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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七家d猫猫
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踏踏。踏。
耳边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顿下来。
霍登猛地睁开眼睛,收住话头,坐起来,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雷彼得斯。
就只有雷彼得斯。
稍稍等待了一会,布鲁特斯才满脸无奈地慢慢踱着脚步走了过来,看着沉默的雷彼得斯和惊讶的霍登,以自己的理解来做出说明,望向霍登解释到,“雷……他还是希望说清楚。他不喜欢事情留下疑惑,即使出现问题,最好也能够当面说清楚,否则他会不断折磨自己。”
“抱歉,他就是这样的个性。弗劳德先生和亚格里尼总是喜欢说话说一半,然后什么事情都让他自己猜测,而他总是猜错。在家里,他永远都需要揣摩别人的想法,所以,他不太喜欢和朋友也是如此。”
布鲁特斯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霍登,“你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音缓缓落下,布鲁特斯也渐渐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就连罗本也始终低垂着脑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等等,为什么我感觉好像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266 去而复返
雷彼得斯大步大步地转身离开,怒气冲冲的脚步径直冲到了图书馆的另外一头,但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平静下来:
他真心实意地把霍登和罗本当做朋友。
虽然时间尚短,却一见如故,他以为自己终于在塞克佩斯学院结交到了真正的朋友——属于他们的科斯社团,属于他们的拉图瓦达,属于他们的“一间餐厅”,还有属于他们不切实际的那个改变世界的梦想。
但现在呢?
这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吗?霍登的冷漠与强硬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还是朋友吗?
他无法理解。
“为什么”,一个个为什么在脑海里汹涌着,横冲直撞,却始终寻找不到答案,翻江倒海的折磨让雷彼得斯胃部隐隐作痛。
他不喜欢这样。
既然出现了问题,那么就要面对面地说清楚,如果彻底绝交,那么就说清楚道明白之后,从今天开始当做没有这两个朋友。他不喜欢委曲求全,也不喜欢不明不白,更不喜欢忍气吞声,于是他又转身走了回去。
他需要一个答案,立刻,当下,马上!
布鲁特斯还没有来得及跟上脚步,就看到雷彼得斯去而复返。
他对雷彼得斯的性格却是再了解不过了,一下就明白了雷彼得斯的目的,脚步也跟着一个急转弯,嘴里连忙呼唤到,“雷,冷静下来,你需要冷静一下……雷……”
霍登是一个看似随意但骨子高傲的个性,绝对不会轻易妥协;而雷彼得斯则是一个宁折不弯的直肠子,此时正是火山喷发的状态,匆匆忙忙地转身回去,恐怕就是强强碰撞的局面,后果不堪设想。
布鲁特斯试图阻止雷彼得斯,却没有能够拦截住好友,眼睁睁地看着雷彼得斯踩着风火轮又回去了。
“……”布鲁特斯站在原地抓头发,仰天长叹,他觉得,如果自己提早秃头的话,肯定是因为与雷彼得斯做好友的缘故。
轻叹了一口气,布鲁特斯放慢脚步地跟了上去——如果霍登和雷彼得斯要互相喷火,那么他还是慢一点比较好,免得自己也被卷进去。
虽然布鲁特斯没有能够阻止雷彼得斯,但雷彼得斯的脚步还是稍稍放缓了些许:
父亲总是不断强调,布鲁特斯的临危不乱是他需要学习的特性,后来关于霍登的赞不绝口就更是如此,“你需要学会思考。”
父亲的话语再次响动起来,一方面让雷彼得斯越发懊恼愤怒起来,一股羞愧开始燃烧;另一方面却让脚步矛盾得放缓下来,冒冒失失前冲的步伐终究还是保持了一丝冷静,而没有气冲冲地直接上前。
近了。
更近了。
然后耳边就传来霍登那慵懒的声音,隐隐透露出些许疲倦,雷彼得斯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在了原地,脑海里的惊雷却是一阵接着一阵,轰鸣声滚滚而至,错愕与恐惧、惊吓与茫然的情绪蜂拥而至。
南丁格尔,死了?
