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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陈露竟然很兴奋,说道:“好啊。嘻嘻,我怎么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梁惠凯说:“但愿咱们的运气不是太差,不然让冬冬知道也会发飙的。”陈露说:“看来我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了?”梁惠凯说:“刺激谁也不能刺激冬冬,她的心里素质不好,知道不?”陈露点着梁惠凯的脑门说:“放心吧,我还能给你捣乱?”
到了小平房,陈露问道:“你的毛衣还要吗?如果要我就给你洗洗,把口子用线缝上。”梁慧凯说:“要啊,冬冬给我买的。”陈露说:“小冬冬对你真体贴哈!”梁惠凯叹口气说道:“其实活着也挺累的。”陈露咯咯之笑:“有得必有失。你想享受齐人之福,就要承其之重,没那本事就别想。别感慨了,钻被窝去吧。”
陈露把毛衣洗干净,用线把口子缝好。抬头一看,梁惠凯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羞涩一笑问道:“姐是不是像个村妇?”梁惠凯说:“还真有点,我想起了妈妈和姐姐。”陈露心里一热,装作生气的样子,把冰凉的小手伸进被窝,嗔道:“你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惠凯掀开被子把她拉了进去,问道:“还对对联吗?”陈露娇骂道:“作死呀!你还带着伤呢。”梁惠凯说:“这还叫伤?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赶紧侍寝吧!”陈露问:“真的没事?”梁惠凯说:“要不你来?”陈露换做一副狰狞的面孔,呲牙咧嘴的说道:“我可是饿了半年的大鲨鱼,要吃掉你!”……
陈露来的不是时候,梁惠凯没工夫陪着她。洗沙机要试车,作为小老板不能什么都做甩手掌柜,要亲自盯着。还得去高速和李经理对接,租汽车,忙忙活活两三天就过去了。好在晚上的时间比较充裕,连着几天,大鲨鱼终于吃撑着了,心满意足的返了回去。
废了不少周折,沙厂终于投产了,可对梁惠凯来讲也是小打小闹的生意。高速每天用五百吨沙子不少吧?最多能挣两千来块钱。蚊子小也是肉,加上石子、精粉,一个月毛利五六十万,和承包的两座矿山挣的钱差不多,抵不上金宏泰一天的收入。好歹挣钱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接下来,洗沙要开足马力干,争取在上冻之前多存些货。至于沙石的票据就由孙悦负责,不用单独安排人。梁惠凯也不担心她作假,每车拉的货差不多,谁有空动那心思?
一旦正常运转起来,梁惠凯又轻松了。小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就进入了冬天,顺利的让他都有些不适应。遗憾的是,自从秦楠楠捅了他一刀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以至于每次摸到那块伤疤,梁惠凯心里就发酸,或许从此再不来往了吧?这样也好,愿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谁都行!
闲杂的时间多了,也能花费更多的精力和穆雷学古玩。古玩这东西,学会不容易,学精更难,因为古玩被视做人类文明和历史的缩影,融合了历史学、方志学、金石学、博物学、鉴定学及科技史学等知识内涵,涉猎面广泛,门类庞杂。
但是梁惠凯好面子,既然承诺了要好好学,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特地买了一台录音机,把穆雷讲的录下来,回去后反复听,并记在本上。钟灵嘲笑道:“如果上学这么用心,也能考上好大学。”梁惠凯说:“这就是命!如果咱俩都上大学,说不定还在为生计奔波呢。”
钟灵感慨道:“也是!听姐说,年底公司肯定能上市,说什么也想不到咱们也能成了亿万富翁。对了,你说我还在姐那儿上班,还是去咱们的公司当财务总监?”梁惠凯说:“你怎么高兴怎么来。”钟灵嗔道:“我要是能拿定主意还问你?”
梁惠凯想想说:“你是第三大股东,赵国栋他们邀请你去做财务总监,无非是起个相互监督的作用,让咱们放心。你说咱们还能不相信他们?姐这儿呢,我是这样想的,一是看你喜欢不喜欢这个工作;二呢,你在这儿能起多大的作用,能不能真正的帮姐的忙。”
钟灵拧着梁惠凯的耳朵训道:“你敢怀疑我的能力?”梁惠凯连忙说:“怎么会呢?我家丫丫是谁呀?人中龙凤!肯定能独当一面。”钟灵咯咯一笑:“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给了你平台,业务能力自然就提高了。姐总出差谈生意去,就想拔苗助长,又把我调到了营业部,等业务熟悉了,提我当助理呢!”
