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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不不不!还是有办法!祁高眉头忽然舒展了开来,大笑道:“吾得矣!”
“阿爹?”
“我又何必舍近求远,以己之短当彼之长呢?”
“?”
“春耕之后,今年我不再管水源事情了!”祁高慢慢地道,“此是吾乡土啊!阖郡皆崇我祁氏,我何必功名利禄上与池小儿计较?想岔啦想岔啦。他们要争水,就让他们争好了,哪怕全郡上下都打斗呢。”
祁氏威风,修水渠时候,经过他家田地水渠是宽敞,州郡用心,他们自家也会有贴补。自河中引水,也是优先安分给他们家,他家地灌得往外淌了,才轮到别人。再者,他家田地很多,不止一县,满郡都有。剩下别人家地,就要吃他剩下,所以抢得分外激烈。
往年这个时候,有械斗了,祁氏也会出面调解一下,既敦善睦邻,也是建立自己威信。今天祁高不乐意这样做了,不但不调解,还会纵容。不但纵容,还希望全郡上下都闹上那么一闹。
你不是有蛮力么?你那两百人,捆得了功曹、抽得了门吏,你还能把全郡人都抓起来?
祁高打开了思路,很便不公务上面给池脩之找麻烦了,就算找了又如何?比如刺史君,虽然与祁高也算有交情了,让他为难池脩之?刺史级别还没池脩之老婆高呢,惹了郑琰,一封信到京里,直接把刺史给调走了肿么办?打定了春耕水源大算盘之后,祁高小事情上也按照既定思路走。你不是要本地招人手吗?老子一声招呼下去,本地人士都不去捧你场,看你怎么办!
看起来,池脩之到任之后第一次大危险,似乎来临了。
你们这么想简直是太天真了!
“几十年前,朝上竟是猪猡做公卿吗?这样货色是怎么做太府?一点也不难搞啊!真恨我不早生几十年,必能封侯拜相啊!”说话这是李敬农。此君虽然对他爹很头疼,但是,少年总是会下意识地模渀亲近男性长辈神马,况且,李神策也不是一个很丢人父亲。
所以,他是条小毒舌。
要李敬农说,分明是该:假意合作,背后捅刀,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原以为还有场硬仗要打,正想一展身手呢,结果一看,哇咧!这老头居然傲娇了,他怄上气了,为了怄气硬往南墙上磕。李敬农裂了,这货是怎么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
祁高只是太久没有人挑战他权威了。人吧,就像机器,不用就会生锈啊。能时刻警醒注意打磨上油毕竟还是少数。顺风顺水日子过惯了,智商情商真会退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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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难搞老先生真想错了。池脩之是会坐着等你来挑衅人吗?他是呆家里坐等你打上门来人吗?他来是准备做一番事业,闲着没事儿等着跟你怄气?你以为你是谁?你真能代表人民群众投反对票吗?
郡守很忙!没功夫跟个既不英俊也不美丽老头子置气。
前任把能用到人都给带走了,只留下一个非暴力不合作王功曹,还被池脩之给赶跑了。池脩之手上有算账人手不假,大多是郑琰侍婢,总不能一直舀侍婢充数吧?现培养统计人才?既来不及,眼下也没有那么多可靠又身份上能说得过去人供调-教。
不用说他衙门里现六曹只得了两人,主簿也只有两个,典签倒是有,小吏还差上至少二十人。漫长职官演变过程中,中央与地方互相影响着,地方政府部门设置与中央基本保持一致,中央有六部,地方便有六曹,至少要六个人。典签掌机要,主簿管文书,同样重要。熟悉世情当地小吏是不可或缺。眼下,都缺人!