刹那间,喉咙就被死死地掐住,意外的冲击直接掐断了呼吸,冻结静止的瞳孔泄露出内心的慌乱。
思绪有些走神,脚步往前的时候就变得沉重而杂乱起来,心绪的混乱透过脚步传递出来,然后就可以看到霍登投射过来的眼神,锐利而强硬,隐隐透露出一股杀气,瞬间锁定了自己。
在那个瞬间,雷彼得斯真正感受到了杀气,实质性的压迫与锋芒,死死地抵住喉咙。
但也仅仅只是瞬间而已。
意识到来人之后,霍登的眼神就平静下来,那股杀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压抑的沉默与停滞,就好像杀气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耳边涌动着布鲁特斯嗡嗡的声音,但雷彼得斯一句都没有听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霍登。
结果却看见霍登缓缓转回头去,用一个后脑勺面对着自己,雷彼得斯的怒火又忍不住再次蹿了起来,三步做两步地重新回到了霍登正对面的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瞪大眼睛,就这样盯着霍登。
一言不发!
但眼睛所传达的意志却再清楚不过:我需要一个答案。
姗姗来迟的布鲁特斯看着眼前大眼瞪小眼的幼稚场面,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心跳失去了节奏,但他不明所以——
他错过了霍登和雷彼得斯的争吵,也错过了霍登和罗本的交谈,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牵着鼻子走,前前后后地不断转圈圈,晕头转向之间也还是没有能够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这种感觉就好像正在搭乘过山车,但问题就在于,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坐上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然后就跟着一起大起大落、跌宕起伏,那旋转跳跃的姿势是不是太过凶猛了?满脑子问号都没有办法得到解答:
谁能给他一点提示,让他也有些参与感?
此时整个气氛非常严肃紧绷,但状况之外的布鲁特斯想要跟着一起紧张,却紧张不起来,反而还有闲情逸致胡思乱想,看着眼珠子就要掉下来的雷彼得斯,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甚至是疯狂的想法。
于是,布鲁特斯也来到罗本对面重新落座,身体微微倾向雷彼得斯、面向霍登、视线余光还瞥了罗本一眼,压低声音也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够为我更新一下?该不会是……”
视线快速地在雷彼得斯和霍登之间来回扫视了一下,“雷,不会是你向霍登告白,结果被拒绝了吧?”
脑洞大开。
霍登不由轻笑了起来,如此严肃气氛之中也难得轻松了些许,就连罗本也是哭笑不得地看向了布鲁特斯。
唯一一个笑不出来的应该就是雷彼得斯了。
雷彼得斯阴云密布地转头狠狠瞪了布鲁特斯一眼,那表情恨不得直接将布鲁特斯生吞活剥。
布鲁特斯缓缓移开了视线,后背靠向了椅子,“不是就不是咯。”然后还低声嘟囔着,“你应该看看自己的表情,就好像是心事被说中之后恼羞成怒的模样。”
随即,布鲁特斯就能够感受到雷彼得斯那骇人的灼热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后面的话语也就吞咽了下去,吹着口哨,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267 所谓朋友
始终状况之外的布鲁特斯无意间的一个打断,啼笑皆非地打破了原有的气氛,严肃紧绷的局面也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雷彼得斯那股一往无前、怒发冲冠的气势也就被打破。
雷彼得斯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霍登身上,却没有了那种骇人的愤怒。
“你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吗?”
