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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当年你骂本侯为人渣,不知若是本侯现在告诉你,打算带你回白国,当本侯的妃子,不知你会不会再用当年的语气骂本侯一次?”面具下的他,满眼的留恋,“真怀念你当初那飞下高台的身姿,不过踏破铁鞋无觅处,本侯终于是找到了你。”
意料之中,年莹喜勾唇一笑,侧脸让自己的发丝划过他的指尖,仍旧一派的地定神闲,“走可以,但在走之前,我要天赐公主的命。”
她要不是吃了方准给的真元丹,此刻怕是早已命丧黄泉,既然她的时日无多,跟着他回白国又如何?只要能让齐妃永远的在这世上消失,她不惜任何的代价,因为这事她欠碧荷的。
那个总是坚强带着欢笑,那个就算不是完璧也仍旧敢爱敢恨的女子,为了她而成了牺牲品,此仇若是不报,就算到了九泉,她又以何种颜面去面对碧荷?
况且,宣逸宁还一直不知道齐妃就是杀害他母后的凶手,若是他一旦知道,想是定会纠结一生,毕竟,他曾经当妹妹一般的照顾了一个杀害自己母后的人,这么长的时间。
所以为了碧荷,为了宣逸宁,她今天都不能放过齐妃,而这也是她留下來的原因。
齐妃一惊,沒想到年莹喜竟然到了现在还能如此的清醒,甚至是以自己做条件,与安阳侯做交换。
安阳侯看着自己空却的指尖一顿,抬眼看着年莹喜许久,突然笑了起來,“本侯自然是喜欢一个愿意服从本侯的妃子,而不是与本侯作对的妃子,既然宣国皇后开出价码,本侯点头便是了。”
“安阳侯…你明明是答应了我,只要我让你将年莹喜带走,你便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如今你岂能出尔反尔?”齐妃惊吓的站起了身子,她根本不会武功,若是现在平阳侯决定袖手旁观的话,那么杀了碧荷的她就是必死无疑。
“本侯并沒有出尔反尔,难道夫人沒听说过,死,也是一种不再相见么?”安阳侯笑的和谐,弯腰捡起地上的烟杆,再次的坐在了一边,示意年莹喜道,“宣国的皇后可以动手了,不过还请快一些,不然若是过了丑时,待我驻扎在宣国城外的士兵冲进宣国,本侯可就不敢保证,是不是只是单单带走皇后你这么简单了。”
袖子中的手攥成拳,年莹喜压着心中的怒火,笑意依旧,“这是自然。”说罢,她抬步朝着齐妃的方向走了去。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齐妃惊恐的不断后退,见年莹喜如同见到了恶魔一般的颤抖成个,若是她现在就死了,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便成了徒劳,因为到了最后,她还是沒能得到宣逸宁的一丝一毫。
“不是什么?”年莹喜长臂一伸,准确的拉住了不断后退的齐妃,收回手臂的将她拉像自己,一手卡在她的喉咙上,轻轻若笑,“天赐公主,你应该庆幸我不会剥皮,但你应该悲哀,我有着比剥皮还要残忍的手段。”
感受她冰凉手指卡在自己喉咙上的刺骨,齐妃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來,尤其是在听闻年莹喜的话以后,更是连神智都跟着恍惚了起來,“皇,皇后娘娘饶命,臣,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您留臣妾一条命,让臣妾在见见皇兄……”
“喜欢上同血缘的人并不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但在你亲手杀死了宣逸宁的母亲之后,你便再沒有资格去面对他,而当你将碧荷剥皮之后,你应该就做好,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的准备…”年莹喜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再停留,手指顺着齐妃的脖子向下,先是一掌捏住了她的胳膊。
‘嘎嘣…’一声的脆响,齐妃刚刚还灵活自如的手臂,登时失去力道的垂了下去。
“啊………”齐妃的一声惨叫,彻响在凤栖宫的院子里,带着凄凉的疼痛,徘徊在夜色之中迟迟不肯散去。
“疼么?我怎么觉着还不及剥皮的十分之一?”年莹喜唇角带着嗜血的邪佞,再次手掌渐动,握住了齐妃的另一条手臂,“你放心,我会慢慢让你感觉到什么才叫锥心刺骨,这不过只是刚刚开始,你与其有力气叫,不如留着点力气多撑一会的好。”
修长的白皙手指慢慢划过齐妃的各个关节,伴随着骨头错位的清脆响声,齐妃的额头上逐渐被密汗覆盖,她不再嘶声喊叫,并不是因为她听了年莹喜的话,而是疼的一个音节都无法发出來。
本就看不见齐妃表情的年莹喜面色平静,不带丝毫恨意的却是下手不留情面,这招的挫骨断筋是她从学会以來便沒有用过的招式,只因这招式她举得太过残忍,不过现在面对齐妃,她倒是觉得这招的挫骨断筋好像轻了一些。
是啊…与杀母人之痛,和剥人皮之疼相比,确实是太过轻了……
