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嫡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桔子皮
“小姐,您忘了还有您自己呢,这么好的料子,您不给自己做一身?”雪莲无奈,就知道小姐又把自个儿忘记了。
春慕锦笑笑,“我哪儿有时间啊?不是一直在绣嫁……衣么?”
眼眸一黯,这才想起昨儿和韩行睿闹翻了,说不定他不准备娶自己了呢。
雪莲和雪雁对视一眼,俱是无奈,又不知道她和韩行睿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劝都不知从何劝起。
“小姐,雅绣阁到了!”铁柱在马车外轻轻地说。
春慕锦应了一声,三人下了马车。
“铁柱,你把马车拉近后面去,去屋子里暖暖吧,我这儿恐怕还要一阵时间才会回去!”春慕锦见于铁柱脸冻得红红的,心中一软,轻轻嘱咐。
于铁柱感动于心,慌忙道谢。
春慕锦走进雅绣阁,里面站着不少夫人小姐,都在忙着选东西,也不曾注意到春慕锦三人的到来。
见芳姑忙着,春慕锦冲她点点头,带着人进了后院。
雨菲和织画见了春慕锦,慌忙给她端茶倒水,笑意盈盈的,脸上俱是满足。
这两年间,芸娘成为了绣娘之中的大管事,而秀娘则是副管事,芸娘昔日在宫里当差懂得如何用人,而秀娘绣工最是精湛,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雨菲和织画有这样的娘,自然也是最为出众的。两人长得也极为漂亮,经常在前堂招待客人,倒是过得十分自在。
“芳姑昨儿夜里去信说七彩锦已经到了,你们带我去看看吧!”春慕锦是坐不住的,一心想着十几匹七彩锦,就心*痒痒的想去看看。
雨菲笑着说,“那奴婢就带小姐去吧,织画还是去前面帮着芳姑,快点将客人送走,也好让芳姑过去陪小姐!”
“好,那小姐奴婢就先失陪了!”织画朝春慕锦福了福身,去了前堂。
雨菲则带着三人一同前往放置七彩锦的库房,昨夜七彩锦送来时,她们几个绣娘围着那七彩锦转了好几圈,简直极为喜爱,恨不能将自己平生绝学都运用在上面,这会儿见春慕锦要来看七彩锦,都期待着能够有幸接到活,亲手在七彩锦上绣东西。
“雨菲,去把芸姨和秀姨请过来吧,我有事和你们说!”春慕锦目光没有移开分毫。
雨菲心头一喜,慌忙出去喊人。
不多时,众人到齐,就是芳姑和织画也赶了过来。
春慕锦示意她们五人坐下,这才威严地说,“你们也知道,这七彩锦赐了下来是多大的恩赐!所以我打算给各宫之主都送上一件七彩锦绣成的衣裳。”
芳姑欣慰地看着春慕锦,越发觉得这个小姐十分伶俐通透。芸娘四人更是欣喜不已,纷纷笑着看着彼此。
“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我想着多几个人绣,总是可以把九件衣裳绣完的!”春慕锦看着她们那激动的模样,“我如今没有时间,所以就拜托给各位了,宫里那几位主子的喜好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众人点头,这几年给宫里绣过不少东西,如何不清楚?
“秀姨,我想请你辛苦一些,为太后和皇上各自绣上一件!”春慕锦本来不打算给龙腾跃送的,但看见其中有一件明黄的布匹,这只有皇帝能用,故而才想到干脆给龙腾跃送上一件好了。
秀娘一愣,朝那些布匹看去,点了点头,“小姐请放心,我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好,既然秀姨同意了,其余的就由芸姨安排一下,尽快完成,在年前送去给宫里!”春慕锦笑了笑,“剩余的布料就先存起来,我想着翻了年能不能看看这布料我们华夏朝能不能做,若是能是最好不过了!”
且不说那金蚕只有南蛮有,但若是能掌握其中的织布工艺,也算是一项进步。而春慕锦向来喜欢挑战和超越,这一点其余人也都很清楚,故而也没觉得疑惑。
“嗯,我想着说不定到时候还有人会要衣裳,所以没动过的颜色那就存好了,一旦有人要了,也别吝啬!”春慕锦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如先给两位国公夫人也绣了吧!”芸娘提议,“到底身份显赫!”
