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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男人的江湖 第475章 又见黑瓷
陈富春跑就跑吧,梁惠凯倒不是真的想让他赔十万块钱。这次他的名声彻底臭了,只要他的老乡们不再助纣为虐,以后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就好。而且再和他见面儿,说起来还欠着钱,这样他永远也抬不起头来,目的就达到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冷风吹来,梁惠凯不由得打个冷战。脑子也清醒了,心想,不行,必须去找他一次,让他彻底害怕!只是,去店里逗他就要有理有据,不要让苏倩倩的父母认为自己无理取闹。
于是给李洪波打电话问道:“李经理,你在哪儿?”李洪波说:“我在工地,你有事?”梁惠凯说:“小事儿。昨天不是有人闹事吗?我想逗逗他们,请你给开一个十万的罚单。”李洪波哈哈一乐:“你去宾馆等着吧,孙悦在呢,我一会儿就回去。”
梁惠凯心想,这个李经理对自己倒是够放心的,或者不是自己的老婆,都不在乎?李经理不在乎,但是梁惠凯在乎呀,就在宾馆门前等着他回来,一起回了房间。
添好罚单,盖上公章,李洪波说:“晚上一起吃顿饭?”梁辉凯不好意思拒绝,毕竟自己是乙方,说道:“好啊,晚上我请客。”李洪波说:“不用,我吃饭都是实报实销,你请客还得自己出钱。”梁慧凯尴尬一笑说:“你这样让我很不好意思啊。”李洪波一本正经的说:“那有啥?认识了就是朋友嘛。”
听着他们说话,孙悦凑过来忙着端茶倒水。梁惠凯瞄了一眼,夸道:“孙姐现在是容光焕发,像换了个人一般,看来这段时间心情不错。”孙悦咯咯一笑:“托你的福,挣了点小钱儿。”梁惠凯调侃道:“我看还是李经理照顾的好。”
孙悦又是一笑说:“可惜我只是临时的。快过年了,人家也要回家,我便成了孤家寡人,打算买一套房,找个地儿住。梁老板给出个主意?”
梁惠凯忽然想起平头哥的房子来。平头哥已经死了,那房子就没了主人,但是梁惠凯不想去住,恐怕每次进到房间就会想起东野小雨来。李经理对他不错,没有可以报答的地方,他们要住就当是借花献佛吧!说道:“我知道一处房子,只是里面曾经发生过一起凶杀案,现在空着呢,你敢住吗?”
孙悦问:“主人哪儿去了?”梁惠凯说:“女主人死了,男主人逃到国外也死了,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孙悦两眼放光,说道:“我不怕!如果能把房产证改了就好了。”梁慧凯笑笑说:“这我就没办法了。不过那房子是新的,够你住一辈子的。”
孙悦迫不及待的说:“老李,咱们看看去?如果能住到家里,我天天给你做饭吃。”又问梁惠凯:“你有钥匙吗?”梁慧凯说:“不用钥匙,身份证就能桶开。”孙悦说:“那还等什么?走吧!”
三人一辆车,很快就到了。再次进到东野小雨的家里,满眼厚厚的一层灰尘,墙角也挂满了蜘蛛网,只是东野小雨一笑一颦却仿佛就在眼前,梁惠凯唏嘘不已,恍若隔世。
孙悦去卧室转了一圈,笑嘻嘻的说:“这个女主人长得真漂亮!哈哈,小梁啊,我看和你接触的女孩子都漂亮!”梁惠凯瞪了她一眼,训斥道:“人死如灯灭,开什么玩笑!”孙悦嘀嘀咕咕的说:“还不让说,哼!”忽然觉得一阵反胃,连忙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吐了半天,孙悦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出来了,心惊胆战的说:“不会是真的显灵了吧?”梁惠凯也是惊疑不定,心说,不应该呀,东野小雨已经魂归故里,难道是平头哥作怪?他可是孤魂野鬼!
