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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盼守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酱
既然方谨言睡了,关静萱觉得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念出声了,于是静静地翻看了起来。
方谨言打了个哈欠醒过来的时候,关静萱依旧看书看的很认真。见状,方谨言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轻轻地掐了自己的腿一把,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阿萱?你不会……看书看到现在吧?”方谨言更愿意相信,关静萱是觉得他快醒过来了,所以故意摆了个看书的姿势,想要骗一骗他。他承认,他被吓到了。
似乎是没有听到方谨言的心声,关静萱点头‘嗯’了一声,还说了一句颇打击方谨言的话,“其实这书,不难懂啊。”
闻言,方谨言笑了笑,“为夫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不大难。”但事实证明,他的理解,和书中之意,那是相去甚远的。





夫人盼守寡 第一百六十二章 鼓励
第一百六十二章 鼓励
第一回夫子问他的时候,方谨言还是挺有自信的,毕竟字就是那些个字,他认得字,怎么会不知道意思呢?但他说一句,夫子的眉头就蹙紧一分,最后开始频频摇头之后……
方谨言现在真是人如其名,十分‘谨言’了。基本上是看夫子的表情,夫子的眉头只要一皱,他就不再往下说,只装作不知,‘虚心’和夫子求教就是。
见方谨言一边说话,一边苦笑摇头,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关静萱有些不舒服。她的夫君,怎么能任由旁人欺负?
“什么叫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不难?是那位夫子,解说的时候说的很复杂吗?”关静萱是听说过的,一些个夫子为了展现自己的才华,在和学生讲解说明的时候引经据典,把本来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如果学生也是满腹经纶的话,那么夫子这样的做法,自然更容易引来学生的尊敬,但对方谨言这样的情况来说,恐怕只会让他头疼。恐怕刚开始只会觉得不懂一些,经过夫子讲解过后,慢慢就会觉得他什么都不懂了。
即便方谨言不懂的东西确实是很多的,但是如果一开始就这样打击他,而不是循序渐进的话,只怕读书于方谨言来说,只会是负担,越来越重的负担。
方谨言被关静萱问得一愣,而后摇了摇头,“倒也不算是。”只是夫子解说的时候,方谨言虽然是听懂了的,但是要让他用和夫子用一样的话来解说有些难度罢了。方谨言想,这就是他和夫子的差距,所以夫子就是夫子。
“夫君你来看这一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见方谨言回答的有些支支吾吾,关静萱决定耳听为实。
方谨言接过书,看了一眼,缓缓地说了出来,他一边说,关静萱一边点头,“这句话的意思,夫君你理解的没错啊!”虽然有些地方有些词不达意,总体是没错的。
关静萱本来是想给方谨言一些信心的,但方谨言耸肩摇头,“这个啊,是夫子说过的,我大概记了一下。只怕没有夫子当时解释的好。夫子当时还说了……”方谨言揉了揉额头,颇有些苦恼地说,“想不起来了。”
又问了几句,方谨言倒是都能回答得上,只是说出来的话多少有些坑坑巴巴,因为方谨言似乎是想用夫子当时和他解说时候的用语,只是他听着虽然不大难,却没办法完全记下,所以说话的时候完全不是他惯常说话的方式,他说的累,关静萱听起来也很有些累。
“这么些天了,夫君你和夫子已经学到哪里了?”
关静萱问起这个,方谨言有些不好意思,翻了几页之后,指了指某处,“就是这里,夫子还让我先看看后头的,明天我先回答,然后夫子再解答。”
关静萱一看,顿时乐了,这不就是……方谨言刚才反复念的地方吗?
“夫君你刚才也念过不止一遍,能想到这些话的大概意思吗?”
