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郑琰自认是个思想成熟成年人,不跟小孩子计较。然而架不住池脩之太闪亮,这货对谱学了解让顾益纯都惊叹、对礼仪把握让郑琰叹服,tmd这货数学也学得很好、这货书也背得很好——池娘贡献。
不带这样!你确实你没开挂?我好歹是穿越来啊,还这么认真学,你丫一土著,怎么能怎么能从小这么自律这么刻苦?
对此,我们只能说,七娘,你误会了。
郑琰苦思数日,考虑是不是要按照狗血桥段,带着侄子们欺负欺负这个“穷人家孩子”,以显示自己是个正常人。后因为觉得太过幼稚而作罢。无故欺负人神马,还是因为别人其他方面比你好,这rp简直弱爆了。
池脩之对郑琰感观倒是不赖,他算是明白顾郑这一对好基友为什么不舍得不让郑琰读书了。郑琰资质很好。顾益纯是个好老师,真不能浪费了。池脩之表示,他十岁时候,或许都没有郑琰懂得多。
其实他现也没团子懂得多,至少他不知道元素周期表。而且,你一小丫头看刑律做什么?理解得居然很好,顾益纯拿出判例来时候,池脩之都不认为还有谁能够比她判得好,丫头心思透彻。也许郑靖业可以?
可惜,太可惜了。
从此倒是对这小师妹关注了一些,什么时候能够一起讨论学术问题呢?到冬天时候应该已经混熟了,应该可以说话了吧?池脩之觉得,他之前提议,有些作茧自缚。
遗憾一小会,重捧起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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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欣赏两个人倒也相安无事,池脩之依旧看团子顺眼,郑琰对池脩之倒是略有改观,盖因她越来越觉得池脩之眼熟。
思索半天,才发现……这货跟她爹略有相似。
顾伯伯,怎么你带大人都这么像?你不是个养成控吧?郑琰神飞天外。顾伯伯,你口味好奇特,你节操还吧?
“姑姑姑姑。”
“啊?”神游被打断,郑琰很生气。
郑德兴略感恐惧:“您说要给叔叔婶婶找点儿有趣婚大礼,还出门不?”天知道,跟皇帝朝夕相处,都没他姑姑恐怖,这货太能折腾了有没有?敢啃皇帝小老婆有没有?她还要找“有趣”礼物,还要自己作陪,还……不许自己告密。
有把柄抓郑琰手里郑德兴心中狂喊:爹娘,你们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自从手抄小说被郑琰救了一命之后,郑德兴就上了郑琰贼船,长到现,手抄小说已经不算什么大罪过了。可恨他年幼无知时候,被郑琰以手抄本为要胁,又办了其他事儿,逃不掉了。
回忆过往,郑德兴只觉得自己当年真是蠢,宁愿挨打扛了罪过,也不要被人要胁!这根本就是滚雪球!
郑琰用自己手段,给郑德兴上了一堂厚黑课,郑德兴日后人生道路上,因此而躲过无数陷阱,免入许多歧途,这是后话了。
现,他还是郑琰跟班,陪姑姑去逛市场。然后看到了他家小姑姑千年难得一见如同九天玄雷劈过蠢相,郑琰表情没有给郑德兴以“当牛做马看她犯傻真是值了”感觉,反倒是有一种“看她出丑恐被灭口”欲哭无泪。
郑琰真觉得自己遭了天雷,她袁家假货店旁边另一家文具店里,居然看!到!了!铅!笔!
还tmd是分各种软硬型号排开来,一张素描画迎风招展,面对这样神展开,郑琰只想一头碰死。她发誓,她家海内名师绝逼没有讲过这世上有素描这种画法!
