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韶光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旺儿在外头窗户根儿下听了个满耳,心话儿,这珍珠也是没长眼,这会儿巴巴提这个做什么,她一向就喜欢寻徐大姐儿的麻烦,往日她寻还罢了,横竖她扒上了爷,那徐大姐却是个不受待见的,如今哪里还一样。
果然,珍珠说了这一篇子小话,还巴巴的除了鞋,把自己的脚给顾程瞧了,指望,爷把那徐大姐发落了才好,却不想,爷只淡淡扫了一眼道:“也没烫的如何,回头我让旺儿寻些烫伤药给你,擦了便是了,想那徐大姐儿也不是故意要撞你,忙乱起来也短不了个磕碰。”说完,站起身径自去了。
珍珠愣怔一瞬,急忙赶了上去,旺儿在后头暗笑,真是那句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瞧徐大姐那个性子,断然不是过去那个好相与的丫头,如今又勾的爷上了心,过后儿谁给谁使绊子还说不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再次询问一下大家的意思,设计的徐大姐儿的年龄十八是太大了吗,如果大家都觉得大,趁早改小两岁。
画堂韶光艳 7夜里禽兽至
徐苒回来睡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刚开了院门,便见送食盒的狗儿等在外头,见了她道:“程管事让小的来知会大姐儿,前头忙乱着要出殡,这几日恐顾不得大姐儿这边,特吩咐小的过来帮着大姐儿挑水劈柴做些粗活计。”
徐苒心里暗笑,估摸昨儿晚上把那厮指使的狠了,这才使唤了个小厮来帮忙,昨儿这狗儿送食盒来,她倒没底细打量,今儿一瞧,倒是挺壮实实的个小子,年纪大约十三四,四肢粗壮,小脸黑里透光,想来是个常年干粗活的,便问他:“原先在哪里?”
那狗儿虽老实,却事前得了旺儿的嘱咐吓唬,言道,他若露了爷的根地儿出来,便把他一顿板子打出去,这会儿听得徐大姐儿问他,目光闪了闪,磕磕巴巴的道:“原先只在外头柴房里挑水劈柴,或支应着各处跑跑腿儿。”
这话原也不差,徐苒见他目光闪烁,有些吓叽叽的模样儿,便知定是前头得了嘱咐,不敢跟自己吐露底细,不过徐苒自有法儿探听,便笑道:“既如此,多谢程总管照拂,你先进来吧,可吃了早上饭不曾?”
狗儿点点头,这才想起,手边上还有个食盒,忙提了进去递给她,徐苒接过去,也不放到屋里,仍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拿出来瞧了瞧,见今儿倒更全和,饭菜,汤食,点心一一齐备,心里愈发疑惑,却不动声色。
吃了早饭,仍把食盒放到阴凉处搁着,狗儿已经来来回回挑了几趟水,灶上院中的水缸都已挑满,一张黑黢黢的脸上满是汗水,徐苒有些过意不去,去屋里提了自己昨儿烧的凉开水出来,寻了个空碗给他倒了一碗,递给他,狗儿却摇摇头,拿着缸里的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便去劈柴。
说起来这柴房里给各处灶上的柴火,都该是事先劈好的,只顾廉死后,这院子里就一个徐大姐儿跟李婆子,又不得爷待见,下头那些人谁还拿着当回事儿,隔三差五短东少西的,如今天暖了还好,到了寒冬腊月,有时一月都不送几根柴来,还得李婆子舍了老脸自己去要,纵这么着,也不知吃了多少难听的话去,便是送来也故意为难,送的都是整颗木头,让他们自己劈来使唤。
