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李沛年纪大,回神也一些,低头咳嗽一声作为掩饰:看这样子就知道,是个能跟太子妃打起来主儿。
萧深浑身都僵硬了,眼皮都不眨一眨,郭靖连戳了他好几下,心里咯噔一声:你妹,不会看上了吧!郭靖得承认,郑琰很漂亮,他也,咳咳,不可说。不过,因为事先知道这是亲戚,已经有了一点心理防线,暂时还把持得住。咬咬牙,一手拉拽着萧深,一手瞄准了萧深背面中间鼓出曲线上狠命一掐,口中还说:“妇来看看,这是当日男傧相。”
萧深被掐了个哆嗦,郭靖已经按着他脑袋去瞅地了:“拜嫂子。”你妹!老子只想蹭顿饭,结果遇上你这个二货,坑爹啊!这顿饭吃不好了,还得看着你!
萧深强忍着抬头冲动,甩开郭靖,弯腰一礼,完全说不出话来。郑琰大大方方地还了一礼,笑语盈盈:“当日真是有劳了,郎君还说,要是没有十一郎,他真没法儿囫囵个儿到我跟前了来。我们娘家人,有这么凶么?八郎,我五嫂不凶,对吧?”
笑语入耳,萧深觉得腿上从骨头里往外泛酥。郭靖道:“十一郎见到漂亮娘子害羞了。对,我七姐一点也不凶,她残暴不仁。”
郑琰见萧深端方君子样,场人也多,也不好意思舀人家好孩子开玩笑,只听郭靖苦哈哈地道:“小时候头上七个姐姐,再加一个娘,你知道有多惨么?”苦逼死了,十一郎你欠我人情欠大发了,我舀自己苦逼史来蘀你拉注意,你要绷住啊!
郑琰掩口而笑,池脩之复为她一一介绍。李沛年纪长,郑琰笑道:“外祖母家见过尊夫人,是极爽一个人呢。”蒋睿又是另一种不同,郑琰敢打赌,他腰间那块玉佩,历史起码五百年,而且,这五百年间这块玉佩都姓蒋:“许久未见阿宝了,她还好吗?”
一个一个,她都能找出话来,多是拉拉家常,对这些人亲戚都能说出一二来,不由让人心生亲切。
阿肖来报:“娘子,准备好了。”
郑琰又邀大家入席。
宾主坐定,池脩之举杯:“我夫妇婚,先谢诸位到贺。”众一起举杯,痛地干掉了,朱寰一抹嘴,嗯,这酒喝起来果然痛。池脩之第二杯酒,是为大家友谊干杯,第三杯,乃是展望未来。
鼓乐齐奏。
池脩之他老婆身边,那就是雷达全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十一郎小眼神儿小表情,尼玛太熟悉了!当年池脩之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爪子里捏了一把汗,再看郑琰,她还没什么察觉,问于镇海家七岁小女儿于菁:“都干什么呢?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
郑琰跟于镇海聊了几句,亦是举杯:“我这里,你们怕也不得放开了说话,我去看看厨下酒食。”说着,一饮而罢。又一福身,微笑着扶着侍女出去了。
李沛个老八卦老人精,当然看得到萧深样子,这个表情,啧啧。池脩之娶了个好老婆啊!唔,池脩之长得也不坏,大概能守得住这个老婆吧……真是,如果不是丞相闺女,谁家有这样一个老婆,都要担心被人惦记吧?
池脩之好心请客,给自己招了个情敌,憋屈心情,真是让人同情。让人同情是萧深,同情人:郭靖。
郭靖为了看住他表弟,连敲诈都忘了,第二天又跑去看萧深:“你作这个死样子给谁看呢?昨天都要喝吐了你!人家都看眼里了。”
萧深拍地抬头:“她看眼里了?”