作者有话要说:铅笔神马,只是为了让郑琰被雷劈哈哈哈哈。
开玩笑,其实是想让她黑化来……
ps:亲们,来手滑一下吧~
jjx/sp/aard123/打开就知道是神马了~
手滑一下啊,亲
奸臣之女 51、郑五郎娶妻
眼前这间小店客流如织,众人围着坐一张简单书桌后面一个文艺青年交头接耳。小伙儿长得挺精神,十六、七岁年纪,已经能分得清雌雄了,白晰脸庞、生得眉清目秀,清爽衣着,口角含笑,眼睛里透着穿越者自信。
坐对面儿当模特是个老者,照郑琰估计,这老头儿也闲得发慌无聊乱逛。老人家倒也坐得住,就这么一手摸胡子、一手扶手杖,等着那小子给他画。
别说,小伙子手艺还凑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画出个大概来了,至于接上来上细工作,人家老丈也不可能一天不干别光这儿干坐了。即使只有个轮廓,也是非常非常像了,周围又是一阵赞叹。
郑琰只觉坑爹。作为某肉笔下唯一一个会画素描而且画得不错家伙——我会告诉你是因为某肉自己p都不会画所以才设定主角画功为渣么——郑琰铅笔素描相当不错。完全看得出来,文艺青年这素描水平也就比某肉这种不懂画画高那么一咪咪,将将迈进会画画门槛而已。
文艺青年还口角含笑,还众“土著”赞叹目光下谦虚道:“雕虫小技而已。”
去你x雕虫小技!一种全绘画技法从出现到形成系统,还是伴随着一种全绘画工具出现,你妹告诉我这得经过几代人发展,嗯?雕你个大头虫!你凭啥贬低别人智慧结晶啊?!
郑德兴这个没有读懂他姑姑心思倒霉孩子见郑琰直愣愣看着人家店面发呆,还道小姑姑中意这个呢。心道这东西虽然古怪了些,倒也不算太出格,不会捅什么漏子。主动帮问:“此物价值几何?”
画已画完,文艺青年遗世独立,看着掌柜、伙计推销铅笔,顺利搭售小刀。郑德兴问话是由伙计接口:“百文一枝,开张前三天九折优惠,买十赠一。”
郑德兴虽不及郑琰有钱,也算是个小财主,很开心地抛出两贯钱砸得伙计一个倒仰:“来二十枝。小刀怎么卖?”
穿越近十年,头一回知道自己还有个老乡,郑琰心情,真是复杂得无以复加!看看人家,有利于国计民生东西都“发明”了,店都开了,自己还……只是个吃货!她“发明”东西,全tmd是吃好不好?
她给穿越者这个优秀闪亮群体丢脸了,郑琰泪流满面。[我真是有愧于国家有愧有人民有愧于穿越大神,跟人家比,我真tmd就是一土著啊有木有?!魂淡!]
大郤朝“土著”、经皇帝封敕朝廷认证郡君、当朝首相家小女儿郑琰小盆友,旁观代表先进文化发展方向穿越者之后表示:鸭梨山大!
她那个傻侄子连价都不会讲地兴冲冲地想要打包东西,郑琰只觉得手痒想抽他!郑德兴,你就是那种人傻钱多常识少专供给穿越人士当垫脚石、野外宝箱npc!
奇异地,资深穿越者郑琰居然从土著地角度来对穿越这件事情抱有很差印象。这种心情,我们可以称之为微妙“感觉垄断被打破之后不适应”。
由于过于悲愤,连铅笔都没要,郑琰就回家了,郑琬结婚礼物也送得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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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未婚男青年郑琬终于要结婚了,二十岁这个年代真心不算早婚。经历了克死公主事件后,还有个长公主肯把女儿嫁给他,唔,可见这小子外表真很具有迷惑性。
与郑家一窝臭小子截然相反是,郑琰丈母娘宜和长公主生了一堆女儿。据初步统计,有七女一子,外加三个孙女儿,孙子数,零。就这样,郑琬他老丈人、安侯郭沛良连个婢女都不敢睡。苦逼啊!
比郭沛良还苦逼是郑琰,她刚被文艺青年打击完了,回来听说她家亲家、郑琰大舅子居然叫——郭靖!
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眼睁睁看着送亲亲友被介绍跟黄老邪他女婿同名同姓,郑琰有一瞬间失神。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直到郑瑜推了推她:“想什么呢?跟我去看妇。”
姐妹俩大手牵小手,去tx娘子。
郭氏是个美人儿,不漂亮庆林长公主也不会当介绍人。然而介于本朝坑爹习俗,女孩子通常很彪悍,重要郭氏她妈又是个长公主,与庆林长公主一样,可以不参与政事,但是生活上不肯吃亏。这样妈教育出来女儿,庆林长公主不得不给她做了半年特训。
唔,效果还不错。反正赵氏、郑瑜姐妹看来,娘子颇为文静秀气。赵氏因有事要忙,寒暄几句,又拉郑瑜去帮忙,独留郑琰跟小嫂子说话。
郭氏倒也不是不讲理人,庆林长公主很是贴心地告诉她:“自打被魏静渊一闹腾,便是侯门嫡长,身上爵位又能好到哪里?宰相儿子就不一样,如今郑五郎已经出仕,有他父亲,比别人前程强得多了。且看郑家风气,也不是会纳妾蓄婢。亲姨母能害了你么?”一番话从生活工作两方面加以剖析,郭氏倒没存了呕气心思。
对小姑子也颇为客气:“前两年我还见过你呢,没想到,咳咳。”成一家人了。
郑琰也笑得很甜:“缘份呐。五娘饿不饿?”