做工程的和开矿的差不多,都迷信,李洪波不禁害怕,说道:“赶紧走吧,我觉得有点阴冷。”梁惠凯说:“不用,我先做个法事,超度他的亡魂!估计你不敢在这儿待着,去街上买点贡品回来吧。”
看着李洪波出了门,孙悦抓住梁惠凯的手说:“我害怕!”梁慧凯说:“如果你要害怕,这房子就别住了,别吓出个好歹来。”孙悦舍不得,说道:“你先做个法事试试。你真的会做?”梁惠凯说:“试试吧,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孙悦说:“你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说不定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孙悦的身子越贴越近,可又明显感到她的身体有点儿发抖。梁惠凯无奈,闲着无聊,挑三拣四讲了这儿发生的事儿。孙悦心有戚戚,说道:“女人是弱者,吃亏的总是我们。”
梁惠凯说:“只能说遇人不淑。不过,古人讲得好,富贵险中求,当你不甘平庸的时候,就要做好承受风险的可能。极端点儿讲,明星们、富二代们离婚的概率很高,很少有从一而终的;然而老百姓白头到老却是普遍现象,还是追求的不一样啊。”
孙悦刚想说什么,忽然又是一阵儿反胃,又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梁惠凯却感觉不到屋子里有什么异常来,正疑惑间,李洪波回来了。
摆上贡品,在地上画个八卦,梁惠凯嘴里念念有词:“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做完法事,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三人又返回宾馆。可孙悦却还时不时的干呕,头晕乏力。梁惠凯脑子里灵光一闪,忍不住笑了:“你不会是怀孕了吧?”孙悦一惊,这才想起自己这个月还没有来月经,直愣愣的看着李洪波。李洪波涩涩的说:“还真有可能。”
孙悦问:“那怎么办?”李洪波低着脑袋不说话。梁惠凯一看,得,走吧!说道:“刚想起来,我还约了一个朋友呢,咱们有空再聚。对了,别人如果问起那房子,就说是我租给你们的,因为我和他们合伙开过矿,算是替他们暂时看家吧。”
孙悦缓过劲来了,知道李洪波肯定不想要这个孩子,说道:“没必要走!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去医院做了就好。”李洪波干笑一声说:“只是让你受罪了,放心,我会补偿你的。”孙悦咬着嘴唇说道:“我就这命,不怪你。可是去医院也够丢人的!哎,反正我也没脸,丢人丢人吧。”
梁惠凯说:“这孩子还是不要的好啊。李经理天天应酬,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也不健康,对谁都不负责。”李洪波连忙说:“对,对,是这个道理。”孙悦黑着脸说:“那你的意思是,没喝酒就可以要了?”
李洪波尴尬一笑,又不说话了。梁惠凯心里直乐,你插什么嘴呀!帮人帮到底,说道:“也可以不去医院,我给你按几个穴位可能就管用。”孙悦面露喜色,说道:“那太好了!你简直就是神人,什么都会!我回屋换件衣服,你随后就去。”
梁惠凯本想说不用换衣服,可孙悦迫不及待的关门出去了,苦笑道:“老哥,你也不小心点?万一她非要生出来怎么办?”李洪波嘿嘿一乐:“男人嘛,都想图痛快,你知道的,嘿嘿!孙悦还是很善良的,我不会亏待她。这次谢谢你了!你先过去,我送你一件礼物。”