徐大姐儿在这儿过的日子可想而知,偏她性子木讷,不讨喜,顾廉活着的时候都不得意,这人死了,就更别提了,是个人人都能欺负的可怜人,只既她都熬了这许久,怎巴巴的这时候才上吊,若是想不开,早在那什么顾廉死的时候就该上吊了,这是徐苒想了几日都想不通的事儿,横竖如今她得了这身体,就不能在跟前头的徐大姐儿一样过日子,况且,如今还有个色鬼管事可以依靠,只不过,这管事的身份着实可疑了些。
日头上来,灶房了闷热不堪,徐大姐儿便让狗儿把柴挪到院子里来劈,她就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墩上,一边儿做针线一边儿想着寻机会跟他说几句闲话,探听消息。
说话说到做针线,徐苒的水平也就停留在十字绣的阶段,不过也足足够用,横竖也不做多难的活儿,其实他就是想自己缝两双袜子穿,这徐大姐儿脚上就缠着裹脚布,袜子一双没有,徐苒自然不会缝袜子,在徐大姐的包袱里寻了半日,寻出一块还算薄的料子,摸着滑溜溜,手感极好,也不知是什么布料,倒是轻薄纱透,徐苒想着自己做双袜子穿在脚上,应该不至于捂脚,只颜色不大顺意,是艳艳的大红,大小也不成个材料,只包袱皮那么大,徐苒便用剪子裁成两块,试着缝起来。
她缝了一会儿,自己左右端详端详,还算过的去,至少比裹脚布强,又侧头瞧了狗儿一眼,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他说起话来,却不想这小子别看生的一副老实相,嘴巴跟蚌壳一样紧,半日也没撬出几个字来,倒是得使唤,劈好了柴,还帮着徐苒烧了一锅水,才去了,说明儿再来。
不用再去井台提水,徐苒自然不会再碰上那色管事,却隐约听见前头喧闹诵经的声响,想来过了今儿晚上就该发送出殡了,府里的管事也都得不成闲,这几日估摸都顾不上她,正可好好想想日后的事。
其实徐苒早就想过了,这徐大姐儿的身份就跟个丫头没两样儿,偏顶了童养媳的名儿,弄到如今这般下场,也够倒霉的了,如今这境况,徐苒若想出去,颇有难度,这古代的的丫头,想出去也只两条路,一条是回她本家去,一条是嫁人,想自己出去,绝无可能。
回本家,这是条死路,想这徐大姐儿的亲爹既然舍得把她卖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父女亲情,早把她当成个累赘,恨不得早早甩了的好,况,听李婆子说,她家里还有个后娘,还有个后娘生的弟弟,但能有点儿人心,也不可能把她卖了,所以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只剩下嫁人一途。
嫁人?她顶着童养媳的身份,嫁人这条路也基本上走不通,想来想去也只能留在顾家,可若是留在顾家,似以往徐大姐儿那样儿,过的忒憋屈,她徐苒不想那么过。
徐苒计量着,想法儿弄清楚那个程管事的身份,再图以后之事,若他真是个有实权的管事,倒好办了,横竖他色心已起,自己给他点儿甜头,让他照顾自己也不难,就怕那厮得寸进尺,或他不是个管事,又能是谁呢?
徐苒自己猜了几日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自打那日,也不见那人的影儿,话说日子倒快,这一晃便过去了一月,算着日子该过了五七,却也没见李婆子回来。
徐苒暗暗疑惑,敢是把她忘了不成,却又不像,那狗儿还日日前来帮她挑水劈柴做活计,正疑惑着,这日夜里,她刚睡下没一会儿,便听仿似外头有叩门的声响儿。
她愣了愣,想都这时候了,谁还会来,遂披了衣裳,端着桌上油灯,走了出去,到了院门前,没立时开门,而是先问了一句:“门外是谁?”却半天无人应答,只夜风呼呼而过,吹的油灯半明半暗,徐苒忽觉有些慎得慌的,有些怕的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谁在外头?”
