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衲不懂爱
”
“这是周颐出的题,你管为什么是一百文呢!”
这边周颐被这么多学子包围着,远处一个戴着儒帽,身着有魏晋之风长袍的老者抚着长须,问:“他们都围在一处是何故?”在这位的老者的周围,还站着好几位夫子,其中就有周颐的易经老师马少谦,其中一位夫子含笑着说道:“院长,是这样的,日前在县令大人的学子宴上,我们书院的县试
案首出了一道题,引得许多人争相热议。”
“哦,是何题?”夫子的话引起了这位老院长的兴趣。
夫子忙把这题给院长说了,院长听了之后,想了一会儿,却也没想出个原由来:“这这题当真有趣,出题的是什么人?”
“这学生叫周颐,马夫子还是周颐的易经老师。”有夫子说道。
“哦,马夫子,这周颐是怎样的学生。”
马少谦忙道:“周颐自幼聪慧,更可贵的是有大毅力,日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院长含笑:“马夫子可不要因为周颐是你的学生,就这么夸奖啊,走,我们也去看看。”
院长带头,一众夫子一起向着吵闹的地方走去。这会儿学子们也争出了火气,差点都要打起来了,周颐连忙拦住:“大家消消气,这只是我偶然想出来的顽笑,没想到竟引得诸位生了火气,是我的罪过。”装逼一时爽,
事后火葬场,网络真理诚不欺他!书生们表面上至少都是讲道理的,听周颐这么说,马上就有人说道:“这关你何事,不过是我们自己蠢笨,想不出答案来罢了,周颐,要不你给大家说说,为什么钱最后回
到了要住客栈的人手里,但大家的债却都清了?”
看来这不说出答案是不行了,不然以后的日子他还不被烦死。当即就对面前的一群人说道:“好吧,我就把答案给诸位,其实很简单。这是一道银钱流通问题,其实有没有那个住客栈的人都一样,将掌柜,屠夫,铁匠,书生连起来,
每个人都既欠下家100文钱,又被上家欠着100文钱,两相一冲就为零,只是那100文定钱起到了一个推动作用而已。”
“啊,我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怎么一早没想出来。”有人惊叹。
“什么什么,我怎么觉得还是没听懂?”有人还是觉得一头雾水,拉住身边的人问。有懂的人就给还迷糊着的人解释起来。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时不时传出恍然大悟的话语。
“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此简单的问题,我们竟然想不到,这可真是……”院长听了周颐的答案后,失笑的摇摇头。
“周颐素有些急智。”马少谦一脸骄傲的说道。
“你这老儿,教了一个好学生这就喘上了。”他的话引得旁边的夫子打趣道。马少谦矜持的笑了笑,竟是不反驳。
“你这……还从没见过你这副摸样呢!”其他夫子指着马少谦哭笑不得的说道。
等到人群都散去后,周颐松了口气,只是一抬眼便看到了和其他夫子站在一起的马少谦:“马夫子,各位先生好。”
马少谦对于周颐头一个叫他非常满意,自得的摸了摸胡须,说道:“周颐,这位是我们的院长。”院长!周颐进了书院这么久,还没见过院长呢,但他的大名却如雷在耳,他们这位院长叫韩相如,一生颇负传奇,崇正三十五年的状元,听说年轻时貌若潘安,跨马游街
时引得被她迷住的女人们狂掷鲜花果子,将他的脸都砸肿了。最后进了翰林院,他要是好好干,说不得现在已经捞了个内阁大学士当当。可当时,他对他的大boss,也就是当时的崇正皇帝骄奢淫逸,昏庸无能的作风和同事们互相倾
轧挖坑的事情非常看不过眼,觉得整个职场都是一片灰暗,于是奋而一怒,辞职了!然后便开了白鹭书院,自己捞了个事业单位的校长来当着。
听说他一年大半的时间都在南苑府城那边的白鹿书院里,毕竟那里才是本院,只偶尔才回到广安县这边的书院来看看。
周颐嘀咕,这位韩院长可算得上相当时髦了,还玩玩出差之类的。
周颐忙行礼:“学生周颐,见过院长。”
“不用多礼,你这题出的倒是有趣,听说你还是今科县试案首?”韩相如笑着问。
周颐笑笑:“侥幸而已。”
见周颐这么谦逊,韩院长满意的点点头,最后来了个领导性的鼓励:“好好学。”
周颐忙回:“是。”
看着院长远去的背影,周颐感叹,怪不得年轻时引得那么多女子疯狂了,就是现在看,也是一个非常英俊的老头儿呐。由于得了案首,周颐不用去考府试,当然,要是有抱负的人,可能会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或拿到小三元(小三元是指在县试,府试,院试中都拿到第一名),还会去考府
试,这就像有些人已经被保送到清华北大了,但为了证明自己或是想体验,还是会去参加高考。
但周颐可没有想拿到什么小三元的虚名,能过了考试就好了,这又不是会试,会按名次安排官职,他才不想整那么多事呢!
