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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衲不懂爱
“哐哐哐”祁府的大门被砸开。
“哎,哎,你们干什么?这是祁国公府,你们吃了豹子胆了,敢擅自砸祁府的大门!”管家带着家丁立刻挡在周颐面前,色厉内荏的喊道。
周颐却理也为理,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火铳,对着天砰的就是一声:“再敢聒噪,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祁府的下人们立刻吓得哆哆嗦嗦。
“祁公在哪儿?”周颐盯着管家问。
管家快吓得晕过去了:“公爷,公爷还在睡午觉。”
“去,把咱们这位悠闲的公爷带出来吧!”于是大中午的,祁国公被周颐从床上揪了出来,他根本就还未完全清醒,就被迷迷糊糊的抓到了周颐面前,当他看清眼前的人时,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周颐!”





古代农家生活 第一百七十一章游街
“祁公,您午睡呢,歇好了吗?”
“你干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祁国公气得发抖,“堂堂祁公府,你竟然也敢带人擅闯,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周颐,你胆子太大了!”
周颐却笑了笑:“公爷,别人说本官没有王法,本官倒还会想一想,不过您嘛,是没有立场说这个话的!”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祁公您应该清楚不是吗,商税可是入了刑的,我大越商律规定的清清楚楚,任何人都有义务按照规定交税,您如此明目张胆的逃税,难道不是目无王法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周颐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语调冰冷的冷喝道。
“你……”
“带走!”周颐却不顾祁国公还有话要说的样子,直接对着手下说道。祁国公被人架了起来,直到这时,祁国公才慌了,但同时也气疯了,他大喝道:“周颐,你想干什么,本公有一等爵位在身,你竟然如此大的胆子,你今天若敢对本公有任
何不敬,本公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周颐淡淡的看着祁国公:“本官当然知道公爷的本事,但为了圣上,为了朝廷,为了天下的黎民苍生,就是地狱,本官也不得不走一遭了,本官不相信,这朗朗乾坤,还没有道理了,你们如此藐视国法,难道不应该受到受惩罚若因为本官因此触犯了你们的权威,受到打压,但至少本官问心无愧,这才是为臣,为官的本分!”他说这话的时候
,整个人是无比肃穆的,脸上仿佛透着圣洁的光。
多么好的官啊!
甚至连其国公府的下人听到周颐的这一番话都微微有些动容。而祁国公,却早已被气的一佛出气二佛升天,这周颐是什么意思,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就算他们逃税是抱了侥幸的心理,但周颐同样也不是什么好鸟,几天前
短短的接触,就知道此人是一个手段奸猾,心思深沉之徒。这时代人们对于好官的定义,好像仅限于那些迂腐正直的清官,百姓们觉得周颐是好官,是因为他敢于惩治贪官,在他们朴素的印象里,既然和贪官不是一路的,那自然
就是好官了,至于周颐私底下是有怎样的手段,他做的事又有怎样的深意,大部分人看不懂也不想去看。
而在朝堂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周颐手段了得,他们对周颐的印象,不是从好官坏官去判断,而是这的的确确是一个能臣。
能臣,就代表着一举一动皆有深意,所以周颐这么大义禀然的一番话,祁国公不但不信,还差点将隔夜饭都呕得吐出来了。周颐看着祁国公气的发白的脸色,忽然脸上冷意又如冰雪消融,带着点儿歉意道:“哎呀,祁公还穿着亵衣呢,管家,劳烦你去给你家公爷将衣服拿来吧,毕竟公爷是有爵
位在身的人,一会儿还要穿街而过,公爷这一身装束可不太体面。”
那管家下意识的就听了周颐的话,迈开步子就要往祁国公院子里去,却被祁国公一声喝住了:“站住,你是我祁国公府的人,随随便便一个外人也能使唤你吗!”
