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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都和男二HE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扶华
在这场战争里,殷国无疑就是得益最多的那个。殷如许从送来的信中看到如今的各国形势,沉思片刻,又着手写回信。
她的信大部分是让信得过的可靠之人,专程带去给兄长的。是的,她并不是给母亲写信,而是给兄长写信。她的兄长耳根子软,没什么主见,但对她这个妹妹还算疼爱,虽然耳根子软有坏处,但同样也有好处,至少他能听得进她说话。作为殷国国君之子,兄长比她这个公主能做更多的事。
殷如许希望和平的局面能维持得更久,她希望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不管是她如今的家,还是故园的家,都能平安。所以为此,她需要一个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将来能继承这片草原,同时也需要一个和她血缘更亲近的人,继承殷国国君之位。
她不由自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孩子,从前只要一想到这个词,她的心就是一阵抽痛,痛的多了,久了,就再没有感觉。她自以为不会再有感觉,可是恐惧还是体现在了梦中。那一天她在噩梦中醒来,和沃突在夜晚骑马奔驰,忽然间,恐惧就被她远远抛下了。
她一天比一天平静,最近,已经隐约能感觉到一些久违的喜悦和一点期待。这份喜悦和期待的心情,并不是她自己找回来的,而是沃突传达给她的。
“絮絮,今天怎么样?”沃突从外面回来,第一句就是这些日子以来习惯的问候。
殷如许:“挺好的。”她看着沃突的手,果然,他今天又带回来了新的东西。
“今天是什么?”
“这个?这是鹰骨,在山岩下找到的,准备做个骨笛。”沃突把手里的东西摆到她面前,让她摸几下。等殷如许看够了,他摸出刀,拿着那根骨头比划,就开始又削又琢。
从知道她怀了身孕开始,他就常从外面带些东西回来,说要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几样玩具。说是几样玩具,但就这么些日子,他零零碎碎已经做满了一个小箱子了。殷如许往王帐角落一个红漆箱子看了眼,那是她特地腾出来的箱子,专门用来放沃突做给孩子的小玩意儿。
前日他说要给孩子削一把小弓,做完了,殷如许顺口问他,等到孩子能用弓了,这弓会不会也坏了。沃突想了会儿,把那把弓送给了她,“那就给你用!”
殷如许:“……”
这种说是做给孩子,结果做完了又改主意送给她的情况也不少,所以,王帐他们的床旁边还有一个红漆箱子,里面放的是给殷如许的东西。
沃突看到了她怀孕后偶尔的异常表现,可他并不知道殷如许那些经历,只猜测她是怀着孩子所以害怕,心里也想借着这些小东西,逗她开心。虽然他并不希望孩子这么早来,担心公主身体受不住,可既然孩子已经来了,他也只能想办法让公主开心放松些。
沃突做骨笛做了一半,因为这个需要细细雕琢,他做的比较慢,见殷如许在旁边看着自己做的骨笛,他问:“骨笛,你想要吗?想要就先给你了。”
“不是做给孩子的,怎么又送给我。”
沃突放下匕首,把骨笛放在唇边试了两个音,又改了主意,“算了,这个做的不怎么好,给孩子吧,下次我找个好的再给你做。”
上一回,他在驰部回来,说看见那里的小孩子玩那种会奔跑的木马,就要给孩子做一个,殷如许看的有趣,拿在手上把玩了两回,沃突就宣布那木马归她了,不仅如此,他还给殷如许做了好几个,饶有兴趣地涂上各种颜色,全都摆在王帐里那张新添的妆台上,把殷如许的首饰都给挤的没地方放了。
他那段时间骑马出去巡视草场,都会随身带几块木头,没事就拿出来削削砍砍,惹得其他人都好奇询问,结果全部族都知道,公主喜欢他们族长做的小马了。还别说,这小木马挺好看,那日松家的小男孩每次过来,都眼巴巴看着公主那一堆小木马,不知道多羡慕。
部族里的小孩们都有家里大人给削的小马,可是公主这么多又好看的小马,是头一份,所以她就是孩子们最羡慕的人了。
最好笑的是还有商队问部族里的人,这种小马有没有卖,据说贩卖到中原等地,卖得还不错。