时间在周颐专心备考院试中溜走,转眼就到了四月,周颐放下毛笔,揉了揉肩膀,现在已经是四月十六,府试已经在开始考了。
“你未去参加府试?”一个声音从周颐头顶传来,周颐向上一看,发现竟然是韩院长那张英俊的老头儿脸。
周颐忙行礼:“院长。”
“嗯,为何不去参加府试?”韩相如似乎对周颐不去参加府试很感兴趣,连着问了两次。
“学生得县试案首已是侥幸,参不参加府试关系不大,既如此,还不如专心备考院试!”“哦,你还想着今科下场考院试?”韩相如吃惊的问,本来周颐拿了县试案首,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又这么小的年纪,说不得就本着小三元去考府试了,可周颐放弃了,说自己得到县试案首已是侥幸,按说就不是那种冒进的人,可现在他又要去考院试,要知道院试和前面的府试县试难度完全是两个级别的,一般刚考过府试的人都不会急于
下场,这周颐前后矛盾的态度让韩相如起了兴趣。
“是,总要试试才好。”周颐无奈回答,心想这老头儿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啊!
韩相如点了点头,又看到了周颐摊在石桌上的笔墨,眼里闪过赞叹:“这是你写的?”
“对,这时学生平日练习之作。”
“哦,练字有多久了?”韩相如问。
“四年。”周颐如实回答。
“不错,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韩相如满意的点点头,“你既打算参加今科院试,老夫给你出一题,回去做了之后拿来我看看。”
这是得到韩相如这位大佬的青眼了?周颐自然大喜,忙答谢,等韩相如走了之后,周颐捧着韩相如给他出的题,像捧宝贝似的,一路笑着回了家。
然后绞尽脑汁,呕心沥血作了一篇自认为得意之作兴冲冲的去找韩相如。
哪想,却被韩相如批的狗屁不通:“就你这水平,还去参加院试,我看你还是洗洗睡吧……”这院长骂人可没有丝毫儒雅之气,只把周颐批得头都埋了下去,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服气,想着自己念了这么多年的书,虽比不了那些钻研多年的举人进士,但在一干童子
中中个秀才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可听着听着,周颐便放下了心里头的那点儿骄傲之气,韩相如的评语直指问题核心,一针见血,周颐听了之后颇有醍醐灌顶之感。
“谢谢院长,周颐受教。”周颐朝着韩相如深深的鞠了一躬,任何有真才实学的人都值得他尊敬。其实周颐的文章在他这个年龄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凤毛麟角了,韩相如内心是颇为满意的,不过这年头么,就像老子说儿子一样,再满意的儿子也会被说成犬子,犬子犬
子,都被说成狗了。
夫子为了怕学生骄傲,也会故意将学生说的不堪。
韩相如见周颐胜不骄败不垒,真心求学的态度,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做学问自是要下苦心,我还会在广安县呆一个月,以后每隔三日便到我这里来一趟。”
“是,先生。”既然韩相如有心教他,周颐自然打蛇上棍,直接叫上了先生。
韩相如似笑非笑的看着周颐,“老夫可没说要收你为弟子。”
周颐却一本正经的回答:“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先生即便只教我认了一个字,那也是我周颐一辈子的先生。”
韩相如一张褶子脸笑开了:“你倒是会说话。”于是在韩相如在广安县的这一个月,周颐便每隔三日去他那里一次,每次韩相如都会给他讲两个时辰的四书五经,韩相如讲经从不拘泥于,而是旁征引博,将他这么
