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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张婶儿开心了不少,又往他身边挤了挤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哎,快过年了,我儿子也回不来,我还真想啊。看到你就想起了我儿子,你要不嫌弃,以后婶子就当儿子对待你。”
梁惠凯心想,光说好听话,你把我给你的房租给我,这才是实在的!哈哈一笑说:“婶子,你太客气了,你不往外撵我,我就感谢了。”
张婶伸手在梁惠凯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小鬼头!说什么呢?婶子还能把你撵走?你就放心在这住着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和婶子说。”
梁惠凯忽然感到金小芳在掐自己的腿,估计是她在下边呆着太难受了,于是装模作样地往窗外探探脑袋说道:“我叔估计快睡醒了。”张婶儿扑哧一笑,红着脸说:“你叔还能怀疑咱俩有什么问题不成?瞎联想。”梁惠凯说:“我胆小啊!没把你惹了,把张叔惹了也照样把我赶走不是?”
张婶嘻嘻一笑,站起来说道:“好吧,婶子走了,过年请你吃饺子。”梁惠凯说:“谢谢啦婶子,你不用客气,我不能让我同事自己过年。”张婶说:“好,真是个重情义的孩子!那行,你看小说吧。”
见张婶回屋去了,梁惠凯说:“姐,赶紧出来吧。”金小芳从床底下钻出来,拍拍身上的土说:“吓死我了!对了,我婆婆有什么把柄让你抓住了?”梁惠凯嘻嘻一笑说:“你可是听到了,我答应她不瞎说的!”金小芳上去拧着梁惠凯的耳朵说道:“你还敢给我打马虎眼?说!”
金小芳自然不会使劲拧,她粉嫩的小手贴在梁惠凯的脸上,梁惠凯心生异样,脸一红说:“这事你还用问吗?肯定是偷汉子之类见不得人的事。”
金小芳惊得眼睛睁的大大的,小嘴也合不拢了,不可思议的问:“真的?”梁惠凯轻轻虚了一下说:“小点声!这事儿我还能胡编乱造?要不她那么低三下四地求我干嘛?”
金小芳忽地噗嗤一笑说:“这死婆娘!平时防我像防贼一样,原来是自己不干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知道是谁吗?”梁惠凯说:“不知道,那人中等个,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一身像警服那样的棉衣。”
梁惠凯不知道金小芳为什么激动,掐着腰,胸脯随着急促的喘息着一上一下,蔚为壮观。梁惠凯还以为金小芳生气了,没想她点点头,一脸笑意说道:“我知道了,哈哈!”





男人的江湖 第33章 劳燕分飞
二十八贴花花,各家各户都开始张罗着贴对联、贴年画,有的家还在院里挂起了灯笼。村里响起了零零星星的鞭炮声,年味儿渐浓。
金小芳回屋不久,张叔和张婶儿也出来贴对联。听张婶儿说道:“人家生儿子最起码还能贴对联儿,可咱们生儿子也见不到人影儿。当兵有啥好的?一到过年我就心酸。”
梁惠凯听后心里也很难受,估计爸妈也在想自己了吧?一时间心有戚戚,从屋里出来说道:“张叔,我帮你们贴对联吧。”张婶连忙说道:“好啊,谢谢了小梁!这孩子真懂事。”
梁惠凯憨厚一笑,拿起对联一看,上面写着:杏仁,桃仁,柏子仁,仁中求德;朱砂,辰砂,夜明砂,砂里掏金。横批,悬壶济世。把它贴在药铺的门口,梁惠凯夸道:“张叔,这对联写的真好,不仅贴合你的药铺,还贴合你们这儿的矿业,铅锌金银铜铁矿什么都有,谁写的?这么聪明!”
