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七星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月珰
“的确是为我而来,不过是为着我是征北大元帅的弟弟而来。”沈彻道。
纪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总算是吐了一口气,她就说嘛,凭什么眼瞎地就看上了沈彻啊。
“这个扎依那好大的本事,我们才到草原没几天,她就已经探明了你的身份,还知道咱们的落脚点。”纪澄道。
沈彻点点头,“火袄教在西突厥的势力很大,几乎一半的突厥人都信奉他们,扎依那身为圣女,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只有圣女没有教主吗?”纪澄道。
沈彻赞赏地看了纪澄一眼,“有啊,不过对外宣称是闭关了,由圣女代管教务,但其实是扎依那和喆利一起联手杀了这一任教主,只是没有对外宣布死讯而已。”
纪澄点了点头,“对了,那扎依那知道你是齐国公府世子,她引诱你是为了什么?”
沈彻道:“自然是想换个姘、头,不过先得试试我的实力。”沈彻的眼睛往自己的裆下扫了扫。
纪澄呵笑出声,“那她昨晚一定是很满意吧?”
“哦,原来你是觉得很满意的。”沈彻低头在纪澄的拳头上轻轻地亲了亲。
纪澄的脸又红了,嘴硬道:“我的要求可么那么低。”
沈彻贴到纪澄的耳边道:“那是哪里不如你的意了?长度?时间?还是不够勤奋?”
纪澄双手用力一推,沈彻一个“没有防备”就跌倒在了床下,摔下去的姿势虽然不算难看,但好歹也称不上潇洒。
纪澄“吃吃”地笑出声,总算是解了一口气。她可不管沈彻是故意让她还是怎么的,反正解气就行。
沈彻站起身还没重新坐下,就被纪澄指派去给取新的中衣来。
不用纪澄动手,沈彻很自觉地就理好了中衣的衣领,伺候纪澄穿上,听得纪澄问,“我是说正经的呢,扎依那为何找你?”
沈彻道:“我也是说正经的。扎依那在大哥那里不得其门而入,就转而求其次到了我这里。”
纪澄心想,这个求其次运气可真好,若扎依那挖得深入一点儿,就逮着大鱼了。
“胡说,她不是有喆利吗?喆利能放心她和你搅在一起?”
沈彻道:“自然是不放心的,可是喆利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纪澄不懂。
沈彻便将当初在西域的事情简略地跟纪澄说了一下。那时候极难启齿的话,现在说起来好像一点儿功夫也不费了。
倒是纪澄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她设下的局,虽然沈彻是将计就计,但是心理上肯定有疙瘩。若是从此相忘于天涯也就算了,可如今却是造化弄人竟然还成了夫妻。纪澄就觉得脚背有点儿疼了。
这一次轮到纪澄抹鼻子了,“所以,喆利不能那什么了,扎依那就起了外心?”
沈彻道:“扎依那和喆利本就是利益结合。以扎依那在突厥的影响力,才能短短几年就将喆利扶植起来。”
纪澄很快就抓到了关键,“那扎依那从喆利身上得到的好处是什么?”
沈彻沉吟不语,只以戏谑的眼神看着纪澄。
纪澄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这天底下四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不少。”
沈彻无辜地道:“我没有要胡说八道。只是喆利自有他的好处,而那也是扎依那驻颜有方的原因。十年前的扎依那可没有现在这般年轻。”
这下纪澄真的是好奇了,“也跟喆利练的功法有关?”
沈彻直起身,冷笑一声开始换衣服,“你省点儿力气吧,喆利现在就算站得起来,也立不起来了。”
纪澄心想,沈彻真是无毒不丈夫啊,当初没弄死喆利,是不是就想着今日要分化他和扎依那。还不惜让别人立都立不起来。
纪澄跟着沈彻起身,围在他身边不肯走,沈彻将腰带递给纪澄,纪澄就顺手帮他系上,仿佛就像一个真正的妻子那般伺候丈夫更衣。
谁叫她好奇来着。
“你还没说扎依那究竟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呢。”纪澄问。
“三年前,喆利伤得很重,我以为他站不起来了,结果不知道我师叔给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又可以走路了。扎依那对喆利可能有一点儿真情在里头,也可能是被我师叔洗脑,以为喆利还能恢复。所以她想从我这里入手打听征西军的一些内部消息。”
纪澄笑道:“你一直荒唐存世,扎依那既然探知了你的身份,就该知道你能打听到什么□□啊?她在你身上下功夫,不是以牛刀杀鸡么?”