郭氏怔忡了一下,她家排行第七来:“还好,我现不能多吃。”行礼前家中有嘱咐。
郑琰点点头:“你饿了告诉我,我悄悄拿给你。”
郭氏笑道:“那就有劳你啦——家里,都是什么时候起身?”开始跟小姑子套情报,争取留个好印象。重要
郑琰道:“我年纪小起得晚些儿,”脸上一红,“他们起得早,阿爹早朝,阿娘一道。你跟五哥一道起身就行啦,等过了早饭,阿娘那里没事儿了,你再回来歇一下也是一样。”
郭氏抿嘴一笑:“阿姨说你鬼灵精,果真不假!”笑着捏捏郑琰小爪子。
“阿娘闺女少,很好相处哒~”
郭氏忍不住扑棱起郑琰毛脑袋来。
姑嫂两人相处愉,郑靖业与几位郑党成员书房里一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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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确切?”这是已经很少主动发问郑靖业,这位身上还穿着喜庆袍子,准备跟道贺贵宾去喝酒呢。
从金吾卫变成京兆尹李幼嘉肃立于旁,一脸义愤:“错不了。晚生执金吾多时,京城大大小小混子总要打些交道,如今又京兆,总有些人不敢骗我。这消息,没有十分也有九分。”
于元济也很怒:“纵有千般恩怨,也不合这个时候闹这样事情!”他算是郑琬半个舅舅了。
郑琛道:“弟妹总是太子表妹,重要冲了自家表妹婚礼,于太子有什么好处?”
唔,李幼嘉当初为郑琬婚礼打包票,声称保证没有人闹场,那是因为他管着京城治安。也是因为此时还有风俗——抢娘。每逢有人家结婚,有些□,又或者是无聊**青年,成群结队拦路不让队伍通过,号称抢娘。
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京城里,又不是乱世,两家还都不是好相与人家,也就是冲击一下送亲队伍,要胁讨点彩头。这可以视作是原始抢婚习俗残余,众人也都略有分寸。当然,如果是老少边穷地区,说不当就改残余为完全翻版。
现李幼嘉不是金吾卫了,好歹还是京兆,他原来保证至少能起到七成作用。他京城至少是流氓圈子里经营数年,颇有些线人。接到线报:据说是任金吾卫,要纵容人冲击本次迎亲队伍!
不是送亲队伍,主要是为了给郑家一个难看。有混混不知死活接了,有就脑子灵活一点跑去给李幼嘉汇报了。李幼嘉接到通知时候已经换上衣服准备去喝喜酒了!
尼玛!喜酒先不喝了,抄起了家伙,拎起了告密者:“你知道都有谁?预备哪里动手?”点起衙役,告密者变带路党。抄近路把准备闹事流氓给抓了起来。
安排好了后续事宜,跑过来汇报。
于元济当仁不让地暂时接手相府防卫工作,布置完毕,一群人过来议事。
郑靖业听郑琛这样问,冷笑道:“于他有没有好处不打紧,于我没好处就行了。三郎去招呼客人,重要你弟弟、侄子们都小,不顶用。大郎看顾一下外头。”把李幼嘉留下来密谈。
“坐。”郑靖业招呼。
李幼嘉只坐了三分之一座椅,心道,这下又要有人倒霉了,真好真好!对于自己丢了金吾卫,李幼嘉是十二万分不甘心!接替他人惹上了郑靖业,李幼嘉不知道是为倒霉蛋哀悼好了,还是先忙着幸灾乐祸一点好。
“此事该当如何,还请相公示下。”李幼嘉姿态摆得很低,他不是没自信人,只因郑靖业道行太深。
正问着,外面响起声音:“我真有急事见!”
郑靖业扬声:“何事?”
门打开,是李幼嘉仆人:“金吾卫来要人,恐闹起来不好。”
郑靖业嘴里蹦出俩字:“给他。”李幼嘉二话没说:“放人。只要金吾卫留个条子,就让他把人领走。”
处理完这个小插曲,李幼嘉淡定了:“还请相公吩咐。”
“你上回说,朱家对韦知勉很是不忿?”
