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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这就不用啦,阿娘给了我好几个人,阿宣现也跟着我呢。”
小两口决定,让杜氏担忧之余也只能放行,再不舍,孩子总是要独立,临行未免殷殷叮嘱:“到了那里小心些,不许乱跑。”
就郑琰车队启行时候,萧令先却行前召见了养好了伤,又重拾状态梁横。
作者有话要说:[1]太史公经历充分证明了一句话:钱不是万能,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奸臣之女 169周一第一更
挨了一顿打,并没有让梁横乖巧起来,相反,打出了他斗智。梁横像是一个百折不挠战士,一个正义之士。坚强正义使者是不会因为被一群黑社会流氓拳打脚踢而放弃信仰!
而且,梁横也不是没有收获,萧令先明显地表示出了他对于这梁横爱护之意,也令许多脑筋不那么清楚人觉得眼前打开了一扇通往世界门。梁横终于有人投靠了,真是可喜可贺!虽然来投靠人梁横看来素质不够高,但是,毕竟是一个开端了。
与此同时,梁横也积极寻找忠实可靠真小弟。骨子里决定日后以与郑靖业分庭抗礼为目标,梁横行为很大程度上是模仿着郑靖业。郑靖业崛起,一是赖上了一个好老师,二是做出了一些成绩,三是傍上了皇帝,四就是有一群打手小弟!
好老师,梁横经过尝试,没有成功。成绩,咳咳,梁横可不敢下放,基层情况他非常熟悉,以他聪明才智是能搞定啦,但是太浪费时间,不如跟皇帝身边混,直接从中央下手。皇帝,他已经傍上了。他缺是小弟!
小弟必须有一定忠诚度,梁横目光逡巡着,终还是一声叹息:忠心耿耿又有能力小弟哪是那么容易找啊?!不得已,梁横把与自己一条心当成了必要条件。终,还是老家找到了那么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乳母儿子,脑子只有一根筋肖大郎。肖大郎人是呆了一点,但是身体素质非常好,比梁横还要高一个头,由于一直劳作,锻炼出一身肌肉来,看起来也是魁梧有形,力气还很大,能举起一盘石磨来。
就是他了!先带京中来,好好洗涮一番,做几身衣服一穿,也是个纠纠男儿!就这形象,比傅宗铨那个小白脸强上一万倍!梁横只恨没有能够早一点把这位乳兄给带到京里来,哪怕不能防止他朝上挨打,也绝对能够事后当街拦着傅宗铨一顿乱抽。可惜啊!还是晚了!
梁横头一头向萧令先荐人,荐就是他这位乳兄。由于梁横自身级别就不高,这位乳兄又是个半文盲,只有一把力气,也只能是个充军入伍。哪怕萧令先为了补偿梁横,让肖大郎做了个从九品小小小军官,还被肖大郎自己给搞砸了。
这货一根筋啊,军营里地位高些官,看一看年纪,只要是三十岁以下,多半是世职,也就是说,人家老子地位一定高,这些人是官n代。真不巧,他们都不怎么喜欢梁横,即便没仇,也要说说他坏话。肖大郎听不得有人说梁横不是,脑袋一热,上去争吵,吵又吵不过人家,干脆来个武力解决。凭着一身蛮力,他颇打倒了几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英雄崛起序幕是吗?
错了!接下来他就被郡殴了,带队人还是大家老熟人,郑琰她五哥郑琬。郑琬是郑家几个孩子里纨绔习性重一个,没事儿爱瞎蹓跶,蹓蹓跶跶地到了营地去找人玩摔跤,一看好哥们儿被个土匪追着打,卷起袖子就上了:“你们都是死人?!还不把这作乱贼子给我拿下!”
双拳难敌四手,肖大郎挨了无数黑手之后被擒。以下犯上,军中尤其忌讳,军法从来都是简单直接,要么打,要么打死,要么砍头,他被打了四十军棍,险些没被打死!