“公爷……这……”,管家站在原地不知所错。
周颐笑一声,不在意的道:“既然公爷不想穿衣服,觉得这样也无伤大雅,下官也不好强求,那就走吧。”
说罢,自己轻甩衣袖,率先迈开步子。
后面的护卫便驾着祁国公跟在了周颐身后,祁国公这会儿既惊且怕,这个周颐竟然是来真的,他竟然是真的要将自己抓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祁国公再也顾不得什么,厉声大喊道。
公府自然是眷养了不少家丁的,有的功夫还不错,闻言便硬着头皮围了上来。
周颐带来的人大约有五十多名,这公府的家丁当然不止这点儿人数,一时间,他们对周颐和他带来的护卫形成了合围之势。
周颐看了一眼祁国公:“祁公,因你公然逃税,本官才依律对你做出处理,怎么,你难道还想公然殴打朝廷命官?”
“是你先擅闯国公府,视我堂堂国公府于无物!”祁国公见这么多人将周颐和他带来的人围住了,心里似乎有了底气,大声道。
“好,既然你敢公然违抗圣命,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周颐说着将怀里的火铳掏了出来,而他带来的那些护卫也纷纷跟上他的动作。
“圣命?什么圣命?是皇上派你来的?”祁国公惊疑的失声叫道。但周颐直冲他微微笑了一笑,并不答话,对着围着他们的公府家丁说道“你们公爷是犯了国法,现在依律对他进行处理,你们若敢反抗,以同罪论处”说着对着院子里一处
假山的岩石砰的就是一下,那岩石立刻被打得碎石翻飞。
所有人看着周颐手里的神器都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再敢上前,犹如此物!”说完将火铳重新别进腰带,看也不看这些喽罗直接迈步。
他的步子没有丝毫停留,所过之处,家丁尽皆退让。就这样,周颐在前面走,护卫押着祁国公大摇大摆的出了祁府的大门,一出祁府大门,祁国公好像才猛然惊醒,他是大越开国功勋之后,现在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更关
键的是他现在身上还穿着亵衣,还被人这么押着被这么多人围观,真是……真是什么脸都丢尽了。“周颐,周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就是为了税收吗,前几天确实还没统计完,但现在已经整理清楚了,我这边正准备交呢。”国公府外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现在见他穿
着亵衣,而且看样子还是被人押着出来的,都纷纷驻足围观。
祁国公一出生就是人上人,哪里受过此等屈辱,他掩着脸,咬着牙小声的对周颐道。周颐叹口气,“祁公,这就恕下官无能为力了,之前你自己已经说好了十日后就交税,但是到了期限后,你却一再推脱,您是堂堂的国公爷,此等行为既犯了国法,也给全大越的百姓树立了一个坏榜样,若人人都学您一样,视国法于无物,那这天下岂不要打乱,俗话说,天子犯法尚且要与庶民同罪呢,您如此藐视国法,若不加以惩戒,我
大越的律法还有何微信可言,而对遵纪守法,从不缺斤短两交田税的百姓和交商税的其他商人来说,又是何其不公!”他说的掷地有声,围观的群众这才清楚了,原来竟是为了这事儿,之前大越时报上就登了这些达官贵人的签名,现在这是到了时候,还想着赖下去,所以让周大人给捉了
?!
“好!”有人拍着巴掌轰然叫好,这些权贵平日里锦衣玉食,作威作福,现在可算是出了一个不怕他们的好官了。
有人带头叫好,其他人也跟着大声叫道:“好!”
周颐一席话说的祁国公脸都绿了,做戏,周颐又在做戏,这小人仿佛天生就会蛊惑人心这一套,把自己包装的大义禀然,却将他的脸皮扒在地上任众人踩了。
祁国公绝了和周颐示软的心思,他不知道自己若再开口,周颐还会说什么样的话来恶心他!
