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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凤姐儿一颗心都化了,这一刻,哪怕让她为贾蔷去死,她都会毫不犹豫。
她无以为报,只能哆哆嗦嗦的开始动手,为贾蔷宽衣解带……
未几,闺房内传出一阵阵悦耳的轻吟……
……
翌日清晨。
九华宫,西凤殿。
一大早,看着贾蔷进宫来接媳妇回家,前来请安的李暄笑骂道:“朕也是奇了,往日里不接子瑜时,你甚么时候入宫当差的?要来接人,居然来了个大早?到底国事要紧,还是你的私事要紧?”
平日里贾蔷多是巳时二刻左右才进宫点卯,转一圈看一看。
今日却是辰时初就进宫了,也难怪李暄取笑。
贾蔷闻言没甚在意,他又不吃李家的俸禄,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后回道:“昨儿臣岳父路过臣府上,就进去坐了会儿。说起子瑜来,让今儿就去朱朝街,不等明日了,家里想的了不得了。”
李暄闻言笑了笑,问道:“二舅舅去你府上就说这个?还说了甚么?”
贾蔷呵呵一笑,道:“都是一些老成之见,劝我将德林号、小琉球还有德林军都交给朝廷,太后娘娘和皇上必能保我一世富贵……”
听闻此言,高台凤榻上的尹后和尹子瑜都变了面色,或凤眸微眯,或目光担忧的望着贾蔷。
李暄则满面笑容道:“哦?那你怎么回的舅舅?”
贾蔷微笑道:“臣回其曰:‘我当然知道娘娘和皇上能保我一生富贵,但是,我所求者,又岂只是一世富贵?若将这些都交出去,朝廷终究要重新走回老路。其实眼下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了,清除了景初旧臣,吏治就清明了么?完全没有!
荆朝云死了才不过一年,李晗、何澄之流就已经腐化堕落到这个地步,而韩彬居然为了所谓的大局包容了他们。
上有所行,下必甚之。我若将手里的东西都交出来,一心受用富贵,不出二十年,甚至更短,朝廷一定会重回景初末年时的衰颓!’”
李暄闻言,抽了抽嘴角道:“贾蔷,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这新法大行后,应该还不错罢?”
贾蔷摇头道:“治政,终究是在治官。吏治不清,一切都白搭。甚至包括臣所做的,去开海,去开拓万里疆域。能做的,也不过是将国运延长些。顶多延长的久些,多个一二百年罢了。
但这些臣都顾不得了,后世的事,自有后世子孙去谋。臣要做的,是先去和西夷争锋,开出这条路来!所以,即便满朝文武忌惮,喊打喊杀,也不会阻我分毫。”
李暄没好气道:“就你球攮的最能为!”顿了顿,又侧眼看向贾蔷问道:“那若母后和朕,都觉着你还是留在京里的好,母后也好常见见子瑜,朕也好多提点提点你呢?”
贾蔷笑道:“人倒是可以常回来,开海是去做事,又不是飘到天上去。等朝廷看明白,臣到底在做甚么,对朝廷有甚么好处后,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李暄气笑道:“也就是说,太后和朕一道留你也留不下。球攮的,走走走,爱哪去哪去,谁稀罕你!不过子瑜表妹要常留京里,太后没闺女,打小拿她当亲闺女养着,你可别拐到哪个荒野不毛之地,给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当奶奶去!”
殿内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李暄也为他自己的幽默感到得意,嘎嘎直乐。
贾蔷跟着笑了笑,也未留个准话,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朱朝街那边老太太还等着呢,怕是等的心焦了。臣先和子瑜过去了,等子瑜在尹家住完对月,再进宫里来陪太后。正巧,过些时日尹江、尹河马上就要到京了,臣也要在宫里留值。”
尹后闻言,凤眸含笑的多看了他一眼。
李暄也乐,随后恶狠狠的警告道:“你仔细着,住宫里,也不能和子瑜一道就寝!”
贾蔷懒得再理他,接上了一直遗世独立静若娇花的子瑜,出了宫直往朱朝街而去。
……
朱朝街,丰安坊。
尹家萱慈堂。
终于看到阔别大半年的尹子瑜,尹家老太太和二太太都红了眼落下泪来,其余人亦纷纷唏嘘不已。
尹子瑜打小受过太多苦,偏她又是一个十分懂事,恶疾发作也不愿惊动大人的乖巧女孩子,怎能不让人心疼,不让人牵肠挂肚?