池脩之一顿王八拳打时候是痛,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缺人状况确实给他造成了些许不便。不方便是,他招考简章贴出来之后,居然无人敢理会。也是,奇难搞积威之下,就是有什么想法,想跟郡守套信近乎,也要犹豫那么一下。
于是,干活人不够,招工又没有应聘,池脩之只好带着一群小鬼,一个人当两个、三个人用,卷起袖子把挑子给挑起来。虽然累,心头却一片敞亮:他不能指望一顿王八拳就把一个郡世家都给打服了,那是不可能!像这些世家,是连宰相都敢顶牛,何况你一宰相女婿呢?但是,只要他能顶得住这压力站住了脚,把事情做得有声有色,多半年,就会有人来投奔了。
暂时没有人帮忙也好,正好锻炼一下自己,也是锻炼一下这些亲戚朋友家孩子。说是孩子,人家年纪比池脩之也小不了多少,这些人不不像池脩之,生于家庭败落之时,一个个是纯·官二代兼富二代,多少有些骄娇二气,磨一磨,正好!这些人往家里写信,池脩之也没拦着,写吧写吧,告状吧,随意吧。他自己也往京中写信,给老师写、给岳父写、给皇帝写,无一例外要求他们先袖手旁观,如果撑不住了,他会叫场外支援。
衙中人少,郑德俭还是郑琰亲侄子,李敬农又是池脩之忘年交儿子,朱震算是半个池党,张亮不用说,从小就跟着郑琰混,如果没有应酬,大家都是一处吃饭。心情好了,还奏个乐什么。
吃完了饭,再聊一会儿天。都是熟人嘛,池脩之一点也不避讳他有事跟老婆商量习惯。李敬农开始是很不适应,散了之后就隐讳地向郑德俭提议:“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夫人这……我们不太好意思啊。”
郑德俭很自然地道:“那是我姑母啊,”拍拍李敬农肩膀,一副哥俩好架式,“不要想太多,只要你不招惹她,姑母人很好。”
李敬农:==!不招惹她,这个定义好难把握啊!
终李敬农还是屈服了,他只是想起被关池家冰窖里亲爹。
吃过饭,池脩之还乐意带着下属晚辈跟老婆商量商量政事。朱震略有违和,还是忍了,事实证明,这一忍,还是有好处,他初次见证了郑琰凶残。
“春耕要用种子、农具、耕牛业已分派妥当,我都造了册,多少种子,家具几成,耕牛年齿,”池脩之擦着手给郑琰介绍情况,“派人送到各县衙门,看着县令们签字画押了,舀着签条再回来。小心总是没有错处,省得又来个什么冒领人。”
郑琰洗完了手,淡淡地问了一句:“就这么规规矩矩地送过去?”
“什么是规规矩矩呢?”
“派出人来一路敲锣打鼓地送,让所有百姓都知道地送,一道走一道告诉他们这是府君仁政,让所有人都看到你送是良种健牛。以后你要做什么,此地百姓用处堪比京城诸公。京城马要一天,往返需两日,这个,出门一吆喝,就来一群帮手。”
点到为止,不用再说下去了。
朱震心说,怪不得京中人都怕她,真是会玩手段啊!一个是一直为人民服务好官,另一边是高高上世家,心理上就会亲近前者,两人相争,前者差得太多也就罢了,如果旗鼓相当,这份好感就会促使百姓站郡衙这边。这主意不见得有多鲜,凶残是背后喻意。朱震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
宣传战呗,忽悠,可了劲儿地忽悠。
郑琰道:“趁着还有时间,你也该拜见一下使君了,再晚就抽不出空来了,我就先不去了,写封书信与礼物一道,你代我转交与使君夫人吧,”她留下来坐镇,防止有人趁池脩之离郡时候生事,“你带五十护卫走,再多,怕使君不。他夫人京中时候我也见过,是个知道礼数人。”
朱震与李敬农都得承认,有这样一个老婆,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很幸福事情。
池脩之道:“敬农随我去,其他人留下,有事先禀夫人。”
郑琰笑道:“你放心,祁老先生必会懂礼守法。早去早回,等你回来了,我也好见一见熟人。”
“熟人?”
“唔,当年大正宫里,我熟人不少,如今她们放归故里,我既来了,便不能当成不知道啊。京城周围,入宫良家子可不少。”
看着她那一张如花笑靥,朱震心说,来了!就是这个!果然还是夫人厉害!他虽姓朱,与本地望族朱氏却没半点亲戚关系,也是贫寒出身,他爹那个御史职位也不高,生活算是比较艰苦,对民间疾苦知道得多一点。
郑琰这是一点一点地收买人心,一郡百姓都心向池氏夫妇了,世家则无能为矣!这世上,除了世家之外,还有另一种学名叫“庶族地主”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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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移文给刺史,请求拜见。走是马驿递,第三日上得了回信,刺史很客气地说要跟池郎见面。池脩之京中当中书舍人时候,刺史每年入京,要结交人除了皇帝,就是郑靖业这个人事、组织部长,还有池脩之这个机要秘书。两人以前也算有交情了,刺史比祁高识趣多了,态度也好了很多。
鄢郡与刺史治所相隔并不遥远,池脩之轻车简从,带着些伴手礼,一日而至。且住驿馆,次日投帖请见。
李刺史很客气,此君算起来还是李敬农族叔,只是为人圆滑一点。池脩之见过刺史,李刺史道:“池郎还与我客气呢,这小子没给池郎添乱吧?”