梁横又惊又怒,看着自己乳兄心疼不已,眼眶都红了:“好哥哥,你受苦了,这笔账我迟早为你讨回来!”暴怒地想要再参人,却被一个近投靠他给劝了回来了。
此人四十来岁,干瘦干瘦身形,小小一双绿豆眼,扫帚眉,老鼠须,摇着把扇子,一身绸衣是梁横给置办,用也是不错料子,硬上让他穿出了猥琐质感,连声音里都透着奸诈,完全符合了所有反派坏师爷形象要素。
“要不得~要不得~”瞧这声音,高低起伏,还带一点卖关子诱惑。
梁横怒道:“军纪不整,如何不能参?”摆开了架式就要发表愤怒演讲。梁横是愤怒,他还真是以天下为己任。天下就没几个年轻男子不热血,即使是鄙视军卒年代,贵族男子也不排斥去做统兵大将。梁横心里,自己要立德立威,终究还是要战场上有所建树,现看着这军纪坏成这样,欺负人,这种乱七八糟论资排辈,又拉帮结派,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有战斗力组织。兵痞!本该保家卫国,横行杀人军队,竟像是一群流氓黑社会,梁横义愤填赝。
此时还没有师爷这个称呼,标准一点称谓是门客,瘦门客叫苏幕,是个一直郁郁不得志家伙。按照本朝选官标准,他长得过于猥琐,出身又不高,以至于无人问津。如果他能吃得胖一点,也许还能好看一点,问题是他死活吃不胖!光长心眼儿不长肉,说就是他这样人。
苏幕年少时很有几分小聪明,但是那时候没有修炼到家,无人肯聘用他,且当时世家势力强,人家自有人材储备,也用不到他。等到他被生活磨炼得差不多了,史上大衰神郑靖业又已经成了气候,以郑靖业脑子,根本不用他来“参谋”。
寻寻觅觅,让苏幕找到了梁横这支潜力股,或曰垫脚石。梁横相貌还是能看得下眼,为人又有一点小聪明,难得还让萧令先给看上了。这就够了,够苏幕投到梁横门下,然后借此机会一点一点地展现自己才能,同时又与梁横区分开来,萧令先那里留下深刻印象。苏幕看得分明,梁横素质就不像是一个能够成就大事人。
史上不是没有乱七八糟人,有些比梁横还混蛋,但是,人家有背景有后台,人家扛得住。梁横不行,有萧令先撑腰尚且被打,一旦萧令先觉得他没有价值了,那就是一个被人抽死货。苏幕需要这一段时间里,充分发挥自己聪明才慧,为自己打开一个局面。
哪怕不能当朝为官,也要挣下足够大家业,苏幕做了两手准备。
“您现去要参谁?以下犯上,本就是犯了军法,有些时候明知道那是针对您,也是得忍,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人所不能成。”
“难道就这样忍下去?”
“当然不是,”苏幕给梁横一个放心答案,“您看到圣人了吗?初登基时候,要做什么不是被拦着?待过了三二年,渐渐熟了,有了威信,顾命大臣轻易也不会全驳了圣人旨意。有时候事情,需要时间。”
梁横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有呢?”
“要让圣人觉得,他所有不顺利都是因为老大臣们造成,他们害怕变革,担心失去已得到权势钱财,为了私利而不肯动、不敢动、不愿动!他们已经成了圣人功业绊脚石,需要搬开了。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圣人,想开创局面,就需要任用有闯劲人。”
梁横用心琢磨着,忽然绽开了一个笑容:“先生说很对!”他也是想明白了,这个皇帝有点儿二,只能听得懂直来直去,想暗示他,需要相当高技巧而且很可能被理解错误,不如直接说。
“不能参,也要跟圣人说道说道!”梁横用力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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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横一脸哀戚地去见萧令先:“圣人,这朝中恐无臣容身之地了!”
“这是什么话?!”萧令先说得略心虚,梁横是他一杆枪,就是用来得罪人。
梁横加重了语气:“臣想不通,怎么那么多人茬士,都与旧僚相处愉,偏偏到了臣这里,就要受这样折磨了呢?”
“也许是礼仪上差了一点儿,你把他礼仪教好了,换一处罢。”这一点小事萧令先还是能打个小保票。可怜啊,他爹到了晚年那是能够破格提拔机要秘书,到现只能安排个小小小基层军官。
梁横道:“臣受排斥并没有什么,可臣要为圣人鸣不平,为圣人难过啊!圣人想想,自从圣人登基至今,想做事情,哪一件不是受一到阻拦?臣受委屈有什么,不过是因为臣是初入朝廷人,没有自己朋友,没人帮着。可圣人不一样啊,您是天子,怎么能也如臣一样处处受辖制呢?”
萧令先郁闷地想,是啊,怎么我一想干点儿事情就要有人跟我过不去呢?脸色也够难看。
梁横一看有门儿,加大了游说力度:“从来年轻人就是会受到各种阻挠,是因为他们不够好吗?当然不是,想当初,先帝刚登基时候,想出巡,还要被念叨不可奢侈,后来圣人四下巡游,也没见人说什么。人还是那个人,为什么开始不同意后来就顺着来了呢?不过是这些人想对君立威罢了。然而君威岂是下臣所能克制?先帝终还不是令行禁止?”