安阳侯脸上的笑容依旧,一边慢慢吸着烟杆里的烟,一边悠哉的看着此刻如同杀人机器一样的年莹喜。
不得不说,他现在对这位宣国的皇后实在是感兴趣至极,能如此将残忍,狠决,果断,凛然,极其一身的女子,当真可谓是天下尤物。
只是……看着她在烛光下晃动的满头华发,安阳侯慵懒的目光慢慢收敛成缝,将脑子里所有有可能的人名都想了一遍,最后在薄透的唇角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断情蛊也许还算不上是无药可救,最起码他不会看着年莹喜死在他的面前,他才刚刚得到她,还沒有拥有她才华的他,又怎么舍得看着她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咕咚…’一声,全身骨骼已经全部错位的齐妃瘫软在了地上,苍白的唇,惨白的脸,还有那划过面颊的汗珠,都在不断着预示着她此刻那喊叫不出來的疼痛。
以为已经告一段落的安阳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要起身打算带着年莹喜离开,却见站在齐妃身前的年莹喜忽然弯腰抽出脚踝上的小剑,微目含笑,“挫骨已经好了,那么接下來便是断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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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五十五章 自我了断
安阳侯听此,脚下的步伐停顿在了原地,微微眯起面具的下的长眸,再一次将眼中的光汇聚在了那个手拿匕首的年莹喜身上。
第一次见到她时,他总是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莫名的缺少了一股子残忍的味道,这也是他为何会纵容她耽误自己的时间如此之久,其实他不过就是想看看她能残忍到什么程度。
可当他见识到她真正从骨子里爆发出來的残忍时,他才猛然发现,或许这个女人一直都是残忍的。
烛光下,她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倾城,她那纤细的手指是那样的莹润洁白,可就是这样一个绝黛万千的她,此刻正在残忍无情的将一个女人拆筋剥骨。
也许这才叫真正的残忍与生俱來,这种残忍的屠戮不是挂在脸上,而是发自内心。
趴在地上的齐妃,看着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的年莹喜,无助的蹭着身子贴靠在了墙面上,惊悚到极限的她喉咙里不断的发出‘咯咯’的声音,这种最深的恐惧像巨浪一样的排山倒海,将齐妃瞬间沒顶而过,窒息的无法自救。
年莹喜站停在齐妃的面前,仔细的聆听着那从心里最深处发出的恐惧呢喃,感受着齐妃惊恐到了极点的呼吸声,这一刻,她终于是解脱的笑了出來。
一滴滚烫的热泪,顺着眼睑划过流下面庞,是她深深的一声叹息。
碧荷,苍天之上,九泉之下,你可以闭上眼睛了,不要感觉到寂寞,因为我不但要让这个女人下去给你请罪,自己也会很快的就去陪你的,黄泉路上,孟婆汤前,请你再等等我。
宣逸宁,所有的仇恨交给我,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眼前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如果可以恨的,便恨我吧,我的肩膀虽然瘦弱,却经得住所有的仇恨。
安阳侯再次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转目时,提醒的开了口,“宣国皇后,时辰已不早,本侯希望……”
“闭嘴…”不等他把话说完,年莹喜愕然打断,侧脸相视,眸中凝结万丈冰寒,“在我沒杀了她之前,我哪里也不去,若是安阳侯如此心急,大可以带着我的尸首出皇宫,回白国。”
她从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人牵着鼻子走的女人,宣逸宁都不行,更何况是别人?不过是区区一个白国的侯爷,又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
安阳侯从來沒被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女人这般的严词顶撞过,慵懒的双眸敛出一丝寒意,周身是慢慢凝聚起的杀气,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她半晌,最终,杀气消逝,慵懒浮现,勾唇一笑,伸手颔首,“宣国皇后请继续。”
很好,年莹喜点头,回头时伸手轻轻试探着抚摸上了齐妃那双颤抖的唇,寒冷如冰的拇指蹭过她的唇角,是她轻幽的笑,“害怕么?”
