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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晏萩挑挑眉,看向第十三对上场的人,男的仍是抚琴,女的是罗胧儿,她身穿劲装,双手各握一把没有开刃的银短剑,显然她是要跳剑舞。剑舞又称剑器舞,属健舞,矫健刚劲。
琴声起,罗胧儿双手舞动,剑光闪闪。晏萩虽没认真学过舞蹈,但曾姑姑教过她柔体术,跟舞蹈也能扯上一点边,晏萩看得出罗胧儿的舞技很普通,许多地方并不连贯。
“啧,那有一舞剑器动四方啊?”晏萩嫌弃地撇嘴,“根本就没有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嘛。”
傅知行笑,“改天带你去看真正的剑舞。”
罗胧儿甩动、旋转短剑,使其发出有规律的声响,表现出一种战斗气氛,可就在这时,罗胧儿的右手剑脱手了,朝着晏萩飞射而去,舫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啊!”要知道银剑虽没开刃,但剑尖还是很锐利的。
傅知行伸手就去抓剑,可是他抓了个空;晏萩见剑飞过来,其实也吓呆了,好在傅知行伸手抓剑时,她回过神来,急中生智,向后一倒。
“哎哟!”晏萩头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虽然铺了地毯,但仍把她撞得她两眼发黑。剑几乎在她倒下那一瞬间,从她身上掠过,扎在了后面的石柱上,止住了去势,掉落下来。
傅知行听她呼痛,脸色大变,抱着她急切地问道:“潇潇!你伤到哪里了?太医,快去请太医。”
“十二妹妹。”
“潇潇。”
舫中的人乱成一团,都往晏萩身边围了过去,罗胧儿没想到会出这个意外,呆立在原处,左手剑也哐当落地。
晏蓉隔了几个位置,等她走过来,挤不进去了,转身过来狠狠地甩了罗胧儿一耳光,“学艺不精,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我妹妹若是有半点损伤,我必取你性命。”她是晏家长房的长女,本就颇有大姐风范,嫁进武将家中多年,行事越发的彪悍。
“你怎么能随便打人?”罗胧儿捂住脸,“我爹娘都没打过我。”
“我不是你爹娘。”晏蓉怒怼了一句,没再理会她,再次过去看晏萩的情况,“十二妹妹,你怎么样了?”
“劳大姐姐担心,我没事。”晏萩靠在傅知行的怀里,因受到了惊吓,又撞伤的头,脸色稍显苍白。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晏蓉轻拍了拍胸口。
虽然晏萩表面看着无大碍,可没请太医诊断,傅知行不放心,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将她抱起,“太子殿下,太子妃,内子身体不适,请容许我们先行告退。”
“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太子淡笑道。
傅知行抱着晏萩大步离去,其他人坐回原位,只有罗胧儿还站在舫中央。
“你为何要刺杀荣福县主?”太子一开口就把事情给定性了。
“我没有、我没有要刺杀荣福县主。”罗胧儿摇头。
罗胭儿见罗胧儿还站着回话,简直要被她的蠢给气疯了,赶忙走出去,跪下叩头,“罗氏胭儿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家姐绝无刺杀荣福县主之意,家姐只是舞技不精,剑才会失手甩了出来,求太子明鉴。”
“罗林养了两个好女儿,一个胆大包天,胆敢借舞剑之名,行刺杀之实;一个巧舌如簧,见事情败露,就以失手来搪塞。依孤之见,你们想要刺杀的不是荣福县主,而是孤这个太子。”太子一直想要罢免罗林的武职,现在机会来了,他岂会轻易放过?虽然这事有点牵强、有点儿戏,但是谁又敢质问他这个太子?