郭靖吐血:“除了那谁,别人都看到了。”
萧深继续装死。郭靖推他:“你好歹收敛点儿,不然叫池郎怎么办呢?天下女人多着呢……”blabla一大堆,萧深才道:“我本来都想放下了,昨天一看到,又……”
郭靖果断地起身,反正他又不萧深妈,用不着他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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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是完全不知道这些,她又宴请了两回,这里倒没有什么狗血单相思了。郑党内部对于这位凶残女士,敬佩有之,爱慕全无。随着郑琰出嫁,池脩之夫妇郑党内部,又有了定位。甚至很多人猜测,郑靖业子孙沉稳有余、锐意不足,将来池脩之这个女婿要顶大多。与池氏夫妇保持着良好关系。
郑琰也没忘了汤小弟事情,李幼嘉给她出了个主意:“将作那里归老米管,他是个现管,顶用。”
这位米先生曾经是李俊副手,因为工作认真,郑靖业把李俊踹走,让他做了一把手。郑琰与他不太熟,李幼嘉毛遂自荐做了个中人。汤小弟很就从将作那里退了出来,三转两转,归了郑琰门下。郑琰也与这位“老米”慢慢熟识了起来。
随着李小弟到来,郑琰算盘也做出来了,算起账来算盘打得叮当响,干劲儿十足地又亲自排演歌舞。教坊里教习只教些寻常曲目,不够鲜。郑琰想要个压轴特色菜,还得现想。她倒是有一个想法,搬一下大名鼎鼎千手观音嘛!
悲剧是,穿越前她又不是学音乐,穿越这么多年了,对歌舞本身只有些模糊印象了,想要排得一模一样,那是绝对不可能!只有现排。
幸尔她这辈子音乐课还有学,歌舞也会一些,又有教坊专业人士作教习,花了些时日排了支风格相似,细节当然会有区别舞曲。也令教习耳目一,干劲十足地表示:“有生之年能排出这样一支曲子,死且无憾!”
舞伎们也很欢欣,对于人身自由限制也没那么多抱怨了,有门手艺能吃一辈子呢,即使年纪大了,会跳这支曲子,还能当教习。
大家一齐努力之下,终于搬离熙山之前有了初步模样。
郑琰还是不满意:“不够整齐!再练!”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阿肖阿庆是坚持执行她命令,教习也想善美,舞伎们继续咬牙苦练。
杜氏是怕女儿没事找事一个人,听说郑琰把舞伎关起来练曲,预计一关半年,就把郑琰给拎了来:“你又弄得什么鬼?!”
郑琰莫名其妙:“我近来家里好好啊,除了跟大家说说笑笑,别事可都没沾,他们朝上考詹事府,我到东宫跟太子妃玩,也是一句话都没插,一个主意都没出。”
杜氏头疼地摆手:“你走吧你走吧,别把你家房梁给拆了就好。”
郑琰一抿嘴:“哪儿能呢。”
杜氏打起精神问她:“我听你阿爹说,詹事府应试,小有麻烦,究竟如何?”
“我也没见着,不过听郎君说,那个梁横,被考得眼冒金眼,只是勉强过关。倒是有一个叫柳敏,实是人材。不过人我也没见着,究竟怎么样,您还得问阿爹。”
“只要安稳就成,谁管他敏不敏,可怜蔡夫人,可是受了气了呢,有好些日子不大出来了。”
“蔡夫人可不是躲羞,她本来就不擅交际来,秦太师熟人又多不高位,阿娘自然觉得蔡夫人不常出来。”
安慰了杜氏一番,郑琰又接到了一份通知:呆娘家不要动,郑靖业会把池脩之打包带回来,大家一起吃个饭、聊个天。
郑靖业这是又有话要提醒小两口,说就是柳敏。
郑琰很奇怪地问道:“这个柳敏有什么不妥吗?不是说满朝没人考得住他吗?”
“举凡诗书礼义、律法典故、文史精义,无一不通!行止有礼,不卑不亢,纵使蒋进贤有意,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阿爹还愁什么呢?”
“这个人不好对付,他才二十五岁,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会遇上!那个人眼睛里,有野心。”竞争对手一个,有什么好高兴?郑靖业计划里,接他宰相位子人,大概是李幼嘉,因为他儿孙有点奇奇怪怪。而接李幼嘉位子,必须是池脩之,皇帝也锻炼池脩之。但是,柳敏给郑靖业感觉很不好,这个大概会成为池脩之竞争对手,尤其柳敏还是詹事府人,池脩之与萧令先接触却不那么多。
郑琰小声道:“没了柳敏,还会有个花敏呢,宝剑锋从磨砺出。”
郑靖业叹道:“只得如此了,脩之无事,多与太子聊聊……唉,还是别聊了,你是圣人身边人啊!”