池脩之道:“李氏子,无愧世家之名。”
“你说好,必是好!”
李敬农先是行了下官之礼,并不行亲戚之礼,池脩之道:“使君,我却是没说错。初到地,内子些许小事未完,故不能亲自前来,书信一封,转吾夫人。”说着,把信给了李敬农。
李刺史笑道:“你去见你叔母吧。”
李敬农恭恭敬敬地捧着信,仆人引导下去见李刺史妻子。
李刺史笑容敛了:“我昨日才听说你鄢郡事情,你今日就来了,你究竟想怎么样?鄢郡靠着京城,你要好自为之啊!做不好,不说我要为难,郑相面上也要不好看。你衙里还缺多少人,不要告诉我人已经满了。”
池脩之道:“下官还顶得住。”
“这样不太好,你若缺人,及早补上,实不行,我这里给你荐上几个,也都是老手,先把架子搭起来才好办事。不要误了农时。”
池脩之容色清冷,整个人像是冰雕出来一样,声音也冷冷:“非是下官敢辞使君,下官已经张榜求贤了,总要言而有信。现没有人来,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不会一直没人来。”
李刺史打了个哆嗦,心道,反正我该说已经说了,跟这小子也不算太熟,还是少管闲事为妙,我只管看着,他能治平了,也是我州内得益,少不得有我一份功劳。如果有问题,我睁一只眼帮他看着,别闹出大乱子来就是了。当下道:“好自为之。”
后衙里李敬农也见了刺史夫人,刺史夫人亦是世家出身,对着郑琰书信赏玩良久:“此必是先帝遗物,观之可爱啊!”郑琰字非常漂亮,内容也写得很好,大意就是她现有些事脱不开身,但是池脩之不能不拜会上官那样太不敬了,于是只好让池脩之独自来,等夫人生日,她来祝笀。
池脩之一行人被留下来吃了午饭和晚饭,第二天一早告辞返郡,他们一回来,郑琰就要了名册,找出本郡放归宫人名单,翻到家庭住址。方便就召来一叙,送些小礼物,路远就派人送些小礼物。
池脩之夫妇民间名声渐渐好了起来,池脩之也准备行动了,谁说他必须等着接招?他要主动出招了!
听说池脩之要去县衙,郑琰很奇怪:“你要下去做什么?想看什么民情,到县衙是看不到。”
池脩之笑道:“谁要看了?我是去做事。既然每年都少不得争水,我就先把水给他们分了。不教而诛谓之虐,我先教导了,谁再犯吾法,必严惩不怠!”
“我怎么觉着你这笑那么不对劲儿呢?”
池脩之道:“我审过那几个小吏,知道些祁家事,他们家隐田可真不少。以往括隐只具一时之功,为什么?就因为你一要他纳税了,他就‘抛荒’,抛荒了地,就算不得耕地了,自然不会再上税,等认真郡守走了,他又把田圈了过来,接着种。百姓出了力役开了水渠,不管他田哪里,水先供他那里。隐田,郡府田册上可不认那是田!既不是田,就不用水!”
世家隐田,做了个套儿,把自己脖子给套住了。你说那是田,好,你隐田了,你违法,交罚款交税吧。还有田上农民,如果不入户籍了,那就是隐户,括出来归国家了。要不就是流民,要么遣返原籍,要么就入贱籍去。
池脩之下手,向来稳准狠。
祁老先生,接招吧。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夫妇京中广有凶名,但素,外面就没那么大威慑了~毕竟这两只活动范围不基层。而且,凶残这种东西,直面和传闻感受是绝对不一样滴~
鄢郡没有直面这两只凶残,不过,了……





奸臣之女 160减赋与括隐
祁高设套时候不会通知池脩之,池脩之也不知道他要用水源事情做文章,池脩之要通过水源弄隐田事儿,也不会通知祁高,两人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情,只能说是巧合。于是,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盘算情况下,两人撞上了。一个认为自己是有心算无心,另一个干脆就是手捏朝廷认证证据与法规。
先出手是池脩之。
作为一个好郡守,一个想要做出事业、发展生产、保境安民、拉动境内gdp增长好郡守,池脩之上任之后第二次张榜,内容就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别看本朝开国“才”八十来年,各地国家规定税收之外已经又加了许多苛捐杂税了,部分地区甚至能够翻番。有些干脆就是地方官缺钱了,编个理由加一点。官加一点,吏就要跟着捞点油水操作过程中再加一点。鄢郡离京城近,不好加得太多,却也增了不少。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进了各级人员腰包里了。
池脩之上任之后第一道榜文是招聘,目前人人看贴不回,连个专业挽尊都没有,个个点个网页zlngnet收藏,狠一点复印粘贴个txt,回去慢慢研究,就是没人吱声。第二道榜文就是“减负”,这一回各界反应激烈,瞬间盖起摩天大楼!
