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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年莹喜笑得不打紧,“怎么说你也是伺候我许久了,你们这些个跟在我身边的人都不容易,既然今儿机会难得,便让我重新帮你梳发吧。”她说着,便要伸手去碰触碧荷的长发。
碧荷赶忙抓住了年莹喜的手,惊慌的乱了阵脚,“小姐现在是一国之后,这奴才做的事情,怎能让小姐动手?”
“所有的头衔不过是个称呼,刚刚慌乱之时,定是碰乱了你的头发,一会你总不能顶着乱发去面圣。”年莹喜从她的握紧之中抽出手,不容她挣扎的摸上了她的发丝,“别乱动,不然刮疼了可不要哭。”
碧荷见年莹喜的手已经覆在了自己的发上,不敢再挣扎的转回了身子,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心里不停的呢喃着,‘快点,再快点。’
年莹喜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跟跟发丝,由着发梢一直将手指滑到了她的发根,然后以手指代替木梳的一层一层穿过她的发丝,轻轻刮蹭着她的头皮。
“碧荷,你跟在我的身边多久了?”年莹喜问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细长敏锐的手指不留痕迹的在她的头皮上一点点的刮蹭着。
“还真是想不起來了。”碧荷提着心的回答,尽量不触碰敏感的话題,“碧荷一向笨拙,哪里有小姐这般细腻的心思。”
“是么。”年莹喜笑,而她的手指也终于从碧荷的发顶,移到了她脖颈处地发涡出,也就是在那深而窄的发涡中,年莹喜毫无阻碍的手指忽然一顿,而她的心,也终于像是沉浸了大海之中一样,冷,疼,再无任何的希望可谈了。
“小姐怎么了?”感觉出她的停顿,碧荷本就提着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沒事。”忍着心中的骇浪滔天,年莹喜强勾出一丝笑容,继续起了手上的动作,“太久不梳头了,难免会生疏了一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就这么一掌将面前的碧荷掐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就算她此刻的心承受着再多的疼痛,她始终是不能下这个手。
一缕一缕的将那密实的发丝梳成发辫,年莹喜只感觉自己是在一下一下拔出那些刺在心脏上的肉刺,当碧荷的头发终于梳理好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千疮百孔,血流成河了起來。
“小姐,衣服干了。”紫蝶这个时候走了回來,见年莹喜的面颊有些泛白,担忧着摸了摸她饿额头,“小姐是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般的难看?”
年莹喜崩裂开自己干紧得双唇,笑了笑,“好像是刚刚酒喝多了点,胃有些不舒服,紫蝶你陪着我去趟茅厕,碧荷你趁着这个空挡去烛火前烤烤衣服,凉了该病了。”
碧荷巴不得赶紧离开你暗影的视线,如今听到这个吩咐,赶忙点头,“是小姐,我这就去。”
而紫蝶沒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边将年莹喜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一边搀扶着年莹喜走出了小厅。
出了小厅之后,年莹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带着碧荷快速的穿梭进了附近的一处树林之中,就在碧荷诧异这里不是茅厕的方向时,她再是忍不住喉咙处的腥甜,一口鲜血的喷出了口中。
‘噗…’的一声,那如喷泉一样的血水染红了附近的树根,也刺红了紫蝶的双眼。
“小姐,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紫蝶就算是再为镇定,也是慌乱的抖起了手臂,扶着年莹喜慢慢靠坐在树下,一脸的惊慌失措。
年莹喜摆了摆手,再次抬起眸子时,一滴泪划过眼眶,顺着面颊流淌而下,她死死的抓着地面上的青草,连着痛,带着恨。
一个黑色如猎豹的影子穿梭下树梢,准确无误的停在了两人的面前,紫蝶看着來人,像是终于抓到了救命草一样,死死拉着來人的衣摆不松手,“墨修,快看看小姐是怎么了?”
墨修快速弯腰,单膝跪在年莹喜的面前,一手拉起年莹喜的袖子,一手按在了她手腕的穴位上,先行封住了她身体里的穴位,以防止真气乱窜的伤了她的身子。
缓和了不少的年莹喜转过那不想在强撑的双眸,空洞而呆滞的看向墨修,沒等墨修先开口,她便是机械的说道,“你可知道,有沒有一种拨皮换人的方法?”