忽听的一声低笑,徐苒才听出,貌似是那个程管事的音儿,不禁松了口气,刚松了口气,却又提起戒心来,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他跑来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没安好心,虽说想依靠他,但真格的便宜却不能让他占了,尤其这大晚上,打量她得了那点儿好处就要跟他苟合不成。
徐苒心里暗暗哼了声,嘴里却道:“原是程管事,怎的大晚上跑来了这里,我已睡下了,若有什么话儿,明儿再说吧!这会儿黑灯瞎火的不方便。”
顾程哪里听了,不禁呵呵笑一声,老太爷的丧期中,真是差点把他惦记坏了,这丫头如今勾人的不行,勾的他怎样也撂不下,有心来瞧她,手边的事儿却实在多,脱不开身子,老太爷出了殡,便要回请那些朋友故交,以表谢意,挨个请过来,也过了五七之日。
今儿从外头回来,便已过了初更,顾程早馋的哈喇子都恨不得流下三尺长,哪里还能等明儿,后院的门都没进,直接拐来了徐大姐儿这里。
顾程琢磨着,这丫头虽如今变得油滑,那日在井台上用话引逗与她,也仿似颇有几分情意,再说这些日子,狗儿打着自己的旗号给她送吃食,挑水,也没见她推拒,想来心里自然也是乐意了,今儿可不要好生亲近亲近,也好遂了自己这一个月多的想头,却不想这丫头却给她来了个不方便,哪有这般事,今儿若放了她,这一晚上要怎生过去。
忽想起自己前儿得的物件,便耐着性子道:“你且开门,我这里有件好东西要送你呢!”
不想徐大姐儿有主意,只道:“得了管事这些日子的照顾,心里已是过意不去,哪里还能要管事的东西。”
顾程道:“既是心里过不去,开了门,好生谢谢我才是道理,把我关在门外头却为那般,大姐儿,你且开门来,我们好生说说话儿……”
说个屁话,徐苒在心里暗骂,放这厮进来,哪还有说话儿的空,她又不是傻子,隔着门道:“夜深了,程管事回去歇着吧!莫再我这里立着,若让旁人瞧了去,不定要说什么闲话呢,我去睡了。”说完再不管顾程,扭身去了,把个顾程一个人干巴巴的撂在了院外头。
顾程脸色不觉沉了沉,心里暗道,这丫头当他是什么人了,他想要她的身子,是她的造化,还能由得她去不成,瞧了瞧旁边低矮的院墙,让旺儿弄个板凳过来,他踩将上去,一个利落的翻身,便翻进了院儿里去。
画堂韶光艳 8现实太骨感
顾程翻进来的时候,徐苒正执着油灯一步一步往回走,刚走到门边上,听见身后声响儿,忙回身一瞧,已被顾程一把搂在怀里,油灯滑落地上,徐苒吓了一跳,急忙推拒:“你做什?快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喊人了……”
“呵呵……”顾程却笑了起来:“你喊,喊的人都来了,我也不怕,亲亲的心肝儿,勾了我这些日子,勾的我茶饭不思的,今儿晚上依了我才是……”他的力气甚大,搂着徐苒一抱便把她抱在怀里,踢开门就进了屋,几步到了炕边上,把徐苒按在炕上,就来撕扯她身上的衣裳。
徐苒本就睡下了,外头的衣裳也不过披在肩膀上,她最是惧热,这小屋里到了晚间又闷热难当,她便只穿了一件肚兜亵裤在身上,这会儿被顾程三两下扯开外头的衣裳,便摸到里头滑腻腻的臂膀,光溜溜两条腿儿。
顾程这一个多月未近妇人的身子,这会儿哪里还能把持的住,淫心骤起,便去扒她的裤子,徐苒哪里想到,这男人如此禽兽,竟是不理会自己乐不乐意,就要霸王硬上弓。
徐苒又急又怒,拼了命一般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她越挣扎,顾程越来了兴致,那日晚间大醉,奸她的时节,她也不过挣扎几下,便顺了他的意,虽说过后上吊寻死,那晚倒也算顺从的让他狠弄了一回,今儿晚上,顾程本计量着还跟那晚一般,却不想,这丫头拼命的对他又掐又挠,两只腿儿踢蹬起来,一时难以成事。