周颐带着祁国公就这么招摇过市,最关键的是,他就押着祁国公来到了林国公的门前。
一家,两家,三家。
当周颐捉了祁国公,林国公,张国公这三公之后,消息便如飓风一般席卷了全京城。
“族长,族长,不好了,不好了……”
钟离家族在京城的宅子里,一位年轻的族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大厅。
“慌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族长和族人们正在议事,被人打断后,脸色自然不好。
“族长,不好了,祁国公,林国公,张国公他们因为没交税,被周颐给抓了!”稍加平息后,忙说道。
“什么?”族长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坐在下首的族人们也纷纷坐不住了,但他们还是不敢相信:“你不会听错了吧,周颐他怎么敢……”怎么敢抓这样的人物。“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祁公,林公,还有张公都被周颐押着满大街的巡游,现在周颐正带人去虞侯的府上,看样子,他是要把没交税的都抓个干净了!”回话的人忙焦
急道。
钟离族长有一瞬间的恍惚:“不会啊,怎么会这样?周颐他怎么敢?皇上允许了?可是不对啊,皇上怎么会做出如此犯众怒的决定……”他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我早就说过商税不能想着赖,周大人的厉害你们根本就没见过,可是我和老五的意见你们却不听在耳里,只要能够长期出海,这点税收又算什么!”钟离老二大声道。“老二,现在说这些风凉话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眼前怎么办吧,若族长真的被周颐也押着去游街,那我们钟离家族还有什么脸面!”另外一人忙说道。




古代农家生活 第一百七十二章博弈
“老爷,老爷,外面,外面……”众人正说话间,管家就咚咚跑到了门外。
“外面怎么了?”老二问道。
“有个自称是周颐的人,带着人上门了,说要是不让他进来,他就砸门了!”管家焦急道。
“什么,他敢!”老七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却被老二猛地叫住了:“站住,你出去能干什么!”
“那就让他这么侮辱人?你没听见吗,他带着人满大街的巡游,若是族长也被他这样对待,你能看得下去?”老七愤然道。
“那你出去能干什么,周大人连祁国公他们都敢抓,你以为你就能抵挡的住?”
“可是……”
“哐哐哐……”不等他们磨叽完,大门就被撞响了,钟离族长猛地一下站起来,满面寒霜的看着大门方向。
“欺人太甚,他竟然敢撞我们钟离家的门……”钟离家族的其他人都气的发抖。
“哟,都在呢!”还未等他们有所行动,大门已经被撞开,周颐带着人到了大厅前,他嘴角噙着淡笑:“钟离族长,跟本官走一趟吧!”
钟离族长目光阴沉的看着周颐,“周大人,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周颐耸了耸肩:“钟离伯爷,您别这么说,本官其实胆子小的很,连一只老鼠都害怕,本官其实喜欢讲规矩的,若大家都按照规矩办事,本官也就不用强迫着自己撞起胆子
了。走吧,不要逼本官用强!”钟离族长站在原地不动,只阴骛的看着周颐,但其他钟离家族的人却气坏了,特别是钟离老七,他脾气本就暴躁不已,现在被这么一激,立即破口大骂:“周颐,你算是什
么东西,也敢动我们族长……”还未等他说完,院子里就响起了砰的一声,原来竟是周颐举着火铳朝天开了一枪:“钟离族长,依着大约商律,你此次逃税的数额巨大,已经够得上数十年牢狱,本官是领着圣命来的,你若敢反抗,就算将你当场格杀也无不可,你若不想白白丢了性命,就跟本官走,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周颐这时脸上没了笑意,一字一顿说的分外有力
量。
说完他向前走了几步,他后边的下属也跟着向前几步,之前没发现,现在随着周颐这边的人上前,被押在中间的人也显露了出来。
钟离家族的人看得瞳孔都猛地一缩:“祁国公,张国公,林国公,虞侯,福爷……”中间押的那十几人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王公贵族。
“你……你怎敢……”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钟离族长收到了巨大的冲击,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此等念头车轱辘般在他脑子里来回碾过。
“去,将钟离族长请出来”,周颐轻轻笑了笑,对着后面的侍卫吩咐道:“如果有人敢反抗,直接格杀勿论,反正他们逃得税也够得上判个死刑了!”
他的声音不高,但听在钟离家族的人中,却如坠冰窖,一开始嚷嚷的最大声的老七这时候也安静了下来,他还悄悄将步子往后移了两步。
眼看着族长要被带走,钟离家族的其他人下意识的出声:“族长……”
钟离族长拜了拜手:“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就这样,又一个世家的主事人被带走。
钟离家族的人面面相觑:“现在该怎么办?”