方谨言点了点头,“想自然是能想到的,只是……不知道对不对。”而后方谨言很快摇头叹气,“应该是不对的。”这么多日子下来,他几乎就没有对过。这才是最打击人的。
“嗯……我好像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不然我说说,夫君你听一听?看看和你想到的一样还是不一样。”其实关静萱不是想到的,她是真的知道。毕竟她有一经过了科举考验的爹,还有经历过科举考验的未婚夫,唯一的大哥也正经历着会试。对,本来她在方府的时候还惦记着的,在大哥进‘单间’之前,要去关府鼓励鼓励他的,没想到,这些日子都在山庄之中,是想去也去不了。不过若事情依旧按照前世的时候发展的话,大哥是能中进士的,只是名次不是很好就是了。
想到这里,关静萱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浅显的说法和方谨言说了一下她刚才点出的那段话的意思,然后等着看方谨言的反应。
方谨言表情颇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阿萱,要都像你理解的这般简单,那科举岂不是人人都能考了?”方谨言的言下之意,关静萱解答地太简单,所以并不正确。
关静萱也不与他争辩,反正明天他就能知道她是对还是错了。不知道他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见方谨言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书,关静萱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夫君,就算你不是满腹经纶,也没关系的。”绣花枕头,它也至少好看啊。
已经被夫子打击习惯了的方谨言,在看到夫子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他又要被夫子‘皱眉杀’了。这么一想,他昨天挑灯夜读绞尽脑汁想出的那些对于书句的解读,全都‘嗖’地一声,从他脑中飞速溜走。
夫子问话的时候,方谨言的第一反应,是把关静萱昨天说的那些说了出来,反正都是被夫子教育,用阿萱的说法被说的话,到时候他能把夫子的答案转述给阿萱听,让她明白一下,这些书可不是这么好读懂的。
当天,庆丰帝听了夫子的禀告。
“什么?他有些开窍了?”
“正是……比前几天好太多了,虽然说的十分直白,但是意思都表达的很清楚。”
“那就好,还算孺子可教。”
这一天,方谨言下学时候的脚步没有前几日那般轻快,因为夫子变相的夸奖,虽然他能看得出夫子似乎挺高兴的,但只有他知道,那些个隐晦的夸奖,其实都是给关静萱的。连媳妇都比不过,方谨言觉得很是郁闷。
方谨言倒不是没有心不在焉的时候的,但是和她在一块儿的时候,方谨言的注意力向来都是在她身上的,但今天他的目光虽然依旧是驻留在她身上的,神却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夫君?夫君?”叫了几声他都没应,关静萱眯了眯眼,顺手就掐了他耳朵一记。
方谨言被掐得一回神,捂住了耳朵很无辜:“阿萱,你干嘛掐我?”
“你还好意思问我?饭菜都凉了且不说,你这是在喂桌子喝汤还是在给袖子喝汤?”
关静萱这么一说,方谨言低头看了看,关静萱已经用完了饭,他碗里还剩大半碗饭,他们夫妻一年多,这用膳的速度基本已经同步,大多数时候,他还会比关静萱快一些。今天却慢了这么多。至于他的袖子和他面前的桌子上,确实淌了不少的汤水。
“抱歉。”
“今天夫子又说你了?”
“倒是没说。”
“我昨天说的对吧?”关静萱笑着问。
“嗯。”方谨言回答地有些无力。
“我是骗你的。”
“嗯?骗我?阿萱你骗我什么了?”
“我之所以会知道书中那些话的意思,其实是听我爹和我大哥他们说的,原来我爹给我大哥讲的时候,我都在一旁凑热闹的。有些东西,听多了,自然就会了。夫君你以后也是一样,听夫子说的多了,最开始或许不明白也记不住,但是听的多了,自然就能融会贯通,所以,别那么沮丧。如你所说,要是科举真的那么容易的话,那我大哥,恐怕早就是状元郎了。”
听关静萱提起关静远,方谨言愣了一下,“说起大舅爷,他最近是不是……”
“嗯,按时间来说,大哥他应该已经入闱了。明天第一场就该结束了。不过还有两场,有的他累的。”
方谨言原来并不觉得读书人有什么厉害的,只觉得关静远他们无非也就是能读的下书,如果科举的那些个四书五经的,能和话本子一样有意思,那他也是能看得下的,最近这段时间跟着夫子读书,方谨言倒体会到了一些读书人的艰难了。
他不懂,倒是有夫子可以问的,大舅爷不懂,既可以问岳父,也可以问学堂的夫子,那些寒门学子,家中没有做官的长辈,又上不起好的学堂,能考过科举,真是十分不易。




夫人盼守寡 第一百六十三章 长痛不如短痛
第一百六十三章 长痛不如短痛
接下来的日子,方谨言的读书进程,就如关静萱所猜测的那般,渐入佳境。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方谨言还是会参考一下知道一些的关静萱的解释,只是和夫子说的时候,他已经能自如转化成自己惯常的说话方式了。
这天,关静萱替方谨言整了一会儿衣裳,就有些愣神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方谨言低头整理腰带的时候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怎么了?怎么一副不认识为夫的模样?”
