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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我……”严真真哑然。
孟子惆没有在意她的回答,探手握住了她放在桌边的柔荑。
严真真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来,但他用了些力气,紧紧地扣住。
“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娶你做王妃……”他说了一半,又陡然顿住,严真真的脸色,却倏然变得尴尬。她不过是他昏迷之中,被迎进府来的一个道具。对于临川王府来说,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当养一个闲人。而对严家来说,也就是打发了一颗闲子,无可无不可,凄凄惨惨地就送了出来。
“我明白。”严真真觉得有些冷,用左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这是大实话,可也伤人。她还没有无耻到没脸没皮的地步,也会觉得伤自尊。
孟子惆轻叹了一声,如同一把小小的锤子,敲到她的心上,浑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送给他一张典型面瘫的脸。
“既然娶回王府,那就是临川王妃。只要你没有做错事,这个位置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夺了去。”
严真真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样的事算是错事?如果他有心休妻,随便找个理由,那算不算呢?比如说打翻了一个花瓶,再比如说侍夫不周……似乎这些都算是错。
虽然她并没有留恋王妃这个位置,但被人这样轻轻松松地“数落”,仍然大不是滋味。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自己的心事,才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想来你当初也并不愿意嫁来王府的,幸好我如今醒了,你也不必当寡妇。”
严真真咬住了唇,闷闷地说道:“我并没有不愿意,反正也不至于比在严家更糟糕。即使王爷昏迷的时候,我倒还觉得比在严家更自在些。所以,从头至尾,我也没有抗拒过这门婚事。”
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她宁可远离本尊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在陌生的环境,自己的身份没有被拆穿的顾虑。除了王府这个门楣有点高,不如小户小家好糊弄之外,基本上她觉得比留在严家要好。
孟子惆颇觉意外:“哦,是吗?你在严家,是嫡出的长女,难道还会受继母的欺负么?”
“那倒也不能这样说。”严真真虽然直觉地认为荣夫人待自己的本尊绝对算不上好,但毕竟临嫁前夕,除了嫁妆彰显了她的凉薄,并没有切身的体验,因此说得有点模棱两可,“作为一个继母来说,能做到这样一点,应该也不算容易了。”
孟子惆误会了她的用意,反倒嘉许地点头:“子不言母过,原是你的厚道。过两日我身子大好,陪你回一次门,免得被娘家人瞧不起。”
“啊?不用。”严真真不知道他又要抽哪门子的风,急忙摇头,“回门的日子早就过了,按规矩新年的时候才要回娘家。那时候……再说罢!再者,三朝回门,也只是普通人家的规矩吧?在王府和皇家,可不兴这一套。只有我父亲他们来拜见王爷的理儿,万没有让王爷陪着我回去的道理。”
“无妨,逸之也陪着洛王妃三朝回门的。你这样嫁进来,本就委屈了的,陪你回去一趟,也长长你的面子。”孟子惆意味深长,“免得你被娘家看轻,总以为你在王府并不得宠。”
严真真迟疑:“得宠很重要吗





侯门正妻 第62章 齐人之福不易享
孟子惆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瞟了她一眼:“你认为呢?女人的地位,是靠什么得来的?”
如果在现代,严真真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靠自己努力。可是在这个时代,还真的只能由男人来突显自己的身分和地位。
也许,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吧?
