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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痛苦从追求开始,王冬冬自从喜欢上梁惠凯就意味着痛苦的开始。然而对梁惠凯来讲,承诺可能沦为欺骗,责任可能沦为累赘,站在床前看着默默诵经的女人,无计可施。
不过,梁惠凯说出了李秋梅不敢说的话,顿时对梁惠凯有了一点点好感,坐到闺女身边柔声说道:“冬冬,这些天你也能感到爸妈心里多疼你。过去我们可能总把你当孩子,做事很少顾及你的想法,妈妈向你道歉。只要你跟着回去,以后你的事自己做主,好吗?”
王冬冬心想,我回去还能怎样?还是出家好,青灯古佛伴一生,再也没了俗事缠身,只顾着自己念着:“一心以妙智,于恒河沙劫,咸皆共思量,不能知佛智。不退诸菩萨,其数如恒沙,一心共思求,亦复不能知,又告舍利弗,无漏不思议,甚深微妙法,我今已具得……”
梁惠凯听不懂她念得什么,劝道:“你即便是信佛了,也没必要出家呀,做个居士也可以的。冬冬,别这么固执好不?”李秋梅连忙说道:“对、对、对,做居士的人多了,为什么非要出家?你回家先做个居士,过一段时间再做决定行不?”
“尔时大众中,有诸声闻漏尽阿罗汉阿若憍陈如、等,千二百人,及发声闻辟支佛心、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各作是念……”然而,无论他们说什么,王冬冬充耳不闻,只顾着念经。
梁惠凯心虚的看看李秋梅,忐忑不安的说道:“阿姨,我能单独和冬冬说几句话吗?”李秋梅抬起头来,冷厉的目光像刀子一般明晃晃的,闪的梁惠凯心惊胆战,赶紧说道:“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
李秋梅心想,五分钟也能干不少坏事呢!但是,但是……,但是束手无策,暗叹口气,恶狠狠地瞪了梁惠凯一眼,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梁惠凯的心顿时轻松不少,说道:“冬冬,你抬头看看我。”王冬冬说:“人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梁惠凯说:“不是,你看我让你妈挠的浑身都是血道子。”王冬冬不由的抬起头来,看着梁惠凯衣衫不整,敞胸露怀,身上血迹斑斑,强忍着笑说道:“怎么没有挠你的脸?”
梁惠凯放下心来,不顾王冬冬的挣扎,伸手把她抱到怀里。用力抱了一会儿,说道:“冬冬,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王冬冬感受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强有力的肩膀,渐渐的安静下来,低低的说道:
“来这儿以后我就喜欢上了,很美、很纯净!躺在山坡上,我只想闭上眼睛,享受着一个人的午后。一切唯美得仿佛塔尖上的童话,一个人轻轻悄悄地到来,像水面飘过一叶浮萍;又轻轻悄悄地离去,像林中吹过的一阵清风。睁开眼,看着天空翱翔的雄鹰,我又渴望奔跑,仿佛在记忆里的麦田一样。
忽地,一阵风吹来,送来了和尚们诵经的声音。看着纯蓝色的天空仿佛是一个被擦洗过的梦境,感觉这儿的世界才属于我,是我一个人的世界,那风声,诵经声,都是天籁之音。这里能解脱我的烦恼,能断一切法,能断世间一切痛苦,脱离苦海而蹬彼岸。以后我可以在晨昏为你诵经消业,求佛祖发愿。”
梁惠凯想把这些爱而不得,弃而不舍,忘而不掉的人,在心里找个角落珍藏起来,只要不故意去提,有意去想,也许在流年里某个时候偶尔想起,心也没有以前那么痛了。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个女孩子对自己如此一往情深,他忍不住流泪了,说道:“不,我不配你为我诵经消业,也不想让你为我诵经消业,只要你回去,我下地狱都愿意。”
王冬冬说道:“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在这里,我每天读着经书,心里安静极了。想的少了,自己也不累了,不难过了。所以,真想青灯古佛伴一生,一切随缘,顺其自然,没有负重,轻松愉快。”
梁惠凯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忽然想起昨天遇到的那个尼姑来,说道:“其实出家人不一定像我们想的那样四大皆空。昨天我遇到了一个尼姑,问她是居士还是出家人,谁知她张口把我损了一顿,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出家人在佛法的感召下就能够看破红尘的。冬冬,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真的不愿意看到你这样,跟着妈妈回去,好吗?”