郑靖业一句话,郑琰却放到了心上,暗忖要把池脩之放到太子身边才好。唔,还要不担政治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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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遇总是偏爱那些有准备人,此话不假。郑琰正琢磨着事儿呢,这不,机会就来了。
这个机会还是世家给提供,却说世家要为难詹事府诸人,还真让他们敲掉了几个。这不是终目,他们终目是要搞掉太子。世家是一个广泛概念,一共有好些人家,今天你出手、明天他出手,对方看起来还是“世家”。这一回出手不是蒋进贤,乃是齐王和他背后势力。
要说齐王可真是狠,竟想出一招绝户计来。前面说过了,为了平衡,也是为了拉拢,太子府里也有世家子任职。这一回主意,乃是出一个敢死队员,以太子名义拉拢手握军权人,造成抢班夺权兵谏谋反假象,沾上逼宫谋反,除非成功,太子必死。这还是从废太子发身上受到启发。与此同时,如郑靖业这样太傅,也是要受到牵连。一箭双雕。
齐王谋划着,太子还不知道!郑靖业虽知世家必然有动作,心里还鄙视:白痴,你们弄那些都是老子玩剩下。老子拔太子羽毛用了多少年?你们匆促之间能成事吗?他还想到闺女家看歌舞呢。
集体迁回京城之后没出半个月,郑琰家里歌舞终于通过了她挑剔。郑琰把这首场演出放池脩之生日上,池脩之生日九月十七,郑琰广邀宾客,得到了众人毫不吝啬好评!但是,女婿过生日,岳父这样长辈不好登门!年轻臣下过生日,皇帝也不好登门!
于是郑靖业不开心了,女生向外啊!他也要看歌舞!
于是皇帝也不开心了,丫头不厚道!他也要看歌舞!
两个老头一闹,郑琰只好再请他们,两人都不肯排后面,于是一齐过来,皇帝还带着太子来了。
歌舞很好看,时间也不长,直到收尾,皇帝还回味:“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郑琰正要说什么,门上叶远飞来报:“门上来了个老人家,可生气哩,他说他叫袁曼道,正往里冲!”
池脩之连忙让把袁曼道请进来。
袁曼道是得悉谋划,才跑过来,这事儿早一刻说早一刻好,迟一刻说不定人家就发动了。还得报告给皇帝,报告丞相都没用。他一进来就道:“国家危矣,汝等还听歌看舞?!”
皇帝笑道:“老袁,过来坐,有话慢慢说!”
袁曼道要急死了:“此事不能这里说!”
池脩之很地道:“有书房。”说完就起身领路。
郑琰喝退了歌舞、下令不许多话,也往书房那里去,亲自坐镇,防止万一有偷听。当然,她自己也偷听。
书房里,气氛沉得吓人。袁曼道气都没喘匀,就断断续续把听到消息报告了。这让原本对他印象不好萧令先大为惊奇,继而感动,袁曼道真是个纯臣!现不是感慨时候,萧令先双眼含泪,跪皇帝面前,深情地叫一声:“阿爹——”
皇帝冷冷地道:“朕还没死呢!必保汝无恙。”
皇帝保证,真不能相信,就是郑靖业也只能说:“圣人之威尚,造反事情,他们现是不会做,顶多就是玩个花招。这花招却是防不胜防,除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必得有个万全之策才好。眼下只能先解决这一个,马上就动手,他联络谁,先调回来,免职!”
郑琰记心里,等他们商量完了,皇帝太子沉着脸回宫。袁曼道回府,郑琰拉拉郑靖业衣袖:“阿爹,留一下。”
郑靖业虽然心烦着急,仍是住了脚:“有事?”
“方才我都听到了。”
“有办法?”
“圣人不是已经做了吗?您是是宰相,又是太子太傅,何不以此类推,以朝臣兼任詹事府?”郑琰笑吟吟地道,“这样虽名为两府,实则用是同一班人马,太子做什么,圣人难道不知道?使父子同人,以防离间。现詹事府诸人也可给他们一些中枢之职嘛!”
没错,兼任,后世智慧。
郑靖业很就发现了其中奥妙,拍拍郑琰脸:“你呀!我回去就上书,只可惜老袁也不知道是谁出了那个损招啊!”
