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是。”墨修低了下头,习惯性的从窗子飞了出去。
碧荷……想着这两个字,年莹喜感觉自己的心脏如撕裂般的疼痛了起來,干涩的双眸转瞬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湿润,是她强迫自己的坚强。
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今儿晚上便能见分晓了,如果碧荷当真如她所想的那般,就算是将这整个宣国的皇宫翻转过來,她也定不会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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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四十章 报菜名
花明月黯,新声慢奏,随着宴合殿门前的一声钟响,迎接安阳侯与燕国公主的宴席正式拉开了帷幕。
朝中的一品官员坐在一方,后宫嫔以上的妃子维成一阵,年莹喜与宣逸宁正座在高台之上,左手边是安阳侯,右手边是燕蓉。
提起手中的酒杯,宣逸宁河水般流淌的声音朗朗而传,“上菜。”
门外,打头的小太监听闻吩咐,转身招手示意着宫女一字排开的走进大殿,为皇上以及众人开始布菜。
喉咙一阵干痒,年莹喜慢慢垂头,虽然是憋回去了这低咳的声音,却难免胸腔急速的起伏了几下。
宣逸宁见状,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薄荷清水,递到了她的手中,“人多难免会有尘烟。”
年莹喜听闻,抿唇含笑,接过杯子,举在手中,随着清凉的液体流入喉咙,她诧异一愣,有些惊讶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正常來说,宴席之上并不会出现除了清水以外的其他水种,因为这里的人为了尊重宴席与被宴请的宾客,就算会不会喝酒,也要以酒相敬,而那唯一的清水不过是食取食物之前的漱口水而已,但为何现在在她和宣逸宁的桌子上会有薄荷水?莫不是宣逸宁提前便派人备下了?
可如果宣逸宁当真对她还是这般用心的话,那么现在坐在右面的燕国公主又如何解释?
而她要是沒记错的话,墨修好像说过,薄荷的清凉有助于缓解她埋在体内的蛊毒。
难道……宣逸宁知道了什么?
“宣逸宁。”她轻轻喊着他的名字,一颗沉静的心出现了波澜的起伏。
“一会多吃一点,朕吩咐御膳房准备了几道你喜欢的菜式。”他打断她想要接下去道出口的话,俊秀的面庞不见半点的情绪。
坐在一边的燕蓉将年莹喜与宣逸宁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怎么也忘不掉今日耻辱的她,瞧着那宫女所端着的餐盘,不禁眉目一转的來了主意。
“皇上………”燕蓉的声音豁然想起在安静的大殿之中,随着众人的瞩目,她径自站起了身,“本來是宴席,怎可这般的安静?我倒是沒什么,就怕让安阳侯无聊。”
“那么公主意为如何呢?”宣逸宁淡然一笑,侧目而望。
“不如我们报菜名好了,这样既能让人吃着舒心,也不会让宴席的开端太过无聊。”燕蓉说着,朝着年莹喜扫视了一眼,随后收回,“皇上觉得怎样?”
既然年莹喜有痴傻曾经,想必她以前定是沒有读过书才是,她这么做无非是想看年莹喜的笑话罢了。
一个连菜名都想不出的皇后若是在宴席上贻笑大方了,想必不但是她自己的脸面丢了,更是在安阳侯的面前丢了宣国的脸。
年莹喜把玩着着子上的琉璃杯不动声色,看來她还真是犯了小人了呢。
站在年莹喜身后的紫蝶倒是不曾担忧,因为年莹喜的博学多识,她曾经并不是沒有见过,连一向饱读诗书的平湖王爷都不是年莹喜的对手,如今这个燕国公主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另一侧的碧荷根本就沒把其他人的话听进耳朵里,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年莹喜要带着她來参加宴席,难道是想因为今儿下午的事情讨好她?或是年莹喜知道了什么,打算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了?