梁惠凯说:“这么说来,你还是喜欢这个工作呗?”钟灵说:“过去总有种被姐庇护的感觉,不气势。马上要成亿万富翁了,这种感觉就没了,也心安理得了。再说姐那儿大多是年轻人,在一起热闹,而且离家近,走路半个小时就到了。环保公司那边太远了!”
梁惠凯从心底里希望钟灵在刘若雁那儿上班,这样还能时不时的见到刘若雁,知道她的近况,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跟着姐干吧。假设我还能挣到大钱,也交给你投资去。”钟灵笑道:“现在爱做发财的梦了?”梁惠凯说:“万一实现了呢?”钟灵嘿嘿一乐:“来,先把我伺候好,累你个臭死,省的做美梦!”
一夜无话,转天梁惠凯又去了穆雷家。穆雷拿着一个青花八棱玉壶春小瓶问道:“你猜我这是从哪儿收的?”梁惠凯心道,这我哪知道?说:“北京?”
穆雷面露得意的神色,仿佛还沉浸在捡漏的喜悦中,说道:“保定。近300年间保定一直是河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辽金元以来北方除了北京以外重要的政治经济中心,所以地下埋藏的宝物数量众多,等级也非常高。
还是八十年代初,我去保定产地皮,遇到古莲花池旁边的一处老宅正在翻盖,我心里一动就进去了。恰恰院里挖出一个竖井,里边有好几件瓷器,那一对花海水龙纹带盖八棱瓶,还有那件青花八棱执壶,都是从那儿收来的,仿佛像是命中注定的一般,哈哈。”
讲了一上午元青花,刚从穆雷的地下室出来,车队的王老板打来电话:“梁老板,这两天给你拉沙子的车频频扎胎,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呀?”梁惠凯说:“这事儿我怎么看呀?你让司机们多操点心不就结了?”
王老板说:“怎么操心?都是在拐弯处放着钉子,连着扎了四条了!而且都在西门沟村附近,肯定是有人捣鬼。你算算帐,我四五千块钱没了,挣的钱不够换轮胎呢,关键还影响你的活啊!”
西门沟村就在李家庄前面,这么说来还真是有人使坏。梁惠凯说:“好吧,我明天就回去。”那知午饭还没有吃完,电话又来了,说是一辆车轮胎被扎后,车子没控制住,不小心把地堾轧塌了。这次不只是换轮胎,而是要赔钱,张口就是十万,不给不让走。
梁惠凯一听就急了,不让车过那还行?沙子拉不出去,影响高速施工不说,怎么和司机们结账啊?过去只是听说过有这种情况,没想到这次落到自己头上,老百姓都学坏了!撂下筷子就返了回去。
还没到西门沟村,就看到车子停了一溜,堵在了那儿。车前有不少人,估计争论了半天没结果,都懒得费口舌了。司机们围着一圈在打扑克,对面是几个老乡坐在地堾上,而王老板不知道跑哪儿了。
梁惠凯把车停下来,走过去问道:“谁家的地啊?”这儿又不是二十亩地村,老乡们都不认识他,见是个小伙子,瞄了一眼没理他。一个司机说道:“这是我们梁老板。”正主来了!其中一个老人说道:“这地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吧?不给十万万块钱就别想从这儿走。”
梁慧凯说:“大爷,损失肯定得会给你,但是十万块钱是不可能的。你的地里有啥?只有几颗小麦苗,轧了还没屁股大一片地,你就要十万?麦子全收了也卖不了二百块钱,到哪儿也说不过去呀!”那老人说:“你可以不给,我没让你给啊。你不是讲道理吗?可以把警察叫来,可以去法院告我,那是说理的地方。”
梁惠凯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着扎了几次胎,这次终于把人家的地给轧坏了,看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不知道是老人学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不过,虽然他是个无赖,但也是个老百姓,老汉,你还不能把他怎么样。关键是以后要长期从这里走,和他们搞不好关系,时不时的给你捣乱,也够烦人的。
烦也没用,事情还得抓紧解决。梁惠凯扭头问司机:“你们王老板呢?”司机说:“我们老板家里有事,先回去了。”梁慧凯骂道:“这家伙太狡猾了,遇到事儿跑的比兔子还快!”司机哈哈一笑。
这个村的支书叫李富全,梁惠凯只好给他打电话,说道:“李叔,我的车把你们村里的地给轧塌了,和老百姓们说不通,要不你过来给调解调解?”李福全刚收了礼,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的,不一会儿就来了,劈头盖脸的训斥道:“王德友,你想钱想疯了,还要十万?你怎么不要一百万呢?”
