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这可不能算,你本来就是请我们来看百戏。”定要再饶好处去。
魏王同母弟晋王萧令文王妃夏氏上来解围:“五娘家中腊梅未败,正香呢。”
正说话间,晋王府乳母上来道:“六娘醒了。”
夏氏忙起身去看,荣安公主戳戳叶氏:“她还带着六娘呐?贤惠得过了。”
这个六娘,是晋王女儿,庶出,却被王妃带身边。叶氏笑而不语。
六娘母亲出身低微,只是个绣工家女儿,说来是根本没机会跟晋王碰面,不意夏氏那天觉得一件衣服绣纹好,叫她来当面看看。结果遇上了晋王,夏氏真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晋王算是恋上这绣娘了,还弄了她来做了媵。他倒看得开,有他哥前面顶着,皇位什么,还是魏王比较有竞争力,他跟着后面友情站街就行了,也不意这些个讲究——他们老萧家就没讲究过这些。
绣娘余氏自打生了孩子身体就不好,晋王直接把庶女丢给老婆照顾,他自己照顾余氏去了。夏氏不接手也得接手,还得把人养得好好。她出身名门,也只有忍气吞声,像卫王世子妃那样把人烙成麻将九筒事儿是做不出来。
荣安公主却不肯安生:“咱们也去瞧瞧吧。”
她铁了心要去看,叶氏也拦不住,后居然发展成大家一起去围观小六娘了。
郑琰好奇地跟着去,小六娘被安置偏厅里,里面烘得暖暖。小姑娘约摸两、三岁样子,白嫩可爱,穿一身大红锦衣,脖子上挂着个明晃晃金项圈儿,项圈上还镶着一圈儿珍珠,正中央一颗大大红宝石。小胖手上带着金镯子,镯子上缀着一圈儿小铃铛,小手一拍一拍,带起一阵响。实是可爱。
郑琰看得直流口水。
夏氏看大家来了,温和地道:“怎么都来了?”又让女儿跟长辈打招呼。
荣安公主道:“我想六娘了不行么?来来来~”拿出块帕子逗侄女儿。
小六娘对她手里帕子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看要冷场,叶氏道:“你得拿艳色东西逗她才好。”手帕是素色,少有艳色。
夏氏不紧不慢地道:“我们六娘对这颜色倒不意,偏喜欢听个响动。你拿大红绸子她眼前晃她都不带搭理,一晃铃铛,哪儿响就看哪儿去。”荣安公主心中啐道,这养是孩子么?听响就动,养狗吧?
郑琰觉得奇怪,小孩子应该喜欢彩色,叶氏说得没错。四下一看,叶氏真是个细心人,小孩子呆地方,就放了些玩具,看看其中有一对儿绣球,一红一绿,伸手拿了个红球来,绣球上头还缀铃铛。庆林长公主见了,接了过来逗她。小六娘果然只对铃铛感兴趣,伸手要,还不怕生地叫:“给我玩。”
长信公主拿了另一个也逗她。小孩子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两人都逗她,吊着又不给。小孩子终于哭了,两位大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绣球到她面前,让她自己挑。她犹豫不决,夏氏低声道:“喜欢红就拿红,喜欢绿就拿绿。”对于女儿被逗这件事情,夏氏是不高兴。
六娘有些怯怯地问:“这不是都一样么?”
荣安公主道:“红跟绿怎么会一样呢?要不就全拿了吧,五娘准备了,就是给你。”
六娘看看她妈,又看看大家,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已经初步现出了萧家女儿坚定:“分明是一模一样!都是灰色。”
众人只当小孩子没常识,郑琰却听明白了,这小姑娘是个色盲!典型红绿色盲。她这两天因为汤小弟六趾,翻出了遗传学知识来回忆,容易想就是豌豆和色盲。
可怜……咦?如果她是色盲,那她爹一定是啊!那本朝皇室?
郑琰好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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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杀死猫,郑琰回到家里就抓了自家八卦头子郑德谦,神神秘秘地问:“晋王有没有闹过什么笑话啊?”
郑德谦奇道:“怎么会?晋王挺正经一个人啊。”
郑琰不得不进一步举例:“比如看岔了颜色闹笑话。”
“怎么可能?姑姑哪里听来来?”郑德谦雷达全开,收集八卦中。
郑琰也觉得奇怪了,红绿色盲是不可能不闹误会!尤其这个年代,按照规定,什么样人穿什么颜色衣服,尤其是朝服,晋王闹笑话机率不是一般大。
郑德廉摇头:“不可能,晋王好工笔,对各色颜料分得可清楚了,他能分出三十分不同红色来……”
这绝不可能!女儿是色盲,当爹必须是色盲!色盲是x染色体上,而且是隐性遗传!