一直沒开口的安阳侯低低的笑了几声,就算带着面具,也仍旧遮盖不住他此刻的兴致盎然,“既然是燕国公主提议,本侯又怎能拒绝?只是这菜式种类繁多,若是一一比对的话,恐怕是到了明日也见不得分晓啊…”
“不然就按照每个桌子上最后上的菜报个菜名好了,然后谁的最为附和和大气,就算谁赢,可好?”燕蓉这话虽然是回答安阳侯的,不过说到最后的时候却是朝着宣逸宁看了去,有了今日的教训,她已经懂得哪头轻哪头重了。
她自认算盘打得好,反正年莹喜不过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傻子小姐,想必只是一道菜名,就够她丢人现眼到來年的了。
宣逸宁想了想,甚至都沒有问年莹喜的意见,便点了头,“既然如此的话,一会每位最后上菜的宫女留下,将菜色的主要食料报出來,以供参照。”
他并不是不询问她的意见,而是他觉得沒有必要,当初刚入凤栖宫时,他曾经特意派桂禄海像她要了一个凉亭的名字,那个风雅却不失高贵的名字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所以对于这个简单的菜名,他倒是觉得她会手到擒來才是。
下面的妃嫔与大臣们也是來了兴致,大家都是眼巴巴的等着那最后的一道菜色,一是因为她们曾听说这位安阳侯也是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奇才,二是因为她想再看看,这位燕国公主还有什么能耐与年莹喜过招。
时间过得很快,待到最后一道菜的时候,三位宫女各自站在了三个人的前面,桂禄海瞧了半天,沒敢开口,因为她不知道该从谁那里先开始。
“不如就先从本侯这里开始吧,后面的两位均是女子,若本侯不先,倒是失了怜香惜玉的心。”安阳侯放下手中的酒杯,示意站在自己面前的宫女可以打开盘子上的银盖了。
桂禄海转身看了宣逸宁一眼,见宣逸宁也是微微点头,这才高呼了一声,“安阳侯先………”
宫女听闻,伸手慢则仔细的掀起了盘子上的盖子,一手托着盖子,一手扶在腹间,恭敬的提高了些音量,“此菜以新鲜的河虾摘去虾尾入锅清蒸,出锅后方以小宰羊的鲜嫩的肉片铺垫其中,红腐过后出锅。 ”
“沒有尾巴的虾子,还不成气候的小宰羊羔么?”安阳侯微微勾唇,笑不露齿,细想半晌,朝着宣逸宁的方向看了去,可余光却是紧紧迫视着年莹喜不放,“不知本侯寓意为逆凤朝天可好?”
宣逸宁不动声色,轻收敛眉峰,“不愧是安阳侯,果然是比喻有加。”
年莹喜木然,恨不得一脚将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安阳侯一脚蹬出去,沒有尾巴的虾,还不成气候的小羔羊,她就算是再傻,也是能听出这厮的比喻是在说她,而且他最后的那一句逆凤朝天,更是指明了她现在的身份,想必宣逸宁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有所指,不然她有怎会闻到一股浓重的杀气?
“好…安阳侯果然如传闻般博学…燕蓉今日算是领教了…”沉静的大厅,燕蓉当先拍起了巴掌。
坐在下面的那些妃嫔和百官见此,也是不冷场的跟着鼓起了手掌。
年莹喜听着燕蓉的叫好,差点沒一下子乐出声,这个燕蓉还真是会拍马屁,只不过这个马屁是扬在了安阳侯的脑袋,拍在了宣逸宁的蹄子啊…
桂禄海见宣逸宁的气色有些不对,不敢耽搁的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皇后娘娘,该您了。”
年莹喜摆了摆手,“既然今儿的主角说的安阳侯与燕国公主,本宫怎好喧兵夺主?不如请燕国公主先來吧,本宫不过是今儿晚上的配角,垫后便是。”
切…我看你是不敢了吧?燕蓉得意的露出了笑脸,倒也不客气,直接起身喊着桂禄海,“我就我,先说后说还能跑了不成?”
桂禄海点了点头,走到了燕蓉的身前,示意宫女打开盖子,现在无论是谁说都行,只要不把这场子给冷下來,他便谢天谢地了。
宫女在桂禄海的交代下,打开了手中的盖子,“此菜选以新鲜西芹,竹笋,加以猪后腿肉糜,入水过滤后,辅以海米凉拌,并配以新鲜的胡萝卜作为圆形球状作为装饰入盘。”
燕蓉其实并沒有读过什么书,这报菜名的花样也是她觉得有意思,才特意找了师傅进宫交的,不过想着年莹喜一个字都说不出來的她,心里暗笑,装模作样的观察了那盘子好一会,才抬目看向了宣逸宁,眸中暧昧的道了一声,“既然有红萝的球,有竹笋的黄,还有西芹的青,我就叫它黄龙含珠。”
年莹喜听完,先不管其他人作何反应,她倒是愁眉不展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燕国的公主是单纯过头了?还是喜欢宣逸宁喜欢的过头了?就算是一心想要得到宣逸宁的青睐,也不用这般费尽心思的屡次讨好吧?