“嗯,也好,那就要辛苦你们一些了!”春慕锦点了点头,她之前就想着宫里头的主子,倒忘了还有两位国公夫人。
“那块白布就留下来来年用,另外青湖色的布料我要一块,回头给我娘做一套新衣裳去!”春慕锦喜滋滋地摸着那青湖色的七彩锦,高兴地笑着。
众人乐了,平日里看惯了春慕锦镇静威严的模样,只有在提及家人时,才会有这般小*脸,才会让人想起她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春慕锦歪着头想了想,看向芳姑,“芳姑,这事儿先别告诉她们,我要给她们一个惊喜!就当是为她们准备的新年礼物!”
“好,奴婢知道了!”芳姑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
春慕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下,轻松不少。
重生之庶女嫡妻 第156章 审问
一座偏远而清冷的旧宅院,寂静无声,阴气重重。
此刻,宅子里的一间屋内捆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古怪。
他们都被五花大绑地吊在架子上,那女子浑身完好无损,可男子却浑身都是鞭伤,血淋淋的,着实恐怖。
从昨夜被绑来这间屋子,两人就一直被这么捆着,其间文贵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审讯,将男子打得浑身是伤,却未能获得一点消息。
文贵很是忧郁,站在浑身寒气的韩行睿面前,期期艾艾地说,“主子,您发句话啊?那两人动刑都没用,死都不肯开口,小的真是问不出来了!”
文贵忧伤地叹气,从昨天主子来到这院子开始,他的脸色就一直阴沉得很,比起昨儿夜里的风雪交加还要恐怖。天哪,他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主子?呜呜,谁能告诉他,他离开温泉山庄之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怎么主子的心情就这么不好呢?
“审问了一个晚上了,你就什么消息都没得到?”韩行睿抬了抬眼皮,懒洋洋地问。
文贵嘴角抽抽,视死如归地点点头,闭着眼等待韩行睿的爆栗子。
“你对那个女的心软了?”韩行睿猛地抬眼,眼神冰冷。
冷飕飕的眼神啊,文贵那个哆嗦,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可是那女子看上去那般柔弱……
呜呜,主子,您的眼神能不能别这么恐怖呢?
好吧,好吧,他承认那女子并不柔弱,武功也挺高的。可是对一个女子行刑,似乎有点不像是男子汉所为啊!
韩行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文贵的心思,倒也懒得责备他,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文贵赶紧跟着走了出去,见他是去那间屋子,不由心里一虚。
韩行睿进了屋子,只见那女的正瞪大了眼,恨意十足地盯着他,看上去一点伤都没有,而那男子浑身是伤,合着眼,应该是痛晕了过去。
韩行睿瞥了文贵一眼,似笑非笑,“这就是你的行刑?怎么看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文贵赶紧跑了过去,嘻嘻笑着,“哎呀呀,小的不是看主子您心情不好,想给您留着发泄发泄么?”
韩行睿冷哼一声,“那倒是谢谢你为我着想了!”
“哎呀,小的一直都为主子着想啦!主子不用夸小的,小的都害羞了!”文贵一副扭扭捏捏地模样。
“呸,奴颜媚骨!”那女子朝文贵吐了吐口水,一脸鄙夷。
“你……”文贵面色一变,当即就想翻脸。
“文贵,把她衣服给我扒光,扔去外面的破庙中,听说那里有不少乞丐,长年得不到发泄一时之间肯定会很高兴!”韩行睿冷眼看着骄傲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冷笑不已,“我倒要看看她的嘴究竟有多硬。”
“你敢!我可是……”那女子当即愤怒地大吼。
韩行睿狠狠瞪了文贵一眼,“还愣着干什么?”
“不得好死,我最后悔昨天没有一刀刺死永宁县主!”那女子愤怒地大吼,“那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我们的人会杀了她的,一定会杀了她的!”
韩行睿猛地起身,瞬间来到她面前,一手狠狠抓着她的长发,死死拽着,阴测测地冷笑,“你当我是文贵,还懂得怜香惜玉么?”