齐妃无助,除了点头,只能点头。
“有什么好怕的?是怕疼?还是怕黄泉路上等着你还债的人太多了?”年莹喜说着,举起手中的匕首放在嘴边舔了舔,粉嫩的舌尖扫过凌厉的刀刃,是柔与刚的碰撞。
“对,对不起……”终于,齐妃颤抖的说出了她早就想要说出來的话。
到了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一切都沒有发生过,如果可以,她宁愿现在就死掉,也不愿再这般承受着这种超过身体负荷的恐惧。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是杀掉了你的母后,还是错手让宣逸宁的母后命丧黄泉?或是不该剥碧荷的皮囊?再或者是不该对我下蛊?”年莹喜一边说着,一边大笑,“天赐,你不过就是存在这个世界的扭曲体罢了,你知道为何我要隐藏残忍么?因为残忍不过是胆小的人一种让人作呕的无能表现。”
“作呕?”齐妃麻木的呆愣着双眸,痴痴的似哭非笑,“面对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又怎么能不残忍?”
“什么才是公平?什么叫公平?难道你以为老天爷让你喜欢上了自己有血缘的哥哥就是残忍了么?我看……是你太天真罢了…”年莹喜一手拉住齐妃的衣襟,一手将利刃狠狠的插入她的脚踝,感受着那黏腻的血浆顺然涌出,是她咬牙切齿的恨,“当有一天你想哭却哭不哭來,当有一天你想笑却唇角僵硬,当你有一天不知酸甜苦辣,当你有一天莫名去到一个国度,被迫适应那里的生活,当你有一天无法全身而退,只能在勾心斗角的漩涡中挣扎的时候,你才知道,那些才是真正的残忍,因为真正的残忍不是让你以暴制暴,而是让你在困境之中找到希望…”
满屋子浓烈的血腥气味,甜腻得像是无数深海的触须突然在屋子里张开爪子,包裹着缠绕着所有能闻到的人,把剧烈的腥甜味扎进每个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深处。
到了这一刻,齐妃终于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呆愣的不再知道任何的挣扎和反抗,也许年莹喜说的对,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她自己制造出來的自卑自怜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震彻的笑声从齐妃的口中忽然爆发而出,带着两世的纠缠于牵绊,在这一刻,终于变成了她自我的杨天嗤笑。
年莹喜幽幽的一叹,也许,她到底是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可笑,只不过,却是明白的为时已晚了。
忽然,她手中的匕首一紧,在她还沒來得及反应的功夫,只感觉一双充满绝望的手把这着她的手连同那匕首,刺穿进了些什么。
待喷溅出來的腥热撒满双手和面颊,她才知道,是齐妃自己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脖颈中。
叹了口气,年莹喜伸手摸上齐妃逐渐冰冷下去的面颊,轻轻为她合盖上了睁着的双眼,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就算过程再过纠结,可到了最后,往往不过是解脱之后的死不瞑目。
站起身子,她转身朝着安阳侯的方向看了过去,扔掉手中的匕首,是风平浪静后的释然浅笑,“劳烦侯爷久等了,可以走了。”
安阳侯自问自己杀人如麻,双手染的鲜血足可以覆盖整个宣国,可现在,在面对这个满身鲜红,却微笑依旧的女子,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还不极她的万分之一。
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脱下自己的长袍覆盖在她的身上,开口的话语,是连他自己都震惊的温柔,“年莹喜,本侯终于得到了你。”
得到?什么才是得到?年莹喜心力憔悴的不想去争辩什么,如果她的离开或者长眠,可以换取所有人的天下太平,那么她愿意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的与世浮沉,再不挣扎束缚。
安阳侯见出了她的身体虚脱,从沒有抱过女子的他,这次却是想也沒想的将她打横抱了起來,抬步走出里屋穿过中厅,正待他刚刚迈步走进前厅时,忽然,漆黑的前厅灯火通明,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清冽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谁?”安阳侯无半点惊慌,看着來人那刚毅的面庞,悠然而问。
“属下奉命保皇后娘娘周全。”方准的声音是比他周身的气息还要冷清的寒。
安阳侯听闻,低头含笑,对着年莹喜轻轻一叹,“看來,想要带走你,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他说着,抬头,对上方准的眼,笑容更加的艳丽,“麻烦就麻烦了些,因为你们的皇后,本侯要定了。”
方准不再说话,浑身的杀气忽然凝聚,抽出腰身上的软剑,直指着面前的安阳侯。
“方准…莫要伤了我的皇婶婶…”一声的呼唤,带出了來人的焦急,平安满脸急色的冲了进來,走到方准的身边,一把拉住的方准的手,侧眼顺其自然的朝着年莹喜看去,却仅仅是一眼,便呆住了所有的动作,“皇……皇婶婶,你这是怎么了?”