“嗯……我觉得,夫君你好像多了那么点点书卷气,像个书生的模样了。”
“书生?有见过为夫这样一把年纪了还没考过童试的书生吗?”
“有啊!夫君你不就是一个吗?夫君你别着急,等咱们嘟嘟长大了,你们父子俩一块儿去参加童试,恐怕也能成一段佳话。”
“那是佳话吗?只怕是四方城里的笑话吧!”
“笑话?到那个时候,谁敢笑你呢?”关静萱说完这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书房吧。嘟嘟也差不多该醒了,见不着我,他又该闹了。”
方谨言知道,关静萱的这番话,其实假多于真。嘟嘟越长大,就越乖巧,现在醒来就算看不到他们,也不会哭闹,他会自己给自己找些乐趣,含手指,咬手指,对着蚊帐顶端傻笑之类。但他没办法,夫子最讨厌不守时的。
“有事等我回来再说。”说完这话,方谨言就出门去了。
关静萱其实一直都在骗自己。只要庆丰帝一天不给方谨言正身份,那么他就只是方老爷的儿子,那么就算庆丰帝让夫子教方谨言读再多的书,也不过就是丰富他的学识。
可是这几天,她无意间听到了太多的东西,太多她不想听到的。
比如,山庄里头跟着庆丰帝出来的那些个侍卫、宫女,最近已经在收拾行装了。
比如,庆丰帝似乎打算开恩科。
再比如,方谨言一旦变成慕容霖,以她的出身,只怕坐不稳‘贤王妃’这个位置,就更别说其他了。
关静萱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她做过妾都不如的正妻,其实并不很看重名分。但为了嘟嘟,她得看重,因为她若不是方谨言的正妻了,那么嘟嘟……很可能就会变成庶出。庶长子,又如何比的过嫡长子呢?而且长子,若是优秀,多少都会被正妻所不容,可若是为了让嘟嘟保命,故意让他庸碌一生,那么对于嘟嘟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些个宫女长年在庆丰帝和郑皇后身边伺候,说她们一点儿都不懂那两人的心思,那关静萱是绝对不会信的。她们既然有此一说,那么有很大可能,方谨言以后不会是她一个人的了,只是或早或晚的区别。
余生,要让她看着方谨言左拥右抱而强颜欢笑吗?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强颜欢笑的资格。关静萱看了眼嘟嘟,她离不开方谨言,又何尝能离开嘟嘟呢?
方谨言回来的时候,关静萱依旧愣愣地看着嘟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被方谨言拍了肩膀,关静萱都还茫然了好一会儿,看到方谨言之后,她甚至说,“今天夫子提早下学了吗?”
方谨言摇了摇头,“阿萱,你到底怎么了?想什么想了这么久,这么入神?”
“夫君,我们不去京城好不好?你还做方少爷,我还做方少夫人,就这么简单地过一生。”
“去京城?谁和你说的?什么时候的事?”
“那些宫女说的,她们边收拾东西的时候边说的,我不小心听到的。”
其实方谨言也听夫子说了一些,夫子说,他很快就不能继续教他了。但因为庆丰帝召见他的时候没有提起,方谨言就一直装作不知道。如果可以,方谨言其实也不想去京城。但是去还是留,从来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关静萱其实也是很明白这点的。所以她也只是说说,并不指望方谨言能够答应。读书大约真的能明理,方谨言已经很久没说没把握、做不到的话了,即便他知道如果他这般说,她会高兴。他现在也几乎不说了。
方谨言不说,那就只能由她来说了。
“我知道,去还是不去,我们说了不算。”摸了摸嘟嘟的小手,关静萱转开了本来和方谨言对视的目光,有些话,对着他,她说不出口。
“夫君,如果圣上真的让我们跟去京城,你自己先去好不好?嘟嘟还小,我怕他经不起舟车劳顿,嘟嘟离不开我,我就,先在这里陪着他,等他,等他大一点……”
“等他大一点,你就会带他来京城找我吗?”