已是秋日,沃突忙起来了,他时常要带着人去其他部,商讨一些事,部族里来找他询问的事也很多,沃突不是很喜欢处理那些需要耐心和时间的事,以前他都是不想干了就跑出去抢地盘,把事情扔给其他人,可现在地盘都抢完了,总不能自己抢自己,况且怀着孕的妻子在部族里待着呢,他就像被线牵住了,在外面跑一段时间就想回来,这下子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干。
“这么苦恼?”殷如许每次看到他捏着眉头坐在那写字都想笑话他。因为他这个族长,不怎么擅长算术之类的,底下的其他部秋日里送来多少牛羊,和哪个部打了一架收缴了多少东西,部落里今年新添了多少人口……之类的。
他也不是不明白,这男人聪明得很,学什么都很快,只是他实在嫌烦而已,耐心都被他自己给吃了,殷如许都不知道平时他对自己的耐心哪里来的。
“怎么样,数清楚了多少只羊吗?”殷如许看他算的头发都快秃了,捂嘴偷笑一阵,提起笔在旁边写下一行数字。“是这个,算了,看你这样,我帮你写吧。”
沃突如蒙大赦,干脆地把这些事交给了她。殷如许一度怀疑,自己的族长之所以会被灭族,说不定就是因为没人帮他处理这些事。
公主的加入使乌图部族的文字书写习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因为乌图部族很少用文字记载东西,那是巫的职责,他们的各种习惯风俗和经验都是由一代代口口相传,大多是用歌谣流传,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并不像中原对文字的运用广泛。
在殷如许过来前,沃突都还是利用匕首刻字,还是他们本部族的数字,非常复杂。
“我想让人教部族里的孩子学中原的文字,教他们用纸笔书写,你觉得怎么样?”殷如许不太确定沃突会不会同意,但她确实选了一个很好的时机开口。她很清楚,习惯是最难改变的东西,而文化的融合,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当他们的下一代愿意学习另一种文字和文化,就代表着一种认同和亲近,所以,这是一种讯号。
沃突注视着她的脸,绿眼睛里有着洞悉之色,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忽然笑了,“好。”
“族长,这不太好吧,我们自己也有文字,干什么要学中原那一套。”意料之中的,部族里有些人不同意沃突的做法。
那日松等沃突的亲信则很支持,“这有什么不好的,现在来我们这里的商队越来越多,大家学了他们的字和话,交流不就更简单了。”
众人吵吵嚷嚷,上下尊卑在这里没有中原分明,所以大家吵着吵着就要动手,沃突也不管,他自己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了,等下面人打完,他一抹嘴看其他人:“打完了?打完了就回去把消息传下去,让小崽子们去学。”
“族长!”还有人不甘心,试图再说几句。
沃突抬头看过去,也没和人生气,只道:“以后部族里的年轻人,会有比我们现在更广阔的天空,如果只知道我们这一个部族的文字,他们的世界就只有这么大。满都,你希望你的孩子比你走得更远,比你更强大吗?”
满都沉默片刻,无言退了下去。
沃突注视这里所有的人,“我做的决定,不可能更改,你们应该都很清楚。你们不服,可以,但我不许有人私底下找公主麻烦,如果被我发现了……希望你们还没忘记五年前的事。”
五年前,十几岁的少年狼神之子,杀死了老族长和一大部分乌图贵族——现如今他们这种随意的气氛,也是因为当初那些看重权势身份的乌图贵族死的太多了,现如今能站在这听沃突说话的,大多都是当初跟着他一起反叛的普通族民。
他们不会忘记能有现在这个自由富足的乌图部族是因为谁,更不会忘记提着老族长人头的少年,是怎么坐进王帐的。





女主都和男二HE 142.第十五章
目阐部习俗, 秋日射雁, 也就是一群人在原野上射雁,寓意送秋。乌图部族统领这片草原后, 和目阐部一直关系不错, 沃突作为王,每年目阐部这个射雁活动, 都会邀请他去。
殷如许因为要养胎,许久没被沃突带出去乱跑,这回难得有热闹,沃突就悄悄把她偷了出去, 带到目阐部去见识见识。
等公主的医师和宫女们发现公主不见了, 殷如许的人都已经到了目阐部。乌日珠阿姆熟练地安慰这些容易大惊小怪的殷国人,“没事,就是去看个射雁子, 晚上就回来了。”
医师摇头晃脑地翘着胡子:“哎呀!公主不好出去骑马吹风啊!”