严真真沉默半晌,最终屈服于现实:“妻以夫贵,古之皆然。”
孟子惆似笑非笑:“既已明白,为何不要我陪你回娘家?本王倒想听听你的道理……”
“王爷事忙,怎敢劳动?”严真真勉强回答,“况且,地球人都知道……呃……我的意思是说,王府里上自太妃,下至门房,谁都知道我在严家过得并不好。我母亲早逝,家里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不回也罢。”
孟子惆哑然失笑,因为她说得有些哀怨,因而忽略了“地球人”这个陌生的名词,只是哂然:“你不愿意回去,倒也能理解。不过,姿态还是要摆一摆,免得叫人轻视。”
严真真诧异,孟子惆在这个方面,似乎有自己的坚持。她思来想去,否定了他为自己着想的看法。也许,严侍郎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价值的。
是以,她也没有再紧拒,只是无可无不可地应了,看他脸色微倦,扬声把小螺叫了进来。
小螺不待吩咐,端了银盆进来服侍孟子惆洗漱。身后还跟着另一个新买来的丫头桃红,身量苗条,姿容俏丽。虽然穿着丫环的衣服,但腰带却与他人不同,由前腰再两侧,深浅渐变为浅紫。腰带的末梢,还饰以流苏,显见得花费了不少心思。
“你们都出去罢,这里有王妃服侍就行了。”孟子惆正眼也没有朝桃红瞧一眼,就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
严真真傻眼,虽说她前世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但一个现代人,除非是做服务行业的,哪里会服侍人?所以,她站在房间的中央,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不乐意?”孟子惆不悦地皱了眉。刚刚涌起来的那一点缱绻情思,又随风而逝。
“不是的。”严真真硬着头皮,展开了一个歉意的笑决,“只是也不知道怎么服侍,若是笨手笨脚的,请王爷莫怪。”
孟子惆脸色稍霁:“不妨,一回生两回熟。”
严真真无奈,只得去搅了一块毛巾,递到他的手边。可是某人却根本没有接的意思,只是把脸微微一侧,很合作地拉近了和她的距离。
服侍人,可真是个技术活儿……严真真一面感慨,一面腹诽孟子惆生活的腐化。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心地覆上了他的面庞。
“还行,以后手脚再轻柔些。”孟子惆总算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充分发扬了客观公正的裁判风格,给出了评价。
“以后……”严真真苦着脸。听这口气,似乎服侍他的活儿,就移交到了她的手上?
“你就用这个水洗洗,睡了罢。”孟子惆倚在床头,容色浅淡。
严真真瞪眼看着银盆在,她用他的剩水?看了一眼他理所当然的神色,想着某人的皮肤比自己的还要好,也就勉为其难地将就着洗了脸脚。
“你也累了一天……”孟子惆的声音里有了倦意,把手里拿着的书塞到了枕头底下。严真真眼尖,看到是一行秀丽的手写字,不敢再看。
“我……去更衣。”她想念空间里的紫色雾气,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她也就只能利用在屏风后更衣的那一点时间进入空间,看着枝头上的累累果实,泄愤似地摘了几个苹果,“咯嘣咯嘣”咬得很欢。
仰躺在金黄色的草地上,看着久建的紫色雾气,顿觉神清气爽,连压在心头一整天的大石头,都仿佛轻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她还有时间筹划。龙渊,怕是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了。孟子惆,也不像是色中的饿鬼,既然有心图谋,也不至于妄顾王太医的逆耳忠言,和她玩上“嘿咻”的游戏,也许她可以把他当成另一个考察对象。毕竟,这位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可以少了很多后续的烦恼。
可是,孟子惆会是她理想中的夫婿吗?严真真甚至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苹果很脆很甜,还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可是严真真却食不知味,只管囫囵嚼了往下咽。
“该死的龙渊,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溜,害得人家的心七上八下!唉,我才十三岁,怎么就要考虑终身大事了呢?”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紫苹果,有点食不下咽。
“啪!”
严真真吓了一跳,手足并用地从空间里爬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核。探出脑袋,发现螺儿掀了帘子进来,虽然钗环半卸,但神态却十分从容:“王爷有何吩咐?”
“不过是失手打破了一个杯盏,你进来收拾了出去罢。”孟子惆挥了挥手,脸色平静。
严真真把果核随手塞在屏风的角落里,换下了外袍:“怎么了?”
“没事。”孟子惆挥了挥手,脸上颇有些不耐烦。螺儿手脚轻便,很快把碎瓷杯收拾妥当,又重新斟上了新茶,才悄然退去。
严真真伸手取过自己的茶,刚沾到唇又收了回去。晚饭喝的是燕窝粥,并不十分口渴。她记得在现代的美容师曾经告诫过她,熬夜和睡前喝水,是眼袋孽生最大的温床。古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作息,让她有了告别眼袋的自信。
“没想到拿个杯子,都会失手……”孟子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手形很美,换到现代,当个钢琴家或者画家,都很合适,绝对是钢琴王子之类的偶像级人物。
严真真崇拜了一会儿,才想到开口安慰:“王爷大病初愈,手中无力也是正常。待王太医来了,我再问问是什么原因。或许可以用些参汤补气,或者用些别的药物。”
孟子惆苦笑:“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唉,这一场病,可病得……哼哼!”