张叔哈哈一笑说:“这还能谁写的?当然是我写的,别人也不懂这么多药名啊。”关山月说:“张叔真有才!”张叔得意地说:“我过去还做过代课老师呢!”梁惠凯心里感慨,有文化多好啊,最起码写个对联儿也比别人高一筹,更坚定了自己要学习的决心。
贴完药铺开始贴大门口,这幅对联写着:白云丹桂边关色,明月清风将士心。老两口的门口贴的对联是:一颗红心唯保国,万里边陲筑长城。然后就是金小芳的门口了,这幅是:钢枪五尺连家国,戎服一身系宇寰,都和当兵有关。
金小芳从屋里出来,帮着梁惠凯一起贴好。梁惠凯发现小芳眼圈红红的,估计她也想自己的丈夫了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找这样的好媳妇。
梁惠凯心里想着,忍不住朝屋里看了几眼,见正对门口的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那男人一身戎装,潇洒挺拔,金小芳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梁惠凯心里竟是酸溜溜的,说不好是为了什么。
张婶见梁惠凯傻乎乎的看着她儿子的结婚照,得意的问道:“小梁,我儿子帅不?”梁惠凯随口说道:“挺帅的!和嫂子真般配!”金小芳忽地进了屋,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三人面面相觑,张婶儿叹了口气转身也回去了。见金小芳不高兴,梁惠凯也没了兴致,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呆呆地想着,小芳姐为什么不高兴呢?是思念她的男人了?还是和她的男人感情不怎么好?如果想她的男人或者和她的男人非常恩爱,听到自己夸她的男人应该很高兴吧?难道和她的男人感情不和?
梁惠凯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忽地又想到,我怎么这么八卦?关心小芳姐的事儿干什么?不由得叹口气,拿起《围城》接着看。
梁惠凯的水平有限,他还看不出这本《围城》有什么好来,要不就是一个女人游离在几个男人之间,看着男人为她争斗成了最大的乐趣;要不就是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用尽了各种手段,无非是写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间争风吃醋,针锋相对的事儿。
但是他有一点看明白了,在书中,婚姻中的“平等”是从头到尾反复强调的一个问题,假如婚姻中有一方过于强盛而一直对另一方不公平的话,婚姻便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方逐翁说过:“嫁女必须胜吾家,娶妇必须不若吾家。”就是这个道理。只可惜他儿子方鸿渐并没听他的话,娶了个背景比他好得多的孙柔嘉,压迫得方鸿渐喘不过气,逼得婚姻进了死胡同。
梁惠凯不禁想到,自己和刘若雁之间差着十万八千里,如果自己的身份以后没有改变,那只能把刘若雁当成心中永远的女神,可望而不可即了。但是师傅既然让自己来到千里之外,又让自己冥冥之中遇到了刘若雁,不会就这么结束吧?
想着想着,梁惠凯对刘若雁的思念之情如雨后春笋般在野蛮地生长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想要给刘若雁拜个年。说走就走,梁惠凯关门出去,一路飞奔到了马路上,等了一辆公交去了县城。
好在书店里还开着门,梁惠凯买了一张明信片,上面写道:“我语言拙劣,无法用华丽的词藻表达我对姐的思念之情。但是我相信,朴实的语言也能传达我的情感:祝姐姐新年快乐!”
这次他是一气呵成,看了看很满意,打听着去了邮局,把明信片投到了信箱里。心想,但愿年前她能收到吧。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回程的公交已经没有了,梁惠凯便想找个小饭店吃顿饭再往回走。谁知临近年关,小饭店也全关门了,好在中午多吃了一盘牛肉,他还不怎么饿,便甩开膀子往回走。
天已经黑透了,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只有北风呼啸着,冻得他耳朵生疼。沿途的村庄灯火通明,鞭炮声不断。闻着熟悉的火药味,梁惠凯的思绪又飘回了家乡。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里,自己却独自走在深山里,而爸妈估计坐在火炉旁唉声叹气呢吧?一时间心里满是苦涩。
路过一个村庄,有人家里的录音机正放着李宗盛的“凡人歌”: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听着听着梁惠凯入迷了。这首歌他也会唱,可是今天听来却别有感触,觉得这首歌就是专门为他写的。梁惠凯想起了媳妇刘翠芳,如果她和张春安然无恙,那次事件应该促成他们彻底结合到一起了吧?或许这是个最好的结果。
梁惠凯心里难受,不禁也放声唱了起来:“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唱着唱着梁惠凯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起来。




男人的江湖 第34章 英雄救美
哭了一会儿梁惠凯心情好了不少,又觉得自己特别好笑,像个神经病一般,擦擦眼泪接着走路。县城往回走二十多里路,走了将近四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住处。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张叔家已经把大门关上了,他只好跑到山上和严寿军凑合了一晚上。
转天起来,严寿军说:“今天镇上有集,咱们赶集去,顺便办点年货。”梁惠凯觉得新鲜,问道:“马上要过年了,还有集市?远吗?”严寿军说道:“不远,到镇上三公里。这儿每隔三五天就有集市,东西很便宜,吃完早饭咱们就去。”
他们去的镇叫杨家庄镇,集市就在村口前的一片大平地上。卖衣服的,卖土产品的,卖菜的,大过年又增添了卖鞭炮的,卖年画的,远远看去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过去每到过年的时候,妈妈都要给买梁惠凯一身新衣服,今年就算了,一是还没挣到钱,二是这身衣服是刘若雁帮自己新买的,平时穿着工作服就好。
严寿军买了十斤五花肉,说是回去要做腊肉。严寿军问:“吃过腊肉吗?”梁惠凯说:“没吃过,好吃吗?”严寿军说:“当然好吃了。回去后需要先用盐进行腌制,等流失部分水分后,把柏树枝点燃后用烟熏。烟熏的腊肉能杀虫防腐,只要保管得法,一年四季都能吃。腊肉是好东西,色、香、味俱全,‘一家煮肉百家香’。”
两人又买了些蔬菜,正准备往回走时,忽然听着前面热闹起来。梁惠凯定睛一看,正是张婶带着金小芳和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在争吵。
那个人个子不高,一身横肉,头顶上一撮白毛,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梁惠凯心想,红颜祸水啊!这个家伙肯定骚扰金小芳了!往前凑了两步,听清楚他们说话了,就听张婶儿骂道:“哪来的野种,敢对我儿媳妇不敬,你知道我儿子干什么的吗?我儿子当兵的,回来不打死你!”
