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邪
‘天子脚下皇城重地,是他自己要去欺压良民以至现在的结果,与我何干?’
易云卿的态度表明了他对两个庶房的不重视,也让京中想要通过两个庶房与易家攀上关系的人鸣金收兵。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又过两年。
易谦这年十三岁,已经有秀才功名,打算游学两年再回来考举人功名。老太爷跟大老爷虽然有些不舍,可心里都知道游学去四处走走见见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对易谦是好的,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京城一个劲的读书只会让人局限眼境,去外面走走却能磨练心境。
易云卿当然支持,冬阳也没意见,所以在开春时易谦只带两个书童便离了京城。
易谦离开,冬阳是更闲了,所幸把目光瞄向后院子里的八棵桃树。八棵桃树在这么些年的精心照顾下,树干已经超过了普通桃树十几年的大小,每年开花都能开出满院子的桃树,可冬阳却没让其结过一次果,不是把桃花摘了酿酒就是把结到半成熟的桃子打落,为的就是给桃树增加养份。而今年,冬阳看八棵硕大桃树上那累累的桃花,打算今年让其结果。
时期四月,或许是长成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结果至成熟让桃树一个劲的往死里结果,那枝杆那果实累累瞧着都让人担心那树杆会不会被压垮。
这日,易云卿从衙门回来直奔后院,不出意外冬阳又守在院子里。彼时,冬阳正指挥人小心把长势不好或压的太重枝杆上的次桃摘了下来,桃子还没熟,整棵都是青色。
易云卿走来瞧瞧那那婴儿拳头大的青色桃子,问冬阳:“怎么?为什么要把这些桃子摘了?”这八棵桃树的桃子易云卿在长势上已经瞧出来了,肯定会比贡桃个大在味道上也要好吃不少。
冬阳走来回:“桃子结的太多了,再长下去会把树枝压垮,也对其余桃子的长势不好。摘了这些次的,能保住树枝也能保证其余桃子的长势。”
易云卿点头表示明白了,拉了冬阳坐到旁边丫环摆好的椅子上,道:“这桃子恐怕长的要比贡桃还好,到时候是要挑些好的送去宫中。”
冬阳对挑些桃子送去宫中是没意见的,可对易云卿都老夫夫的却还喜欢亲昵握他手这事有点意见,挣了挣,易云卿还不放手,冬阳不敢动了,怕动作太过反惹得丫环们注意。
易云卿心中暗笑。的确是老夫夫了,可对冬阳于两人亲昵的举动还爱不好意思这事也觉蛮有趣的,所以每次他都忍不住表示亲昵些,就爱逗弄的冬阳不好意思。八棵桃树的长势都已经把整个院子都占了,早先造好的假山小石什么的都已经淹没在枝繁叶茂的树枝中。“这桃树恐怕还得长,等这次桃子成熟摘了,待到秋冬季要把这院子的格局改上一改。”说到这里,易云卿捏捏冬阳手:“好在冬阳当初栽种的时候让桃树之间离的够远,若不然恐怕改的还不只格局,连桃树都要移种了。”
冬阳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被夸了,可他当初种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只是因为只能那么种,不然,总不能为了把桃树种一块,把假山小石亭子什么的给推平吧。
“看这样子桃子要什么时候能熟?”易云卿不是不知道吃桃子的季节,可他有预感觉着他们家的桃子肯定不一样。
冬阳想了想:“应该在六月初。”六月初别家桃子已经不知摘了多久,只有他们家种的,恐怕才刚刚成熟。冬阳也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听仆役们一说,他们家种的方法与别家人种的方法不一样,的确,谁家桃树是五六年不让其结果的?谁家桃树又是像他们家这样精心养护的?为了给桃树施肥,冬阳还把家里补品的残渣沤熟了给桃树增加养份,好在桃树也争气,一口气长的比别家十几年的桃树还要来得硕大,结的果子也比别家不同。
易云卿点头,让钱管家多派两个忠心的仆役守在院子,别让不懂事的破坏,也要防着野鸟。等了二十来天,桃子逐渐成熟,这天上午,冬阳挑了二十只摘了亲自送去老夫人院子。
刚好大老爷他们都在,一听是冬阳院子里的熟桃都来了兴趣。老夫人特意挑了个拿在手上,瞧着笑道:“这桃子可真是育养的好,比我拳头要大上一半不止,皮薄瞧着果肉白静,看着都欢喜。”说着还把桃子凑近鼻子下闻了闻,诧异道:“老大媳妇你闻闻,这果子是不是还股子清香?”