梁惠凯一听,嘿,这家伙早知道了!不论这事办了办不了,也欠他个人情了。王德友说:“这是我家的地,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难道这事儿你还管?”李福全说:“我怎么就管不了?你这叫敲诈勒索知道不?当了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耍起无赖了?”
王德友说:“别给我扣高帽子,我这大岁数了还怕啥?刚才我和梁老板也说了,可以去告我呀,我不怕。”李福全气坏了,这点儿小事办不好,那还有什么面子?训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扎了几条胎了?你说!这要是报了警,你还要钱?等着赔人家钱吧!人越老了越不正经。”
王德友涨红了脸,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不能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扎的他们轮胎?”李福全说:“行了,老而无德,让人笑话不?人家这要是报警,能有你好果子吃吗?别在这儿打肿脸充胖子了,你那点儿本事我还不知道?”
王德友气馁,嘟囔着:“报警呗,谁怕呀!”他旁边站着的年轻人接过话说道:“你怎么骂人呢?当领导也不能仗势欺人吧?”李富全说:“邓攀宇,我不说你,你还来劲了?你老丈人哪有这脑子?这主意不都是你出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警告你,别在这村里胡来。”
邓攀宇恶狠狠的说道:“当领导的不为老百姓办事,却为外人说话,为什么呀?你还不是收了人家的钱,才给人家撑腰的吗?这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李富全气炸了,指着邓攀宇哆哆嗦嗦的骂道:“小兔崽子!今天咱们的事儿没玩!”邓攀宇不屑的说:“你还能把我怎么样?随便!”
邓攀宇虽然说着本地话,但是他说快了还是带着口音,唐山味儿!梁惠凯脑子里灵光一闪,莫非是陈富春在后边捣的鬼?不然的话,和他无冤无仇,不至于使这下三滥的手段吧?





男人的江湖 第472章 以牙还牙
当地有一些女孩子和外地人结婚,有找开矿的工人,这些女孩子大多爱玩,一般是去歌厅里唱歌认识的;有找做生意的,比如苏倩倩这样的;有做上门女婿的,这就没准是什么人了。但是唐山人不在这儿开矿,难道也是开店做生意的?
想到这儿,梁惠凯打量了一番邓攀宇。小伙子长得倒是高高大大、白白净净,再看他的手却是黑乎乎的,像是洗不干净一般,尤其是指甲缝里满是污渍。不用说,这是开修理店的!梁惠凯明白了,应该是修理矿山机械和陈富春他们认识的,也或者是陈富春他们带过来的!心里暗骂,这个陈富春阴魂不散!
不过梁惠凯不想报警,不是不认识人,而是关系还不错。去年在牛家村开矿,王建设也跟着挣了几十万块钱,便用这些钱给他儿子疏通关系,当上了副局长。他的副局长不是在县里,而是在当地。由于当地的矿山多,开矿的和当地老百姓之间发生矛盾、开矿人之间打架斗殴是常事儿,治安比较差,所以就在银山镇设了分局,现在正是王建设的儿子在这里主持工作。
但是报警不是他的风格,以暴制暴才来的痛快。既然是寻仇来的,那就不客气了,恶人自有恶人治,这才是他的信条。何况对付这样的小混混,还用不着找人帮忙,也该立立威风,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梁惠凯心里有了计较,问道:“王大爷,你们家的事儿到底谁说了算?我好和你们谈谈。”邓攀宇马上接过话道:“这事儿我说了算,不要去吓唬老人。”梁惠凯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上门女婿?”邓攀宇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的说:“你才是上门女婿呢!你们一家人都是上门女婿!”
梁慧凯哈哈一笑:“上门女婿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急什么呀?既然不是,你一个外人为什么如此热心呢?难道真像别人说的,这都是你的主意吗?”邓攀宇说:“你甭管是谁的主意,那不重要,不拿十万块钱就别从这儿过!”
梁惠凯点点头说:“好,钱不是问题。咱们一码说一码,先说扎轮胎的事儿,一共废了五条轮胎,不给你多要,先拿五千块钱咱们再谈。”邓攀宇鄙视道:“你还反咬一口了?有什么证据是我扎的?想让我出钱,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梁惠凯问:“你真不打算给?”邓攀宇冷笑道:“这不是笑话吗?”
梁惠凯轻蔑的笑笑,问道:“难道陈富春没和你说过我的手段?”邓攀宇不由得脸色一滞,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梁惠凯嘲笑道:“傻小子,你被人卖了还不自知?既然你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讲情面。”然后对着司机们大声喝道:“你们都上车,开车走,我看谁敢拦!”