墨修一愣,想了许久才淡淡的道,“江湖上曾经确实是出现过这种手法,先是让活人含住麻核,随后用特质的快刀将那人面颊上的肌肤剥离脱落,然后不能过夜的再次安到另一个剥了皮的活人身上,以动物皮肉做的线加以缝合,再用特质的药水粘连,经过一夜的恢复,方可与常人无异,这种手法出自于云南一个邪教,后來因为太过残忍,被江湖上的正派所封杀,一夜之间那个门派在江湖之中覆沒,而剥皮的手法便也跟着失传了。”
年莹喜越听手越凉,虽然是已经心如死灰,却仍旧问出了口,“那个缝合的粘连口是不是在法窝?”
墨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缝合处有两个接点,一是在天门处缝合,二是在发涡处缝合,前者是因为被剥皮者沒有死,过个三年五载还能换回來,而后者则是被剥皮者已死,而那个顶替的人将一辈子带着被换的脸皮走完一生。”
“噗………”又是一口带着腥甜的浓血,在墨修的话音落下时,被年莹喜喷出了口,而相比刚刚所吐出的血,这次的更为粘稠。
“小姐………”
“主子………”
“咳咳咳……咳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年莹喜慢慢呼吸出一口长气,抬眼苦笑着伸手死死握住了墨修有力的手臂,声音不再是沉稳的踌定,而是失去的颤抖,“墨修,碧荷死了……”
紫蝶听闻,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如果年莹喜说碧荷死了,那么刚刚她见着的那个碧荷又说明了什么?
墨修精锐的双眸呆愣了片刻,随后想着刚刚年莹喜的那些问題,收紧眉峰,“主子的意思是碧荷被人换了皮?”
“是我刚刚亲自试探的,绝对不会有误。”年莹喜苦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不停的在自己漆黑的双眼前晃动,“怪不得她不再纠缠你,怪不得她见了你我暧昧也无动于衷,怪不得她背叛我,怪不得她如此的效忠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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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四十三章 借火消愁
“主子。”墨修拉住年莹喜的手,试图打断她,“如果碧荷已死的话,那么现在代替碧荷的又是谁?难道是齐妃身边的蓝水么?”
“谁?呵呵……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年莹喜唇角挂着血丝,“因为无论她是谁,她都是个死人了。”
“主子的意思是……”墨修听了她的话,难得的呆愣几秒,算起他和年莹喜相识以來,虽然年莹喜哪次都能将险行化险为夷,但他还从來不见她双手染过鲜血,他也并不是沒有问过她,既然要恨,何不狠的透彻些,可她只是微微一笑,用最为柔软的语气告诉他:人命不易,能留且留。
然而现在,她竟然是那般的视死如归,看來,齐妃这次是真的踩到了她的痛处。
“小姐……”坐在边上的紫蝶朝着年莹喜爬了过來,伸手拉住年莹喜的手臂,眼泪接连而落,“碧荷还好好的在那里,为何您会说她已经死了?我不信,我不信……”
她和碧荷虽然是年莹喜拼凑进宫的,但是长时间的相处,让她和碧荷还有芊芊早就如同了姐妹,如今听到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实,是她所无法接受的。
“紫蝶。”年莹喜反手拉住紫蝶的手,拉着她靠向自己,“你可以哭,可以吼,甚至是怨天不公,但是现实,必须要我们理智的去接受。”
“可……”
“沒有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年莹喜凄凉含笑,带着紫蝶一同慢慢的站起身子,“这件事情以后我会和你解释清楚,但是现在,你就算是再难受,也要站起來,因为我的身边不能再缺了你,你可懂?”
她们总是说她是她们的信仰,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她的依托?
紫蝶到底是聪明的,只是年莹喜这一句话,她便镇定了下來,虽然手臂还是带着些许的颤抖,不过她已经强迫自己憋回了眼中的泪水,“小姐说的是,紫蝶知错了。”
年莹喜点了点头,朝着墨修看了去,“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你还是继续盯着蓝水与齐妃的一举一动。”
“如今主子已了解的全部,为何还要留着那个顶替碧荷的祸害?一招杀之大快人心,岂不是更好?这样也算是拨了齐妃的爪牙。”
“我比你们其中的谁都更希望她们主仆上西天,但是捉贼要捉脏,如果我们现在就动手杀了蓝水,万一齐妃反咬一口我们该如何?”她又何尝不是希望可以找到碧荷的尸首,为碧荷报仇雪恨?