作者有话要说:阴谋神马,讨厌了~
关于嫡庶讨论,某肉个人觉得,这就是一个财产资源分割问题。如果联系现实,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爱情没有第三者,但是婚姻有。妾与庶出存合法,但是他们法律地位低下。
所以,庶出能够要求,只能是法律规定范围之内待遇,而不是与嫡出相比较,这才是关键。讨要“公平、一视同仁”庶出,实质上都是一种对他人利益侵害与侵占,形象地说,就是只有1%股份,想要跟人家出资5%人一样分红。
这里还有另一种情况,即庶出子女有出息之后,嫡母也是受益。所以说庶出子女也算出资有股份,这个股份是他们未知未来,有可能是零是负数,也有可能是很多,这是一个不确定数值。这个未来,也要看家庭是不是肯容忍培养,也是需要家庭进行投资才有。
以上,只是从法律社会等方面来说嫡庶。
但是,无论如何,虐待庶出子女嫡母,都是不值得提倡,做得过份了,当然要激起反抗。当然,也有复杂情况,比如丈夫脑抽,不守礼法,对于庶出比对嫡出照顾,这个时候,对于抢夺自己子女资源人,嫡母会怎么做,就真就看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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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41、生活很无奈
141、生活很无奈
袁曼道是个谨慎人,俗话说得好“臣不密失其身”他要是没有把握,才不会这样急匆匆往郑靖业他女婿家里蹿呢!
郑靖业感叹完了,回去就立马派人召集党羽来开会:“京兆,使人盯住袁家。金吾卫,这几日加紧巡逻,不可生乱。”又让人去东宫,把那位敢死队员给控制起来。
袁曼道出了池家门就被皇帝夹带进宫了,大正宫里,皇帝、太子、袁曼道三个人密谈,袁曼道一五一十地说了消息来源:“犬子好游历,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消息,因事关重大,他不敢擅专,回来告诉了臣。臣暗访数日,方知——是齐王!”
萧令先吸了一口凉气,这些货不是都没资格了吗?还闹腾个什么劲儿啊?
皇帝面无表情地对袁曼道说:“卿之忠心可昭日月!密之!”
袁曼道严肃地保证:“臣已命犬子不得妄言。”
“卿且回去。”
袁曼道不再多言,一揖而退。
此时天已经暗了,九月深秋,阴森森,纵使殿中燃起烛火,萧令先仍然觉得阵阵寒意袭来。本来嘛,一个已经不讨厌了师妹家里看歌舞,还是耳目一靡靡之音,太子殿下还是蛮哈皮。
他以前从来没有梦想过自己能真当上太子,只是偶尔会很羡慕已经当了太子大哥和后来有竞争力几位哥哥,那种“如果我当上了太子……”想法,大概类似于随便哪台电脑前宅男梦想“如果我篮球打得跟姚明一样好”。即使是大哥被废了,他也没觉得这个位子会落到他头上。直到做了太子,他还像是中了大奖一样。
他这个太子位不是自己拼杀出来,纯是白拣。看着哥哥们乱斗,由于对象不是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切身感受。如今换他来“体验生活”,一时间竟然觉得手脚冰凉。如果没有袁曼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子?萧令先根本不敢去想。
皇帝万分头疼!齐王这个不孝子!老子为了保全你们费了多大力气?你倒好,反诬亲弟!你明明已经被摘出来了,你还这样!你已经失去资格了你闹腾得什么劲儿。心里已经气得不行,皇帝还是顾及到了萧令先感受:“毋须惊慌。”
“是。”萧令先气息有些不稳,尼玛哪个刚当了不到一年太子听到有人要陷害他造反还能选择镇静啊?!
“此事朕心自有论断。”
“是。”
“心中有数,也不要怨恨齐王。”
萧令先抬起头,碰上皇帝那幽深冷酷目光,心头一颤,又低了下来:“儿臣明白,”顿了顿,“儿臣只怕……二哥不明白。”
皇帝心中一叹,声音有些疲倦地道:“我是遇到过兄弟造反人,贬黜了他们,诛了首恶,可我心里一点也不活,一点也不活。出一时之气,却越来越辗转难眠,这个滋味不好受,我不希望你也跟我一样。”
萧令先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我总不负兄弟就是。”
皇帝眼中回复了一丝暖意:“你有这份心就好,我不让你为难。你现回去,把那个吃里扒外东西给朕拿下了。”萧令先应命,到了东宫,下令去找人,得知郑靖业已经提前把人给控制起来了。
次日,郑靖业上表,请以廷臣兼任詹事“使无人可间陛下父子之情,又可使太子早知朝事之艰辛,可免臣旧臣之倾轧以免朝局动荡。”
皇帝大喜:“卿言甚是!”当然,走走公议形式还是要,不过,皇帝这个“下部议”是连着他飞想出来名单一起发到大家手里商议。詹事府詹事由袁曼道兼任,少詹事韦知勉,池脩之理所当然地被皇帝放进去做了左庶子。其余各官,一一安插。
这一手一出来,朝廷上下是一点异议也木有,不由暗骂郑靖业狡猾透顶,是个大浑蛋。萧令先高兴得要哭了,这样真是太好了!