沈彻听见纪澄如此贬低自己倒也无话可说,“难道不知道现在情况不同了么?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好歹得奔点儿前程。况且大哥又是征西元帅,我到西北军里来溜达一圈,赚点儿军功回去,飞黄腾达那是指日可待。”
纪澄一想,还真是。而沈彻以这种身份进入西突厥草原,可真是再堂皇不过了,任谁也不会怀疑。
草包纨绔,就算来草原混军功,也要带着俏婢,另还跟着一个疑似“小倌”,并拖着无数行李,很符合沈彻的形象。
“扎依那找你的原因应该没那么简单。”纪澄道,就算沈彻说得有道理,扎依那自降身份来找沈彻,也是太过火了。
“扎依那的野心很大,想将火袄教的教义传到中原腹地,这一点上喆利就帮不了她了,所以她也在寻找新的合作对象。如果我能证明,我比喆利对她更有利用价值,她就能背弃喆利来帮我。”沈彻道。
“所以,你要帮她传播火袄教的教义?”纪澄吃惊地问道。
沈彻道:“没这个打算。不过即使扎依那想,她的打算也注定实现不了的,中原人心固执,已有佛、道、儒三家救世,很难再接受一个神的。”
纪澄挑挑眉,明白了沈彻的打算,这人是想空手套白狼,但过程里难免就会和扎依那拉拉扯扯。
“怪不得你那么大方地让我扮男装呢,是早就打着鬼主意吧?还耐心的跟我解释这一切,我以为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呢,结果却是我的相公在劝我对他和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纪澄不阴不阳地道。
沈彻道:“就知道你会多想,所以这不是把你也带来了么,你亲自监督,我的清白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叫我被个大娘给采了。”
纪澄重重地“哼”了一声,“腿长在你身上,我可管不了。”
沈彻淡淡地回了一句,“只看你愿不愿意管而已。”
纪澄当然不会管,她是个很有肚量的女人。这男人的腿长在他身上,第三条腿想遛弯,要拦也拦不住。反正沈彻又不是没银子多养几个妾氏,也亏不着纪澄什么。
所以,沈彻出门的时候,纪澄也带着南桂和莲子儿出门遛弯儿去了。
扎尕镇不大,放到大秦,顶多就是一个村儿的大小。整个镇上就一条街,稀稀拉拉几间店铺,多是吃饭的脚店。
如此简陋,纪澄自然不能在镇上逛,可她不懂突厥语,没法儿四处乱走,幸亏在街上遇到一个十一岁就出来捞生活的突厥小孩儿,汉话说得不错。等交谈上了,纪澄才知道,乌木是突厥和汉族的混血,他母亲是被他父亲虏到草原上来的,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他父亲也不怎么管他,他就自己出来找饭吃。
乌木在纪澄手上得了很大一笔银子,当然这是对他而言。所以热情澎湃地将纪澄带到了二十里开外的坝子上,看裕固部的人耍坝子。
“纪大哥,你骑术不错啊,咱们去看看还来得及来不及,说不定你还可以参加咱们裕固部的赛马,赢了的英雄可是可以和咱们族长的女儿对歌饮酒,说不定还能钻她的帐篷。”乌木说起族长的女儿就止不住了,“那可是咱们草原明珠,我从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姑娘,就像天上的月亮。”
草原上的耍坝子就像大秦的集市一样热闹,四周的牧民闻讯之后拖家带口的赶来,在无垠的坝子上扎下自己的帐篷,呼朋唤友,载歌载舞。
而裕固部未成婚的小姑娘就在自家帐篷的旁边不远处再搭建一个小小的白帐篷。日落之后,小伙子们就开始想着方儿地往里头钻,若是钻进去而没被姑娘赶出来,就在门口挂上自己的马鞭。大概是表示这马有人骑了?
纪澄感叹于突厥人的奔放,却又忍不住羡艳。
裕固部的坝子上汉人不少,都是这些年从大秦掳走的,有些人逃回去了,而有些人就在草原上生了根。
所以纪澄这样的汉人到坝子上虽然突兀,但也不算特别突出。
只是纪澄的瘦鸡身材替她赢得了不少同情和鄙视的眼光,那些个丰满妖娆的突厥姑娘打她跟前儿过的时候,都捂着嘴笑话。而那些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打着半个赤膊,看着她更是充满了鄙夷。
有一个汉子更夸张,走到纪澄跟前来,将他自己的袍子一掰,露出两片雄壮的胸肌来,还鼓了鼓,然后冲纪澄很挑衅地抬了抬下巴,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纪澄完全听不懂。
乌木在旁边翻译道:“他是让你摸摸他的胸。”
还有这等事情?其实纪澄也是很好奇这两片大胸的,比等闲姑娘家的胸脯还大,她问乌木道:“摸了没问题吧?”