男人的江湖 第289章 母女斗法
一心向佛是王冬冬突然起意的,只不过是因为苦闷过久,难以释怀才做的选择,心里哪能不挣扎?本来不太坚定的信念,被男人宽厚的胸膛里传来的温度渐渐地融化了。看着他身上一道道的血迹,又心疼又好笑,幽幽的问道:“是我爸找你的,还是我妈叫你来劝我的?”
梁惠凯说:“都不是,巧遇。记得过去给你说过,我开矿都是平头哥出的押金,还有印象吗?现在平头哥生死不明,而他媳妇也死了,而这笔钱咱们拿着心里有愧,所以我打算把这笔钱给他父母送回去。
去陕西正好路过五台山,其实我过去从这儿走过好几次了,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路标后便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驱使着我来到这儿,没想到是你在这儿召唤我。你说,五台山行这么多游人,为什么偏偏就让我遇到了你妈妈?这才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妈妈见到我后,还以为是咱俩串通一气呢,这不,又把我挠了一顿。冬冬,这是天意,是老天让我来劝说你回去的,天意难违,知道吗?”
为了劝她回心转意,梁惠凯绞尽脑汁,真真假假,说的自己都快认为是真的了。不过王冬冬还真信了,梁惠凯意外的出现,让她死寂的心又复活了,或许真有缘分?仅存的信念在不断地崩塌,但是又不愿意马上承认,说道:“佛祖让我喜欢上这儿,是佛的旨意,我怎么能违背呢?”
五分钟的时间太短,恐怕她妈妈很快就要推门进来,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梁惠凯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说道:“冬冬,你看着我。”王冬冬生怕自己马上动摇了,闭着眼说:“你是骗我来的,我不看。”心虚了!梁惠凯一乐,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低头亲了上去!
王冬冬紧闭着嘴唇,来回晃动着脑袋,可是哪能挣开梁惠凯的魔爪?嘴唇上传来熟悉的味道,很快让她深藏在心中的爱意像决堤了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不由自主的张开了紧闭的双唇,热烈地回应着,那似懂非懂的《妙法莲华经》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吸着女人甜甜的小舌头,梁惠凯忘记了自己的初心;王冬冬被男人吻得没了思维,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两人沉浸在意外重逢的惊喜中,沉浸在甜蜜的世界里,忘记了身在何处,只听到“啵、啵”的亲吻声,让人心猿意马。
正吻得起劲,忽然听到楼道里一声咳嗽,两人一惊,霍地分开了。王冬冬慌里慌张的拿起那本儿《妙法莲华经》,可是哪还能看得下去?更别说诵经了。
李秋梅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场面,等了一会儿才推门进来,见闺女魂不守舍胡乱的翻着经书,便知道她的心思乱了。再看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儿,心想,俩人肯定没干好事!可是又生气不得,自我安慰道,反正过去干过,也不差这一回了,只要能劝她回去就好!不管怎么自我安慰,不敢生闺女的气,但是敢生梁惠凯的气呀,恨恨的斜眼看着他。
梁惠凯心惊,怯怯的说道:“阿姨,我看冬冬不再那么固执了,要不您再劝劝?”李秋梅心里恨得痒痒的,妈妈陪了你一个星期都不管用,这混蛋来了几分钟就搞定了,到底跟谁亲呢?白养了!真怀疑是两人做的套,逼他们两口子就范!悻悻的说道:“冬冬,跟着妈妈回家吧。”
一说回家,王冬冬马上从刚才的兴奋中回到了现实,心想,回去能干什么?还不是又回到了从前?这么一想,一股悲凉的情绪从心底里涌起,刹那间眼睛红红的,说道:“你们都是骗子!把我骗回去又能怎样?你们开心了,我却还在痛苦中挣扎,和过去的生活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王冬冬越说越伤心,不由得抽泣起来,索性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这几天闺女不哭不闹也够愁的,能哭出来也是好事,李秋梅宽心了不少,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闺女的后背,任她发泄出心中的郁结。
梁惠凯走也不是,待着也不是,局促的站在那儿,等王冬冬的哭声渐渐的小了,说道:“冬冬,听妈妈的话,回家吧,好吗?”王冬冬气不打一处来,霍地坐了起来,指着梁惠凯说道:“你这大骗子,我恨死你了!妈妈,他刚才耍流氓亲我,你揍他!”
梁惠凯哪想到王冬冬突然翻脸?刹那间老脸通红,浑身燥热,下意识的就想捂着脸。哪知李秋梅忽然沮丧起来,心道,你还有脸说?我还不知道你俩没干好事?看看梁惠凯,看看王冬冬,只觉得心灰意冷,说道:“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反正我迟早也会被你气死的!你不出家那我出家算了!”
