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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郑琰说了很多保持良好心情,不要胡乱吃药、不要乱拜神仙话,争取开解徐莹,千万别搞个巫蛊什么。有了共同话题,徐莹情绪缓和了许多:“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我要活得好好,看着他们有什么下场。”
郑琰心头一跳,这话听着忒不吉利。却不知徐莹被逼得想杀人,真要把她逼急了,她不介意让萧令先去死一死。徐莹头一回觉得,只有萧令先死了,她才有安全感。萧令先活着,左一个美人右一个才人地纳,左一个庶子右一个庶子生,她后位还有危险。萧令先死了,哪怕她没儿子,外有父母,内有地位,她又有足够钱财,除了少了一个让人吐血男人,她过得比现滋润多了!
想来郑七不会死命护着萧十七,哪怕是郑靖业,也没这样忠心,不要提世家了。她情愿幼主登基,她乐意与郑氏、世家共享权柄。
郑琰见徐莹情绪稳定了下来,看看天色趁着正午比较暖和,早早告辞回家了。回来抱着女儿发呆。小婴儿笑得口水流了满颊,郑琰心情才好了起来。
等到池脩之回来,郑琰以梁、徐二人之事相询,池脩之不以为意地道:“这事不值得费神。徐四不跟梁横合流,二郎也许有一丝机会,两人合流,梁横仇人可是遍朝野了。除非圣人只剩这一个儿子了,又或者反对梁横人都死绝了,否则他们再兴不起风浪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池脩之笑道:“我们怎么会让这万一发生?纵我们坐视不理,你道旁人还能坐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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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千百双眼睛,能这些眼睛下保存秘密少之又少,徐少君与袁氏接触显然不特例之内。很,该知道人都知道了。
徐少君与梁横组合令知情者目瞪口呆。眼下萧令先后宫里风头盛女人无疑是徐少君,而朝臣中,梁横也是极得他欢心一个人。看起来是一个强强联合存,却没有人感觉受到了威胁,大家只是奇怪:这俩货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为此,蒋进贤还特意召开了个智囊会议,研究一下这究竟其原因背景意义内含外延。饶是蒋进贤这样政治老手,也完全弄不明白徐少君为什么要舍娘家不顾非要跟梁横搅一起:“她自有父兄,怎么却与梁横妻子相谈甚欢?”
后宫生存形态比较另类一点,一般情况下宫妃难见外人,哪怕是外命妇,也不是想见就能见,想要“刻意疏远”、“迷惑敌人”有限见面机会根本不够用。谁与谁关系好、谁与谁关系不好,肉眼就能看得清。
邺侯也携嗣子参与了这次讨论,见蒋进贤发问,邺侯不得不开动一回脑筋:“不是说她令徐侍郎娘子出了个大丑?兴许是不和,嫡庶之事,向来难说。”
蒋进贤就不明白了:“我就说啊,梁横将来如何还未可知,徐梁已经是侍郎了,舍近而求远,她图什么?后宫妃嫔也有避开亲族而与朝臣结交,那都是娘家人不顶用之后退而求其次,又或者所结之外臣强势。这——”
不明白,真不明白,几个男人心里,徐少君做法一点也不科学!哪有这样蠢人,血缘靠山不要,结个二货当外援,傻不傻啊?常理说不通,就只有往深挖掘了。
蒋卓道:“为什么非要管她是怎么想呢?她怎么想要紧么?一点也不要紧!现是要看圣人是怎么想。圣人对二郎比对大郎重视得多,对梁横一区区御史亲厚有加,对诸顾命之臣日渐疏远,圣人想法已经很明白了。圣人想振翅高飞了。”
蒋睿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阿兄一说,还真是,恐怕不但圣人想飞,徐婕妤、梁横,都想飞了。也不怕风大吹折了翅子。”
蒋卓略带诧异地看了弟弟一眼,还真是呢,这样一来徐少君脑残行为就能够得到解释了。邺侯嘲笑道:“怪不得圣人对婕妤宠爱有加,原来是一个想法。原以为圣人已经明白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为君者亦有无奈之事了,没想到他还真是坚韧。这份毅力放到什么地方不好,偏要放到这里。”