“没事儿,他就是想让你们中原来的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乌木道。
纪澄果然伸出了手,在那汉子澎湃的胸上摸了摸,按了按,劲道,手感很不错,然后笑着比了个“你很厉害”的手势。
纪澄正笑得比花还灿烂,就看到了那汉子身后站着的沈彻,以及他身边那位扎依那。





七星彩 第190章 母老虎
虽然知道扎依那是四十岁的大娘了,可是纪澄还是有点儿羡慕乃至嫉妒她的得天独厚。
四十可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每个人都会老去,纪澄也会,可是当她四十岁的时候往如今的扎依那身边一站,那真就成了豆腐渣。
哪怕现在纪澄才十九岁,可她也自觉有些不如扎依那。那胸脯鼓囊囊的跟西域的甜瓜似的,浑身上下充满着野劲,那腰肢让人一看就觉得弹力十足。
是一个很让人渴望的女人,连纪澄都吞了口口水。
扎依那艳光四射,像磁铁一样把周围男人的魂魄都吸了过去。
站在纪澄面前展示胸肌的那位仁兄也转过了身,朝着扎依那动了动他那傲人的胸肌。
扎依那笑着对沈彻用汉话道:“我看着他就有些女气儿,没想到他还真就喜欢男人。”
沈彻含笑点头,“嗯,人总是格外向往自己没有的。”
扎依那的眼神很自然就朝纪澄的胸口扫了扫,的确没什么胸大肌,就算是个女人,也是很寒碜的女人。
“我没有什么了?”纪澄此刻已经站到了沈彻跟前,“我没有,你就有么?”
沈彻皱皱眉头,“注意你的措辞。”
纪澄道:“那你就更该注意你的行径。你这样对得起我姐姐么?”
沈彻偏偏头没有答话。
扎依那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姐姐?”
沈彻倒是很坦荡地回答道:“那是我中原的妻室,母老虎一只。”沈彻一边说一边摇头。
纪澄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扎依那“咯咯”地笑起来,娇笑倩兮地用手推了推沈彻的肩头,“你们这些男人总是爱负心。”
沈彻顺势往后退了一步,笑道:“我可还没负心。”沈彻将手臂往纪澄肩头一搭,回头对扎依那道:“少陪了。再不陪陪我妻弟,他回去要告状了。”
沈彻还真就这么扔下了扎依那走了,只是在走出三丈之外时,才回过头来,隔着人群冲扎依那笑了笑,然后就头也不回地领着纪澄往人最扎堆的地方去了。
扎依那的身后闪出一个四十来岁十分瘦小的中原男子来,“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不妥?”
扎依那没有回头,也没回答来人的话,“你的主子说他是大秦有名的纨绔,嗯?”
“是。”
扎依那眯了眯眼睛,“他家中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据说生得十分貌美。”
扎依那垂了垂眼皮,转身看着来人道:“暂时没发现什么不妥。如果他真如你主子怀疑的那般厉害,你就少出现在我跟前,以防打草惊蛇。”
那黑衣人恭敬地点了点头,像来时那般突然,消失得也十分迅速。
沈彻似乎根本不知道扎依那和人碰面的事儿,正带着纪澄看摔跤。
两个黑壮大汉,打着赤膊绞缠在一起,黝黑的肌肤上布满了油亮的汗珠子,牛骚味儿、羊骚味儿、奶腥味儿还有马奶酒的味儿弥漫在空气里,配成了强烈刺激人暴烈的药。
纪澄的手掌都快拍红了,嗓子也有些哑了,跟着周围的人喊着,“赫烈、赫烈。”
“这两人你都不认识,你怎么光给赫烈助威?”沈彻懒懒散散地靠在圈栏上,栏内就是那两个吃多了没事儿消耗体能的摔跤勇士。
纪澄的脸蛋因为刚才喝彩喝得太用力而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色,她回过头看着沈彻,仔细思考自己怎么第一眼就选了赫烈。
唔,大概是他强壮得更好看吧。
“你的眼睛一直瞄他的腰。”沈彻继续道。
纪澄的脸更红了,“我瞄他的腰怎么了,你不也一直瞄扎依那的胸吗?”