他冷哼的时候,严真真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急骤下降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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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第63章 二选一也难
可是作为一个连时代背景还没有弄清楚的穿越者来说,严真真能说什么?敢动临川王的人,不会是省油的灯。即使并非皇帝的意思,地位也绝不会低。皇帝固然不急着对孟子惆出手,但如果顺手解决了,也是乐于见成的吧?
她连临川王都不敢得罪,还敢得罪那一位吗?所以,只能泛泛地劝道:“王爷既醒了过来,已是万幸之事。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兴许王爷此后,能够心想事成呢!自古以来,昏迷了这么久醒来的,都是大富大贵之人。”
这话说的,便有些谄媚了。试想若非富贵人家,能够给予病人这么好的照顾吗?
孟子惆瞪住她:“你知道我想什么?”
严真真苦笑不迭,心想坐那个位子应该是他心底里的想法,难怪反应这么大!留一个能猜中自己心思的人在身边,对于上位者来说是大忌。
“不管想什么,但愿王爷都能实现了。”她勉强地笑着,低头装出喝茶的样子。可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如今的三大异姓王,就算是志同一心,实力还是弱了些。
从看过的几部宫斗戏的经验来看,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当然,她有杀手锏,可以躲到空间里去,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他让人守在这里,她就逃不掉!
空间里的时间太漫长,似乎也不是件好事儿。让她躲一两天,在戒指里,就会膨胀成一个月。她就是再宅,也没有尝试过连续一个月不与外人接触啊……就是保全了性命,恐怕她也会被逼得疯了。
严真真越想越可怕,连忙抬头。连见他神色怔忡,并不像要下狠手的模样,心下稍定。却不敢说话,唯恐自己不小心牵动了他的某根神经,再度下杀手。
“实现?谈何容易?”孟子惆发完了呆,才喟然长叹,“我要的是什么……哼,又怎么可能心想事成。”
那个位子,当然不会是好坐的。严真真纠结,这话可不能再劝下下了。谋反,向来就是成王败寇,而成者寡败者众。就是三大异姓王势力联合真能成了事,恐怕成功的那个人,也不见得就会是孟子惆。
替他人做嫁衣裳这种事,不见得就是孟子惆愿意的。因此,她只是懵懂地看着他的脸,一副迷茫的样子。这种秘密,还是少知道为好。反正以自己的年纪和阅历,应该——是猜不出来的。但愿孟子惆也这么认为吧!
“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孟子惆也没有等她的回答,自我解嘲地露出了一个笑影,便叹息着摇头,“说了你也不懂得的,我真有些急病乱投医了。”
“呃……王爷福气厚重,想来是能的。”严真真干巴巴地说了两句话,一只手早就紧紧地扣住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孟子惆浮出了淡淡的笑意:“但愿承你的吉言。”
“王爷请安置罢,这时候也不早了。今儿个王爷精神比昨日要好,但也不能多用了心思。就算王爷要大展抱负,那也得有个好身体来做,是不是?我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身子是做事的本钱。”严真真看他神色温和,决定还是早早歇下罢了。饭可以多吃,话却不能多说。这儿,可不是言论自由的国度。时间、空间都不对,搞不好就会掉了脑袋。
“是啊,夜了。”孟子惆拿出块怀表看了一点钟点,才欣然点头,“你的中衣也似乎有些旧了,出嫁的时候不曾做新的么?”