蒋进贤经蒋卓一分析,把通盘都给想透了,脸上皱纹也舒展开了:“那就不用担心了,顾命之臣非止我一人,满朝公卿多是先帝简拔,圣人想要有所动作,也还早着呢。”
蒋卓却不那么乐观:“只恐圣人积威日重,到后还是让他们得逞了。遥想先帝登基之初,也是谦谦君子,花了十年耗死了泰半老臣,接着就简拔魏静渊。用郑靖业已经算是收敛了。今上登基之年岁与先帝相仿,哪怕寿仅及半,也够人受了。”由于年龄关系,他比蒋进贤、邺侯,能摸得到萧令先脉搏,君并未像设想那样接受现实,萧令先一直努力想挣脱群臣尤其是世家束缚,想扩大皇室权威。
这是世家所不能容忍。邺侯把懒洋洋表情一收,面上笼罩着一片肃杀之气:“若真像先帝那样令四夷宾服也就罢了,咱们吃点亏就吃点。才德不及先帝,还妄想效先帝之举,也不怕折了他小腰。”
蒋进贤道:“只怕他想不到,”语气很公平地道,“你们没看出来么?今上所思,还都是有些道理,能不简拔人吗?能不整肃风气吗?关起门来说,我蒋氏也有隐田隐户,还越来越多,子孙宗族为官者遍布上下,有贤有愚,国家很吃紧,也是非整顿不可了,逼勒一下,也好让懒东西们长进一点,”他是宰相,对这些情况还挺了解,“就是他想追谥生母,也算情有可原。”
其余三人一默,国家便宜占得多了,确实不太好。蒋睿对这些事情并不太上心,开口也就随意一点:“您说他想都是对,可怎么做出来就这么傻呢?”
蒋卓醒悟道:“就是这个,想都是好,就是没本事执行。譬如括隐,池长安鄢郡就做得有声有色,换一个主旁地方几乎没激起民变。先帝能破例尊奉宋太后,今上……”不用说了,完败。
邺侯突然道:“那他宠婕妤而用梁横?”
直到此时,大家才发现刚才讨论歪楼了。
蒋进贤心思放到萧令先身上了,开始怀疑起先前决定来了:“那两个人先不用管了,婕妤想做什么,还得等她儿子长大再说。至于梁横,小人得志,长不了。”蒋进贤已经暗中收集梁横不法证据了。
蒋睿无聊地道:“他再闹,指不定叫谁给捅死路上了。”
蒋卓忽然道:“你与池长安倒是亲热,他那里有什么消息?”
“他?现就是傻爹一个。”
话题越说越轻松,心里却很沉重,太坑爹了,皇帝又开始不可靠了。萧令先就像一只不听话狗狗,你以为已经驯好了,一不小心,他就又被坏狗狗给带坏了。蒋进贤心里是矛盾,换皇帝又不是换袜子,说换就换了。如果犹豫不决,一旦大家都适应了萧令先,再想换就困难了。要动手,光靠自己还是不行,至少要联合郑靖业,这又涉及一系列利益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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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动摇,叶氏就动摇了,叶广学本就不支持萧令先,跟萧令先相处也不那么愉,只要有人能牵头,他一定是先响应。他女婿魏王就很不错,萧令先个二缺对所有兄弟都宽容得一塌糊涂,叶广学琢磨着,是不是布个小圈套,让萧令先同意让魏王进入中枢,宗室拜相也是很常见事情。叶广学也是不肯担上一个涉嫌废立罪名,如果是萧家人内部矛盾内部解决,这个问题就好看了。
别说世家了,郑靖业都对萧令先不满了起来,诚如蒋氏所言,徐少君也好、梁横也好,都不算什么,可怕是背后透出来信息:萧令先觉得翅膀硬了,他要飞!
郑靖业被萧令先蠢样儿逗乐了,你还飞呢?一亮翅膀就被拍趴下,还没吸取够教训吗?真是死性不改!这就难办了,如果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进退,知道底线,大家各让一步也就罢了。现问题是,萧令先不想听别人诉求,一味地“我要如何如何”,摸不清别人底线,这不找死么?
郑靖业没当过皇帝,也不想当皇帝,对于书上所说“怎么样做一个好皇帝”、“什么样皇帝才算好”也是嗤之以鼻。但是,他知道什么样才是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皇帝——先帝那样就不错。可郑靖业手上再没一个觉得可靠人了,萧令先哪怕是做太子时候,也算是一个好孩子,一登基就犯抽,这究竟是要闹哪样?