那女子痛得眼泪汪汪,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行睿冷哼一声,一点都不温柔地直接拽掉了女子的前襟,在看到女子狠毒的眼神时,不由停住了手,“文贵,去抬一桶凉水进来,那男人这会儿晕了过去感觉不到疼痛,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文贵兴奋地跑了出去,很快抬了一桶冷水进来,舀了一瓢水狠狠泼在那男子的头上,冰冷和疼痛瞬间将他从晕厥中醒了过来,他还未能回过神来,目光就落在韩行睿松手撕这女子的衣裳的画面,顾不得痛大喊,“宛妹,宛妹……”
“俊哥,俊哥……”这女子这才感到耻辱和害怕,泪水哗哗落下来,哭得不能自抑。
“说说吧,你们的身份!我耐性不好,你若不说我就把她剥了扔到外面,外面的流浪汉不少!”韩行睿作势要再去撕这女子的衣裳,吓得那男子面色大变。
那男子忍着痛大喊,“我说,我说……我们是南蛮……”
“真当我们是傻*子么?”韩行睿闷笑出声,“我在南蛮两年多时间,对他们的行为很是熟悉,况且了……你们的武功都是出自阴淮派的,别告诉我说阴淮派是南蛮的!”
“我……”那男子还要胡说,却见韩行睿发狠似的直接撕碎了那女子的外衫,他吓得赶紧说,“我们……我们确实是阴淮派的,我们是被派来刺杀南蛮王和永宁县主的!”
“刺杀南蛮王是为了挑起双方的战争,那么永宁县主呢?”韩行睿冷冷地盯着他,沉声询问。
那男子正要讨价还价,却见韩行睿的手紧紧捏着女子的脖颈,只听得清脆的声音,却是骨头碰撞的声音,吓得他赶紧继续说,“永宁县主是南福王的外孙女,我们要杀了安平郡主和永宁县主!”
“你们的主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她们?”韩行睿冷冷地问。
“我们……我们……”男子看着女子不停摇头,泪水直流的模样,心头一震,咬紧牙关,恨恨地说,“我们的主子是前朝的亡国太子,他这些年一直想报仇复国,创立了阴淮派,却被……”
“却被南福王察觉?”韩行睿心头一震,没想到竟然牵扯到前朝的亡国太子,听闻前朝皇帝自杀时,那太子不过三岁,找遍了整个皇宫都不曾找到。如今算起来,华夏朝已经经历三个皇帝,那那个前朝太子也有八十多岁了……
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还没死?还想着报仇雪恨,复国呢?
“细细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韩行睿冷冷地说,直到听此人将知道的都说了,这才心中冷笑,吩咐道,“将他们分开关押,我要查出来他们究竟有哪些人,搅了他们的老巢,若一方不听话,另一边也别活了!”
两个郎有情妹有意的人就这般硬生生被分开,还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再见。
重生之庶女嫡妻 第157章 听墙角的某人
终于问出结果,韩行睿马不停蹄地离开这阴森森的院子,骑着马往家里赶。
“对了,春府那边什么情况?”虽然昨日很生气,甚至甩头走人,可韩行睿根本不可能放下春慕锦。
文贵嘴角抽抽,立刻回答,“方才子善来报,昨夜小姐回去难过了许久,也不要他们几人候着,被雪莲赶得老远,今儿一早就带着雪莲她们两个去了回春馆看病!”
“怎么回事?她怎么病了?”韩行睿面色一变,这才想起昨夜天气那么冷,在温泉山庄折腾了那么久,若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办?
文贵看他焦急的模样,不由在心里嘟囔,哎呀,这会儿才来担心?昨儿个干什么去了?明明知道人家是永宁县主,娇滴滴的,就是受点委屈也没关系啊!
当然,这都是文贵自己想的,不敢当着面说出口。
“听说是头疼,不过今天城里头戒严了,小姐估计也清楚宫里头乱着呢,都没敢递牌子去请御医,就自己去了回春馆看病!”文贵一脸谴责地看着韩行睿,哎,看吧,看吧,竟然让永宁县主头疼了,估计昨儿夜里没睡好才是真。
韩行睿狠狠瞪了文贵一眼,埋怨地说,“怎么不早一点报过来?”
文贵无语,嘟囔着,“主子,您那时候让小的别说话,不想听小的说话来着!”
韩行睿一愣,这才记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不由撇了撇嘴,“好了,赶紧回城,我要去看看她!”
