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衲不懂爱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真的是只有亲生父母才能看出来的神奇事件啊!
“爹,爹爹,我是你爹爹知道吗……”周颐边小心的捧着宝墩儿,边忍不住出声逗他。
“嘎嘎。”
“爹爹……”
“嘎嘎……”
“哎呀,我宝贝儿的声音真好听,像小黄鹂一样,是吧。”周颐一脸真诚的满足。李应茹在一边听得都快要笑出声了,就宝墩儿这样,一笑就像鸭子似的,还小黄鹂呢!也亏得相公怎么说的出口,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没这么闭着眼夸的吧?但看相公
的样子,好像又不是昧着良心在夸宝墩儿,他好像……真是这么觉得的?
“粥是热的吗”李应茹见他们父子俩这样,捂着嘴巴轻笑一声,这才放心的带着丫鬟真正回院子,边走还边问。
青儿忙答:“嗯,一直温着,少爷什么吃都可以。”
“那去准备好,端上桌,备好洗澡水。”李应茹吩咐。
“好的,小姐,这些你都嘱咐好多次了,被子也换了,少爷的衣物您也一早就准备好了……”青儿还要说下去,被李应茹轻喝一声:“快闭嘴。”
青儿与其他几个大丫鬟对看一眼,偷笑着应了一声是。
李应茹回到院子,将这一切都准备好后,周颐才捧着宝墩儿到了屋子,不知道他俩在聊什么,宝墩儿啊哦个不停。
李应茹接过孩子,“相公,你饿吗?桌子上有备好的宵夜,你吃一点儿吧。”
周颐深深的看着李应茹,喟叹一声“你可算是愿意叫我一声相公了。”
李应茹却将眉毛一拧:“你若是身子耐打,我是准备收拾你一顿的,外面不都说我母夜叉吗,也好趁此机会坐实了这个名头。”周颐咽了咽口水:“媳妇儿,我身子很娇弱的,经不起打的,我错了,真的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再说你哪是母夜叉,哪有这么美的母夜叉呢?明明就是仙女下凡
嘛!儿子,你说是不是?”
宝墩儿睡醒了这会儿精神百倍,在李应茹怀里也一直看着周颐,见周颐又冲他说话,立刻挥了挥小手,笑着“嘎嘎”了一声。
周颐立刻一脸满足,看着李应茹道:“你看,咱们儿子也这么认为呢!”
李应茹再也绷不住了笑意了,“你问什么他都是这样,傻子,行了,快吃饭吧。”周颐确实饿了,端着粥呼噜呼噜喝了起来,李应茹在一边看得无比心疼:“慢点儿,相公,慢点儿,别吃太急了……”她又看着周颐晒成古铜色的脸,只觉心里一抽一抽的,
这可真是糟了大罪了!
一直到四更时分,李应茹帮着周颐收拾完,两人才睡下。再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周颐还没睁开眼睛,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蠕动,蠕动?周颐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了一张胖脸,宝墩儿张着小嘴,见周颐醒了,
立刻弯了眼睛,“咿呀……”,口水滴答着到了周颐脸上。
周颐却混不当回事,抹了一把脸,做起来抱住宝墩儿:“儿子,哈哈哈……”
“嘎嘎……”
李应茹推门进来,就见着周颐抱着宝墩儿大笑的样子,“相公,你醒了,是宝墩儿把你吵醒了吗?”
