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唐眉只好往学堂递了个延迟毕业报告,向朝廷请求自己去前线――能不能打另说,至少她了,人心就不算散了。告别了她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带着四个虎虎生威丫鬟上路去。从此奔赴了人生辉煌战场。
也许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唐眉一到前线,好像找回了失落了半拉灵魂,生猛程度堪比当年一仗未打、上场就状态全开萧正乾了。女性思维有时候跟男人是不一样,敌方将领长这么大个儿头一回遇到“猜女人心思”这种高难度课题,被白白嫩嫩唐小姑娘扇得找不着北。憋屈得恨不得把对面帅旗给吃了。
唐眉小姑娘,平常也就是拿着把木剑砍靶子力气,指挥起来风格却比她爹手黑了不知道多少倍。以上场必要拖着对手下地狱气魄,让人心底生寒。
好吧,胜打仗了,问题也来了――这支部队怎么办?以前这是属于唐山,现,唐眉不,大家也不答应啊!可要让她掌军了,就该入战斗序列了,军队等级向来是严格,她算哪一级呢?双方系统不兼容啊!
好女人们一向彪悍惯了,妇女权益也是一直提高,事急从权,唐眉她三十岁时候拿到了将军衔――这头衔一半是自己打出来,另一半也因为她是个军二代。等到上朝排除时候,问题又来了,唐眉一女,要怎么站呢?一男一女,还是不要站得太近比较好呢?
是以唐眉虽有将军之名、实,通常情况下朝会她是不参加。只有遇到需要她参与讨论问题时候,才奉诏入宫。这样一位奇女子终被顾氏相中,顾氏为了能够娶到这样一个人物,甚至不得不签了一份卖身契,双方约定,终唐眉子女里――如果有――必须有一个继承唐家。
唐眉一生征战,虽不亲自捉刀,条件也着实艰苦,又累次生育,致使庆过五十整寿之后便薨逝。红颜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既是红颜亦是名将,也只能叹一句“天妒英材”了。
无论如何,她“打”开了局面,进入了男性述职系统。此后女性“从政”而非“干政”,初评职称到阻挠时候,唐眉总要被提出来挂墙头当旗帜,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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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眉出现,早期只能说是个例,多早期女性寻找存感就表现许多科教文卫事业上,或者干脆就是与自身相关妇联工作。文明社会里,这些受重视程度并不低,甚至是文明发展一个重要衡量标志。
~傅凌篇~
傅凌,出身世家,自身条件颇为优秀一个女子。人说“谁青春没遇过个把渣”,傅女士遭遇比较惨,她遇了个渣男,倒霉是,她还嫁给这个渣子了。
彼时全国性科考已经推行了两百年了,大批优秀人才通过这种形式涌现了出来。世家观念也随着这些改变深入,发生了一些变化――只要是确实优秀人才,也不是不可以联姻。
田季安就是这样优秀人才,功课一把抓,考试也是优。说田季安是渣呢,这个评语也不是特别确切。他是乡间农人出身,事父母至孝,对老师够尊敬,对手足够亲爱,为人也是廉洁自好。家里面呢,父母也是勤劳俭朴好人。
傅氏算是开明了,看田季安年富力强,小伙子相貌也不错,打量着似崇道堂创校人那样,投资一个潜力股。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唯一不对就是――人不对!
也是世家傲气使然,也是心疼女儿,是不能让人说瞧不起女婿,傅家很是心地给女儿办了大笔嫁妆,连宅院都有了――田家贫,恐居住地方小。傅家待亲家也客气,临嫁前还特意嘱咐女儿:“你既也觉不错,就认真过活,顺着点儿。好东西也给你准备了,他们家贫,大不了咱们补贴,只有一条,不要以为是谢恩,那样谁也受不了。”
傅凌认真听了,暗暗点头。她全家都是认真筛选过田季安,孝义忠悌,样样行。也决心过过日子。
不想婚没三天,就发现这情况不太一样。
田家是劳动人民出身,说纯朴,那是真纯朴,田父自己不好说,田母出面与儿媳妇说,家里雇这么多仆人太浪费了,有事家里人自己就做得了。把雇来仆人给辞了,前后三进庭院,就自家人住了――唯因院子太大,留一门房、一厨娘、一车夫。田家人觉得宽敞,傅凌觉得没人陪,空得慌。
接着,一应衣食住行都要自己动手,洗衣做饭不用说,田母闲不住,把后院花园里鲜花全刨了种上了菜,还招呼儿媳妇们一起种菜。两个**子挑水浇园、施肥拔草,傅凌嫁后已经换上了布衣,见此情景也只有干瞪眼。暗道,既然是嫁了来,就不计较那值上千贯花了吧,反正都当陪嫁了。
晚上偶与田季安一提:“长辈们年事已高,还要劳作,太艰难了,还是雇些人来帮佣吧。庄上粮食瓜菜也够吃了。”
田季安当时答应得好好,回去与父母商量。
田母还很讲道理:“那都是她陪嫁,这个我懂,是她,以后要留给子孙。我们不用,你们也不要用,多攒些儿,留给子孙多好?反正都是我孙子,留着呗,她如今花用了,留给孩子们就少了。”
田季安还说一句:“如今也不是供不起,大家舒服些不是?”