坐在高台软榻上,两只手被尹家太夫人和孙氏一边拉住一个,左右都看不够。
贾蔷在下面呵呵笑着,大太太秦氏嗔怪道:“还笑,瞧瞧,都黑了那么些!蔷哥儿,你让子瑜去小琉球,莫非是种田去了?”
贾蔷哈哈笑道:“这倒没有,就是常在海边儿散步,起初我叫她戴好帽子遮阳,她还不干。后来发现果真晒黑了,这才戴上了。”
秦氏回头劝尹家老太太道:“也是好事!若非出身在海边儿的,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见不着海是甚么模样。子瑜天南海北的逛了一遭,也挺好。如今回来了,我瞧着除了稍微黑一些,精气神看着却更好了。你老就别再心疼了,不然一会儿姑爷坐不住了。”
尹家老太太闻言,这才收了泪,看向堂下贾蔷道:“并无埋怨你的意思,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入了贾家门儿,就是贾家的人了。只是到底心疼些,想念的紧。”
贾蔷微笑道:“人之常情。昨儿子瑜在宫里住,我也想念来着。”
一言让满堂哄笑,尹子瑜都红了脸,一双满是静韵的眼,也忍不住嗔了贾蔷一眼。
秦氏大笑道:“那坏了,今儿子瑜要在家住对月,蔷哥儿岂不是要害相思?”
贾蔷毫无羞意,点了点头,愈发让众人大笑。
笑罢,孙氏稍稍正起面色来,问贾蔷道:“还往南边儿去不去了?”
周围人也都看向了贾蔷,贾蔷点头道:“少不了。子瑜的话,可以在京里多住些时日。孩子都在那边,翻过年,家里人还是要去那边,也可防有贼心者暗害。”
听他说的这样明白,尹家人反倒不好多说甚么了。
尹家老太太感叹笑道:“蔷儿,我们虽舍不得子瑜,但总归是嫁与你了。若是便宜,你二三年里送她回来,看我们一看就是。你是办大事的,办的还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们娘们儿家家,不能帮你甚么,也不给你拖后腿。你岳父老子近来总叫嚷着,希望你能留在京里,他也好多看看闺女。我就同他说,闺女大了,还出阁了,他就少管事。留来留去,反倒留出仇来了。你瞧,这么大的人了,还和我置气,今儿也不露面了。”
贾蔷闻言,终是动容,起身又与尹家太夫人深深一揖后,道:“老太太之恩重,比海深,比山高!老太太且放心,今后必叫子瑜常回来看看您老!”
尹家老太太笑道:“好,好!”
话音未落,就见尹朝急匆匆走了进来,高声道:“老太太,尹江、尹河回来了!”
……
ps:最近儿子夜闹……





红楼春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尹家姑爷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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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养心殿。
贾蔷来时,看见除了尹江尹河外,军机处五大军机大臣,竟都到齐了。
见礼罢,贾蔷问尹江、尹河道:“来时可顺利?”
尹江、尹河此刻哪里还敢将贾蔷当妹婿?
只看看贾蔷进门后,先前喋喋不休追问他的那些军机大学士们一个个都闭上了嘴,面色凝重肃煞如临大敌的姿态,就知道如今贾蔷在朝中的地位……
二人恭敬回话,又答了几日启程,赶路多少,乘船乘马的问题……
最后听贾蔷笑呵呵道:“这几位大人,把南边儿的情况可问清楚了?”
尹河脱口而出道:“问清楚了……”
说完才陡然反应过来,一张脸涨红低头,好不尴尬。
上头李暄见之,嘎嘎直笑,乐不可支道:“贾蔷,你小子忒阴险了!不过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今日,所以才把尹江、尹河丢在粤州水师了?怎没让他们去你的小琉球?”
贾蔷呵呵笑道:“预料到甚么啊,只是从最恶处揣摩人心而已,没想到一猜一个准!”
李暄闻言愈乐,道:“你倒不说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贾蔷嘿了声,同尹江尹河道:“时间紧急,闲话少叙。五哥已经先一步押着辎重前往嘉峪关了,你二人在马步军中打熬了十多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次领四千火器军皆以快马急行军。火器营如何打仗,你们目前不熟,就听副职的,不要胡乱指挥,指挥了他们也不听。你们就是去学习,开眼界长见识,顺便积累军功。有甚么问题没有?”