看着韩行睿的马匹迅速远去,文贵无奈摇头,自己这个主子啊……对待敌人毫不心慈手软,就像刚才。可只要事关永宁县主,他就彻底不淡定了。
且说春慕锦这会儿正好从雅绣阁内出来,结果马车好一阵都不曾往前走。
“铁柱,怎么回事?动作快点!”雪雁疑惑地问。
外面传来铁柱的应声,一会儿马车就向前行驶去了。
马车内的三人自然没注意到外面的某人用眼神胁迫铁柱下了马车,去骑他的那匹骏马,而某人则丝毫不顾及形象地驾着马车,动作还是颇为熟练。
“小姐,这会儿就回府里了?要不要去粮行看看?”雪雁好不容易出来,兴致高昂,不太愿意这么快就回去。
“算了,今天没兴致过去了,反正爹在那边呢!”春慕锦懒洋洋地说,“还是回去看看多多好了!这两天都没时间去看看他,也不知道小家伙还记不记得我了!”
“小姐,小少爷如今哪儿记得人?况且了,您也就两天时间没去而已!”雪莲哭笑不得,小姐对小少爷多多的喜爱简直太过夸张,经常令人无语。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我对多多就是这样的感情!”春慕锦却丝毫不觉得好笑,十分严肃地说。
雪雁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小姐,那句话哪儿是用在这上面的?若说是韩三少爷和您之见还差不多!多多少爷啊……他还只知道吃奶睡觉呢!”
驾着马车的某人狠狠点头,心里酸酸的,那小屁孩儿懂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于春慕锦对多多的厚爱,很显然某人内伤了。
“雪雁……”雪莲狠狠瞪了雪雁一眼,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雪雁这才想起来春慕锦昨儿夜里的模样,不由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
春慕锦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语气很是平淡地说,“其实你们说说也无所谓,我没让你们别说他!”
“哎呀,奴婢就说嘛,韩三少爷对小姐那么好,小姐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嘛!”雪雁大大咧咧地没察觉到春慕锦脸上的不自然,一脸笑意地说。
雪莲无语。
外面的某人狠狠点头,是啊,是啊,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会生自己的气?昨儿都是他太气愤了,若是再稍微好一些,哄哄她,说不定就没事了。
春慕锦似笑非笑地看了雪雁一眼,好奇地问,“哦?他对我很好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天哪,韩三少爷对小姐还不好么?”雪雁惊讶地反问,“韩三少爷去了南蛮两年半,每隔几个月就会让奕风捎带一些特产回来,您瞧您手中的玉镯,可不就是三少爷让奕风带回来地?”
“唔,这样说起来,倒也是的!”雪莲正色地说,“韩三少爷确实总想着小姐,时不时的又寄信回来,得知小姐病了,千里之外还送了那么多补品回来,其实京城里哪儿缺啊?都是韩三少爷记得小姐!”
“对啊,小姐可别耍小性子了!”雪雁狠狠点点头,“其实韩三少爷对小姐真的很好了!这次回京来,还不曾回家呢,就来见小姐,又是嘘寒问暖的。您也不想想其他几个郡主县主的,哦,不,就是本朝的公主,哪有一个遇到像三少爷这般好的人?”
春慕锦一愣,呆呆地反问,“真的么?竟然有这些事么?我竟然都忘了!”
春慕锦确实忘了,若是雪莲和雪雁不提起来的话。
重生一次,春慕锦心肠变得冷漠,她得到了很多,却总会下意识地去忘却,免得太过感动,最终又落得极为难看的下场。
她害怕付出,只想有收获。
如今,雪莲和雪雁再次提及,她才惊觉原来其实别人没有义务要对她好,不过是韩行睿心里有她,才愿意为她做那么多,愿意付出那么多。
外面的某人摩挲着下巴,嗯?我对她有那么好么?不过是看到那些东西就觉得她一定会喜欢,这才让奕风带回来罢了,听到她病了……只是害怕……
殊不知,能够看到一样东西就想起春慕锦,本来就是因为他心中有她的缘故呵。
春慕锦狠狠攥紧锦帕,轻轻*咬着下唇,“可是他如今是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将来前途无量,我不过一个县主罢了!若是将来他又对别人好怎么办?我只想要他从头至尾对我一个人好,所以我害怕将来会失望……”
从前,她也对韩行睿表明过心迹,韩行睿答应会对她一个人好的,只是……
春慕锦骨子里就不再信任男人的誓言,因而才会患得患失。
里面的春慕锦心里纠结,外面的韩行睿心里亦是纠结。
重生之庶女嫡妻 第158章 疑惑
春慕锦疑心病很重。
马车外的某人再一次深深地感觉到,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为何那么重的心思?
