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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看来老板把乌龙沟金矿当成小生意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露天铁矿。梁惠凯拿了贡品,蜡烛、香、黄酒、鞭炮,还有五碗素菜:豆腐、芋艿、青菜、萝卜、笋片,去了山上。
找一个平整的地方,点上香,摆好贡品,嘴里念念有词:“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今日破土,一切吉祥,金镐一举,普扫不祥,山神厚土,**内亡人,闪在一旁急急如律令。”接着鞭炮齐鸣,这就完事了。然后给工人发了一圈香烟,又给赵老四和杜丁国放下两条,去了王安村矿。
到了矿区,正好赶上牛犇来祭拜山神。牛犇则抱着一只大公鸡来,插上三炷香,嘴里念叨着:“土地菩萨,我要在这里开矿了,请帮忙移一移,保佑我生意兴隆,一年平安无事。”然后把公鸡宰了,鲜红的鸡血流了一地。
梁惠凯心里一乐,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风俗,不同的祭拜方式,看来怎么拜都行?





男人的江湖 第210章 风水宝地
刚过春节,几个矿点的人来的都不全,按照往年的情形,等人来全了也要到元宵节以后了。不过,张大年倒是来上班了,正好人手不够,先给他安排了以个炮工。矿上的人员流动大,说不定谁就不来了,工作好安排。
刚过年回来,又少不了热闹一番,赵老四张罗着几个人凑在一起喝了一顿酒。酒过三巡,杜丁国说道:“以后过年不回家了,太造钱。”梁惠凯问道:“花了多少?”杜丁国说:“花了一万多。”梁惠凯说道:“那是不少,比我多多了!都干什么了?”
杜丁国说道:“你不知道,我们那儿的人死要面子!一个穷打工的,喝酒没有低于剑南春,兜里揣着都是中华,今天你请我,明天我请你,一天下来就没清醒过。去串亲戚更是呀,说起来是在外边挣钱的,礼品档次低了拿不出手啊。”四嫂鄙视道:“都让你们这些开矿的把风气带坏了,怨不得别人。”
张大年哈哈一笑道:“我去年没有挣多少钱,回家就躲着,那儿也不敢去。”梁惠凯一乐,说道:“还是你精明。对了,你后来打听老秦家的矿没有?”
张大年说道:“近期是开不起来喽!老牛非得要一百万,这一死一伤才算了事。然而秦柯南不干呀,这个年代一个工亡也就二三十万,何况老牛的弟媳本身就有心脏病,是不是因为这事儿犯得病谁说的好?我看要一百万也有点儿狠!俩人都是老板,谁也不服谁,就这么僵着呢。”
梁惠凯问道:“总这么耗下去,不耽误老秦家挣钱吗?”张大年说:“不对!秦柯南一家人多精明?矿就在那放着呢,早一天开采晚一天开都是它,说不定再过一年铁矿还涨价呢!所以,人家秦柯南才不着急呢,说不定还想着,有本事你们让尸体在那儿放一年!”
梁惠凯心里一乐,人的脑瓜子就这样,有时候就是转不过弯来。老牛想着他一天不开矿要损失多少钱;秦柯南则想着,我就这点儿东西,开完了也没了,着啥急?就这么僵了下来。
天寒地冻,人也没精神。职工没有来全,干活儿没动力,有一搭没一搭的。东野小雨不敢开车,所以来不了矿山,一直也没有见到人影,倒也清净。也没有给王冬冬打电话,说什么好呢?天太冷,堆浸选金被迫停止,金宏泰也很少来乌龙沟了。
梁惠凯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没事常去找牛犇聊天。现在牛犇反倒是骑虎难下,虽说天冷,尸体不怕放着,但是人怕冷啊!尸体在那儿放着总会有人守着吧?这大过年的谁愿意在那儿冻着?但是秦柯楠不松口,老牛这么撤退也太丢人了。
看着牛犇发愁,梁惠凯说道:“牛总,我觉得没必要耗着了,还是入土为安吧。”牛犇悻悻的说道:“那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了,咱们也有点丢人了呀!”
梁惠凯心里直乐,人老了还这么好面子,说道:“就看你和他斗的决心有多大。你要真想和他斗,我劝你以退为进,没必要争一时的长段。”牛犇忽地清醒过来,一拍桌子说道:“看来我是老糊涂了!他拉矿的车都要从我们村旁过,还收拾不了他?就听你的,没必要在这方面和他较真,倒时候让他来求我!”