田母道:“四郎,你媳妇是大家子出身,可咱们家不是,是委屈她了。谁叫咱们家就是这个样儿呢?以后要过一辈子,初闺媳妇,落地孩儿,要教。一家一个模样。你几个**子不是也这样做了吗?”
田季安是个孝子,老婆和老娘,权衡一下,他还是顺了老娘。
太孝顺友爱了!
傅凌很是头疼,一想田季安所说也有道理,她已是田家妇了,俭朴就俭朴吧。可真是受罪!她娘家平日也早起,那是起来跟长辈请安,完了就有热茶热饭吃,这是早起,还要烧火做饭,忙个大半天没吃。
对外还要说“安贫乐道”,外面看着世家女脱华服去丽饰,布衣荆钗,还要赞她一声好风骨!忍就忍了吧。
这些就算了,等怀孕,居然也得不到照顾!想吃吃不上,就是一只鸡,早上炖了晚上续水接着熬……这就过份了吧?几位**子居然还背后说她:“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比咱们娇贵,是该歇着。”
田母也觉得已经不错了,当初她怀孩子时候,临产了还下地,如今儿媳根本没什么重活,比自己当年好多了。这……大户人家是不一样,可谁叫现他们家不是呢?傅凌纵然是锻炼身体,到底不是粗壮人,又心里有气,开始还不肯跟娘家诉苦。终于忧郁成疾,孩子流掉了!
傅凌当时就炸毛了,可惜身体不好,没发作就昏倒。傅家来人看女儿,见此情景方知不妙,要接女儿回去,田家还不许――哪有病了媳妇回娘家呢?这不是嫌咱们照顾得不好么?田季安,只跪岳父面前流泪,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肯让老婆走。
待傅凌转醒,床前守着她娘丫头,从丫头口中知道了事情之后,差点没背过气去。
事情闹到这样,傅凌娘家却只是要求田家“善待”女儿,名门傅氏,实担不得这“无故”把女儿接走名声。怎么看,怎么像是守不得清贫,嫌贫爱富听起来也不好听。
田父田母本身与这小儿媳妇就有些隔阂,她顺口说出来词他们听不懂。初对世家敬畏过去之后,田母爱跟其他草根儿媳妇一起说话,取笑傅凌“j文”。被亲家一弄,田母经不得坐地上拍地大哭,傅氏家人深觉无奈。
傅凌到底年轻气盛,而且,一个失去了孩子母亲,她愤怒是无可估量。她有许多同学,有男有女,嫁了之后因为顾虑到田季安感受,很少有太多联系,此时也顾不得了,以“散闷”为由,她去了慈幼局,联络到了那里同学。
崇道堂女生由来生气高、胆子大、脑子灵,一阵叽咕,与傅氏一样出身人就义愤了:“平日辛苦也就罢了,怎么怀着身子也这般苛刻?你又不是没嫁妆!莫不是要把你治死了,贪了你嫁妆了吧?”
以此为蓝本,流言满天飞。田季安被参“德才兼失”,有好事之御史曰:“不能齐家,何以治国?其人愚孝,必为奸佞!”御史推理也很有才:知道父母做得不对还纵容,就是不孝,由家及国,为了让国君开心,知道皇帝做错了,也就只会拍马屁,可见是个佞臣好苗子!纵容父母弄死媳妇儿图人家嫁妆,你个男人还要脸不要?