“肯定会啊,你是我夫君,是他的爹爹。我们不去找你,还能怎么办呢?”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关静萱突然就泪盈于眶,却依旧低着头,“……只要到时候,你还记得我们母子。”怕只怕,红颜未老恩先断。
“关静萱!我让你看着我,看着我和我说,你选择了和我们的儿子待在一块,你们母子在一起,只把我排除在外。”
关静萱不肯抬头,不想被他看到她的泪。
但方谨言看到了,看到那一滴一滴落在她手面上的泪水。他握住了她的肩膀,迫她转身朝向他。
“阿萱,抬起头,看着我。”
关静萱一个仰头的动作,泪水很快顺着她的脸庞流下,嘴边顿时都是苦涩的味道。
“你想让我一个人离开?嗯?”
“我不是说了吗?只是暂时的。嘟嘟年纪小……”
“别拿嘟嘟说事,他年纪小,我们路上可以走的慢一点。你还听说了别的事,是不是?”
关静萱闭口不答,只默默哭泣。方谨言渐渐松开了捏住她肩膀的手,干笑了几声,“真是可笑,我是方谨言的时候,你没嫌弃我,我身份变高了,你就不想要我了,是吗?”
关静萱想说,她是想要的,只是未必要的起。强要那些要不起的,这样的人,大多没有好下场。
“好,很好!关静萱你好样的。”
方谨言起身,大踏步离去,关静萱颓然软了身子,她以为,这应该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在该放手的时候放手,而不是紧紧拉着,等到他使劲地无情地推开她的手。如果以后是长痛,那么现在大约可以归结于短痛,不是那么说的吗?长痛不如短痛。
“嘟嘟,你爹爹他,生气了呢!”但他或许很快就不会再生气,因为再过几年,他或许就会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他身边,不会缺美人。会有比她更美,更年轻的女子陪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或许,也为他争风吃醋。然后渐渐的,她于他来说,也许不过就淡化成一个不识好歹的糟糠。
关静萱一直觉得,哭泣是一件特别没用的事情,因为它除了凸显一个人的软弱,实在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她现在,就是想要哭一场,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做一个坚强的娘亲,陪着嘟嘟长大。
“你哭够了没有?好像被不要的那个人是我吧?我都没哭,你却哭得这样厉害,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方谨言的声音,听着又无奈又委屈。关静萱突然就哭不出来了。
“你不是……走了吗?”关静萱的声音哭腔浓重。
“你这么随便地,说不要我就不要我,还不许我有点儿脾气吗?”方谨言说着,去旁边铜盆里拧了一块帕子,然后抬起了关静萱的脸,看了半响后,一边给她擦脸,一边略有些嫌弃地说,“眼睛红的像只兔子。这么丑,除了我,还有谁能要你?”
关静萱一扁嘴,他立马又改口道,“不丑不丑,你是最漂亮的兔子。但是……你就不能再温驯一点儿吗?这动不动就咬人,我也是会难过的。”




夫人盼守寡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做标记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做标记
关静萱何尝不知道方谨言会难受,因为她也难受得不得了。她这样的做法,在方谨言对她无情之前,先把方谨言从她身边推离的做法,其实是一种她保护自己的很自私的做法。
这样做的话,以后有人谈起她的时候,不会说,那是慕容霖抛弃不要的糟糠,因为是她先不要慕容霖的,当然,恐怕很多人会说她识相,但也会有更多的人说,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但最大的可能,她也许会被从慕容霖的人生经历中抹去,方谨言回归了慕容霖的身份之后,会有属于他的原配妻子,嫡出的长子、长女,一段在外人看来十分完整、完美的人生。而她,恐怕就如她最先嫁给方谨言那时候的打算一般,留在方家为英年早逝的方谨言守寡,带大她和方谨言唯一的儿子,守在这四方城中的小小方府,孤独地度过余生。
这真是她要的吗?关静萱扪心自问。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听闻方谨言左拥右抱?