多年的钻研深入入浅出的讲给周颐。
听他讲课,周颐每每都会入迷,丝毫没有枯燥感。每次他都会韩相如知识的深度的广度而惊叹,和他比起来,前世那些什么国学大家都是渣啊。每次周颐要走之时,韩相如就会给他出一个课题,让他回去做了拿来给他批改,一个月的时间,周颐进步飞快,关键是韩相如教会了他,即便是四书五经,也不会是照本
宣科的教条文书。
一个月很快过去,这天上完了课,韩相如对周颐说:“虽我在教你作制艺时文,但你要记住,永远不要被八股这蠢笨无用的玩意儿束缚住了脑子!”通过这一个月时间的接触,周颐知道面前这位睿智但时而又有些顽童的老者,他的心是自由的,即便生在这个无处不被规矩束缚着的封建社会,但他身上却有超脱世外,
藐视权威的反抗与洒脱。
要不然他不会考了状元而辞官,也不会身为两磅进士而反过来嗤蔑八股文。
不过这一点倒是和周颐看法一致,这八股文确实很束缚人的思维,所以周颐只将它当作自己向上奋进的工具,平时念书就很注意不让自己的思维僵化。
“是,夫子。”周颐和韩相如相视而笑。通过一个月的接触,不光周颐对韩相如有了了解,韩相如对周颐自然也知悉不少,这孩子脑子灵活多变,能举一反三,有时说出的一些观点让他都眼睛一亮,所以这一个
月韩相如尽量开阔了周颐的视野,不让他的思维被科举习业给束缚住。一老一小这么一对视,竟有些知音难求的意味。
古代农家生活 第五十一章到府城
从广安县到南苑府城既可走陆路也可走水路,但陆路比较费时间,走水路的话只要两天就可以到达。考试时间在六月上旬,现在虽然才五月下旬,但周颐也要提前赶到南苑府城了,因为像南苑府城这样的科考大府,赶考的学子实在太多,他要是去得晚了,说不定连客栈
都住不上。一切都准备就绪,但在谁陪同他去赶考的问题上却有了争论,周颐毕竟还只有十岁,他自己一个去自然是不现实的,可家里事多,周老二离开这么久也不行。最后还是周
老二狠狠的忙活了几天,将一切事宜都提前安排好之后,登上了去府城的船。
这时候去府城赶考的广安县学子很多,周老二便和人说好,和一起赶考的考生和家长们合租了一条船。
周颐得了案首,又靠着作诗和那道古怪的题在广安县算是大大的扬了一次名,故上船后有很多考生都认识他。
不过这时候去赶考的差不多都是童生,年龄都在十八岁以上了,和他这个小豆丁自然没什么话好说,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舱里的小房间温习去了。
从广安县到南苑府城的这条河因有七个弯而命名为七曲河,周颐有些晕船,上船后没多久就觉得有些头晕还有点想吐。
这可把周老二急坏了,又没办法改善,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周颐前世天南地北跑的人,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晕船这样矫情的毛病,原本还想领略一番七曲河的风光的,现在却只能窝在船舱里昏昏沉沉的睡觉。
半梦半醒间,周颐觉得自己仿佛被人不停的左右摇晃着,忍住想吐的恶心感,摇啊摇,终于将两天的时间熬了过去。
当脚再次踏上坚实的土地时,周颐激动的差点掉眼泪,太不容易了,他发誓,以后宁愿脚底磨破,也不坐这该死的船了。
周颐脸色苍白,由于晕船在船上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看着虚弱无比,周老二搀着周颐,焦急的想找一个好客栈,让周颐好好休息一下。
但南苑府城的码头实在太大了,周老二人放眼看去,到处都是人,周老二都不知道自己该从哪个方向迈脚。
只是周老二刚一张望,马上就有人上来询问:“你们是来参加科举的吧?”