余氏依言闻了闻,也是道:“可不是么,还真有区别于别家果子的清香味。”
老太爷笑了:“你们两个真是,拿个桃子都夸来夸去的。我看呀,不管是皮薄还是肉白或有股子清香,总之千好万好不如吃着好。”
大老爷也是认同,笑着让丫环拿刀切了。一个桃子分成八瓣,丫环手巧瓣瓣均匀,取走桃核再用瓷盘子像散开的花瓣样装盘,备好精致小叉一一分到四老面前,连冬阳旁边的小几上也放了个。
老太爷先尝了,尔后连吃了两三块,老夫人瞧着便知味道不差,果真。吃进嘴里脆甜多汁,回味甘甜爽口,比什么贡桃要好吃不知多少。
余氏也喜欢,接连张口不知不觉就把整个硕大的桃子给吃完了,要按她平时的食量根本吃不完。
冬阳瞧四老都喜欢心里也高兴,陪着吃了个说些闲话,再回院子摘下百来个熟桃。每棵桃树结成熟果大概百来多点,八棵也就九百冒头一点。
两守桃树的园丁守桃子都守出感情了,一摘就是百来个还尽挑好的摘,让两园丁心里空的慌。不过一听冬阳说是送往宫中,立时啥情绪都没了。
易云卿抽空从户部回府,看摘了三箩筐的桃子,问蹲在那数桃的冬阳:“如何?这批熟桃能凑齐一百个么?”
冬阳点头:“能,应该还能多点。”
随待机灵,就着新摘的鲜桃洗了个双手递来。易云卿接了,就着手啃了口,甜脆多汁的口感超出他的预料之外。“爷爷他们可喜欢?”
一百个熟桃凑齐,冬阳起了身,笑了笑回:“老太爷很是喜欢,老夫人都不知不觉吃了大半个。”
“喜欢就好,不过鲜桃这物不能多吃,特别是老人,易上火还不易消化,让丫环们注意些可别让四老贪嘴多吃。”说是让四老别多吃,易云卿自己却是意犹未尽吃完手上的又从箩筐里挑了个最大的让丫环洗了,拿在手上啃。
冬阳拿他没辙,只得让丫环又摘了个来补上那被易云卿拿走的空缺。
易云卿啃桃子啃的津津有味,瞧着冬阳用揉软的干草把桃子一个个盖上,底部也用干草垫了底,就是怕伤了熟桃或压坏了。待冬阳把箩筐都拾弄好,易云卿手上那个桃子也吃的差不多了,眼瞅着他丢了桃核要再瞄个目标。
冬阳横他眼:“吃两个够了,再吃要胃胀了。”
易云卿悻悻收回伸向目标的手。
“去泡杯消食的山楂茶来。”冬阳让丫环泡来山楂茶,盯着易云卿喝了大半杯这才让其带三箩筐鲜桃送去宫中。
太监总管一听说易云卿亲自送来三箩筐鲜桃入宫,没敢拖延立马让人洗了三个送到御书房。
此时朱礼正在看折了。
“易卿送来三筐鲜桃?说是产自他自家院子?”朱礼觉着有趣了,历来只有他送大臣们东西的份,没想今儿到收了回礼。还送的不是什么美人,却是三筐鲜桃?他是该说他这爱卿大方还是小气?“拿上来。”三个大皮薄又卖相不错的鲜桃送上来,朱礼也不让宫婢们动刀切,挑了个拿在手上就啃。啃完一口,朱礼觉着他这爱卿太小气了,怎么就送一百个呢?啃完两口,朱礼觉着这一百个都不够他几天吃的,啃完三口,朱礼一边啃一边问:“易大人呢?去个把人把他给我追回来。”说完又继续啃,拳头大的桃子不废吹灰之力的吃进肚子,尔后伸手拿第二个。
待到易云卿被人追回来,朱礼已经开始吃第三个了。在易云卿进门前,朱礼让宫婢们又拿了三个桃子跟点心茶水摆到一起。尔后等易云卿一进门,特意赐座。
朱礼仍旧拿着桃子在手上啃。“爱卿呀,也就你明白朕的心意,往年朕得了好东西都不忘赏你们好些,可你们也就磕头说两个谢字,却连点实际回礼都没见着。也就爱卿还记得朕,自家种的桃子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可重就重在这份心意。”
易云卿被朱礼影响,看其啃桃子啃的那么欢快,手不即伸向旁边小几上的鲜桃。说实在话,刚才在家吃那么两个他还真觉不够味。
朱礼闷笑在心,表面却是佯装无意道:“不过爱卿呀,就这么一百个你不觉的少了点?再送三百个来吧。”
易云卿啃桃子的动作一滞,心里郁闷知晓自己是进行朱礼的陷阱里了。桃子已经吃进嘴里,他不可能再吐出来。“……皇上,微臣最多再送一百个进宫。”
朱礼摸摸下巴:“一百个太少了,爱卿也知道朕有太后那要孝敬,还有皇后那,还有四妃,爱卿你总不能让朕亏待哪一个吧?”