萧令先再能绷得住,也被他挑出火来了:“是么?”
“当然!”梁横大力地赞同,“圣人不能妥协啊!非但不能妥协,还要立自己威信。”
萧令先道:“这个我知道,可是要怎么做呢?你有什么可以见效办法吗?我已等了三年了,只有些微收效。”
很多年轻人,缺乏就是耐心,尤其是骤登高位时候,大好蓝图就眼前,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非得受点教训不可。运气好,碰了壁就老实了,运气不好,像是一只从深海中被捞上来鱼,压力没有了,鱼却爆体而亡。
梁横道:“不过是此消彼涨四个字而已。”
“怎么说?”
“其一,圣人以天纵英明,天下归心,同时广植贤臣以为辅佐;其二,就是分权臣之势。”
“接着说。”
“圣人要有对您忠心人,而不是只想着自家私利抑或者胆小畏缩人,只有敢于任事者,才堪大任。”
萧令先心里划拉出了几个人名,这个他早就想了。
“权臣里面,危害大是世家,他们已经把柄了几朝朝政了,结果帝室倾颓而世家愈加兴旺,这样蠹虫,可见其危害了。”
萧令先点一点头。
梁横道:“世家势大,其聚族而居,结力对抗。魏静渊不得要领,空得罪人,身败名裂,不足为鉴。今欲制世家,不如分而破之。”
“如何分之?”
“拆散宗族!令有子女成年者,除非嗣子,皆析产而居!”
“不可不可,”萧令先还算有头脑,“这是不孝!从来父母者不得有私产。有祖父者,亦不可分家!此令绝不可行!”
梁横一叹:“圣人仁孝。如此,臣另有他法。”
“你说。”萧令先声音里已经透出了不信任感。
“圣人想,世家可以不拆吗?不说世家了,就是地方一个小县,亦有豪富之族。他们甚至能用族规处死族人,这是夺国家权柄。”
萧令先道:“那也不是现能做得到。”
“又有,家族田产,圣人知道是怎么分家吗?”
“这个自有律法,除却族中公产,其余按嫡庶、男女、婚否等等而分。”
“圣人知道,这分家时候,公产有多少?私产又有多少?”
“这又是什么意思?”萧令先不明白这些细节了。
梁横道:“臣请为圣人一一明析。”
此时一族财产,有极大一部分是族中公产,是不作分配,聚族而居,大家都围绕着族产而团结一起。手头宽裕时候,还要再补充族产,除非举族造反,否则族产是不会被没收,这样一个大家族就一直延续下去。这些族产产出,一部分用来生息置产,另一部分就用来维系家族,作祭祀祖先、照顾有困难族人之用。通常情况下,嫡出是作为管理者,他们不会离开宗族。而庶出,分得到是父亲私房,本来分就少,离开了宗族很难有大发展,也就依附着宗族。通过利益关系,越发紧密联结。
梁横办法就是,规定一个宗族族产上限,够祭祀就可以了,剩下统统分配掉!族长固然有权威,但是,族人也有发言权,一个不够,一群呢?蚁多咬死象。
“人心向利,这样支持人就会多,谁会不要到手田产呢?田地一分,他们就只能心向朝廷了。”
这手真是太凶残了!所谓义动君子、利动小人,一方面以国家大义而压制宗族小义,一方面又用利益诱使不得志族人闹分产,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萧令先必须承认,他动心了!“然则眼下不行,卿今日建言,半字不可泄漏,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梁横慨然道:“臣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能为圣人效力,是臣之夙愿。臣固然此事行来困难重重,然则只要有心,并不是不可行。眼下还请圣人广植羽翼,多简寒微之士。”
“然。”梁横自荐,萧令先明白这一点,他也准备用梁横。梁横确实有眼光,切中要害。被拆开了世家,还是世家么?可是,真很难熬啊!梁横退下之后,萧令先觉得憋闷得慌,他还是不擅于去做一个五年计划、十年计划,二十年规划。光熬到现这个能让朝臣比较重视他意见程度,已经耗去了他许多耐心。
正被煎熬着萧令先很就得到了一个机会:战争。这个很,也要几个月后,让我们先把这事放一放。
作者有话要说:写大转折,略卡,第一先凑合着看吧,第二稍后奉上。




奸臣之女 170周一第二更
“那个人是梁横么?”