“宝墩儿,这是我们儿子的小名吗?”周颐忙问。
李应茹点头:“这是爹取的名字,大名要等你回来取呢,好在你还有良心,赶在宝墩儿周岁前回来了。”说到这个,周颐瞬间就像被放了气般瘪了下去,他眼巴巴的看着李应茹:“应茹,我错了,你不能原谅我吗?”周颐眨了眨眼睛,挨着他脸的宝墩儿也眨了眨眼睛,两张脸
,一黑一白,神态却出奇的相似。
李应茹不知道蠢萌这个词,但确确实实受到了会心一击,这两张脸放在一起,对着她做出这样的动作……李应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不露分毫,“只要你以后不再犯,我自然不会不原谅你,但你要记住,若再有下次,我可就要将你吊起来打了!”说着将桌上的杯子拿起来,单
手轻轻一捏,然后搓动了几下,再张开手,一个好好的杯子竟然成了粉末,细细扬扬的飞下。周颐看得瞪直了眼,嘴巴张着咽了咽口水,他知道李应茹武艺高强,但从不知道竟然高到了这个层次,这莫不是筑基了?周颐在心里摇摇脑袋,不,醒醒,这不是修仙的
世界啊!而宝墩儿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和周颐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也不知怎的,本来就没到记事的年纪,但潜意识里却有了母亲生气会很可怕的印象,以至于长大后他可以
随便跟周颐怎么撒娇,怎么皮,但只要李应茹一沉下脸,宝墩儿立刻就会变成温驯的猫。
父子俩一个蠢样,再三对着李应茹犯规,李应茹实在是忍不住了,爽利的大笑起来。
周颐吃过午饭,又和宝墩儿香亲了好一会儿,这才换好衣服进了宫。
“臣周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你出门在外这么久辛苦了。”崇正帝看着周颐的后脑勺,感叹的说一声,周颐出去这么久,防备是一回事,但除开这个之外,别说,崇正帝还挺想他的。
“是。”周颐依言抬起头,就要站起身。
“你怎么……”变成这样啦?崇正帝吃惊的看着周颐,然后忽然爆发出大笑:“啊哈哈哈哈哈……”
周颐哀怨的看着崇正帝:“皇上,您这欢迎的方式也太独特了些吧,有这么好笑么?”
哪想崇正帝却笑的浑身哆嗦,简直停不下来,最后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周颐苦巴着脸,哀怨道:“虽然皇上这么笑,让微臣觉得并不是多么欢喜,但微臣能一回来就博皇上一笑,也算是有了一点用处吧,哎……”
“哎,哎,你别用这张脸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崇正帝一看周颐那古铜的肤色,偏偏周颐又还说着这样哀怨的话,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不过当周颐给崇正帝禀报清楚这回出海,朝廷海贸队到底带回来什么以后,崇正帝便再也顾不了看周颐的笑话了,饶是他自诩为天下之主,心里忍不住巨浪翻腾,这时候
他才想起来,周颐当初在开海贸之前对他说的那番话:以天下之财兴大越百业!
这一切的一切,眼见着就要成为现实,若是真的按照周颐预计的发展下去,那么他会在后世的史书上得到一个什么评价:中兴之主?千古明君?
只这么稍微想一想,崇正帝就忍不住心绪沸腾。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周颐,心里念头却坚定起来:若你能助朕开创盛世,让朕成为万古明君,那么朕给你权势又如何?不管怎样,这天下终归还是他们老朱家的天下……周颐从皇宫里出来,已是夜幕降临,他背着手慢慢转过身看向宫门,周颐只对崇正帝说了换回来的钱财和物资,但那些矿产资源却没有对崇正帝实说,只道看着稀奇,想
带回来给研究院鼓捣鼓捣。
崇正帝不了解这些,自然也没有当一回事,甚至根本就没听在耳朵里。
其实在出海前,周颐就隐约的看出了一点儿什么,果然,他昨天一下船,就接到了情报。
皇上,果真寡情的很。周颐心里自然没有根深蒂固的忠君爱国那一套,反正崇正帝存了这样的心思,虽然暂时因为邢景的举动误打误撞的压下去了,但难保这念头不会再升起,周颐自然要为自
己的后路做打算。
不过这次杨知文,倒是出乎了周颐的预料,杨知文能想到的,周颐自然也能想到,若是杨知文在殿上带着人稍微为他说几句好话,情势说不定就逆转了。虽然崇正帝不会对他怎么样,但商业部说不定还真就被摘了桃子,周颐倒不是恋权,而是商业部一点一滴都是他的心血,他费了多少心力才将上也不做到今天这样的程度
,若被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主了事,商业部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土崩瓦解,这关系到他新政的施行,周颐自然不可能放手。
邢景,哼,没想到这个首辅竟然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周大人,没想到这会儿碰见你了!”周颐正想着事情,杨知文的轿子却到了他的身边。
周颐忙行礼:“见过杨大人。”
“不用多礼,周大人这次出去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吧。”杨知文的目光在周颐的脸上扫过,从一个玉面书生变成了这样,这周颐还真是吃得下苦啊!
“多谢杨大人关心,这一切都是下官该做的。”周颐微笑着道。
“周大人,若不嫌弃,你我共乘一轿如何?”
