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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人身安全解决了,家庭问题又来了。池脩之挖好了坑给他,梁横却是非踩不可。给他嫡母封赏来了,正七品,由于梁横没有妻子,目前梁横家唯一一个有品级女人就是他嫡母了。至于他生母,梁横尚未娶妻,也就无人“让”封赏给她。
梁横趁着嫡母得了封赏机会,向他爹提出了结婚要求。梁父很痛地答应了,攀世家、攀高门是有难度,梁父也就不做此想了。梁横对家庭没有归属感,正好借一门婚事,让他与家里联系紧密起来。梁父给他定是姑母女儿,梁横表妹。
梁横非常有意见!这位表妹只是土地主女儿,属半文盲,长得也不十分好看。这位表妹堂姐,是他大嫂!
梁横当时就抗议:“我岂能娶田舍翁女儿!”
梁父脸上火辣辣,一拍桌子:“你就是田舍翁儿子,如何娶不得田舍翁女儿?正好门当户对!”
梁横死犟着不肯低头,眼睛都要滴出血来,牙咬得咯咯响,努力回忆着苏幕说话——“为官忌不孝,回家千万要对父母恭顺啊!哪怕是您嫡母,再不喜,也要恭顺!否则被告了忤逆,必要丢官。朝中多有忌恨郎君者,就等这个机会了呢!休要图一时之,致令远大抱负空抛。”
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梁横僵硬地开口:“如此,我要接我阿娘入京里住。还有诰命,我阿娘受了几十年委屈,我为人子,不能让她受委屈了。”
梁父当然对梁横生母有些喜欢,但是,此时他脑袋却并不昏,改了声音,也柔和地道:“你接她入京,难道要关屋子里不出来么?如何交际?哪家贵妇肯与教坊女子交际?留这里吧,你京里好好,她家里也算有些头脸,少些人拿她出身说话。她跟你入京,可不是为了受辱。是也不是?”
梁横垂着头不说话,梁父又道:“至于诰命,那是你事,要是你娘子愿意,我们长辈是没有话说。只是现不行——你听我说,让诰命与生母,是要降等,你自己算一算,你现七品,降完了还有品级吗?不如让你娘子先做着,你出息些,品级高些,再让也不迟啊。到时候你既有官威,你娘子也只好听你了。再说了,你表妹我是知道,不会错了规矩。”
梁横浑身发抖,想要反驳,却发现父亲说俱是实情。京中情形他受了几年搓磨自是知道,她生母现入京,就是去受嘲讽。他,也只有七品!
梁横头一回向现实屈服了,带了个土地主闺女回京了。
梁表妹袁氏年方二八,一点也不貌美如花,普通相貌而已。因梁横小时候有些阴沉,梁姑母一点也不喜欢他,连着袁氏对这个表哥也很有意见。但是,梁横毕竟做官了,还是京官,还是御史。袁家认为这门亲事也算可行,虽然梁横风评不太好,但是,有皇帝罩着!
足矣!
至于婚姻幸福不幸福,袁氏过门就有了七品衔,政府备案登记过,想休她也不容易。袁氏是乡下彪悍野丫头一个,如果有机会话,她大概比秦越那个嫡母还要凶残一些。
现,他们婚,欢欢喜喜地到京城。袁家陪嫁也颇丰,尤其是袁氏带了几个武力值不弱侍婢。到京头一件事情,就是把跟梁横有过几腿俩美婢侍婢给毁了容,此后家中鸡飞狗跳。
梁横想收拾袁氏,袁氏也不怕她,她手中有人质:“你打呀!打呀!我这里挨一下,我舅舅洡县得让人挨十下!”梁横亲妈还扣洡县呢,你问梁父,亲外甥女跟侍妾,哪一个重要?还用问吗?看七品敕命谁头上!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梁横要被逼疯了,他称得上是一个孝子,亲妈被扣,也只能凑合着过日子了。他一点也不想睡袁氏,袁氏又不让他睡别人,他都要憋出毛病来了。袁氏又嘲讽他“不中用”,气得他终于忍不住动了粗,边打边骂:“贱人!”