他不但自己减,还把七县苛捐杂税统统减了,放言,但凡敢他辖区私自加税,他一定要参得你脱了官衣穿囚衣。反正你们也不乖,我又不缺钱,何必克薄百姓来养小吏?还是一群不听话家伙,头一天到任就敢假模假式地跟上官摆谱,久抽!
对此,郑琰不得不担心地问一句:“水至清则无鱼,你是好意只恐下面人弄鬼。”
池脩之笑道:“也不是全免了,几十年了,物价也比当初时候贵了许多。这些年兴修水利,产量也比以前略加了些,稍高一点,我也不是不知变通人。”
什么是苛捐杂税是府君说了算,池脩之这一刀宰得技术含量很高,度把握得很好,既让你有油水拿,又不让你拿得太多伤民。这个油水呢,十分不丰厚,但是又让你舍不得撂了挑子不干。小吏嘛,眼界并不宽,贪小便宜真是人天性。
这里,必须插播一件事情,那就是池郡守终于招到了足够小吏。吏贱籍,又不同于一般奴婢贱籍,而是与匠户们类似,属于技术人员,而且地位高——他们与权利靠得太近了,手里还有那么一点小钱。不客气地说,苛捐杂税里有很多都是进了他们腰包。长官不喂饱了他们,就支使不动他们。多少长官到任前也是一代俊彦,后被这些小吏们弄得伸展不得,只好妥协。
池脩之到任前就很俊彦,到任后改冷艳了。反正你们另册,不老实已经捆去做苦役了,反面典型给你们树了,你们是听话啊听话啊还是听话啊?什么?不听话?去!上河工去!正为修渠事情发愁呢,白发着钱米养着你们,是让你们来当大爷吗?
池脩之他简单粗暴啊!众人已经摸清了他工作流程:先讲道理,你听了,皆大欢喜;什么?不听?不听也不跟你讨论,老子直接镇压!来,别说我不民主啊,机会给你们了,选择给府君当狗腿还是给府君做苦役?你们只有一次机会哟,亲!
你这是讲道理吗?
池脩之按着名册把小吏召了过来,油滑不要,单挑些老实前衙做杂役。翻着簿子,看着以前那些不得志,把他们给弄上来。不得志人,以前油水就没捞多少,甚至还要孝敬了那些得志前辈,现有比较体面差使,有津贴还不用孝敬别人,自然是不想池府君倒台,虽不至于效死力,也不会跟人搞破坏。前阵儿让他们跟着队伍宣传府君是好人,他们也挺卖力。这一回让他们广而告之,他们也乖乖去做了。有几个还稍有胆怯,多人已经威风了起来。池脩之先这些人也是有计较,这样人,以前就沾得少,现油水少了,他们也能承受得了,一举而两得。
唔,你没看错,这样提拔优待,只是争取到了中立。唉,地方官,难啊!
随着“减负”或曰“减赋”政策宣讲深入民心,民间因为受世家影响而对池脩之不好风评很地转向。
——小民甲。
——小民乙。
——小民丙。
——小民丁。
从等等回复中可以看中,劳动人民真是纯朴善良。
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土豪劣绅”们观点吧!
——回想起上道榜文,跃跃欲试土地主。
这就是高帅富和矮矬穷区别啊!
