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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梁惠凯说:“你妈妈也信?”“我有那么不堪吗?”王冬冬生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转而哈哈一笑说道:“我妈妈当然也不信,就给我爸爸打电话,是我爸爸答应让我出来玩几天的。”梁惠凯说:“你爸爸对你无可奈何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以后把心态放平稳,别再任性了。”
王冬冬嗔道:“既然出来了就让我高高兴兴的,别装着和大人一般来教训我。”想想也是,既然出来了,就开开心心的,两人决定先把骨灰送到,回程再游山玩水。
平头哥一家的故事很复杂。他妈妈是赵老四的一个堂姐,嫁给邻村一户姓于的人家。过了十多年,他这个姐夫竟然在河里淹死了!堂姐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平头哥是老二,也是遗腹子。后来他堂姐嫁给本村一个姓马的老光棍,平头哥也就跟着姓了马。
过了几年,平头哥的妈妈又生了一个儿子,这样以来,平头哥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自然就不受待见。他心里恨这个后爸,除了用身份证时,平时总自称姓于。当然,自从被冠以平头哥这个“威名”后,叫什么都无所谓了,估计也快忘了自己叫什么。
单亲家庭或者后组建家庭的孩子,大都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或者攻击性,只要教育不当,有的性格极度敏感,有的过度嫉妒,但是相应的大多孩子成熟也早。平头哥的大哥比赵老四年龄还大,他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心智比一般人成熟,三十多岁就当了村长。
不过,平头哥根本没在家举行婚礼,因为他没房子住。他大哥结婚的时候住在后爸的三间低矮的老房子里,等他当了村支书,这房子再住下去就显得没面子,怂恿爸妈把他们的房子扩建翻盖。谁知建好以后,老大雀占鹤巢,老两口回不去了,只好住在三间破房里。平头哥为此很生气,发达以后也从未回过家。
老家的人只听说平头哥在外打架斗殴,蹲监狱,什么事都干过,最后好像当了包工头,挣了不少钱,但知道的也不详细。所以,当听到他又杀人越狱,媳妇还被杀死的消息时,他哥马上让家里人和他划清了界限。
王冬冬听梁惠凯讲述了他们家复杂的背景,说道:“我爸爸在公检法工作多年,总结的一句话:祸起萧墙皆因财,世情浅薄,自古而然。这笔钱太大了,给了他的父母我看最后也保不住。”
梁惠凯说:“这钱总要给他们呀!最后是他哥哥得到,还是他爸妈得到和咱们关系就不大了。”王冬冬说:“好心总要办好事才对。再说,他们家里的人恐怕对东野小雨也没多少印象,我觉得你这次有点冒失,所以这次去能不能顺利办好还不好说。到了以后先别提钱,先说骨灰怎么办,见机行事。”
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他们的老家。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青山碧水、松涛竹海、河流密布,鸟语花香,风光绮丽。湛蓝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白云下面是泥泞的乡间小道,老旧的房舍,让人的心灵马上回归自然。恐怕任何人到了这儿心都会慢下来,“闲看落花流水,坐看云卷云舒”。
汽车进不了村子,梁惠凯抱着骨灰盒,王冬冬逢人打听,终于到了平头哥的家。他爸爸叼着旱烟袋正坐在门槛上抽烟,梁惠凯抱着骨灰不好直接进家门,站在院外说道:“老伯,我们是马千里的朋友。”
老伯没见过骨灰盒,见梁惠凯抱着一个盒子,用红布包着,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说道:“进来吧,你们有什么事吗?”梁惠凯说:“你儿子现在下落不明,过去他曾委托我把他媳妇的骨灰送回老家来……”话音未落,老伯吃了一惊,说道:“你抱着的是骨灰?先别进来,到院外去!”
梁惠凯尴尬的退到院外。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老太太,说道:“谢谢你们了!只是你们年轻人什么都不懂,这事儿做得不对。横死的人有诸多不吉利,不仅寿命不够,没有福气,还违背了上天意愿,是最大的罪过,会坏祖上的风水。而且,没有寿终正寝就应了不得好死这句话,是家门的不幸,很不吉利,一般人家是很忌讳的。你们这样不经过我们同意,冒冒失失的送回来不好啊。”
横死之人,不入祖坟,魂归何处?地藏王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对地狱的众生都不嫌弃,何况是亲人、家眷?