袁氏岂肯坐着挨打?她也反击,头上簪子一拨,现成凶器。
这么打打闹闹了几个月,互相也磨合得差不多了。袁氏惧梁横以休妻相胁,梁横也恐他亲妈老家受委屈,互相妥协,终于达到了恐怖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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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家事解决了,可以来谈正事了。
这几个月劳心劳力还不是梁横而是苏幕,他眼睁睁地看着梁横再次被抬回家来养伤。伤好了又娶了个悍妇进门,然后跟这个婆娘打了个天翻地覆。真是惨不忍睹。
不过这样也好,有另事情牵着梁横心,他好少惹一些大麻烦。大事筹划,他苏幕来就可以了,梁横就是个拖后腿货。梁横不是一个好选择,但是其他人他靠不上,想要展一展自己才华,也就只能借梁横之力了。厌恶地把镜子给反扣到了桌子上,要是生得好看一点,也用不着靠梁横啊!随便投靠个谁都行。
跟着梁横出谋划策时间越长,接触朝政也渐渐多了那么一点,苏幕发现,他学识很坑爹,都是些无法做官,只能做门客知识。什么社交啊,什么谋划啊,让他去办实务,他就做不了。挠挠头,苏幕想,如果梁横不可靠,他也得改一改策略了。如果借梁横之手,让别人知道了他能力,然后再行投靠,外貌分就可以被忽略了吧?
现,机会来了。苏幕抄着手,去梁横书房里等梁横回来了。
梁横不想去看袁氏那张□脸,常呆地方就是书房,他连教坊都不去了——真怕他老婆带人去砸场子丢他脸。要不怎么说娶了媳妇人都会长大呢,都是被老婆治。
见梁横拖着沉重步子走了进来,苏幕站起身来:“郎君可听说了?”
“什么?”
“圣人已有两子了啊!”
“我知道啊。”
“那郎君可知,徐婕妤母亲并不喜欢徐婕妤,正四处说徐婕妤之过?”
“嗯?这是怎么回事?”梁横眼里渐渐有了神采。
苏幕与梁横对坐着,慢慢向梁横说着徐家八卦:“婕妤母亲从宫里回来,没多久就去了郑相公府里——哭着去,又红着眼睛出来了。继而就病了,又有些探望人,出来就说,婕妤给夫人委屈了,唆使圣人斥责夫人。”
“那又如何?”梁横心道,徐梁是郑党,他们家里不合,我现也没功夫去管,我跟世家已经结仇了,不能再添仇人。
“郎君当结内结婕妤以为援,外依圣人以抗诸臣。”
“婕妤?”梁横口气里,对后宫颇为不屑。
苏幕捻了捻胡须,小眼睛里透着精光:“她有儿子,若不恃此,怎么敢给娘家人脸色看呢?圣人还年轻,皇子还未长成,这个愚妇很就会发现,与娘家不合,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纵不是生母,待她也不薄,纵使有什么亏欠,她也要倚靠娘家。皇次子,非嫡非长,若要一争,须得借朝臣之力!娘家不能靠了,她还能靠谁?!”
梁横不自觉地点着头。
“还有,如今宫中美人渐多,却皆不及婕妤之宠,有她内,很多郎君不方便说话、做事,都可由她代为转圜,也免得郎君外多结怨。”
梁横站起身来书房里来回踱步,苏幕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道:“郎君毕竟年轻资历浅,凡事都要经营,多一分助力总是不会错。又不是要与婕妤绑一起,不过是合作而已,她比你急。”
梁横终于停住了脚步,扭头看苏幕:“她是后宫,我是外臣,缘何得见?又如何接触呢?”
苏幕暗骂一声,还是告诉梁横:“不是还有娘子么?”
“她?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且后宫禁地,外命妇非经传召不可擅入,掌管这些是皇后,婕妤如何管得了?”
“皇子要过满月、百日、周岁,以圣人对皇子喜爱,场面不会很少,外命妇是要入贺。只要有机会与婕妤接触,婕妤自会明白,她也会想办法。从先帝时起,就有宫妃可召外命妇入内陪伴先例。”
“只恐袁氏粗陋不堪此任。”
苏幕忍着吐槽欲-望,对梁横道:“娘子来后,家中也没乱了秩序,可见还是能处事人。好好对她说,讲明利害,她听得懂。”
梁横手中也没别可用人,又觉苏幕说得有道理:“我与她说去。”
苏幕见梁横答应了,也借机告辞,回到自己小院子里叹气。梁横跟徐婕妤成不了事,他们要面对不但是世家,还有郑相公,这基本上是跟满朝为敌,能成才怪!除非皇次子完全不像他爹娘,生了颗聪明头脑,还能不被养歪掉,全凭自己个人能力征服朝臣,这个机率也太低了一点。
他只要给另人制造一点麻烦,然后趁势投靠就好。唔,下一个饲主选谁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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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横找到袁氏时候袁氏正卸妆,看了他冷笑道:“哟~你今天没迷路,还知道找回来呀?”
