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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衲不懂爱
族长摇摇头,肯定道:“他不敢的,这里是大越,可不是海外那些茹毛饮血的地方。只要所有世家都同进退,他就不敢动我们。”
“那,那其他家族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人急忙问道。
族长叹了一声:“大部分都统一了意见,说是坚决不纳税,毕竟这不是一次两次,只要开了口子,就会形成惯例了!”
“大部分意思是还有家族不同意?”
族长叹了一声:“他们也不是不同意,毕竟一下子交这么多税,任谁也得肉疼,我看他们是想先看看情况,若朝廷和周颐那边并不强硬的话,八成便是不准备交了。”
“这些人,那不是墙头草吗?”立刻有人气愤到。“这有什么,一个家族想要长久的延续下来,何其困难,这不叫墙头草,而叫识时务。不过依着老夫想,是没有家族敢开率先纳税的头的,毕竟若开了此头,便叫周颐找着
了突破口,后面的家族不想纳也得纳了!那率先交税的人毕将成为众矢之的,会犯众怒的!”
听钟离族长如此说,大厅里的人都觉得很有道理。
不光钟离家族在讨论,其他家族面对这件事情也在商量对策。这次出海,京里的公啊侯府之类的自然也掺了一脚,他们一贯同气连枝,这次又聚在了一起,祁国公率先说道:“大越的世家咱们几个公侯府最出挑,到时候周颐只怕率先针对的就是我们,大家还是定个主意吧,若要交,大家都交,若不交,大家便同不交,现在说好了,若到时候有人反悔,让大家陷入两难的境地,那就别怪其他人共同出
手对付他了。”
林国公也开口:“不错,咱们必须要统一口径。”“还有什么可说的?商业部是做的什么规矩,满天下去打听打听,哪里有交税交的这么重的?他这是明抢,我们辛辛苦苦去海外赚的钱凭什么要交这么多给朝廷!”虞侯立
刻说道。“依我之见,咱们只要不退步,朝廷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田税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皇上想动一动这规矩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是至今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张国公
也说道。
而郑侯和武侯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两人面面相觑。
祁国公看他俩一眼:“你们难道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郑侯只得道:“我看咱们还是观风向行事的好,你们难道没注意吗,在开海贸之前,朝廷已将不纳商税入了刑,我等若此刻要死扛,不是等着给朝廷送把柄吗?”
他的话一出,大厅里所有人都皱了眉。
郑侯继续说道:“马家的家主这次跟着一起出海了,咱们去问问他,看看他是个怎么反应。”
于是郑侯和武侯便亲自去了马府,透露出大家都不想纳税的意思,希望他和大家一起同进退。
哪想马家家主听了,却大惊失色,双手连摆,口中叫道:“莫害我!”
郑侯和武侯对视一眼,忙问:“马兄何出此言?”“你们……你们是不知道周颐那人到底有多可怕,我劝两位侯爷还是歇了和周大人作对的心思,按规矩纳税吧,说句肺腑之言,这次若不是周大人和朝廷海贸队,咱们这些
出海的人哪里还回得来?就算纳税,也不过两成而已,和我们赚的比起来,也算不得多了。大家和气生财,少一事岂不更好?”郑侯和武侯家里组建的商队派出的主事人都是下人中管事的挑出来的,他们也听那些下人说了周颐怎么怎么威风,但总觉得他们是下人视觉,面对周颐这样的大官,言语
间难免带了偏颇,但现在看马家家主的样子,怎么好像他比自家的管事还要更怕周颐啊!
两人的心绪转了又转,一肚子心思的回了府。
又过了十来天,商业部开始正式征税。
如此过了十来天,下属上报周颐:“大人,此次海贸税已征近八成,还有近两成未征上来。”下属有些忐忑的报道。
周颐却丝毫不觉得奇怪,他哦一声,头也未抬,直接说道:“未交税的是不是都是那些世家?而京城的世家又占了八成吧。”
下属吃惊:“您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确实如此。”周颐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捏了捏拳头,拧了拧脖子: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不错,也好,不然准备好的屠刀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古代农家生活 第一百七十章雷厉风行
周颐起身,将未交税的名单拿在手里略略看过:“果然是这些人。”周颐将名单放下,伸了伸懒腰,“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些高贵的世家们。”
而在周颐有了动作的时候,世家们也各自以小团体的形式聚在了一起。四公三侯,不,现在应该说是三公三侯了,尉迟公已经被夺了爵位,此时正聚在祁国公的府里。
祁国公率先出声:“郑侯,武侯,你们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些,说好的大家同进退,但现在你们俩却交了税,你们置我们于何地?”