牛犇又恢复了神采,戴上老花镜,拿着电话号码本,翻了半天,终于拨通了电话。梁惠凯听得清清楚楚,就听那边说道:“呦呵!牛总啊,您老有什么指示?”牛犇说道:“小秦,这次算你赢了,我让人把棺材抬走。但是,我也敬告你一句,千万别后悔!”
牛犇说完就挂了电话,想了想有对梁惠凯说道:“小梁,跟着我去看看我的老房子,那可是风水宝地!”梁惠凯心想,还不是你孙子把你扔在这儿掉头跑了,没车可坐想让我把你送过去而已。看看你家的风水宝地?说的倒冠冕堂皇!这老牛,粗鲁下透着精明,哈哈一笑说道:“好吧!不过我今天开的是北京吉普,不丢您大老板的份儿吧?”
牛犇说道:“吉普车好,咱们走小路很快就到了。我比不了你呀,一辆车都没有,那辆宝马还写着我孙子的名字,每个月我得给人家加油钱呢。”梁惠凯说:“您这是把孙子宠上天了。”
一提起孙子来牛犇就满脸骄傲,对梁惠凯的话不以为然,说道:“我们家祖祖辈辈就出了这一个文化人,我能不高兴吗?而且公司的帐都是他管着呢,如果没他,把账目交给别人负责我那能放心?你别看人家天天跑这儿、跑哪儿的,小账算的清着呢!”
梁惠凯心想,这有啥?不就是加减乘除吗?没上过大学我也会算。何况你孙子还是上的自费的大学,至于骄傲成这样吗?我要是有钱……,不对,有钱也考不上自费的!梁惠凯心虚,夸道:“还是有文化好啊,像我这文盲是废了!咱们走吧。”牛犇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两盒红花郎,两条玉溪烟,夹着出了门。
在牛犇的指点下,顺着河滩里的乡间小道走了十来里路,一路颠簸终于拐到了柏油路上。牛犇指着远处的村庄说道:“那就是我们的村儿,村后的山窝里就是老秦的矿。咱们先去我家。”
牛家村不大,一眼看到了尽头,估计也就五六十户人。把车停到村中间的戏台前,七拐八拐的到了牛犇的老房子。牛犇的房子在坡根,院子外的路旁满眼都是枯草。房子、院子都是石头垒的,房顶上的黑瓦有一些已经破烂不堪,看样子好几年没住人了。
牛犇拉着梁惠凯,指着房子后面的山坡得意的说道:“你看我的房子,后边是不是像个太师椅?你说我天天坐在太师椅上能不发达吗?关键是这房子的地址是我自己选的,自从住进来以后,不论是在外面做包工头,还是回来买矿,都特别顺利,风水宝地!”
梁惠凯没有跟着师傅学过风水,但是山势走向谁都会看,你别说还真像太师椅!不过,常听人说什么左青龙,右白虎的,至于说太师椅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笑笑说道:“还真是!不过你要常回来住啊,不住人还管用吗?”
牛犇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那小子就是个败家玩意儿,说什么也不回来住。在城里住惯了谁还喜欢农村呀,冬天齁冷齁冷的,卫生条件也差,还是城里住的舒坦。不过,你说的话我也想了,这个矿开完了我就不开了,给他们攒的钱已经够他们几辈子挥霍,我也算是尽力了。”
梁惠凯连忙说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当真。”牛犇说:“干什么事要以稳妥为主,不能冒险。钱多了谁都喜欢,但是太多了也没啥用。就像我一样,辛苦了一辈子,钱是有了,可是生活好像也没有多少改变,一日三餐能吃多少?粗茶淡饭就挺好。其他的还干啥?像人家找*、小四的,咱也不行啊。”
梁惠凯忍着笑说道:“但是你给大孙子创造了好的生活条件呀,这就是你的成功。”牛犇哈哈一乐,说道:“这混小子就知道从我兜里要钱,我的钱还不都是他的吗?屋里就别看了,都是老古董,咱们去他的矿山看看。”




男人的江湖 第211章 以退为进
从老牛家出来,走回戏台前,开上车沿着戏台旁的街道直接到了村后的大路上。然后一路上坡,又走了不到一里路就到了矿区。牛家村铁矿也是一口斜井,看洞口的大小和孤山铁矿差不多。
灵棚搭在洞口前的一个小广场上,里面放着一口红色的棺材,棺材前面摆着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供品,插着三炷香。桌子下是一个洗脸盆,用来烧纸钱的。灵棚前摆着几张凳子,守灵的人穿着孝衣懒散的坐在那儿,看样子连哭的想法都没了。
众人见牛犇下了车,纷纷的站了起来。牛犇说道:“收拾收拾,中午吃完饭就把你妈埋了吧。”梁惠凯没下车,他和这里人素未平生,就坐在车里看着,只见一个人问道:“大伯,谈好了?”牛犇说道:“谈不拢,先埋了再说吧。”那人说道:“大伯,那、那咱们不是白受罪了吗?”