纵傅家不**儿离婚,傅氏慈幼局里看了许多小孩子,一下子就想到自己那没缘孩子,眼都气得红了,也是非离不可了。和离嘛,夫妻双方不要过下去,那就和离。又有一帮子年轻不怕事大同学,有些已经入仕了,还坑爹有许多是御史,嘘――
终于这亲戚是做不成了,傅家只能同意女儿离婚,傅父对着祖先牌位跪了半宿,第二天起来让儿子们带上嫁妆单子去盘点女儿嫁妆。别说,田母俭朴,用掉得并不多,多数是为田季安应酬给用掉了。没啥客气了,统统收回了!
田母傻眼了:“这,这就都拿走了?”连住房子都是人家呢,傅家限期让田家搬家,好险没让他们赔那几千贯牡丹。这消息被传了出去,坐实了田家人品不好似。
傅凌不解气,自己不好说什么,她同学就没那么客气了:“你们不是愿意安贫乐道吗?我们就不打扰了。”
田季安受到了群攻,被贬黜,全家离京。前途是没了,反正吧,他想往上爬时候,总有人记得他黑历史。
傅凌一世家女,品行又无失,离婚错也算不她头上,倒是让她又嫁了出去,只是这一回不再搞什么投资潜力股了,老老实实嫁一勋贵家,生儿育女。经了田家折磨,终于发现,还是这样生活适合她。恨时候恨得咬牙,事情过去了也只好说:“只是不合适。”田母那样也不好说是**,就是……不合适而已。
有夫有子,傅凌有感于女子多艰,创立了“互济会”。凡要离婚,管离,咱们支持。又招集寡妇失业人,给她们创立就业机会――当时已有小型纺织场,傅凌索性自己集资又办了一个。此后,离家少女,被拐骗妇女,也算是找到组织了。
富人做慈善,是由来已久传统,傅凌初办互济会,并不敢直接打着“支持家暴妇女离婚”这样。女性地位再高,大家还是觉得“劝和不劝离”,她是以“给寡妇谋生机会”为借口。创办人既为女,招收又都是寡妇、贫家女等,开办得倒是顺利。架子支了起来,下面要怎么做,就由着她自己,这就是所谓曲线救国。
慈幼局是郑琰感伤爱子,互济会是傅凌感伤自身,设立总有异曲同工之妙。彼时女人参政机会不多,倒是这样组织,让她们找到了发挥自身光热舞台。上流社会妇女,从小就接受着管理家务训练,略小些组织,让她们操办起来居然也似模似样,成了政府之外有效补充。
又百年后,两处并接受了政府监督,正式确立了慈善业入行有门槛,行业官督民办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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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讯:三月初三,首相赵逊提名李岚为相,已获批准,李岚将成为本国历史上首位女相。皇帝、皇后对李岚表示了衷心祝贺,并改建大正宫中宴请李岚。
~李岚篇~
李岚,女,据其祖父自称是世家出身,其父曾任礼部尚书。但是,据有关专家考证,她家声称族谱丢失,所以联系不上了。而据李氏本家声明,他们家族谱没有关于李岚家祖上记载,李岚祖父声称那个祖先,李家族谱上根本没有记载。
李岚是尚书女儿,打小就高层圈子里混,对**尤其感兴趣。她之前,也有几位女性出任过中央官职。此时唐眉获将军职称又过数百年,几经周折,女性终于官员序列里与男性同列。为相,李岚倒是头一个。
与前辈们大多起自教育、妇女、社会保障体系不同,李岚出来就奔县令考试去了,由于没有从政经验,不得不下放基层混了五年,回京结婚,再考县令。生完长子,接着考郡守。一气做到刺史。回到中央,却不得不走了一回寻常路,从前辈池婧手里接过礼部,打混了十年资历,终于被提名为相。
李岚从政期间,大特色就是严厉惩罚破坏环境者,据说,她从政期间,国库收到罚款非常多,治污研究得到资金相当给力。
据可靠消息称,此君平生爱明山秀山、碧海蓝天。工作性质关系,她又不能窝风景区里不出来,故而大愿望就是:出门无论到哪里,都要风景好。“哪怕是垃圾分类处理中心,也得给我把垃圾分类堆好!”