恰这时,柳敏又上书,请求出京任一外郡。报告写得慷慨又真切,认为自己受圣人知遇之恩,却一直京中做官,并不能体察下情,长此以往会脱离群众,这样不利于工作展开,所以他请求放他外出做一任地方官,脚踏实地、深入群众,积累基层工作经验,为以后好地服务社会做贡献。
背后对萧令先又是另一番说辞,什么萧令先现对底下事情也知道得不太多,可靠来源也只不过是鄢郡一地,其他地方究竟如何,也不能光听刺史、郡守们述职时候忽悠。想当初,鄢郡前任郡守述职也说那是一个民风淳朴好地方哩。
萧令先被说动了,同意把柳敏外放。柳敏唯恐外出受阻,提前跟池脩之联络了一回感情,附赠了一个情报:张平这个死太监看梁横眼神,简直恨不得梁横立时去死——梁横参劾断了张平好大一条财路。“外斗即,我也只好外出避祸了。”
有池脩之从中斡旋,又有萧令先支持,因池脩之之例前,朝臣对柳敏印象也还不坏,柳敏也顺利地谋得了一个外放。没有了宰相岳父,他任职地就不如池脩之那么好。柳敏也欢欢喜喜地离开了,作为一个有为青年,柳敏也有自己政治抱负,奈何遇上萧令先!耻与梁横为伍,也是不忍看到萧令先不好结局。作为一个不那么纯好人,柳敏选择独善其身。这么个傻二皇帝,一力扶持他,亏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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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对萧令先失望,女人们也不怎么看好他。郑琰这样就不用说了,她是先帝看着长大,有一个参照,萧令先表现真是惨不忍睹。长公主们对萧令先印象也不怎么样,年轻些很不喜欢萧令先总是束缚她们,念叨着相夫教子。年长如荣安长公主就不用说了。宜和大长公主和庆林大长公主倒是没有以上情绪,但是待萧令先也不如先帝那样亲近。
后宫氛围就奇怪了,总头子徐莹早看清萧令先真面目了,对他只是例行公事。其他女人们,咳咳,也许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心理上倒又与他有几分亲近。这几分亲近中,又因徐少君风头挺盛,掺了些不稳定因素。
萧令先不知道他这里是真开始众叛亲离了,刚当皇帝那会儿犯昏还可以理解,手上路,菜鸟犯错误才是正常,容忍一点没关系。到了现还要重复犯错,那就是本性难移,没人愿意再给你机会了。
他还殷殷叮嘱外出柳敏:“卿外出不比京内,地方多险恶,长安带着那么多人出去,离京不过一日之程就有许多艰辛,卿地方,当小心行事。但有不便之处,即刻禀朕,我给你作主。”
他眼神是热诚,柳敏几乎要心头一软卖命帮他了,终还是打住了,低头哽咽道:“圣人保重,凡事,事缓则圆。”
萧令先严肃道:“卿外出当敢于任事才是,外面这些人,你硬他就软,你软他就硬,你是让步不得。”
柳敏不再多劝:“谨受命。”胃里像坠了个铅块儿,沉甸甸难受。当然,再难过,他还是走了。遥望大正宫,曾经,他踏这里,是想跟辅佐那个单纯得有些傻乎乎青年开创一番事业,名垂青史。现,他带着背叛心情离去。别人不知道,但他心里明白,他已经抛弃了这个君王了。
再差人,吃一堑长一智,只要一直进步,即使总犯些小错,也是值得别人期待他成长。让人头疼是记吃不记打,这次这里掉坑里了,下次他还往里跳,跳得比上回还用力。柳敏自认做不了萧令先保姆,于是把这个既不光荣也不光明职业留给了别人。
柳敏走后,萧令先便下令:全国括隐!这既是国家财政长远需要,也是为了他与梁衡所议之分宗析产之事做准备。
听到这个消息,郑琰惊讶极了,很不淡定地问池脩之:“他疯了吗?”
括隐是必须括,朝上也没有人敢反对。受池脩之启发,萧令先把全国田籍、户籍都翻了出来,把现田亩与开国没多久田亩相对照,核实这其中差额。理由很正当。
可像萧令先这样手头没几个有能力人肯为他上山下乡亲赴第一线去干活,他就敢下这样命令,这不坑爹呢吗?两个数字一对比,就当成指标给派下去,郑琰只觉得眼前一黑。
池脩之倒是淡定:“英主向来难得,就是先帝,也不是时时都英明。今上般,也算不得太差了。他还有心为国呢,遇上昏君暴君,难道还不活了?”