想到这里,关静萱用哭得红肿的眼睛仔细看了眼方谨言,他便是只凭容貌,招蜂引蝶也不在话下,如果再加上那样的身份,美人环绕,温香软玉……不要太容易。
“阿萱!”
大约一盏茶时间过去,关静萱松开了牙齿,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方谨言的血,牙齿因为要控制力道,也有些酸痛。
方谨言捂住脖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关静萱淡然地用茶壶里头的茶水漱口,然后拧帕子擦脸。
关静萱再转过身的时候,方谨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因为脖子上的伤处被牵动,在那儿‘嘶’了半天。
“阿萱,你干嘛咬我?”平日里关静萱倒不是没咬过他,但都是轻轻的,那也算是闺房之乐,但今天……他刚才看过捂住脖子的手了,都咬出血了。
“做标记啊!”关静萱十分轻巧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标……标记?”方谨言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对啊,标记!证明你是我的夫君!要上你,得先对对牙口。”
“诶?”方谨言愣了一下,似乎是想明白了关静萱话中的意思,双颊微微泛红,“就,就算做标记,也不用下嘴这么重啊!”
“我已经口下留情了。”见方谨言瞪大了眼睛,似乎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关静萱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妖异,“本来,我是想咬在你脸上的,不过……”关静萱轻轻抬起方谨言的下巴,在他的喊痛‘嘶’声后道,“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你这张脸。”
方谨言:“……”原来只是舍不得他的脸?不是舍不得他这个人?
方谨言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转开了头。他生气了,这回是真的。
“抱歉。”关静萱突然道。
方谨言依旧偏着头,冷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来道歉,晚了。
“我的夫君,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对不对?”
方谨言:“……”嗯哼,拍马屁也没用,先在马腿上拍两下吧。
“你当初娶我的时候,答应过我的,只娶我一个的,说话算话的吧?”
“……所以,你是听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了?”一会儿不要他,一会儿又给他一口狠的,这特么是哪个长舌的害他,以后有机会,他一定得讨回这笔血债!
“嗯。有人说,我不配贤王妃这个位置。”
“贤王妃?你这是要抛弃我们父子俩,改嫁高门?你舍得为夫这张脸?”
关静萱被方谨言说得一愣,而后失笑。
“夫君,得牢记啊,糟糠之妻不可弃,不然……”关静萱轻轻戳了戳方谨言脖子上的伤处,“会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发生哦!”
“嗯~与君共勉。”
会试基本到了尾声,庆丰帝便盘算着回京的事了,这会儿往京城走,才能赶上殿试。不然殿试的时候他不在场,那才闹大笑话了。
这回出京来此,庆丰帝本来也是为了见一见忠王和忠王世子的,现在……忠王缠绵病榻,身体看着似乎比他还更不中用,忠王世子……庆丰帝已经不想去探究,这忠王世子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因为没必要了。
“收拾一下,后日随朕进京。”
这个消息,方谨言听说了不止一次,所以并不意外。犹豫了一下,方谨言还是问道,“那阿萱和嘟嘟……”
本来想叱责方谨言别一副离不开媳妇的窝囊模样,但庆丰帝忍住了,动怒对他自己的身体不好,类似这样的话,也伤他和方谨言之间的感情。
“他们母子,随后和皇后一起走,你和朕先走一步。”
方谨言还没开口,庆丰帝已经说,“皇后身体不好,不能赶路,嘟嘟年纪还小,也不该赶路。”这其实算是解释了,为什么他们要分开走的原因了。但是方谨言有些不解,其实他觉得,庆丰帝的身体也不大好的样子,但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
“至于朕,要赶回去主持殿试。”
庆丰帝说完他想说的话之后,就挥了挥手,让方谨言跪安了。
方谨言回屋之后,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伤口还疼?”
自从被关静萱咬了一口之后,方谨言就多了个习惯性动作,捂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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