顾程便想着哄她一哄,按着她的身子,凑上去要亲嘴,不想被她一巴掌挥过来,正打在脸上,就听啪一声脆响,在夜里甚为清晰,顾程身子一僵,倒是放开了她。
徐苒手脚得松,跳下炕来就要往外跑,刚拉来门,就被顾程一把抓了回去,顾程真动了怒,哪个妇人如此的难驯服,敢动手打他的脸,这徐大姐儿倒是好大的胆子,今儿不让她知道自己的手段,过后不定更没规矩辖制与她。
徐苒这时才发现,自己先前想的太幼稚,太傻逼了,这男人的便宜哪这么好占,而且她忘了这里不是现代的职场,有道德法律的约束,她可以用头脑用手段玩玩暧昧,从而获得一些好处,这里是古代,是男人的社会,男人对女人好,就一个目的上床,可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被这男人这么奸了,她想反抗,却发现显然自己彻底惹恼了这厮。
顾程把她按在炕上,翻身骑在她身上,把她两只抓挠的手攥住举高,拿起他解下的腰带,用力缠了几圈,打了个结,任徐苒怎样扭动,也无济于事。
他翻身下炕,握着她两只踢蹬的脚,往两边劈开,成大字型,徐苒的挣扎也没阻住这厮的动作,眼瞅着他脱了他自己的衣裳,就要凑了过来,徐苒情急之下,不禁大喊道:“我可是顾廉的童养媳妇,若老爷知道今晚之事,必然要处罚与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便当今儿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跟旁人吐露半个字,我说真的,我发誓……”
顾程听了,没惧怕反而笑了起来:“爷这会儿才算真信了,你记不得前事,童养媳妇?那是爷说了才算,爷说你是爷的丫头,你便是丫头,再说,今儿晚上可也不是头一回了,依了爷,让爷好好爽利一晚,或许你便记起了,也未可知……”
说着,挺身便入了进去……啊!徐苒只觉身下一阵酸胀,虽有些轻微的痛处,却远远不是破瓜之初,再听的这厮嘴里口口声声的自称,徐苒便是再傻,也知道这男人是谁了,什么程管事,见鬼去吧!李婆子告诉过她顾家老爷的名儿叫顾程,那么这个程管事就是她那个便宜公公。
或许是这男人的年纪看上去太年轻,她一直都没往这方面琢磨,此时着实有些接受无能,即便自己的是买来的,好歹顶了童养媳的名儿,这顾程又不是没有女人,怎么惦记上了儿媳妇了,况,听他话里的意思,两人早有事了,亏了自己还傻不拉叽的,以为他是什么管事,自以为聪明的,跟他耍心眼使手段,殊不知,这些看在顾程眼里都不过是笑话罢了。
换句话说,这厮既然都做得出这等事来,哪有什么底线,良知,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徐大姐儿才上吊自杀的。
想到此,徐苒心都凉了,她能怎么样?她该怎么样?她也跟徐大姐一样选择自杀吗?不,不可能,她不甘心,如果不自杀就只能活着,要想活着,仿佛只能屈从,屈从于这个无耻男人的身下,或许日后还有脱逃的机会,但此时,她没第二个选择,前头徐大姐就是例子,即使跟这男人有了关系,徐大姐儿过的日子也没丝毫改变,她不想跟徐大姐儿一样。
记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就一定要学会享受,至少自己付出的要换回该得的回报,才不至于太亏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就当这厮是个牛郎,谁奸谁还不一定呢。