“是。”李幼嘉脑子里浮现出了朱家资料。这个朱家,就是被韦知勉盖了满身印子朱氏娘家,重要好好女孩子被坑害成这个样子,娘家如何能高兴?
郑靖业让人佩服就是通过小事掀大风浪,算计你了你都不知道。
当李细嘉听郑靖业说出一番话来时候,双不禁眼闪出诡异亮光:“晚生这就去办!”
奸臣之女 52、脸盲伤不起
郑靖业办法很简单,放朱家。
当时郑靖业就想到了,既然李幼嘉是金吾卫,就不能让事态扩展,看好朱家,别让他们报仇。这种事情其实挺常见,有家人或死或伤另人手里了,亲属把仇人杀了,判刑都能减两等。如果你爹被人杀了,基本上到官府备个案,只要证据确凿,国家允许你自己去来个同态复仇神马。
李幼嘉被撤职,当然不会留一个好摊子给顶替人,监视朱家人手理所当然地撤了。然而他又是京兆,治下出了案子也不好办,就派了人手去盯着。
郑靖业意思,给他们提供便利:“收好刚才那张条子,以后有大用。该什么时候拿出来,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李幼嘉同样没二话:“晚生这就去准备。”
“不急,喝完酒再走,”郑靖业这会儿倒平静了,“今天酒管够!”
没过几天,朱家大哥就听到监视俩人私语:“咱们守这里半点儿油水没有,还看个什么看呐?这家人也可怜,何必再为难?”
“不过是防着生事意思。咱们府君就是因为卫王与韦相公事儿丢了金吾卫,必要小心着点儿。依我看,再两天,事情平了下来,咱们也就回了。京城这么大,咱们人手少,哪能总盯着这样人家看呢?”
两人又八卦了许多其他情报,比如“卫王世子现与世子妃又好得像一个人了。”比如“这家女儿被关起来了,听说给烙成了个麻子。”比如“世子与世子妃都被禁足。”
然后说“有个宰相爹真好。”云云。后又用羡慕口气八卦起宰相府风光来了,住哪个坊、第几条街第几座宅子里,门口有什么标记。“那天看韦相公骑马入宫门,端得风采照人。”
“你与我同是贱役,怎么得见人家相公?”
“那天我得了假,跟了一路呢,韦相公从来都是从坊里左拐,过三个坊,再右拐,过金明桥,上了朱雀大街……”报告韦知勉行走路线,“一路人都看,什么时候我能有他那样威风就好了。”
又过两天,对朱家监控撤销了,朱家老爹也因为女儿被虐待,宰相、卫王脸上不好看丢了官,还被当成贼来防死了。朱大哥记起默背资料,抄了把长刀,他就守桩待兔,等韦知勉路过时候砍人了。宰相家里护卫严了,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面子上事儿,事实上根本没啥危险。王府护卫冲击相府,根本就是场闹剧。
所以韦知勉只带了几个仆役,因邀了范大余到他家饮宴,两伙并作一伙,也就是一行十人,骑马缓行。牵马是清俊小厮,押班是稳重老仆,真正壮仆不过四、五人。
朱大哥搞还是突然袭击,手中又有凶器,扑上来把范大余从马上砍了下来,众人愣神功夫,连戳数刀,把范大余戳成了个筛子。
消息传来,郑靖业惊呆了,虽然他恨范大余。可是——我要干掉不是范大余,是韦知勉啊!给范大余坑我都挖好了,功夫白费了啊!郑靖业想掀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郑靖业问李幼嘉。
李幼嘉也很苦逼:“我不知道啊,他怎么就奔范大余去了呢?”
“先不管这个了,你收拾善后了么?”
“这个相公只管放心。”
李幼嘉还是比较靠谱。郑靖业道:“此案已惊动了圣人,我也是躲不过,少不得要多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去面圣,顺便,问问金吾卫,我儿娶妇,闹事游侠儿交到他手里怎么没有下文了!”
此时李幼嘉已经完全知道金吾卫条子该什么时候拿出来了,表示自己很明白,回去揣条子。
郑靖业早朝时候皇帝面前义愤填膺:“真是骇人听闻!堂堂宰相竟京中大道遇刺身亡!不惩不足以安民心!”然后是告状,当面问金吾卫,“那日小儿迎亲,道上有刺客,还是京兆拿人,你从京兆那里接了人,半个月了,还没给我个说法,竟要如何?”