牛犇睁大了一直眯着的眼,喝道:“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败家玩儿!下午把你妈埋了,然后去矿上把勾机开回来,把上山的路全给我破坏掉!以后你们哥几个什么也不用干,我给你们开工资,就干一件事儿,把路给我堵的严严实实,一个自行车也不准放进来,直到他服输为止。”
梁惠凯一看,这老牛自己斗不过老秦家,回来拿侄子们撒气了,看来在老家说一不二,威风着呢!
牛犇说完,转身就回到车上,对梁惠凯说:“咱们去村里,我找支书说说。”梁惠凯终于知道他拿着两瓶酒干什么用了。这老牛,套路也很深。
村支书家是一处崭新的四合院,红砖黑瓦,和周围的石头房子一比太显眼了。院外还有一个小车库,里面停着一辆捷达。到了门口,牛犇说道:“走,跟我一起去吧。”梁惠凯说道:“我和人家不熟,还是不去了吧。”牛犇说:“村支书叫王建设,他儿子就是杨家庄镇派出所的王所长,认识认识没坏处。”
梁惠凯一想,也行,跟着牛犇就进去了。王建设正在看电视,见老牛提着烟酒来了,哈哈一笑说道:“呦!牛老哥、牛总回来了!你还给我拜年来了?让我受宠若惊啊。”牛奔说道:“别整虚呼的!有什么好茶赶紧给我沏上。”
王建设说:“我还有什么好茶?再好的茶还能有你大老板的茶好?这位小兄弟是谁呀?”牛犇说道:“小梁,跟我干活的。”梁惠凯正端详着王建设,见他满面红光,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看样子也就五十来岁,却已经头发花白。听他问起自己来,赶紧说道:“王伯伯过年好!”王建设应道:“你也过年好,随意坐。”
王建设从茶几下拿出两个杯子,一边倒水一边说道:“牛总,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牛犇说:“看你说的,咱俩之间有那么虚吗?”王建设不屑一顾的说道:“你翘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别装了,有屁快放。”
牛犇嘿嘿笑道:“你看你这人,比我还直接,说事怎么也要来个铺垫吧?哈哈,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老秦把我惹了,我要把他的路封了,你没意见吧?”
王建设抓起水杯捂在手里,想了一会儿说道:“非要弄成仇人不可?”牛犇说:“他连谈的机会都不给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说我该怎么办?”王建设说:“要不我拉着你俩聊聊?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何况你们都是县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说是不?”
牛犇说道:“打住,你去找他算什么?不就是表明我服软了吗?老牛我这一辈子还没有服过人呢,难道我老了老了,还要把人丢了不成?”
王建设一脸不悦的说道:“那你就是来通知我的呗。”牛犇问道:“哪你是什么意思?”王建设说:“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哥俩有什么事不来虚的。老秦,包括他儿子这几年来和我处的关系也行,虽说不如咱们之间的关系,但你也不能让我夹在你们两个人中间难受啊!老哥,你说我说的话不过分吧?”
牛犇说道:“你要这么说,还真是难为你了,我也不能不讲理不是?让你躲在后边儿吧,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也是为难的事,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王建设说:“你又不同意我当中间人,我还能有什么好主意?”屋里一时静了下来,牛犇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梁惠凯,问道:“小梁,你有什么主意吗?”
梁惠凯想想说道:“你说你废了这么大的劲,多赔你几十万有什么意思?你那么大的老板还在乎这些?既然你们的关系已经闹僵了,恐怕再也缓和不了,所以要我说,这恶人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做到底,小打小闹的没意思,你们干脆联手来一把狠的,逼着他的矿开不下去,让他滚蛋!”
俩老头直愣愣的看着梁惠凯,这小子是个狠人!梁惠凯被他俩看得心虚,不由得老脸一红,说道:“我和秦柯南斗过好几次,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他这一家人就是赖皮狗,死缠烂打,要不把他彻底弄服了,他就和你没完没了。”
牛犇脑袋里灵光一闪,问道:“我想起来了,秦柯南的法拉利让人给踩了个稀巴烂,是不是被你踩的?”梁惠凯憨憨一笑说:“是啊。”牛犇顿时有点惊诧,说道:“没想到我身边还隐藏着一个比平头哥还狠的人!看你小子平时蔫儿蔫儿的,没想还能把秦柯南那坏小子制服了。”
梁惠凯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这不是让他把我逼急了嘛!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牛总,我可是好人呀。”牛犇“呸”了一声说道:“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坏人呗?”