乌日珠阿姆:“放心,我们族长会照顾好公主的, 谁都没他紧张公主。”
因为是一大早被沃突‘偷’出来的, 殷如许难得没有穿殷国的裙装, 而是穿着一身乌日珠阿姆给她做的袍子,红黑两色的袍子, 裙边上绣着蓝色和金色的纹样,脚上一双鹿皮靴子。
她的腰最近粗了些, 所以彩绦系的并不紧。胸前则挂着沃突送给她的红珊瑚和蜜蜡珠串, 头发是她自己编的, 因为最近气温下降她有些头疼,还特地戴了顶帽子,遮住了半张脸。
沃突把她带到目阐部,一路上认识沃突的人都忍不住朝她多看几眼。这位殷国公主在大部分不经常去乌图的别部人看来,都是很神秘的,听说她来草原时带了很多车马,仪仗连绵很长很长,还带了许多珠宝珍玩。乌图王沃突喜欢她,将她视若珍宝,大家都知道,就有人猜测,她肯定长得很美,可不就人人都想看看了。
这回沃突大摇大摆把她带到目阐部,本来今日目阐部就热闹,听说他们来了之后,那就更热闹了。
“诶,那是殷国公主吗?”
“好像是,看上去腰都没我阿姆手臂粗啊!”
“听说公主在乌图都是在有帘子的帐子后面坐着的,是真的吗?”
沃突听到周围的议论声,闷笑两声,等到了地方,他先自己下来,再把怀孕的妻子搬下来。“我给你找个地方坐着。”
目阐部的射雁之所以邀请他来,可不只是因为他是王,还因为他是公认的神射手,论射箭,无人能比得过他,而目阐部的信仰就是弓,他们最钦佩的就是弓术好的勇士。也因此,沃突在这里比在乌图本族还要受欢迎,不管男男女女见了他都是十分热情。
沃突和目阐部族长商讨射雁,殷如许坐在另一个特地收拾出来的帐子里,还有人给她送来热腾腾的水和食物。招待虽然周到,但这个部族里的人也确实太热情了,殷如许坐在这,看到帐子外门口左右围满了偷看的小孩子和女人,时不时还换上一拨人。只有女人和小孩过来悄悄看她,男人是不好意思凑过来的,就远远站着。
要说这些来围观的少女里面,几乎有大半都是抱着‘看情敌’的心来的。之前沃突一直没娶妻,只说还没遇到能看对眼的,他自己不急,可急坏了众多部族里的未婚女子们。有人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沃突张口就说欣赏那种潇洒豪爽,能一同打猎喝酒,高挑健美的女子。
他这么一说,众部族里顿时就出现了越来越多能上马打猎,下马砍人的女汉子,可是一年复一年,各部族的女人越来越凶悍了,沃突还是没有看对眼的。到最后,他娶了个和从前喜欢类型完全不一样的殷国公主。既不高挑健美,也不潇洒豪爽,看上去更不像擅长喝酒打猎的,可他还是喜欢的和眼珠子似得。
“乌图王骗人!他喜欢的明明就是这种、这种看上去像珍珠一样莹润的女人!”围观了半天,一个目阐部女子怒气冲冲地说。
其他女子同意地点头,纷纷声讨沃突,“坏心眼的男人!”“男人的话都听不得!”
她们说的太投入,声音大了些,被殷如许听到了。她自己也知道这一茬,每每想起都觉得好笑,她见帐子外面的年轻小姑娘们龇牙咧嘴,气的齐齐蹬腿的样子,忍不住就朝她们笑了一笑。
一群年轻的少女呀的惊叫,莫名羞红了脸,蹬蹬蹬往后退,退到一旁殷如许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嗨呀,公主笑起来真好看,花儿一样的,换了我,我也喜欢啊。”先前那个挥拳头大骂沃突的女子突然改口说,“不知道殷国有没有公主这样的男人啊。”
目阐部族长挽着沃突的肩走到附近,听到了几声声讨,大笑道:“听见没,又是在说你。”
其实沃突自己也很无辜,他没见到殷如许之前,也不觉得自己会喜欢这种,谁料得到呢。不过他可不管这些抱怨,去帐子里把殷如许牵出来,带她一起去看射雁。
每年这段时间,都会有很多雁从这边经过,今年也不例外。殷如许坐在一边,看着沃突首先上场,将一根漆成黑色,尾部染了红的箭搭上弓,朝着天上一行雁射去。他射落的是一行雁里处于最末的那只雁,这也是目阐部的传统,他们射雁是绝不会射头雁的。
“哦!!!”雁从天上掉下来,沃突策马去接,恰好接在手中,又引起了一轮围观人群的欢呼。
之前骂他的那群少女们欢呼声尤其响亮,浑然忘记了之前的愤怒。还有几个少女也是要参加之后的射雁的,在沃突策马奔回来之后,少女们就和其他勇士们一起上马,追逐着远飞的雁,开始张弓搭箭。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射落下雁,但每当有人射落,总会响起一阵阵的欢呼,部族里所有的人都在为他们欢呼鼓舞,欢乐的气氛充满了每个角落。
如果有人射落了雁,拿着雁去向心上人表白,大多都能得到一个美满的结局,这雁就是目阐部求亲的信物之一,所以每年射雁之后,部族里就会多上好几对新人。今年尤其多,因为沃突娶妻了,眼见没戏,当然得另找对象。
她们的习惯更像是自然界里的规则,而这里的人从来如此,倒显得沃突像是个异类。
“絮絮。”沃突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殷如许身边,他手里提着只大雁,递给了殷如许,“送你的。”
殷如许刚好听见远处一个射落了雁的青年朝一个少女大喊:“雁送你,做我的妻子吧!”