人都被灭口了,还能如何啊?李幼嘉火速呈上了金吾卫写条子:“臣金吾时候,是派人盯着朱家,臣去后,就不知道金吾卫是怎么做了。后来臣京兆上,也派人看了一阵儿。直到郑琬婚宴,抓了几个毛贼,当时金吾卫有言,京城事情,不令下官管了,还说,臣是亲民官,有家长里短、鸡吵鹅斗告到臣案头上,臣再发签拿人不迟。从此京中治安事,悉归金吾卫。臣不得把看朱家人手撤了回来。”
金吾卫大怒:“你信口雌黄!我当时都没见到你面!”
李幼嘉也不分辩,只管请罪,什么对不起皇帝厚爱,也对不起与郑相这么些年同朝为官情谊、试图破坏他儿子婚礼人就这么没有被绳之以法。郑靖业还说李幼嘉可怜:“本是你做不得主事情,怪你何用?”
有亲笔写条子,李幼嘉就是当场坑你,皇帝也信了。皇帝信了,这事儿就结了!皇帝又觉得李幼嘉实倒霉,连着躺了两回枪。
下面就是审案、扯皮、借机生事拍黑砖、为空出来职位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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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死是宰相,还涉及到另一位宰相,郑靖业这位首相不得不被皇帝钦点领衔主审,陪审有叶广学、蒋进贤,三法司主官都成了陪客。
朱大哥招供得爽,郑靖业也知道了事情经过。
下班后,韦知勉邀范大余到他家喝屋两杯,范大余正琢磨着怎么扩大政治势力呢,欣然前往。两人骑马,韦知勉腰带扣松了,反正也到家了,就解下腰带没系。范大余倒是打扮得齐整,被朱大哥一刀毙命。
叶广学就奇了怪了:“你捅是范大余啊。”
朱大哥一惊:“啥?我要捅是韦知勉啊!谁叫他养出个凶残贱人女儿来?你休要胡说!”
众人:“……”
衙役反应喝道:“不得对叶相公无礼!”伸手把他脑袋按到地上。
天雷!
大家合议,这货胡说八道!韦知勉是个圆脸、范大余是个长脸,除了性别,没什么相像地方好不好?
用刑!公开刑法,是不允许有不人道刑具出现,过堂就是打板子,什么满清十大酷刑是不允许使用,会被御史参。当然,如果御史当看不见,那另说。
二十板子下去,朱大哥坚持原供词。
皇帝拿到了供词也是无语:“审!细细地审!”今天能捅宰相,明天就能捅皇帝了。
第二天,郑靖业又去审,这回改他发问了:“你怎么知道你捅是韦知勉?”
朱大哥道:“回叶相……”
衙役又抢台词:“瞎了你狗眼,这位是郑相公!”
后朱大哥道:“我真是捅韦知勉,他带着金玉腰带呢。”万恶封建社会,不同等级佩不同东西。韦知勉腰带坏了,范大余带着腰带。
郑靖业被气乐了,又打了朱大哥二十板子,合着你只认腰带就砍一宰相啊?要是当时我也场,你是不是也要奔我来了啊?
后经过反复“敲打”又往别处取证,郑靖业终于闹明白了,这位兄台根本记不住人脸,重要小@说~网≈这年代还没有人人别个识别牌嗜好,他认人就靠衣服佩饰。韦知勉腰带松了,恐着官服而无腰带被御史参个有失官体,干脆就脱了官服,换了件衣服。
脸盲伤不起呀!范大余白白替韦知勉挡了一回灾。
等案子真相大白,时间已经到了四月末了。
案情理清楚,结论下得倒是,主要是皇帝不乐意听太子系维护金吾卫了。
金吾卫被削成白板,李幼嘉,他又回来了!皇帝也知道这金吾卫是他那太子儿子zlngnet推荐,郑靖业对太子并无丝毫不敬,太子倒是屡次挑衅。为作补偿,空出来京兆就给了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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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郑琰,却被提前打包扔到了熙山,同行有师傅师母各一位、侄子数枚、师兄一只。
因为庆林长公主预产期是五月,怕她大部队集体避暑之前生产,那就只能呆京里坐月子了。京中暑热,不宜休养,不如提前到熙山待产。她到熙山了,顾益纯当然也要去,老师去了,学生们当然也要跟着。
熙山郑家别业,提前热闹了起来,池脩之则跟着顾益纯住庆林长公主别业里——重要小@说~网≈此时弟子跟着师父住是再正常不过了。与此同时,庆林长公主别业里还塞了皇帝提供御医数位、郑靖业搜罗稳婆数名、乳母若干、保姆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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