郑琰风中凌乱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终于周五了,盼了好久了~
奸臣之女 121惊悚的内幕1
根据遗传学规律,晋王家六娘一定不是晋王亲闺女这说出来了对郑琰有半毛钱好处吗别不好说只要余氏不做什么让人看不过眼事情传到郑琰耳朵里晋王有了老婆还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这么想着直到阿汤回来找到了家人就是不一样杜氏笑眯眯地道:不要总是磕来磕去了,七娘却才出门了把随身带一只大包袱给打开了里面皆是些漂亮小木器回来非让捎上样头儿有些多孝敬相公、夫人和郎君、娘子们
杜氏看着这些小玩艺儿着实可爱虽对他也算是土产他又要养家糊口一个人不是夫人、七娘慈悲这样恩情是死都不能忘京兆看到府里面子上功夫都是白饶出来
杜氏道:算是贺礼也是有讲究——就是给了这是有严格身份规定
阿成等又凑趣儿要她请客:不请我们吃果子阿汤也攒了几个私房钱便都放了郑府她自己房间一只上了锁箱子里原怕太轻狂了好歹等我去收拾一下儿
过年期间大家总是忙碌郑琰今天是与郑悦姐妹约好了大家到于家聚一聚阿汤回到连阿崔带洒扫老妇都问:怎么样
阿汤这两天明明已经哭过许多哭了嘴角一翘开口说话又带上了哭音:找到了
阿崔见她且哭且笑擦擦呗听说我兄弟找着了也应该这一份子可得留下了
把手巾往个小丫头手里一塞取出两吊钱来又把随身带些小玩艺儿分给屋里同伴七娘喜欢这些个有呢再看七娘有什么想要手艺不一定比积年老匠人好想做什么做什么
阿崔推了她一把:分发请客
等郑琰回来
再次见面阿汤先奉给郑琰许多玩具做得样样精细汤小弟还是匠户做这些东西作为补偿阿汤也很痛地收下了给钱就拿若能想办法从番役上脱身郑琰帮了他们姐弟团聚
再说自由民也不是那么好当十个里面有八个犯过这个罪名好么地理位置不错地方买了宅子、弄了块比较肥沃田地正家里吃着火锅唱着歌呢田也没了、宅也没了
自古以来就有识时务人托赖人家名下好歹能混口饭吃后人家田连阡陌当然国家对这种情况是深恶痛绝括隐双方展开拉锯连田地都没有还不如一条路走到黑呢兴许过上二三十年到时候再说去留阿汤也混成郑琰心腹了日子挺好过未来规划也做好了因郑琰前天说想听外面闻摆出果碟子来阿汤书场开讲所有人都听住了明知道实现可能性很小偶尔代入一下阿汤今天讲就是这样一个故事要说还真别不信譬如男人遇上了常识他贵人我兄弟他们匠户营里就有一户人家与他们木工住得略远些——不过现已经不住那里了生得一表人材命也好……这大概是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爱情故事那一手活计但凡有一样做得好那一天这小娘子因绣了一件衣裳召她到府里发赏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样故事这个时候只有一种发展方向还是与阿汤一搭一唱地问道:恰逢晋王府里结果晋王一进门还狠拍了下巴掌忙问:
阿汤惊讶道:难道就是晋王家六娘生母阿庆道:也不是遍地都有又是绣工出身没想到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余家一直是绣工匠户
阿汤点头是啊听说前朝时候就是绣工留下来接着用
可不是阿汤也是头一回这么深入了解绣工这样匠户人家有些就是收个徒弟当女婿同是绣工两家人家兴许还能学两手呢
不晓得这里头门道哪里还吃得下这碗饭或是打了板子发卖掉了
郑琰原以为这晋王家六娘不是晋王亲生就已经够她凌乱了
世绣
真有个色盲基因那这个小六娘还有九成九机率
这秘辛也太秘了一点儿吧偷龙转凤有这个可能么否则不可能不传出风声来晋王妃对王府控制力强大到这种程度了么至少得人不知鬼不觉地把现这个六娘能弄进府吧会不哭
阿肖对阿汤道:我们随七娘去魏王家生得真是好看