“做了一身大红的,婚礼那天穿过。是薄绸料子,不大贴身,因此便不是太喜欢。况且那颜色又张扬得过份,是以便让人收了放在箱子里。这些衣服虽是旧了些,日常穿着,倒还算舒服。”严真真低头看着被磨得起了毛边的下摆,皱了皱眉。这位荣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连衣服这些门脸儿上的事,都不屑做。
若让人知道,严侍郎的脸,还真不知道往哪儿搁着才好。想必以前的严真真,也是个好强的人,等闲不肯让人知道自己的窘状,所以才用刁蛮和任性,来掩饰自己的无奈。
“明儿让百瑞堂的掌柜带了裁缝过来,替你裁两件新衣。他们家的衣服,做工和料子都是顶好的。”孟子惆神色略显疲倦,半闭了眼睛道。
严真真哭笑不得,还真当她是小女孩儿,又是打首饰,又是做衣服,变着花样儿哄她呢!
“不用,我的衣服也尽够穿了,衣服虽是旧些,料子倒还舒服。反正是中衣,又不是门脸儿上的,也不必这样的破费。”她婉言拒绝。
“就是家常穿的,也要讲究做工和料子,免得让人看了笑话,王府的脸面儿,还是要顾惜一二。”孟子惆不悦。
听到他把自己的穿着,上升到了王府面子的高度,严真真也不好再反对,只是依礼屈了屈膝:“那妾身就多谢王爷。”
“家是你管着的,也不必短了自己的月例银子。就是有不够的,只管找我要。旁的不说,胭脂水粉、首饰衣服的银子,还是尽够的。”孟子惆看关她的目光,深幽难懂
严真真自然又说了一通感激的话,就差没有表现出“涕泪交加”,这才熄了灯,挨着孟子惆躺下,中间却小心地隔开了两个拳头大小的位置。
“睡罢。”孟子惆显然也没有精神想别的。就算是想别的,也没有精神做些什么,很快就呼吸均匀。
严真真却一时半会睡不着,想着自己的出路,却是越想越糊涂。她倒是想找龙渊问个明明白白,兴许能和他私奔到某个世外桃源去。虽然杀手这个职业有点朝不保夕,但或者有一天能成功劝说他金盆法手,从此为她洗手做羹汤呢?
她从前看过的电影里,总觉得杀手一旦“从良”,便是个最好的情人和丈夫。难的就在于洗手不易,金盆难找。让她动心的,是龙渊一夫一妻的言论。就是为此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动物,只要动了情,便不会再去计较利害得失。
而孟子惆这位名正言顺的夫婿,她却没有太大的把握。三妻四妾,似乎是定局。王府里的规矩,可能还要更多些。严真真觉得自己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丈夫,不管从心理上还是从生理上,都难以接受。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是要做出选择,又那样的艰难。
二选一,也难选啊




侯门正妻 第64章 吻落颈侧
她辗转反侧,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注意到孟子惆的胳膊,已经悄悄地搭上了她的腰肢。一勾手,便把她拥入怀里。
严真真本能地想要挣扎,一个吻适时地落在后颈。唇瓣微凉,气息却是灼热的。她心情紧张,急忙转身:“王爷,王太医说过,一个月内不能……”
“当我是急色鬼么?”孟子惆轻笑,“放心,我惜命得很,不会轻易破了戒。再说,你这小身板儿,也不够我折腾的。”
这话,说得可真够颜色的。
严真真的耳朵倏地热烫了起来,还真有点不敢承受。古代的男人,被女人们宠坏了,个个都是重口味?
“是啊,我年纪小……”严真真尴尬地开口,“王爷怎么还没入睡?”
“有人在身边翻来覆去,还能睡得着的,大概只能是死人了。”孟子惆轻笑,唇紧紧地贴着她的额,让她的脖子里,忍不住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道歉,“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不想吵着了王爷。呃……下不为例。要不,下回我还睡榻子上,或者另外换个院子。总住在王爷的正院,也有点不合规矩。”
“不想和本王洞房?”孟子惆忽问。
严真真的身子立刻僵硬,这话怎么回答?虽然他说的是她的心声,可有时候老实话也会招祸……
“我年纪还小……不懂得怎么伺候王爷。”她嚅嚅,意图搏取同情。
这一点,孟子惆倒也同情:“是生涩了点儿,不过本王不嫌弃。”
话是这么说的吗?严真真傻眼,再度感到和古代男人的沟通,很成问题。根本是鸡同鸭讲,讲不到一块儿去嘛!