她倒是让年莹喜想起了以前在街道上看见的哈巴狗,为了得到一粒主人的糖果,可以竭尽全力的讨好主人。
只是可惜,哈巴狗如此举动是引人恋爱,若是人也是如此的话,就有些惹人厌烦了。
不等宣逸宁说话,安阳侯笑出了声响,当先拍起了双手,侧眼看着宣逸宁暧昧不明,“宣帝还真是好福气,果然只有美男子才是最让女子动心的啊…”他话的意思很明显,摆明说宣逸宁是靠着面目打天下的君王。
“那是…我自然是爱慕着宣帝哥哥的…”燕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听不出安阳侯话中讥讽她得意的坐下了身子。
下面看热闹的人能说些什么?除了鼓掌之外,他们什么都不敢说。
年莹喜含笑,拉了拉宣逸宁的袖子,“宣逸宁,不如我挖个地缝给你可好?”她不是想调侃他,只是这个笑话是她今年看见最有意思的笑话了。
宣逸宁轻轻的拢了拢自己的阔袖,反手拉住了她放在自己臂上的小手,“年莹喜,若是有地缝,朕自然会拉着你一起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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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个连接的问题
死鸭子嘴硬,年莹喜不屑的收回自己的手心。
桂禄海对于燕蓉的菜名只是忧心的一叹,便转身走到了年莹喜的身前,“皇后娘娘,该您了。”
仍旧还沒反应过來的燕蓉坐在椅子上洋洋得意,皇后娘娘,我看你这次还能用什么借口推脱…
年莹喜点了点头,“好。”
桂禄海听闻,吩咐身边的宫女打开了面前的盖子。
“此菜以鸡蛋为主要烹制材料,加以清蒸入盐调制。”
桂禄海一愣,沒想到年莹喜桌子上面的这道菜竟然是如此的简单,呆愣之下抬眼看了看年莹喜,还沒等年莹喜说出菜名,便先行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取菜名一向以最为繁琐的菜式入手最为合适,而越简单的菜式,越不好加之取名。
燕蓉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反正她是稳赢第一的才是,因为不管她的菜名好不好,她那带着龙的菜名都应该是第一,因为皇权至上,龙便代表着权威,谁又敢质疑权威?
安阳侯神色淡然,不过投射在年莹喜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难得的兴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这个女人不会就这么轻易输了。
站在年莹喜身后的紫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搜肠刮肚的想着一切关于蛋的成语,可所想到的均是登不上台面,更不要说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了。
刚才还热闹的大殿,霎时间安静了下來,所有人上百双的眸子整齐的投射在年莹喜的身上,无一人说话,面对这道简单的菜式,大家一时之间都莫名的愁云一片,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场年莹喜必输无疑了。
“既然皇后不想说,便过吧。”宣逸宁淡淡的开了口,并在桌子下面拉住了年莹喜的手。
甩开他触碰到自己指尖上的手指,年莹喜拢紧自己的袖子,对着桂禄海微微一笑,轻幽的开了口,“燕国公主有龙,安阳侯那里有凤,既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本宫便成全了这龙凤配又何如?这道菜本宫取名:咸风蛋雨。”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年莹喜到了最后还是说出了成语,不过大家想着那用咸盐卤制的蛋,倒也是觉得切合主題,而再想想安阳侯与燕蓉的龙凤菜名,更是对年莹喜欢呼叫好了起來。
“皇后娘娘英明,竟然能想到如此贴合菜色的名字。”
“微臣倒是觉得,皇后娘娘这道菜名最为精的地方,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将三道菜名融为了一体,简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妙哉,妙哉啊…”
安阳侯托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入口中,感觉那带着清香又有些许辛辣的酒汁流淌过喉咙,他微微抿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划过唇角。
燕蓉听着这叫好声便觉得无比刺耳,当啷一句提高了音量,朝着桂禄海问了去,“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那边的那个奴才还不赶紧请示皇上一分胜负?”
奴才?桂禄海一愣,他自从跟在先帝的身边开始,便再沒有人敢直接喊他奴才,于公他是后宫的太监总管,于私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如今燕蓉这般直接的将他踩扁在众人的面前,他虽然不说,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年莹喜幽幽一笑,明白桂禄海那点小心思,压低了些声音的客气,“劳烦桂公公了。”
刚刚僵持在原地的桂禄海感激的朝着年莹喜一笑,顺着她给的台阶走了下來,侧脸问向了许久不曾开口的宣逸宁,“不知皇上可觉得是谁输谁赢?”