“困难的时候愿意勇敢站出来,给予帮助、并肩作战、携手解决问题;同样,困难的时候主动索求帮助,开口呼救并不是懦弱的表现,而是坦然承认自己的弱点,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朋友和伙伴团结起来,我们才能够更加强大。”
“不要说为了保护朋友而选择说谎的场面话,那是你的选择,而你是否询问过朋友的选择?朋友是否愿意和你并肩作战?朋友是否愿意与你面对困难?朋友是否愿意与你共同进退?不要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就能够代替所有人做决定。”
“霍登,我真心实意地把你当做朋友,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句实话,至少让我的坚持不要看起来那么可笑。”
雷彼得斯并不擅长说话和演讲,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也没有太多令人热血沸腾的内容,更多还是愤怒和伤心;但隐藏在字里行间的真挚与诚恳却不容置疑,那双坚毅而明亮的视线依旧隐藏着愤怒,更重要的却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这让霍登有些狼狈,低垂着眼睑,没有能够正面直视雷彼得斯的眼睛。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以为我们是科斯社团,我们是一群不自量力却始终在挑战拉图瓦达的梦想者。霍登,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吗?”
“正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我们才更加要坚持自己。科斯社团的存在,就是为了改变世界,你难道都已经忘记了吗?”
“那个挑战我不敢向拉图瓦达求婚的霍登呢?我希望他能够站在我的面前,注视我的双眼,告诉我,他不需要我的帮助,他忘记了改变世界的宣言,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朋友,他认为我只是一个遇到困难就会转身落荒而逃的懦夫,他不相信我们是真正的朋友。”
“让那个霍登出来!我只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然后就转身离开。”
一句接着一句,如同疾风骤雨般的雷鸣撞击在霍登的耳膜之上。
曾经只是玩笑般结成的科斯社团,曾经不过恶作剧般提起的拉图瓦达,现在却正在成为刺痛霍登的火焰。
布鲁特斯的视线快速地在霍登和雷彼得斯之间来回转动,有些意外,占据上风的一方居然是雷彼得斯,但他还是没有能够听懂,什么朋友、什么谎言、什么呼救……他觉得,他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大事。
“抱歉,有谁能够告诉我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我才能够发表意见。我们是科斯社团,不是吗?罗本,说点什么。”
布鲁特斯朝着罗本投去了求助的眼神,他现在终于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概念。
罗本没有回答。
那副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冰山脸透露出些许沉重与严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苦苦挣扎:他也无法确定,是否应该把眼前两个“无辜之人”拖入这淌浑水——
就好像当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让霍登置身事外,因为他不希望连累到霍登,他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要求霍登跟着自己一起冒生命危险。
那么,现在呢?
原本只是作为少年友谊象征的科斯社团,现在却成为了他们进退两难的窠臼。
到底怎么选择才是正确的?
罗本也没有答案。
罗本的沉默,雷彼得斯的迫切,霍登的疏离,这让布鲁特斯只觉得胸口发闷,只有他一个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正当布鲁特斯准备再次表达抗议的时候,霍登猛地站立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走了?
就这样直接走了?
这又是什么操作?
布鲁特斯瞪圆了眼睛,满头问号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增加一个:霍登这是落荒而逃吗?还是逃避对峙?
紧接着罗本和雷彼得斯一前一后地也跟着追了过去,布鲁特斯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被遗留在了原地。
就好像他根本就不重要一般。
但是!他也是科斯社团的一员,他也是挑战拉图瓦达的一员!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就这样被排除在外?
这不公平!
左看看右看看,布鲁特斯太阳穴不由突突地跳动着:不能发火,不能发火,他需要保持绅士形象,而且这里还是图书馆的公众场合,多余的动作就可能让自己成为瞩目焦点,但是……这次真的忍不住了!
嚯!
布鲁特斯也跟着站立了起来,气鼓鼓地迈开了脚步。
原本是想着径直离开图书馆的,既然他们什么都不愿意说,神秘兮兮的模样,就这样把他排除在外,那么他也没有必要死死地纠缠不休。
但视线余光看到前往图书馆三楼阳台的三个身影,漫天乌云层层叠叠地压制下来,一股苍茫的灰色蔓延开来,似乎随时都能够吞噬他们,内心的躁动终究还是无法平息下来,脚步还是乖乖地跟了过去。
“谁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一点都没有关心。”
“什么游戏,你们自己玩就好了。”
“真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也很聪明的,好吗?”
