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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夫人客气了。”
赵嬷嬷笑着说了一句,便把东西送到了里间,等出来的时候朝两人福身一礼便退下了。
陆重渊早已经自顾自得用起了晚膳。
萧知也握起了筷子。
桌子上的菜闻着香看着精致,入口更是美味,她早间没吃多少,晚间倒是有胃口了,低着头慢慢吃着,倒也难得吃了有两碗。
等她放下碗筷的时候,发现陆重渊竟然还在吃。
不好离桌也不知道该同人说些什么,便提了一嘴喜鹊的事,“五爷,我有个自幼跟着我的丫鬟,今儿个把她带回五房了。”知道陆重渊不爱别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忙又跟着一句,“原是该早些跟您说得,只是事出紧急,她又急需大夫诊治,我只能先把人带回来。”
说完。
她又补充道:“您放心,我平日不会让她出现在您的面前,绝不会吵到您的。”
陆重渊听出她话里的紧张和担忧,好似生怕他发怒似得,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果然……这些人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惧怕他。
他竟然还因为她刚才在水房里说得那番话,乱了片刻的心。
想想就好笑。
他也就真得笑出来了。
讥嘲似的冷笑在屋中响起,陆重渊没有抬头,自顾自吃着饭,等到吃完的时候,他才冷冷瞥了萧知一眼,嘴里说着,“随你。”
说完。
他也不等萧知再说别的,推着轮椅就去了里间。
萧知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心里还有些想不明白,这好端端得,陆重渊怎么又生气了?可想想他原本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倒也没有太大的惊讶。敛了心思,又拉了一回那根绳子,没过多久便有人过来收拾东西了。
等到她们收拾完。
萧知去了一趟里间,看着陆重渊坐在一处看着书,也就没打扰他,从衣架上找到赵嬷嬷摆着的包袱就提着去了水房。
包袱没多少东西,提着就很轻。
打开后也就看见几身常服和寝衣,还有一些首饰都不算金贵,当初原身进来的时候,她可送过不少好东西,怎么如今竟是一样都没瞧见?萧知压着心里的疑惑,拿了一身衣裳,打算去水房洗漱。
可刚刚拿衣裳的时候,倒是在那衣服堆里摸到了一块玉佩。
取出来一看,那是一块通体泛青的双鱼佩,背面好似还有一个标记,只是太过细微,她有些瞧不真切。
记忆中这块玉佩好似一直被原身戴在脖子上,只是她醒来后倒是没瞧见,想来是原身昏迷的那几日,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偷拿了,如今见她不似以前软弱,生怕秋后算账,这才又偷偷放了回来。
既然东西回来了,萧知也就不想再算这个账了。
不过……
她摸着手里的玉佩,抿着唇没说话,这块玉佩绝非凡品,原身一个孤女怎么会拥有这样一块稀罕的玉佩?