宣逸宁垂眸了半晌,施施然的道了声,“安阳侯胜,皇后与燕国公主平手。”
对于这个答案早已心知肚明的年莹喜不惊不喜,悠然端起面前的酒杯,她之所以扔出这个么菜名,为的就是让安阳侯博得头彩,而她与燕蓉平分秋色。
安阳侯是客,她自是不会抢了人家的风头,而虽然她与燕蓉有过节,但燕蓉怎么说也是初來驾到的燕国公主,于情于理她也要顾及着几分。
安阳侯瞧着年莹喜脸上的波澜不惊,眼中的好奇与探求更甚了许多,她如此做法的寓意他又怎能不清楚?也正是因为这份清楚,让他更加的想要靠近这个女人。
一个能做到如此收放自如锋芒的女子,比天下任何罕见的稀奇珍宝,还要值得让人收藏。
“宣帝哥哥,怎么会是平手?”燕蓉不敢相信的在满堂的鼓掌声中愕然起立,一脸难以信服的朝着宣逸宁望了去,她那菜名之中大气磅礴,又有龙韵为衬,怎么就与皇后那通俗的菜名不分上下了?
“大胆…”
“就算是燕国公主,又怎能质疑我们宣国的帝王?”
下面一般的武官听闻见了燕蓉对宣逸宁判定的质疑,均是站起了身子,凶神恶煞。
燕蓉一愣,连带着委屈与愤怒的红了眼眶,转身指着众位大臣的鼻子,孩子气的吼道,“你们这些人反了么?我是公主,得罪了我,小心我父王摘了你们的脑袋…”
宣逸宁收敛起长眉,正要开口,却被他身边的年莹喜拦了下來,“燕国公主可否回答本宫一个问題?若是燕国公主能回答的上來,那么本宫对于皇上之所以这般定夺的原因,一定会对言而不尽的告诉公主。”
面对燕蓉的质疑,宣逸宁无论开口如何说,都是错,若是凶之,便是得罪了燕国,若是哄之,便是自己将自己的威严扫在了地上,反正她在燕蓉的眼里已经是坏人,再坏一些又有何妨?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燕蓉转头怒瞪,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撕烂了年莹喜那虚伪的脸。
“耍花样谈不上,说是一个问題,就是一个问題。”年莹喜就算此刻看不见,也知道燕蓉有多么愤恨的瞧着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燕国公主这般聪明,想來又怎么会被一个问題难住?”
“公主,咱们现在可是在宣国啊…”翠莲吓得魂都快出窍了,伸手拉了拉燕蓉的袖子,希望燕蓉能听了年莹喜的话,顺着年莹喜给的台阶走下來,不然若是一旦闹僵了,对她们以后在宫中也是大大的不利啊。
燕蓉被翠莲这么一提醒,倒是清醒过來了不少,虽然心里的火气难平,却还是软下了些许的口气,“皇后娘娘请讲。”
“恩,燕蓉公主果然聪明。”年莹喜微笑,“公主刚刚说的有龙,本宫刚刚说的有蛋,既然公主对皇上的定夺存有质疑,不如请燕国公主告诉本宫,是先有的蛋,还是先有的龙呢?如果公主能句句清晰的说出个一二,那么本宫愿意主动认输。”
“皇后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題,当然是现有龙后有蛋了,若是沒有龙,哪里來的蛋?”燕蓉以为年莹喜会问出什么高难度的问題,沒想到不过就是一个连白痴都明白的小儿科,看來这位皇后不但是以前痴傻,现在也不怎么聪明。
“哈…”年莹喜笑弯了眼睛,“公主也说龙下蛋,蛋生龙,那么反之來说,沒有蛋,又哪里來的龙呢?”
“……”这下,不但是燕蓉愣在了原地,就连下面刚刚还打算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是跟着愣住了,虽然这个问題很是简单,但他们还真的从來都沒有仔细的考虑过,如今被年莹喜这般的提了出來,均是现在了自己复杂的矛盾之中算了起來。
宣逸宁的眉角抽了几抽,“朕还真是沒看出來,你的带动能力也是这般的强。”
年莹喜笑,“宣逸宁,不如你來告诉我,究竟是先有龙还是先有蛋?”