李岚宰相位置上做了十年而后退休,晚年撰写回忆录,声称:“此生恨未得做首相。”——
作者有话要说:女生版校友录~
今天晚了,非常抱歉,没想到晚饭会吃这么久tt
明天准时六点~我现就去码~
奸臣之女 262四胞胎之三
很长一段时间里,池范、池纪、池纲三个人都以为他们是三胞胎。
小时候每到某些特定日子,他们都会跟着家人一起朝廷一些祭祀活动。通常前面部分,大家动作都是一样,何时跪、何时叩,拜几拜,都差不多。反正那些都是祖宗,久远到他们与他们爹都能用“后人”来统称,祭祀礼仪上也差不太多。
唯有一个小小牌位,父母与他们、他们兄姐礼仪是不同。父母焚香而已,他们就不同了。人无大小,先死为大,对着弟弟牌位,池宪与池春华都很严肃地焚香、揖礼,连带着他们什么都还不怎么懂时候,就也郑重其事地跟着认认真真地拜来拜去。
一来二去,也会嘀咕:怎么拜得不一样呢?
三兄弟一向同进同退,于是你推我掇,凑到亲娘跟前去。未语先笑,三张嫩乎乎小脸都摆出自认可爱模样来:“阿娘~”
郑琰看这仨这模样就知道他们又有什么鬼主意了,放下手中书,假装没看出来:“哎~”
“那个……”药师对对手指头。
去病接口道:“我们有事儿不懂……”
延寿说出了句号:“想请教阿娘。”
“问吧。”
“就是……”
“咱们祭祠堂时候……”
“为什么后一个拜不一样?”
郑琰笑容僵掉了,因为据说总对小孩子说生啊死啊不好,所以,虽然是拜上一拜,却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还有一个兄弟夭折了。这要怎么解释呢?郑琰想了一想,还是没有板起脸来把三个小子给抽一顿,并且冠以“不懂不要乱问”之罪名。
叹口气,郑琰努力缓着口气道:“那是你们弟弟。”
“哈?”异口同声,从来没听说过。不过看母亲脸色并不好,三人年纪虽小,倒也挺知情识趣,耷拉着脑袋、踮起脚尖溜掉了。
也没溜远,而是跑到了他们根据地——游戏间里,窝一匹小木马后面,三颗小脑袋凑一起开小会。
药师道:“没听有说起过我们还有个弟弟啊?咱们就是家里小。”
延寿道:“对啊对啊对啊,咱们仨是一起生,哪里来小弟弟?”
去病按着小胸口:“阿娘看起来不高兴,不要再问她了。”
延寿道:“不能问阿爹,阿爹也好凶。”
药师翻了个小白眼:“难道为大哥?他也不可爱。”
去病哼唧道:“阿姐就会捏人家脸,一定要捏得很疼很疼,还不说。”
一只小手分别托着三颗小脑袋,齐齐叹了一声气。
忽然,三颗灯泡一闪:“问阿肖姨。”
“她很早就家里了,一定知道。”
“而且脾气很好,不会‘劝告’。”
“也不会骗人。”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路过,就会有一种见了鬼错觉,三人声音一模一样,只是说话口气随内容有所不同,居然像是不知道几个人,真是让人碜得慌。后世对这种现象还有个专门医学术语来定义——人格分裂。
三个小家伙就这么“定计”了,跑到阿肖那里去卖萌兼请教。阿肖疼他们,架不住他们拉着袖子来回晃,很投降:“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吧,能说我都会说。哎,再晃就晃晕了。”
药师很神秘地道:“你知道我们家还有个弟弟吗?”
阿肖原是笑着,脸也挂了下来:“二郎如何得知?”
去病抢先道:“我们今天问过阿娘,每回祭一个小牌位是谁,阿娘说那是我们弟弟。可是我们看阿娘不太开心样子,没敢问。”
延寿央求道:“好阿姨,告诉我们吧,以后我们也好明白,小心不说惹阿娘生气话嘛。万一我们不知道,不小心说到了,阿娘也会难过嘛~”
三只手一齐抓着阿肖来回摇:“好嘛好嘛好嘛~”
阿肖无奈,只好简明扼要地道:“五郎与你们一胎所出,满月都过了。就去陪先君与先夫人了,呃,就是你们祖父祖母。”
“一起生?”
“嗯,如果活着,正与你们一般大,”阿肖很是伤感,“你们一胎所出,应该是一模一样。”
一道雷劈中了弟兄仨,一样大,一模一样,三个小朋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了起来。闷闷地回到各自房间里,闷了好长时间。出了门儿,三人又聚到一起,看到另外两个,又想起那一个。一样什么,感觉好虐好虐啊!
三人抱作一团,痛哭流涕:长得一样,好像说自己左手右手各捞一个兄弟,然后……死掉了!