“不是的,没有,太子殿下,我们没有。”罗胭儿慌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女。
太子根本不理会,“来人,立刻进城擒拿罗林,将这两女暂押进刑部大牢。”
在座有反应过来的,也有还在犯迷糊,但这都不重要,事情已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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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望月》是一首筝曲,是现代古筝演奏家、作曲家赵曼琴根据唐代诗人张九龄《望月怀远》之诗意而创作此曲。此处借用,请考据的朋友见谅。
很抱歉,今天头很痛,写得很慢。更新晚了,抱歉。





吾家娇女 第三百二十三章 传言吓人
回城的马车上,晏萩轻轻摸着后脑勺,心有余悸地道:“还好,我今天想轻便些,梳的是燕尾髻,不用戴压发,要不然,这向后一倒,簪尖一定刺破头皮。”
“好什么好?你脑上撞出一个大包来。”傅知行心疼地眉头紧锁,用手碰触了一下。
“哎哟,痛痛痛!”晏萩呲牙咧嘴。
“忍一忍,回去请乔太医看过,就给你擦药。”傅知行眸色微沉,那女子手中的剑,好好的为何会突然脱手?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不管有什么阴谋,胆敢谋害他妻子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傅知行和晏萩回到安国公府时,乔太医已经被快马回城的韩飞请进府了,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从韩飞得知晏萩头部受伤,吓得面色苍白,听到下人说傅知行和晏萩回来了,两人就立刻迎了出去,她们以为会看到一个满头鲜血,不省人事的晏萩。
晏萩是被傅知行搀扶着走过来的,虽然晏萩表示她头不晕,不用扶,但傅知行坚持,晏萩也只得随他去了。
“潇潇啊,韩飞说你受伤了,伤在哪呀?”韩氏怀疑她先前有可能听错了。
晏萩指着后脑勺,“撞在地上,肿起了个大包。”
澄阳大长公主凑上前一看,“哎哟喂,这么大的包,该有多痛呀!无咎,你是怎么照顾潇潇的?潇潇跟着你出门,你还能让她带着伤回来,真是丢你祖母我的脸。”
“祖母,不怪不夫君,事出突然,那个罗胧儿舞剑,剑突然脱手,我为了避开,向后一倒,就重重地撞在地上了,就撞出这么个大包来。”晏萩解释道。
“罗胧儿是什么东西?”澄阳大长公主问道。
“她不是东西。”晏萩这话一说出口,就觉得有点别扭,赶忙改口,“她是罗将军的嫡长女。”
“乔太医在厅里,快进去让他帮你看看。”澄阳大长公主牵起晏萩的手。
晏萩的伤真的不算重,惊吓也已过去了,脉搏也平稳下来了,乔太医连安神汤都没给她开,就是给了一瓶药酒给她,“消肿之前,少夫人不要洗头,每日用药酒擦拭三到四次。”
“那我不是好几天都不能洗头。”晏萩蹙眉,虽然现在天气不热,可不洗头,她会觉得痒啊。
乔太医笑,“还请少夫人忍耐几日。”
“好吧。”晏萩无奈应道,她不想忍耐也不行啊,这包又不能一下就消肿。
送走乔太医,傅知行和晏萩回了院子,晏萩散开了头发,傅知行小心地将头发扒开,露出那个大包,这下看得更清楚了,表皮上有血。傅知行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深吸了口气,压抑着情绪,“潇潇,你忍着痛,我帮你擦药。”
药酒一抹上去,晏萩就嘶嘶地吸气。
“是不是很痛?”傅知行问道。
晏萩笑,“就一开始痛,后来就不痛了。”
“擦好了,这几天,就别盘发髻了。”傅知行叮嘱道。
“这几天不出门,在家养伤。”晏萩乐得宅在家中。
晏萩在南湖园被人刺杀,受重伤的消息,短短一个时辰,就传得各府皆知;而那个在别人口里重伤,生命垂危的安国公世子夫人,这会子正趴在床上,和小儿子头顶头在玩耍。
可晏家人不知道真相,一听到这事,南平郡主险些昏厥过去,“备车,快备车,我要去安国公府,我的女儿啊,潇潇。”
曾氏和谭氏亦是泪如雨下,强忍着悲痛,扶着南平郡主坐上马车,就往安国公府去。
到府门外,遇到了唐祉和闵自常二人,一个喊:“姑母。”一个唤:“婶母。”
“你们有心了。”南平郡主哭了一路,两只眼都哭红了。
几人进到安国公府,韩氏一看南平郡主那伤心的样子,愣了一下,问道:“亲家母,出、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老荣王、老太妃、晏太傅、晏老夫人这四位老人中的某位走了?
“亲家母,潇潇她怎么样了?”南平郡主几乎和韩氏同时发问。
韩氏一怔,“潇潇在院子里陪越儿玩。”
南平郡主愕然,“不是说潇潇受重伤,生命……”
“潇潇是受伤了,但不是重伤,不危害到生命。”韩氏赶忙道,这是谁在传消息呢?
