬重。
何况现在老夫人还想借夫人的手,缓和同五爷的关系。
这桂嬷嬷是老夫人的身边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主子,桂嬷嬷这么对待夫人,可见是老夫人授意的,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是之前五爷发病的事传出去了?
不可能。
五房的这些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倘若不是故意泄露出去,外头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五房发生了什么。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究竟是因为什么?她心里想着这些,脸上倒是一丝一毫的异样都没有,只是神色沉沉得看着桂嬷嬷。
那桂嬷嬷哪里会不明白她这话何意?
她平日身为正院的嬷嬷也是被人捧着的,可面对这个奶大了五爷的人还是不敢太过嚣张,倒是想把正院里的事同人说,可来前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五爷知道,免得五爷气坏了身子。
所以纵然再气,她也只好忍了这口气腆着脸回道:“老姐姐说的是,是我说错了。”说完,她又看向萧知,这次倒是换了个恭敬的语气,“五夫人,您请移步吧?这年里年节的,老夫人事务繁忙,您可别让她久等了。”
萧知听着这话也没说什么。
她甚至连看都没看桂嬷嬷一眼,只是转头朝赵嬷嬷看去,她这阵子和赵嬷嬷相处的久了倒是也处出一些情分,倒是想同人说些什么,可临来张口也不过一句,“嬷嬷好好照顾五爷,我……去去去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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