尹江、尹河:“……”
赶紧来回加起来上万里路,他们走一遭就是当吉祥物的?
“贾蔷,你小子是不是太过了?”
李暄都看不过去了,提醒道:“人弟兄俩在军中实打实的打磨了十来年,就让人跟着跑一趟,沾点军功?”
贾蔷呵呵了声,道:“皇上问问他们俩,当了十来年的兵,带过火器营了没有?莫说德林军的火器营,便是朝廷的火器营行军作战,和寻常马步军都是天壤之别,而德林军的马步军,与朝廷火器营又有不同。总之这一遭,两人以学习为主,学到了火器营如何作战,以后才堪大用。”
李暄乐呵呵道:“回京后不是带十二团营么?还堪甚么大用?”
贾蔷摇头道:“其父深谙官场之道,将来多半是要当元辅的。岂有父子同朝为巨宦,还一掌朝政一掌军的道理?还是外戚。所以将来尹江、尹河多半是要调离军中。依我之见,不若就随臣开海在外算了,自有建功立业之时。”
李暄骂道:“朕就这么几个可用的亲戚,你干脆一锅都端走了拉倒。想都别想!”
贾蔷摇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多半也轮不到臣上心。尹江、尹河看一看,要休息几天?还是直接上路出发?”
尹江、尹河对视一眼后,一并拱手道:“以军国之事为重,愿今日立刻出发。”
贾蔷点了点头,同李暄道:“臣说完了,皇上和其他人若是还有甚么叮嘱的,就说罢。”
五大军机默然,李暄气笑道:“你这叽叽呱呱都指派明白了,朕和几位军机还说甚么?不过,是不是太急了?”
贾蔷摇头道:“西北这会儿还只是干冷,就算下了点雪,也只薄薄一层,两三天就干了。可再等上些时日,大雪就真的下来了。依臣之意,最好还是在大雪封路前抵达嘉峪关,寻机重创准葛尔!只要来一次狠的,打溃他们的军心,就可以折返了。西北大旱,蒙古人并不好过,再死伤惨重,只这个冬天,他们就难熬过去,没必要硬干。耗过这个冬天,明年春,甘肃镇就可以西出嘉峪关,收复失地。所以这一战,就在一个快字!”
李暄听明白了,又问尹江、尹河道:“你们听明白你们妹婿的话了没?”
这厮啥时候都带点不正经。
尹江尹河也无奈,点了点头应道:“明白了。”
李暄又挑事:“贾蔷,你不是要给定远侯周武写信,警告他别折了你的兵么?写了没有?”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当然写了。不管是哪个坑了臣的兵,臣拿他九族来顶账。”
不过出乎贾蔷意料,五位军机,居然连一个开口驳斥的都没有。
这说明甚么?
说明人家不愿和一个必死之人计较……
……
“啧啧啧!贾蔷,爷都替你瘆得慌!瞧瞧那几位大学士,如今连搭理你都不搭理你了。”
让人带尹江、尹河去九华宫见太后,诸军机也都退去后,李暄干脆躺在一张长几上,懒洋洋说道。
贾蔷乐呵道:“看来是韩半山发火了。”
李暄侧过头来看着贾蔷道:“爷同你说认真的,仔细着些。果真落他们手里,爷未必能保得住你。爷如今愈发看出来了,这位置说是至高无上,狗屁!当初父皇为何杀荆朝云……不就被这些老货逼的?当然,这里面有你先生在内,朕就不多说了。
朕只想告诉你,务必小心仔细些。如今不是你指着朕,是朕指着你呢。他们果真现在就办了你,你想想,朕还有说话的余地没有?所以你可别阴沟里翻船,连爷也带了进去!”
这话,还真不是假话。
贾蔷哈哈笑道:“万般皆是命,果真到那个地步,皇上也认命罢。”
“狗屁!”
李暄笑骂了声后,随口问道:“那今儿你就要住宫里来当值了?”
贾蔷点点头道:“山东大营的兵在丰台大营那边住了三天了,今天就入皇城,臣要看着些。说起来,倒有些对不住他们……”
“怎么说?”
贾蔷寻了处长榻,也仰卧起,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后,道:“如今都以为谢鲸是私通臣的逆臣,山东大营拆了个七七八八。西南土司的寨子强横些的也就千把人,居然要不远千里的从山东调兵,啧!”