“亲家母,我要见潇潇。”南平郡主没见着女儿,还是不放心。
“碧纱,你陪郡主去见少夫人。”韩氏立刻道。
唐祉和闵自常也想跟着去内院,韩氏拦住了他们,“恭王、闵四公子,潇潇,她不方便见客。”晏萩不能盘髻,披头散发的,见见亲娘和两个嫂嫂还行,绝对不能见唐祉和闵自常。
“我不是客人,我是潇潇的表哥。”唐祉认真地道。
闵自常点头,“我是潇潇的表弟。”
“恭王,闵四公子,真的不行,你们还是过几天再来看潇潇吧。”韩氏态度坚定地拒绝。
“那我等姑母出来。”唐祉不走,闵自常有样学样,也不走。过了一会,唐湖、唐海也来了,只是韩氏也没让他们进去,他们也和唐祉、闵自常一样,在正德堂坐着。
南平郡主在蒲磐院看到完好无损的女儿,搂着她又哭又笑,“你这坏丫头,娘差点被你给吓死。”
“娘,大嫂,三嫂,你们怎么来了?”晏萩惊讶地问道。
“我们听到一个有关你的坏消息。”谭氏答道。
“坏消息?”晏萩一下就想到南湖园的事,轻拍了下额头,“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事忘记做了,原来是忘记往家里报信说我平安。”
“外面传,你被人刺杀,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披头散发的?虽然在家中,也不该如此失礼。”南平郡主问道。
“我没有被人刺杀,是有人舞剑失了手,险些伤到我,我为了躲避那把剑,倒在了地上,把头撞伤了,不好盘髻。”晏萩低头给南平郡主看她的后脑勺。
南平郡主拨开她的头发一看,“擦了药,怎么还没消肿呢?”
“乔太医说了,需要几天才能消肿。”晏萩笑道。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南平郡主摸着晏萩的脸,“娘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在家养伤,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吓娘。”
“娘,大嫂,三嫂慢走。”晏萩把三人送到门口。




吾家娇女 第三百二十四章 借题发挥 (二更)
在南平郡主到安国公府的同一时间,傅知行进了东宫,见到了太子,太子不等他问,就合盘托出,“已经审问过了,罗胧儿的确是失手,不过我已经将罗林给抓了,理由就是意图刺杀我这个太子,所以潇潇是受到我的牵连,我已让太子妃准备东西,明儿送去你府中给潇潇,作为补偿。”
“那个位置,太子想给谁?”傅知行问道。
“靖边侯世子,他有军功,为人也正直,还是你的连襟,可以信任。”太子笑道。
“不妥。”傅知行不赞同。
“有何不妥?”太子不解。
“罗林没有刺杀殿下的理由,但殿下借由他女儿失手强行给他这个罪名,很多人不信,却碍与殿下的威望,不敢提出质疑。可一旦殿下让邹世子接替他的位置,那这份质疑,就会变成确信。到时候就多了变数,而且殿下,这对你的清誉有极大的影响。”傅知行分析道。
太子想了想,“镇北侯世子,可行?”
“殿下最好多拟几个人,供圣上选择。”傅知行并不打算多参与意见。
“我知道了,今日有空,我们对弈一局。”太子笑道。
“没空,潇潇受伤,我要回去陪她。”傅知行抬腿就走。
“潇潇应该是轻伤,你不用这么紧张。无咎,傅无咎……哎哎哎……”太子话没说完,傅知行已出门离开了,“你这是重色轻友。”
傅知行回到家中,把太子处置罗家的事,告诉了晏萩,晏萩愣了一下,太子这借题发挥的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啊!
“需要我做什么?”晏萩问道。
“明天把东宫送来的礼物登记入库就好。”傅知行笑道。
“这样的事要是多来几次,我们就发……”晏萩在傅知行目光注视下,改了口,“我说笑呢,这样的事,有一次就够吓人了,我绝对不希望再发生。”
“抱歉,忘了派人去向岳母报平安,让岳母伤心了。”傅知行听韩氏说南平郡主来时,悲痛欲绝。
“不关你事啊,我也忘了。”晏萩靠在他怀里,“不过我现在已经派人给祖母和外祖母报了平安。”
同日,圣上训斥了鲁王一顿,并言道:“看在齐王弟为你求情的份上,小惩大戒,就罚你在王府禁足半年,罚俸一年。”这惩罚不算重,但表明了圣上的态度,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挑衅太子的权威。这下就算对罗家一事有质疑的人,也消停了。
至于齐王紧随被押送鲁王之后,进宫求情,让许多人心生疑虑,这齐王的消息是不是也太灵通了?