“我没功夫与你胡扯,酸完了,给我过来,我有正事要说。”
“你能有什么正事?”入了京才知道,这货品级低得令人发指,档次低得让人叹息,朋友少得让人吐血。特么就是个草包。
“过几日,宫中有宴,你去趁机见见徐婕妤。”
“做什么?”判断出这一件可能是重要事情,袁氏也严肃了起来。
梁横比较满意她现表现,把要袁氏执行部分给说了出来。
袁氏道:“她有娘家,还用你?”
“掰了。”梁横言简意阂。
“就算不掰,也没处坏,”袁氏自言自语了一下,对梁横道,“行。”
袁氏寻到徐少君时候,徐少君正后悔。初生下儿子狂喜过后,徐少君陷入了深深困扰。她发现,宫中言必称“大郎”,徐莹和其他人对皇长子关爱有加,她们关怀下,皇长子孱弱小身体有养好趋势。有什么事情,皇长子排名必她儿子之前,萧令先再喜欢她儿子也没用。
可怕是,朝中似乎也是这样。萧令先颇为喜欢皇次子,还让秦越给劝了一回:“圣人对自己儿子要同样关爱,必然要有偏爱,也是要对嫡长子抱大期待才是。且皇长子为长兄,岂有舍长而亲幼之理?”
徐莹似乎生不出来了,整天吃些乱七八糟药,求神也没什么用。徐少君热切盼望她儿子做太子事情,一点风声也没有。只有宫里人夸赞皇长子之沉稳,显得聪慧,连这小破孩儿把绣球拍到徐莹那里,都要被说是“纯孝”。他个奶娃娃随便挥了一下手,碰巧打到了绣球而已!
徐少君害怕了,没有娘家支撑,或者说,没有外力支持,深宫中妃子或许能借帝王之宠而生活,可她儿子就很难有进益。偏偏她把娘家给得罪了,她兄弟们全是嫡母所出,人家不理她了——她玩得有点大。
坏消息接踵而来:陈美人有孕了。
名门陈氏骨血啊!徐少君心头一颤,肯定有很多朝臣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梁横和徐少君,一对二傻组合,叹息~
又一年要过去了,一年里,会有激烈事情发生哟~





奸臣之女 172狄人来救命
满月宴,今天主角应该是皇次子,满月孩子还很脆弱,放屋里并没有抱出传看,主要是成年人之间社交。萧令先开心,必要办得大些,庆祝他有儿子了,所以来人就比较多。托这孩子福,徐莹为他长兄也争取到了同样待遇。
徐少君坐一个比较高位置上,心情却不是很好。明明是她生孩子,徐莹坐主座上不说,大家谈论话题十句里有九句是与她儿子无关。甚至涂氏也嘴角挂着冷笑地跟王氏说八卦,就是不理她。
那些暗处交头接耳宫人们又说她坏话了吧?背后说,徐婕妤刻薄寡恩,忘恩负义,嫡母养育她成人,她却反咬嫡母一口,大家还是离她远一点好,这是一只白眼狼。徐少君心里一阵恐慌,当初雄心壮志被浇了一盆冰水,她人生得意时候,事实给她上了一课。室内很热,她心却一阵一阵地发冷。
当初发誓要让徐家以她为荣,她要过得比别人都好,转眼间她有了品级有了儿子,却觉得日子比当时还要艰难了。被冷落得实受不了了,徐少君坐不住了起身,向徐莹说一声,出去透一透气。
徐莹正跟陈美人说话,见徐少君要出去,也不管她:“去吧。”又转过脸来跟陈美人聊天了。
徐少君憋屈得慌,她确确实实被孤立了。出了殿门,一阵冷风吹过,宫女慌忙给她披上了斗篷,徐少君裹紧了斗篷,到偏里坐下:“人呢?把炭盆拢上。”炭火很来了,徐少君听着殿中人声鼎沸,心中惆怅不已。
她没想弄成这个样子,真,只要涂氏服个软,承认她能干优秀,家中兄弟肯力襄佐于她,她也不想把家人如何。只是当时看涂氏一派理所当然样子,徐欣又拿出昔日样子来说她:“宫里别太好强了,弄得人人看你不顺眼,日子也不好过。”她一时气闷,萧令先来看儿子时候看出她情绪不佳,她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顶多叹了两句自幼被训诫得习惯了。是萧令先觉得她受了委屈,这才让涂氏母女对她客气一点,安守本份,事情不要管到后宫里。
谁知道她们气性就那么大呢?一两句话且听不得,那她这么多年被这母女两个提醒来提醒去,又算什么呢?