司机们虽然和梁惠凯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儿他的历史。见梁惠凯一脸怒意,威风凛凛,知道是生气了,一个个不嫌事儿大,吆喝一声纷纷上了车。
邓攀宇跳到路中间,掐着腰,气焰十足的喊道:“有本事你们从我身上碾过去。”梁惠凯走过去说道:“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惹事儿,你惹不起!”邓攀宇看看个头和梁惠凯差不多,心里倒也不虚,蛮横的说:“小爷我从不怕事,来吧!”
李福全担心他们打起来,那就复杂了,说道:“王德友,你真的执迷不悟吗?”王德友早已经害怕了,尴尬的说道:“小宇,要不算了吧。”就这么算了那多没面子?邓攀宇骑虎难下,又不服劲,说道:“放心,他们没那胆子!”
梁惠凯二话不说,一手掐住他的肩胛骨,一手抓住腰带,微一用力就提了起来。邓攀宇顿时浑身无力,动弹不得,骂道:“妈的,你敢打人?老子和你没玩!”梁惠凯嘲笑道:“你凭什么和我没玩?再说你还不值得我动手。”说完,用力一抛,就把他扔在了麦地里,然后站在地堾上喝道:“谁还堵路?”
众人早被梁惠凯的力量吓住了,这一声大喝又如同惊雷,震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时,邓攀宇从地里爬了起来,扑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梁惠凯的腰。梁惠凯头也不回,扎个马步稳如泰山,邓攀宇抱摔两次,愣是纹丝不动。梁惠凯用力攥住他的手,邓攀宇疼的吸溜一下就松开了,接着梁惠凯手腕一翻,邓攀宇“嗷”的一声就跪在地上。
旁边还站着几个人,不知道他们是助阵的,还是看热闹的。梁惠凯用眼睛扫了一圈,总归没一个人敢说话,于是神气的朝汽车挥挥手,汽车轰鸣着,冒着青烟,鸣着喇叭呼啸而去。
王德友干咳几声,说道:“你不能打人呀!”梁惠凯说:“那我该怎么办?任他耍赖,给你们钱?你先前不是说了吗?可以报警,可以去法院告啊!”王德友老脸一红,骂道:“小兔崽的,你嚣张什么?有本事连我也打!”
梁惠凯说:“如果说我欺负了你们,那是我不对,但是想欺负我也是没门!我不屑惹你是因为你比我爸爸的年龄还大,所以给你点儿面子。但是你也别倚老卖老,为老不尊,那就别怪我不尊重你!”
邓攀宇叫道:“梁惠凯,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咱们以后不死不休,没完没了!”梁惠凯嘲笑道:“我成功的激怒了你?就你?有资格吗?没完没了还能怎么样?难道再敲诈一百万不成?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无非再使个下三滥手段,扎两条车胎而已。”
邓攀宇趁梁惠凯说话之际,低头向他手背上咬去。梁惠凯哪能让他得逞?攥紧拳头轻轻一挥,正好打在他的嘴上。这下可好,打的他满嘴是血,吐出几颗牙来。邓攀宇满嘴漏风,哀嚎道:“打人了!打人了!”李福全想阻止,可看着满嘴是血的邓攀宇,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梁惠凯心想,今天不把他们彻底弄服,恐怕以后还要找事,于是伸手击打在他的神藏穴上。邓攀宇顿时没工夫骂人了,弯着腰,象得了痨病一般咳嗽不止。梁惠凯问:“还闹不?有什么诉求你接着说呀?”
邓攀宇想骂人,可是咳的喘不过气来。王德友惊恐的说道:“你把小宇怎么了?”梁惠凯说:“他咳嗽关我啥事?估计是做坏事遭到报应了吧?劝你还是先带着他去医院检查检查,是不是得了肺结核之类的病?如果医院检查不出毛病来,可以找我,我会一点儿医术,说不定能帮他治好。”
梁惠凯不再理他,转身对李福全说道:“李叔,去我山上给指导指导工作?”李福全说:“我哪有这本事儿?”梁惠凯不容分说,拉着他就走:“走吧,你还没有去过呢!咱们叫上李来水他们一起热闹热闹。”
王德友拦住梁惠凯,叫道:“你不能走!把我女婿打坏了,还想走?”“老同志,空口无凭,你不能诬陷我!要说打掉几颗牙是我的错,可以赔钱,但是,先把换轮胎的钱给我咱们再论!”梁惠凯说着眼睛一瞪,喝道:“让开!别耍无赖!”