“是是。”周老二无心和这人说话,敷衍道。
“哎哟,看这位小公子脸白的,路上定是吃了不少苦,你们呀,现在是要找个地方安置下来,不然待会儿天就要黑了。”
“我正想请教,请问这里哪里客栈最多?”周老二扶着周颐,望着面前的妇人说道,他语气还有些不自在,毕竟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哎哟,老爷哎,你们这时候还想住客栈呢?晚了,城里的客栈都被赶考的学子定完了。”中年妇人一甩帕子,活像青楼里的老鸨。
其实周颐这么站了一会儿后,那种晕眩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也有心思听周老二和这妇人的对话了,这妇人干的应该类似于现代的中介吧。
“啊,那咋办?”听妇人这么一说,周老二就急了。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让周颐好好休息一下。
“这不有我呢嘛,老爷,我有房子,带小院儿的,又清静又干净,你们这种赶考的学子住着最舒服了。”周老二刚想说话,周颐就开口了:“爹,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吧,住的地方不着急。”他们才刚来到南苑府城,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跟这个地头蛇走了,轻点儿被人狠狠宰一顿,要是一个不好,把他们父子俩打劫了扔到河里只怕连个水花都没有,当然可能是他心里阴暗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住客栈花费可能会贵一些,但至少能保证安全
。
“六郎,你饿了?”周老二喜道,这两天周颐滴米未沾,现在听到他想吃东西了,周老二高兴不已。
“嗯。”
“好,我们现在就去吃东西。”周老二再也顾不得和这个妇人说话,搀着周颐就走了。“哎,你们不找住的地方了?我可告诉你们,现在城里的客栈都住满了,你们呀就等着睡大街吧!”那妇人不甘心的冲着周颐和周老二的背影喊道,可惜周老二一心只想填
饱周颐的肚子,连头都没回一个。妇人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白费劲了,晦气。”这妇人确实是码头一带的地头蛇,每逢学子赶考,就是他们发财的时候,当然不像周颐想的那样要人命,但被狠狠
宰一顿却是少不了的。
当然他们也会看人下菜,找的都是那种看起来没什么背景,但本身又不太穷的,周颐父子俩刚好符合这个标准,本以为煮熟的鸭子,没想到就这么飞了。
在南苑府城的街上她可是不敢做什么的。周老二和周颐一路打听着向城里走去,沿路看见了许多客栈,他们去问了之后,发现虽然入住的人越来越多,但远没有到住满的地步,周颐和周老二便挑了一间看起来干
净但性价比比较高的客栈住了下来,由于周老二要照顾周颐,便只开了一个房间。
“六郎,那人骗咱们,明明就有房间,她却说房间都住满了!”周老二有些气愤。
周颐摇了摇头,都是想挣钱而已,抬高自己的身价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现在没力气和周老二说话,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就对周老二说道:“爹,我先睡了。”
“要不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再睡吧,我去给你买点儿粥。”周老二担心的说道。
周颐摇了摇头:“其实我不饿,等我睡醒以后再说吧。”因为在船上时时都想吐,这两天两夜虽然眼睛闭着,但却没怎么睡觉。
“好,那你先睡……”周老二人最后传到他耳朵里的就是这句话,躺倒床上,踏实的感觉让周颐喟叹了一声,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早,周颐睁开眼睛,只觉得身心舒畅。
“醒了。”周老二端着洗脸水从房门外走进来。
“爹,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周颐将热帕子敷在脸上,温温热热的实在太舒服。
“有些认床,今天晚上就好了。”周老二将周颐洗脸的帕子搓了搓,晾在了洗脸架上。
这就和他晕船是一个道理了,没法改变,只能适应。
“咕咕咕……”饿了两天的肚子这会儿终于不甘寂寞的叫了起来。周颐微囧。
周老二却笑呵呵道:“饿了吧,我们下去吃饭。”
到大厅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都在坐着吃早饭了,周颐和周老二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做了,要了粥和鸡蛋,再加了一碟包子和小菜。
