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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有点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诺诺宝贝
几乎同一时间,从含英殿内也送出了一份圣旨,一路送到北镇侯府,将北镇侯也申饬训诫了一番,并警告他往后若是再有跋扈欺凌百姓之事发生,必严惩不贷。
一时间,京城里其他纨绔都跟着安分了不少,茶楼酒肆里皆在谈论此事,北镇侯出门与人吃酒的时候都感觉到了周围许多人对他的指点打量,这不禁让他十分恼怒,并怨怪到了他母亲的身上,认为若非她跑到景家人面前去闹,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转身又把整张脸都包成粽子的苏珂训了一顿,骂他色迷了心窍,看到个女人就转不开眼了,看谁不好偏要去看安宁郡主?还是当着瑞王的面!
那景家的小王爷是好相与的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跋扈的,当街鞭打别家公子都不新鲜了,甚至高门贵女都是说打就打,而缘由仅仅是因为人家小姑娘爱慕他,对他使了点女儿家的手段。
曾经有传言说景家的小王爷不爱女色,是个断袖,但是这样一个人却把安宁郡主捧在心尖尖上,下个聘还差点把自家王府给搬空。
如今,皇后是他的亲姐姐,他手上还掌着西北的几十万大军,刚刚把西夷打得俯首称臣,连西夷王最宠爱的公主都送到大彧来和亲,这样的功勋,他就算平时再跋扈霸道,京城百姓都能当做什么都看不见。
况且,他跋扈,是对那些招惹到他面前的贵族公子们跋扈,却从没有无故祸害到普通老百姓的头上,京城百姓对他其实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畏惧。
这样的人,他们就算不去巴结,平时见了也应该远远的避开,老侯爷已经故去多年了,这里也不是登州。
苏老夫人被亲儿子的一番话说得脸色难看极了,却又舍不得责怪这一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正想着可以找谁撒气,就又听见苏契嘀咕着说要换一个世子。
她顿时脸色大变,厉喝道:“你疯了吗?庶子袭爵是要降等的!”
苏家可是和卫家一样的世袭罔替的侯爵!
当年随太祖皇帝打天下,天下平定之后,共有两王一公四侯爵,皆为世袭罔替,几百年过去了,如今仍屹立着的就只剩下瑞王府、齐国公、镇南侯府和她苏家的北镇侯府了。
东临侯绝嗣,由旁支袭爵,从此就失去了世袭罔替的尊贵;西京侯在百年前参与谋反被诛;近二十年前,先帝朝,西夷与北方其他部族联手攻打大彧,打死了一个瑞王和景家两位年长的公子,长乐郡王府更是一门死绝。
所以,她怎么能容许苏家也退出这个行列呢?
但苏契却指着坐在一旁的儿子,丝毫不顾忌他心情的说道:“他的脸都成这样了,哪里还能继续当世子?”
苏老夫人转头看向苏珂被纱布包裹的脸,也不由得沉默了,心里对动手毁她孙儿脸的景玥越发怨恨。
沉默了许久,苏老夫人拍着桌子说道:“不行!除非你跟静娴再生个嫡子出来,不然休要再提换世子之事。”
苏契想到嫡妻那张衰老的脸和逐渐臃肿的身材,不由得满脸不情愿。
但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让庶子袭爵降了自家的等级。
苏珂坐在旁边,安静得像一尊木雕,脸藏在厚厚的纱布下面,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样的表情神态。
苏契看到他这样却更加生气,忍不住伸腿踢了他一脚,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因为你,老子现在出门都要跟着被人指指点点,你怎么不干脆被景玥打死算了?”
苏珂摔在了地上,眼里闪过怒气,然后却又自己默默的爬了起来,一声都没有吭。
苏老夫人不悦的看了儿子一眼,但她虽然疼爱孙子,却显然更疼爱自己的亲儿子,尤其是在孙子没了前途之后,因此除了脸色不好看之外,并没有劝说和训斥半句话。
皇上和皇后娘娘接连申饬苏家,这在京城里很是热闹了几天,言谈之中几乎无人为苏家抱不平,顶多叹一句苏老侯爷英雄一世,可惜后继无人。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从何而来,在议论苏家的话语之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说景家出了个皇后,生下唯一的太子,景玥如今手掌几十万大军,又是世袭罔替的亲王,还即将跟镇南侯和长公主府联姻,恐怕以后的朝堂之上,连皇上说话都要看瑞王爷的脸色了。
这个言论迅速的席卷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但让人意外的是,不管皇宫,还是瑞王府,乃至长公主府都迟迟没有动静,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太子殿下频频出宫到长公主府与安宁郡主和瑞王相会,一待就是半天,不知在密谋些什么。
除此之外,什么异常都没有。
不过,在私底下,云萝还是问了景玥一句,“景家势大,若是舅舅真的对你起了忌惮之心,你该如何处之?”