萧知握着玉佩,仔细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
可脑中的记忆太多太乱,她这一时之间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唯一可以知晓得是这块玉佩从小就被原身戴在身上,一直被她好好得保存着,即便是洗澡都没有摘下来过。
既然一时查不到有用的消息,她也就没再多想。
何况她现在和原身的身体刚刚契合,想得多了,反而容易头疼。
小心翼翼得把玉佩戴在脖子上,然后藏在衣服里,那玉佩摸着凉,但是戴在身上的时候竟像是会生暖似得,刚才还有些微凉的身体此时竟然有些温热起来。
有些诧异得隔着衣襟摸着那块玉佩。
她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玉佩,戴在身上的时候会根据体温散发凉暖,只是这东西往常也只是记载在一些古籍书册里,她未曾亲眼见过,也就从竟没当过真。
如今看来,这记载倒是真得。
可若是如此的话。
原身又怎么会拥有这样的玉佩呢?萧知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些。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3章
第13章
萧知出去的时候。
屋子里已经没有陆重渊的身影了,她朝架子床看了一眼,那边的青色帷帐已经落下了,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反正静悄悄得连个呼吸声都听不见。她也没说话,轻手轻脚得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架子上,然后合衣躺在贵妃榻上。
靠近她这边的宫灯还留了一盏。
虽然光线昏沉,但也足够让人看清室内了。
先前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这盏灯自然也只可能是陆重渊给她留下的。
这倒是让萧知有些意外。
她以为陆重渊那个性子是全然不会理会别人的。
可如今看来,他也并非铁石心肠。
想到这。
她又朝架子床看了一眼过去,因为光线的缘故,可以看到在那青色帷帐里面有个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面貌,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轮廓,男人闭着眼睛,俊美又坚毅的面容在这夜色里依旧有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交叠放在被子上的手也被他紧紧握着。
像是随时都在做好战斗的准备,又或者是深深忌惮着周遭的环境,所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紧绷。
萧知不知道陆重渊以前经历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可看他这幅模样,却也足以推断出这个男人的内心没有安全感,要不然也不至于在自己最为熟悉的环境中,在这样一个即将要步入睡梦的时候都一直紧绷着身子,警惕着周遭。
抿了抿唇。
她没再看陆重渊。
屋子里的银丝炭烧得很足,萧知倒是也不觉得冷,她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睁着一双眼睛想以后的事。
她现在这个身份没权没势,身边也没什么能够使得上力的人,想要查清真相,一点都不容易,何况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害他们一家,倘若泄露出个蛛丝马迹,别说查清真相报仇雪恨了,只怕她自己都活不了。
现在她能借助得也就只有自己这个陆五夫人的身份。
可偏偏她这个身份也不算体面……
虽说今儿个敬了茶喊了人,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给陆重渊冲喜的新娘,再说陆重渊的身体时好时坏,谁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要是他死了,那么她这个所谓的五夫人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越想。
萧知心里就越焦急。
翻来覆去了好几回,还是睡不着,她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生怕吵醒床上的陆重渊,只能小心翼翼得翻着身子。手心在贴到枕头底下一处冰凉的物体时,萧知倒是愣了下,取出来一看才发现这是早上刺伤陆重渊的那把匕首。
那个时候陆重渊把匕首扔给她后,她随手就把匕首放在了枕头底下。
一来是怕人发现。
二来也是心里还忌惮着陆重渊,怕他喜怒无常要杀她的时候,至少身边也能有个东西可以对付人。
可如今……