梁惠凯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李洪波说:“以后咱们就是哥们,我不客气,你也别客气。”“那我就先谢谢了!”估计他要翻箱倒柜,梁惠凯便去了对门。
孙悦只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秋衣,翘着屁股趴在床上,侧着脸娇滴滴的问:“你要按哪儿?”梁惠凯心想,以后在女人面前再也不能提自己会治病了,这姿势谁受得了?我总不能把她们当骷髅吧?今天要下重手,免得她放电!说道:“你平躺着。我按几个穴位,会很疼,你要忍住。”
“嘿嘿!还能比那天你打我屁股疼?我不怕!”梁惠凯的老脸腾地红了。孙悦抛了个媚眼翻过身来,就见她的脖子下边白花花一片,两山对峙,让人目眩。梁惠凯的眼睛无处安放,更要命的是还要从锁骨附近下手啊,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盖了上去,不等她说话,随手点在缺盆上。
孙悦顿时“嗷”的一声惨叫:“疼死我了!”梁惠凯心里歉然,问道:“能坚持吗?”孙悦喘息一阵,说道:“我没准备,这次就不怕了。”梁惠凯说:“很快的。”然后又在她的两个肩井上分别点了一下。这次没敢用狠劲,孙悦咬着牙愣是没发声。
梁惠凯夸道:“坚强!”孙悦嘻嘻一笑说:“那一阵儿王亮总打我,打着打着就习惯了,你不是也……”梁惠凯指指门外说:“严肃点。”抓着她的小脚,点在昆仑穴上。
孙悦不老实,趁机把另一只脚伸到了梁惠凯两腿中间,嘿嘿一乐:“假正经呗!”梁惠凯红着脸,一手抓着一条腿,掐在三阴交上。孙悦不由得吸溜一声,梁惠凯松开手说:“还是不疼!好了,到明天如果没流血,你就去医院吧。”孙悦说:“这就好了?”梁惠凯不敢再待下去,没理她,转身去了对门。
李洪波正要把行李箱盖上,梁惠凯却推门进来了,犹豫了一下说:“来,看看我的宝贝。”梁惠凯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黑釉斗笠盌,箱子里是一件白瓷小壶,估计是要把黑釉斗笠盌送给他吧?问道:“你这是什么宝贝?”
李洪波说:“咱们是哥们,我给你说实话。来这儿之前我们在曲阳施工,在一座旧房子里挖出来一堆瓷器,大部分都碎了,只剩下这两件好的。那些施工的人不懂,以为只是老百姓家日常用品,但是我看它们造型奇特,认为不是凡品,趁机收了起来。你看看这个小壶,只见壶嘴却不见壶口,奇怪不?”
听到“曲阳”二字,梁惠凯心里怦怦直跳。这次在北京学的是元朝瓷器,上次刚学的宋朝瓷器,记忆犹新。他知道,曲阳有赫赫有名的“定窑”,定窑是北方白瓷的中心,莫非是定瓷?
拿起小壶一看,熟悉!梁惠凯在穆雷家见过,叫“倒流壶”,在宋代非常流行。壶身像一枚仰置的桃形,凸饰的桃枝桃叶,喇叭口底足,曲流弯柄。而壶口在底部,倒水需要从底心管口倒入,经过一个空心的瓷管进入,所以叫倒流壶。倒酒时,浅则滴酒不漏,满则酒流殆尽,寓意为人处世不可贪得无厌。
梁惠凯只知道个大概,不敢确定,放到箱子里说:“你别说,这小壶精致,巧妙,好东西!没找人看看?”李洪波说:“这哪能随便示人?过一段时间再说。你看看那只碗,喜欢那个拿那个。”
既然他把黑釉斗笠盌拿出来了,肯定不想送这个小壶,但是那个也不能要。梁惠凯说:“老哥,古董这东西可没准,你最好不要随便送人,说不定一套别墅送没了。我也不敢要,万一是一件稀世宝贝,这情谊一辈子也还不清。”李洪波说:“反正我也没花一分钱。我喜欢小壶,黑碗送你吧。”
梁惠凯对黑釉瓷器不陌生,在老丁家捡过南宋吉州窑黑釉茶盏。但是他只知道定窑有黑瓷,却没有见过,穆雷家没有。李洪波叫碗,梁惠凯知道,这叫斗笠盌,宋人爱用这种瓷器斗茶。斗笠盌里有放射状的斑点,外行看来像是缺陷一般,但是梁惠凯知道,这是鹧鸪斑,如果是真的,那就更贵重了!