其他人也纷纷审视的看着郑侯和武侯。郑侯叹一声:“祁公,之前我就同你们说过,我和武侯是决定要交税的,朝廷已经将不纳税入了刑,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何必去硬碰硬,听我一句话,大家还是将税交了吧,
毕竟只是海贸税,这是一开始商业部就明确公布了的。”“这哪里只是海贸税的事!郑侯,你还没看透啊,这是朝廷在逼我们,一步一步让我们退步,若今天我们毫不反抗的就交了商业税,说不定下一步朝廷就会冲着田税下手了
。所以这海贸税咱们不能交,只要大家都同进退,就算是皇上,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吧?”林国公出声说道。
郑侯张了张嘴,他很想说已经有近两成的世家交了税了,所以林国公说的大家一起共进退的话根本不可能。
他不说,武侯直接说了出来,他哼一声:“你们在这里如此想当然,也不去打听打听,已经有不少的世家交了税了,多我和郑侯不多,少我和郑侯不少。”
“你们还有脸说了,要不是你们胆子这么小,又怎会让我们陷入到如此两难的境地?”张国公一拍桌子,气的大喝道。武侯脾气本就不好,也立刻变了脸色,他将桌子拍的比张国公还响:“你冲谁喊呢,你们骨头硬,看得远,不关我们的事,但我们想交税,也不关你们的事,个人的选择罢
了。”
一直没出声的虞侯忙打圆场:“行了,别说了,郑侯和武侯已经交了税,这事再讨论已经没有意义了,咱们还是想想看,接下来怎么办吧!”“怎么办,自然是坚持到底,我倒要看看那周颐小儿敢对我们做什么,难不成,他还真敢我们抓起来或者说是砍了我们的脑袋?别忘了我们的祖先可都是为大越立下过汗马
功劳的,他一个黄毛小儿岂敢动我们!哈哈哈哈……”张国公不屑的大笑道。他对周颐本就有些私怨,因为潘思与周颐的事,张府也跟着在京城出了大丑,他儿子去找周颐报仇,反倒被周颐收拾了一顿,还害得张府的产业缩水近六成,张国公心底
自然气不过,早就想在什么事上给周颐添添堵,现在机会不就来了,要是周颐收不上这些世家的税,他的威信肯定要大打折扣。
以后商业部再出个什么规定,大家也就不会再老老实实的遵守了。当然,他知道这事若只是他张府独自和周颐别苗头,周颐立马就会收拾他,所以他才拼命鼓动大家,一方面嘛,是上述原因,另一方面嘛,也确实是舍不得交那么多税,
张府的产业本就被周颐设计的没剩下多少,现在他当然不想把已经进了腰兜的钱财再交出去。祁国公沉吟了一会儿:“不错,现在咱们先观望看看,就算周颐想让我们交税,首先肯定也是以安抚为主,若能坚持先去自然是最好,若不行,再交不迟……”他的话还没说
完,祁府的管家便急匆匆地上来禀报:“公爷,周大人来了,说是要求见于您。”
大厅里的人立刻大吃一惊,来得好快啊!
“他人在哪里?”祁国公忙问。
“就在门外。”
“带了多少人?”
“就带了五六人,公爷,其中有两人好像分别是刑部和大理寺的。”祁管家皱眉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
刑部和大理寺的?周颐带着这两个部门的人来干什么?大厅里的面面相觑。
祁国公对着管家挥挥手:“让他进来。”
等关键出了大厅,林国公迟疑的说道:“这周颐带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来干什么?莫不是还准备上门来审案子?”