萧知细白又纤弱的指腹小心翼翼得磨着刀鞘上的纹路,转头朝拔步床上的那道身影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高大又寂静的身影时,她刚才还浮躁万分的心突然就不那么急躁了。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新生的机会,那么她一定会好好把握好这次机会,她会查清真相会为父母报仇,也会好好照顾好陆重渊的身体……毕竟,只有陆重渊好了,她这个陆五夫人才能好好活着。
想清楚了,想透彻了,她的情绪也变得平和下来。
翻开被子起身。
萧知把手里的匕首放在一侧的书架上,然后又轻手轻脚得朝陆重渊的架子床走去,掀开床帐,她看着陆重渊紧闭的双目什么都没说。
弯腰替人把手放进锦被里,这才转身回去。
那盏仅剩的宫灯也被她吹灭了。
萧知摸黑上了榻,或许是心情变得平复下来,这次她躺在榻上的时候,竟然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屋子里传来她均匀又平和的呼吸声。
原先一直躺在床上的陆重渊才睁开眼,他其实一直都没睡着,他察觉到萧知之前一直在朝他这边看过来,也察觉到她翻了有五个身,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想啊,这个女人肯定是害怕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
就跟早间那两个丫鬟说的话一样。
她们只不过一日见几次就已经害怕得发抖了,更不用说这个女人还得每时每刻都要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
她肯定在想该怎么离开他,怎么离开这个陆家,所以才会如此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甚至在刚才她起身过来的时候。
他都以为她是想摸黑杀了他,杀了他,没有这个身份的束缚,她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可她……
陆重渊想到刚才她那双柔软又温和的手放在他手背上时传来的触感,轻飘飘得就跟天上的云朵一样,柔软又没多少力道,却偏偏让他的心下一动。他从小到大很少被人这样照看过,他的那双父母就不用说了,底下的仆人也都惧怕着他。
赵嬷嬷倒是对他有几分真心在。
可他年纪越大,性子越发冷厉,他这位奶娘也就对他又怕又敬了。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担心过他夜里会睡不好,也没人想过,他把手放在外面可能会冻得感冒……在那些人的眼里,他已经足够强大了,强大到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关切,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不需要那些伪善的真心,也不觉得这世上会有人真心对他。
可就在先前……
他却清晰得感受到了那个女人流露出来的真心。
她,是真得在关心他。
掩藏在锦被底下的手被他轻轻弯曲起来,那里好似还残留着一些萧知留下的触感,柔软又包容,还有些温热。
他生性冷清,就连身子也要比常人冷上几分,尤其是中毒之后,这具身体就没有再感受过热。
可如今。
他却能够清晰得感受到那一丝温热。
屋中光线昏沉。
陆重渊转头朝萧知的方向看去,看着她在那微弱月色下平静的面容,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的一抹弧度,原先弯曲的手指突然被他紧握成拳,似是想把这一丝最后的温热留住,却又在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时,突然又松了开来。
寂静了多年。
很少有过波动的情绪在这样一个夜色里,竟然少见得有了起伏。
陆重渊的呼吸也在这一瞬变得急促起来,他想收回视线,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朝萧知的方向看去,摊放在两侧的手想收拢,想把那一丝温热藏住,脑中却回想起以前的那些记忆,那一件又一件的事都在提醒着他。
没有人会喜欢你的。
生你养你,与你有着血脉牵扯的家人都不喜欢你,更何况是一个被迫与你成亲的陌生人?
他的心中生出几分不甘。
不甘被这个女人的举动左右心情。
甚至想起身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绪了,可那双被她曾经握过的手最终却还是被他交握在一起。
指腹小心翼翼得碾磨着上面的温热,犹如濒临死亡的圣徒带着朝圣一般的心情。
珍藏着。
翌日。
萧知醒来的时候,陆重渊已经不在屋里了。
看了眼外头的时间,估摸着已经过了辰时了,她也有些意外自己竟然一觉睡到现在,揉了揉眼,起身去水房洗漱了一番,刚想出门去看看陆重渊去了哪,倒是有个丫鬟端着早膳过来了。
“夫人。”
丫鬟恭恭敬敬得朝她行了一礼。
萧知朝人点了点头,看了眼她手里端着的早膳,不多,应该只有她一个人的份量,便问道:“五爷呢?”
