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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衲不懂爱
还是以十岁稚龄拿到榜首的,更具有话题性,现在竟然直接又拿了案首,这下使得周颐更加引人注目了。
“广安县还从来没有这么小的考生得到过案首的。”有人感叹。
王元不识字,听别人议论周颐拿了案首,忙欣喜的问:“六郎,你拿了案首?太好了,太好了……”只是他粗犷的声音实在太具有穿透性,惹得众人分分看向他俩。
“你就是周颐?”有站在他们旁边的人问。
周颐摸摸鼻子,在王元肩膀上略一拱手:“侥幸,侥幸。”说完忙对王元说道:“姐夫,我们快走。”
“哦。”王元不懂周颐为什么叫他快走,不过他还是照办,仗着自己体格魁梧,三两下就挤出了人群。
由于上一场看榜的时候被人踩了腿,周老二回去痛了好几天,所以这一场周颐就不让他去了,直接让他等在外面。
见周颐和王元回来,周老二忙迎上来,焦急的问:“咋样,咋样,过了吗?”
不等周颐说话,王元就咧开大嘴笑着说道:“过了,过了,还是榜首呢!六郎考了第一名,可厉害了!”“当真!”周老二欣喜的差点跳起来,当即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颐见已经有不少人在向他这边看,人怕出名猪怕壮,忙说道:“爹,我们快回去吧,娘肯定在家里
等着急了。”
“对,对,我们回家,你娘知道了肯定会高兴坏了。”
周颐无意出风头,看完了榜就回了家,这也让特意赶来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的赵宇文跑了个空。
第一场被人挤到第二名,赵宇文就发誓一定在第四场好好发挥,为此他还特意做了一首自认为得意的诗,指望着县令看在他的诗才上给他案首。
可是他竟然又成了第二名,被周颐死死压在下面。“算了,三日后的学子宴上,就会知道咱们这位案首是如何了得了。”赵宇文到底是少年心性,之前所有人都说他会拿到案首,可临了临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再怎么被家里教养着谦逊低调,还是觉得丢了面子,咽不下这口气,想到三日后的学子宴,赵宇文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挫挫周颐的锐气,让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儿知道拿下案首只不过
是走了狗屎运而已,广安县这么多大才,怎会不如他一个小奶娃。
周颐自然不知道有人正在筹谋着给他好看,他正馅在无尽的烦劳之中,一会到下湾村,周老二就将他中了案首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还噼里啪啦放了好一通鞭炮,狠狠出了第一场不能好好炫耀的郁闷。二叔公和三叔公联袂而来,这俩老头儿已经快到七十岁了,背都老的坨了下去,三叔公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不过病好后精神头却越来越好,看他们俩这劲头,只怕再活
十年都不成问题。
到时候可要成人瑞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六郎定会有出息,看看,小小年纪就拿了案首,数遍这十里八乡,谁有我周家儿孙有出息!”二叔公笑得一脸褶子层层叠叠,拄着拐杖一脸骄傲。
三叔公也是一副弥勒佛模样。这俩老头只是开始,没过多久,周家其他房的公啊,叔啊的就纷纷上门了,县试案首可是特例不用参加府试,也就是说一个童生已经妥妥的到手了。大郎和周老四虽说也
已经过了童生,但他们都是考了许多次,并且以吊车尾的成绩险过的,二者之间的差距有眼睛的自然看的出来。
周家其他几房的来了之后,村子里就陆陆续续的有人上门了,见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周老二索性大手一挥,办流水宴。
一个到手的童生办一场宴席还是不算过分的。
这大方的举动引起了村里人的欢呼,恭贺声更加响亮,周颐跟在周老二身后,人家喝酒他喝茶,伯伯婶婶一通喊,脸都笑僵了。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派了代表,周老二在决定开宴席的时候,就请了周老爷子和几个兄弟,但周家上房却没来一个人,周颐是无所谓的,但周老二被周家上房这样打脸
,却狠狠被气了一番。
周颐安慰周老二:“算了,爹,我们已经分家,只要对爷爷大奶奶尽到了赡养责任,谁也说不出来什么,我们请他,他不来,旁人说的也只会是他们。”
这话可没说错,周老二当时是当着村里众多人的面让王元去请周老爷子和几个兄弟的,结果这样的大喜事,身为爷爷叔叔却泼冷水,当时就被人议论纷纷了。“算了,我没那个亲缘,不想这些了。”将闹心的事放下,一想到周颐拿了案首,不用参加府试就已经成了童生,周老二就高兴不已,大郎和老四当初考童生费了多大的劲
啊!还是他儿子聪明。
三日后,学子宴。
周颐着一身崭新的青衫,和众学子被下人引着进了李伯雍的府邸,这也是广安县历届县令的住所。经过这么多届县令的修缮,早就将这座宅子妆扮的美轮美奂,亭台楼榭,小桥流水,花香鸟语,一样不差。两苑省多园林,这座府邸的园林也是下了力气的,一步一景,
让周颐这个土包子看的大为惊叹。众人踏过小桥,进入了府邸的花园之中,已有等不及的花儿在颇有寒意的早春争相盛开,一阵阵芳香袭来,读书人嘛,和周颐这没啥文才的家伙可不一样,自然都有些诗情画意的情趣,一些人不知是真的由性而发,还是想显示自己的才学,当即摇头晃脑的吟起诗来。周颐看着他们边摇扇子边念诗的样子,心想,看来大越朝的学子都流行
在大冷天扇扇子啊!这么冷,还不如让他在屋里抱着碳炉取暖呢!