帝王心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谁知道他面上笑嘻嘻的,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怎么弄死你呢?
景玥的反应十分淡定,但云萝主动关心,还是让他很高兴的,就拉着她的小手手说道:“那我就带着你找个清净地方,提前养老。”
云萝一把甩开他的手,无情的说道:“你自己去吧,我并不想这么早就步入老年。”
景玥把她的手拉回来捏了捏,一脸妥协的说道:“行行行,那我就陪你去游山玩水,踏遍这世间的每一寸土地,可好?”
他是笑着说的,眼神却无比认真,仿佛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如今拥有的权势地位,随时都能撒手扔出去。
云萝抿嘴,然后轻点了点头。
他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愈发灿烂,倾身凑近了她耳边,说道:“其实,我早就把兵符交给皇上了,只是别人都不知道而已。”
云萝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明显的怔愣,上挑的眼尾都瞠大了,那可爱的模样像一只受到惊吓却又故作镇定的猫儿,顿时惹得景玥忍不住心痒痒的伸手摸了一把,嫩滑的触感让他简直要舍不得松手。
“嘤嘤嘤”的,一只黑白团子耸动着蓬松的毛朝他们滚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云萝脚边,伸出两只前爪子就要抱近在眼前的大腿。
景玥垂眸睨着它,然后抬腿把它一脚踢了出去。
毛团在地上翻滚了两个圈,然后抖抖毛,更加兴奋的朝景玥扑了过去。
养了两年,它已经是一只真正的大猫熊了,直立起来有人那么高,浑身的毛茸茸、肉嘟嘟,让人想要把自己埋进这一滩软绵绵里面,全然想不到它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一爪子挥过来,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都立刻出现了几道凹痕。
云萝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那几道爪痕,忽然伸手朝正在跟景玥“玩”得欢快的团子抓了过去,一把抓住它后面脖颈上的毛,轻轻一拉就把它拉扯了过来。
“昂!”它扭头朝云萝叫了一声,露出满嘴锋利又发达的牙齿。
云萝抓住它的上下两颚,轻轻的把这张嘴合了起来,发出“咔”的一声脆响,似乎是牙齿与牙齿碰撞的声音。
被封住了嘴,又抓住爪爪的团子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小眼睛,摇着肥嘟嘟的屁股,要多温顺,就有多温顺。
云萝抓着它的爪子看了看,特别冷酷无情的说道:“野性未驯,立刻把它的指甲都剪了。”
团子温顺的缩着爪爪,全然不知它威力巨大的指甲即将离它远去,还以为云萝是在跟它玩耍。
景玥也伸手过来捏了捏一只毛爪子,笑道:“这东西,寻常人还真养不起,一个不好,恐怕连小命都要交代在它手上。”
瞧这爪子黑黝黝寒光闪闪的,能挠碎坚硬的青石板,给人开膛破肚岂不跟玩儿似的?
得是多锋利的刀,才能把这指甲剪断?
云萝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捏着这爪子思考了一下,转头叫人去把她的长刀取了来。
那把当年太子殿下送给她做生辰礼物的长刀,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锋锐的刀,吴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都被其劈开了。
长刀很快就被送过来,云萝接过后“锃”的一声拔出,刀身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刺目的光,团子浑身的毛都突然全炸了起来,开始挣扎起来。
云萝不为所动,景玥更是十分温柔的把它两只爪子按在了地上,还十分贴心的帮它理了理毛,露出爪尖尖,“怕什么?又不是要剁了你。”
“嘤!”