老二皱着眉头想了想:“族长说的对,既然周大人抓了这么多人,我们反倒不用太过担心了,族长肯定没有性命之忧,后面怎么做,看看周大人的要求是什么吧。”
这一天,整个京城都被周颐的动作搅翻了,他竟然真的将所有没交税的世家家主都抓了起来,并且绕着京城走了好几圈。
这一天,全京城的百姓也看足了八卦,周颐带着队伍的走到哪里,都会引起热闹的围观。
“就是他们呀,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还是王爷公爷呢……”
“我听说朝廷一开始就规定了商业税收,这次他们出海赚了大把的银钱,竟然还想着不交税,真是好厚的脸皮,太贪心了。”
“可不是,就知道搜刮我们这些百姓,现在好了,栽倒周大人手上了,呸……”
百姓们仗着人多,各种言论也不忌讳的说了出来,无论到哪里,总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要不是好歹还记着这些人身份不一样,心里害怕,说不得就要扔烂菜叶子了。而被百姓如此围观指点的众位爷心情当然就不那么美妙了,他们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哪里会想到竟然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被这些贱民们指指
点点……
他们纷纷以手掩面,恨不得缩到地缝里去。
特别是祁国公,到这时候,他还穿着亵衣,如此坦荡荡的走在大街上,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围观他们的可不止百姓。
郑侯和武侯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看着穿街而过的队伍,两人面面相觑,心绪复杂不已。
“没想到……”武侯先叹一声。
郑侯默然:“是啊,谁想得到。”谁又敢这么想,他原来的预料中,最多不过是周颐强行上门收税,他真是做梦也不敢想,周颐竟然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要是想象一下他们此刻也在游街的队伍中,如此将脸皮扒在地上,只怕恨不得去死一死了,周颐真是打蛇打七寸,这些世家功勋之后,依仗的就是他们的先辈为大越,为皇室立下过汗马功劳,但这既是依仗,同时也是束缚,功勋之后啊,现在竟然变成了赖朝廷税收的蛀虫,更毒的是,周颐将所有名单都登在了大越时报上,闹得全天下的
人都知道了,这还谈什么功勋之后,他们身上的光环这下子算是彻底变成黑的了!武侯唏嘘的倒了一杯酒,喝下一口后,无限感叹的说道:“郑侯,多亏你当时拉着我交了税,不然今天这些人人中,只怕也有我一个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死后还有什么
脸面去见祖宗!”
郑侯也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这次祁公他们算是碰上硬茬子了,不过我比较好好奇的是,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郑侯思索这说道。
“你说是皇上的意思”武侯吃了一惊,将身子靠近郑侯,小声的说道。
郑侯四下看了看,然后才说道:“这是自然的,不然周颐怎么可能敢做出这样的大胆的举动,不过我想不透的是,这是皇上本来的意思,还是周颐鼓动的……”
“那按你如此说,肯定是皇上的意思呗,皇上不想做的事,周颐就算再怎么鼓动也没用吧!”武侯皱着眉思索了一下说道。郑侯点点头,“有道理。”末了他叹一声:“祁公他们还是想差了,皇上既然早就因田税的事情对我们世家起了动手的心思,但碍于传统,找不到切口,只得忍耐,但现在,商税可不一样,所有的规矩都是新立的,而且商税已经占了税收的大头,皇上又岂会容忍咱们再行特例,毕竟田税的后果在那里摆着呢!周颐又为皇上做好了一切的前期
事宜,大越所有人都知道世家们逃税了,现成的理由摆在那里,皇上又怎会不用!”