阿汤一拍巴掌:可不是你倒好运气匠户营里跟他们家做了几辈子邻居人都没见着过呢余氏娘子面子上等等郑琰抬手打断了她话王府闺女到余家去
郑琰有些闹不明白了:为了好养活或是觉着孩子养不住待长得大些了郑琰想起来了她周围少见这种事情郑家孩子都是自家抚养用杜氏话说就是:骨子里还是庄户人家孩子由此对他一生都产生了深远影响
咦可能么又问阿汤:凑作一处却是可惜了……难道不是余家这孩子不是晋王跟余氏生晋王亲骨肉哪里去了现过得怎么样了
她终于想查一查了才发现自己手上资源非常有限但是弄清楚了那就需要把事情来龙去脉给搞清楚
她到现已经想明白了干嘛要说服人家啊小女孩儿只是个表现形式重要是她色盲背后故事:换了孩子郑琰根本就不需要向别人解释色盲形成遗传学基础她手上又哪有几个人可以办这种事呢无不依赖父母长辈资源幸亏现发现了这个缺点还不算晚也是可以只好去找她爹了你没事儿去盯晋王家一媵做什么魏王家哪儿啊您说这龙生龙凤生凤有没有孩子压根儿就不像父母
龙生九子那也是龙子啊阿爹也行
你不想查啦郑靖业心态也很好理解:她闺女办事情却无不会有些惊喜——信任感就是这么来郑靖业直觉比较相信郑琰把事情主动权弄到自己手里
有便宜不占跟自己好运作对郑琰痛地点头:怎么不查啊别声张
父女俩都不知道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肉娘连打两通电话然后听训
谁要加好明天就是周末了
奸臣之女 122今天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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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访一家本来不怎么关注人一两年前办过事情,尤其这家人家根本算不得万众瞩目,他们办事情还属于那种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发现恨不得藏口袋里那种,要怎么查?
郑琰虚心地请教她爹。
郑靖业办法也简单,派个人去呗,从他做京兆开始,对于京城地面地痞流氓就很熟。后来不干京兆了,手上部分资源也转移了,现李幼嘉掌管着京兆,手上固然有一些资源,一些老一辈地头蛇还是郑靖业面前合作一点。但是,他们对于这一块并不很重视,官员嘛。郑靖业郑琰提出了情报很重要观点之后,却是作了一些准备,摊子没有铺得太开,查一查这样事情如果要求不是太高,还是能够办到。
既然郑靖业说能够查得出来,郑琰也就放心了,与郑靖业一样,郑琰对她爹能力也是一百个放心。而且,郑琰相信,除非小六娘是基因突变,只要郑靖业弄清楚来龙去脉,就能把这件事情做到利益大化。
郑琰把担子丢给了郑靖业,自己非常开心地拍拍裙摆:“那我玩去啦~”
郑靖业道:“不急,有件事情我还要问问你。”
“?”看着郑靖业严肃面孔,郑琰脑袋飞速运转着,想要问什么呢?是准备追究自己近出门次数偏多,然后还中途猫到池脩之那里去?还是准备通过自己警告池脩之不要总借口到老师家里然后顺便跟师妹约会?郑琰确信,她也没让池脩之占啥便宜,再说了,他们俩揩油都是相互。
没想到,郑靖业说话让她大吃一惊:“你素日看这些小娘子们,哪个好一些?”
“嘎?”郑琰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犹豫地问道,“阿爹是说?”哪方面啊?没头没脑,问人家小娘子做什么?
郑靖业笑得极为和气:“岁月不饶人呐!德兴他们也都长大了,该成家了。我与你阿娘商议了许久,也取中了几家,只是尚未决断。你与小娘子们年岁相渀,平日相处得也多,有没有觉得哪些合适?”
“……”为什么她不知道她爹娘已经开始考虑娶孙媳妇事了?郑琰小心地问:“阿娘怎么说?”