那白毛哈哈大笑:“当兵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怕过谁?担心你儿媳妇让人挤到摸到,别带着出来呀?胸部长得那么大,我还说她故意蹭我呢。”金小芳气的满脸通红,骂道:“你无耻!”
白毛流里流气的说:“小娘子,你说对了,老子还有更无耻的,你跟着我体验体验去?”张婶不甘示弱,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一个外地佬敢在我们这儿耍威风,我看你是活腻了。”
梁惠凯知道张婶儿不是个省油的灯,担心这娘俩吃了亏,对严寿军说:“我过去看看,这是我房东,别吃了亏。”严寿军紧张地说:“别过去,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就是我们老乡里赫赫有名的平头哥!打架不要命,在这个地方没人敢惹的。”梁惠凯疑惑的问:“什么意思?外地人还这么疯狂?”
说话间那边就动手打起来了,见张婶拿着手里的菜就抡向平头哥。平头哥一把夺个菜,顺手一巴掌扇在张婶的脸上。张婶儿顿时撒泼打滚,又喊又闹:“有人耍流氓啦!救命啊!”平头哥上去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老子女人也打!再喊我让你过不好这个年!”
不容的梁惠凯细想,窜过去一手抓住平头哥的手腕说道:“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啊?放开她,有本事咱俩单挑!”
平头哥松开张婶的头发,惊讶的看着梁惠凯说:“哟呵,还真有不怕死的!想英雄救美呀?我看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想逞强,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长点记性!”
平头哥说着一个撩阴脚直奔梁惠凯而去。梁惠凯知道平头哥厉害,心里早有防备,看他抬腿,抓着他手腕的手猛地往外一拉,平头哥站立不稳,被甩了一个趔趄。周围的人看着打起来了,哗啦就散开了。
这下把平头哥激怒了,四下一看,身边正好是个卖土产品的摊子,顺手抄起一把铁锹,抡起来劈头盖脸奔着梁惠凯脑袋就砸来了。金小芳和张婶吓得嗷嗷大叫。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对方拿着铁锹,就不能和他拉开距离,梁惠凯见他拿铁锹时就有了防备,一个箭步冲到平头哥跟前,左手往外一磕挡住了锹把,右手一记直拳砸在他的脸上。平头哥“嗷”的一声大叫,直挺挺的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手中的铁锹也扔到了一边儿。
梁惠凯甩甩胳膊,虽然穿着棉衣,磕到锹把上也疼的撕心裂肺。平头哥也好不到哪儿去,梁惠凯的一拳正好砸在他的眼眶上,一只眼睛登时睁不开了。
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平头哥感到了压力。平头哥很刚强,捂着眼睛站起来恶狠狠的说:“死小子,老子在这儿还没受过委屈呢。今天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以后再遇上,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梁惠凯说:“平头哥是吧?别在这儿吹牛,以后我遇到你干坏事还得收拾你,赶紧滚!”平头哥说:“有种!有本事你告诉我在哪儿打工。”梁惠凯冷笑道:“等你什么时候打赢我了再说吧。”
见平头哥悻悻的走了,严寿军才敢过来,说道:“小梁啊,你这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以后见到他要躲远点,这人报复心很强,而且不择手段。”
已经把他打了,还能说什么?梁惠凯一笑说:“咱们走吧。”回头一看,见金小芳一脸崇拜的样子,让梁惠凯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一棍子没白挨!再看张婶,披头散发,眼泪婆娑,脸蛋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可怜兮兮地站在那儿。
梁惠凯对张婶的印象好了不少,最起码敢于维护金小芳,是个好婆婆。走过去说道:“张婶,你们还买东西吗?不买东西咱们一块走吧。”这还买啥东西?张婶儿没了兴趣,跟着梁惠凯他们往回走。