易云卿张嘴吃桃。
朱礼干咳声:“怎么也要再加一百个。”
“五十个。”易云卿继续吃桃。
朱礼沉吟:“……成。”
只是吃一个桃,却要再亏进一百五十个桃,易云卿觉着他亏大发了。
易云卿觉的亏大发了,皇帝朱礼却仍觉着这一百五十个桃不够他吃。“……挑二十个送去太后那,皇后十个,四妃五个,其余的给朕数好数收到冰库收好,等朕慢慢吃。”
朱礼的算盘打的极好,可太后吃了也是喜欢,一听只有二十个立马坐不住了。在皇后的搀扶下慢悠悠来了御书房,笑眯眯说:“皇帝今儿送来的鲜桃哀家跟皇后都吃着好,所以哀家厚着脸皮来跟皇帝再要几十个。不知道皇帝方不方便给?”
皇帝朱礼能说不给么?当然不能。所以,眼瞅着能吃十几天的桃子立时缩水好几天。送走太后,皇帝朱礼想,他能不能假传太后旨意再跟易卿要五十个来?
宰相男妻 73易谦归来
鲜桃再好吃可数量有限,除送去宫中的,其余的易云卿让人摘了包好送到几个相熟的贵勋家。不相熟的贵勋上门求要,一律备上厚礼送走,虽然此举是得罪了些人,可京中贵勋那么多,怎么能都交好呢?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又是两年。这日天才刚亮,府门前来了三匹壮马,守门的一看是三个陌生青年,狐疑上前:“请问三位公子是?”
打头的少年公子一身青衫,墨发随意束起,眉眼俊朗神态沉稳,听了门房的话皱了皱眉。
旁边年龄若大的青年戏谑笑问:“你是新当值门房的吧?”看头笑开:“你个糊涂虫!这是小少爷,还不开府门迎接?”
小少爷?才当值三个月门房的仆役傻了眼。
另一小解回来的门房却是认得的,忙欢喜上前见礼:“恭迎小少爷回府。”
易谦两年游学归来,经过外边的日晒雨淋已然退去三分稚嫩增添两分成熟。挺直腰身从正门入,先到自己院子梳洗尔后才后四老请安。
老夫人当然欢喜,余氏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老太爷跟大老爷虽然不表于面,可欢喜之情也是显而易见的。
“小爹爹。”
冬阳这两年也担心的紧,如今终于见人安全回来了悬着的心也算是落回肚子里。“嗯,回来就好。”
游学两年的小少爷回府,易宅着实热闹好几天。易谦也连着忙了几天,要出门拜访离京前交好的朋友,还要给家里交好的几家长辈请安,当然也有得了消息特意上前关心拉交情的也要应酬一番,在此之中庶三房庶四房也上门关心了几次,可明着是关心说什么瘦了吃苦,暗地里不还是想拉些交情?最可笑的是李易氏的儿子辈,既然要拉着他上花楼说是给其接风。易谦想也没想,严厉拒绝了。李易氏同大老爷们同辈,她的儿子易谦见了面还要叫声表舅舅的,有见表舅舅拉外甥侄子上花楼接风的吗?传出去恐怕能臭出两条街去。
这事不知怎么的就被老夫人知道了,当下叫了李易氏来喝斥了好一阵子。
李易氏一个劲讨好堆笑,不敢再惑恼老夫人。要知道虽然易云卿在朝堂上没有帮助李家,可就算如此李家有这门亲戚也是让人高看不少,进而她在婆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不管其余几房闹腾的多利害,她管家的权力却始终没变过。
老夫人也知这些世家内宅的关系,只要李家李易氏没闹得过火,老夫人老太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是亲戚,完全断绝关系不管恐怕还会落的言官参上一本。“表舅舅带外甥侄子上花楼,传出去还要不要脸?”