罢了罢了,不想这些了,越想越郁闷。形势比人强,她宫中已是孤立无援,遭人嫉恨,需要宫外之援。要怎么才能弥补这一段关系呢?徐少君啃着手指甲,暗思,涂氏不好亲近,阿爹还是亲生父亲!若得阿爹之助,我儿为太子把握就大些。且阿爹连着郑相,郑相肯出力,这事就成了一多半儿了。他们断无拒绝之理。
掐指一算,徐梁生日也近了,又过年了,这都是弥补关系大好时刻。不但自己那一份,连儿子那一份心意也要带到,从此时起就要为儿子塑造一个良好形象。
计划得不错,徐少君口角有了些笑影,恰此时,宫女声音传来:“这位夫人,筵宴开那边。”
一个年轻女子声音:“那里太热了,我出来走走。”这人就是袁氏,她看到徐少君出来,略等了片刻也跟着出来,循着路跟到了偏殿。出现了徐少君面前。
徐少君扬声道:“外面是谁?进来说话吧。”
袁氏顺势就进来了:“呀!原来是婕妤。”行一福礼。
徐少君抬手虚扶:“有礼了。请坐。”抬手时不小心把帕子拨到了地上,徐少君脸上一红。
袁氏上前帮她捡起手帕,笑盈盈地放到了徐少君手边。徐少君心里还是有些得意。以前是她围别人身后转,现也有人巴结讨好她了。看袁氏衣服首饰,判断出她不过是七品敕命,虽然这巴结自己人品级略低,徐少君还是笑道:“有劳了。”
袁氏亦笑:“应该。”
徐少君心中一动,觉得袁氏是有话要跟她说,含笑目视袁氏:“我以前没见过你,不知是哪个府上?”
袁氏道:“外子梁横。”
徐少君微讶。
徐少君知道梁横,以梁横之闹腾,想不知道他都难。
还娘家时候,她就听徐梁父子嘲笑过梁横真是跳梁小丑一类。后来梁横写诏书用错了词,徐少君躺了一回枪,对梁横印象实说不上好。到梁横做了御史朝上被群殴,成了年度十大八卦之一。再后来,梁横参劾了宫中和买,不但宦官们骂他断人财路,宫妃、宫女也因此被迫过上俭朴生活,人人口上不说,心里都不太高兴。上一次梁横被打,熙山大雨中一身泥水,超级像鬼地出现翠微宫门口,又成为本季度后宫十大八卦首。
他一点也不可靠,徐少君不待见他。因为徐梁也对他不感冒,徐少君现不想招惹多麻烦了。
“原来是梁御史。”
“是啊,个没出息御史,如今不过七品,”袁氏说话很爽,“他京里也没几个朋友,我那里坐着也难受。出来走走,遇到了婕妤,真是缘份呢。今天是皇子好日子,婕妤怎么独个儿这偏里发呆呢?很该到正殿端坐。”
徐少君虚应道:“太热了。”
“这样大日子,怎么热闹都不为过。”
两人哼哼哈哈,徐少君到底比袁氏多几分察颜观色本领,思度袁氏举动,心道,难道她是向我示好?这是梁横意思么?徐少君也不想开罪梁横,梁横为人不好是有目共睹,她不想再添这么个仇人。徐少君想明白了,与袁氏打着太极,没接受,也没拒绝。
袁氏心道,宫里人可真能端着!又不想让梁横小瞧了,说她一件小事也办不好,打起精神来与徐少君周旋,笑得脸都硬了。也只是一个不上不下,徐少君先前有猖狂之态,乃是因为宫中一枝独秀,被纵容出来。如今受到了打击,又收敛了起来。自然不是袁氏一时半会儿能拿下。
这总算是一个不那么差开端。
与梁横接触主要靠袁氏,这样机会不多,徐少君一半心思放儿子身上,怕他冷了、怕他饿了、怕他病了,一夜惊起两三次,唯恐有什么不周地方。剩下一半心思一部分用来陪萧令先说话,另一部分就是修复与娘家关系,主要是与徐梁联络感情。
徐梁生日,徐少君不但自己准备了寿礼,还为儿子准备了一份,又掇撺着萧令先额外给了表示。徐梁回应规规矩矩,上表谢了皇帝而已。过年时候,徐少君又如法炮制,连徐烈、徐欣等人也没有忘记,徐梁依旧没有额外表示。
徐少君坐不住了,宫里都等着看她笑话。若非萧令先怜惜她又喜欢她儿子,她宫里日子是真没法过了。比起宫里处境,她原先徐家还算好了,至少那时候还有人愿意跟她说说话。
终于,徐梁传来:“固守本份,勿妄为、勿存贪念。”话之后,徐少君浑身颤抖地接受了这样一个现实:她爹不肯帮她!可她不敢再生事端了,也不敢萧令先面前告状,不敢对萧令先说什么“抵制外戚,从我做起”,她真是怕了对她名誉攻击。尤其是现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被人骂了,会影响儿子前程。
此时袁氏仍然不遗余力地示好,徐少君狠了狠心:管你是不是好人,只要能帮我达成心愿,结交也无妨。只要我儿立为太子,我后顾无成,再不管闲事。以后你怎么样,又与我何干?不过此时却要互惠互利了,不过圣人那里说几句梁横好话,赞他一心为公,不计个人得失。