“五爷去了书房。”
五房的下人和陆重渊的性子一样,言简意赅,绝对不多说一句。
不过既然知道陆重渊去了书房。
萧知也就没再多问,朝人点了点头便回了屋子,等人布置完早膳,她又问起喜鹊的情况,知道她一概都好也已经吃用过了,倒也安心了。
她和喜鹊没什么主仆情谊,可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那么对于这个和她如同姐妹的丫头,自然是想着能多顾着就顾着些。
等吃完早膳。
有人过来收拾东西,萧知便想着去喜鹊那边看看,可刚刚迈出门槛,赵嬷嬷便过来了,同她说,“夫人,老夫人那边来了话,请您过去一趟。”
说完。
眼见萧知轻轻拧了眉,赵嬷嬷以为她是在担心出什么事,便又轻声跟着一句,“许是想问些五爷的事,您别担心。”
萧知听得这话,倒也没说什么。
她朝人点了点头说了声谢,原本是想去跟陆重渊说一声,不过想着陆重渊那个性子,恐怕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也就歇了心思……重新回到屋子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才朝正院走去。
侯在五房门口的是一个名叫“翠儿”的丫鬟。
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比不上平儿,却也是有些脸面的,见到她出来就恭恭敬敬行了礼问了安。
萧知看她这幅样子,便知道陆老夫人这次请她过去果真是为了陆重渊的事,她也没再多想,同人一道朝正院走去,可还没走到正院就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朝她这处走了过来。
少女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模样俏,身段也好。
倒也是她认识的人……
陆老夫人的侄女,白家的小姐,也是……陆重渊以前的未婚妻。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4章
第14章
这位少女名叫白盈盈。
不管是原身还是她,都是认识的,不过还是她更为熟悉点。
早些年她做顾珍的时候可没少同她往来。
尤其是白盈盈同陆重渊定了亲之后,两家来往更为频密,她身为侯府的世子妃更是少不得要同人多打交道,那会她还同人笑着说过“等你进门后,我可得唤你一声小婶婶了”,哪里想到自己如今竟然会成了陆重渊的妻子。
这世上之事。
有时候还真是怪诞的很。
萧知觉得好笑,倒也没有露于表面。
身边的翠儿已经停下步子,她也就从善如流得止了步子,目光倒是有意无意得朝白盈盈看过去。
白盈盈和陆重渊的亲事定在两年前。
陆老夫人亲自做的主,三书六礼都走得差不多了,原本是打算今年陆重渊回来后成亲的,可谁也没有想到陆重渊竟然会在上一次战役中受伤,不仅中了毒还成了残废。
早些时候。
外头的术士曾跟陆老夫人提过冲喜或许能让陆重渊的身体变好。
那会陆老夫人便打算让自己的侄女早点嫁过来,可这个时候,白家却不肯了,尤其是这位白盈盈白姑娘,可谓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打死都不肯嫁过来。
陆老夫人起初还到白家去过几回,好言相劝,到最后也被磨尽了耐心。
你不肯嫁,那就别嫁了。
当即就把原本属于白盈盈的八字退了回去。
可白盈盈不嫁,总得有人嫁给陆重渊,偏偏陆重渊凶名在外,如今又是这副身子,别说正经家的姑娘了,便是连那些庶出的也不肯,这一来二去,陆老夫人也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原身的头上。
要说原身的死。
其实同这位白盈盈也有些关系。
倘若当初白盈盈肯好好嫁了过来,原身自然也不必嫁给陆重渊,那么自然也不至于担惊受怕得坏了身子。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她也就不会存在了。
思绪刚到这。
远处的脚步声也就越走越近了。
身侧的翠儿弯下身子朝白盈盈福身一礼,口中也跟着恭敬的一声,“表姑娘。”
白盈盈素来是个骄傲的性子,听到这声也没应,只是朝萧知的方向看了过去,刚才她就注意到萧知了,可那会离得远,她又许久没来侯府,一时倒也有些认不清,等问了身边的丫鬟才得知原来这就是当初救姑姑的那个孤女。
也是……
如今嫁给陆重渊的那个女人。
前段日子她待在家里整日担惊受怕的,生怕父母兄长碍着姑姑的面子,把她嫁了过来,直到知晓陆重渊已经成了亲,她这颗心才总算是落下了。
问过丫鬟。
知道是那个孤女嫁给陆重渊。
她心里觉得庆幸之余又生出一些讥嘲,一个孤女配一个残废,还真是绝配。
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陆重渊,跟个冰块似得。
他们订婚两年,这个男人鲜少回来,就算回来也从没对她好过,可在陆重渊成为残废之前,她的确是想嫁给他的。
陆重渊长得好看又手握大权,整个大燕朝的人对他又敬又怕。
当初他们订婚的消息传出去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陆重渊的缘故对她追捧起来,她喜欢被人追捧,也享受那种万众瞩目的目光。
所以即便陆重渊不是个知冷知热的,她心中也是想嫁给他的。
可这些得建立在陆重渊没有成为残废,建立在他还是那个威名赫赫的陆都督,现在的陆重渊不过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哪里值得她委身嫁给他?