王建设对什么平头哥不感兴趣,一是他不在那个圈子里,二是,谁让人家儿子是所长呢,有仗势不是?接过话茬说道:“咱们说正事。小梁说的不是不行,只是我不能这么干,因为我儿子是派出所所长,还想着上升呢,我怕对他影响不好。你说呢老牛?”
牛犇不同意他的观点,说道:“当官是为了啥?只是为了当官而当官,哪谁还有动力?要我说,殊途同归,还是钱拿到手才直接。”王建设没底气的说道:“歪理邪说!”
牛犇鄙视一笑说道:“好了,咱们说正事。虽然我没有去他的矿里看过,想着里边的水也不好治理,所以这矿也不是什么好矿了,要不他也不会不珍惜。不过,要是把他赶走了,倒也大快人心,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我看这样,咱们就朝着这方面努力,争取把他赶走。至于谁能接手矿嘛,你不想落个村匪恶霸的名声,我呢也看不上这个矿,要不、要不小梁你接手,给我俩点儿干股,行不行啊?”
老牛的算盘打得精,这矿山能不能挣钱还不一定。假如治理不了漏水,矿山就要一直抽水才能生产,那就很麻烦。比如夏天来了,到了用电的*期,时不时的再来几次限电,你这矿山还能开吗?三天两头被水淹,那不赔死?而且到了冬天排水又成了麻烦事,还得修水渠。这个矿山本来就没多少储量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牛犇有原则,考虑的不是能不能挣钱,而是先不能赔钱。可是梁惠凯没钱呀,本能的就拒绝了,说道:“我又没那么多钱,即便是人家把矿卖了我也买不起。”
但是牛犇显然不信,说道:“没钱?没钱你还能开切诺基?还是北京的牌照?你不知道在我们这儿多少人议论你的车呢,都以为北京来了大老板,要在这儿发展呢。”
梁惠凯讪讪一笑说道:“那车是我姐给我的,我没钱。”王建设惊讶的问道:“你还有北京亲戚?你家亲戚是做什么的?”梁惠凯真不知道刘若雁家是做什么的。在山西时两人从来没有讨论这些,年前见面一共说了没几句话就走了。但是说不知道别人也不信呀,随口说道:“不方便说,不好意思。”
牛犇说道:“这小子,就没有实在话!不论怎样,我要和老秦分个高低了。如果真像小梁说的那样,咱们能成功的把他赶走,谁来开矿也得拜你的山头不是?你衡量吧,是支持我还是支持他们?”
王建设说道:“有你这么逼人的吗?要不你们先斗着,我给你把风怎样?”牛犇哼了一声说道:“老奸巨猾!还是那句话,我要正式向他开战了。”
刚出了牛家村,对面来了一辆凌志越野车。牛犇说道:“这是老秦!你停下,我和他说句话。”牛犇摇下车窗,把头探了出去,那辆车也缓缓的停了下,一个带着大墨镜的中年人露出脸来。
牛犇说道:“秦总,恭喜你这一战你取得了胜利!但是咱们的斗争刚刚开始,不要高兴的太早啊。”老秦说道:“老牛,你什么意思?以为我还能怕得了你?有什么损招我接着。”牛犇说:“损招到没有,估计往山上的路马上就不通过了。”
老秦登时急了,说道:“你好歹也是老板,怎么能玩这小儿科的事呢?你是不疯了?”牛犇说道:“应该没疯吧?我看你不开矿了,就准备把路铲了,等天暖和了种点菜。”
老秦恨恨的说道:“这矿我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你阻止不了我。”老牛说道:“不用给我说狠话,再过一个月,我估计你的巷道都被水泡塌了!祝你新的一年发大财!告辞了!”
开车往回走,梁惠凯忽地又为自己出的馊主意不安起来,问道:“你把路毁了,他不会告你吗?”牛犇说道:“怕他个球!这柏油路是我们村的,又不是他修的。我就是把他山上的路毁了他也没脾气,因为他买矿时,只买了洞口那一面坡,其他的地方都不是他的,而是我家的!这混账,他敢得罪我,那不是找死吗?”梁惠凯心里一乐,原来老牛有底气是有原因的!