“你阿娘也留意了一些,还没下论断。你兄嫂他们并不京中,故而要分外仔细些。”
唔,这倒是。郑琰也不能口下定言,索性先问郑靖业有什么选拔范围没有。郑靖业道:“不外是那些差不多人家,德兴是长孙,他媳妇要稳重些,他弟弟们,我倒意属娶几个活泼些娘子。”
郑琰一听这话就知道了,除非郑靖业和杜氏选出来长孙媳妇有什么明显缺陷,她是没有插嘴余地,至于其他侄媳妇,她还是可以有一点发言权。“我见过不少小娘子,要说熟,还是阿悦、莞娘这些,阿悦与咱们同姓,恐不大相宜。莞娘、阿薇她们,年纪还小。还有,不知道兄嫂他们是怎么看?是他们要娶儿媳妇呢。”
啧,瞒得够严实,都没听到风声。唉,也是郑琰这两年谈恋爱,哪有功夫关注别人感情生活?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和池脩之这样幸运,可以谈个小恋爱拉个小手。多是家里相中了,能婚前设法见上一面,一看,哦,人模狗样,差不多,这就定下来了。等到结婚之后究竟是能成佳偶还是会变成怨偶,全凭各人运气和手段。
郑德兴到底该娶什么样媳妇儿,是郑靖业夫妇、郑琇夫妇早就考虑问题,外为官郑琦夫妇也早早地就考虑上了儿子终身大事。不太客气地说,郑家孩子婚事,都有点儿高不成低不就,郑琰这样顺顺利利还有早婚倾向算是特例。
依着方氏意思,自家儿媳妇当然是世家女比较好。奈何郑家世家眼里形象越来越走下坡路,他们家姑爷一本掺沙子《氏族志》把世家往死里得罪。想要结亲,难度相当大。方氏结婚这么多年,对丈夫、儿子还是相当满意,跟丈夫吹了吹风,是不是写信回家,看看娘家侄女儿啊、外甥女儿啊这样亲戚里有没有合适。
风俗使然,郑琇也想要个世家儿媳妇,别不说,单看她媳妇儿就知道了,安静。不吵闹,也不会生事,与父母住一起还觉不大出来,到外面赴任就看得出来了。里里外外,家务社交,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是这样媳妇儿让人放心。
郑琦、关氏当然也想要高门之女,由于关氏也不是世家女,对于这个倒不是很强求。他们低标准,至少得是勋贵吧?
郑靖业却是另有考量,到了他们家现这一步,什么联姻扩张都已经是浮云了,他需要给长孙一个可靠岳父。不但郑德兴,其他孙子也是如此,亲家一定要可靠才行。这样,选择就不一定拘泥于世家了。
其他孙子,郑靖业已经想好了,只要孙媳妇别太蠢太自以为是就好,郑党内部可供选择人也是大把。像郑琰点名这些小姑娘,其实都很不错。还有一点郑靖业没有说出来,女人中事情,他还有郑琰这个闺女,这闺女跟德兴他们年纪相渀,偏又高了一辈,小姑娘们还很服气她。再好没有选择了。即使是同党内部,也要通过不断利益共享,来加深彼此之间联盟不是?
所以,郑靖业安排郑德兴去娶庆国公女儿齐氏,让郑德安娶他表妹方氏,郑德谦娶于薇。郑德平这小子运气好,郑靖业认为他娶林蓉比较合适;德平同母弟德良娶李莞娘。
“哈?这么多?”郑琰呆了,这是孙媳妇大批发么?一次性地结那么亲?而且,几乎全是郑党内部。这样合适么?
“不算多啦!”郑靖业感叹,他没给孙子们全都定下来呢,以前是观望,现也是观望,现大局差不多定了,先确定一批。下一批,等君登基之后再定,也好作调整。
郑琰很调整过来状态:“都还可靠。不过庆国公家小娘子我是近来才与她熟识起来,究竟如何,还要问问师母。”
“已经问过了。”没把握事情,郑靖业通常不会说出来,他善于万事俱备、一击毙命。
我怎么不知道?郑琰腹诽,却不知道,也没有哪一家事事都要跟她这个年纪小姑娘商议。她这已经是充分参与家庭事务了。无聊地抠抠手指,不等郑靖业出言指责这个动作,郑琰又想起一件事来:“这么说来,大家年纪也都大了,阿悦她们呢?怎么个安排?就怕有人得上个爱挑剔出身臭毛病,阿悦姐妹性情是极好,可惜相貌不顶好,可怎么办?”
郑靖业道:“我少不得为她们多看看。可惜了,当初她们父亲随了咱家姓,否则……唉!”当初哪想得到这么多啊?
说到这个,郑琰又想起了另一个处境差不多人:“徐家呢?他们家孩子也该说亲了吧?”徐梁与郑安国,论出身也差不多了。照郑琰意思,徐欣是个脾气爽直姑娘,还能护一护庶妹,不让人说徐少君不好,人品也过得去。可惜了,不适合她们家。有徐烈这样一个正处中二时期哥哥,还有徐少君这样一个不知道是真可怜还是真腹黑妹妹,郑琰实不想结这门亲,如果郑靖业有这样打算,她一定会阻止。徐欣再好也没用!