李秋梅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妈妈说要出家,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前几天一直抨击做尼姑怎么不好,现在要改主意了?王冬冬被逗乐了,拽住妈妈的手,羞涩的说道:“妈妈,您端庄大方,气质优雅,如果要出家,恐怕普寿寺的主持也是非您莫属,这不是抢人家的饭碗吗?所以人家肯定不收您的。”
见闺女终于笑了,李秋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伸手抹了一把她脸上的泪水,轻斥道:“又哭又笑的,多没羞啊!你不是出家吗?出家吧,我不要你了。”王冬冬红着脸,扑到妈妈的怀里,撒娇道:“妈妈,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李秋梅的斗争经验多丰富?马上反客为主,端起架子来,问道:“你确定想明白了?以后不再闹了吧?”王冬冬看了梁惠凯一眼说:“你先出去,我和妈妈说说话。”梁惠凯如获大赦,连忙出去了。王冬冬问道:“妈妈,您刚才可说了,以后不管我了对不?”
过去闺女誓死要出家,愁的她都想妥协,不论怎样也比出家好啊!现在不出家了,那就要另当别论,先前是被逼无奈说的话,哪能随便承认?李秋梅说道:“只要你走的路正确我就不管。”王冬冬悻悻的说:“你这不是骗人吗?”李秋梅说:“咱们不都是在互相欺骗吗?你能欺骗妈妈,妈妈就不能骗你了?”
王冬冬说:“狡赖,我啥时候骗您了?”李秋梅点着她的脑门问道:“妈妈陪了你一个多星期,不如人家几分钟管用,你说说怎么回事?”王冬冬心里发虚,红着脸说道:“那好,咱们各退一步,我不再出家,以后你们不能逼着我找对象,也不能管我和谁交往。”
闺女还是执迷不悟,李秋梅又不敢训斥,耐着性子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和梁惠凯在一起,难道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他这人用情不一?或许他有点儿本事,长得也行,对你也不错,但那也只是贪心不足而已!不论其他方面又多优秀,但是作为丈夫是不称职的,明白不?冬冬,留不住的别再苦苦纠缠了,这样既为难他人,还苦了自己,人生这么短,干嘛要折磨自己?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累?不属于自己的失去了未必是坏事,离开了,前面还有更美的风景在等着你!”
妈妈的话王冬冬想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说道:“妈妈,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他。出家能斩断青丝,逃离红尘,可是你们又不让,我该怎么办?”李秋梅无奈地说道:“你怎么总想些极端的做法?这样吧,梁惠凯要是娶你,我就同意,行不?”
王冬冬说道:“他还没结婚,甚至还没有订婚,我怎么就没机会?人可以选择做一件事,或者不做,做了还有一点希望,不做哪有希望?再说,这次他要是不来,说不定我真的出家了,您说我俩是不是很有缘分?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偶然发生的事情,虽然果由天定,但是因由人种,不种‘因’哪有‘果’?”
李秋梅恨铁不成钢,生气的说道:“你说你长得也像个人,怎么就非要倒贴呢?我看你真是着魔了!跟着他恐怕最后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王冬冬说:“目前已经是最差的状态了,还能坏到哪儿去?”李秋梅说道:“咱俩说的像真事儿一样,人家梁惠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王冬冬回味着嘴唇上残留的男人的味道,想着上次订婚的那晚在饭店和他不期而遇,这次在五台山又能邂逅,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顿时信心十足的说道:“我见过他对象,自忖不比他对象差!而且觉得他喜欢我比喜欢她对象还多,只不过是他对象占了先机而已。人家结婚了还能离婚呢,何况他们还没有结婚,我也是光明正大。”
李秋梅说道:“你也不要太自信!他为什么喜欢你?那是家花没有野花香,这是男人普遍的心理!而且估计人家双方家长都愿意,又是乡里乡亲的,更何况那女孩是大学生,这点恐怕不是你能比的。”王冬冬说道:“我认为正好相反,钟灵的大学生涯恰恰是他们以后生活的障碍,接触的圈子不一样,共同语言会越来越少的,我的机会会越来越大。”
李秋梅说的口干舌燥,心急火燎,喝了口水又说道:“即便是共同语言越来越少,那也是以后的事儿。我看咱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就不争论了。咱们娘俩打个赌,你猜他现在干什么去了?”王冬冬张口说道:“估计是吃早饭去了吧?咱们也去?”