“咱们这位圣人,眼高手低啊!”郑琰哀叹一声,“真要出了乱子,可不好收场,不,他一定干不下去。天下官员有一多半自己有隐田,有一半家族隐田数不过来。这么蛮干,人家不会出力。后不了了之算好,顶多是他威信扫地。要是有那酷吏,寻民田充隐田,就要流民四起了。”
池脩之捏捏她养得很圆润脸颊:“不至于乱成那样。”真,大家都串通好了不括得那么凶残。谁当出头鸟,大家一起啃他。
大家已经有些腻了与萧令先玩这种你进我退游戏了,时间不等人,再让他帝位上坐两年,难度会比现大。世家被他气得要沸了。郑琰修养,所以池脩之没有告诉她,郑靖业也是不得不渎一回职,把顾命大臣头衔放一放。如果世家不支持这个皇帝,郑靖业一时也难以独自支撑。
果然,萧令先命令无人阻挠,但是实施起来就出现各种状况。也就柳敏那里做得好些,这货很坏,挑拔了当地世家群众斗群众,故意抬高一家而贬损另一家。他拿出来诱惑都是实实,比如保举你家子侄为高,饵太香了,舍不得吐。一舍不得,就上了贼船。
正此时,叶广学通过迂回,买通梁横向萧令先进言:朝臣不给力,不如依靠宗室!
魏王很顺利地取得了朝堂上大发言权,魏王恭谦下士,甚至说动了不明就里萧令先为他女儿郑靖业孙子郑德谦保媒。这个女儿是王妃叶氏所出郡主,叶广学外孙女儿。
就这个时候,边关示警,狄人入侵。眼看要沸腾开水被加了两个大气压,又暂时平静了下来。被狄人救了一命萧令先却大骂狄人:“真是不长眼!”他正要内政问题上大展身手,特么来外患了,再天真他也知道现情况不适合两线作战。要停,只能暂缓内部斗争。
作者有话要说:萧令先这个人吧,还是能看出一些弊端,也知道处理办法,但是缺乏解决问题能力。就像拣了个通关攻略,结果推bss时候总是慢一步,被bss给推了。
知道了不等于能做到,哪个学生不知道考第一风光?那是谁都能做得到吗?
坑爹是他少了自知之明,认不清形势。这也就造成了他比鸡肋还不如,鸡肋好歹有味道,还能舔一舔,他就是个塑料鸡模型,只能看一看,连舔起来都没味道。
芸芸众生之中,这样人还真不算稀有。





奸臣之女 173宝宝的名字
有人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对于国家之间来说同样适用。这世上不止有天朝一个国家,自然就会有各种纵横捭阖。郑琰绝想不到狄人会主动进攻,狄部不是被她爹玩得挺惨么?她爹还想拿人家当肥羊宰上一把呢,怎么一转眼,鱼肉和刀俎就换了个位置?“青牛部袭三城,掠牛马、粮食、奴婢无算,纵火焚屋。”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这量刑级别已经从拘留上升到劳改了。
亲,别说你不明白了,坐御座上那一位比你还糊涂呢。萧令先心里,是四夷宾服,看这些年,他们也是按期遣使朝贡,对天朝态度也比较恭敬,某些时候某些使臣举止有无礼地方,也是未经教化原因,总来说是相安无事。至于说时不时犯一个边,只能算是小规模摩擦,算不得什么大事,国内还年年有凶杀案呢,常态。
这怎么就犯边了呢?
到这个时候,萧令先才发现,他对狄八部了解也仅限于他们有八部,至于哪一部头子是谁,他们各自立场又是怎么样,他们风俗、恩怨、历史演变,那就模糊了。
鸿胪寺卿李神策不得不给萧令先补上一课,讲完了发源讲习俗。与大多数形成气候游牧民族一样,由于自然条件等等原因,狄人位置是北方,逐水草而居,民风彪悍。起源就只有神话,风俗就是强者为尊。数百年前也出现过英主,一度对天朝形成了极大威胁,不过终还是被玩残了。
后来经过休养生息,只要一缓过气来,就要侵略那么一下儿:“屠城掠民,凡是能抢都抢。”到了先帝时候,国家也强盛,皇帝也英明,又把他们打趴下了——这是二十多年前事情了。现他们又卷土重来了。
萧令先听得很认真,无奈脑子跟不上,李神策功夫深,狄有哪八部,各自图腾是什么,王又叫什么,各部有什么能人、各什么地方居住……说得头头是道,萧令先根本记不清那么多。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说这八部了,头一次看《红楼梦》不看图表而能弄得清这里面人物关系又有几个?
萧令先努力听了半晌,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回是要真打了,而且据李神策估计,这一次发难青牛部出动了很大力量,这不是小打小闹,是动了真格。狄部如此沉不住气,一定是内部有了什么变故。
已经被八部鸟兽名字闹晕了头萧令先不得不叫了暂停:“卿去把八部狄情形具本奏来,写得详细些,我要研读——狄人八部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就没有什么消息么?”