——冷眼旁边世家。
不管怎么说吧,这一道减税令下来,为池脩之争取到了很大民意支持,同时“士绅里一部分有识之士也解放了思想开拓了眼界”有了与池脩之合作意向。
池脩之挺满意,嗯,大概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就是划分各地用水顺序、时长,池郡守大招吟唱结束,开始发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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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中招肯定是郡衙所之县,县名平固,靠京城附近略大些地理名称,哪怕以前够土,定都之后也都要换个吉祥如意好名字。
平固县令姓何,与几位县令一起参拜过池脩之,当时很少发言。出身不高不低,土地主出身,身材不高不矮,相貌不丑不俊,年纪不老不少,才能不好不赖,为人不好不坏,活脱脱一块布景板。池脩之却不这么想,能郡衙所地当县令,还一当好多年,就足证他至少是会做人,轻易不让人讨厌,与方方面面关系都处得不错。尤其是鄢郡,至少证明这货跟祁氏关系很不错,否则不至于能平固呆得下去。一个例子,当初池脩之到郡,闹得那样凶残,这货头都没冒!
何县令被召了过来,一路上心里还纳闷:我没得罪郡守啊,虽然刚开始怠慢了一点儿,近可是老实得很,一点也没出格啊?难道是郡守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何县令没来由菊花一紧。自打这郡守带着老婆到了地头上,就没有不兴风作浪时候!
何县令好想哭,这又是要做什么啊?先前上赶着宣传什么种子、家具、耕牛只收很低押金和租金给百姓使用,让他不敢轻易加租金,已经少了一小笔收入了好吗?后来减赋,又让他丢了稳固灰色收入来源,还拿参劾来作威胁,确切地说,这不是威胁,他是真能办这事儿啊!
想抗议,想来阴来,人家上头有人~
这不是坑爹呢吗?
何县令蔫头耷脑地往衙外走,他心腹典签跟侧后方,给他出馊主意来了:“等会儿府君说什么,您只管接了,实接不了,就说回来想想。一个字——拖!池府君一来就落了祁太府面子,到现还没有登门拜会祁太府,祁太府岂会善罢甘休?那一位祁府君请假回来为老夫人祝寿,到了春耕还滞留不回任地,为难道不是给家中撑腰?让他们两边儿斗吧,您一向政绩不错,甭管哪个赢了,都得用得到您。”
何县令暴跳而起,冲典签肩膀狠抽了好几下,边抽边骂:“笨蛋笨蛋!难道你说这些我不知道吗?还坐得获利!笨蛋!我怎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你以为池府君与祁太府都跟你一样是笨蛋吗?他们会自己打作一团,容我一旁看戏?不指使我去当先锋就不错了!”
典签是县令同乡后辈,跟县令有着几弯八拐亲戚,这亲戚又不足以让法律明令禁止他们同地任职,算是钻了“回避”空子。被这位长辈一顿暴打,哪怕他论年纪也不比县令小几岁,还是抱头鼠蹿,边逃边喊:“您都知道了,还急什么呢?不了出工不出力呗。”
何县令生气了:“他们俩哪一个不是人精?我要是装死,他们能先收拾了我!我怎么带了你这么个笨蛋过来了?!一个好主意都没有。”无故殴打下官是要问责,典签却是他晚辈,长辈教训晚辈神马,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来劝,生怕自己当了炮灰。
所以典签被打得很苦逼,很郁闷地道:“那您选一下帮呗。”
何县令连生气都省了,尼玛这要是知道选哪一个,老子还用这么发愁么?挥挥手:“罢了罢了,你收拾一下,咱们去拜见府君。”
两人各乘一马,身后跟着几个随行,一路往郡衙而来。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不是到早。池脩之把七县县令都给召了来,他有工作要布置。几个县令一碰头,谁也不比谁多知道什么,个个狐疑,端坐好了等池府君讲话。这人不按牌理出牌,还是等他出招比较保险。这其中也不乏有打定主意等一下会议一结束就往祁家跑人,上一次就是这样,也没见府君说什么——别再这一回是来算这个账吧?这府君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一点!
池脩之依旧没有让他们久等,行礼寒暄毕,池脩之先问县令们:“春耕之事忙完了吗?本府所拨种子、农具、耕牛,可有发下去?”
骨头县令先回答:“回府君,下官已将种子等分发下去,各有欠条。”
提拔小吏们是本地人,早把这些县令情况八给了池脩之听,池脩之对自己下属们也算有了初步了解,也拟定了区别对待策略,并且知会了老婆和亲信们,对谁要客气一点,对谁不妨冷淡一些,对谁又可以拉拢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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