农门贵女有点冷 第385章 脱
皇室、长公主和瑞王府的置之不理让流言越传越烈,也不知背后之人是怎么想的,可能是他觉得正好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上?于是便越发的肆无忌惮。
当外面开始出现瑞王爷佣兵自重,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流言时,又到了半月一期的《大彧月报》的发表日。
开篇第一版,就直述了北镇侯府苏家人在登州,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把登州搅得一片混乱,登州百姓苦不堪言,而曾经的英勇之师也因为北镇侯的无能和昏聩跋扈而致使军纪混乱,士气低落,将士们心里充满了怨言。
在文章的后半部分,还清清楚楚地罗列出了苏家人在登州的恶行,北镇侯苏契又是如何在一场又一场的在与海寇作战中,躲在后面、推人上前、拿人挡刀,罔顾手下将士们的性命,在平时无战时,更是飞扬跋扈,对将士们动辄打骂,迫害与他意见不合的将军!
这一份报纸一出,全城哗然,再也没有人去关注景玥是不是有不臣之心了。
哎呦喂,太子殿下可是瑞王的亲外甥,他若是真有那不好的举动,皇后娘娘就首先不能放过他吧?
散了散了,这八卦没啥好说的,还是北镇侯苏家的事迹更吸引人。
观他们这两个多月来在京城的行事,就可知在登州只有更跋扈霸道的!
一份报纸,长公主甚至都不屑于用八卦小报,而是直接刊登在了《大彧月报》上,一下子让本来就在京城不怎么受欢迎的苏家人成了人人喊打的硕鼠。
听说苏老夫人在家里掀翻了一张桌子,大骂长公主无耻,谗言诋毁、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这报馆从始至终都是我家浅儿的,何时成了公家的东西?”长公主听闻之后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道,“她这是想要我把所有证据都张贴出去,这样才能显得本宫并未诋毁他们?”
从未听说过这样奇怪的要求!
刘大奶奶秦书媛在旁笑道:“殿下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左右不过是个破落户,在登州做恶惯了,就以为京城也能由得他们肆意妄为,这种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长公主招招手让她在旁边坐下,看着她的肚子说:“你这肚子有六个月了吧?前两日你婆婆还专程找上门来,叫我多照顾你一二,你怎么不在家里安心养胎?”
秦书媛赧然一笑,下意识伸手扶着肚子说:“又不是多繁忙的工作,知晓我有孕之后,其他人也替我分担了不少,不让我觉得乏累,在家里反而无所事事,怪冷清的。”
长公主点头说道:“刘家的家风好,尊长都是知书达理的和善人,我若是还有个女儿,定要给她挑个刘家郎。”
秦书媛忍不住笑出了声,说:“哪有您说的这样好?我婆母和婶娘们为了家中那么多儿郎的婚事,愁得头发都白了。”
“那是她们自己过于挑剔了,又有你这珠玉在前,寻常姑娘可入不了她们的眼。”
秦书媛羞赧,然后把手中的文章递给了她,说道:“这是新甄选出来的几篇文章,用于下一期《文秀报》,您核实一番,可有哪里不合适的。”
“这些文章都是从哪里来的?”
“书生、文士,还有朝中的一些大人。如今,许多人写出了一篇好文章,都会送一份到报馆里来,想要借此扬名,也有一些大人和先生是单纯想要指点后辈。”
文风鼎盛,报馆让天下读书人又多了一条扬名的途径,但长公主却想到了云萝说的要开个武学堂。
云萝在家里,突然收到了一篮子青梅。
三月时节,正是青梅成熟的时候,这一篮来自兰若寺的青梅已经迟到了整整三年。
看着送青梅过来的无痕,云萝问道:“你家王爷呢?”
无痕可疑的沉默了一下,随后说:“王爷正在与了尘大师谈论佛法,担心这篮子青梅放久了不新鲜,就让属下先快马回城给您送过来。”
了尘大师?
云萝想起了当年那个在兰若寺后山上遇到的黑脸和尚,一身的暴脾气,举起棍子就砸人,怎么想都不觉得他是会跟景玥谈佛论道的正经和尚。
“偷青梅被抓住了?”
无痕突然用力的咳嗽了几声,一副“我什么都没有说,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但是你好像猜对了”的表情,云萝于是也就懂了。
原来是真的被抓住了,不过看起来问题应该不大。
她收下青梅,一直到晚上才见到爬墙而入的景玥。
“佛法论完了?”