灯节时候,徐少君与袁氏有说有笑地坐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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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梁合谋事情,郑琰还是听徐莹说。
郑琰坐完月子,又硬家里多修养了两个月。家里是闷得骨头都要锈了,她也不想大寒天四处跑,这时节能多休养些时日就多休养些时日——她肚子上皮肤还皱着呢!身材没恢复,郑琰出门很有心理压力。
正旦朝会她都没有出现,直到拖不过,才跟着徐派来使者去了大正宫。
昭仁殿里炭火烧得很旺,郑琰凑近了熏笼趴着,膝盖边上还堆着个小手炉子。
徐莹心情复杂地道:“你就冷成这样了?”
“怀着时候是怕热,生出来了,我就怕冷了。”这会儿落下病根儿,一辈子都要受罪,郑琰一点也不敢马虎。
徐莹咳嗽一声,迟疑着道:“听说,祁国夫人虔心供奉,你就得了这一个孩子?”
“哈?”郑琰吓了一跳,差点儿把笼罩给压趴下,慌忙起身,拍拍胸口,“你听谁说?”
徐莹咬牙道:“难道不是?”
“反正我没拜过,阿娘心里是想要个外孙子,这一回不是也没如愿么?我是敬鬼神而远之。有时候,眼里看着那个神龛,心都动了,还是没迈出腿去——”顿了一顿,“你想祭拜?哪里祭拜?你这头点上香,那边就有人说你巫蛊你信不信?”
徐莹像被人打了一拳,整个人一个后仰,脸色苍白地道:“难道我还有别办法吗?再等下去,太子都能立了,我死期也到了。”
“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孙氏怯懦,你好生教养大郎就是了。”
“你说牛牛?”
“圣人可不看好他。二郎自不用说,陈美人又有孕,有经验御医说,那肚子像是个男胎。”
“那也不是嫡子。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你一定不能自乱阵脚,你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朝臣们不会让圣人行非礼之事。”
“我能不急么?我这都多少年了?”徐莹身上透着一股焦躁,“你难道不知道么?徐梁不管他闺女了,徐四跟梁横勾搭上了!他们两个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梁横这个人讨厌,可是圣人总与我说,现要用到他,他说那些鬼话,萧十七就爱听!徐四整日抱着孩子围着萧十七转来转去转来转去,他都忘了他还有个长子了!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
当初先帝和郑靖业一起坑了苗妃一把,现以萧令先智商,没人相信他能跟梁横一起坑徐少君一把,他是真心实意喜欢这个次子。
“你说慢点儿,心里急,面上也不能急。你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慢慢说?”
“我本也不是很急,孩子以后总会越来越多,纵我没有,还有多人有,择一合适,谁都得叫我一声阿娘。可徐四自己都不是个能养熟东西,我又怎么敢相信她儿子?圣人面儿上看是个温和人,内里性子急得很,恨不得一夜之间天下大治。若是梁横掇撺一下,保不齐他就要立太子了。容不得我等了。”
“大臣们不会行非礼之事。”
“大臣?再过几年,朝上都是他提拔上来人,又有几个会反对呢?哪怕真不到那个份上,我也不能心存侥幸。这是寻常人家吗?要么生,要么死。我吃过苦头,受过教训,再不能把事情往好处想了。”
郑琰沉默,女人,别都是虚,会生才是真。还得生儿子,想起家里被杜氏“请”回来供奉神仙,她就胃疼。
徐莹道:“我不甘心,我还要搏一搏!徐四、萧十七现就想立个庶子,他们做梦!我还没死呢!”
郑琰心头一紧,这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事情,只好委婉地问他们夫妻生活,算没算安全期什么。徐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也算过日子,可……就是没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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