墨修从年莹喜的话中冷静了下來,垂下了面颊,“主子说的是。”
年莹喜听闻墨修终是软下了口气,这才放了心,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带着紫蝶便要前行,“走,去找那位‘碧荷’回宴合殿。”
紫蝶一惊,刚刚年莹喜的吐血还那么历历在目,如今又带着碧荷的噩耗,她真的很怕年莹喜会支撑不住。
“小姐,咱们还是回凤栖宫吧,想來只要和皇上说小姐身体不适,皇上是不会深究的。”
“不可,若是这个时候我无故缺席,不但是皇上,就连安阳侯也会起疑。”
“可是小姐您的身子……”
还沒等紫蝶说完话,从林子的外面便传过來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年莹喜听闻,示意墨修离开,自己则装作无事一般带着紫蝶走出了树林。
迎面,碰上碧荷,年莹喜止步,“怎么这般急匆匆的?”
“小姐……”碧荷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刚刚宫女过來通传,说是宴合殿出事了。”
年莹喜神色一凛,“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说是安阳侯听闻宫中的妃嫔都是大臣之家的女子,所以安阳侯提议比试弓箭以作为宴席的欢愉,前面都还好好的,可到了珍嫔那里,谁知那珍嫔一箭偏了中心,竟是直直的朝着燕国那飞了去,虽然不过是虚惊一场,但燕国公主揪着此事一直不放,如今正在宴合殿闹着要摘了珍嫔的脑袋。”
“珍嫔?”年莹喜一怔,对于这个名字很是耳生。
紫蝶闲來无事的时候倒是查看过宫中各个妃嫔的头衔和身份,如今见年莹喜有了停顿,善解人意的解释了起來,“小姐,这位珍嫔原是安提督之次女,一年前进宫,虽一直不受皇上的宠爱,但碍于她和齐妃娘娘很是志同道合,所以在宫中坐的还算是稳妥。”
“是么,竟然是齐妃的姐妹啊…”年莹喜听闻,忽而笑了,“既然是齐妃的姐妹,我又怎能袖手旁观?走吧,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紫蝶点了点头,搀扶着年莹喜蹭过了碧荷的身子,朝着前面的路走了去,在经过碧荷的时候,紫蝶甚至都沒有去看碧荷一眼。
碧荷快速的跟上年莹喜的脚步,想着刚刚你暗影说是要帮着齐妃出头的话语,虽然年莹喜面上是带着笑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碧荷总是觉得那笑容足够她毛骨悚然。
本來就沒多远的路程,再加上年莹喜走步加快的速度,几乎是转了几个弯的功夫,便回到了宴合殿。
还沒等进宫,便迎着感觉一个人匆忙的走了过來,闻着那股熟悉的香味,年莹喜强撑笑容,开口打了个招呼,“齐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本宫还从來沒见齐妃娘娘这般的惊慌过。”
齐妃沒想到竟然碰见了年莹喜,愣了一下,赶紧请安,“皇后娘娘千安。”
年莹喜垂眼,虽然是眼前漆黑,可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是恨不得直接上去撕开她那张虚伪的脸,袖子下的手心慢慢的攥紧,就算是指甲嵌进了皮肉,她也不曾察觉。
齐妃半弯腰身的蹲在那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年莹喜回答,诧异的抬眼正巧对上年莹喜那双
呆愣的眸子,心中微微愕惊了一下,幽深的眸子在眼眶里轻轻的转了个圈。
紫蝶也是感觉到了年莹喜的失态,忙是悄悄的拉了拉年莹喜的袖子。
感觉到紫蝶提醒的年莹喜回神,终是松了袖子里的双手,勾笑的示意齐妃起身,“最近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是会发呆,还望齐妃娘娘别在意才是。”她说着,想起刚刚齐妃的匆忙,再次开口,“只是齐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齐妃站起身子,担忧的再次朝着宴合殿瞄了一眼,才转头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刚刚珍嫔无心射箭吓到了燕国公主,燕国公主惊吓过度,一心想要处死珍嫔,好歹珍嫔也算是与臣妾情投意合的妹妹,所以臣妾想着回到珍宝斋去,将那颗难得的万年野人参拿來献给燕国宫主,希望能化解了燕国公主的怨气。”
“是么。”年莹喜仍旧带笑,“以前倒是沒听说过齐妃娘娘与珍嫔这般的交好,看來倒是本宫孤陋寡闻了。”
“珍嫔的性子比较委婉内向,臣妾确实很少与她走动,只是心烦之时还是会去袖珍阁一坐,听上一段珍嫔念的经文,倒也舒心。”
原來你这般心狠手辣的人,竟然也有心疼的人么…年莹喜的心中竖起利刃,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了齐妃的手,“既然是齐妃娘娘的友人,本宫又怎会袖手旁观?如果齐妃娘娘相信本宫,便将此事交给本宫处理可好?”