面对她的询问,景玥沉默了一下,随之莞尔,笑眯眯的说道:“论完了,只怕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都要成为了尘大师的拒绝往来户。”
云萝看着他脸侧的乌青和再怎么仔细整理也理不整洁的衣裳,也就知道了他们是如何论佛法的。
那位大师似乎有些暴躁。
转身进了药房,景玥紧随而入,还好心情的问她:“青梅吃了吗?你若喜欢,我明日再去给你摘一些来。有人说,兰若寺后山的梅林常年受佛法熏陶,就连结的梅子都有了佛性,比别处的好。”
云萝:“……不用了,那么酸,还要让人拿去腌渍才好吃。”
说着转身,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递给了他。
景玥却不接,只把脸凑到了她面前,厚着脸皮说道:“你帮我上药,我再跟你说个有趣的事儿。”
云萝差点没忍住把瓶子扔到他脸上去。
其实是景玥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才免于被砸,连着瓶子一起被小心的推了回去,还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以为你定会有兴趣听一听的,这才从城外回来之后连家都未回,就先来找你说事儿。”
云萝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打开瓶子开始往他脸上抹药,“说吧。”
其实并不是特别想知道,不过是看他好像很想说的样子,也可能仅仅是想让她给他擦药的借口。
景玥享受着她并不温柔的照顾,脸上的乌青被她揉得生疼,又疼又酸,仿佛要把肉都给肉碎了。
抹完脸,云萝看着他的胸口位置,表情特别正经的问道:“身上也要我帮你吗?”
景玥顿时耳根一热,轻咳道:“不用,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不用客气。”云萝握紧了手里的药瓶,不让他拿走,清凌凌的目光看着他,怎么看都是一副正经纯良样儿,“身上或许有自己不好上药的地方,帮都帮了,索性帮你到底。”
景玥伸手抓着腰带,眯着眼说道:“你确定?那我脱了?”
“脱!”
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害羞之色,甚至在景玥迟迟没有动手的时候还主动的伸手过来扯他腰带,要帮他脱,吓得瑞王殿下急喘了一声,慌忙抓住她的手。
云萝的目光从他的腰带缓缓上移到他脸上,心平气和,脸不红也气不喘,那淡定的眼神下似乎还带着一点点挑衅。
景玥……景玥十分没出息的更加护紧了自己的腰带,呼吸微促,而后忽然俯身,在她的手上轻轻咬了一口,并趁机抢走了她手中的药瓶。
云萝:“……”
见他抢了就想逃,云萝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腰带把他给拉了回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跑什么?”
景玥轻轻的叹了一声,反手握住她抓在他腰带上的手,低头看着她,“阿萝,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云萝似乎笑了一声,太轻太淡,也消失得太快,让人恍惚以为只是一瞬间的幻觉。
瑞王殿下忽然觉得有点腿软。
他也不想这么没出息,但身体的反应过于诚实,不由他控制。
然后他听见云萝说:“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没说就想走?”
景玥稍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今日在兰若寺看到北镇侯府的苏夫人上香礼佛,想要求子。”
云萝一愣,“求子?这是觉得长子已废,想要重新生个小的?”
景玥握着她抓在他腰带上的、软绵绵的小手手,觉得他们此时的姿势有点不大适合讨论任何话题,毕竟心上人就在眼前,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搂进怀里,为何要去谈论他人呢?
他心不在焉的说道:“苏珂容颜已毁,失去了袭爵的资格,北镇侯只他一个嫡子,庶子袭爵则要降等,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再生一个嫡子出来。”
“毁了容就不能继承爵位?当年我祖母身为女子,都袭了我太祖父的侯爵,且并未降等。”
“那是老侯爷用大代价换来的。”
“这么说来,是不是只要苏家付得起代价,苏珂就算毁容也能袭爵?苏夫人也不必经历高龄产子的风险。”
景玥“嗯”了一声,应完后忽然神色一动,抬头看向她。
云萝在这个时候忽然松开了他的腰带,柔荑从他手心里如鱼儿一般的滑走,并特别冷酷无情的说道:“天色已晚,你可以回家了。”
景玥:“……”刚才是谁拉着他的腰带不让走的?突然就翻脸赶人是什么缘由?