她抬头看沃突,“可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怎么还给我送这个?”
沃突就蹲在她身边,“想你喜欢我多一点。”
殷如许握着他的手,靠在他身上,“已经很多了。”
……
在目阐部玩了一天,回去没多久,天气就凉了下来。
草原的冬日来得很早,他们要迁徙去另一个地方了,去他们冬季的驻扎地要走上大半个月,沃突说,那里离横断雪山更近,而他们要在大雪降下来之前到达。
这是殷如许在草原经历的第一个冬日,她多少有些不习惯,这寒冷的天气和殷国赵国都不同,雪还没下,她就穿上了皮毛衣服,就是乌日珠阿姆她们用沃突珍藏的那些皮子给她做的。因为穿得厚,再加上她怀着身孕看上去圆润了些,简直就成了个球,沃突总喜欢抱她,大概也是觉得手感特别好。
部族里的人都有条不紊地准备着迁徙,他们要把固定的帐子拆下来,还要用牛和马来拉大帐。殷如许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王帐可以被直接拉着走。
除了他们这些没见识的殷国人,乌图部族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迁徙,大人小孩都手脚利索,没几天就把一个偌大的聚居地拆了。宫女们之前还和殷如许说,这么多人要是搬走,不知要耽误多久,结果没两天看到部族里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目瞪口呆。
殷国人大多终身都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像这种不停迁徙转移居住地的行为,她们不能理解,人对于不明白的事情总是抱着一种敬畏。这群宫女好奇,跑出去看人家怎么收拾东西也看的津津有味,回来七嘴八舌地和殷如许说。
“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更偏僻荒芜,说要去那边的雪山脚下,那里冬日难道不会更冷吗?”有宫女难免忧心。
殷如许不能回答她,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她没有经历过的人生。
可沃突能告诉她。他说:“冬季并不可怕,雪山也不可怕,相反,那儿好玩的地方很多。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温水湖吗?湖面上都是热气,湖边开满了花,我早就想带你去看。”
所以殷如许是带着期待去的。冬日对乌图部族人来说,除了更加严寒和无边的风雪,也有着独特的魅力。
只可惜到了冬季的驻扎地,商队就不能像夏季那样去的勤了,毕竟隔得远,风雪大的话容易迷失方向,实在不好走。
殷如许可以说是最轻松的一个,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王帐里休息,沃突安排完了事情就会回来,偶尔带着她缓缓骑着马走一段路。
高耸连绵的雪山,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而离的越近,就越能感觉到那是一个怎样鬼斧神工的天然屏障。雪山的顶峰终年积雪,如果天晴,湛蓝的天空下雪山就显得格外澄净,有一种圣洁之感。雨雾的日子,雪山一半都掩在云雾里,又极为神秘。
沃突给她唱雪山的歌,殷如许就跟着他学。




女主都和男二HE 143.第十六章
赵国这一年注定是多事之秋, 前有国君赵胥吃了败仗, 后有干旱与严寒,赵国治下百姓民不聊生, 国内乱象频出。可是国都王宫内, 赵胥还在谋划对晋国之战。
他要是想处理乌图,必要借道晋国, 既然现在和晋国闹翻了,那就干脆直接打下晋国。朝中许多大臣并不赞同他的做法,可赵胥疯魔了似得,铁了心要打晋国。他如今根本不能容许别人忤逆自己, 特别是在败仗之后, 更是恨不得立刻打场胜仗洗刷自己的屈辱。
可是不管他想做什么,总是无法顺利,他刚提出打晋国, 就有许多人站出来劝他:“请王三思啊!如今阑乔与合阳等地发生民乱,还有多地受灾, 不知有多少人饿死冻死, 此时怎么能再起战事!”