想到此,徐苒身子放软,手虽然动不了,身子却主动贴了过来,嘴里还假意哼唧了两下,尽量柔着声音道:“你放开我的脚,你力气这样大,拉扯的我身子疼呢。”
顾程正入的没甚趣味,想这顾程本就是个色中饿鬼,花中禽,兽,家里的妾侍丫头不算,平素最喜在外荒唐,信都县内,哪个院中都有相好的粉头,那些粉头贪着他的银钱,又见他比那些嫖客生的体面,谁不极力逢迎伺候,床榻之上,使出千百般手段,就盼着能绊住他,哪里是家里这些妾侍丫头能比的,顾程得此*去处,便极少家来,今儿是贪了新鲜,被与往日不同的徐大姐勾了魂,不想这入了一会儿,便觉有些索然无趣。
这徐大姐儿哪里还有井台上的一分伶俐机变,在身下倒又成了个木头,不免落了兴致,哪想到,正觉无趣要腻烦的时候,这徐大姐儿却忽的知情识趣儿起来,绵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蹭了蹭,娇娇着声儿,让自己放开她的脚,倒把个顾程的兴致又勾了起来。
顾程呵呵一笑道:“早如此,也省得受这些罪,爷可不都心疼了……”说着放开她的脚,把她手上的腰带也解了,扯落两人身上仅剩的衣裳,赤着身子滚到了炕上。
既然想明白了,徐苒便相当认得清,自己目前的处境,这厮是个酒色之徒,哪有什么真心,若自己想日后过舒坦日子,就得伺候好这男人,他爽了,估摸自己才有好日子过,若他不爽,说不得,明儿就把自己卖了,也没人管得了,反正就是这点儿事,她一个现代人还怕这么个古早的封建男吗。
想到此,便尽量配合他弄起来,顾程哪里想到,这徐大姐忽然就变了个样儿,在炕上如此勾人起来,论起手段,其实远远不如那些粉头,但别有一番*滋味,又不是那些粉头可比的了,把顾程爽了个畅快淋漓,待泄在她身子里,还不舍放开,搂她在自己怀里,黏糊糊的亲嘴:“亲亲,不止这性子,这身子跟那夜也似变了个人一般,倒让爷爱的不知怎样了,今儿晚上依了爷,过后,首饰,衣裳,吃喝用度,只管尽有,爷管保着你享用不尽……”
徐苒暗道,这话儿谁信谁傻逼,男人事后说的话,还不如放屁,放屁至少还有味呢,思及这男人天生就是个贱,由着他,顺着他,他恐不稀罕,便是这会儿稀罕了,过后不定就丢在脑后头去了,想起井台上的事,徐苒一把推开他,假作恼上来:“如今这会儿还打这样的谎,真打量我是个傻子不成?”
顾程一瞧她刚还好好的,怎这忽然就恼了,却更觉可爱,便凑过去亲了一口道:“可怜爷的一片心,恨不得掏出来与你瞧,怎生是打谎?”
徐苒却忽然坐了起来:“还说不是谎,我且问你,你究竟是谁?”顾程一听,呵呵笑了起来,手在她腰上揉了几把道:“真真如今这个性子,怎就如此伶俐起来,你心里早不猜想到了,这会儿却还问我作甚?”
徐苒盯了他半晌,忽然捂着脸儿呜呜咽咽的哭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你个没人伦的畜,生,做出这等事来,倘若被旁人知道,让我如何活下去,不如趁早死了干净。”说着便扯过那边顾程的腰带,缠在脖子上,真要勒死自己一般。
顾程先头被她一句畜生骂的脸色有些阴,却见她真想勒死自己,唬了一跳,急忙掰开她的手,她脖子上的腰带扯下远远丢开,搂着她又亲又哄道:“死什么,如今爷哪里舍得你死,什么人伦,当初买了来就是丫头,爷收了便收了,谁敢嚼说,爷拔了她的舌头,只你在这院里却不打妥当,如此,爷前头书房里头正缺个伺候的大丫头,明儿我跟你二娘说了,把你要过去岂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今天补上了,亲们谅解啦!!!!现在去码现言呜呜呜!!!