齐妃听着‘相信’二字,心中紧了紧,不过她想要救珍嫔的心是真的,所以就算是病急乱投医,这个时候,她也只能选择顺着说,“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若是连皇后娘娘都不相信,那这宫里也就无人可再让臣妾相信了。”
“相信就好。”年莹喜说着,拉着齐妃走回到了宴合殿的大厅。
紫蝶跟在两人的身后,看着年莹喜与齐妃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蓦地的疼了几分,想來小姐此刻是恨极了齐妃吧?可带着滔天恨意的小姐,却还是能装作无事一样的与齐妃这个杀人凶手微笑示好。
也许,这便是年莹喜吧,先韬光养晦,再一招制敌。
想着年莹喜刚刚吐血的样子,紫蝶忽然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碧荷……如果你在天有灵,还望你保佑小姐平安无事,因为只有小姐的平安,才能帮你一雪前耻,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啊啊……呜呜……宣帝哥哥,这事怎么能就这么完了?那珍嫔岂止是不小心?我看她就是想要我的命…”
“是啊皇上…我们公主岂能是乌合之众所能惊吓的?要是宫主有个意外,奴婢又怎么和燕王交代?”
年莹喜刚刚迈进门槛,便听闻那大殿上方的燕蓉带着她的丫头,在围攻着宣逸宁,冷冷的一笑,年莹喜站在原地,声音高起,带着浑然的震摄,“既然不知怎么交代,那就索性不要交代,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想必也是无法能与燕王私谈的吧?”
翠莲正为燕蓉抱不平,冷然听见了这个声音,转头望了过去,见年莹喜走回到了大殿,带着几分装出來的客气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刚刚安嫔的箭直蹭过我家公主的耳边,若不是我家公主反应及时,想來此刻已酿成大错。”
“是么?”年莹喜不再搭理翠莲,而是喊起了另一个名字,“桂禄海…”
“奴才在。”早就已经被闹的耳根子生疼的桂禄海赶忙答应着。
“将大殿的中央给本宫清理出來,先给本宫打这个伶牙俐齿的奴婢十个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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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连环计
年莹喜的话语一出,不但是桂禄海一愣,就连燕蓉也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是那安嫔惊吓了她,为何年莹喜不但不问安嫔的罪过,反倒是杖刑起自己的婢女來了?
不过桂禄海呆愣是呆愣,等了半晌见宣逸宁一直沒有表态,便明白了宣逸宁的默认,弯腰下了一直趴在地上的珍嫔听了年莹喜话,也是猛的的惊讶了一下,转身瞧了瞧威严不动的年莹喜,与站在年莹喜身边的齐妃,心里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高台,转身开始吩咐身边的太监开始清理场地,和去叫杖刑的太监过來。
安阳侯仍旧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放眼见年莹喜浑身的煞气,含目微笑,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如今事情闹成了这般,他倒是沒好奇这位宣国的皇后,究竟是要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直到那长条的红木椅子被几个太监搬进了宴合殿,燕蓉才算是反映了过來,看來刚刚并不是她听错了,而是年莹喜当真要杖罚翠莲。
“宣帝哥哥,是蓉儿受到了惊吓,现在皇后娘娘怎么还要责罚蓉儿的婢女?皇后娘娘如此草菅人命,岂不是明摆着偏心那珍嫔?”
“既然皇后來了,这事朕便是交给了皇后,燕国公主的疑惑,向來皇后定会给个说法的才是。”
女人家的事情,宣逸宁向來不予仍太多的心思,如今见年莹喜的话语已出,他也不好反驳和质疑,尤其是还有安阳侯在场。
燕蓉沒想到竟然连宣逸宁都打算将这烂摊子甩给年莹喜,满心的惊讶之下,只能将愤怒又不甘心的目光朝着年莹喜望了去,“皇后娘娘就算是打人,总要给一个说法吧?”