接着,正好碰上了刺史年度考核,齐王被召回京。
齐王滞留京中,齐王亲信被以各种理由撤职撤职、发配发配,当年废太子系翻出来齐王系各种不法之事也被拿来重审理。
有皇帝坐阵,有大理寺主审,皇帝还把池脩之给派去干活,真是刀斩乱麻。齐王返京不及十日,党羽被剪了个一干二净。
至此,萧令先才明白,皇帝不是随便说说就算了,他是铁了心地要保住齐王。萧令先心里不是不埋怨,幸而他也是藩王出身,这件事情上面,不算太极端。用郑靖业话说就是:“他已无还手之力,不如留着显得东宫宽仁,只当是圣人心愿。”
萧令先想到他爹那苍白胡须,反对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如此了。”
郑靖业叹道:“可惜了,歌舞未能兴哟。”
萧令先哭笑不得:“当此大事,太傅犹记得歌舞耶?”
郑靖业捋须不语,他这般淡定态度影响了萧令先,萧令先也跟着长出一口气:“唉——”
郑靖业笑了,这个太子,真不如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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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入了詹事府,郑琰非常高兴,也不跟他说她给她爹出了什么主意,只是打趣池脩之:“哎哟,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份子俸禄呢,正好要过年了,咱们可以多办些年货了。”
池脩之伸个懒腰:“年货什么先放一放,大郎二郎已明日回来,后日岳父恐有相召,再过几天,咱们也该请大郎二郎来坐一坐。”仿佛记得这两位不怎么见面大舅兄,其实对妹子相当不错来。
“好。对了,还有些给你送了贺礼来人,单子我都列好了,你看一看。”
“唔,嗯,好!”池脩之理着单子,一面看一面记名字,谁送礼多了,谁送礼少了,谁又按照交情不该这么热情,一一指给郑琰看,末了感叹,“娘子这一手字酷似岳父,该写钧命,用此处实是可惜了。”
郑琰拍了他两巴掌:“油嘴滑舌。”
“嘴是不油,舌头倒是挺滑。”池脩之不怀好意地看着老婆,专等着郑琰往后一跳要躲开,他又扑了上去,好一阵胡缠。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郑琰红着脸,埋进池脩之怀里,池脩之嘴角微微翘,非常满足。下手真是好,这样好媳妇儿这不就落自己怀里了吗?抱着老婆,池脩之心里美滋滋。这种连外婆、舅母都帮你照顾媳妇儿,上哪里找去?!池脩之对于媳妇儿接管了外婆家一切事务,只有担心她累不累,一点也不觉得她抢班夺权。每次去外婆家,发现内外整肃,丰衣足食,他就特别感谢老婆。手臂收紧,一定不能被人抢走了!
怀着这样心情,池脩之对大舅子们也特别热情。
看到离家时还小不点儿妹子已经嫁作他人妇,郑琇、郑琦心啊,复杂得无以复加。郑琇沉稳些,望到池脩之眼底:“七娘我们兄妹里年纪小,我们都心疼她,你一定不能亏待了她。”
池脩之坚定地回答:“现阿琰是我娘子,一切有我担当。”
郑琦那就是一个话痨:“妹夫啊!阿琰从小会有些奇思异想,活泼但是不失可爱,你多包容啊。还有啊,她爱读个书啊习个字,这样也挺好嘛,对以后孩子好。还有啊,我们家人口是多了些,你别嫌烦啊。还有啊……”
池脩之好耐性,认真听他唠叨完,同样作了保证。
那边方氏、关氏已经询问小姑子婚姻生活了:“过得还顺么?没个帮衬辛苦不辛苦?”两人又带了许多东西来:“你出门子,我们都不跟前,也不知道派人送来东西合不合你意,这是你上回说吃着顺口腊肉,我让他们装了一车来。”“这是你上回说要做被里子盖着舒服土布,并不值什么钱,我多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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