但是看他们的样子,恐怕是说不通了,王冬冬说道:“其实,即便是入不入祖坟也没有关系,总得让她落叶归根,埋在家乡吧?虽然我们只是受人之托,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处理好,她好歹也是你们的家人。”
正说话间,平头哥的大哥来了。他听说有人开着车来打听他们家,还以为那儿来了有本事的人,赶紧追了过来。远远听到是这件事,马上不高兴了,训斥道:“老二根本没在老家办喜宴,哪有媳妇这一说?他在外边杀人放火,干尽坏事,还差点影响了我当村长!这骨灰你们从那儿拿来的还送回那儿去!”
梁惠凯说道:“是大哥吧?您听我说一句,就说是横死的人三年之内不能入坟地,但是三年之后呢?既然大家很讲究我就说说,如果她连坟地都入不了,这个横死的人生前本来就是遭罪,死后又受到嫌弃和排斥,她的状况也就更加悲惨,怎么会福荫后人呢?”
平头哥的大哥生气了,喝道:“你们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家根本没这个人,更能不需要她的福荫!听到没?赶紧那儿来那儿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的江湖 第292章 人情浇薄
还威胁上了!梁惠凯满腔热血想让东野小雨魂安故里,然而正如王冬冬所预料的一样,到头来碰了一鼻子灰!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平头哥秉性如此,看来是有原因的。
梁惠凯心里憋着一股火,我不远千里把她的骨灰送了回来,你们却是这个态度!即便是不能入祖坟,随便找个地把她埋了也好啊!然而这点儿愿望都达不成,当真是人情薄如纸。气哼哼的问道:“你们真的不打算把东野小雨的骨灰埋了?”
老大哪把他这个毛孩子看到眼里?训斥道:“你听不懂人话呀?马上拿着骨灰走,别在这儿惹人丧气!”梁惠凯心有不甘,瞥了他一眼,语气也僵硬起了,毫不客气的训斥道:“我没问你,一边儿去!大爷、大娘,你们真的不准备把儿媳妇的骨灰埋了?”
大儿子不允许,他妈更不敢答应了,说道:“孩子,你的热心我们领了,但是你也别难为我们呀。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还是把她带走吧。”梁惠凯又说道:“可她毕竟是你儿子的媳妇呀。”
平头哥的后爸接话道:“这个儿子都不认了,别说他媳妇了!你们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我们家没这个儿子,更没这个儿媳妇。”老大早已不耐烦了,训斥道:“你们赶紧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他们这一家人如此薄情寡义,让人始料不及。梁惠凯的心思也变了,有这钱还不如去城里给东野小雨买个公墓,好好安葬呢,给他们干什么?我就等着平头哥回来一起算账又怎样?只是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白跑了一千多公里,太憋屈了!
一时间恶上心头,梁惠凯就想气气他们,说道:“我走很简单,马上就能走。你们确信要和你们儿子断绝关系?确信不后悔?”老大误解了,还以为梁惠凯威胁他们呢,冷笑一声说道:“怎么?你还想在这儿逞威不成?”
梁惠凯笑嘻嘻的说道:“那倒不敢!只是你弟弟还有一笔财产交给了我,本想着一并给你们,但是你们既然和他断绝关系,那就算了,太可惜,太可惜了!冬冬,咱们走吧。”
一听说有钱,老大马上拦住他们的去路,满脸堆笑,说道:“兄弟,你刚才说什么?还有一笔钱?”梁惠凯说道:“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你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也没有资格要他的钱呀。”
老大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喝道:“凭什么呀?他是我弟弟,这笔钱不给我们,难道你要自己留着?”梁惠凯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你弟弟也没说让我把这笔钱给你呀?不留在这儿有什么不妥吗?”老大恶狠狠的说道:“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留着啊?不行,把钱留下再走!”
就是让你生气的!梁惠凯哈哈一笑说道:“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哈!那你说说,我该给你留多少钱呢?”老大说道:“这不是废话吗?有多少留多少。”梁惠凯装模作样的摸摸脑袋说道:“我还真忘了一共多少钱,你说多少合适?”
老大被钱迷了眼,就这样了还没看出梁惠凯在耍他,想了想使个大劲说道:“老二在外边干了那么多年,怎么也存几十万吧?或者一百多万?对,他都当包工头了,少说也有一百万。”梁惠凯嘲笑道:“行,有魄力,真敢想!只是你家老二还活着呢,你们找他要去吧!想钱想疯了,真是幼稚!冬冬,咱们走。”
老大终于明白梁惠凯是在耍他了,怒不可遏,上去揪着梁惠凯的脖领说道:“你小子敢玩我?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件事儿不说清楚你往哪儿走?”