穿过花园的羊肠小道,就到了一大块空地上,李伯雍坐在上首,下面摆了五十来张桌案,每个桌案后面放了两个矮凳。
周颐跟着学子们一起谢宴:“学生周颐(谁谁谁),谢过恩师。”是李伯雍点了他们过了县试,说是他们这些考生的恩师也没错。
李伯雍有些不苟言笑,点了点头,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就让众人落座。
等考生们落座之后,就有下人井然有序的上菜,菜是在县里有名的御香斋定做的,闻着这飘香八里的香味,抱着吃大户心态没吃午饭的周颐忍不住暗中咽了咽口水。由于周颐是案首,所以他坐在李伯雍的左下方,这样子恰好就被李伯雍看见了,这位县令大人眼里多了些笑意,到底是小孩儿,颇为天真可爱,当即牵起嘴角,说道:“用
餐吧。”
听李伯雍说可以开吃了,周颐马上拿起筷子,夹了一著他早就看上的一道菜放进嘴里。
嗯~~,周颐闭了闭眼睛,这道鲈鱼可是被御香斋做出三味来了,又香又嫩,入口即化,吞下后唇齿留香。
于是周颐便加快了夹菜的频率,他吃的快,将两块薄薄的脸皮撑起,看着像储冬的小仓鼠。
这模样,落在宽和的人眼里,看见的便只有小孩子的童趣可爱,但落在有成见的人眼里,自然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怎么看怎么生厌。
赵宇文就坐在周颐的对面,要说这学子宴,见县令是其次,反正他家也是书香门第,一个区区县令还用不着他巴结,会会周颐才是赵宇文来的主要目的。
见周颐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想到自己就是被这么一个土兮兮的小娃娃踩在脚底,更加不忿了,他咳了咳,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其实赵宇文那就差化为实质的目光一早就被周颐察觉了,看他坐在右排第一,就知道是这次县试的老二了,老二嘛,对他这个老大有些意见是正常的,谁又会承认自己比
别人差呢,何况还是素有才名的赵宇文。不过这关他何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这家伙想不开要找他的麻烦那就挡回去就是了。他是怕麻烦,但麻烦找上门来了,那自然是要狠狠的还击!反正他是一个没见
过世面的小孩子嘛,就算做的出格点也没什么!其实像这样的学子宴,一般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父母官,都有些战战兢兢,想着不能在大人面前失了仪态,鲜少有人会像周颐这般真的大吃大喝。都是小酒浅酌,耳听八
方,果然赵宇文一咳,其他人都看向了他。赵宇文生在书香之家,又因为才名远播,被人注视早已习惯,只见他抖抖衣袍,风度翩翩的站起来,对李伯雍拱手道:“大人,今日是我广安县人杰齐聚之时,若单就吃酒
,未免有些枯燥,不若以文会友,助助兴如何?”
赵家是广安县的乡绅,家里有人在外做知府,像这样的豪门乡绅,到任的县令自然会结交一番,李伯雍和煦的看着赵宇文,饶有兴趣的问道:“哦,如何以文会友?”