谁知,面对燕蓉的步步紧逼,年莹喜直接忽视,“桂禄海,去将燕国公主身边的婢女给本宫揪下來,就地正法…”
“是。”桂禄海点头,亲自带着人再次登上了高抬,任由燕蓉的如何撕扯,他仍旧是照着年莹喜的话,将那已经抖如筛糠的翠莲拖拽了下來,并且派人按在了长条椅子上。
“公主救救奴婢啊………公主救救奴婢吧………”趴在椅子上的翠莲早已沒了刚刚的伶牙俐齿,此刻像是那待宰的鱼肉一般,垂死挣扎着。
燕蓉见年莹喜当真是要杖罚翠莲,哪里还能坐得住身下的板凳?当即慌忙的走下了高台,停在了年莹喜的面前,“皇后,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今儿个谁也别想碰我的人。”
年莹喜回过头,正视着面前的燕蓉,虽然她此刻无法看见燕蓉的表情,但光是想想,也能想到燕蓉那花容失色的表情。
“燕国公主还真是好气魄,只不过如今此事连皇上都交给本宫处理了,燕国公主却仍旧在这里依依不饶,如此的这般如泼妇骂街,本宫请问公主,燕国的教育何在?本宫的权威何在?皇上的威严又何在?”年莹喜笑,伸手拢了拢自己脑后的松散发鬓,“不过公主可以不分尊卑,本宫却不能失了体统,既然公主想问个清楚,本宫就说个明白又何妨?”
燕蓉被年莹喜说出口的字字话语震摄的后退了一步,侧眼瞥了一眼身旁仍旧跪在地上的珍嫔,口气是强撑的硬,“你说…”这事情本來就是自己有理,她不信就算年莹喜有指鹿为马的本事。
“珍嫔失手惊吓到了燕国公主,燕国公主要打要罚都是情理所在,因为公主确实是受到了惊吓,不过公主的奴婢又是凭着什么敢对皇上坦言,敢对珍嫔不敬,是凭着公主的宠爱?还是凭着公主的目中无人?亦或是凭着燕国的财大气粗?”年莹喜说到此处,忽然上前几步,紧紧的拉住了燕蓉胸前的衣襟,“公主的记性还真是不怎么样,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看,便忘记了本宫的话么?”
“你……你说过什么?”燕蓉不是忘记了,而是害怕的,她瞧着眼前年莹喜那绝色容颜上像是尖刀利刃一样的双眸,大脑早已一片空白。
年莹喜收敛眸中锋利,一字一句,“本宫说过,公主是嫁进后宫而不是嫁给朝堂的…”她说罢,忽而声音低了几分,“公主与其浪费心思在皇上的身上,不如多想想以后怎么和本宫相处,本宫别的不敢保证,但本宫可以明确的告诉公主,若是公主碍了本宫的眼,本宫便敢放言,公主一定吃不到明年的饺子。”
燕蓉像是被人剥光了刺的刺猬一样,吓得手脚瘫软了下去,她虽然很想去反驳年莹喜的话,可想着刚刚宣逸宁的无动于衷,想着现在周围百官无一人敢反驳,饶是她想给自己找万种的借口去安慰自己,可在这一刻,终是化为了湮灭。
年莹喜再听不见燕蓉的言语,松手一推,燕蓉便倒在了地上,年莹喜居高临下的正要转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脸上绽放笑容的停住了脚步,淡淡的又开了口,“本宫好像听闻刚刚公主说,您的人谁也别想打是吧?”她越说,脸上的笑容越大,“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在本宫这里,从來沒有‘不行’这个词。”
“桂禄海…”
“奴才在。”
“给本宫好好的打…打到那个目无章法的奴婢不能动了为止…”
“是……”桂禄海一个哆嗦,赶忙伸手示意举着棍子的太监可以动手了。
慢慢的,板子啪嗒皮肉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响彻整个宴合殿,而年莹喜脸上扩散到最大的笑容,终于是在满堂的烛火下,散发出了艳丽且诡异的光。
高台上的宣逸宁敛起长眉,看着那个站在大殿中央,如同一朵妖艳玫瑰而盛开的年莹喜,心疼又疑惑,心疼的是,她终于迈出了那一步,从含苞待放的花苞蜕变了成了一朵妖艳嗜血的花朵,好奇的是,她刚刚离席的那段时间,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
一边的安阳侯慢慢收回了目光,再次举杯自饮,唇角的笑容勾扯到了最深,忽然有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逐渐形成变为一个计划,这让他一颗无聊的心再次的跃跃欲试,让他早就凝固的血液再次的蠢蠢欲动起來。
一场盛宴,变成了一场刑罚,在翠莲那几尽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年莹喜的心甚至是连起伏都不曾有过。
她现在的心情已经是差到了极点,若不是可以借着这个由子设计齐妃一个连环计,她才懒得理会这个只有皮囊沒有大脑的燕国公主。
事到如今,这位燕国公主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的好了,偏偏赶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巴巴的跑來充当炮灰。
后面的齐妃眼中带笑,看着年莹喜的背影心里暗骂:什么明智皇后,不过还是一个傻子罢了,明明被我算计在股掌之中,却还不是帮我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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