啥?周颐心里有些吃惊,两个大男人共乘一顶轿子,会不会有些古怪哦?不过这次杨知文确实帮了他,算了,共乘就共乘吧。
不愧是次辅啊,这轿夫都这么有水平,抬着两个大男人,竟然平稳异常。“杨大人,多谢了。”杨知文喊他上轿子,不就是要点破邢景的事吗,周颐索性先开口了。
古代农家生活 第一百六十九章征税风波
“周大人何谢之有啊?”杨知文摸着胡子笑呵呵的看着周颐。
周颐心里呵一声,表面疑惑道:“杨大人竟然不知,哦,那看来是下官想差了。”你还装,那老子也跟着装好了。杨知文扯着胡子的手微微一用力,眼睛一眯,他本以为周颐自己已经道了谢,他客气两句,让周颐自己讲出来,也好显得他不是挟恩图报,哪里想到周颐这小子竟然也和
他打起了太极。
“呵呵呵呵……”杨知文看着周颐笑出声,“虽不知周大人是在感谢什么,但老夫还是要提醒周大人一句,这朝堂风云变幻,周大人你还是当心一些的好。”
罢了,这小子一贯狡猾,还是他自己说出来吧。周颐这下正了脸色,对着杨知文拱手道:“杨大人定是说的邢大人的事吧,下官相信他不是出于私心,但这对下官来说,确实有些冤枉,既然杨大人提出来了,那就说明杨
大人是专门照拂我,杨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杨知文满意的点点头,和聪明人对话就是简单,稍微起个头,对方就能闻铉歌而知雅意。周颐凑近杨知文,低声道:“杨大人,恕下官妄言了,下官认为,比起邢景大人来,您应该更能率领群臣,适合首辅这个位置。”邢景,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敢将手伸
到我这一摊子来,那就别怪我反击了。杨知文心里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周颐如此谨慎狡猾的人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来,难道他要和他站到一起了?若当真如此……,饶是杨知文老练沉稳如此,也忍不住心绪激荡,没想到之前千方百计的拉拢没得到周颐的回应,现在却错打错着,邢景啊邢景,你若知道了,恐怕得呕的吐血吧,不过是一个商业部而已,又哪里比得上周颐分
毫。
虽然杨知文他心里想了很多,但面上却还是吃惊不已:“周大人此话何意?”
这就是杨知文一贯装过头了,他在周颐面前下意识的也如此反应,话一出口,就知道不该这么说,一开始他装傻周颐也就跟着装傻,显然周颐并不吃他这一套。果然,周颐眼睛微眯,嘴角带着莫测的淡笑:“哦,这只是下官一时胡言而已,杨大人不用放在心上,不过还是要感谢杨大人,谢谢你那日在大殿上照料下官,下官这就告
辞了。”“哎,哎,周大人,何必如此性急,老夫知道,你的话是为老夫好,老夫被邢景那老匹夫陷害,逼下首辅的位置,心里焉能没有苦楚,但这事不好办啊,最关键的是,老夫
没有志同道的朋友。”杨知文说完,淡笑着一错不错看着周颐。周颐见杨知文终于不再装了,便也跟着感同身受的叹一口气:“这事的确不好办,杨大人也知道,下官正在着手铺陈商贸,其实邢景大人若将商业部拿去,能够妥善管理,下官也并不介意,毕竟大家都是一心为圣上和朝廷,但杨大人也知道,商贸是下官开始着手做的,不敢说别的,至少比其他同僚多了几分经验,就这样将商业部交出去,
下官实在不放心。”
杨知文不知周颐洋洋洒洒说这一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时候顺着周颐的话说总是没错的,杨知文便道:“谁说不是呐!”“杨大人也如此认为那说明下官想的不错,下官别的并没有什么担忧,就怕以后邢景大人会在下官的商贸上与下官想法相异,如此一来,就算是出于公心,也免不得会有意无意的阻止下官正在着手的事,哎,他毕竟是首辅,下官不过是个二品官,若邢景大人有意为难,下官又怎能抵挡得过!所以啊,下官就盼着一位能理解下官苦心的大人
坐上首辅位置呢!”杨知文一听,立刻就会意了,原来这才是周颐的目的,之前他说的那番话就是想要周颐帮忙的意思,但周颐却没有急于应承,而是先将自己的条件摆了出来:扶你当上首
辅可以,但你也得承诺我帮了忙之后,你不得为难甚至还要为我的新政开方便之门。
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杨知文眯着眼睛看向周颐,心里百转千回,然后才笑着道:“无论是朝廷诸公,还是乡野百姓,谁不知道因着周大人开商贸,庙堂与民间都受了莫大的益处,老夫想,只要