梁横刚入翠微宫见萧令先时候,就已经被人看到了。翠微宫依山而建,各种建筑错落有致,也因此布置不那么方正,被人看到了实属正常。
徐莹与郑琰立于朱栏旁,俯看着一个人影穿庭而过,梁横此人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至少徐莹对他印象就挺深,每逢这货入宫,萧令先这一天就不怎么招幸后宫,两人凑到一起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又要弄什么破事儿。徐莹很不喜欢梁横。
郑琰对梁横二字印象深刻,但是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直观印象,听徐莹一说,也凝目看去,也只见到一个着青色衣衫人而已。由于离得远,也分不大清此人高矮胖瘦,只暗暗记心里:这货今天又入宫了。
“好啦,别理这个乱神了,”徐莹拍拍手上并不存尘土,问郑琰,“你现觉得怎么样了?”目光控制不住地看向郑琰肚子。
郑琰小腹只是微凸,身着高腰襦裙,水色长裙恰好遮住腰腹,一点也看不出身材变形来。也就是现了,再过一阵儿,这样衣服也该遮不住肚子了。徐莹眼中有掩不住热切,看得郑琰心里发毛,含糊地道:“就是吃得多了一点儿,吃胖了。”
“……”徐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别人盼孩子盼孩子盼得望眼欲穿,羡慕嫉妒恨地问你一句,你还说没什么,你口气敢不敢再淡定一点啊?!
郑琰看着徐莹,一身淡黄衣衫,头上凤钗,身上璎珞,悬美玉之佩,蹑缀珠丝履,端正非常。暗叹一声,这宫里可不能常来,对胎教不好。这才多久?徐莹已经有几分庄严气像,透出古板劲儿来了。没话找话地问:“宫里可还太平?”
徐莹像是想起了什么,噗地笑出声来:“对我太平,对别人可不一定。”
她这一笑,仿佛是有人按了播放键,停滞影像又鲜活了起来。郑琰抿嘴一乐,逗着她说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妨说说?”
山风吹来,扬起郑琰衣袖,徐莹道:“这里风大,进去说吧。”
“呃?哦。”
入内坐定,徐莹扬扬下巴:“这茶听说对孕妇好呢,你尝尝。”
郑琰近饮食上面也被限制了不少,这茶倒是好茶,山泉所沏,抿一口:“今年茶?很香。”
“那是,到了这里,住地方反而少了,总有人往我这里凑,我怎么能不小心着点儿?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圣人还不得跟我拼命?”徐莹冷笑着,“一个一个可都比我金贵呢。”
“怎么还有人给你下绊子不成?圣人迁怒于你?你着了道儿了?”
徐莹见郑琰问得关切,口气好了一些,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她们倒是想呢。你不知道——方才就要说——如今宫中百花开,都能闪花人眼呢。徐四仗着有孕,原以为能晋封,不意被卫王叔拦了下来,气得‘病’了。没两天就又好了。出来见到几位美人,那腰弯得可真够委屈。她一委屈,圣人又舍不得,下令‘从今而后,这宫里只对娘子行礼’。”
“他还没糊涂透顶。”
“一群女人就能把他耍得团团转!我怎么就跟了这么个人呢……”
“这话可说不得!圣人本就不该把心思放到后宫,谁让他舒服了,他就对谁好。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通常是不怎么分辨。”
“啧。我算是见识到了,你道世家女好惹么?徐四虽免了一时之礼,已圣人那里被告了状了。顾美人说,‘徐才人不得晋封,心里不痛也是有,但是身怀龙裔,现是要紧,她怄气,不能伤着孩子,圣人这样做是对,她们几个也不意少受一个才人礼,一切以圣人孩子为先’。陈美人又奏请暂免孙氏之理,‘都是有身子人,也都未得晋封呢,她身子又素弱,才人都不舒坦了,她就该好好养着了,结果却不声不响地,可怜又可爱,真招人疼’。”
“这话说得巧,”郑琰轻敲了一下桌子,笑不可抑,“真是大方又大度美人儿。”
“都不是吃素呢,哪一个说话都是咬着典故,连她们身边侍侯宫女,都叫调-教得依着规矩,一丝都不错。可要是有人踩到她们尾巴,那就不止是挠上一爪子了。一个一个,全都不声不响,看着和气得紧,做起事儿却是逼人呢。”