张国公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祁国公冲着其他人拱拱手:“还要劳请诸位移驾后厅,周颐既然先找上我祁府来,就由我先为大家探探路吧。”
其他几个公侯也不想这会儿和周颐打照面,便一起进了后厅,这里虽看不见前厅的情况,但却可以听见前面的对话,他们暗中先看看周颐准备怎么做也好。几人刚刚移步后厅,周颐就带着人进来了,两个月的时间,已让他的肤色较刚回来的时候白了许多,只见他率先大笑冲祁国公拱手行礼:“祁国公,下官冒昧上门拜访,还
望祁国公不要见怪。”他的神态可亲,礼仪恭敬,宛如一个来带着崇敬之心来拜访前辈的后生。祁国公心里本来还有些紧张,但见着周颐这样,莫名就微微松了一口气,也忙拱手相迎:“哪里哪里,周大人可是贵客,别人连邀都不邀不去,现在来到敝舍,我祁府蓬荜
生辉啊!”周颐又忙推辞,两人职业互吹了好一会儿,祁国公才状似不经意的看向周颐后面的几人,他做出吃惊的表情:“这不是大理寺的王大人,刑部的胡大人,还有监察御史的穆
大人吗,你们这是?”他疑问的看向三人,另外三人祁国公不认识,但看样子应该是周颐的下属,商业部的人。
周颐微微一笑:“哦,是我请了陛下的圣旨,邀他们来做个见证的。”
祁国公心里咯噔一声:“周大人,您这是何意呀?你我之间谈个话,何必还要劳烦诸位大人做见证?”
周颐微微一笑,并不答话,略略扫一眼大厅,目光从茶几上还未撤下去的六只茶杯上点过,呵呵一声:“祁公,难道您不请我们坐坐?有什么话坐下来说也不迟嘛!”
祁国公立刻懊恼道:“看我,一时兴奋竟然忘了,周大人,各位大人,快请坐,快请坐,上茶。”
其他几人一直未说话,跟着周颐一起坐下,周颐一撩袍子坐下后,才指着矮几上的茶杯:“祁公,您之前是不是在招待什么客人?我们打扰您了吧?”
祁国公立刻笑道:“没有,没有,之前确实在招待客人,但周大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哦,如此就好,如果因为我们打断了您招待客人那就不好了。”周颐微眯着眼睛,嘴角含着淡笑,目光状似不经意的从前厅与后厅的隔断略过。“不会不会,不过,老夫确实是不知道周大人今日上门是所为何事啊?”祁国公说着还看一眼其他作壁上观的三人,“若是闲谈,这阵仗似乎大了点儿吧。”祁国公轻轻的将
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定定的看着周颐,他倒要看看周颐会怎么说。周颐的反应却在他意料之外,只见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很苦恼似的:“祁公,其实说起来,今天下官也是不得不上门啊。下官还未进京之前,就听说祁公祖上未大越
立过汗马功劳,祁公是真真正正的功勋之后,至今家里还有太祖赐的丹书铁券,下官听了,着实佩服的紧。”
饶是祁国公对周颐保持了一百个警惕心,但听周颐这么一通恭维下来,也觉身心舒畅,不过,这小子拉拉杂杂的说这么多是想干什么?祁国公心里疑惑不已。
“哪里哪里,这都是祖上的功勋,我们这些不肖子孙辱没先人名声多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周颐叹的气却更深了,“所以下官在看到此次征收商业税的名单上竟然还有祁府时,实在是不敢相信,祁公乃开国功勋之后,定是深明大义之辈,开海贸会征税,这是之前
就说好了的,祁公,你又怎会做如此明着违抗朝廷政令之事……”
不等祁国公反驳,周颐继续说道:“所以,下官在请的皇上同意后,特意邀这几位大人前来,想听一听祁公的理由,免得冤枉了祁公。”周颐淡笑着用茶杯拂了拂茶水。
同来的那三人更加闭紧了嘴巴,只各自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看样子是准备开始记录这一场谈话。
祁国公吃惊的看向周颐,他本以为周颐态度会很强硬,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现在邀着其他几个衙门的人来,也只是想要个理由。
难道周颐屈从了?知道这事拧不过这么多世家,所以做个样子,大家各自好下台阶?亦或是这只是开始,周颐后面还有什么大动作?