路上严寿军讲起了平头哥的故事。据不完全统计他们安康人在当地的矿山有五六百人,而平头哥就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平头哥承包的矿也在杨家庄镇,离孤山不远。
为什么叫平头哥呢?就是因为他头顶上有一撮白毛。据说“平头哥”是非洲一种动物的外号,这种动物叫作“蜜獾”。蜜獾是最无所畏惧的动物,它面对狮子、猎豹、毒蛇都不怕,而且同类都自残。正应了那句话:“社会我平头哥,獾恨话不多”。
蜜獾为什么被称作平头哥呢?因为蜜獾脑袋是平的,头顶上的毛色纯白,像是剃了小平头,染着白发。蜜罐长相呆傻,双目炯然,一看就是大哥级人物,属于那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凶残秉性,不是在干仗的路上就是正在干仗,被誉为动物界扛把子,人送外号“平头哥”。
而这个人性格凶狠,正好头顶上有一撮白毛,像极了平头哥,于是也被尊称为“平头哥”。时间长了,以至于大家都忘了他的真实名字,一口一个“平头哥”叫着,他也很享受这个外号。
平头哥可不是简单的好狠斗勇,而是很有手腕,挣了钱也很大方,和当地的一些警察天天吃喝在一起,所以更没人敢惹他了。
梁惠凯听后心里感到悲哀,香姐不让自己打架,没想到来这没几天又和别人打了一架。但是他不能看着张婶和金小芳受人欺负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是香姐知道了也会赞同他的吧。
金小芳问道:“平头哥这么厉害,你害怕吗?”梁惠凯说:“已经打了,害怕有什么用啊?”
严寿军忧心忡忡地说:“以后你得注意了,平头哥手下好几个人呢!不仅我们不敢惹他,就是一般的矿主都不敢惹他。而且这家伙还抢矿呢,哪个矿的品位高,好开采,他就过去找事儿,把别的包工头打跑了,然后他去承包。矿主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影响他们的利益就没人管。”
梁惠凯心想,我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给自己鼓鼓气说道:“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他非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再说,像他这样的来个三四个我还真不怕,只要不被他们打闷棍就行。”
张婶见梁惠凯勇猛,不由得也很喜欢,说道:“小梁啊,咱们还真有缘分。这次谢谢你了。”梁惠凯感到金小芳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不禁信心百倍,说道:“我就见不得这些欺男霸女的人!有本事和有钱人斗去,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张婶说:“谁说不是呢?对,不用怕他,只敢欺负平民百姓的也都是些外强中干的人。还有,小梁打平头哥这事,你们谁也不要往外说啊,不然他知道了,找过来也不好。”严寿军说:“放心吧老嫂子!平头哥和我是老乡,他要注意我当时在场说不定会怨恨我的,这事咱们都保密。”




男人的江湖 第35章 重情重义
这次张婶是真的感谢梁惠凯,中午非要请他吃饭。梁惠凯执拗不过,去了他们家里。
中午的饭是金小芳做的,炖了一锅大烩菜,土豆、白菜、粉条、豆腐、猪肉片,一锅烩。把菜端上来后,金小芳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道你们南方人爱吃什么,我们北方人不怎么会做菜,最擅长的就是大烩菜了,就凑合着吃点吧。”
梁惠凯说:“嫂子,这已经很好了!大冬天的吃烩菜,热乎乎的多好啊。”张婶儿咯咯直笑:“小梁真会说话。你们老家怎么做呀?”梁惠凯说:“我们南方水多,所以水产品比较多。冬天也能吃上鱼之类的,别的也没什么。再说我家是农村的,还是以填饱肚子为主啊。”
这顿饭吃得开心,张叔和张婶儿真把梁惠凯当亲人一般招待了一顿。吃完饭,梁惠凯帮着金小芳一起收拾碗筷。金小芳偷偷的问道:“这次如果换了别人,你还出手相救吗?”梁惠凯想想说:“应该会救吧。”金小芳扑哧一笑说:“什么叫应该不应该啊?谢谢了啊。”