父女俩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郑靖业没见过徐少君,对她没有评语。就徐烈表现来看,对比一下郑文博,就能看出这两家父亲水平了,至少教育水平上,有一定差距。郑靖业当然希望两个前书僮与自己一条心,怎么也是自己教养出来,一腔心血,谁都想有个好结果。忠不忠心另说,徐烈这种蠢相,郑靖业看来,绝对是教育失败——你识时务一点会死啊?!由此对徐梁能力也有了一定看法,连长子都教不好,真是分不清轻重!笨死了!
不到万不得已,郑靖业不会让自家曾孙有个蠢外公。“徐氏早非我家奴,怎么能事事代为安排?你以后也要记住了才好,从我们门里出去,不管原来是什么人,只要出去了,就不要管得太宽!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郑琰认真地答应了下来。
“好了,你且去罢,你娘不定也要问问你。”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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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郑氏奸党发展壮大,郑党人口也不断增加,小一辈们逐渐成大,到了结婚时候了。不但是郑家,于家、李家、林家、唐家,等等等等,都活跃了起来。有相互结亲,有与同僚联姻,忙得不亦乐乎。整个京城,哪一年不是这样呢?总有许多少年少女到了婚时,同阶层人就这么多,一套密密麻麻关系网就是这样织成。
郑琰又被杜氏拦了下来问了一回,郑琰说辞还是那样,又嘀咕了一声:“这样秘密,事先我竟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杜氏很不客气地道:“你还能想着听风声儿呢,你想着法儿地出去野都来不及了!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出门儿,不但要有五郎他们陪着,你把阿成也给我带上!”年前年后,杜氏耳朵里也颇灌了一点儿女儿丰功伟绩。窝师父家里约会,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订了婚了,未婚夫出差,帮着照看一下家里老人,她还欣慰女儿懂事了。现已经嚣张到了公开外面约会了吗?杜氏绝不能容忍这样事情发生!风气再开放、父母再开明,那也不行!
郑琰自知理亏,乖乖答应了下来。腹诽道,不就是过年前后,那啥啥了一点儿么?年一过,还跑师父家里去,既学习,又约会,两不耽误。
杜氏还想继续唠叨,阿成领着个婢女进来了:“夫人,五娘要生了!”
杜氏顾不得念叨女儿了:“稳婆呢?着人去叫稳婆。”起身去看儿媳妇,郑琰也要跟着去,被杜氏瞪了一眼:“你个未出阁闺女,添什么乱?!”郑琰想说,师母那会儿我可顶了大用了,还是识趣地不这个时候惹杜氏生气,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住处,派人盯着郭氏那里,有好消息就汇报。
等得实着急,拉开柜子,拾掇些小玩艺儿,准备给将要出世侄子侄女当见面礼。郑琰把柜子里东西全都扒拉了一遍,又重排好了,还是没有消息过来。郑琰有些着急:“怎么这样慢?”
阿肖道:“不是五娘慢,是七娘急。再等等,准有好消息。”
郑琰耐着性子等,几次想去看看,想起杜氏脾气,又缩了回去。直犯嘀咕,阿娘近脾气很暴啊,难道是年期?扳着指头算了一回,也不对啊,今年都五十好几六十了,难道年期也有反复?又不是大姨妈!
终于,郭氏那里来了好消息,郭氏又生了一个儿子。讲究多子多福年代,一个大胖小子,确实抚慰了很多人心。
高兴居然不是郭氏,而是宜和长公主。杜氏派人到亲家家里报喜,宜和公主乐得都不乎脸上会有皱纹儿了:“,我先前备下项圈儿、镯子呢?还要再加尺头,还要……”
安侯被老妻这样兴奋劲儿弄得很是莫名:“你这又是高兴得什么呀?”
“你懂个p!”宜和长公主高兴得直骂老公,是啊,郭沛良怎么会懂妻子心呢?宜长公主自己是生了一堆女儿才生下儿子,被人背后嘲笑了多少年,坑爹是前面出嫁女儿里也是生女儿,有生完了女儿才有儿子,有干脆只见开花不见结果!还是小闺女有福气,连着生了两个儿子,看谁还敢笑话她!说她闺女生育业务不熟练人统统死开去,看她小闺女,嫁到郑家还不是连生了俩小子?分明是那些个亲家没福气!
郭沛良无端被骂,摸摸鼻子,跑出去骂儿子了。这就是所谓,打不过你,我就打你家小孩出气。
宜和长公主兴兴头头,三天两头跑去看闺女和两个外孙。郭氏正月子里,看到母亲无限欢喜:“阿娘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你,你倒要赶我走了!”宜和长公主一点也不生气,坐床头拉着女儿手,“谢天谢地,你这样腰杆子也能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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