李易氏陪笑:“娘,孩子也是一时高兴忘了形,女儿已经教训过他了。”
“以后没我的准许,不准他带谦儿出去。”
李易氏一噎,陪笑着咽下这口气,改了口风道:“不过娘,谦儿也看着不少了,这亲事也该相看相看了。女儿常去各家内宅夫人窜门,千金小姐见了不少,要说人选,女儿或许真能给些主意。”
老夫人拨弄串珠的手停顿一秒,李易氏以为有戏,可不想老夫人却是直接打断她的美梦。“谦儿的婚事有他爹作主,再不记还有他爷,他奶帮着相看,我呀,就等着喝这杯曾孙媳妇茶就是。”
李易氏急了,要知道她可是在某些权贵家夫人面前打了包票的,易云卿的亲事结不成,可易谦的婚事也有好些人盯着呢。“娘,”
老夫人抬手,掀了掀眼皮看她:“成了。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心里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劝你死了这条心。”
“娘,看您说的就好像女儿居心叵测一样,女儿只是说跟一些内宅夫人小姐相熟,或许可以出些主意打听些人选。这最终定下是谁,不还是要大哥嫂子他们同意吗?”
“不用了。你嫂子如今有三品淑人的诰命,自会有愿意的夫人与她相谈,你就不用废这份心了。”余氏在易云卿年前升为从二品时被皇上封了三品淑人的诰命,原本应该是四品的,可冬阳是男妻身份,历来没有封诰命的惯例所以皇上折中就累在了余氏身上。这份荣耀当初可是羡杀了不少人,其中之最就是李易氏。
“娘~”李易氏不死心还想纠缠。
老夫人直接以不舒服为由,撵了其出去。
李易氏咬咬牙去找如今身份不同往日的余氏,可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却也被对方拐弯抹角的挡了回来。总之,她想插手易谦的婚事,那是免谈!气的这脾性本就不好的李易氏甩袖而去。
余氏也不再意其甩袖,沉思了老久还是找老夫人商量了一下。两老商量好了再找老太爷通个气,尔后余氏才叫来冬阳把她们商量好的意思说了。
“成亲?”易谦怔了怔,说实在话,这两年游学他从没想过成亲的事,回来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小爹爹,我还小暂时还没打算成亲。”
冬阳笑下:“没说成亲,只是说若有满意的就先定下,成亲的事等明年末再说也不迟。”冬阳的眉眼还是如以前那船温和,不,或许该说这份温和也随着他的年龄增长而逐渐加深。因为调养得宜而不见皱纹的皮肤仍旧□光滑,眉目舒朗间有着成年男人的稳健,而在这份稳健中有让人不易察觉的风情,这份风情不察觉还好,但一察觉便会被不知不觉的吸引。易云卿就是被这份风情吸引,几年来不仅感情没淡,反而越发显得浓重粘人粘的比前几年还要紧。
这不,才回府连安都没请,奔了来第一眼就向着冬阳去了。“冬阳。”
易谦暗自白眼,一旁自顾行了礼。
冬阳这几年被易云卿的厚脸皮给煅炼不少,不然,顾着晚辈在瞧着这一声‘冬阳’就能让他红了耳朵。“回来了?我去拿衣服你换了。”
“不忙。”易云卿让冬阳坐旁边问易谦:“今日功课温习的如何?”
易谦恭敬回:“还好。有不懂的我问了夫子,夫子详细讲解了。”
“嗯。不懂就是不懂,切莫不懂装懂,否则最终还是害自己。”
“是,儿子知道了。”
易云卿对易谦的表现表示满意,指了椅子:“坐。”等易谦坐下,才问旁边冬阳:“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连丫环都要支开?”
冬阳看易谦眼。
易谦回:“在说我的亲事。”
“亲事?”
冬阳接口把老夫人她们商量的结果说了。
“你自己的意思呢?”想了想,易云卿还是问易谦自己。
“成亲的事还尚早。儿子今年才十六岁,明年也就十七岁,儿子也想待明年春考了举人功名再谈定亲的事也不迟。”有了举人功名,再谈亲事也会选择多些。
“嗯,想法是好的。”易云卿也觉着这样好,点头说:“既然想考了举人功名再谈亲事,那如今离明年春科考也只半年了,莫再分心好生温习功课。不然,明年春若考不到举人功名,你这说词可就托大了。”
“儿子不会负爹爹所望。”游学两年,他可不只是看风土人情。若连考个举人功名的能力都没有,身为最为年轻二品官员的儿子那脸可丢大了。
“但愿如此。”
不说易谦回去如何温习功课,这厢进了内室换衣服,冬阳抱怨说:“你干什么给谦儿压力?游学两年正经功课都落下不少,这只半年温习时间够吗?”