嘴里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脚步来到三个人的附近才闭上了嘴巴,稍稍拉开些许距离站立,然后闭上嘴巴,不满地扭开了视线,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郁闷,就好像不合群的黑天鹅。
“布鲁,抱歉。”霍登开口打破了沉默,第一句话就表达了歉意,这反而是让布鲁特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试图说点什么,却没有能够找到合适的话语,于是就朝着他们挪了挪脚步,四个人又成为了一个小团体。
“我……我也不太确定……”即使是现在,霍登也还是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告诉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
生活之中很多事情都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看着眼前愤怒的雷彼得斯和别扭的布鲁特斯,还有僵硬的罗本,仿佛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平常普通的午后,他们在一起打闹呼喊着,“拉图瓦尔”,似乎只需要一句口号就能够改变世界,他们也是真心实意地这样相信着。
停顿片刻,挣扎平复下来,霍登做出了选择。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268 一个秘密
拉图瓦尔,这位掌管死亡国度的女巨人,默默等待着那些异常死亡的士兵;但是在科斯社团之中,她却代表着一种信仰,一种勇敢面对生活、坚定迎接挑战的信仰,即使是死亡,他们也昂首挺胸地选择携手面对。
他们是科斯社团,信奉拉图瓦尔。
这就是全部。
于是,霍登做出了选择。
“两个月前,我应聘了一份侍应生的工作,一个晚上就能够收获四克罗的酬劳,在那里,我遇到了罗本的哥哥塞缪尔,我们一起成功拿到了这份工作,就是哈福特先生的宴会。”
“但是,那个晚上过后,塞缪尔失踪了,我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清醒过来,四周正在燃烧,建筑正在崩塌,我在最后一刻侥幸地逃离出来,却完全失去了那一周的记忆,甚至之前一段时间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那儿的,也不记得晚宴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不记得塞缪尔和其他侍应生了。”
“后来我才知道,被毁之一炬的地方是菲洛子爵的私邸,而菲洛子爵也已经葬身火海。”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面对着什么状况。”
“现在唯一能够肯定的是,我希望能够活下去,而罗本则希望能够找到塞缪尔。”
错综复杂的事情,霍登以最简洁最直白的方式讲述了来龙去脉,至于后续的那些发现,就暂时没有必要告诉他们了。
气氛有些紧绷。
头顶之上黑压压的阴云层层叠叠地堆积着,大片大片的蓝灰色正在隐隐翻滚,此时正在酝酿着一股风暴,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与紧张正在缓缓蔓延,连带着心神也不由跟着慌乱起来,无法控制地。
尽管霍登已经控制住了情绪,以波澜不惊的口吻客观陈述一系列事实,但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危险还是如同锋芒一般席卷而至,不由自主地,皮肤表面的汗毛就倒竖起来,脊梁传来一阵冷飕飕的凉意。
罗本神色阴郁地转头望向霍登,眼神之中隐隐闪烁着困惑与紧张——
他也无法确定,他们这样选择是否正确的。
即使再次耳闻一遍,那种迷茫与恐惧还是牢牢抓住心脏,令人喘不过气来,那么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又应该如何呢?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们两个没有牵连之人也被卷了进来,这是否意味着危险也即将笼罩他们呢?
霍登可以察觉到罗本视线里的重量,但他也没有办法给出答案:选择相信雷彼得斯,选择坚守科斯社团,这也是一个冒险。
不过,霍登却必须承认雷彼得斯的话语,学会向朋友求助,这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孤军奋战。
科斯社团的目标可是改变世界,但仅仅凭借着一个人的力量,那是无法改变世界的,他们需要团结起来。
于是,霍登对着罗本露出了一个笑容,带着懒洋洋的神情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这让罗本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转移视线,选择无视霍登。
气氛微微有些紧绷,黑压压的乌云遮挡住了天空的光线,明明还是正午时分,却仿佛已经迫近黄昏,猎猎风声在耳边呼啸撞击着,隐隐就能够听到一阵擂鼓轰鸣撞击的声响,越来越大,渐渐盖过了风声。
细细分辨,这才意识到是心脏撞击胸膛、血液冲刷血管的声响,阵阵轰鸣回响在耳膜之上轻盈舞动起来。
却难以分辨,这到底是恐惧,还是亢奋。
布鲁特斯还是有些在状况之外,正在慢慢消化这些信息——刚才的走神让他错过了事件拼图的关键碎片。
雷彼得斯则是立刻就衔接上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再思考霍登的动机,也就简单多了,“那份兼职工作,就是南丁格尔介绍给你和塞缪尔的?”