这一声大喝,使得王德友脑袋嗡的一响。趁他发愣的间隙,梁惠凯拉着李福全上了车。李福全不安的问道:“他没事吧?”梁惠凯说:“没事。估计是嘴里的血进到气管里,呛得!他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毛病,要是服软帮他处理一下就好。”
到了李家村,拉上“二李”两位“干部”去了矿山。他们来得突然,正好山上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李秀莲给做了一盆猪肉炖粉条、一盆排骨炖土豆、醋溜白菜、油炸花生米、酸菜肉丝汤,喝的是剑南春。梁惠凯说:“咱们这是标准的干部下乡,四菜一汤,招待不周,你们多担待。”
李福全说:“都是老百姓,能填饱肚子就行。”李来水嘿嘿一乐:“酒好就行!剑南春的味道真是好,打开盖子就香气扑鼻,忍不住就想多喝点。”苏德贵说:“今天咱哥俩较较劲儿?”李来水说:“只要你不找救兵,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大家哈哈一乐。
酒过三巡,李福全说:“梁老板是外地人,你们都是本地人,这儿还有个名字,你们知道叫什么吗?”大家大眼瞪小眼,都说不知道。李福全说:“那你们更不知道这里的铁矿是谁发现的了——小日本。因为这儿的铁矿在坑里,像个炉子一样,小日本就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上铁炉!”
梁慧凯说:“你的意思是还有下铁炉?”李福全说:“对!下铁炉和你的上铁炉在一条矿脉上,但是离的有点远,就在我们两个村交界的那座山上。梁老板有意吗?”
不用想,品位也高不了,要不早开发了。梁慧凯说:“这个破矿就把我弄的焦头烂额,挣不了几个钱,我可没那心思了。”李福全说:“听老人们讲,当初小日本在这儿勘探以后,说是三十多个品位,怎么只有二十几个?不应该啊。”梁惠凯说:“二十几个品位还是十几米以下的,上面只有十几个。”
李福全心有不甘,说道:“抽空你去看看吧。”梁慧凯随口应道:“好,有功夫我就去。”李福全说:“你别对付我呀。如果你有意,你出钱投资,村里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都是你的。”梁慧凯说:“这个矿山已经把我的钱全套了进去,我真的没钱了。要不等明年开春再说?”
李福全知道梁惠凯没多少想法,也就不再提,开始喝酒行令。当地老百姓喝酒离不开猜拳,几个人捉对厮杀,好不热闹,从太阳下山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梁惠凯正打算开车把他们送回去,王德友开着三马车,拉着他女儿、女婿上来了。邓攀宇咳的嗓子已经沙哑,腰弯的像虾米,站不直了。
王德友说:“梁老板,你不是说能给我女婿治吗?快看看他怎么了。”梁惠凯问:“你们没去医院检查?”王德友尴尬的说:“去医院不是得花钱吗?再说路远,等到了医院,医生都下班了。我让村里的大夫看了看,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找你来了。”
梁惠凯说:“让我治不是不行,但是,必须让你女婿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害我!”郑盼宇憋着一口气说道:“我没有害你!咳、咳、咳!”一句话没说完,又咳得喘不过气来。
李福全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忘抖抖自己村支书的威风,训斥道:“你把别人都当小孩呢?三番五次在咱们村扎胎,不是故意的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还是不难受,活该!”王德友说:“梁老板,就他这样想解释也说不出话来啊,要不你先给他治治?”
梁惠凯说:“你们对我可能不了解,但是二十亩地村那边的人对我非常了解,和老百姓们处了一年多,有谁说过我坏话吗?更没有哪个老百姓坑过我害过我,却没想到在你们村栽了跟头。我这人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别人拿刀捅我,我一定会还回去的。你说,咱们两家无冤无仇,你女婿怎么就想出这损招来了?想钱想疯了?”
王德友尴尬的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梁老板,求你赶紧给他治治吧。”梁惠凯说:“我不担心你,但是我对你女婿不放心。”王德友的女儿一脚踢在邓攀宇的屁股上,骂道:“煮熟的鸭子嘴硬!有屁赶紧放!”邓攀宇又憋出两个字来:“我说。”
梁惠凯伸手在他神藏穴上轻揉了一下,邓攀宇的咳嗽声马上缓了下来。大家感到惊奇,太神了吧?梁惠凯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勉强。”邓攀宇犹豫了一下说:“不是别人的主意,是我想讹点钱。”梁惠凯气坏了,说道:“讲义气!看在你讲义气的份上,你走吧!”




男人的江湖 第473章 取之有道
没想到邓攀宇真的走了,梁惠凯骂道:“这个二货,陈富春把他当枪使,他却把陈富春当朋友,不知道他是讲义气还是傻!”杜丁国问:“你就这么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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