李暄看他也躺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而后道:“这的确怪你,任谁也会这般想。对了,贾蔷,你怎么不从丰台大营里选兵?牛继宗不是也和你要好的紧?”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皇上想问话,就直接问,我还会不答?”又道:“牛继宗那老货有些坑,之前回京时先去见的他。结果若非拿着太上皇给的御赐金牌,如朕亲临,他就算不扣下我,多半也会进城预警。镇国公府在京里立下百年根基,族人数千,怎会为了臣,去担抄家灭族的风险?不过臣也不怪他,任谁也不可能相信,凭臣那四千人,能有甚么成就。”
他没有回答为何不从丰台大营调兵,而是直接说起了牛继宗的为人。
“所以还是谢鲸不同些?”
李暄倒也开门见山的问。
贾蔷摇了摇头,道:“调山东兵,只是因为山东大营从大乱到新建,兵员没那么复杂。自古山东多精兵,这没甚好说的。至于谢鲸,也别留大燕了,调小琉球去罢。他留在朝廷里,必为人所谋,活不了几年。莫说臣,皇上都未必能保全得了他。”
李暄只是叹息了声,没说甚么。
他要死保,当然还是有机会保全的。
可他凭甚么去保?
且皇上任性的资本也不是很多,不会浪费在一个小小的二等子身上。
“贾蔷,你说朕何时才能真正的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贾蔷呵呵道:“皇上想多了,青史之上,除了少数几个开国君主,或是昏君,所有的天子,一辈子都在和朝臣相争。时而强势些,时而妥协一点。虽然这样很窝火,但好像这样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天下才会安稳些。”
不提清朝那些一味愚民,只敢闭关锁国的沙雕酋长们,看看明朝,万历大胖子为了抗争朝臣阻其立太子,三十年不上朝。
嘉靖皇帝算是权谋水准达到巅峰级别的天子了,不也被海瑞骂了个狗血淋头?
皇帝,还真不是想干甚么就干甚么的。
李暄骂骂咧咧道:“爷还能不知道?就是越知道,才越觉得晦气,才问你有甚么法子没有?”
说罢顿了顿,又警告道:“别拿你开海的那一套说事,朝廷上下没几个信的。”
贾蔷呵了声道:“他们当然不信,几千年来没人办到的事,没人想去办的事,凭甚么我一个不学无术不知忠奸的佞臣能办到?不过,我需要他们相信么?皇上也不需要,只要你敢支持臣去开海,事成了,就由不得他们不信!”
李暄哈哈笑道:“球攮的,爷就知道,你必又会说回来。爷连亲政都没亲政,怎么支持?再说了,你刚也说了,皇上对上那些大臣时也不得不妥协,你让朕怎么办?贾蔷,别指望朕这边,你得靠你自己。
其实朕还有一个主意,你想不想听听?”
贾蔷笑道:“皇上但说无妨。”
李暄嘿了声后,坐起身来,看着贾蔷道:“贾蔷,你先别急着忙你那套,先留在朝廷里帮朕!你来打理绣衣卫、内务府,你先生回来继续当军机大学士,掌户部事。以五年为期。只要你踏踏实实的在朝廷里干上五年,五年后,朕以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一定帮你开海拓疆!
贾蔷,总要朝廷先强大起来,才会不去忌惮德林号的强大。朝廷这边都还没起色,处处烂摊子,你让哪个能放心得下你在南边儿风生水起?”
贾蔷无奈道:“这话皇上现在同臣说,还有甚么用?最开始臣和臣先生不就一直这样主张的?可你看看那些人,容得下臣师徒么?皇上,臣愿意为皇上效命,愿意给苍生黎庶当狗,可那些人不愿意,他们怕臣会咬他们,怕臣师徒做的太出众,是他们容不下臣呐!”
……
“现在就走?”
九华宫西凤殿,尹后和尹子瑜共坐凤榻上,看着殿下的尹江尹河,吃惊问道。
二人将贾蔷的说辞说了一遍,尹后恍然,随后问道:“那你二人觉得,贾蔷说的对不对?”
尹江、尹河闻言,沉吟稍许后,老二尹河缓缓道:“娘娘,贾蔷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但对军中事……他一天都没在军中待过,许是有些夸大其词,纸上谈兵了。”
尹后闻言面色不变,又问尹江道:“江哥儿,你怎么说?”
尹江皱起眉头道:“臣以为,其实也有几分道理。他虽未在军中待过,可凭四千兵马,覆灭两营京营精锐,若说他不知兵,也实在说不过去。只是……”
“只是甚么?”