摸着下马的某人十分不解,只猜测是春慕锦从前经历的那些事,让她害怕了,才会是这般反应。
何况,他早就知道春慕锦的心思,那时候虽然说的隐晦,但春慕锦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却也是他的心思。
“小姐现在担忧是否太晚了?”雪莲想了想,认真地说,“小姐,您和韩三少爷的亲事只怕是改不了了,既然改不了,那您如今能做的就不是任性,更不是把韩三少爷往外推,而是努力地让他爱上你,对你一心一意,没了多余的心思!”
春慕锦浑身一颤,杏眼紧紧盯着雪莲,被雪莲这么一说,她竟是如醍醐灌顶,彻底清醒过来,却又浑身泛着冷,害怕自己之前做的惹得韩行睿不快了!
雪雁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嘟囔着说,“雪莲说得对!小姐你别忘了,韩三少爷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浪荡子,当年若不是因为和韩大少爷争风吃醋,怎么会被送去军营?虽然奴婢觉得他配不上小姐,可就他这两年的表现看来,对小姐那是真得好,小姐一定要牢牢将他的心抓牢了,否则他旧病又犯,不知道将来会不会……”
“雪雁,你胡说什么呢?”雪莲眼见春慕锦的面色越发不好,赶紧呵斥一声。
马车猛地一个停顿,不一会儿又继续朝前行驶。
那是外面的某人浑身一顿,咬牙切齿地磨牙。
韩行睿觉得自己运气怎么就那么差啊,遇到一个疑心病很重的未来娘子,而这个未来的娘子的丫鬟也实在是不太讨好!刚才还在说他对春慕锦不错,这会儿又挑拨离间,小心他“旧病又犯”。
他那是伪装,伪装啊,懂不懂啊?
某人磨着牙,心里哼哼,这样的小丫头,将来一定要找个制得住她的小厮,把她发配了!
“呵,雪雁不提,我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倒是真的没记起他过去的名声!”春慕锦的这句话,几乎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声音,“不过雪莲说得对,若是连尝试都没尝试过,就认输了,那倒也不是我的性格了!”
“这么说小姐是不生气了?”雪莲和雪雁同时激动地问。
外面的某人也战战兢兢,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答案,这是怎么回事?你生不生气,好歹也吭一声,让我知道啊!
春慕锦抿唇一笑,“生气?我并不生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生气了?”
“咦?”雪莲雪雁面面相觑。
“我说过了,我其实只是担心罢了!”春慕锦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有很多秘密不告诉我,我虽然并不想知道太多,却也不想被隐瞒着心底反而不安,总是提心吊胆的!可他什么都不说,我反而……”
“奴婢明白了!”雪莲也跟着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劝慰,“小姐是害怕什么都被蒙在鼓里,一面要为韩三少爷担心,一面又害怕韩三少爷是骗您的,与其说小姐是生气,不若说小姐是害怕!”
“可小姐,您根本不需要害怕!”雪雁眨着大眼,神气兮兮地说,“您可是皇太后和宸妃娘娘最宠爱的永宁县主,韩三少爷敢骗您不成?”
春慕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着雪莲,两人无奈苦笑,这雪雁到现在还懵懂得什么都不知情,当真以为皇太后和齐芳菲的宠爱可以一直眷顾着她么?
皇太后身子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
而一旦她离开了,皇上还会关照她们母女么?皇后又会如何?那时候的齐芳菲就算是再受宠,恐也自顾不暇了!
然而,这些都是雪雁不知情的。她的想法很简单,简单地以为那些宠爱都是没有条件的。
春慕锦不欲对她作解释,只静静地合上眼,“算了,我想先休息休息,到了叫醒我就是了!”
雪雁一脸茫然地哦了一声,不解地看着雪莲,却见雪莲也是一脸凝重,她虽然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却也知道这些事不该说了。
驾着马车的韩行睿也跟着心情不好,他了解春慕锦的沉默是什么意思,而这些事春慕锦甚至没有他知道的多。
晃悠晃悠终于回到春府,韩行睿下了马车,将马鞭交给于铁柱,上了马就迅速离去,留下错愕的于铁柱,看着那两匹马转眼消失在眼前,很是不解。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见见小姐?小姐在里面恐怕还不知道是您在驾马车吧!”文贵紧跟其后,一脸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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