“没有压力,人哪能愤起?当年我的压力不知比他重多少,如今不还是在朝为官?”换下复杂的装扮穿着轻薄透气的家居服,易云卿立时感觉轻松不少。
话虽这么说,可冬阳仍有点不放心。
易云卿笑下,把人拉到怀里让其坐了。“谦儿已经大到可以娶媳妇了,你呀,以后就少操些心吧,可不能再把他当作小孩。”
“…再大,那还是要叫我‘小爹爹’。”在父母心中,孩子再大那始终是他们的孩子,不能因为孩子大了就不操心不担心了。反而会操心更多,因为随着孩子长大,他们的世界认知也逐渐复杂了。
“……孩子大了总会有他的想法。”易云卿心里犯酸,他发现易谦一回来冬阳的视线就被分出去一半了。“有那闲事操心那空事,不如操心操心我。”
冬阳瞪他:“我在说正事。”
“我也在说正事。”易云卿紧了手臂反驳的理直气壮。“你瞧,我一回来你都没叫我一声,没问我今天辛不辛苦,也没问我肚子饿不饿。”
冬阳结舌,难道他平日有问吗?没有吧?
易云卿今日掘上了,非缠着冬阳让其顺着他不可。
冬阳被烦的没办法,用门外守门的丫环绝对听不到的声音叫了声‘云卿’,尔后还没辙的问了些小事,问到最后‘饿么?’
易云卿狭促眨眼:“肚子不饿,可是它饿。”顶了顶腰,让坐在上面的冬阳感觉其逐渐加深的温度。
冬阳的脸立时飞上坨红。
易云卿手脚利索把人推倒扒光开吃。
门外丫环瞧了屋里动静,红着脸把门窗关严实了,尔后尽职守在门外等屋里的主子折腾完。
屋内,易云卿一口气把冬阳翻来覆去的吃了两回才心满意足把人抱在怀里享受事后余温。“冬阳。”
慵懒躺在那的冬阳动动被他握住的手指,算是回应。
邪欲满足了就想着口腹之欲,易云卿说:“晚上我想吃你做的肉锅子。”
“……上火…”
“没关系,就我们俩吃。四老他们吃的让厨子们做别的。”四老现在吃火锅子是怕上火,那是因为年纪大了,而他们还年轻不再乎这点虚火。
“…好…”好在冬阳的身体在这几年中已经调养好了,不然别说在如此激烈的两扬□后还爬起来做肉锅子,就以前的身体那是能起身就不错了。
晚上冬阳依言做了肉锅子,四老那虽然不能吃但他也做了两个清淡点的菜送过去。易谦想过来蹭顿饭,结果被易云卿那利刃似的眼刀子给瞪了回去。
易谦满脸抽搐的出了院子,对他爹那越发霸道的占有欲极度无语。
宰相男妻 74不需要看的番外
冬阳是个十里八乡都夸赞的好孩子,老实、诚承、良善、又有责任心,几岁没了娘就跟爹爹相依为命。还是半大的孩子就跟他爹爹上山打猎,连大人都觉的辛苦可还是半大孩子的冬阳却从没哭过也没闹过,简直老实乖顺到让人心疼。
老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个闻名十八里的老猎户就这么去了,留下个十二岁的独子。虽说卫家还有长辈,可那些长辈,唉,不说也罢。
失去唯一的至亲冬阳也着实沉痛了阵子,可是他记得爹爹的教诲,男人要坚强。所以他把沉痛压在心里,他要做个爹爹眼中有担当的孩子。所以,他不计较大伯住进他家中,也不计较大伯收了他打猎的银钱,被大伯占些银钱的便宜那又如何?他不缺银钱花。
他的世界是单纯的是憨厚的,他以为他不计较大伯占的这些便宜,大伯就会投桃报李,在他成年后主持给他娶房贤惠淑德的女子,两夫妻举案齐眉做对像爹爹娘亲那样恩爱的夫妻,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等儿子长大他会教他打猎,女儿则让发妻教她女红绣活,他不要多大的富贵也不要多大的体面也不要像城东员外那样妻妾成群,只要发妻闲德儿女顺利,他便知足了。
这是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是普通老百姓的幸福,但凡有点本事会赚银钱的男人都能实现,可冬阳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幸福在他身上就这么难?
他从没听过爹爹给他定过亲事,更没有什么指腹为婚,就算有这么回事,可他是男人呀,难道让他嫁人为妻?大今朝虽有男妻案例,可那是活不下去的人家。
当从亲大伯亲族老嘴中听到这消息时,冬阳几乎以为他是在幻听,他不敢相信他对之几出的亲大伯既然让他嫁去什么平阳易家当男妻!而且好似这是门人人都羡艳的好亲事。
他不要当男妻,也不要什么富贵日子,他有手有脚,想过什么日子可以自己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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