“这当场做文章自然是不可能的,正巧初春临近,不若我们赋诗为这初春增色一番?各位兄台,你们认为如何?”
“好,好……”当即其他人纷纷应和,他们也想在这些一同过县试的学子和县令面前展示展示自己,要是做得好诗流传了出去,又为自己增添了名声,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好,那就赋诗吧。”李伯雍笑着点头答应。
赵宇文见李伯雍答应了,便看向了周颐,“广安县素以雅竹闻名,就以竹为题吧,案首的才学自然是我等望尘莫及的,不若就以案首开始,让我等瞻仰瞻仰。”
“好,从案首开始。”不服周颐这么小就拿下案首的自然不止赵宇文一个人,当即应和道。李伯雍这下看不出赵宇文是专门针对周颐就是个傻子了,之前见周颐一副小儿的憨态,觉得他天真可爱,但试卷却答的极为老练,非常对他的口味,只是看了周颐第四场的试卷,李伯雍也知道,周颐是不擅作诗的,心下对赵宇文有些不喜,如此针对一个小孩子,首先性情方面就落了下乘。但他作为一县父母官,自然不能有明显的偏好,
面上不动声色,笑着问道:“周颐以为如何?”从刚才赵宇文鼓动大家作诗的时候,周颐就一直在吃吃吃,赵宇文特地问他,也没让周颐放下筷子,直到李伯雍问,周颐才不舍的擦擦嘴,站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
会做诗呢!”
“周案首何必自谦,莫非是看不起我等,觉得我等不配甄品你的大作?”见周颐这么说,赵宇文立刻说道。
“就是啊,大家以文会友,周案首何必这么扫兴!”
“就是,就是……”周颐听着这些人的附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挠了挠头,看向李伯雍:“县令大人,我真的不会作诗,但大家都这么热情,我只好献丑了,不过做的不好,还请大家见笑
。”
“不会,不会……”
其实就算证明了周颐不会作诗又怎样呢,谁也不敢说他这个案首拿的有猫腻,那就不是针对周颐,而是针对李伯雍了,县试出了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县令。但人就是这样,即便不能改变结果,但看着比自己强的人出丑却会更加快慰,见周颐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些人忙说道,恨不得周颐立刻念出一首烂诗,让他们好好宣扬一
番。
想必今科县试案首,诗文却狗屁不通,对这个趣闻感兴趣的人应该会不少,毕竟在广安县众多学霸中拿到的案首的含金量,自然不是那些穷乡僻壤的府县所能比的。
周颐咳了咳,冲着赵宇文笑了笑,不知怎的,看见周颐这样的笑容,赵宇文心里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预感成真。周颐对四周拱了拱手,便将双手背在身后,他刚刚还微囧的模样忽然就变了气度,四十五度望天,用小少年特有的清脆嗓音,一句一字的念到:“绿遍潇湘外,疏林玉露寒
,凤毛从劲节,直上尽头竿。”这诗是周颐那个时空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张居正老兄十三岁在考举人之前作的,他把自己比喻为凤毛麟角,要就此直上青云。这诗将这位仁兄的自信与抱负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同时也展露了他的自负和高傲。
正因为此,才引得怕他少年得名就此漂浮的主考官顾磷,把本应为解元的张居正生生落黜了,让张居正再埋头苦读了三年,十六岁方中举。十六岁中举,对于旁人来说,已经是不可想象的事,但对于千古名相的张居正来说,在当时可谓给了他当头一棒,不过这些事也说不清楚,说不定要是没有顾磷的故意“打
压”,说不定张居正还真的又成了一名仲永呢!
诗一出,全场为之寂静,这诗实在太好了,好的接下来他们都不知道如何接了,是谁说的案首不会作诗啊!
周颐念完了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瞬间又成了那个腼腆的少年,仿佛刚刚那个少年意气,志气难掩的案首只是众人的错觉。
他摸摸鼻子,对众人笑道:“我就说我不会作诗了,只是大家盛情难却,献丑了。”
他的话引得院子里的人都抽了抽嘴角,踏马的,你这叫不会作诗,那我们的叫什么?狗屎吗?