是稍微有点眼光的,都会理解周大人的。”这句话也就等于是应承周颐了。
周颐这才腼腆的笑笑:“多谢杨大人的理解,杨大人对下官有大恩,下官本事不大,大忙帮不上,但力所能及的事,若杨大人看得起下官,下官乐意尽一份力。”“呵呵呵,哎,周大人太谦虚了,放眼看去,满朝文武谁有周大人有本事,既如此,那老夫就先谢过周大人了。”周颐的话也很好理解,你要当首辅,出主力的自然是你自
己,他不会当马前卒,但敲敲边鼓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即便如此,这个承诺也已经让杨知文很满意了,周颐的一个小忙,自然不同凡响。
两人默契的达成了共识,周颐有和杨知文说了几句话后,在北街拐角处下了轿子。
看着杨知文那顶青色轿子离去,周颐微微抿了抿唇。倒不是他报复心强,而是邢景既然已经表现出了摘桃子的意愿,那他就不得不防备。虽说杨知文和邢景一样,都不是什么能交心的人,也不可能和周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盟友,但杨知文和邢景比起来有一个长处,那就是他识时务,而且极善于和稀泥,周
颐表现的越有战斗力,他就越不愿意与周颐为敌。周颐只是要争取时间,当然他也不会让邢景被彻底斗下去,不管怎样,一个次辅的位置一定要替邢景保住,不然,邢景若彻底日落西山了,像杨知文这样的官场老油子,
他的承诺又值几斤几两,要是没了邢景牵扯他的精力,难保他不会打上周颐的主意。
所以周颐既要将邢景拉下首辅的位置,但同时又要保他,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他不好轻举妄动,只能根据杨知文的计划来顺势而为了。
周颐将手背在背后,想着心事,一路溜达着回了周府。
全家都在等他等他用晚膳。
周颐一见宝墩没在,忙问:“宝墩儿呢?”
周老二哼一声:“现在记起你的儿子来了?我可怜的乖孙哦,生下来都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爹……”
周颐哭笑不得:“爹,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不是有事在外嘛”
还是李应茹忙打圆场:“相公,宝墩儿在睡觉呢,你用过晚饭再去看他吧。”
正说着,奶娘就抱着宝墩儿来了,“少夫人,小少爷醒了,他在找您呢。”奶娘怀里的宝墩儿眼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看样子是哭过了。
李应茹像往常一样就要接过宝墩儿,哪想到宝墩儿却咿呀一声,冲着周颐伸出了手。
全家人都讶异不已,特别是周嘉,故作伤心道“好你个小胖子,以前那么亲热小叔,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现在你爹回来了,你就不要旧人奔新人的怀抱去了。”
周颐给了他一拐子:“说什么胡话呢。”拐完周嘉,周颐便将一张黑脸笑成了一朵花:“宝墩儿,来,到爹这里来,爹爹抱。”
宝墩儿嘎嘎两声,攀住了周颐的脖子,热乎乎的贴在周颐的颈项上,软软的呼着气。
周嘉在一边看得眼酸:“原来你们父子俩都是没良心的,是彻底把我给忘记了。”
他这带着小媳妇儿一般哀怨的话引得厅里的人大笑,就连丫鬟婆子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周颐也乐了,他拍了拍周嘉的肩膀:“行了,你既然这么黏我,那就坐在我边上吧。”
周嘉还是小少年,闻言立刻红了脸:“谁说我黏你了,我已经长大了,不黏你了好吧。”
周颐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坐在我旁边?”
周嘉:“……要吧?”
宝墩儿贴着周颐的脖子,见周颐夹菜吃,眼睛便跟着咕噜咕噜转,时不时还张张小嘴:“啊……”
周嘉见了,在一边吭哧吭哧笑:“这个馋嘴的。”
周颐见宝墩儿那渴望的眼神实在太灼热了,便将自己的筷子伸进宝墩儿嘴里,宝墩儿立刻用两只小爪爪抱住筷子,小嘴使劲的吮吸着。
他的包子脸鼓起,嘴巴又一动一动的,实在太有趣,周颐忍不住笑出了声。
宝墩儿淡定的瞥一眼周颐,继续使劲的磋着。
倒是周老二看不过去了,他心疼的道:“哎,你别逗他,还有个当爹的样子没有,你小时候我是这么对你的吗?”