包子一入口,周颐就闭了闭眼睛,太好吃了,这里面也不知道什么馅的,鲜味十足,极大的刺激了周颐的味蕾。
“也不知道提学大人今年会出什么样的题,上一次府试的题太难了,弄得我连题都破偏了。”
“可不是,咱们这位府尊大人也是读书人,他何苦这么为难咱们!”有人不忿的说道。
周颐听了摇摇头,这可是典型的拉不出屎就怪茅厕了,院试本就是在一府间举行,你难,别人还不是一样的难,有空在这里抱怨,还不如多看点儿书,多做两篇文章。
周颐和周老二吃了早饭,便出门逛了逛,果然不愧是鱼米之乡,大越朝有名的繁华之地,街道两边店铺鳞次栉比,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周颐还看见不远处的河边听了好些花船,阵阵丝竹声从船里飘过来。
果然是府城的人啊,就是会玩。
周老二紧紧跟在周颐后面,看着繁华的街道只咋舌,这人太多了吧,还有好些他看都没看过的稀奇东西。走到一处,一群人围着阵阵叫好,周颐眼睛一亮,忙拉着周老二围过去,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街头卖艺,现在中间正有人在胸口碎大石。围观完了卖艺,父子俩又一路
走过去,赌坊,青楼,相扑馆,茶肆,戏坊……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到不到的,周颐咋舌,谁说古人的娱乐设施少了,这就是走上一天,也逛不完吧。
逛了逛,周颐和周老二在外面吃了午饭,买了一些纸墨笔砚,便回到了客栈一心念起书来。
如此过了几日,客栈里突然喧哗起来,周颐放下书下去一看,才发现客栈竟然开了赌注,看谁能榜上有名。
周颐定睛看去,南苑府城下辖十五个区县,每个县的学子都有人在上面,广安县这边的人最多,比其他县足足多了十几个。
这也不奇怪,广安县本来就是有名的学霸之乡,最搞笑的是他竟然还在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这……他连府试都没来参加,这些人怎么就看好他了?
其实是他小看了广安县县试案首的名头,在以前,广安县案首在院视中,可是大部分都能过的。
但他的名字下方赌注比例是一比十,算是很高了,看来就算他的名字在上面,这些开盘口的也不是很看好他嘛。
“这周颐竟然只有十岁?还是广安县县试案首!”有人看了吃惊的说道,每个人后都有详细的介绍,包括年龄,科考成绩,和生平事迹。
周颐看了不禁惊叹,这开出这盘口的背后的多大的势力,竟然把这些来参加科举的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但被人在后面这么细细的调查,周颐觉得有些不舒服。“这次的广安县县试案首竟然只有十岁,看来今年的院视这周颐是无望了!”有人感叹到,周颐毕竟只有十岁,就算侥幸得了县试案首,但想在院视中也过,是何其难的事
情。
“那你押谁?”
“押赵宇文,府试第一就是被他得去了,又是广安县的,说不定连院试第一名都会被他得去。”
果然,周颐一看,赵宇文的名字也在上面,而且还是广安县下面排在第一个的人,赌注也只有一比二。
周颐笑笑,看来很多人都看好赵宇文啊。
他回了房间,对下面的喧闹充耳不闻,专心念起书来。周老二有些恼怒,他们住在客栈里是为了让周颐好好念书的,谁想到竟然这么吵闹。
周老二下楼去,见很多人都围在一起,去听了一会儿后才知道是在下注,自己儿子的名字也在上面,但却没有一人押他。
周老二头脑一热,在周颐的名下哑了三十两银子,拿到凭证后,忽然清醒过来,这……他怎么赌博啊!
不过想到是为了给自己儿子争一口气,心里的郁闷又少了些。
南苑府城不愧是科考大府,对于科考这件事,全城人似乎都在参与,时不时有客栈挂出一个对子,让一些学子去对,要是对的上,就会吃住全免。这种既能出风头又能有实际好处的活动吸引了不少人,也许是越临近院视,学子们心里的压力越大,仿佛是刺激够了,油锅砰的一声便被点燃了,很多人都参与到了这些
热闹的活动中。
而周颐还是雷达不动的每日完成自己的念书计划。只有完成的既定的计划后,周颐才会下路溜达溜达,顺便看看热闹。
日子很快就到了六月初十,学政大人已经到了南苑府城,考试公告也发了出来,考试在六月十六,周颐按时间报了名,结保与作结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一早就安排好了。
离院视只有几天了,一直都比较喧闹的客栈忽然又安静了下来,很多人又重新抱上了。这样周颐也能安静的看书。
他心里还算平静,但周老二却一日比一日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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