李秋梅说:“我猜他已经开车走了。这样,如果现在他还在这儿,说明他担心你,我就允许你以后和他来往;如果他走了,说明他在躲避你,以后你们就不能再来往。我的条件已经够宽的了?”
王冬冬忽然心虚起来,以梁惠凯那不负责任的怂样,没准还真跑了!涩涩的说道:“他躲避也是因为怕您,您看您把他身上挠着一道一道的,太狠了吧?他见了您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要是我也得跑。”
想起梁惠凯被她折磨的惨样儿,李秋梅不由得心里一乐,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看你,心虚了吧?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应该的,所以不要把自己想得太好。”
王冬冬说:“妈妈,您错了!您打他、骂他,他从不敢说个不字,您说为什么呀?我觉得正是他因为喜欢我才忍让您,他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受这些委屈?”李秋梅说:“丫头,他那是心虚!”王冬冬固执的说道:“你总是带着偏见看他,在您眼里他就是无恶不赦的人!您不知道我舅舅多喜欢他呢!你要是略微带着点善意看他,就发现他这人是个难得的年轻人。”
娘俩争论了半天,谁也没有说服谁,李秋梅说:“我不和你说了,你打电话问问他去了哪儿,看看你心中的白马王子是不是已经逃之夭夭了!”王冬冬犹豫一下,拨通了梁惠凯的电话,吆喝道:“你马上过来,请我们吃早点。”梁惠凯说:“我马上要上高速了,要不你们自己吃点?”
王冬冬不等他说完,大声说道:“什么?自己吃起来了?别吃了,你这小老板也不在乎一顿早餐。再说,我老妈给你面子,让你请吃早点,烧高香去吧!我还没有洗漱呢,不着急,半个小时之后来就好。”王冬冬说完不给梁惠凯解释的机会,也不敢看妈妈,挂了电话扔到床上就去了卫生间。
梁惠凯只好掉过头来,回到宾馆。王冬冬还在洗手间墨迹,李秋梅指着沙发说道:“小梁,坐下。”梁惠凯如沐春风,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
李秋梅笑眯眯的说道:“你俩的事我不是反对,只是担心。但是看到冬冬这么坚决,我也改变思想了,从今天起,我开始支持你们谈对象。我们家虽然没多大的势力,但是在当地还是能说上话的;虽然没多少钱,但是我在银行啊,帮助你们做生意还是不成问题,就看你怎么想了。”
梁惠凯脑门上的汗忽地冒了出来,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男人的江湖 第290章 怒其不争
王冬冬担心梁惠凯不来或者来得晚被妈妈嘲讽,一直躲在卫生间不敢出来,竖着耳朵听。一开始听妈妈的话以为她转性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她在逼梁惠凯做出选择。假如梁惠凯再说自己有对象之类的话,那多丧气?赶紧从卫生间里出来说道:“他怎么想不是唯一的,还得看我的心情啊!再说处对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说不定哪天我还懒得看他了呢。”
梁惠凯不知道她们娘俩刚才说了什么,但是他既没有、更不敢在李秋梅面前有耍花枪的心思,脚踏两只船的事儿那是敢想不敢做的。不过刚才情不得已亲了王冬冬,而且还是自己主动亲的,嘴上女人的香味还在,这话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但是不说又不行啊,那不显得自己是骗子吗?
梁惠凯琢磨了一下说道:“阿姨,冬冬……”王冬冬马上制止道:“先出去吃饭,吃完饭再商量下一步的行程。”梁惠凯说:“冬冬,咱们……”王冬冬生气了,瞪着眼睛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对象!你不是就想说这句话吗?虚伪!赶紧吃饭去吧。”梁惠凯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先出去了。
李秋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忧心忡忡的跟着他们去了街上。王冬冬搀着妈妈的胳膊想讨欢心,然而李秋梅哪能高兴的起来?何况长期做银行的领导,官威十足,拉起脸来也挺吓人的,三个人一路悄无声息的到了一家早点铺。
两女人坐在那儿不说话,梁惠凯不知道她们爱吃什么,又不敢问,干脆一样一份:油糐凉粉、冷香豆腐脑、罐罐豆花,然后点了洪洞醪糟蜜汁红薯馅丸、太谷饼,爱吃啥吃啥,吃不完自己包圆。
王冬冬把豆腐脑放到妈妈面前,自己选了豆花,一边吃着说道:“陕西好玩吗?我还没去过呢。妈,要不咱们一块去?”李秋梅冷言冷语的说道:“你可真敢想!我还要回去上班,哪有空陪着你玩?再说你也出来一个多星期了,不回去上班哪行啊?”