萧令先问得颇为急切,李神策很无语,没那么神谍报人员啊亲。郑靖业接口道:“臣等北边斥侯也只能打听到一些皮毛,既然有心瞒着,就不是那么容易打听。且草原瀚海等处地域辽阔,信息难通。”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郑靖业玩了人家这么多年,已经是神奇了,打听不到消息,那是正常。
想当初郑琰还梦想让她爹建立一个情报网络呢,这还是自己祖国,郑靖业还是宰相,终都没有建立起来,何况是外国?
萧令先登基以来,把注意力都放到国内了,对国外是两眼一抹黑,事到如今,现补课也来不及了。朝臣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哪怕跟萧令先作对,也是有克制,还愿意给萧令先那么一点时间作缓冲,给他一些犯错机会,如果他上道了,大家也就各退一步了。
狄人则不同,你一直糊涂下去好,方便咱们抢劫。萧令先也没有坐以待毙,一面补课,一面不得不把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处理:“此事宰相为主,鸿胪襄佐,调精锐御敌,太府、户部保障一应军需。”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皇帝,萧令先对于自己国家军队还是有初步认识,点名时候特意避开了耀武军,而点了耀武军附近定边军前往。
蒋进贤一直一旁当壁花来着,听萧令先这样讲,方才插了一句:“臣以为,遣定边军固可,也要令耀武军备战。”
郑靖业看了蒋进贤一眼,很拿出他方案来:“正当如此,这一战或许不大,当防备后面是不是还有大战。现臣只担心,狄部恐怕有大变故,不得不多做防备。还有,太仆养马,又有,将作那里军械,都马虎不得。”
萧令先自己没有什么具体计划,也挑不出这其中毛病来,一一应允了。心里抹一把汗,暗暗记下,打仗除了“调兵遣将”、“发放粮草”,还要给配凶器,还要给配交通工具。
郑靖业犹豫了一下,继续谏言道:“圣人,眼下边事尚不知深浅,当今一切事务当以此为重,其他先缓一缓吧。如果这事只是青牛部发疯,先解边患,其他再议也不迟。若事态扩大,我等也该早作准备,有备则无患。”
萧令先没有弄明白郑靖业意思:“这个丞相只管去做,耀武军也好、定边军也好,粮草也罢、甲杖也罢,不必吝啬。”
还是没听明白呀,郑靖业索性说得明白一些:“臣意思是,括隐事情暂缓,各地官员第要务是维稳。”
“括隐与边患有何相干?”
“括隐是一件大事,何况是全国一起来做,就算没有边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现边境有事,分不神来。圣人知道九边将领都是什么人么?他们家里只要有一两个有隐田而被查出了出来,圣人又要深究,只怕他们无心国事。”
蒋进贤心里狂点头,就是这样啊,你让人前线卖命,自己后面抄人家,有你这么干么?
萧令先怒道:“难道他们还有道理了?朕还要受他们辖制?没了他们,国家就再找不出守法将军来了?”
郑靖业心说,你真二!这话要是你爹说,我二话不说就照着执行,你,悬啊!“圣人想临阵换将?”临阵换将还能打赢战争案例不是没有,这样高难度技巧不是你能够做得出来啊。
萧令先斩钉截铁地道:“攘外必先安内。”
郑靖业问道:“圣人知道领兵之将里有哪些是守法,又有哪些是违法?撤换掉违法之人,还需有人替换,有什么人选?”
萧令先鼓起勇气道:“不过一青牛部而已,就已经当成八部齐来了,丞相未免想得太多了。括隐之令绝不可废!”废了他威信就要被踩到脚底了,见郑靖业面无表情,萧令先又添了一句,“顶多平定边患之前,朕不再催问就是了,这些人,你不催,他们就给你拖。”
郑靖业假笑一声:“如此,臣这便下去分拨。”
萧令先已经很努力了,他没有再催逼地方官员一定要今天把规定隐田任务给完全。郑靖业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写了个括隐计划,今天只要求大家完成萧令先给任务百分之十。萧令先忍着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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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物资到人员,郑靖业都是早有准备,马匹、粮草、军械、民伕……从哪里调拨,又如何派发,都是模拟过好多遍。唯一遗憾是,他把张亮他爹张进书调到了威远军里,离青牛部袭城之地隔了两个营盘,便宜了定远军。就是耀武军,也比威远军离青牛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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