沈彻笑了起来,是那种胸腔震动发出了声音的笑声,“你就不吃醋?”
“我吃什么醋,像你这种流氓,活该被那老妖怪给收了去。”纪澄道。
“流氓只喜欢小妖精。”沈彻凑到纪澄耳边道:“还得是桃子精。”
可惜这只桃子臭得沈彻都有些咬不下口,心想自己给纪澄调的那狐臭是不是浓了点儿?
纪澄可不信油嘴滑舌的沈彻,“对了,你好好的,跟她替你妻子做什么?你不是想……”纪澄一副你懂的模样看着沈彻。
沈彻示意纪澄往外走,纪澄本来是要跟着走的,可又舍不得赫烈,“等等,让我看看赫烈最后能不能赢。”
到了大草原,连纪澄这种平日里十分压抑的姑娘,也放了开来,尤其是当沈彻明目张胆地跟其他女人鬼混去之后,纪澄的心理负担就更没有了。
赫烈不负众望地赢了,走出圈栏时,抱着扑上来的一个突厥姑娘就“吧唧”地亲了一口,赢得了无数的叫好声。
所有人都崇拜英雄。
“你知道为什么姑娘家都好赫烈这一口吗?”沈彻问。
纪澄不接话,她知道沈彻肯定说不出好话来。
“像赫烈这么壮的男人,腰那么有力,意味着他冲撞起来格外有力。”沈彻顿了顿,“所以女人喜欢。”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沈彻凑到纪澄跟前问,“这说明,以前你咿咿呀呀喊疼,其实都是口不对心。”
纪澄飞起一脚就去踢沈彻,亏得沈彻闪得快。
“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沈彻不怕死地继续气纪澄。
纪澄恨不能手里有一条马鞭可以抽死沈彻。
等沈彻把纪澄气够了,这才转回正题,“刚才,你问我什么来着,关于扎依那的?”
纪澄没好气地道:“你跟扎依那提你家的母老虎做什么?”
“表示我已经名花有主,叫她莫要起歪门心思。”沈彻不要脸地道。
“你要脸不要脸?”纪澄啐道,她发现了,沈彻特别爱逗她,真是个混蛋。
“那你是生气我说你是母老虎,还是生气我提你?”沈彻问。
纪澄笑了笑,“我一点儿也不生气你说我是母老虎,我打算今后都名副其实地当个母老虎。”
沈彻低头靠近纪澄道:“母老虎好啊,母老虎快扑倒我,给你吃肉。”
真是简直了……
纪澄绕过沈彻就快不往前走,如果扎依那能收了沈彻,她愿意给扎依那点长命灯。以前她只觉得沈彻心黑手辣要人命,如今才发现他不要脸起来更要命。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正经的。”沈彻拉住纪澄的手腕道。
纪澄甩开沈彻的手,“我一直都很正经,是你不正经。”
沈彻正色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正经不起来,怎么办?”脸很正经,可眼睛里全是笑意。
纪澄赌气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能莫名其妙提起我吗?你心底肯定在打鬼主意。”纪澄知道沈彻从来就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沈彻大大地赏了纪澄一个赞赏的眼神,“知我者莫若淘淘也。”
纪澄抄着手,不说话,等着沈彻变正经。
“扎依那狡猾得厉害。我的空手套白狼有点儿那一着手。”沈彻摸摸鼻子。
“男色没有卖出去?”纪澄凑近沈彻问道,她脸上已经有止不住的笑意了,恨不能抱着扎依那亲一口,凡是看不上沈彻的女人,纪澄都喜欢。
沈彻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扎依那这样年纪的女人,什么男人没见过?我又不能跟她真的有什么,说服力就更小了。”
纪澄道:“你想得倒美,是人家不愿意跟你有什么吧。”
沈彻不理会纪澄的嘲笑,“不过厉害的女人,都有个毛病。”
纪澄挑眉。
“那就是好胜。”沈彻道。
纪澄没明白沈彻壶里卖的什么药。
“尤其是当我夫人既美貌又聪慧的时候,扎依那肯定咽不下那口气。”沈彻道。
沈彻变着方儿地给自己戴高帽子,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纪澄可不吃这一套,但是也不能否认心里还是颇为高兴,于是可以继续听沈彻瞎掰。
“扎依那肯定会想方设法从你手里把我抢过去的。”沈彻道。
纪澄道:“问题是,你夫人,我。”纪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远在京师呢,我现在是你妻弟。”
沈彻轻笑道:“就你这一身,骗骗自己和不长眼睛的人还行,你的言行举止哪里像男人了?扎依那早就看出来了,就你自己还装得不亦乐乎。”
纪澄又想踢沈彻了,她不能顺着沈彻的话说,顺着他说就被他带偏了,所以转而道:“你是不是在京师时,就打我的注意了?说什么带我出来玩儿,其实是带着我更方便你勾搭扎依那吧?”