呜哇!不要哇!好恐怖好恐怖。
小朋友们奇思妙想后以被大哥大姐发现,而后哄骗:“其实长得不太像,小丁挺小个儿。”而告终。
若干年后,成年三人想起这一段黑历史来,还是觉得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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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五岁上,三兄弟爱做事情就是互相冒充,他们彼此模仿对方——也谈不上模仿,实是太像了,只要他们不主动报上名号,家里人也有认错时候。也因此,他们对于什么东西都是一式三份,一点抗议意思也没有。
有时候,郑琰为了区分他们,给他们饰品小细节上有所不同,还让他们抗议:“为什么会不一样嘛?”久而久之,家里人也就随他们去了。重大事情上,比如点名考试,他们还是乖乖地报真名。
而戏弄人,也只是生活小调剂而已。
他们著名调戏段子,是对上了一个刚随父入京少年。那时候他们已经十三岁了,那一位少年恰与他们年岁相当。少年很自傲,颇有一种“肉食者鄙”气概,当然,他自己不鄙。京城里嘛,官大些,钱多些,但是论实干,还是要看地方。据说京城中小郎君从小都是女仆、乳母带大,到大了也只是清谈,没什么男子气慨。
何姓少年对京中同龄人就颇有些瞧不上,他也有自傲本钱,别不说,一身骑射功夫,那是相当能看。大家都不是傻子,打一个照面,真笑假笑皮笑肉不笑,大部分人还是能够看明白。何家小子一开口,就有京中少年不服气。池家三个小子也其中,于是鬼灵鬼精地要比试。
由药师出现,两人赛马,由南门开始,绕着城墙,一从东、一从西,先至北门为胜。
不用说,开了分-身外挂池少年大获全胜,这边药师上马,那边去病就已经北门边儿支起个茶桌喝茶了。衣服都不用换,反正弟兄仨穿全一样!
何小朋友输了三个月零花钱,气鼓鼓犹如一只小河豚,去病兄眉花眼笑,抛起赢过来钱袋又接住,对身边挤眉弄眼狐朋狗友道:“今天我请客。”
被摆了一道何小朋友由于对京中情况不了解,完全不知道他们作弊了,只能饮恨回家。
他只是生闷气,阴了他一把三个小东西却被动了家法。何小朋友消息不灵通这,韩国夫人消息却灵通得很。那边药师三兄弟正约了朋友到茶楼喝茶,刚沏上第二壶,取笑何小朋友好傻,楼梯一阵叮咚响,池宪上来了。
他是奉命擒拿弟弟们回家受罚。
池宪一张冷清脸,从楼梯那里缓缓地升了上来,热热闹闹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家伙气场略强!
池宪也不管他们正做什么,一扬眉毛:“乐着呢?作弊赢了很开心?”一手揪起一只弟弟,用眼色示意剩下那一个,“去把账结了,跟我回去。”
一群人作鸟兽散。
被兄长左手揪着是药师、右手揪着是去病,结账是延寿,接收到两位难兄难弟眼色,延寿狗腿地围哥哥身边打转儿:“哥,咱们回家?”
“唔。”
“阿娘知道了?”
“唔。”
“阿爹呢?”
“嗯?”
什么呀,你们别做梦了!这事儿娘知道了就是爹知道了,你娘训完了,你爹就要卷袖子动手了。
动家法前,郑琰还是先说服教育:“知道哪儿错了吗?”
药师哼唧道:“不该仗着人多欺负人。”
“你说得真含蓄!”郑琰不客气地嘲讽了儿子。
延寿道:“是他太傲了嘛!”
“你爹小时候那嘴脸比他还讨厌!”
去病瘪瘪嘴:“我们赢了嘛,就是煞煞他性子,让他知道京城里也是有人。”
“有矬人吗?!”郑琰立时变了脸,“你们要是出一个人,赢了他,他自是没话说。若是真刀真枪赢了,他纵不服,你也无愧于心。看看你们现样子,靠投机取巧赢了,还自鸣得罪!我就是这样教你们!都给我站好了!”
校长发威,气势不是盖,连池宪都跟着一哆嗦。
“我记得我生你们时候连脸皮一块儿给你们生出来了啊?!怎么作弊赢了人还自以为机智?长本事了啊你们?!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们要赢,就堂堂正正地赢!不学好东西!走上邪路了你们知不知道?!他纵输了,骑射本事还他身上。你们纵赢了,赢也不是骑射,是狡诈!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戳穿了,人家会怎么看你们?”
延寿哼道:“我们聪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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