人家诚心相送,这就不能叫捡漏了,梁惠凯说:“老哥,实话实说,我对古董略懂一二。根据你说的情况,和实物对比,我猜测这可能是定窑的宝贝。如果是真的,最少能在北京买套别墅,所以我不能要!”




男人的江湖 第476章 丑态百出
人大都这样,别人说你的东西不值钱,你会将信将疑;说你的东西值钱,很容易就相信了。李洪波没心思揣测梁惠凯“略懂一二”到底懂多少,只要懂就好,手掌上马上汗津津的,心潮澎湃。想到,虽然梁惠凯说了不要,但是自己刚说送人马上又反悔的话,是不是出尔反尔?不禁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太草率,感情用事了!涩涩的问道:“你还懂古玩?”梁惠凯说:“一点。我一个长辈是大玩家。”
原来这样!转念又想,梁惠凯说的应该大差不错。不过,假设是真的,假设很值钱,他却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能直言不讳,当真是大气凛然,正人君子!这倒让人佩服了!这么一想,心里又释然了,李洪波道:“说心里话,我想着它们可能值钱,没想过能值大钱。但是,你讲情,我讲义,你诚实,我绝不虚套,不论真假咱俩一人一件。不过,我的瓷壶你要帮我卖了。”
梁惠凯说:“你不送给我也会帮你的。”李洪波说:“虽然我不懂古玩,但是也知道,古玩行里尔虞我诈,不认识高人、有钱人,很难卖上高价钱,被骗了都有可能。何况,我来这儿以后,你帮了我很多,而且这件瓷器能卖高价钱也需要你帮忙才行,所以你就别再推辞了,总要给我感谢你的机会呀!”
梁惠凯说:“我不是推辞,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虽然古玩大师喜欢捡漏,但你这是送我的,不叫捡漏。如果是真的定瓷,那就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李洪波说:“照你这么说,我卖了瓷器还要回去和施工的人分钱吗?我说的够明白了,你再推辞就是不想帮我。”
梁惠凯只好说道:“那好,你那天有空,咱们一起去趟北京,让我的长辈给鉴定一下。”孙悦推门进来说道:“我也去。”李洪波心里高兴,马上答应了:“好,带着你去!你的脸色太白了,生病了?”孙悦说:“小梁刚出门,我就觉得要有东西流出来,去厕所蹲了一会,还真是!小梁太神奇了!”
李洪波连忙说道:“你别乱动,赶紧躺着休息休息。”一股暖流涌上孙悦的心头,好歹还有人关心她,也算没白受罪,懒懒的斜靠在被褥上问道:“神医,能帮我尽快回复吗?”
梁惠凯说:“你趴下,给你按几个穴位会好点。”孙悦说:“这次要轻点,我可是虚着呢。”梁惠凯一乐:“刚才叫破坏,现在叫调理,两个概念。”
流产最容易损伤的是肝肾精血和肾阳,最好用艾灸,灸大椎能益气助阳,灸命门能补益气血,灸神阙能温阳救逆,三穴合用有很好的补气生血的作用。不过,艾灸就要把身上的肉露出来,还是算了吧。
梁惠凯搓搓手,把手搓得发烫,伸进她的衣服里按在了命门上,然后顺时针揉动。不一会儿,孙悦感到一股热气从腰间升起,沿着脊椎向上走,热烘烘、暖洋洋的,哼哼着:“真舒服!”