果然,转天就听老牛得意洋洋的对他说:“小梁子,我已经把路切断了,你就等着看戏吧!”梁惠凯说:“如果这样,他只能等死了,最后迫不得已把矿卖了。”
牛犇说:“他不卖就臭在手里呗!那是他决定的。再说,谁还敢买?最起码当地的老板没人敢买,买了就要过我这一关,你说是不?”梁惠凯说:“这么说来,最后只有你能接手了?”牛犇说:“他肯定不卖给我,哪怕是臭在手里。所以,你回去想想,有机会是不是接手下来,给我点干股就好。”
梁惠凯不由得心里一动,问道:“这矿能卖多少钱?”牛犇说道:“咱们就按他剩余的价值来算。如果剩余的矿他能盈利一千万,那么四五百万就能卖,因为他的巷道都已经打好了,而且各种证件都齐全。再多了就不能买,那样就有风险了。”
别说四五百万,四五十万梁惠凯也没有。忽然想到,虽然自己没希望,东野小雨有钱,她接手也行,于是又问道:“但是他的矿被水淹了,还能值那么多吗?”牛犇想想说道:“扣除你抽水的费用和风险,那也值三四百万吧。”
梁惠凯心里有了底,有机会的话,帮着东野小雨拿下来也好。




男人的江湖 第212章 香消玉殒
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八月十五的云彩有没有遮月已经不知道了,但是正月十五好像很容易下雪。这次也不理外,吃完午饭,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没多长时间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雪没玩没了的整整下了一下午,地上已经厚厚的一层。
听牛犇说,他家门前的街道上挂了两排各式各样的灯笼,梁惠凯打算晚上去赏灯,结果被一场大雪扑灭了本来就不多的热情。外出打工的人总喜欢找各种理由凑在一起喝一顿,这不,适逢佳节,赵老四又约着他去山上吃饭。
北方的山多雄壮,走在上山的路上,举目四望,当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看着壮丽的山河,梁惠凯诗兴大发,就想做首诗来。只是凭他肚子里的那三滴墨水,憋了半天也没有整出一句,倒是想起一则打油诗来:
私塾先生闲来无事说了这么一首诗:“老天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化成雨。早知雪会变成雨,不如老天就下雨。”一个学生听见了就对了一首:“先生喝酒不喝尿,酒在肚里变成尿。早知酒能变成尿,不如先生就喝尿。”自己也要喝酒去,这岂不是浪费吗?哈哈!
自娱自乐着往山上走,电话突然响了,见是东野小雨打来的,梁惠凯不禁有些头疼。刚接通,就听她抱怨道:“平时不来就算了,过节你也不来看看我?还说是照顾我呢!你再不来看我,我快要疯了。”
梁惠凯心想,一个女人独自在外不容易,尤其是过年过节的更是孤苦伶仃,不免有些同情。于是说道:“嫂子,你要是不嫌麻烦,明天我们陪你热闹热闹?”
东野小雨说道:“我只要你自己来!”梁惠凯脑袋顿时大了,忽地想起牛家村的铁矿来。假如东野小雨能把矿买下来,自然要找可靠的人帮着她开,赵老四就是最合适的人,于是说道:“嫂子,我正要找你呢,有好事!明天多做点饭,我和赵老四两口子一起找你商量个事。”
但是东野小雨对这些不感兴趣,随口说道:“我还能有什么好事?”梁惠凯说:“这事还处在计划当中,先保密,运气好的话你就发大财了!”东野小雨悻悻的说:“你就骗我吧。”梁惠凯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的好事。明天晚上我们找你商量去,没准你就能当老板了。”
哄好了东野小雨,忽地又想起王冬冬来,好长时间没了音信,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梁惠凯又不免惆怅起来,真担心她想不开。还有刘若雁,她在异国他乡还好吗?
这一个电话搅得梁惠凯心里不痛快起来,喝起酒来也没意思,陪着他们热闹了一阵,落寞的回到了宿舍。孤枕难眠,就给钟灵打电话聊了一阵儿。可还是睡不着啊,一生气,起来冲着沙袋拳打脚踢发泄了一顿,终于把自己累成了狗。
正要睡觉,东野小雨又打来电话,梁惠凯有些沮丧,接通问道:“嫂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却听那边传来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救我!”梁惠凯吃了一惊,问道:“你说什么?”连问了几句,却一点儿回音也没有。听不到回音,只好挂了又打回去,谁知再也打不通了。
一时间,梁惠凯惊疑不定,她是想把自己骗过去呢,还是真的遇到危险了?这朗朗乾坤的,能有什么危险?但是她孤家寡人一个,还是个有钱的女人,万一有事呢?梁惠凯不放心,赶紧给赵老四打电话,把他们两口子喊了起来,一起去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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