沈彻微微侧偏了一下头,“我可没那么料事如神。”
扎尕镇裕固部的赛马会纪澄到底是没参加上,因为第二日就跟着沈彻启程去了同罗。
同罗算是□□厥草原上的大镇了,其繁华程度大概能赶上晋北的一个郡县。但人种之多,却是中原郡县无可比拟的。
高鼻梁、蓝眼睛的西域人,浑身裹着黑布的大食人,戴着小白帽的回回等等,还有连纪澄都说不上名字的。
□□厥因为并未和大秦开战,所以还显得一片平和,从同罗折而向西南,就是突厥可汗的牙帐,但如今突厥可汗是名存实亡,以喆利为首的西突厥的部落完全不搭理可汗的王令,而可汗虽然在东突厥还有一点儿影响力,但也在渐渐溃散。
“我们到同罗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你要去可汗牙帐呢。”纪澄道。
“我去可汗牙帐做什么?”沈彻奇道。
“去劝说可汗不要和喆利合作。”纪澄理所当然地道。
“这可不是我该干的活儿,我嘴皮子可没那么利落。”沈彻道。
纪澄冷笑一声,“你嘴皮子没那么利索,但是指不定可汗的可敦美艳妖娆,你要是能得了她的眼,让她帮你吹吹枕头风,不就成了么?”
沈彻从背后搂住纪澄道:“你是觉得我施展美男计一定能奏效?原来阿澄这般看好我。”沈彻的下巴在纪澄肩头蹭了蹭,“唔,本来一筹莫展的,被你这么一说,指不定还真有戏。只是,我的精、水若是给了美艳可敦,你这里又拿什么生儿子?”
纪澄觉得沈彻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无耻,她羞得都要捂耳朵了。
“谁要给你生儿子啊?!”纪澄怒道。
沈彻道:“好,好,我知道你生气。不就是气我同扎依那周旋么?这样含讽带刺的,又是何苦?”
“你不要东扯西掰,谁耐烦吃你的醋啊?”纪澄觉得特别委屈,她明明没有吃醋,但是沈彻每次都要说她吃醋。
沈彻挑挑眉,一脸无可奈何地笑看着纪澄,仿佛她就是个无理取闹,想吃糖却又不好意思直说的孩子。
纪澄嘟嘟嘴,推了推沈彻,“你还没说到同罗来做什么的呢。”
“来见一个人。”沈彻道。
沈彻顿了顿,“男的。”
纪澄朝沈彻比了比拳头。
“这几天你自己逛去吧,别离开南桂和莲子儿的视线就行。”沈彻握住纪澄的拳头,在上面轻轻啃了一口。




七星彩 第191章 兄弟隙
随着沈彻的离开,大草原的风光好像少了许多吸引力,没有那么活泼泼了。纪澄惊觉于这种变化,心里有些戚戚。
实际上这一路,沈彻似乎什么都说了,也似乎什么都没说。纪澄没有摸清楚他的套路,但直觉自己已经是局中人。
哪怕沈彻嘴里说得再好听,可他和她还是同样的人,利益当前,什么风险都敢冒,也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来赌。
可是纪澄已经是沈彻穿上的蚂蚱,挣脱不开。她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只觉得前途迷茫,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和沈彻半推半就地过一辈子?容他高兴时抖一下,不高兴时就利用一下?
纪澄放敞的脑子里反反复复迷茫这些时,身下的马已经离开同罗两百多里地了,再往前就靠近征北军的地盘了。
草原上虽然秋高气爽,但七月里秋老虎还没过完,又没什么遮挡物,太阳白花花地晒得人像铁钎子上反复烤的羊肉,纪澄在一处小土包旁边安营扎寨。
1...9293949596...1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