你哼哼什么呀?这女人越学越妖!帮了你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管了。梁惠凯说:“老哥,你给前台打个电话,让他们炖一只乳鸽,放三十克枸杞,一点盐。以后一天两次,连吃几天,吃肉饮汤。另外可以做一份鸡蛋红枣汤,卧两个鸡蛋,十个红枣,适量红糖,文火煮20分钟即可。”
“我干脆下去,把菜一了。”李洪波穿好衣服出去了。孙悦咯咯一笑:“你把我当猪喂呀!”虽然她只是一点朱唇几人尝,梁惠凯也不想和她胡扯了,说道:“李洪波这人还是不错的,没坏心眼,跟着他你吃不了亏,不要把事情搞砸了。”孙悦一禀,幽幽的说:“我知道,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梁惠凯心想,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只要你不再缠着我就好!接下来又给她按了大椎、神阙。神阙就是肚脐眼,那儿更敏感,只是孙悦有了心事,便没心思纠缠不清了,梁惠凯松了口气。
吃完晚饭,李洪波还没忘记着那件黑瓷,说什么也要让梁惠凯带走。恭敬不如从命,反正他也是“不义之财”,帮他卖个高价钱并不吃亏。梁惠凯自我安慰一番,心安理得的拿着走了。
回到家里,对照笔记,拿着黑釉鹧鸪斑斗笠盌反复鉴别,倒也符合“胎质坚密细腻,釉色透明,柔润媲玉,器薄如纸,叩击如磬”的特点。想着他们是意外挖出来的,不应该是有人故意造假吧?但是,这要是真的定磁,人情可就大了!梁惠凯的心里又反复起来,越想越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一觉醒来,再去吓唬陈富春的念头就淡了很多。推开房门,地上、树上、房顶上银装素裹,下霜了!寒风凛冽,让人精神一震,虽然练功进展不大还是要坚持,扎上马步,静下心来呼吸吐纳。
正要收功,王冬冬提着早点来了。梁慧凯纳闷,接过早点,揽着女人的腰进到屋里,问道:“你怎么来了?”王冬冬说:“我来查岗啊。嘻嘻,爸爸去市里开会,妈妈她们单位组织去海南旅游,一大早都走了。”梁惠凯贱笑道:“是不是我可以自由的出入你们家了?”王冬冬嗔道:“想得美!听说你昨天在医院里威风着呢?”梁惠凯尴尬一笑:“听你的同事胡说八道的吧?”
王冬冬把冰凉的小手伸进梁惠凯的衣服里说:“给我暖暖。哈哈,陈富春反欠了你十万块钱?”梁惠凯忍不住笑道:“那家伙趁我治病的时候偷跑了,没打欠条!”王冬冬也是一乐:“真没出息,就跟小孩似的,也不怪苏倩倩瞧不上他。你准备怎么办?”
梁慧凯说:“知道这家伙肯定不想还钱,我就去高速上开了一张十万块钱的罚单,准备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可早上起来,忽然觉得没意思了。”王冬冬说:“必须吓唬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找事儿。一会儿我给倩倩打电话,让她们知道,你就是去吓唬他的,不要给他钱。”
既然女人也支持,那就照办吧!等王冬冬上班走了,梁惠凯去了陈富春的店铺。陈富春看见梁惠凯,心里不免慌张,色厉内荏的喝道:“不是警告过你,以后不能来我这儿吗?给你脸不要啊?”
梁惠凯撇了苏倩倩一眼,见她偷偷的在笑,知道王冬冬已经打电话了,说道:“脸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得!我不想来,但是你非得逼着我来,没办法呀。”陈富春红着脸说:“店里说话不方便,要不咱们找个地儿聊聊?”梁惠凯说:“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昨天你可是当着众人答应的,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
苏倩倩瞪着眼,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之间还有资金来往?”陈富春气急败坏,训斥道:“老娘们掺乎啥?”苏倩倩怒道:“谁是老娘们?你再说一遍?”陈富春马上不敢言语了,又对梁惠凯说:“梁老板,咱们出去聊聊?”梁惠凯说:“有什么好聊的?不就是欠我十万块钱吗?说,怎么还?”