画堂韶光艳 9儿媳变丫头
徐苒心里暗暗计量,如今徐大姐儿在这府里的身份尴尬非常,顶着童养媳的名儿,且顾廉又一命呜呼了,还跟自己的便宜公公有了一腿,就这么下去,哪里有个混出头的时日,便是她不在意吃穿用度,人人都能欺负一头,这气徐苒可受不来,没有丁点儿好处,还不如个平常的丫头呢。
若依着顾程,去他书房里当个丫头,总不至于再受旁人的欺负,哄着顾程,慢慢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再另想出路,除此之外如今仿佛也没第二条路可走,却要让他心里先存个愧,也好趁机拿捏与他,反正睡都让他睡了,矫情什么都晚了。
思及此,徐苒勉强挤出几滴眼泪来,抹了抹道:“若二娘三娘不容,又当怎样,不如让我这会儿死了倒干净。”说着假意儿,又去寻那腰带勒脖子,把个顾程慌起来,忙搂她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唤了半天,又道:“爷哪里舍得你死,如今可不稀罕到爷心里头去了,你且莫怕,你二娘三娘素来好脾性,什么不依着爷,好生的跟着爷,日后有你的福享……”赌咒发誓的,说了半夜好话儿哄她,终哄的大姐儿回转过来。
顾程又抱着她亲嘴求欢,徐苒半推半就的依了他,这一场直折腾到天大亮,才算消停下来,却听得院外头隐约传来旺儿的声儿:“爷,爷,天可都亮了……”顾程这才起身下地,拣了地上的衣裳穿在身上,回过头,却见徐大姐儿支着胳膊缩在被窝里瞅着他,一双眼睛骨碌碌的乱转,也不知正琢磨怎样的念头,倒是分外伶俐的模样儿,只别说上来伺候,就是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十足一个姑奶奶。
顾程不免笑了一声,过去捧着她的脸亲了个嘴道:“你且在这里先委屈一日,等挪到爷的书房院去,任你怎样,爷不拘管着你便是了,只外院那些小子没个好的,离他们远些,莫跟他们斗嘴打饥荒,可记得了?”
徐苒暗暗撇嘴,心说,这男人的劣根性古今皆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如今自己连他的丫头还不算呢,他倒先管起这些来了,他自己呢,侍妾丫头一大堆,心里这般想,嘴上却也不吃亏的道:“吃味便吃味,寻什么旁的由头,我也不是他们的丫头,犯得着跟他们斗嘴打饥荒吗。”两句话说的顾程嗤一声乐了,忍不住上前拧了她的脸蛋一下:“真真以前那么个木头一样的性子,说一句话都跟要了命一样,如今却怎就成了个话痨,半句都不让,这还没怎样,就让爷宠坏了,日后不定怎样一个刁蛮的丫头,说不得,爷也得受你这丫头的辖制了。”
徐苒心说,那是你活该,贱骨头,嘴里却再不说话,只抿着嘴笑,那娇俏带刺的模样儿,顾程真恨不得再把她按在身下狠入一场才好,奈何外头旺儿又催,遂系了腰带,从袖袋中取出一对青石坠子来,被窝里拉出徐大姐儿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道:“这个你先戴着玩儿,横竖等你到了爷身边,尽有好的给你挑。”说完又咂了她的嘴唇两下,才不依不舍的去了。
古城额脚步轻快的出了院门,旺儿这瞧爷的脸色,心里什么不明白,想来这一宿过来,徐大姐儿可真得了爷的意,瞧这不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样儿,又跟他道:“让狗儿早些来烧水,恐大姐儿起来要洗澡。”走到二门门首,又转回头吩咐他:“使人好生把书房收拾了,原先那个床榻小了些,另去置办个大些的来,把西边靠着正房的小间,收拾出来备着。”这才进了内院,旁处不去,径直去了二娘玉芳房里。
玉芳哪儿刚起了身,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发,珍珠眼尖,早瞥见顾程的影儿过了窗户,低声跟二娘道:“爷来了。”
玉芳不禁道:“刚出了老太爷的五七,也不知忌讳忌讳,昨儿不定在哪儿胡乐了一宿,这会儿才家来。”心里虽有些埋怨,脸上却不敢带出分毫,起身出寝室,在外间里迎着顾程福了一福,见他仍是昨儿的穿着,衣裳都没顾的换一换,头发也蓬乱的过不去眼,便让丫头重新捧了热水进来,珍珠搅了帕子,伺候他洗脸漱口,又用梳子给他通开头发,换了头上的网巾,才在炕上落座,叫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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