接下来几天,晏萩就在府中养伤,到了三月十日,晏萩前往怡庆公主府,去喝怡庆公主的喜酒,圣上为他的二女儿选择的是一个中等世家的嫡次子。
此子文韬武略普通,但相貌出众,怡庆公主在数个人选里,一下就挑中了他。景国的驸马不用太有出息,公主喜欢就成。
几乎绝迹于各府宴会的赵王妃,难得今天也出席了怡庆公主的喜宴,看到晏萩,赵王妃就关心地问道:“潇潇,你的伤全好了吧?”
“都好了,谢谢王妃送来的补药。”晏萩笑道。
“我本想亲自过去看你,可王爷说,我要是过去,反而会让你劳累,我就没过去了,今天看到你气色很好,我也就放心了。”赵王妃解释道。
晏萩笑,“王妃太客气了,我只是一点小伤。”
“真想不到安国公世子夫人和六嫂的关系也这么好。”齐王妃走了过来。今天怡庆公主下降,齐王妃没带杜侧妃来。
晏萩转眸看着她,笑问道:“齐王妃这是羡慕我好人缘吗?”
“我不仅羡慕,还想向世子夫人请教,是如何做到能讨这么多人喜欢的。”齐王妃话中有话,就差明说晏萩是个左右逢源的小人。
晏萩笑,“我天生就讨人喜欢,这个别人是学不来的,所以很抱歉,这个没法教齐王妃。”
赵王妃抿唇憋笑。
这时,外面鞭炮声响起,化解了齐王妃的尴尬。晏萩却有点不明白,一向与人为善,从来不得罪人的齐王妃,今天为何一反常态言辞尖锐?不过这个疑惑,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晏萩也没深究,女人嘛,一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是不稳定的,她理解,非常之理解。
在公主府喝了喜酒,各自回家,京里又多了一府需要起动和应酬。晏萩回到家里,看到了合宜郡主和乔怀慬从边关送来的信和礼物,乔怀慬的信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合宜郡主则用了三张纸向晏萩炫耀她怀了老三的事。
晏萩看了心动不已,越儿一岁零四个月了,她可以怀老三了,如是晚间,晏萩冲着傅知行撒娇,“夫君,我想再生个女儿,我可想生女儿了,不稀罕臭小子啊。”
傅知行也想要一个跟小娇妻一样可爱机灵的女儿,可是又舍不得妻子再受生育之苦,上回好不容易劝得她答应缓几年,今儿怎么又重提这事呢?“可万一又是小子怎么办?”
“不会的,一定能生女儿的。”晏萩一说到生女儿,两眼亮晶晶的,“夫君,我们的女儿一定是最可爱的。”
傅知行眉眼柔和地亲了亲她的唇,“不强求,如果有就生,没有,这两个小子也足够了。”
晏萩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唤道:“夫君啊!”
傅知行的自制力瓦解,为生女儿而奋斗。
次日,傅知行偷偷问刺玫,是什么原因让晏萩突然就闹着要生女儿?刺玫猜测道:“或许是跟昨儿合宜郡主的信有关,合宜郡主又有喜了。”
傅知行听罢,真的很想写封信去边关,让乔握瑜管好自己的妻子,能不能不要那么得瑟?傅知行不知道,乔握瑜也是被“逼上梁山”的那个。
怀孕一事,不可能一蹶而就,晏萩怀没怀上,暂时也不得而知,转眼到了四月初六,沈皇后的千秋节,然而因太上皇身体不适,沈皇后取消了千秋宴。三日后齐王府传来喜讯,成亲数年的齐王妃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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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为什么天气又变冷了?我冬天的衣裳又翻出来重新穿上身。




吾家娇女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宫中赏赐
齐王妃有身孕了,晏萩当然要去道贺,备上一份礼,约上姐姐、表嫂她们一起往齐王府去。到了齐王府,就见齐王府的内侍在送几位贵妇出来。
大家常在宴会上见面,此时在这里遇到,不方便交谈,只能颔首为礼,进府的进府,出府的出府。而后晏萩等人在王府的正厅见到了,红光满面的齐王妃。
“恭喜王妃。”晏萩等人欠身道。
“谢谢诸位过来看我,只盼着我也能像几位一样,一举得男。”齐王妃笑道。