苏倩倩登时怒了,点着陈富春的脑门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欠了人家十万?是赌博了还是嫖娼了?说清楚!”陈富春涩涩的说道:“胡扯啥呢?不知道就别瞎说!”苏倩倩生气的说:“不说是不?你自己想办法,一分钱也别想从家里拿。”
本来梁惠凯就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禁忌,每次提起来肯定会大闹一场,陈富春哪还敢说他陷害梁惠凯的事?看到媳妇发飙了,站起来推着梁惠凯就往外走:“梁老板,请你喝杯茶去。”梁惠凯说:“大早上的哪儿喝去?”“走吧,走吧!”陈富春不容分说,推着梁惠凯出了门。
梁惠凯就是来做样子的,借坡下驴被他推了出去。可别说茶馆,饭店都没有开门的,俩人没地儿去,只好去了旁边的公园。湖面上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柳树的枯枝在风中摇曳,四下望去,公园里灰突突,冷冷清清。靠到一棵柳树上,梁惠凯拿出罚单让他看了看说:“你说吧,想怎么办?”
来到公园,陈富春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可怜兮兮的说:“梁老板,能不能请人家吃顿饭,少罚点钱?”梁惠凯说:“我没那本事,你有本事你找去。”陈富春说:“我更不认识人了。你也知道,我家的钱都是苏倩倩把着,我去哪儿给你找钱呀?”梁惠凯生气:“别跟我说,你家的事我不知道!”
陈富春挤出几滴眼泪,哀求道:“梁老板,您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一次行吗?”梁慧凯说:“收起你的可怜相!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呀?你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陈富春说:“梁老板,我给你跪下行不?求你了。”说着扑通就跪了下去。
梁惠凯闪身躲到一边儿,骂道:“混账玩意儿,想折我寿啊!大丈夫膝下有金,还有尊严吗?”陈富春说:“膝下有金管个屁用?我手里没钱还你呀!你不放了我,我就跪着不起。”梁惠凯气乐了:“*的爱跪就跪着,关我屁事儿?一会儿冻死你得了。”
陈富春忽然干嚎道:“梁老板,我命苦啊。你不知道,家里的事我什么都做不了主。这还不算,媳妇对我也不好,她们一家人看我就跟外人一样,我活着憋屈啊!”
本来陈富春想装委屈,没想到越说越伤心,一时间嚎啕大哭,鼻子一把泪一把。梁惠凯看着厌恶,讽刺道:“那不是活该吗?谁让你当初不珍惜,动不动就打人家?现在知道委屈了?早干嘛了?”
陈富春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活着一点尊严都没有,还有啥意思?我也是男人呀!有时候我想离婚,可是我买的别墅写着媳妇的名字,财政大权也在媳妇手里抓着,而她的店铺却在她父母的名头下,如果离婚我的店却要和她平分财产,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还不如死了算了!”
看着眼前的怂包,自己又曾经给人家戴过绿帽子,梁惠凯心里不禁一软,要不就这样?说道:“给我哭这些有什么用?那是你家的事儿。”陈富春泪眼汪汪,说道:“我满腹委屈没地儿说去啊!梁老板,你要饶了我这一次,以后我那儿你随便去。我知道苏倩倩喜欢你,我再也不管了,行不?”
梁惠凯老脸一红,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骂道:“*的放屁!自从你们结婚以后,我见你媳妇的面不超过三次,你却在这儿胡说八道,丢人不?要不你媳妇看不上你呢!丑态百出,是个男人吗?”
陈富春连忙说道:“梁老板,我嘴臭,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呀!要不你找苏倩倩要去,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啥也不管了。”
我去,太不要脸了!你不要脸我还妒忌点儿脸面呢!梁惠凯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想说道:“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今天先放过你。一会儿回去给我写个欠条,至于什么时候还,那就看我心情,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暂且放过你。”
陈富春连忙说:“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提钱的事儿就好。”梁惠凯骂道:“你也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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