周颐看着祁国公神色莫定的脸色,也不催促他答话,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着。
前厅一时静了下来,倒是把后厅的几人给急死了,林国公率先悄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郑侯摇了摇头,他们又看不见,怎么知道前厅里是怎么回事,在后厅里,他们看不见周颐,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他的语调里笑意盈盈,根本就没有丝毫上门兴师问罪的意
味,但郑侯心里却并不那么轻松,他总觉得周颐这次上门并不是那么简单。
祁国公心里在揣测,他想弄清楚周颐到底能为这件事做到何种地步,但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定了主意。
他先试探的问周颐:“周大人,这未交税的不止我祁府一家吧?”
周颐不甚在意的点点头:“不错,还有好些人家都未交税,待将祁府未交税的原委弄清楚后,下官会再一一上门拜访的。”
也就是说周颐最先上的是他祁府的门。
一瞬间,祁国公心里有些愤怒,你说你,那么多人家都没交税,你偏偏第一个上我家的门,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祁府好欺负?
这一下子,周颐算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了,他第一个,连个可以参考的情况都没有。
心思电转间,祁国公掬了笑脸:“周大人,实在是抱歉,你如此公务缠身,因为这点儿小事还害的你专门上门一趟……”未等他说完,周颐就伸出食指摇了摇:“祁公,此言差矣,税收事关国库收入及全大越的财物调度,这可不是小事,是事关我大越朝纲,民生的大事,所以,一丝一毫都不
能出错,下官也不敢懈怠。这世间,什么事都要有规矩,不然就乱了套了,祁公,你说是不是?”周颐笑着举起茶杯向祁国公示意。
祁国公觉得自己的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周大人说的是。”“所以,祁公,贵府还未交税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如果确系有难言之隐,朝廷和商业部也会酌情宽限些时日,毕竟您是功勋的后代,也做不出公然败坏朝纲,违抗朝廷政
令的事,对吧?”
祁国公的脸已经僵了,他实在笑不下去了,不过就是没交商业税,却被周颐一扯扯到败坏朝纲上去了。
“祁公,想好了吗?”
祁国公定了定神,只得说道:“是,主要是这次从海外回来,祁府在海贸上有些生疏,一时还未统计完进益,所以……”这理由……这是将周颐当傻子糊弄呢,都这么多久了,还未将进项统计完毕,谁信啊,再说商业部那里早就统计的明明白白,税收数额也是定了的,这些世家只要按照数目
交税就行了。其实祁国公出口后也有些后悔,他也是刚才被周颐含着笑意的几句话给挤兑的气着了,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开国功勋后代,自己也有着公爷的爵位,周颐这个黄毛小儿虽然
看着笑眯眯的,态度也好得不得了,但话语里处处不是在挤兑和给他扣大帽子,所以他才反呛了,给了周颐这么一个敷衍的理由。
哪想周颐却好像真相信了,煞有其事的认真点头,还思索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祁公什么时候能统计清楚呢?”
“这……”祁国公被周颐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懵,真信了?不会吧,难道真如他一开始想的那样,周颐只是在给彼此找一个台阶下?
“不如这样吧,祁公的难处下官也了解到了,我会禀明圣上,商业部十天后再向祁府征税,如何?”周颐边问边站了起来。
“周大人,你这就要走了?”祁国公吃惊的问,这就完啦?什么都没有,枉他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
周颐看向大理寺,刑部,和监察御史派来的三人,“三位大人都记下来了吗?”
那三人忙答:“回周大人,已一五一十的记清楚。”
周颐点点头,重新看向祁国公:“祁公,那就说好了,十日后商业部重新来征税!行了,我们走吧,祁公不用送了。”说罢便提着衣摆带着身后的几人转身离开。
“哎,哎……”祁国公想说话,但周颐这会儿却走得格外快,不过几个眨眼,前厅大门前已经没了他们的踪影。周颐前脚刚走,后厅里藏着的那几人就出来了,张国公率先说道:“哼,我还以为周颐真有什么大本事,原来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知道敌不过我们,也是如此敷衍了事,算
他识时务!”