和张叔家关系进一步改善,这年也过的有滋有味了。匆匆新年就过去了,工人们也都陆续的回来上班,过了正月初五正式开工。梁惠凯又开始了紧张而又繁重的工作,一天十二个小时的工作量,让他有些吃不消,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吃饭睡觉。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梁惠凯渐渐的适应了这种工作。这几天的工作主要还是开巷道,就是沿着矿脉一直往里打,打到矿的顶端巷道才算结束,然后接着才开始回采。那时候才是挣大钱的时候,当然是老板和包工头挣钱。
这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李嫂给大家买了一只鸡,炖了一锅排骨,两瓶二锅头,改善生活。大家很高兴,每人倒了一杯酒。梁惠凯说:“我就不喝了吧。”炮工张大年说道:“今天都得喝,你就一杯,要慢慢锻炼。”炮工在他们的班组俨然是个小班长,梁慧凯不好驳他的面子,也只好喝了一杯。
吃着饭,张大年嘀嘀咕咕的说道:“四哥让人给打了!”梁惠凯心里一惊,四哥看着挺牛的,怎么还让人打了?另外一人问道:“为什么呀?”张大年说:“好像是几个包工头凑在一起吃饭,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一个叫平头哥的人揍了一顿。”
我去,又是平头哥!梁惠凯心想,这平头哥无处不在呀。就听有人问道:“打的厉害不?”张大年说:“没伤着骨头,只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见不得人了。”
梁惠凯看看严寿军,正好严寿军也看着他。严寿军给他挤挤眼,放下酒杯出去了,梁惠凯也跟着到了门外。严寿军低声说道:“兄弟,我估计平头哥是看中咱们这个矿了,他在找茬呢,想把四哥打走。”
梁惠凯心里凉了半截,好容易找了个工作,难道又失业了?问道:“那怎么办呢?”严寿军说:“你抽空找四哥借点钱,算是把这几天的工资先开了,以防到时候他挣不上钱,咱们也挣不到钱。”
梁惠凯说:“那多不好意思。我在最困难的时候四哥收留了我,我不能这样啊。”严寿军说:“行,小伙子讲义气!那你就跟着四哥干吧。这个矿他干不下去,平头哥估计给他换一个比较差的。当然这是我的猜测,也不一定准,但愿没事吧。”
梁惠凯问:“大家这么怕平头哥?”严寿军说道:“这家伙不要命啊。再说这家伙平时也算讲义气,老乡们谁有事找他都能摆平,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都好说。所以大家都怕他,也没人愿意得罪他。”
四哥被打了,梁惠凯决定去看看他,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吃完饭,梁惠凯到小卖店买了两袋奶粉,五斤鸡蛋,去了四哥家。
那两条狼狗和梁惠凯也混熟了,见梁惠凯来了,跑过去在他腿上亲热的蹭个不停。梁惠凯心想,还是养条狗好啊,重感情。
进到屋里,见四哥鼻青脸肿,正靠在床头生闷气,四嫂坐在旁边儿垂泪。看到梁惠凯提着礼品进来了,四嫂赶紧擦擦泪,强做出笑脸说道:“小梁来了。”梁惠凯说:“过节了,我来看看四哥四嫂。”四嫂说:“这孩子,太客气了!快坐!”
四哥心里一热,坐起来说:“去弄俩菜,我们哥俩喝一顿。”四嫂说:“你这样了还咋喝呀?”梁惠凯也劝道:“四哥,等你好了咱们再好好喝。”四哥眼睛一瞪说:“这算啥?去,赶紧给弄俩菜,大过节的兄弟来家里能不喝酒?”
四嫂只好站了起来。梁惠凯说:“嫂子,你就弄个花生米就行,不用麻烦,反正我也不会喝酒,就陪我哥少喝点。”四嫂答应一声出去了。
四哥这回把他压箱底的酒拿出来了,开了一瓶小糊涂仙。这酒闻着就香,听说这就一百多块钱呢,梁惠凯心里也痒痒的,说道:“四哥,吃饭的时候已经喝了一杯了,我喝半杯行不?”四哥一脸僵硬,强咧着嘴笑了一下说:“好吧,半杯也行。”
说是半杯,四哥还是给梁惠凯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端起酒说道:“我看你小子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这个朋友四哥交定了!以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咱俩整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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