赵宇文呆愣的看着周颐,这诗他自问是做不出来的,甚至深深觉得周颐简直就是他的知己啊,那诗里说的不就是他吗!而现场最为吃惊的还要属李伯雍,因为看过周颐的答卷,他便先入为主的认为周颐在诗才一道上是没有什么造诣的,可今天这一首诗,着实让他大为惊叹,虽用词不算老
道,但灵气逼人,里面展现的大抱负也和周颐腼腆的外表相去甚远。莫非他在故意藏拙?李伯雍想了想,自认为知道了原因,看向周颐的眼光比先前更添兴趣了,文章用词平拙,言之有物,老道的不符合周颐的年龄,但这首诗又显示了他
的意气风发,如此矛盾又统一的集合在眼前的小少年身上……此子非池中之物啊!
周颐见所有人都被他“作”的诗震住了,心里默念:对不起啦,张老兄,实在是这赵贼子太可恶,我就借你的大作装装逼,不是故意的。
虽然作诗是赵宇文提出来的,不过有了周颐的神作,后面自然是虎头蛇尾,匆匆结束了。
但周颐是谁,他可不是被动挨打的人,旁人给了他一拳,他就恨不得还两脚,周家上房那些人是因为在这个礼教大防,以孝为天的时代,他暂时不好做什么。
可是赵宇文,抱歉,他又不是周颐的爹,惹了周颐,周颐自然要还击回去。于是作诗结束后,周颐就站起来,脸上挂着小孩的稚气,软糯的笑道:“刚刚听了各位兄台的大作,在下深受触动,不过我虽然对诗作不通,但对算术小道颇感兴趣,我这
里有一趣味小题,深思许久后方得出答案,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一听?”这话引得其他人面面相觑,通过刚刚的接触,这些学子都明白了这位新鲜出炉的案首别看年岁不大,但那心可是芝麻馅的,明明作的诗比他们都好,偏偏要一口一个拙作
,这不是把他们的脸皮重新扒下来在地上踩嘛!现在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古代农家生活 第五十章韩院长
其他人不答话,倒是李伯雍很有兴趣:“哦,是何趣题,说与本县与众位学子听听。”
周颐向李伯雍拱了拱手,这才说道:“想必诸位都有住客栈的经历吧。”
“这是自然的……”有人答道,为了县试,许多家并没有在县城的人都会在县试之前住在客栈里备考。“那好,假如诸位现在要去住客栈,给了客栈掌柜100文定钱,约定看不好房间便退定钱,客栈掌柜收了100文定钱后,忙吩咐小二去还了早上因为买肉欠的隔壁猪肉铺老朱的猪肉钱,而这老朱拿到100文钱后,又去还了在老张的铁匠铺欠的买菜刀的钱,老张拿到这一百文钱,又去还了欠的隔壁李书生的钱,而李书生拿了这100文钱,又马上拿来还了客栈掌柜的100文房钱,而你在看了房间后,觉得不合心意,便找客栈掌柜退了100文的定钱,那么请问诸位,这中间借借还还的,并没有人生产什么多的东西
,但为何债务就此清偿了?”周颐这么一大通说下来,只把这些平时只念之乎者也的学子们绕的头都晕了。
所有人都皱着眉顾着缕清周颐说的关系,连李伯雍也在沉思。周颐看着这群人不得甚解的模样,在心里微微出了一口气,绕死你们,一群土鳖!
“对啊,钱不见少,但为何所有人的债务都清了?”有想通了关系的学子惊叫道。
一时间讨论声此起彼伏,有的人甚至还几个人一起充当角色扮演了起来,但是讨论许久就是没有得出答案。
这种超时代的资本流通问题问一个商人可能会得出答案,不过这些只会念四书五经将脑子都读僵了的家伙还是算了吧。
连赵宇文也抓耳挠腮,甚至还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但看他脸涨的通红的样子,想必是没有想出答案的。
李伯雍也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你这是出的什么破题,我看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吧。”当即有人恼羞成怒道。
周颐笑笑:“自然是有答案的,各位才思敏捷,想必用不了多久自然会想出。”又讨论了许久,李伯雍坐不住了,他一个县令那么多事,能够陪这些过县试的学子坐这么久已经算好了,有些县令对刚过县试的学子只会略见一面便打发走人,原因很简单,这里面能考上秀才的人很少,有些县一届的童子试全军覆没也很正常。而像广安县这样的科考大县,周颐他们这一百名学子,里面能出两到三个秀才就已经碾压其他
州县了。
县令说要散,自然就走呗。
被周颐戴了高帽,这些人又不肯承认自己想不通一个小孩子出的题,直到走的时候还念念有词。
临走前,赵宇文走到周颐面前,神色有些别扭:“你的诗很好。”然后便逃也似的走了。
周颐笑笑,原来这也是一个傲娇的家伙。他摇摇头也准备回家,却被县令的管家叫住:“周少爷,老爷说在书房等您,请跟我来。”
周颐疑惑,不知李伯雍找他做什么,跟着管家到了李伯雍的书房外。
“周少爷,请进。”
周颐向这位老爷爷点点头:“多谢。”他的谢语让管家一顿,脸上的笑容从标准变得和煦:“当不得。”
周颐对着房门敲了敲,直到里面喊了进,周颐这才推开房门走进去。进到屋子里,李伯雍正在处理公文,周颐万般不愿意,还是要跪下磕头,因为现在虽然过了县试,得了案首成了板上钉钉的童生,但见父母官不拜是只有得了秀才才有的
特权。
只是他还未跪拜下去,便被起身的李伯雍拦住了。让他坐下后,李伯雍问:“可知我为何要见你?”