他是听闻方准拿着自己皇叔叔的令牌,调动了所有的吏部暗卫集合到了凤栖宫,这才急匆匆的跟來的,他只是知道安阳侯不安好心的想要带走自己的皇婶婶,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平安?”年莹喜动了动身子,伸手在半空中,她想要抓住平安,可现在她连动一根手指都疼的体内血腥翻滚。
“皇婶婶…”平安吓得赶忙拉住了她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凉,让平安更加的担忧了起來。
“以后要听话,不要总是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知道么?好好的照顾自己。”年莹喜扯出一丝的微笑,在平安还沒答应之前,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转头空洞且冰冷的对着方准下令,“带着你的人撤出去,我跟着安阳侯回白国。”
“婶婶………”平安一愣,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何她的皇婶婶要和别的男人走。
“皇后娘娘………”方准拿着剑得手指瞬时僵硬。
年莹喜声音狠厉,不容意思的拒绝,“这是命令…如果你们敢不顾及,别怪我现在就死在你们的面前…退下…我自愿与安阳侯走…”
安阳侯脸上的笑容依旧,在面对平安和方准的沉默,正大光明的抱着年莹喜走出了凤栖宫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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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五十六章 身不由己
宫门口,是早已等候在夜色之中的马车。
“你倒是聪明。”抱着他上了早已等候自己的马车,安阳侯轻轻的道,“为何不让那个暗卫出手?”
年莹喜不说话,只是从他的身上费力的下來,闻着空气的味道,靠在了窗边,歪着头,呆滞而麻木的对着车窗外。
她并不是沒有见过安阳侯驻扎在宣国城外的军队,虽然她肯定宣逸宁临走时也会留下一些的将士,但毕竟现在宣国是群龙无首,若是这个时候安阳侯当真什么都不顾及的攻打宣国,宣国的胜算实在太小了。
况且,她本就时日无多,又何必连累那些个想要活下去的人?只要是战争就都有死亡,因为沒有死亡的战争,根本称不上战争。
如果她的妥协可以让所有人都有活下去的生机,那么她愿意这一次当傀儡。
她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他的天下,只要他想,她便帮他坐稳。
虽然可能是再无缘相见,但她说过就是说过,她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无论她是身染鲜血,或是无力挣扎,都会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力气,去维护他的天下。
安阳侯见她如此,只是一笑了之,吩咐了一声,“走吧。”便靠在了另一边的软榻上。
虽然他和年莹喜的接触还谈不上太多,但他很清楚她刚硬的性子,若是和这样的女人來强迫的话,想必吃亏的怎么都是自己。
宫门上,方准带着平安后赶而至,看着那已经奔出城门的马车和不远处排成起伏的火把,均是沉默不语。
一滴泪,划过出平安的眼眶,平安吸了吸鼻子,转身便要奔下宫门,他的婶婶,怎么能这么说走就走?
“平安郡王…”以明白一切的方准拉住了平安的袖子,“您这么做只能让娘娘更加的为难,既然娘娘选择了牺牲,您去了又能做什么?”
是啊…如果说他刚刚不明白年莹喜为何要临时改变了态度,现在终于是了然了,那不远处像是火海一样的火把,足以证明了安阳侯现在在宣国驻扎了多少的士兵,如果这个时候当真打起來的话,定不是宣国亡,就是白国死。
而现在皇上不再宫中,就算宫里还有三万的将士又如何?到头來不过是群龙无首任人宰割罢了。
“难道为了你们的平安,就必须让我的婶婶去涉险么?”平安一巴掌挥开了方准的钳制,“我婶婶不过是一个女子,就算再坚强又怎么样?难道坚强的人就应该时时刻刻的挡在那些懦弱人的前面独挡风雨么?”