“王妃一定能如愿以偿的。”荣王妃笑道。
“承你贵言。”齐王妃摸着仍然还平坦的腹部,“初次怀孕,这心情起起浮浮的,几位都生育过,有些事情,还请几位教教我。”
齐王妃摆出请教的架式,让本来打算客套几句就走的几人不得不坐着跟她说孕期的注意事项,虽然明知这些事,太医肯定已经跟她说,可她要重复,几人也只能奉陪,谁让她是王妃呢。
“安国公世子夫人,你怎么不说话呢?”齐王妃突然点晏萩的名,她从来没有重视过这个被父母、男人庇护的娇娇女,可那天在怡庆公主府中,她心情不好,拿晏萩泄愤,却被晏萩那软绵绵的话,堵的她尴尬不已。那时她才知道,晏萩能获封县主,或许并不仅仅因为她是南平郡主之女。
“我怀孕的情况跟嫂嫂和姐姐们的不同,我没有孕吐,也没有她们那些反应,所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听着。”晏萩唇角微扬,笑不及眼中。
“安国公世子夫人真是好福气。”齐王妃满脸羡慕,“我这才两个月,就闻不得鱼腥味了。”
“不能吃鱼,王妃可以吃肉。”晏萩淡笑道。
齐王妃一愕,假笑道:“对哦,还可以吃肉。”又是这种软刀子话,真令人无名火起。
这时宫里的内侍来了,带来了太上皇、圣上和皇后的赏赐。病中的太上皇对又要添新孙儿,还是很高兴的。
晏萩等人也不得不陪着齐王妃一下跪下来,接受三宫对齐王妃的赏赐。
“赤金婴童簪一对,白玉如意簪一对……赤金錾镯一对、赤金镶红宝石镯一对……翡翠蝈蝈耳坠一对、珍珠耳坠一对……如意锦缎两匹、妆花缎两匹、织金缎两匹……蓝素缎两匹、宫绸两匹、绵绸两匹、里貂皮两块、乌拉貂皮两块……”三宫大手笔地赏了一堆东西。
“谢父皇、谢皇兄、谢皇嫂,妾身接旨。”齐王妃叩罢头,双手呈挺举状。
内侍把懿旨放在她的手上,“王妃身怀有孕,还是请快快起身吧。”
齐王妃身子晃了晃,做出双脚无力状,在她身旁的荣王妃和晏萩不得不伸手搀扶了她一把。晏萩以前还不觉得,可今天却觉得齐王妃特矫情。
打发走来送宣读懿旨和赏赐的内侍后,晏萩就道:“王妃有孕在身,不宜久坐,还是多休息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是啊是啊,王妃不必相送。”荣王妃等人也起身道。
齐王妃让她身边的大宫女,送众人出去。她们刚走,齐王就从内室走了出来,“表妹辛苦了。”齐王妃听从齐王的话,故意找话题留晏萩等人的。
“为了大业,我不觉得辛苦。”齐王妃挺直了身子,刚才荣王妃说了,怀孕的女人,坐久了腰会酸。
“孩子闹你了?”齐王在椅子上坐下。
“表哥,孩子才两个月大,还不会闹,要等四五个月时,才会有胎动。”齐王妃低着头,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腹部,在齐王看来这是慈爱的举动,没有注意到她眼底那抹阴鸷。
晏萩等人怎么都不会想到齐王妃故意留她们说话,是别有用意,出了齐王府,就各自归家了。
过了几天,参加游园会的十七个公子和十六个贵女的婚事,圣上全部指定了,这时各府发现一事,“圣上没有给恭王赐婚。”
“那天恭王都没去游园会,可见对那些小姐都不满意,圣上怎么可能会赐婚?”
“这到是。”
就在这些府里忙着为儿女婚事操持时,宫里太上皇的病情,急转直下,太医院的诸多太医,已数日留在宫中未出宫了。澄阳大长公主坐不住了,“我要进宫,我要进宫去守着皇兄。”
老国公抬腿跟上,“我陪你一起进宫。”
十日后,太上皇驾崩,举国哀悼。
因圣上已继位多年,也就没有宣读遗、恭迎新帝这些流程。圣上下旨:“七日后,京城三品以上的命妇官员进宫为太上皇哭灵,全国上下守孝百日,在此期间不得饮酒作乐,不得婚嫁,若有失仪者,严惩不贷。”
至于太上皇的灵柩,先在承福殿停灵七日,由圣上亲自日夜守孝。而后挪到至清殿,接受群臣的叩拜祭奠,最后才由钦天监测算吉日,举行殡葬大典,送灵柩到早已修建好的皇陵之中,入土为安。
卓儿和越儿照旧被送去晏家,交由曾氏和谭氏照顾,晏同烛官级还不足三品,晏同明还没入仕,两人都没有资格进宫祭奠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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