不过……
白盈盈朝萧知递了一眼过去。
既然这个孤女给她挡了灾,她也愿意施舍几分薄面给她,同她好生说几句话,想到这,白盈盈的面上也少见的流露出几许笑意,可她心里看不起萧知,纵然是笑也是高高在上的。
“五嫂今日过来是来给姑姑请安的吗?”她说话的时候,下巴微抬,一张精致的小脸充斥着数不尽的高傲。
萧知见她这幅模样便觉得好笑。
以前她做顾珍的时候,这位白姑娘整日围在她的身边,郡主前郡主后的,甚至还不顾自己这个“长辈”的身份要同她姐妹相称,可如今她成了萧知,这位白姑娘便成了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就连说话也像是在施舍一般。
她心里好笑,倒也不觉得生气。
这世上的人千人百态,什么样的都有,何况这位白盈盈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说出什么样的话又同她有什么关系?
因此她也只是朝人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得说了一句,“母亲喊我过来。”
白盈盈起初还想同人好好说几句话,可看到萧知这幅样子,立马就拉了脸,她对这个孤女也算是客气了,外头那些官家小姐平日里想同她说句话,都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心情,这个孤女倒是好。
她都这么好声好气了,她竟然还不知道感恩戴德?
真是个没教养的破落户!
此时周遭除了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便只有白盈盈和萧知两个正经主子了,可白盈盈显然是没把萧知放在眼里的,脸上原本的笑意消了下去,她冷着一张脸朝萧知看去,口中的语气倒也没先前那么客气了,“我听说五嫂是前几日嫁给五表哥的。”
“原本我还想着要过来观礼,哪里想到这婚事办得那么匆忙,别说观礼了,就连喜宴都没办。”
向来女子最看重婚嫁,她就不信这个孤女会不生气。
不过她生气又有什么用?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罢了,就算如今成了五夫人也不过是名义上的事,她可是白家的小姐,还是陆老夫人的亲侄女,虽然因为之前的事,他们两家闹了些矛盾,可他们是扯着筋骨连着血脉的一家人。
怎么可能真的断了关系?
她过会同姑姑好声好气说几句话,不就行了?
再说……
她可记得这个孤女最是怯懦不过,别说只是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便是她真的欺负了,只怕这个孤女都不敢同姑姑去说什么。
想到这。
白盈盈脸上的讥嘲越深,就连话也说得越发刻薄了,“我那五表哥身子不好,性子也不好,你嫁给他的确是委屈了。”
萧知起初的确不想理会白盈盈。
就如她先前所说,她和白盈盈不过是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不至于让她生气。
可此时听得这番话,她却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能理解白盈盈当初不肯嫁给陆重渊。
毕竟陆重渊的身子就连宫中最厉害的太医都摇头叹气,一个少女面对一个未知的以后,会害怕会担心,会不肯嫁,这很正常。
可她却不能理解白盈盈现在冷嘲热讽说着这些话。
再怎么样。
她跟陆重渊也曾经定过亲,是未婚夫妻。
就算不提这些。
她和陆重渊也是表兄妹的关系。
自己的表哥出了这样的事,她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现在还冷言冷语,就差当面说“陆重渊不仅是个残废还是个脾气大的残废”了。
朝身边的翠儿看了一眼过去。
见她垂着一双眼并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谈,就连白盈盈说起陆重渊的时候,她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至于其他人……
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反应了。
萧知第二次想笑了,只是先前想笑是觉得有趣,如今却是想冷笑,这世上的人心还真是淡漠如此。
怪不得陆重渊会养成那样一个性子,面对这样一群人,他还能怎么样?
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有些生气。
原本不想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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