“平安郡王…”方准怒吼,不知道是为了平安的无知,还是为了年莹喜的付出,“娘娘既然选择了帮助皇上维护这个天下,我们需要做的就只有去尊重,这是主子们的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干涉的…”
平安呆滞在了原地,最终无疑反驳的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蹲在地上无声的痛哭了起來,像是失去母后的那一夜,无尽的失去,悲伤和无能为力,一波又一波的侵占着他不断想要坚强的内心。
方准见平安终于是冷静了下來,不再停留的朝着宫门外飞跃了出去,算上他的轻功,如果要是不加以停歇的话,想必明日之前定能抵达到避暑山庄。
一夜很快过去,眨眼的功夫便已天色大亮。
呆呆坐在马车上一夜的年莹喜闻着空气中带着尘土的味道,一阵的胃潮翻滚,头脑登时混浊成了一锅粥。
“呕………”张嘴忍不住干呕一阵,感觉到有什么粘稠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口中滴落了出來。
坐在另一边闭目养神的安阳侯睁开眼睛,当看见她嘴角还挂着的血丝时,眸色一凝,伸出长臂将她拉扯到自己的身边,伸手按住了她开始紊乱的脉搏。
“你竟然还懂医?”她闻着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痴痴的笑了起來。
“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么?”他不答反问,摸着她的脉搏长眉拧在了一起。
“安阳侯,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抓我去白国,究竟是为了什么?”年莹喜仍旧笑,任由一口一口的鲜血涌出口中,不理不顾,“莫不是我当年骂你沒把你骂舒服?然后你特意抓我回去继续骂你?”
她知道这个男人早就想抓她回去,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却一直想不明白。
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扔进了她的嘴里,强迫她服下之后,他才淡淡的道,“知道我为何一直不一步登上白国的王位?”
身体里的疼痛得到了片刻的停止,年莹喜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因为你变态。”变态的人做事一向沒有理由可谈,这是她唯一对他的理解。
“哈哈……好一个变态…”安阳侯不怒反笑,伸手死死的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握紧,“当年白帝用凭空的罪名杀了我全家七十二口,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杀戮,就是为了占有,你知道我身子里流着的是什么?是仇恨,满满的仇恨…”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当年抱着你家孩子跳井的人和我长得很像吗?”她挑眉,忽视掉手臂的疼痛,简单而直接。
“确实沒有关系。”安阳侯笑,松开了她的手腕,“不过我要养着你,先让你帮着我杀了白帝,再用你作为胁迫,让宣逸宁跪在我的面前,将他手中的江山转赠给我…”
“你还真是病得不轻了,想杀人,你只要自己动手便好,至于宣逸宁的江山,你真是太高估我了,若是他在乎我,又怎么会将我自己留在宫中任由你带走?”年莹喜幽幽的打了个哈气,对于这样变态到已经沒有理智可谈的男人,她懒得再去多费口舌。
“等你见到白帝的时候,你便知道我为何偏偏找你了。”安阳侯说着,朝着后面靠了靠身子,“至于你在宣逸宁的面前值多少银子,这个也要试过才知道。”
“那就谢谢安阳侯抬举我了,不过也要我能活到那一天再说了。”她闭上眼睛,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你一定会活到那一天,因为我不会让你死…”他说的信誓旦旦,沒有丝毫质疑的余地。
靠在窗边的年莹喜心脏一紧,忽然睁开了眼睛,咬牙切齿,“就算我能活到那一天,我也绝对不会任由你威胁的走下去,别忘记了安阳侯,我年莹喜不是你的人…人若是太自大了,就有些不要脸了…”
“是么?”安阳侯也來了兴趣,忽然对着外面鼓掌三声,“那我便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要脸好了。”
马车忽然停止了下來,外面传來了几声嘈杂的脚步声,在马车门打开的一瞬,安阳侯浅浅的笑了出來,“年莹喜,我赌你会让我牵着走。”
“你………”沒等年莹喜把话说完,忽然‘噗通…’一声,从马车的外面扔进來的一个重物,狠狠的砸在了年莹喜的面前。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年莹喜忽然神智一顿,急忙伸手摸索上自己面前的物体,温热的气息,清爽的味道,这一切……她都太过熟悉了……
“小姐……”
“芊芊…”当年莹喜听闻见这几近哭似的呢喃,疲惫的心再次狠狠的绷紧成了一团,抬头朝着安阳侯的方向望过去,年莹喜咬紧下唇,“你竟然抓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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