徐石麟的《钱难自度曲·大旗风》慷慨陈词,数落钱之“罪”:“呀,你硬牙根逞说伎俩多,我屈指数你罪名儿大。为什么父子们平地起风波?为什么兄弟们顷刻间成冰火?为什么朋友们陡的动干戈?见只见贪赃的欺了父君,爱小的灭了公婆。下多少钻谋,举多少絮聒,直吵得六亲无可靠,九族不相和,你罪也如何?”
短短的时间让梁惠凯见识了他们一家人的嘴脸,先是弃平头哥和东野小雨如蛇蝎,一旦听到有钱马上又变成了兄弟,现在不把钱留下看样子要大动干戈了!王冬冬的爸爸总结的没错:祸起萧墙皆因财,世情浅薄,自古而然。
梁惠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动手不成?”老大恶声恶气的说道:“你知道老子怎么在村里当的家吗?敢耍我?把钱留下算你识相,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梁惠凯微微一笑,一手夹紧骨灰盒,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外翻,一式“翻手叠腕”轻轻松松把他按到在地,鄙视道:“我敢独自来这儿,就有千里走单骑的底气。不论你在别人面前多威风,在我面前都是渣!只是仗着你不要脸、不要命的精神和我斗,这辈子恐怕你是没希望了!”
老大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歇斯底里的喊道:“王八犊子,你敢打我?别想走出这个村子!”梁惠凯嘲笑道:“躺在地上还吹什么牛?别吹了,我看你该大声喊,把老百姓都喊来,让大家评评这个理,看看你有多不要脸!也正好看看有几个人来给你做帮凶。”
他后爸连忙走过来,厚着脸皮说道:“别动手啊,好说好商量。这样,你把钱留下,我们把骨灰给埋了,怎么样?”
梁惠凯冷笑道:“我说的话你们信吗?你们信我说的话,我还不相信你们的话呢!只怕我前脚走,你们后脚就把她的坟铲平了!告诉你们吧,我说有钱那是逗你们玩,就想看看你们什么心态!你们也不想动动脑子,你家老二凭什么把钱给我呀?真是见钱眼开,不可理喻!”
说完,松开老大的手,等他站起来又问道:“你还有什么愿望没得到满足?准备找人打架吗?这个地方太小,咱们到村口,你把你能喊来的人都叫上,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老大恨恨的说道:“你等着!不把你的腿卸掉我就不姓于。”
梁惠凯嘲笑道:“你不姓于可以姓马,无所谓。我在村口等你十分钟。”说完,拉着王冬冬就往村口走去。




男人的江湖 第293章 魂归故里
毕竟带着王冬冬,梁惠凯还真担心他们来几十个人。到了村口,把骨灰盒放进车里,嘱咐王冬冬看到有危险就开车到前边等着他。王冬冬不想惹事,诘责道:“你总是装作一副一诺千金的样子,多此一举!和他们讲什么信用?咱们直接走不就结了?把他们打伤了,还惹出麻烦来呢!”
梁惠凯讪讪一笑说道:“那咱们就逃之夭夭?”王冬冬笑道:“错,这叫饶了他们的小命!”回头看看,倒是有人远远的跟着,估计也是看热闹的,想来他这个村长平时也不得人心。这地方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和一个无赖讲信誉也没有意义,那就撤吧。
开车去了县城,打听着到了陵园。陵园在县城西边的一座山上,也不用看风水,人家已经按照风水的好坏分了三六九等,墓**从三千到一万价格不等。
梁惠凯没带东野小雨的火化证明,好在这年代火葬在农村还没有推开,而且县城的人不少在农村还有亲戚,去世后都埋回了祖坟。所以火葬的还不是很多,生意也一般,没带证明无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偷偷给主管点了五百块钱,什么都解决了。
给东野小雨买了最贵的一块墓**,最好的墓碑,一共花了两万三。王冬冬心道,东野小雨没有子嗣,再好的墓**又有什么用?只是看着梁惠凯一脸严肃,这话就没有说出口。
交了钱,陵园的工人开始填制墓碑碑文,挖墓**。碑文写什么?马千里之妻?恐怕东野小雨死不瞑目!只能简单的写上“东野小雨之墓”了。陵园的工人还以为是日本友人呢,倒也没有多问。
“浮生如寄,年少几何?繁花正妍,黄叶又坠。人间之恨,何啻千端。岂如且偷顷刻之欢也。”一边填制碑文,一边开始挖墓**,梁惠凯感到一阵悲凉,默默的念着咒语:“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挖了一半,挖出一根一米多长的大树根,看断差像是被生生折断的一般。只是这树根半米多粗的直径,被什么外力才能折断?树根孤零零的横卧在那儿,大家疑惑不解。两个工人抬了一下竟然没抬动,一人说道:“这是什么木头?太沉了,像石头一般。要不去拿根绳子,抬出来?”