“你辛苦啦。”
“也没什么,哎,过两天,你过来,我请你看场热闹,还有姑母她们,包管比你们家里听歌看舞自。”
郑琰挑挑眉:“我现可经不得闹了。”
“放心,闹不着你,你就看着吧。”
郑琰估算了一下,她现还是需要多动一动,总是吃而不动,生孩子时候是要吃苦头,尤其这是头胎。现这样入宫频率也不算高,如果徐莹真闲着没事儿就找她玩儿,山路不太好走,她也不会傻傻地就随叫随到,大不了请病假。当下应承了下来:“好。”
回到家里,郑琰就把看到梁横事情跟池脩之说了,池脩之道:“这个我知道,宫里存不了多少秘密。”
郑琰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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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莹说过两天还真就是过两天,再迟就是郑琰生日了,生日一过,就到夏天热时候,郑琰也不会出来了。
这天天气不错,天上有云,也不是太热,郑琰坐着车到了翠微宫。宫里安康长公主和瑞丰长公主都到了,一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安康长公主生是个儿子,瑞丰长公主生是个女儿,徐莹正逗外甥和外甥女玩儿呢。
除了她们,又有乐昌长公主、荣安长公主、长信长公主,却是都没有带孩子过来。郑琰与她们打过招呼,被安康长公主拉着坐她身边:“我看你精神头还好。”瑞丰长公主道:“可不是,她一向精神都不错。”
郑琰再看下手坐着萧令先后宫们,心道,这难道就是热闹?徐莹给了她一个稍安毋躁眼神。
不一会儿,宜和大长公主与庆林大长公主都来了,宜和大长公主是孤身前往,庆林大长公主把顾宽给带了来。顾宽算是个大小孩儿了,一进来就蹦蹦跳跳,冲徐莹叫完“阿嫂”,又一圈儿姐姐喊下来,后窝到郑琰怀里了:“阿姐~我好想你啊~”瑞丰长公主道:“你刚才就没说想我。”
“嘴上没说,心里想。”
“那你嘴上说想我,心里就没想了,是也不是?”
可怜顾宽小朋友,还没长成小少年就已经见识了妹纸们彪悍,被调戏得眼冒金星,索性闭嘴,开始胡扭乱晃。
庆林大长公主与顾美人是亲戚,跟徐莹寒暄两句又让郑琰不要离冰盆太近之后,就问顾美人:“你伺候娘子可还好?”
徐莹代答道:“瞧姑母说,我与美人一见如顾欢喜得紧呢。”
宜和大长公主亦有相善之后宫,也寒暄着。
女人扎堆儿,热闹就多,谈话话题无非是衣服首饰化妆品还有孩子。正好又有孕妇,说了许多宜忌。徐少君一直沉默不语,她受到了不小打击,萧令先自然是慕少艾,虽然徐少君还不是个黄脸婆,美人鲜不是?尤其,世家光环,真很招人垂涎,萧令先也不免猥琐一回。吃了两回亏,徐少君加小心谨慎了。
她不招惹人,人还不肯放过她呢。啧,就你好强,等级尊卑就管不着你?挺着肚子就要辖制于人,等你生下来了,还有没有别人活路了?饶是行事手段比较温和世家女也受不了这个。谁不是娇娇女?论起来人人都比徐少君尊贵,现她挺着个腰杆子示威似,还要让萧令先以为别人欺负了她。谁被黑了不还手?
郑琰跟顾宽两个互相挠爪,抽空看了宫妃们互动。
因说到孕妇,就见夏美人先开口说到了孙氏:“你也要小心呢,我看你气色可不如徐才人,把心放宽些,养得好好。”众位美人一齐关心孙氏,把徐少君给晾了一边。
徐莹道:“你们可别光顾着一个倒忘了另一个。”意指徐少君,众人看向徐少君一笑,也不搭话。
郑琰道:“正是,这里还有一个我呢。”
瑞丰长公主伸手刮刮郑琰鼻子:“我儿,你有我~”
“呸!哪里学来胡言乱语?”
瑞丰长公主也不恼,笑嘻嘻地道:“我心疼还不好么?”
顾宽左看看右看看,对徐莹道:“阿嫂不用担心,才人有圣人疼呢。”
室里静了一下,徐少君低下头来,徐莹看了庆林长公主一眼,轻笑道:“是么?”
郑琰捏着他鼻子:“你又知道了?大人说话时候插嘴小孩子都要变成小结巴。”
“我知道。”顾宽小声嘀咕着。郑琰气得捏他嘴巴,这熊孩子,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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