周颐却笑得肩膀直哆嗦,他在宝墩儿脸上亲了一口:“怎么了,不是挺好玩儿的?”
“看我不捶死你,那是你儿子,是你玩儿的吗?乖孙啊,来爷爷抱啊。”周老二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有了孙子,儿子自然可以靠边站了。
宝墩儿却不干了,他竟然向周颐的怀疑靠了靠,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拒绝。
周颐笑得更大声了,“爹,你看看,要不怎么说血浓于水呢,我儿子就是亲我!”
周嘉在一边添油加醋道:“爹,你看看,人家才是两父子,你凑那个热闹干啥?”
“放你的屁,我还是宝墩儿的爷爷呢,他不和我亲和谁亲?”周老二有些眼热道。
“哈哈哈,爹在吃味!”周嘉一贯就不怕周老二,直接哈哈笑道。
周府从不像其他的人家那样,每个人用饭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像这样热热闹闹的用饭。
虽然有些于礼不合,李应茹才嫁进来的时候也有些不习惯,但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看看他们几父子吵吵闹闹的,李应茹反而觉得特别热闹。海贸队已经回来月余,这一趟出海,成果斐然,消息也渐渐的传了出来,听说那些出海的这一趟赚了多少多少,只把一些还在观望的人肠子都悔青了,那会儿觉得海贸禁
了太久,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准备看看再说,但现在,第一趟跟着出海的人却赚得盆满钵满,迟疑一时,就少赚了一座金库啊!
当然,随着海贸队回来,海外发生的一些事也随之流传了出来,特别是周颐的凶名,也随之大扬。
不少人听了都不相信:“不会吧,周大人看着多么和气的人啊,他怎会下那样的狠手?”
“你懂什么,海外那些野蛮人,不给他们一些震慑,他们怎么会乖乖听话?反正我觉得周大人做得没错。”
有赞成的,自然也有诋毁的,有人就觉得周颐的手段太过血腥,不符合大越礼仪之邦,上国的泱泱大气。
“他如此手段,海外那些人会怎么想我们大越,只怕会把我们当成不讲道理的强盗吧,简直大大的辱没了我大越的名声。”但他的话很快就遭到了大部分出海商人的反驳:“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海上有多少海盗吗?你知道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那些人首先不是想着进行交换,而是想抢东西甚至连
船都要扣下来吗,如果不是周大人,只怕我们一个都回不来!他们那些人懂什么礼义廉耻,只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此事还引起了很大范围的讨论。
而商业书院的学子第一次走到人前,他们在大越时报上旗帜鲜明的支持周颐:“周大人所为,皆是为了我大越谋福祉。”洋洋洒洒一连登了好几篇文章,有理有据,说的让人无比信服,导致本来不知道这事的人也了解了个大概。看过后都纷纷觉得有道理。这就是掌握话语权的用处了,其他
那些反对的人,即便想反驳,也没有一个如大越时报这样在全大越都有极大影响力的平台。周颐并未将这件事太放在心里,他太了解这些人的尿性了,满肚子仁义道德,时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但自己干的事,却一肚子男盗女娼。除了瞎逼逼几句,
也没其他的能耐了,别说双方话语权本就不在一个等级,这事根本就翻不起波浪,毕竟这世间,只有利益才最蛊惑人心,他敢保证,下次出海,商队肯定会暴增。
这事他不用在意,但海贸收税的时间眼见着就到了,这事就必须要好好对待了。
海贸队归来的第二个月,商业部开始征税。
商人们都很自觉,有之前的边贸在那里,一切按照规矩办事即可。
但有部分世家却有别的心思。
钟离家族已经搬到了京城,族里的弟子也会参加今年的科举,这些日子,与其他世家的走动也频繁了起来。
还是在那个大厅里,钟离家族又聚在了一起,族长依然坐在高位,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看向钟离老二:“你说的话可当真?”
钟离老二立刻道:“族长,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不信你问问老五。”
老五忙道:“族长,二哥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周大人的手段实在太让人胆寒。”
一时间,钟离家族的大厅里陷入了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问道:“族长,我们怎么办,真的不交税吗?万一周颐犯起浑来……”他们怕是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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