梁惠凯身上的伤疤还没好,生怕再被李秋梅挠一顿,连忙说道:“你们最好还是别跟着我,我车上还拉着骨灰呢,不吉利。”王冬冬一惊,疑惑的问道:“谁的骨灰?”梁惠凯硬着头皮说道:“平头哥媳妇的。”
王冬冬不愿意了,责怪道:“你怎么什么事都管呀?哪有你这样的?她和你什么关系?人家家里同意吗?”李秋梅也不理解,你迁人家的坟干什么?何况一两千公里送过去,傻缺呀?虽然懒得看他,也在听着他怎么解释。
梁惠凯尴尬的说道:“虽然过去我和平头哥像仇人一样斗争,大有不死不休的劲头,但是我后来能挣钱也全靠他了,不是平头哥帮我出押金我也挣不了钱。说实话,平头哥虽然不是个好人,但那是另外一码事儿,我心里很感激他。他现在生死不明,押金拿在我手里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这件事儿最好尽快处理。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他媳妇客死他乡无安处,正好顺路把她的骨灰迁回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李秋梅说道:“对,做人要讲信用,这是一个人的立足之本。”梁惠凯终于听到她一句肯定的话,感动的差点落泪,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王冬冬马上说道:“妈妈,我想跟着他一块儿玩儿去。您若是不去,我们先把您送回去。”
“那车我可不敢坐,还是等着你爸找车来接我吧。你们愿意干啥就干啥去,别理我!”李秋梅气坏了,管不了了!怒气冲冲的发泄了几句,饭也不吃了,扔下筷子就走。
梁惠凯夹在两人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劝,见她妈妈走了赶紧说道:“冬冬,怎么又任性了?”王冬冬噘着嘴说道:“她骗人!你也听到了,她说我的事以后我自己做主。我刚回心转意,她现在又变卦,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活一回吗?”
有美女一路相伴,当然只求之不得的事,但是这个美女是王冬冬啊,换作任何人都行,但就不能是她。王冬冬妈妈不再像过去那样把他当敌人,但是梁惠凯更担心了,这样王冬冬会和自己接触的更频繁,以后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倒是希望天天把王冬冬带到身边,可是没那胆子呀!假如只是露水情缘倒还好说点,你情我愿、逢场作戏,以后可以谁也不认识谁。但是王冬冬对自己一往情深,越对自己好的人越不能把她坑害了,给不了她幸福就会耽误了她的青春,想想就头大。
梁惠凯劝道:“冬冬,这次别去了,陪你妈妈一起回家好吗?这样我以后也有脸面见你家人,你说呢?”“反正我爸妈也不喜欢你,你想的再好也没用。”王冬冬抓着梁惠凯的手,一脸向往的说道:“那天咱们在空中草原,你给了我一个还算完美的婚礼,这次就当是再给我一个蜜月,好吗?”
梁惠凯被她说的心里酸酸的,耐着性子说道:“冬冬,这次你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去,因为车里有骨灰,不吉利。”王冬冬说:“你都不怕,我怕啥?”梁惠凯说:“我师父是道士,虽然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但是对这些鬼神什么的我不怕。但是你不行啊,女人本来阴气重,我担心你惹上晦气。”
王冬冬心道,我还学了几天《妙法莲华经》呢!我也知道了鬼是六道轮回中的众生之一,鬼既可以是人死后投生而来,也可以是其他道的众生业报尽后投生而来,而且还可以为鬼诵经超度,我也不怕。
但是这混蛋明显不想带着自己去,不能让他认为自己只是个固执、不通礼路的人,说道:“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再和妈妈商量商量,如果她还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梁惠凯心想,你妈妈肯定不同意,这还用说吗?顿时放下心来。谁知,过了一会儿,李秋梅竟然亲自把她送了出来,还嘱咐着让他们路上慢点走。梁惠凯大跌眼镜,问王冬冬怎么就争得了妈妈的同意,王冬冬笑嘻嘻的说:“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再告诉你。”




男人的江湖 第291章 狗拿耗子
女孩子大都有这特点,越追问她越不告诉你,把你的胃口吊得高高的,一旦你没了兴趣,她便沉不住气了。上了高速,不一会儿王冬冬的兴奋劲儿就过去了,说道:“我是用一时的欢愉换取以后的自由。我跟妈妈讲了,只要这次答应我,以后我就做个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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