梁惠凯没工夫等,说道:“我来试试。”下到坑里,气沉丹田,拦腰抱了起来。工人赞道:“这木头少说也得三四百斤,年轻人好力气!”梁惠凯憋着一口气,闷喝一声把它扔出坑外,只听“扑通”一声,地上砸出一个坑。
梁惠凯也纳闷不已,真是像石头一般沉重,便蹲在那儿想看看是什么树种。拿起一块石头敲了一下上面的泥土,霍然间裸露出来像玉石般晶莹的光泽!梁惠凯心里一惊,这是什么东西?刚想问问,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抓了一把泥土抹了上去。
一时间像做贼一样,梁惠凯心里竟是砰砰直跳,不由得看了一眼工人。见没人注意他,想了想给王冬冬使个眼色说道:“冬冬,师傅们很辛苦,你去车里拿两条烟,一人来一条。”王冬冬不明就里,但是见梁惠凯神秘兮兮的,便去车里拿了两条回来。一看是中华,工人们当然高兴了,连说谢谢。
过了一会儿,梁惠凯问道:“师傅,这树桩子你们有用吗?”工人说:“哪有什么用?现在也没有人烧柴了,只能烂掉。”梁惠凯又问道:“我想拉回去做个茶台,行不行?”工人说道:“等我们领导下班了,你装到车上拉走就好。”
王冬冬心里一乐,原来是打它的主意!说道:“你去家具店买一个现成的也用不了多少钱呀?这又不是红木,多此一举!”梁惠凯说:“自己做才有乐趣。”王冬冬说道:“你的思维总是很奇特。”
工人得了好处,自然向着梁惠凯,附和道:“这木头很重,没准是铁木呢,也算好东西。”王冬冬刚想问,你们这儿有没有铁木,就被梁惠凯的眼神制止了。
墓**很快挖好了,把准备好的黄纸铺到**下平面上,用七星钱压在黄纸上,把松香沫撒到黄纸上面点燃。这有讲究,俗称暖**,以使吉气来的快。然后铺金,布撒五彩粮,焚香布符,安放铜钱,响放鞭炮,立旺山旺向把骨灰盒放了进去。
梁惠凯肃立在墓前,默念道:“天门正开地户遇闭,金鸡正鸣玉犬正咬,生魂散尽死魂遂方,亡人以向西方,死魂还来入墓,东遇王公,西遇王母……”
从陵园出来,王冬冬说道:“老实交代,这根木头有什么特别的吗?”梁惠凯说:“我也说不好,一会儿让你看看它的神奇之处。”王冬冬将信将疑的说道:“一个木头有什么神奇的?难道是紫檀?恐怕紫檀你也不认识吧。”
梁惠凯心里也没根,万一就那一点看着特殊呢?给自己打气道:“虽然咱不认识,但是就冲这块木头像石头一般重,我想就不是凡品。”王冬冬笑道:“我看你是想发财想疯了,哈哈。”
到了一条小河边儿,把树根从车里搬出来,扔到河里冲洗一会儿,王冬冬的小嘴儿渐渐的合不拢了。透过清清的河水,树根发出晶莹剔透的光彩,一半通体白如玉,另一半有黄、有红、有紫,色彩丰富,说玉不是玉,说木头不是木头。
虽然心里有期待,但梁惠凯还是被惊呆了,怔怔的说道:“这是什么东西?”王冬冬说道:“是呀,这是什么东西?要是一块玉你就发大财了,但是看它还有根须,明显是木头。不管是不是玉,总归差不了!八戒哥哥,或许这就叫好心有好报?”
梁惠凯说:“有道理!关键是八戒我聪明,马上能意识到这块木头的不凡之处,不然也会宝物蒙尘,暴殄天物。”王冬冬笑嘻嘻的说道:“那是你沾我的光!俗话说,上山打猎,见者有份,是不是有我一半功劳?”梁惠凯说:“那就送给你做嫁妆?”王冬冬怒道:“滚!”




男人的江湖 第294章 阴魂不散
凭两人浅薄的知识,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根既有木头的纹理,又像玉石一般的树桩是什么东西。不过,即便不值钱,最起码做个茶台也会很惊艳。梁惠凯发自内心的喜欢,准备拉回北京的四合院存放着。
把东野小雨安葬后心中没了羁绊,两人也轻松起来,见天已黄昏,把木桩放回车里,决定住在这个小县城里,明天往回返。
从陵园往县城走,路边都是油菜,花期已经过了,只剩下点点黄花。王冬冬惋惜不已,她还只在电视里看过油菜花盛开的美景,那漫山遍野的金黄色令人神往。
不过,眼前这一切对长期生活在北方的孩子来讲也够震撼的:满眼都是绿色的海洋,掩映着白墙灰瓦的房舍,簇拥在一块儿的村落、翘翘的马头墙、傍晚时分升起的袅袅炊烟,宛如水墨画一般。尤其是能和心爱的人穿行其中,恍若人间仙境,如在梦境!