“那你的意思是……”“周颐不过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罢了!”郑侯叹了一口气,带着唏嘘说道。这个道理,相信祁公他们经历了这番事不久后就会想清楚,毕竟他们只是一时被那高额的税收迷
了心境。
武侯听了,忙对郑侯倒了一杯酒:“多谢郑侯提点。”
“唉,你我之间哪里用得上如此客套。”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事情的确如郑侯猜想的一样,皇上早就存了对世家动手的意思,但世家和有功名的人免田税,这是建国之初就立的规矩,既得利益者们早已将此事当成了理所当然,崇正
帝若稍有动作,必定会激起世家和朝臣们激烈的反弹。
但商税可不一样,就像郑侯说的一样,这是才立的规矩,周颐已经为崇正帝打好了地基,任何人只要从事商事活动,就必须纳税。
没有形成既定的传统,想逃税的人就没了理由,名不正言不顺,崇正帝动起手来自然不会有所顾忌。
若这次放任不管了,说不得商税就会落到和田税同样的地步。
周颐为了新政的推行,自然不想看到这个结果,而皇帝呢,现在国库的收入七成靠商税,他比周颐更加不希望看到事情如此发展下去。
所以,周颐看似冒冒失失的举动全部都暗合了崇正帝的心思。
至于崇正帝把他当刀的心思,周颐并不在乎,有能力才有做为刀的资格,反正他也利用了崇正帝的心思不是吗。周颐将这些人抓了后,一举移交给了刑部,刑部尚书快晕过去了,他连忙拦住要迈步离开的周颐:“周大人,周大人,你等等,你这……你这是做什么哟,你把这些人全部
弄到本官这里,你让本官怎么办?”“大人,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一切依律处置就行了,证据都是现成的,那上面不但有三司的记录,各位爷也签了名,哦,看我,还忘记了,还不止这个呢,大越时报上也刊
登了,全大越的百姓都是人证,如此确凿的证据,大人还不知道该如何判案吗?”周颐笑眯眯的说道。
刑部尚书看着周颐那张笑脸,就一肚子火,恨不得一拳头给他砸扁了,这都是你们商业部和这些大爷的事,扯他们刑部干什么?周颐可管不了这么多,走之前还嘱咐:“大人,我也是请了皇上的圣旨的,这些爷在牢里你可得看好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比如一个不小心把人放回了府,那……”周颐并
不说完,给了刑部尚书具有充分想象空间的留白。
刑部尚书眼睁睁的看着周颐离去,然后才满心烦躁的跺了跺脚:“这都是什么事啊,他送来的哪是犯人,这都是祖宗啊,我敢判他们的刑吗!”
周颐将人送到了刑部,转身就去找了崇正帝。
崇正帝正在绘画,周颐跪在那里,他也没理,直到把一幅画画完之后,崇正帝才哼了一声:“今天周大人可威风够了?”
“皇上。”周颐吸了吸鼻子:“今天微臣都快吓死了,到这会儿手还抖呢!”他说着将自己的双手举起来,果然在微微的颤抖。
崇正帝看一眼,骂道:“你还有没有出息,不过就是抓几个逃税的人,值得你怕成这样?”
他的口风一下子就变了,周颐心里撇了撇嘴,他敢保证,若刚才他当真表现出的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崇正帝只怕又会是另一番心思了。“皇上,那可不是普通的人啊,那些都是公爷,侯爷,甚至还有王爷,要不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朝廷不能退让,微臣,微臣……”他抬起头悄悄觑了一眼崇正帝:“微臣是
不敢管的。”
“你怕什么,你还有朕呢,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难不成还敢报复你?”崇正帝“愤怒”的一拍桌子。
周颐开始哼哼唧唧。
“有什么话就说,你喉咙被塞住了不成?”
“微臣听别人说,皇上您也不敢轻易动这些人……”他的声音跟蚊子似的,语速又快。
但崇正帝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脸色蓦地一下就阴沉了下来:“周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吗?”
周颐忙伏在地上,哭着道“皇上,微臣,微臣也是听别人说的,微臣不是这么想的呀……”
“谁说的?”“都……都这么说。”周颐头磕在地上,颤着声音小声说道:“当然,微臣是不相信的,皇上您坐拥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侯,皇上您不过是仁慈罢
了,但是,他们毕竟地位崇贵,微臣,微臣不过是一介臣子,胆子又小的很,要不是想着为了皇上和朝廷,这次的事,微臣确实是不敢碰的。”崇正帝本来在生气,但听了周颐的话,反倒低低笑了起来:“你胆子小?朕可没看出来你胆子小。就算朕给了你旨意,也只不过让你抓一两个典型罢了,你倒好,现在一股
脑的全抓了起来,你给朕痛了这么大的篓子,现在还有脸来朕这儿哭你胆子小?”
周颐听着崇正帝说只是抓一两个典型,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才怪,你那个酌情处理若是这个意思,老子就去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周颐好像呆住了:“皇上您的旨意是这个意思呀,微臣不知道啊,那这下怎么办?要不把他们……放了?”周颐试探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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