霍登点点头表示了肯定,“根据罗本的线索,我们查询到了一些信息,找到了尼克-南丁格尔这个名字。后来,我希望借助一些其他力量来寻找南丁格尔,于是询问了你和布鲁,但结果发生了超出预期的事情。”
意外地将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也卷入进来,这也是霍登认为自己做出错误选择的原因:他的选择牵连了无辜。
但雷彼得斯根本就不在意,“然后,南丁格尔死了,并且他的住所也被放火烧掉,就好像菲洛子爵的私邸一样。”
“只是火灾。到底是不是人为放火,我们现在还不能下结论。”霍登纠正了细节,尽管他知道意外事故的可能性非常低,但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只是嫌疑或者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够保持头脑清晰。
尤其是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谜题。
雷彼得斯点点头表示肯定,“但不管如何,南丁格尔和菲洛子爵的住宅都已经被焚烧成为一片灰烬,对吧?”
霍登和罗本交换了一个视线,这样的细节联系,他们还暂时没有进一步讨论;但雷彼得斯这样一说,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等等,什么?南丁格尔死了?被烧死了吗?”布鲁特斯的声音突兀地传来,难以掩饰自己的惊讶和错愕。
游离在状况之外大半场之后,布鲁特斯的思绪终于跟上了脚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错愕之余带着一丝惊恐,但细节方面还是没有能够完全理清,以至于话语前后的推理也有些不太顺畅,信息拼接也就不太准确。
话语脱口而出之后,布鲁特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完全扬起炸开——
还好,霍登有着先见之明,率先离开了图书馆内部,否则现在他们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保密也就不可能了。
布鲁特斯和雷彼得斯的反应也恰恰证实了霍登的担忧,不要说他们了,就连他自己第一眼确认死者是南丁格尔的时候,震惊与错愕也是同样的。
“不是,南丁格尔是自戕死亡的,他亲手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把五脏六腑全部掏了出来;火灾则是在我们调查结束之后的那个晚上才发生的。”
“我怀疑,可能是第十辖区治安队大肆宣传破案成果之后,打草惊蛇,这才引发了幕后黑色后的毁尸灭迹,消灭一切证据。”
尽管担忧依旧没有消散,但既然话题已经开启,霍登也就坦白地一路说到底,并没有隐瞒的打算。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269 来龙去脉
霍登再也没有保留,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么就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来龙去脉都全部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这也是自罗本之后,霍登首次将整个事情的细致末梢全部分享给第三个人和第四个人,这是一个开始。
即使这是罗本第二次听到,但短短时间之内依旧没有能够消化完毕,而且还补充了更多真实详细的细节,震惊与恐惧的反胃效果还是再次汹涌起来,更不要说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了——
虽然霍登轻描淡写,但那些质朴话语背后隐藏的血腥气息还是无法控制地流淌了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气氛又再次沉默下来,雷彼得斯的脸色如同锅底一般黑得吓人,而布鲁特斯的表情则苍白得看不到任何血色,再加上寒若冰山的罗本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空气也就凝结起来,随时都可能窒息。
对于如此反应,霍登并不意外,他正准备劝说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不要再继续掺和,他们应该置身事外,毕竟这是真正生死攸关的大事,不是儿戏;却没有想到雷彼得斯率先反应了过来,抢在霍登之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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