尹后眉尖轻轻一扬,问道。
尹江摇头道:“臣这个妹婿,实在是锋芒过于毕露。五位军机大学士俱在,可他视若无物一般。臣打小受家里教诲,做人不得猖狂,否则必……”
不等他说完,尹后就冷冷打断道:“你懂甚么?家里有没有教你不要对自己不熟悉的事下定论,更不要违背上官军令?”
尹江、尹河见尹后突然变脸,都唬了一跳,忙跪地请罪。
尹后见二人乖巧,面色稍缓,叹息一声道:“不是姑母训斥你们,贾蔷和本宫再近,难道还能迈过亲侄儿去?本宫只是告诉你们知道,此事内情之复杂,世所罕见。里面牵扯极重,莫说你们,连你们父亲,还有本宫和皇上,都十分棘手。看事莫要只看表面,你们只知道家里教过你们这些,怎就不看看,老太太为何如此偏爱贾蔷?若他果真只是得势便猖狂的小人,老太太还会这般疼他?”
尹江忙道:“太后娘娘教诲,侄儿记下了。娘娘放心,侄儿虽浅薄,却最知轻重。既然连娘娘都认为贾蔷是好的,家里老太太也看好他,那说明侄儿的确是目力不足,年轻识浅,认不得真英雄。”
尹河也道:“贾蔷让侄儿做的事十分轻便容易,就是去沾光。不过侄儿不甘心……”
“不甘心?”
尹后好笑道。
尹河赔笑道:“娘娘,侄儿在军中都打熬十多年了,也想堂堂正正的建下军功,给娘娘和家里面上争光。靠这等做派,还是尹家姑爷施舍来的,实在是……”
尹后闻言却淡漠道:“尹家姑爷的施舍?你们瞧不起尹家姑爷,却不要忘了,尹家如今的一切荣耀,都是靠尹家姑爷而来。踏实了十多年,如今也忍不住讲起体面来了?若只如此念想,你们还是回军中,当你们的五品武官去罢,总能太平一生。虽官位低些,也好过因愚蠢在沙场上丢了性命!”
……




红楼春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三日后,勤王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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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贾蔷,你这兵都穿的甚么劳什骨子顽意儿?怎么把骚鞑子的毡子做成衣裳给他们穿了?”
李暄、贾蔷并五位军机,及尹江、尹河,在西华门外,检阅四千火器兵。
也算是一个出征大典。
只是,两千德林军和两千火器营一眼就能看出分别来,盖因德林军穿的实在是……太另类,另类到李暄都为之抱不平。
火器营的兵穿的是大燕规制军服鸳鸯战袄,长齐膝,窄袖,内实以棉花。
红白相间,十分鲜明好看。
而德林军所穿,竟如泥腿子一般,下面是一条裤子,上身则是对襟的“蒙古毡子”衣裳。
灰不溜秋的,上不得台面。
若非个个脚上踩着鹿皮靴子还有些看头,这群兵的扮相着实寒碜。
尤其是那双裤子……
何谓华夏?
章服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
古人素以露出双腿为粗俗不雅,唯有地里刨食的农民和做苦力的才如此,故而才有“泥腿子”之蔑称。
大燕军伍中,也是以齐膝战袍为兵服。
谁料贾蔷居然会这样离经叛道,糟践德林军?
贾蔷呵呵道:“他们是作战部队,一切以有利于战争为第一位考虑重点。皇上不要小看他们这身着装,臣让人专门试验过,如此着装,可使得行军速度拔高三成不止,也更便于操持火器。”
李暄闻言,沉吟稍许却没再多问此事,因为连他都知道,想给大燕军伍换成这样的打扮,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也就贾蔷敢瞎鸡儿操作。
“就要出发了,你还有什么叮嘱的没有?”
李暄又问道。
贾蔷声音洪亮道:“没甚么额外叮嘱的了,此次出征,速战速决,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且火器军和弓箭手差不离儿,都依靠远程射击为作战方式,绝不可与敌短兵相接。每个人打完三个基数子药,就折返回京。”
李暄笑骂道:“你这也太操蛋!不与敌人短兵相接?这叫打的甚么仗?”
贾蔷摇头道:“他们原都是破家舍业的百姓,天灾中的流民,懂得甚么短兵相接?真和准葛尔控弦骑兵对战,就是一群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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