“莫非是因为作诗的原因?”周颐试探着回。
“哦,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是案首才见的?”李伯雍饶有兴趣的问。
周颐摇摇头,笑道:“案首何其多,每年都有一个,有甚稀罕的。”
他的话引得李伯雍抚须笑道:“不错,不被一时的浮名遮住眼,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心魄,不简单。”
周颐连忙起来对李伯雍拱手:“大人谬赞了!”
“我也不问为何在考试时不发挥出你的真实水平”说着解下腰间的一块玉:“这块玉赠与你,愿你如你的诗句所写,百尺竿头。”
周颐作受宠若惊状,接过玉佩,没想到他用了张居正的诗,竟得到了和张居正一样的待遇,被人赠玉了!随后李伯雍也没让周颐多留,略说了两句就让他走了。周颐溜溜达达的走出县令府,将玉佩摊在阳光下看了看,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不过色泽温润通透,一看就是块好
玉。
李伯雍见他的目的虽没明说,但周颐也知道,除了爱才之心外,更多的是看重他的潜力,想提前结个善缘。
这些周颐自然不会排斥,这都是日后的人脉。而坐在书房里的李伯雍却在自言自语:“又不好问他那债怎么就清了!”想到这,忽然觉得不应该自己一个人难受,便取出书信,连写好几封,给了他在大越朝各地为官的
好友。
“我就不信你们想的出来。”李伯雍平时严肃无比的脸上这会儿却透着狡黠。
之前就说过,广安县的八卦业是很发达的,上午学子宴发生的事情下午就在广安县流传了开来,包括周颐的那首诗和那道弯弯绕绕的题。
周颐下午从铺子里跟着周老二回家穿过县城的时候,便听到到处都在讨论周颐出的那道题。
“这还想不明白,那钱肯定是掌柜的亏了呗。”
“债务都清了,掌柜的咋亏了?”
“那李书生本来欠掌柜的钱,也就是掌柜的要多100文,但这么一转,那100文没了,不是掌柜的亏了是谁亏了。”
“啊,言之有理,果然如此。”
这家伙的答案被好多人称赞,周颐还听见好多奇怪的答案,什么书生赚了,什么屠夫赚了之类的,每个人都为自己的答案争论不休。
周颐听了抽抽嘴角,他真不知道广安县对于经济问题这么感兴趣。
这就是现金流的作用,即便没有生产多的东西,但现金在流通的过程中,本身就在创造价值。
因为周颐的诗和出的这道题,让他在广安县又大大的扬了一次名,有些人还叫嚣着要和他切磋切磋,吓得周颐赶紧躲进了书院念书。
可是到书院也不平静,对他说的那道题感兴趣的学子不少,甚至连一些夫子都在彼此争论。
午饭时间,周颐正寻了一个空档准备休息一会儿,一群人就吵吵嚷嚷的冲他走来了,“周颐,你说说,是不是那个掌柜的亏了一百文钱?”
“明明就是那个书生亏了一百文钱。”
“不,是屠夫亏了。”
“不,是铁匠亏了。”一大群人在周颐面前吵吵嚷嚷,谁也不能说服谁,这么大的动静,惊动的人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好些人都围了过来,围过来不算,还积极的参与了讨论之中,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还有较真的老兄问:“为什么每个人欠别人的都刚好是一百文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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