郑侯却觉得周颐的举动有些不同寻常:“如果当真如此,周颐就不会上门来走这一趟,大家私底下知道就成了,何必又做这么多无用功?你们还是小心些……”
“郑侯,你自己没有胆子,现在看我们没交税,朝廷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心里不舒服了吧!”张国公立刻说道。
“你……好,好,好,怪我多话,反正我郑侯府上已经交了税,你们交不交,也和我们不相干了。武侯,咱们走吧。”郑侯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和郑侯走了。
祁国公不赞同道:“你怎可如此和郑侯说话,他不过是提醒我们罢了。”
“有什么好提醒的,我看他就是胆子小,自己交了税,见周颐根本就不敢硬征,自己舍了财不说,还得罪了其他的世家,这才鼓动着大家都交税!”张国公还是坚持道。
“哎,算了,你们也快回去吧,说不得一会儿周颐就到你们府上去了。”
周颐去了祁国公府上的事没一会儿就传了出来,这都是齐国巩固为了拉同盟故意传出来的,并且还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周颐并不准备大动干戈。后面,周颐果然挨个找着这些没交税的世家上了门,同祁国公府一样,周颐也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未交税的理由,然后问他们大约什么时候能交税,因为有祁国公在前面
带头,后面这些人都说了同样的时间。
“这样,既然谈到这里来了,几位大人也做了记录,那您也签个名吧,证明今日谈话确系事实!”
“这签名就不用了吧。”
“那您是想现在就交税吗?祁公也是这样选的。”周颐笑眯眯的说道。
这些人一听,想着不过是个过场,打定了主意不交税,签不签名又有什么关系,便也签了,再说不是还有祁公在前面吗?周颐用了两天跑完了这些世家,最后忽然又向祁府杀了个回马枪,“祁公,上次忘了让您签名了,大家都签了,您也别让下官难做。”说着还将那签了名的谈话记录给祁国
公翻了翻。
大家都签了,祁国公又怎好拒绝,但是他签的时候心里是不安的,总觉得这是周颐下的一个套。
果然,没过两天,大越时报便将这些谈话记录拓印了下来,全登在了大越时报上,民间登时讨论疯了。
“天啊,同样是跑海贸的,他们竟然还没交税呢!”
“这有什么,他们不是一贯如此吗”
“但这次应该不会不交了吧,毕竟连名字都签了!人无信不立啊!”
周颐这一番作为,登时将所有未交税的世家气疯了,周颐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只是敷衍敷衍吗,为什么还要将此时如此大加宣扬?
事情的源头起源于祁国公,大家纷纷找上祁国公:“祁公为何要答应十天后就交税?”
“哪里是本公答应的,是周颐根本就没给本公反应的机会!”
“那你为何要签名?”
“什么是我签的名,不是你们最先签名的,去了你们府上后,周颐拿着厚厚一沓纸又重新找了上来,我一看,你们都签了,我一个人又怎好不签?”
“那你为何又说周颐只是准备敷衍敷衍,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这……”祁国公怎好说他怕后面的人都交税,独独漏下他一人,这才放出这样的风声,但现在也不好将心思说出来,脑子一转说道:“难道不是吗,你们看周颐那个样子,
本来就看着像息事宁人的嘛!”
“如此一说,倒也是,这贼子心思太深了,他这是骗我等啊!”
“哼,骗不骗的又怎样,反正我们都是不准备交税的,难道就因为一个签名就要屈服于他,当我们这些世家是什么,真是笑话!”
此次集会,京城里大部分世家的代表人都来了,钟离家族因为避世已久,钟离族长此时正坐在后排,并未说话。
他看着大家底气十足的模样,也将心放下了大半。
不管怎样,有如此多的世家同进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这次,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大家的预料,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往那个地方去想。
时隔周颐挨个上这些世家门的第十天,商业部重新开始征税,得到的结果却和之前一样,这次没有一个世家交税的,都是敷衍着说请商业部再给些时间。
“走吧。”不过这次,跟着周颐去的,再也不是什么刑部,大理寺的人,而是崇正帝之前派给周颐的护卫。
这些人崇正帝并没有收回去,毕竟周颐现在做的事很重要,崇正帝还梦着自己成为千古明君,周颐绝不可能出事。
周颐带着人到了祁国公府门前,看着紧闭的祁府大门,一挥手,眼里泛着冷光:“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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