“我的意思是说,我年纪太小,还不能够承……呃……那个欢。”严真真硬着头皮,试图把自己的意思讲明白。尽管以前在网上,也和朋友开一点荤素不禁的玩笑,可是对着相对来说“纯情”了多的古人,还是觉得有点难以启口。
不会被他当成豪放型的女人吧?事实上,严真真就是在现代,也算得上是个相当保守的女孩。交往了那么久的未婚夫,也没有能够成功偷尝禁果。
孟子惆却很坦然:“十三岁,就能选秀女了。”
严真真泄气,她要从科学和生理的角度来解说,这位古人是不能接受的。不知道龙渊会不会理解?就算是一头幼年的母狼,也不能和公狼交配吧?虽然把自己和母狼作比较有点不是味道,不过道理还是一样的。
没等她想明白,一个吻就落到了她的唇畔。
这个吻,温柔里带着一种悠长的叹息,轻柔如同暮春时节的残花,从枝头飘落。严真真没有偷吃禁果的经验,但并不缺乏接吻的体验。她能够分辨得出来,这个吻并没有带上任何的情-欲。
茫然地对上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怔忡。她只觉得心瓣,似乎在渐次地开放。不用她大脑的思考,她的心已经完全接纳了这个吻。平和柔软,不带半点侵略性。甚至,她有些留恋这个吻,温暖得让人心悸。
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她有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可他却只是把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唇瓣,指尖的温度比她唇略低,所以她很快清醒过来。
她竟然在期待他的吻!脸上微微发热,她羞涩地微微侧头:“那个……该睡了,我保证不再吵你。”
“没关系,我又不用上朝,你可以陪我睡得晚一些。”
“明天还要给太妃请安呢……”她喃喃。
“打发人过去说一声,一大早就安排事务,得了空儿再过去,也是常理。放心吧,太妃如今不会为了这点子小事跟你翻脸儿。”孟子惆却完全不当一回事,随口就找出了理由。
严真真失笑,不管这理由能不能成立,至少他还真替她出了主意。放开的心瓣,还没有合拢,又颤微微地张开了。
“你放心,王太医的话,我不会不听。”孟子惆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让严真真的脸在黑夜里红了起来。她只能庆幸,晚上熄了灯烛,看不她的脸色。
一只手轻轻地落在她的颊上,然后是轻笑;“果然烫得可以蒸饭。”
严真真大汗嗔道:“王爷!”
孟子惆笑得更欢,却没有再出言逗弄。
脸上发烧发热,真的很可观。
这一觉,严真真睡得很酣。也许是因为出于对身畔这男人的信任,甚至连颠倒的乱梦也没有做一个。
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初透的晨曦,在窗棂边上逗留。身侧的男人呼吸清浅,一只胳膊搭她的被子上面,压着她的肩膀。
她没有敢动弹,连呼吸都刻意地放缓,唯恐吵醒了睡王子。不过几天功夫,他的容色已经比初见时丰润。尤其是两片唇瓣,不点而红。严真真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只是轻轻地侧过头,便于更好地观赏帅哥。
再一次感慨造物主的偏爱,他一定是上天最满意的作品。从宽阔的额,到高挺的鼻,再到恨不能用手指去描摹的唇,无不是精致到了极处。如果硬是要让严真真挑一点瑕疵出来的话,也许他的眉还不够长。不过,斜斜上扬的鬓角,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出尘。
她轻轻地挪开一点,谁知道很快腰上传来一阵大力,把她拉了过去。侧过头,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幽幽地看着她的脸。
“王爷再睡一会儿罢!”她有点尴尬地把头后仰,“我先起身把早饭的事儿安排了,请了安回来再处理管事媳妇们。”
“不是说了不要你去请安了么?”孟子惆轻笑。
严真真其实也不大想去,不过晨昏定省,是这个时代大户人家做媳妇的规矩,她还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被人抓了把柄。
“太妃体念小辈们是一回事,但我也不能就把这话儿当真,免得让人在我的背后看笑话儿。说起来,也是临川王府落人口实。”严真真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支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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