“有就是有了,何必还要去追溯原因?不过是自寻烦恼。”宣逸宁并不买账,一派的安然,“喝口水清清嗓子吧。”他说着,拿起了装有薄荷水的精致小壶。
年莹喜伸手拦下,心思一转,“不劳烦皇上。”转头吩咐身后的碧荷,“碧荷,你过來倒。”
碧荷一个晚上都是心不在焉,如今听见了年莹喜的吩咐,惶然上前,从桌子上拿起小壶斟在杯中,待杯中薄荷水渐渐斟满,放了手里的小壶,端起了杯子,朝着年莹喜递了过去。
感觉到碧荷的手离着自己越來越近,年莹喜忽然假装一阵头晕的向着后面的椅背靠了过去,本放在桌子下面得长腿伸直,朝着碧荷的双腿便扫了过去。
碧荷面对年莹喜本來就紧张,如今又被年莹喜双腿扫到,当即站稳不住步伐,朝着年莹喜倾下去了身子,而她手中的薄荷水,也同时的洒了出來,落在了年莹喜的衣裙上,也迸溅在了她自己的衣襟上。
“小姐…”紫蝶见状慌忙上前查看。
“奴婢该死………”待碧荷反应过來的时候,吓得登时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
宣逸宁将年莹喜一切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既然看出了她的有心,他便索性的装作不曾发觉。
“起來吧。”年莹喜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拉住了紫蝶的手臂慢慢起身,“皇上海涵,容本宫去处理一下这衣衫便回。”
宣逸宁点了点头,顺了她的意思,“速去速回即是。”
年莹喜颔首,侧身又对着安阳侯抱歉的微笑,“还望沒惊动侯爷,本宫去去就回。”
安阳侯也是发觉了年莹喜刚刚的小动作,不过无心多想的他倒也不拆穿,微笑回敬,语气客气,“宣后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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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四十二章 什么是残酷
燕蓉还在为刚刚年莹喜所出的題目所犯难,如今见年莹喜要走,当即出声阻拦,“宴席之中,皇后娘娘怎能说走就走?”
年莹喜一心想着自己心里的事情,对于燕蓉的再三找茬,只是淡淡的一笑,“本宫不过是去打理一下容妆,燕国公主与其这般的将心思放在本宫的身上,不如还是仔细的考虑一下龙蛋的问題吧。”
燕蓉被年莹喜的话噎了个满脸通红,恨恨的坐在了椅子上,任由身后的翠莲如何劝解也徒劳,不解气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自斟自饮了起來。
安阳侯倒是沒想到自己这一趟的到來,竟然接连遇到有意思的事情,含笑饮酒的同时放眼朝着下面在坐的人群望了去,慵懒的眸子扫视过形形**的每个人,最终停留在了一个略显得紧张的面孔上。
齐妃沒想到自己千万的隐藏,却还是被安阳侯给发现了,再面对安阳侯那张冰冷的面具时,手中的杯子脱落在地面上,任由那酒杯在地面上碎裂成片,却仍旧沒有丝毫的察觉。
曾经的耻辱,曾经的凌虐,像是海水涨潮这般的涌进脑海,是她根本无法挥之的痛楚,就算是时过近迁,她仍旧无法克制住自己心里那最深的恐惧。
安阳侯瞧着齐妃那早已僵硬的身子与表情,兴致盎然的伸出拇指摸了摸自己的薄唇,在齐妃眼中恐惧汇聚成一个漩涡之时,他轻轻动唇,却不曾发出一丝声响,‘夫人,别來无恙么。’
齐妃再次一惊,慌忙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直视安阳侯那泛着银光的冰冷面具。
安阳侯早已对齐妃失了兴趣,如今这般的打量,不过是无聊之举罢了,如今见齐妃像是老鼠见猫一样回避着自己的目光,一笑了之的收回了视线,侧眼再次看着年莹喜那空落的位置沉思的停住了目光。
正低着头的齐妃感觉到那汇聚在自己身上的紧迫视线消失,轻轻的抬了抬眼,见安阳侯正看着年莹喜的位置发呆,刚刚心里的惊慌转瞬便成了惊疑,忽然一个念头划过了她的脑海。
殿外,年莹喜带着碧荷和芊芊,随着领路的小宫女來到了宴合殿后面的一处小厅之中,那领路的小宫女点燃了小厅的全部烛火之后,便无声的退了下去,只剩下了年莹喜主仆三人。
“小姐赶紧将衣服脱下來,我去放在烛火前面烘干一下,虽然还不是深秋,天气却是凉了。”紫蝶说着,上前一步搀扶住了年莹喜的手臂。
年莹喜笑了笑,会意的在紫蝶的帮助下脱去了自己的外裙,任由紫蝶拿着裙子去门口处烘烤。
当屋子里只剩下年莹喜和碧荷,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些,伸手拉住碧荷冰凉的手指,一边小心的摸索着,一边拉着碧荷坐在了一处椅子上,而自己则站在了她的身后。
“小……小姐这是做什么?”碧荷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一股莫名的压迫让她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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