农门贵女有点冷 第386章 带你飞
虽然说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苏珂即便被毁容,也依然能继续当他的北镇侯世子,将来继承侯爵之位,但苏家能不能付得起代价,怎么让他们乖乖的付出这个代价,又是一个问题。
爵位继承自有明文规定,但所有的事情都跑不过一个例外,比如卫老夫人当年曾以女子之身袭爵,史书上也有记载,本朝开国时,朝中有女将女爵,且不止一位,因战被毁容的、脸上有疤的更不新鲜。
所以苏珂能够继续当他的世子,并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他有那个本事。
一个纨绔浪荡子能有什么本事呢?比如向朝廷献上一份足够珍贵的东西。
而如今他们能打动泰康帝和朝中诸位大佬的,大概就只有那份海图了,只是那份海图究竟在不在他们的手上如今还是个未知数,这么多年都悄无声息,没有露出丝毫异常,很有可能连他们也不知道当年老北镇侯曾留下这么一样东西。
苏老侯爷连交给亲信下属送来京城都不放心,会放心他这不怎么靠谱的妻儿吗?
但如今,他们是仅有的突破口之一。
景玥虽然被云萝翻脸无情的赶了出来,但她提点的这一件事却还是上了心,回去想了一晚上,次日又一大早进宫找皇上商量了半天。
过了两日,宫里突然往外广发请帖,皇后娘娘要在明园设春日宴,日子就定在三月十八。
掐指一算,时间就只剩下五天了,虽然不明白皇后娘娘怎么会下帖下得这样匆忙,但该准备的还是一刻都不停歇的准备了起来。
上好的胭脂水粉,珍贵的绫罗锦缎,精致的珠宝首饰,在京城的各大商铺里甚至出现了争抢事件。
云萝在几年前开的那个脂粉铺子因为质量好,即使价格昂贵也向来供不应求,如今更是被直接抢断了货。
翻着已经荣升成掌柜的兰卉送来的账册,云萝发现她家黑心掌柜都已经把价格提升到了原来的两倍以上,却依然被买断货,账上的金额也累积到了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不由得沉默。
这真是一个促进发家致富的好办法。
但很显然,长公主也是败家队列中的一员,云萝屋里的衣裳都快要放不下了,有许多甚至连看都没有被她看过一眼,而今,她又收到了几身新衣裳,以及配套的头面首饰。
长公主对于打扮自家闺女这件事,向来是不吝啬且兴致勃勃的,无奈云萝并不十分的配合她。
也亏得云萝不太配合,不然天知道会被她的公主娘打扮成怎样一个富丽堂皇的模样。
别看长公主如今穿戴得素净简单,还柔柔弱弱,偶尔装出一副病西子的模样,但据说年轻的时候最爱华服,还是能一脚把人踹下马,把先帝后宫的妃子当着先帝的面按进水池子里的狠辣女子,而先帝不爱正宫与嫡子,却很宠爱这个嫡公主。
但长公主似乎并没有多把先帝放在心上,先帝驾崩,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胞弟推上位,出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换上她的华服,护着幼帝对付起曾深受先帝宠信的老臣更是毫不手软,直到卫侯救驾而死,除了宫装正服,再没人见她穿过别的华衣。
而今,她把这个兴趣延续到了云萝的身上,可惜云萝不配合,她也只能遗憾放弃,却时常在给闺女准备的新衣裳中夹带一些私货,暗暗期盼着宝贝女儿突然心血来潮,把自己打扮得艳光四射。
年轻的小姑娘,就是应该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美的!
云萝倒是无所谓素净还是华美,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过于引人注意,最好是能够隐匿于众人之间,所以她每次都是这种选择。
不过长得好看,穿什么都比别人更好看一些,十七岁的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亭亭玉立,也长出了她曾经期盼的大长腿,身材在众多的名门贵女中算得上是高挑的,与景玥站在一起,端的是天造地设,一下子把周围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明园并不在宫里,而是相距几里的一处皇家别院,占地十分广阔,内有亭台楼阁,蜿蜒廊道,如今阳春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明园内已经有牡丹竞相开放。
春日宴就设在明园内,阳湖的湖心岛上,前往那里,需要乘坐画舫游船。
云萝已经在阳湖边站了好一会儿,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艘运载客人的小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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