王冬冬心里满是柔情蜜意,侧脸看着那相貌堂堂、勇敢而富有正义感的男人,真让人倾心,越看越喜欢,就连他开车的姿势好像也很帅!她的眼角浮起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扩散为满面春风,心里想着,两人之间有这么多缘分,上帝不会只是来开玩笑的吧?
又想到,我这样不顾一切的爱着他是不是挺傻的?但是有歌迷为迈克尔.杰克逊而癫狂,虽然他长得一般般;有歌迷为麦当娜而着迷,虽然她大胆泼辣;有歌迷就有球迷,乔丹的第一次退役竟引得美国股市大跌;有人过着佛系人生,也有女孩为了追刘德华弄得倾家荡产,逼得父亲跳海自杀。
这都不是电影里的桥段,而是生活中的故事,和他们想比自己这还不算疯狂的,好歹还能摸到人影,看得到希望。对一个人的爱慕,不都是基于欣赏开始的吗?所以,一定要不急不躁的坚持下去!王冬冬不断的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和心理暗示,支撑着自己走下去,只是不知道能走多远。
先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牵着手去了街上。河水静静的流淌,蝴蝶在花丛里徜徉,空气中飘着梅子酒的清香,依偎着靠在河边的栏杆上,看着放学的孩童叽叽喳喳的从身边走过,心里静极了。清风吹起,扬起的秀发轻抚着男人的肩膀,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爱情?哪怕是昙花一现,也是惊艳的。
王冬冬问道:“你在想什么呢?”梁惠凯说:“我什么也没想。”“你这个小骗子,我就不信你什么也没想。”王冬冬笑嘻嘻的,拥着男人说道:“以后和我在一起,不要有什么压力。我越来越觉得咱们在一起是一种缘分,假如哪一天分开了,说明缘分就尽了。你放心,等你结婚了,我就不会再缠着你。这几天你让我开开心心的就好。”
话是这么说,梁惠凯能没压力吗?好在这儿山高皇帝远,眼里只有王冬冬,才让他乐不思蜀,暂时忘了以后怎么面对。但是一旦说起这话来,他的心又沉重起来,苦涩一笑说:“可是我和你在一起时间越长,我越觉得罪孽深重呀。”
那更好!王冬冬笑眯眯的说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呀?”梁惠凯说:“我要说不喜欢那是骗人的,可是再喜欢,你终究不属于我的,咱们相处的时间越久,恐怕对你越不公平。”
王冬冬说:“确实不公平,你是个多情的种子,枉我对你这么痴情,这么专一。不过,去了趟五台山后我更相信缘分,或许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只是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遇到真爱,如果遇不到,我只能默默坚守着这份情感,做你一辈子的红颜知己了。呸,都怪我这臭嘴,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走,吃饭去。”
县城很小,连一座高楼都没有。走在街上,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手工酿酒和核桃馍,几乎每走两三分钟,就能看到一家卖核桃馍的。两人感到新鲜,买了一个一人一半尝了尝,不对味,但闻起来挺香的,心旷神怡。沿街地摊上吃了正宗的洋芋粑粑炒腊肉,蕨粉皮子,大快朵颐。
每走三五分钟,就能看到一家卖自酿酒的,梅子酒、青梅酒、玉米酒、猕猴桃酒,度数高低不等,瓶装大小不一。卖家总是主动邀请行人品尝自家酿酒,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梁惠凯忍不住进到一家店里。
老板很好客,分别给他盛了一酒杯。梁惠凯喜欢上了梅子酒的味道,既有水果酒的果香甜柔、还兼容了蒸馏酒的浓烈,喝下去像一团火,两样风情交揉一体,格外令人沉醉。吩咐老板打了两壶号称十年陈酿的梅子酒,又问王冬冬:“你爸爸是领导,估计不喝这种散酒吧?”
王冬冬说:“你不提醒我到忘了,我该给爸爸带什么礼物呢?这酒很好嘛?”梁惠凯说道:“你爸肯定常喝酒,喝的也是好酒,但是就看你爸是不是爱喝酒,如果是爱喝酒的人,这酒喝起来还是很有味道。”王冬冬说:“那还是算了吧,我爸在家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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