“是啊, 更何况不久之前,我们赵国还与晋国为盟, 如今转头就打晋国,不免显得凉薄反复, 对我赵国声名也有损哪!”
赵胥只想得到自己的危机, 哪里还能顾忌到那些远在天边的受灾民众和什么名声。但凡不赞同的声音, 都被他施以手段压了下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花费了这么久,至少明面上,再没人敢和他唱反调。
没人知道赵胥的焦虑与憋闷,唯一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绿化系统已经完全把他抛弃,每天掉线不知道是不是崩溃了,反正它也没什么用,数据总是出错,赵胥干脆就不再管它。
他如今是一心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势要把晋国尽快打下来。晋国先前吃了大亏,比赵国损失还大,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据说国内也不安稳,若这个时候打过去,当然是最好的时机。赵胥不是不知道赵国内的种种问题,只是他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决定兵行险招。
他有这样的决断,也有与之相配的狠辣手段。为了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出兵理由,赵胥牺牲了先前晋国送来联姻的那位公主。
那女子长得还不错,赵胥先前宠爱了她几日,如今需要牺牲,他也毫不迟疑,把这位怀了身孕的女子处死了,对外则是说这女子试图谋害他,才落得这个下场。既然晋国派来的公主要‘谋害’他,当然就是晋国不怀好意,所以他要打晋国,就有了个能站住脚的理由。
——如果要打仗,想找理由很容易,也并不只有这一个,但赵胥却毫不犹豫选择了这么做。没有其他原因,只是他觉得这样最简单而已。
伴随着一个无辜女子的死,两国开战。这一年最冷的冬日,严寒无比,穿在身上的铁甲如果沾了水,贴在皮肉上,脱下来时能活生生撕开一条皮肉。而没有盔甲,甚至没有棉衣御寒的底层士兵,活生生冻死在大营内,每日扫营,都能搬出几具冻得面色青白的尸体。
这一年的冬日,注定是赵晋两国,最难捱的一个冬日。
远在草原雪山之下,在第一场雪到来之前,乌图部族已经扎下大营。去年的痕迹还在,他们用雪山上采下的大石搭的岗哨和矮墙也还在,只是需要稍加修缮。
之前遥远的雪山如今就近在咫尺了,甚至望不到头,只觉得巍峨,殷如许从未见过这样的雪山,常裹着厚厚的皮裘坐在那仰望雪山,没事儿能看一下午。
部族里其他人见了,不知为何都露出奇怪的笑,殷如许也觉得奇怪,回去问沃突,沃突就笑着告诉她:“因为狼神来自雪山,雪山是狼神的故乡,我这个‘狼神之子’是被这片雪山庇佑的孩子,所以大家都觉得你是在表达对我的喜欢。”
殷如许:“真的有狼神?它会庇佑你?”
沃突抱着她,陪着她一起看着那茫茫雪山,爽朗醇厚的声音响在风中:“如果真的有狼神,我更希望它能庇护你。”
殷如许心中一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终于能挣脱那个不断重复的轮回,但她现在愿意相信,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在帮助她。
她想,如果真有狼神,请让一切的爱与恨,全都停止在这一世的结束吧。
乌图部族冬日的聚居地和夏季的不太一样,冬季的驻扎地很多地方都有栅栏和矮石墙,这是因为冬日这边很多动物,狼群多,还有熊这种大型的猛兽,偶尔还会有雪豹从雪峰上下来找吃的,为了避免被野兽轻易闯进聚居地,才会设置这些东西。
大家搭帐篷的时候也会盖上更厚的皮,严实地挡住风雪,保持帐内的温暖。为了生存,大家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忙忙碌碌的,冬季尤其如此。
乌日珠阿姆他们早早就准备了很多的羊绒,经过各种煮洗晾晒,将羊绒纺成线,或是碾成片,抓成小绒,用来做衣物帽子和各种毡毯。
部族里有一个大帐,冬日里烧了牛粪羊粪炉,暖和得很,里面聚满女人和小孩,女人们在那里一起做东西,说说笑笑十分热闹,最多的就是缝皮子和做羊毛毡毯的,一起做的话,不会的跟着学,会的就比比谁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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